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每天致力于让师尊走火入魔-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眼看着好不容易长到了十八岁,可以出阁了,连夫婿都给选好了,却没想到不知怎的被蝶衣客看上,竟是遭了毒手。
  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直言出了这档子事她实在是没脸再嫁人,要一生青灯古佛、了此余生。
  掌门把这小女儿看作眼珠子一般的存在,见状心痛得直滴血,恨不得将那蝶衣客给抓来千刀万剐,好消心头之恨。
  只是这蝶衣客也不知是何许人也,轻功实在是太高,行事也诡秘,堂堂一派掌门对此竟无从下手,实在无法,这才厚着脸皮请了自己的师叔来。
  师侄相求,又是这种事情,叶呈自然不会不答应。
  他虽多年隐居天山,但手下门路却还是不少,日前刚查探出蝶衣客近来似是有在青风小镇出现过,这才来到了这里。
  不得不说,沈澜洲被叶呈在这里抓到,实在是他运气不好,一双血瞳又生得实在太过惹眼,让人想猜不出他的身份都不行。
  查出了蝶衣客就是在这座小镇里,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自然是想办法将人揪出来。
  这事说难也难,说容易却也容易,不过是需要耐心罢了。
  正好,叶呈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白衣刀客在隔壁屋里一待就是整整五天,每天除了用餐,根本不出房间,连沈澜洲的饭菜都是委托店小二给送过去的。
  沈澜洲一个人被锁在屋里,本就无聊,现在连这唯一的“监工”都不来看他,更是整日无所事事。
  堂堂一教教主,竟是无事到整日黑白颠倒,白日里昏昏沉沉,只想蒙头睡觉。
  五天下来,伤倒是养好了不少。
  可这白日里睡多了,夜里倒是清醒了。
  这夜沈澜洲独自一人在屋内翻来覆去地翻了半晌,却怎么也睡不着,正辗转反侧,却突然听到隔壁的窗子猛得一开。
  随即便是有人从窗子飞身而出的声音。
  沈澜洲整个人精神一震,猛得睁开眼。
  这下是真的完全不困了。
  沈澜洲从床边一抓,随手摸了件衣服往身上一批,便下床也走到了窗边,伸手推开了窗。
  今夜恰是月圆,此时天色已晚,小镇居民睡得早,此时外面已是万籁俱寂,只余一轮明亮的圆月遥遥地挂在空中。
  圆月皎洁,周围只有零星的几点星光。
  天空澄澈地仿佛一块大型的湛蓝布毯。
  在这一片湛蓝的黑暗中,沈澜洲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极快从眼前略过,恰与洁白的明月遥相呼应。
  是叶呈。
  天山派的镇派之宝,果然轻功卓然。
  只见男人的身影在夜色里仿若鬼魅一般,速度极快,又让人摸不清他下一秒身影究竟会出现在哪里。
  在叶呈的身前,有另一个穿着夜行衣的身影正在快速奔跑。
  这身影身材矮小干瘦,戴着一张黑色面具遮住了全面,一身夜行衣让他的身影几乎融进了夜色里。
  是蝶衣客。
  果然如传说中一样,蝶衣客的轻功极佳,速度极快,几乎眨眼间就能掠出极远。
  魔教在江湖中耳目众多,蝶衣客的传言沈澜洲自然也是听说了的。
  江湖中每次出现这种人物,江湖中人定是都二话不说直接栽到魔教头上的。蝶衣客出现至今一共三个月,残害了六名女子,正道已经就此不知道讨伐魔教多少次了,沈澜洲想对此不知情都难。
  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都会怒发冲冠,定要把蝶衣客抓出来还本门派一个清白才好。
  但魔教这些年实在是被泼脏水泼得多了,沈澜洲都习惯了,任由正派人士义愤填膺,也半点没有要出言解释的意思。
  在正派人士眼里,这倒是坐实了蝶衣客是魔教中人的意思。
  蝶衣客轻功高,但在叶呈面前却就有些不够看了。
  天山派位于天山之巅,门派中与刀法、内功齐名的,便是门中轻功了。
  叶呈习的这一套轻功名叫“鬼影迷踪”,是天山派开派祖师所创。
  这套功法修行极难,对筋骨天赋要求极高,传至今日也没几个人学会,现今武林中更是只有叶呈一人修行此功。
  “鬼影迷踪”,顾名思义,这套轻功讲究的是诡秘莫测,能让使用者身形如鬼魅般莫测,让人摸不清他下一秒会出现在哪里。
  同时,这一轻功最大的厉害之处便是,使用者能如鬼魅般紧跟着敌手,如影随形,不管对方轻功多高,也逃脱不得。
  蝶衣客轻功虽高,但在鬼影迷踪面前也毫无办法。
  很快就被叶呈追上。
  眼看叶呈手中的刀锋就要迎面而来,蝶衣客知道自己此次是不能用轻功逃脱了,竟是一咬牙,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蝶衣客身形一转,也不知他做了个什么动作,下一秒竟有药粉铺天盖地地朝叶呈面上飞来。
  叶呈吓了一跳,连忙侧身。
  虽然之前就知道蝶衣客用药能力强,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手法竟如此之快、对自己也能狠绝到这般地步——叶呈此时刀锋已经到了蝶衣客面前,他反而不逃竟还迎面而上!
  即使叶呈会被药所影响,这般距离角度,蝶衣客的一只手怕是也定会被叶呈的刀锋给整只砍下。
  鬼影迷踪轻功虽好,但此时空中无借力之处,叶呈一时间竟无法逃开。
  正当叶呈想屏息受了这药粉——左右他内力高强,到时候捉拿了蝶衣客、再运功逼出药粉便是,却突然听到耳边一声乍响。
  下一秒,叶呈看到自己面前瞬间出现了一片水幕,正好将药粉隔绝在了自己眼前。
  药粉易溶于水,此时一碰上水幕便尽数消失在了水幕中,之后又随着水幕一起下落到了地面上。
  叶呈转头看了一旁一眼。
  是沈澜洲。
  方才在危机之时,沈澜洲顺手拿起了一旁桌子上的水杯,用内力将装满水的水杯从打开着窗户里扔了出去。
  水杯在内力的控制下在未到达叶呈身前时便已应声而碎,杯中茶水却是因内力而停留在了空中,挡在了叶呈面前。
  不过这事说来简单,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水杯如此计算准确地扔到他面前、又让茶水在落地前形成致密的水幕,所需的内里深厚以及高强掌控力……
  沈澜洲的功力果然如传说中那样深不可测。
  只是他为何要救自己?
  叶呈眼睛闪了闪,却转过头不再看沈澜洲。
  男人身形一闪,以极快地速度再次朝蝶衣客攻去。
  蝶衣客没想到沈澜洲会突然出手,被打得措手不及。
  叶呈的功力在武林里本就属于超一流范畴,除了沈澜洲根本没人能与他过手,此前蝶衣客不过是仰仗着自己的轻功厉害以及用药快速才能在他手下停留几个回合,现在却是实在不敌。
  眼看就要被叶呈擒拿,蝶衣客恨得牙痒痒,一急之下之下竟是一边狼狈地躲闪、一边朝一旁的沈澜洲喊话:“沈教主!我观你已被此人所擒,镣铐加身又内力不继,此人武艺高强,教主一人对他怕是难以逃脱!假以时日必定难逃一死!不若你我联手,教主协助我拖住此人,我逃脱后定替教主去给贵教送信!”
  蝶衣客说话的声音嘶哑难听,乍一听之下竟是不似人声。
  他看出沈澜洲虽内力有损,但此时已恢复大半,以沈澜洲的功夫,功力恢复大半的他已经能对付武林中的大部分人。
  只是眼前这白衣刀客也不知是谁,功夫竟如此之高,沈澜洲光靠自己一人在这种情况下必是逃脱不得。
  这才有此一说。
  “哦?”沈澜洲闻言挑眉笑了笑,他抬眼看向蝶衣客,正当蝶衣客以为沈澜洲要同意他的请求、正要喜上眉梢,却听男人竟是又语气慢吞吞地继续道,“听起来是个好主意。可惜你太无用了,我仰仗你还不如拜托客栈下的小娃娃帮我去送信。”
  沈澜洲嗤笑了一声,下一秒却是突然一挥手,一枚暗器从他袖中射出,正好正中蝶衣客正想再次掏出药粉的左手:“江湖宵小,我沈澜洲还不屑于与你同谋。”
  蝶衣客被沈澜洲的暗器打中,整个左边身子竟是酸麻得没一点知觉。
  叶呈刀锋一转,瞬间就将蝶衣客制住。
  叶呈看了沈澜洲一眼,这才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蝶衣客,伸手点住他的穴道,又取下他面前的黑色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极其普通的脸,尖嘴猴腮的,干瘦苍白,看起来甚至有些孱弱。
  让人难以相信这竟是那个令江湖女子闻风丧胆的蝶衣客。
  此间世界朝廷势力薄弱,是以遇到事情并江湖人士都是自行解决,并不会有人求助于朝廷。
  但这次的事情不一样。
  蝶衣客伤害的女子共有六人,其中四人是江湖女子,另两人却是官家女子。
  其中第一名受害人,便是这青风小镇所属念慈县县令的女儿。
  这也是为什么叶呈能查出蝶衣客所属地在青风小镇的原因。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应当通知念慈县县令的。
  念慈县县令之前广发英雄帖,言捉拿蝶衣客者可赏银百两,想来是对蝶衣客恨之入骨,若是将蝶衣客交给他,定会好生看管。
  叶呈之前没有通知念慈县县令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此时人已经抓住却是就不顾了。
  叶呈点住了蝶衣客的穴道,又将他随手绑了,拎着蝶衣客的后衣领就去了县衙。
  念慈县县令见到蝶衣客是如何对叶呈感激涕零自不必说。
  不多时,叶呈独自一人回了客栈。
  他脚步不停地走到沈澜洲的房门口,伸手推开房门。
  果然,就见沈澜洲还站在窗边。
  窗子还大开着,有夜风夹杂着窗外落花吹进屋来,带的沈澜洲一头未束起的长发迎风飞舞。
  叶呈看了沈澜洲一会,伸出手来,将手中的百两银子放到桌上:“还你之前宝石的银子。”
  沈澜洲楞了一下,随即走到桌边坐下,将银子朝着叶呈的方向推了推,笑着道:“银子不必,叶兄明日给我带几坛酒回来便好。”
  叶呈低头看着沈澜洲。
  半晌叶呈点了点头:“好。”
  男人将银子重新收回怀里,正当沈澜洲想要起身回床上去休息时,却听叶呈继续道:“不过沈兄身上剩的其他暗器,麻烦都交出来。”
  叶呈这话说的语气不变,跟前面答应沈澜洲买酒完全是同一副语气。
  却也完全不带一点可商量的余地。
  沈澜洲:“……”


第65章 古代武侠1。4
  叶呈果然言而有信; 第二日店小二端进屋里的除了几道小菜,果然还有一坛酒。
  店小二手脚勤快; 帮着沈澜洲拍开了坛口的封泥; 又帮着沈澜洲倒上了一整杯:“这是本地最出名的青风酿; 最是甘甜; 客官尝尝?”
  随着澄清酒液的倒出; 酒香瞬间就飘了满室。
  确实是难得的好酒。
  一直心心念念着要喝酒的沈澜洲却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接过酒杯后只意思意思尝了一口,便兴致缺缺地不再接着喝。
  店小二看出沈澜洲此时心情不大好; 便也不再停留; 将酒坛放下便离开了。
  叶呈难得的在沈澜洲房里。
  白衣男人不管何时都一直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 哪怕此时屋子里只有他与沈澜洲两人,亦是正襟危坐的。
  不像沈澜洲,整个人都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地歪在了窗沿上。
  往常用饭,沈澜洲都会想尽办法地与叶呈搭话,哪怕叶呈不接他的话; 沈澜洲也会一直语带笑意地说下去。
  今天却是难得的安静。
  叶呈抬眼看了沈澜洲一眼。
  男人正靠坐在窗边; 侧着身坐着; 一只脚架着,一只手架在窗沿上; 手里还拿着一杯酒,却也不喝; 只是侧着头看着窗外。
  脸上竟是少见的没有多少表情; 整个人看着懒洋洋的。
  叶呈这才发现; 沈澜洲不笑的时候,眉眼间竟是带着几分冷厉。
  这个男人其实生得很是锋利,只是往常他都用面上的风流掩盖了这份凌厉。此时一旦敛了风流,眉眼间的锋利便完全无法掩盖。
  整个人看着竟是疏离得很。
  叶呈看了沈澜洲许久,不知为何有些不太习惯他这样安静,竟是开口道:“昨日多谢沈兄出手相助。”
  说着举了举手中的茶碗,一副以茶代酒道谢的样子。
  沈澜洲侧眼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将杯中的酒水饮尽:“叶兄这以茶代酒,看起来可不怎么诚心。”
  语气虽如往常般带着笑,但叶呈就是能听出来沈澜洲此时的兴致不是很高。
  其实叶呈也明白,沈澜洲怕是因为昨夜自然让他交出暗器而有些不高兴了。
  想来也是,沈澜洲为了协助自己捉拿蝶衣客才会使用暗器,不然以沈澜洲的小心,想来自己根本不可能能发现他藏了暗器。
  沈澜洲好心帮忙,自己却让他交了暗器,沈澜洲想来也是不高兴的。
  叶呈明白,却也没有办法。
  昨夜沈澜洲使那暗器时自己便发现了,那暗器薄如蝉翼,在夜空里还发着些微的绿光,一看便是淬了剧毒的暗器。
  沈澜洲的这些暗器在江湖里也是相当有名的。
  这暗器无名,相传是沈澜洲自己设计、请人制作的,刀刃极薄却又极其锋利,能杀人于无形、让人避无可避。
  偏偏沈澜洲还担心它威力不够大似的在上面淬了剧毒,刀刃一见血瞬间就能令人肠穿肚烂而死,可谓是再阴狠不过的暗器了。
  江湖中有不少知名高手都折在沈澜洲这暗器下,昨夜若不是沈澜洲知道对蝶衣客得留活口,换了另一面刀背砸的蝶衣客,只怕蝶衣客也早已当场暴毙。
  此种暗器实在太过歹毒,叶呈作为正道一派自然不能让沈澜洲身上还留着这暗器。
  沈澜洲功力深厚,这一路他若使这暗器,自己也许能躲开,其他人呢?
  叶呈必须为其他人考虑。
  话是这么说,可不知为何见到现在沈澜洲这种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叶呈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叶呈盯着沈澜洲看了会。
  此时阳光正好,沈澜洲这般坐着,阳光正好全洒进了他的一双眼睛里。
  色彩浅淡的血瞳沾了阳光,一下子竟变得明亮剔透了起来。
  叶呈想到方才沈澜洲侧眸看自己的那一眼。
  沈澜洲眼尾狭长,微微上挑,睫毛纤长浓密,他那样侧眸看来,眼中一片光华流转,眼眸中的那一点血色被阳光一照像是晕在了眼尾。
  那眼尾简直、简直像是把染了胭脂色的小勾子,直勾得人……一时目眩神迷。
  叶呈沉默了几秒,下一秒竟是伸手取过了桌上的另一只酒杯,将其满斟了酒,一饮而尽。
  叶呈饮完酒将酒杯往桌上一放,这才重新说了一遍:“多谢昨夜沈兄出手相助。”
  叶呈久居天山,素来清静度日,从不饮酒。
  此时乍然喝下一杯,哪怕乡野小酒并不算多少辛烈,于他而言却也是有些过了。
  叶呈被呛得连咳了好几声,男人素来苍白的脸都有些红了,却还是保持着那种清冷禁欲的样子,正襟危坐地跟沈澜洲道谢。
  沈澜洲这才转过身来。
  男人将叶呈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见他两颊晕红,眼睛却是极清正地看着自己,竟是忍不住抚掌大笑:“叶兄可当真是有趣。”
  沈澜洲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那我就应了叶兄的这声谢。”
  在对叶呈而言辛辣难言的酒,在沈澜洲那却就像是水一样,男人连饮了几杯都仍旧是面色分毫不改。
  叶呈见沈澜洲终于开始伸筷子夹菜吃,知晓沈澜洲这是同意将昨夜的事情暂且翻过了。
  叶呈这才垂下眼,道:“沈兄前几日分明还为了能活命脱身对我百般示好,今日怎么这般意气用事?”
  沈澜洲抬眼看了他一眼,笑道:“若是可以活,我自然是用尽手段也要挣那一线生机;可若是实在没法,不过一死,又有什么可怕的?”
  沈澜洲此人确实极有毅力,且能屈能伸。
  哪怕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不到最后一秒他定是要用尽一切手段去试的。
  可他同时又极为傲气。
  沈澜洲年少成名,在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之一上坐了这么久,让他真的只有了活命一条卑躬屈膝、摇尾乞怜、痛哭流涕地去求一个生的机会,他却是也不屑的。
  叶呈听了他的话,抬眼看他一眼,不再言语,也不知在想什么。
  沈澜洲笑了一声,不再纠结于这一点上,开口道:“昨夜那采花贼已经送到官府了?”
  叶呈点头:“那采花大盗共奸|淫了六名女子,他被抓的消息一传出来,那些女子的家属想必很快就会聚集过来。”
  叶呈说着顿了顿,又道:“之前全武林都在说那采花大盗是你魔教的,你为何不辩驳?”
  采花大盗犯案最嚣张的那段时候,江湖中人心惶惶,谣言四起。
  说采花大盗是魔教中人的谣言已经算好的了,更有甚者还有的说……
  “连说采花大盗是我这魔教教主的人都有,他们也不想想,若真是我,我何需用这种手段?你们这些正道人士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我辩驳有什么用?”沈澜洲嗤笑了一声,给自己倒了杯酒,“此前那么多起案子,明摆着是其他人干的,不也都硬生生地被你们栽赃到了我魔教身上?”
  “左右你们正道就是需要一个像我魔教这样的靶子。有正道人士做了坏事,好栽赃到我们头上,就可以保全正道的名声;有什么断不了的案子也栽赃到我们头上,好像就能显示的他们没有那样无能一样。”
  叶呈闻言竟是没有反驳。
  男人抬头看了沈澜洲一眼,沉默半晌后道:“你之前的那些事,若都是被人栽赃,我可以……”
  “不过那些事确实大部分都是我做的。”沈澜洲话语不停,一边倒酒喝一边道,“寻州那一家七十三。还有些其他的一些什么,我倒是不能都一一记得了。”
  “我沈澜洲一生确实是作恶无数,于你而言,确实是死有余辜。你可别把我看作什么可怜无辜的好人。”
  沈澜洲说着抬眼看向叶呈,笑着用手撑着下颚道:“若真随叶兄回了天山,沈某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若叶兄告诉我,要我如何做叶兄才能留我一命?叶兄如此软硬不吃,沈某实在也是束手无策、头疼得很。
  “叶兄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不论叶兄要求什么,沈某一定照做,绝不食言。”
  沈澜洲说完之后正笑着撑着头等叶呈冷冷地反驳几句、或者仍如之前般无视他。
  未曾想沈澜洲这话一说完,叶呈的眼神竟是瞬间闪了闪。
  沈澜洲亲眼看到叶呈的眼里在那一刻分明闪过了什么,下一秒男人却是突然将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坐在椅子上踟躇了一会,竟是一句话也未说,就转身朝门外走去了。
  客栈的房门被带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沈澜洲楞了楞,随即却是继续拿起酒杯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握着酒杯的手指在阳光下白皙透亮有如凝脂白玉。
  *****
  叶呈回到了自己房中,关上门窗,走到了床边。
  竟是盘腿坐在床上,凝神打坐了起来。
  打坐几乎是每个武林人士都会坐的事情。
  打坐可凝神静心,最是有利于心情的平复。
  叶呈武力深厚,其实平时是很少打坐的。
  他已经不需要通过这一手段来修炼内力。
  偶尔为之,也是为了感悟心法。
  叶呈向来凝神速度极快,一打坐就能很快进入状态。
  这次却是不知怎么了,竟是迟迟进不了状态。
  叶呈坐在床上,不知怎的竟觉得四周喧闹得很,像是有无数的人在说话,又像是有无数刀剑在交战,声音嘈杂又纷然,直让他脑中一片混杂。
  叶呈感觉到自己额上开始出汗,慢慢地这汗意竟蔓延到了全身。
  他感觉浑身燥扰不宁。
  脑中似是思绪万千,可细细想来,缘由都不过是因为一个沈澜洲。
  叶呈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刚入门的时候,那时天山一派的掌门还是个头发胡子都发白的老者。
  自己作为他年龄最小的关门弟子,自然受到了最多的照顾。
  老掌门是个很慈祥的老者,其武力深厚,心境却是堪称绝妙。
  滴水落潭、飞花截叶,皆入得他心,却不入他眼。
  老掌门曾指着天山山门前的那一片皑皑白雪问他:“天山顶上唯有积雪常年不化,小呈可知为何?”
  “因山顶气候寒冷。”当时还未入门的自己这般答道,一板一眼。
  老掌门听了抚了抚自己雪白的胡子,笑着摇头道:“不,是因为流水是雪、寒潭是雪、白雪是雪、雨水也是雪。
  “积雪永不化,是因为对积雪来讲,天地间皆是自己,也唯有自己。内心清净,万物不扰。
  “小呈啊,我们习武之人若要守住道心,便要学会这一点。灵台万寸,当只存本心,不入其他。
  “至纯者至粹,至粹者至强,至强者方可不灭。习武者当永受本心,不为邪道所迷,不被外物所惑。小呈,你要牢记。”
  “弟子谨记。”叶呈记得儿时的自己恭敬地回道。
  他一直有将老掌门的话牢牢记住。
  江湖中人都说,叶呈从小就是个怪人。
  他好像对别的什么也不在意,一心只有修炼。
  叶呈的功夫强至臻境,心更是宁静至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