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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致力于让师尊走火入魔-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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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听了也纷纷应和,一时间吵吵嚷嚷。
“所以你们找苏少眠是为了让他帮着重新验|尸?可他只是个大夫,仵作你们都不信,何必这样麻烦一个只懂为活人看病的大夫?”沈澜洲抬眼看向他们,却是笑了笑,“而且沈某不太明白按理来说,以绿柳山庄的地位,即使仵作说段小禾不是凶手,你们想要杀了她也是易如反掌,并不需要再请人重新验尸吧?”
“还不是那些个苏阳县的刁民!竟然将段小禾又藏了起来!还说什么找不到她!”有绿衣弟子忍不住道,“要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还真以为我们绿柳山庄是好欺负的!”
“对!”其他人也纷纷应和。
“所以……”沈澜洲听了绿衣弟子这话眯了眯眼,语气危险起来,“你们说是要请苏少眠去验尸,其实是想抓个人质,好逼段小禾现身?”
“堂堂绿柳山庄,可真是深蕴‘柿子要挑软的捏’这个道理。”沈澜洲说着冷笑声。
绿柳山庄的人被沈澜洲这样当面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计谋,面子上一时有些挂不住,脸色当时就不好看了起来。
“沈教主,我们此前与你好言以对,是给你面子。”领头的绿衣人道,“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沈教主功夫再高,也只有一个人。我们这里可是有二十人,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
“我们劝你还是乖乖地把苏少眠交给我们,不要与我们绿柳山庄为敌,免得到时候弄得自己难堪。”
这话说得狂妄,但他们确实也是有狂妄的资本。
绿柳山庄在江湖里也算久负盛名,这些门中弟子虽都不是什么知名人士,但观他们脚下步伐,武功却也勉强算得上二流高手。
他们又相熟已久,配合默契,这么多人一起上,确实是威力惊人的。
苏少眠这般想着眉头皱了皱,忍不住有些害怕地捏紧了沈澜洲的衣角。
这完全是他下意识的举动,毕竟在他与沈澜洲“暧昧”的那段时间,他经常做这个动作。
那时做这动作还不觉得怎么,可现在……
苏少眠一惊,眼神变了变,正要松手,却听沈澜洲突然笑了。
沈澜洲不知是不是根本没发现苏少眠方才的举动,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声音低哑,却是气势惊人。
“绿柳山庄?”沈澜洲笑了笑,语气里多有不屑,“不过是个连对付一个没有武功的神医谷门人都要出动这么多人的二流门派……威胁我?呵。”
“连你们庄主都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们?莫说二十个,便是再多一倍,又能奈我何?”
柳绿山庄的弟子向来自恃身份,往日里都自傲得很,对柳绿山庄庄主更是尊崇非常。
此时沈澜洲这话,却是一下子把绿柳山庄、山庄庄主以及这些绿衣弟子都给一起讽刺了,绿柳山庄的弟子们如何忍受得了?
当下就有人被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地道:“沈澜洲!你实在欺人太甚!兄弟们,对付这样的邪教妖人也不用与他讲什么江湖规矩,我们就一起上!”
“好!一起上!好让这沈澜洲好好瞧瞧我们绿柳山庄的厉害!”其他人纷纷应和。
气势危急,一触即发。
在这种仿若你死我活的时候,沈澜洲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或者害怕。
男人抬眼看了围在自己周边的绿衣弟子们一眼,竟还有心情理了理自己的袖子:“诸位说得对,便一起上吧,免得到时候诸位输得太难看,又去找人哭鼻子。传出去他们还得说是我沈澜洲欺负晚辈。”
沈澜洲这话音一落,本就气得七窍生烟的弟子们更是当即气到被点绕。
他实在是说得狂妄,比之绿柳山庄方才的更甚,绿柳山庄的人哪里能受得了他这样鄙夷?
当场就红了眼,也不顾敢不敢得罪沈澜洲了,当即就都举起了手中的刀剑围攻了上来。
刀剑雪白的器身反射的光芒瞬间让苏少眠一惊。
苏少眠正浑身一颤要闭上眼,却突然感觉怀中被扔了什么东西。
苏少眠忙睁开眼,待他手忙脚乱地抱住怀里被抛过来的东西,仔细一看,竟发现是刚才沈澜洲一直提在手中的那包糕点。
苏少眠还在发呆,就听身前传来了沈澜洲带笑的一声“麻烦替沈某暂时保管”,话音未落,苏少眠抬眼,便见沈澜洲已经迎着众人的刀剑而去。
苏少眠抱着怀里的糕点,愣愣地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时间竟完全呆楞住了。
很久很久以后,苏少眠都仍记得此时的场景。
这场景实在是太震撼。
江湖中人口口相传,言魔教教主沈澜洲功夫极高,说只他一人,不带任何刀刃,可敌武器精良的千军万马。
苏少眠之前知道这个传说,他知道沈澜洲功夫高,但也只是知道。
他从来不曾明白过。
直到这刻,苏少眠才真真切切地明白了,沈澜洲的功夫“高”,是有多“高”。
二十个绿衣弟子,手中刀剑反射着寒光。
他们表情狰狞、却又有条不紊地一齐朝正中间被包围着的那个玄衣男子砍去。
玄衣男子手无寸铁,他手里只有一把竹制的竹扇。
那竹扇看着脆弱异常,刀剑锋芒那么利,简直像是能靠锋芒就将那折扇折断。
可沈澜洲被围在中间,却是丝毫不见惊慌之色。
他一手拿扇、一手成掌,只那样轻轻松松地迎面一带而过,面前的绿衣弟子便血溅当场。
没人能看清楚沈澜洲的身法,更没人能抵抗沈澜洲轻描淡写的一击。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说的也许就是此刻的场景。
苏少眠抱着糕点,睁着眼睛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所有的绿衣弟子便都受了重伤,再无还手的力道。
绿衣弟子们相互扶持着,却再也不敢与沈澜洲叫嚣什么,外强中干地留下一句“你给我们等着!”,便忙不迭地夹着尾巴逃跑了。
沈澜洲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嗤笑一声,由着他们逃跑。
苏少眠看到,沈澜洲甩了甩手中染血的折扇,手腕一翻将它收起。
然后沈澜洲转过身来。
玄衣男子身上衣裳颜色深,即使染了血迹也看不出来。
可他一张如玉的脸色,却是沾满了鲜血。
沈澜洲功夫极高,若他想,对付这么几个敌人,他自然能让自己身上脸上半滴鲜血都不沾。
可现在他的脸色却是……鲜血漫布。
那么显然,只会是因为……他喜欢。
沈澜洲喜欢这样淋漓尽致地伤人感觉。
苏少眠呆愣地看着他,看着沈澜洲慢慢朝自己走来。
江湖人说,魔教教主沈澜洲,虽生得张温柔风流的容貌,但性子嗜血暴虐。
他们说,沈澜洲根本不是人类,说他是从地狱回来的嗜血魔头。
现在看来……确实不假。
地狱的魔头,让人心惊胆寒,却也实在……姿容绝世。
苏少眠在那一刻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沈澜洲这样满脸鲜血地向他走来,这分明是一副极度可怖的画面,往日里却自己见到这样的人,该是会怕得连站都站不稳。
可现在……
苏少眠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又一身,那样剧烈。
他的心脏跳动地那样猛烈,简直好像是……要就这么死了一样。
苏少眠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沈澜洲,眼前不知为何竟一时闪过了许多画面。
一时是自己与沈澜洲初见时,玄衣男人手脚带着镣|铐站在窗边抬眼朝自己看来的画面,一时是沈澜洲与叶呈在雨中廊下亲|吻的画面,一时却又是他一手捏着折扇、拨开人群将自己护在身后的画面。
各种画面慢慢交叠,最后却都渐渐归为了两幅。
一副是沈澜洲现在这样染着鲜血、满脸杀气地斩杀绿衣人的画面,另一幅却是……沈澜洲衣衫半解,坐在窗沿上搂着叶呈的脖子与他交|欢的场面。
两幅场景相互萦绕,相互替换,画面闪烁,直让苏少眠神志愈发恍惚。
他愣愣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沈澜洲,只觉得头疼欲裂。
第78章 古代武侠1。17
这夜后来是沈澜洲送苏少眠回的住处。
苏少眠从医庐出来时实在太神志恍惚; 要不是沈澜洲提醒着,他一路不知道走错了几次方向,若放他一人,简直不知苏少眠能自己走到哪里去。
沈澜洲看苏少眠表情恍恍惚惚的; 看着倒也可爱,便难得发了善心; 竟是极为有耐心地一路将他送到了神拳门苏少眠居住的房间门口。
苏少眠转身往卧房里走去的时候,沈澜洲还未离开。
苏少眠回到了住处,进了房间便是直直地走到房间内的坐凳上坐下,抬手就去拿桌上的茶壶倒水喝。
冰冷苦涩的茶水似乎终于将他发烫恍惚的大脑给浇得清醒了些。
苏少眠恍恍惚惚地连着喝了三大杯水,才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不对。
一回头,果然就见玄衣的男人还抱着胸倚在大开的门上看着自己。
刚才自己近来时,竟是连门都忘记关了吗?
可真是……
苏少眠抬眼去看沈澜洲,沈澜洲脸上的血渍方才在路上时便已经被擦净; 现在玄衣男人一张如玉的脸干干净净的; 剑眉微挑; 眼神里似乎还带着点笑; 这样斜靠在门口朝自己看来的样子; 衬着门外如墨的夜色; 竟真有一两分难言的温情来。
沈澜洲见苏少眠终于注意到了自己,朝自己看过来; 终于挑了挑眉; 笑着道:“苏公子; 沈某托你保管的糕点你可还没还给沈某。”
苏少眠一愣; 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里竟还一直紧紧地攥着沈澜洲方才在打斗前随手扔到自己怀里的糕点。
糕点用黄油纸抱着,上面印着个大红的“陈记”标志,即使隔着黄油纸,那一阵阵黏腻的香味还是能让人清晰地问道。
苏少眠忙站起身走到门前将手里的糕点递给沈澜洲,收回手时却不知为何忍不住问了一句:“是……陈记的板栗糕?”
正伸手接过糕点的沈澜洲闻言一愣,抬眼看向他,像是没想到苏少眠会在这时突然开口跟自己搭话,沈澜洲的语气有些惊诧,但话语里却还是带着如常的笑意:“是啊,板栗糕,苏公子也喜欢吗?”
苏公子。
苏少眠在心里琢磨着沈澜洲这个称呼。
苏公子这个称呼,倒是有趣。
既不显得过度生分,却又分明是没有一点点私交的人才会这样称呼。
礼貌又不失尊重,此前苏少眠日日听沈澜洲语带笑意地称呼自己为“少眠”的时候,却是从未想过有一天竟能从对方嘴里听到一个对自己这样的称呼。
这是真的想与自己划清界限了?
倒也是沈澜洲的性子。
也是,想来可能是沈澜洲看出了自己这一路神志恍恍惚惚的,猜出自己又在多想,所以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自己?
自己刚才表现……竟有那样明显?
苏少眠忍不住在心中嗤笑了一声自己,再开口时语气却是明显的冷静了下来:“不,我并不喜欢,只是随口一问。夜深了,沈教主请回吧,免得惹了旁人误会。”
声音里竟是带了些明显的冷意。
沈澜洲一愣,有些不明白刚才还对自己很温和的苏少眠怎么突然紧对自己这样冷漠了。
男人的表情明显空白了一秒,沈澜洲眨眨眼,终于还是顺着苏少眠的话语道:“那……沈某便告辞了。苏公子早些休息。”
说着沈澜洲又看了苏少眠一眼,也许是看出了苏少眠此时表情里对自己似是有些不耐,沈澜洲摸了摸鼻子,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玄衣男人的背影慢慢消逝在夜色里。
苏少眠站在原地,看着沈澜洲的身影完全消失了,却是垂下眼笑了笑,伸手将房门关好。
苏少眠走到桌边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抬手的时候却不知为何似是闻到了自己手上残留的板栗糕的香气。
沈澜洲竟然问自己“苏公子也喜欢板栗糕”?
苏少眠有些想笑。
他想起从前自己与沈澜洲“暧昧”的时候,沈澜洲简直像是个完美的情人,他们相识不过短短数日,沈澜洲就不知从哪里摸清了自己所有的喜乐爱好。
苏少眠确实是喜欢吃板栗糕,这一点沈澜洲向来是清楚的。
苏少眠想起自己从前与沈澜洲见面,沈澜洲总会记得给自己准备一小盒板栗糕。
沈澜洲那时正被叶呈日日锁在房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的这板栗糕。
次次都是买的陈记的板栗糕,陈记的板栗糕比其他地方的要略贵一些,但论口味却是整个苏阳县里最合苏少眠口味的。
沈澜洲笑说,既然要买就定是要买最好的,便次次都是买的陈记的板栗糕。
苏少眠想起从前,玄衣男人每次都笑眯眯地将板栗糕塞进自己怀里,板栗糕清甜的香味,隔着油纸包也能清晰地问到。
而如今,沈澜洲这特意去买的板栗糕……竟不再是属于自己的了吗?
沈澜洲竟还装作不知道地问自己“是不是也喜欢吃”?
苏少眠握着水杯的手指渐渐收紧,眼神却是愈发冷漠起来。
半晌,苏少眠终于才一声冷笑,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
另一边,沈澜洲在离开了苏少眠住处之后,便匆匆回了自己院落。
他有些担心叶呈等急了。
沈澜洲想起叶呈离开前,曾对自己说的“澜洲可看完了戏曲再回来”。
虽叶呈没有明说,但沈澜洲却听得出他这话底下的意思分明是“但等你看完戏曲,一定要早些回来”。
叶呈这人虽表面上看着冷冷清清的,但在某些事情上却黏人得紧。
比如说像在这种事情上,叶呈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会等沈澜洲回来。
沈澜洲脚步匆匆地回了院里,待走到自己房间门口,一抬眼,果然就见自己房里的烛火还亮着。
沈澜洲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推开门,果然就见叶呈正坐在桌边等着自己。
桌上烛火恍惚,将白衣男人的一张脸映照得分外朦胧。
叶呈正垂着头坐在桌边,手里也并未拿什么东西,竟只是枯坐着等着。
沈澜洲一惊,忙关上门走进去。
“叶呈?”沈澜洲走过去,“你怎么还坐在这里?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坐在桌边一直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叶呈这时才终于抬起眼。
他抬眼看了沈澜洲一眼。
叶呈这眼神实在深沉,让沈澜洲楞了一下,没来由地觉得有些尴尬。
沈澜洲回想了一下叶呈离开后自己接连见的人,似乎确实是……
沈澜洲轻咳一声,正想开口说什么,却听叶呈突然开口。
“等你回来,你不在,我不想睡。”叶呈站起身来走到沈澜洲身边。
叶呈说这话时语气轻轻柔柔的,简直称得上是温柔了,话语里没有一丝的怒气。
他这般的语气倒是让沈澜洲没来由得觉得有些心虚。
沈澜洲伸手拉过叶呈,将人拉到桌旁做好,这才伸手打开手里的油纸包,取出里面的糕点。
“今天戏楼有加场,我观那戏实在有趣,这才……”沈澜洲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将板栗糕递到叶呈手里,语气里带着点讨好地道,“对不住,以后我不会了。咳,我在路上特意给你买了板栗糕,叶兄尝尝?”
沈澜洲说着将手里的板栗糕塞进叶呈的嘴里。
陈记的板栗糕向来做的甜腻,一入口,便是满嘴的香甜气息。
叶呈看了沈澜洲一眼,就着沈澜洲的手将板栗糕吃进嘴里。
沈澜洲见叶呈吃了,终于松了口气,笑着道:“叶兄既然吃了,便不要生气了?我可是特意从城南跑到城北,就为了给叶兄买这板栗糕。”
叶呈听了沈澜洲这话,却是沉默了许久。
良久后沈澜洲才见叶呈垂了垂眼,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说话声音也很轻:“嗯。”
沈澜洲被叶呈这语气弄得一愣,直觉叶呈这简单的一个回答里似乎含着些什么莫名的情绪,可他还没琢磨明白,却见被叶呈突然拉过去。
叶呈的手紧紧地抓着沈澜洲的手,一手揽着他的腰,不待沈澜洲反应过来,便低头亲|吻了上去。
沈澜洲一愣,只觉两人唇|舌间一片甜腻的板栗味。
这味道实在是太甜了,甜到让沈澜洲皱了皱眉。
其实沈澜洲一直不太明白叶呈为何会喜欢陈记的板栗糕。
这样甜腻的糕点,实在和叶呈平时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与他有些……不太相符。
叶呈他喝茶时向来喜爱苦涩一些的味道,怎么在糕点上会喜欢这样甜腻的口味?
沈澜洲在心里有些恍恍惚惚地想,他仿佛察觉到了自己心中的一丝疑惑,可再仔细想来,却觉得仿佛丝毫没有什么问题。
沈澜洲想起从前那个白衣男人亲口跟自己说的“我最喜欢城北陈记的板栗糕”,沈澜洲想起那时自己听了之后便总是想尽办法地托府内下人帮着去买。
他想起自己次次将糕点递给对方时,对方那种惊喜又不可置信的目光,和瞬间愉悦地勾起的唇角。
还有……
还有什么呢……
沈澜洲愣愣地眨了眨眼。
叶呈正揽着他的腰身闭着眼亲|吻,沈澜洲却不知为何突然睁开,伸手抓住叶呈的手。
沈澜洲睁着眼,眼神却有些恍恍惚惚的。
他说:“叶呈,我给你的玉佩呢?”
叶呈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
屋内烛火更漏。
第79章 古代武侠1。18
木缠果实这东西的存在,就是一件极其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简直就像是……谁精心设下的一场陷阱。
食用木缠果实的人会神志恍惚; 会相信自己在那一刻听到的所有的话。
这个效果简直就美好诱惑得像是梦一般。
可太美好的东西; 总是有副作用的。
让人无法规避的副作用。
木缠果实的使用方法有些特殊。
服用者第一次服下时,服用的须是当年新生的、刚从木缠花上摘下来的新鲜果实; 第一次服用的新鲜果实效用一般在数月到数年不等。
但这只是对于普通人的有效期限。
对于某些功力高的、或者神志过于强大的,这个期限会被大大缩小。
有些人甚至会在第一批果实效用还未完全过期时; 便差距到不对。
这时就需要补服药物。
越往后的药物,需要年数越长的木缠果实。第二次需要用二年的; 第三次需要用三年的……一词类推。
当年的木缠果实颜色鲜红,年数越长,颜色越深。年数最久的木缠果实; 据说颜色深得有如凝固经年的鲜血。
这些都是叶呈在《苏阳县志》中看到的。
沈澜洲武功高强、心机极重,这是叶呈早就知道的。
所以叶呈也早就明白,只凭借第一次的木缠果实; 根本影响不了沈澜洲多久。
可叶呈没想到; 这个期限在沈澜洲这……竟会那么短。
夜色浓重; 叶呈却毫无睡意。
男人正斜倚在床头,看着床榻上闭着眼沉睡的沈澜洲。
沈澜洲睡得很沉。
他双眼紧闭,纤长浓密的睫毛随着他平和的呼吸一颤一颤,像是某种东西展翅欲飞的翅膀。
叶呈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伸手去摸沈澜洲的睫毛。
浓密的睫毛在手心轻轻滑过; 带起一阵隐秘的痒意; 从指间一直传到心底。
叶呈想起沈澜洲方才抓着自己的手问的那句“叶呈; 我给你的玉佩呢?”; 眼神瞬间沉了沉。
玉佩?
是指之前沈澜洲送给苏少眠的那枚玉佩吗?
从自己给他喂木缠果实,但现在,不过才多久时间?
区区三个月。
沈澜洲竟是已经开始想起来了吗?
这时间,可比叶呈之前在《苏阳县志》中查到的最短时限,还远远了近一半有余。
沈澜洲能这么快想起来,究竟是因为什么?
因为他武功实在高强,亦或者……因为他其实实在是喜欢苏少眠?
因为太过喜欢,所以木缠果实所制造出来的虚假感情,便显得那样薄弱吗?
因为……虽然记忆在告诉沈澜洲,他的爱人是他叶呈,可心却一直在提醒着沈澜洲,他喜欢的其实是苏少眠?
叶呈坐在沈澜洲的床边上看着沈澜洲。
他有时会想象若有一日,沈澜洲突然想起了一切,会是副怎样的场景。
沈澜洲一定会非常生气,气到只想杀了他。
这是正常的,任何一个人被人这样欺骗、被欺骗着与一个明明并不是自己爱人的人同床共枕了这么长时间、对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却完全遗忘了,都会极为生气。
沈澜洲这人性子极傲,而且也许是因为从小在魔教长大的缘故,其实他什么也不在乎。
可以说,现在的叶呈完全是因为占了苏少眠的名头,才能让沈澜洲在意他。
其实叶呈也总是想不明白,沈澜洲怎么会这么喜欢苏少眠。
喜欢到一种近乎纵然的地步。
沈澜洲以为叶呈是苏少眠,所以沈澜洲会对叶呈极好。叶呈不高兴了,都不用怎样表现出来,沈澜洲就能注意到,并且第一时间去想办法哄他高兴。
沈澜洲以为叶呈是苏少眠,所以沈澜洲才会愿意与叶呈这样亲密,会愿意纵容着他……做尽天下最紧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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