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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夫人是朵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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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天见到花辞起他就发现,这小花妖很是爱哭,而那人却从未哭过,就连被千回贯穿心脉痛不欲生时,也未曾流过一滴泪。
他反手搂住对方,摸了摸有些散乱的发丝,“我不会去的。”
如果花辞不希望,他便不会去的。
那团黑雾已经渐渐聚拢成一朵云的形状,高
高悬在半空,将月亮的光辉都遮得一丝不透,万千星辰黯淡失色,都被罩上了一层阴郁的黑纱。
“夜东篱可真惨啊,没想到你也是会爱人的,却不是他。为了这小花妖连一面也不愿与他见。啊,也是,我差点忘了,当初就是你一剑杀了他的,如今哪还会在乎,从头到尾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痴痴犯傻而已,真是愚蠢至极啊,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年他为何要闯上天去大开杀戒吧,其实都是为了你啊,哈哈。”
“骗子精闭嘴,不许再说了!”
眼见着清作业听到最后一句时,脸色霎时变得十分苍白,花辞不顾刚才的教训,又抓起一块石头朝黑雾扔去。
他都做好被反弹回来的准备了,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反而听到了一声被击中的惨叫声。
居然打中了!
黑雾中的男子也一样惊愕,居然打中了他!
突然一束红光从黑雾中射出,笔直的朝花辞而来,被清作施法挡了下去。那黑雾不罢休的又射来几束,一一被清作击散掉。
“方才阁下不肯与我较量,现在又对我夫人发难,不知所为何意。”
“夫人?你娶了这小花妖作夫人?”
黑雾的颜色越来越红,红的像是滴血一样,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嘶哑:“能打中我的绝非常人,他定不是个普通的花妖,清作你的眼光总是这么独到,竟看上些不得了的**烦。”
听到自己被说成是**烦,花辞不乐意了。
“是你自己学艺不精被我打中,应该回去好好勤修武艺才是,拿我当什么幌子给自己找台阶下。我就是一只普通的花妖!”
“好好,普通的花妖。”那黑雾的笑声越来越淡,“清作,夜东篱此刻就在半泽荒境内,你若是想通了就来变化之城,我会随时恭候帝君殿下。”
☆、28
看着彻底弥散于眼前的黑雾, 花辞拉着清作的袖子,呼呼喘了几大口粗气。方才真是吓死他了。就差一点, 恩人的眼睛便要变成红色。
他不知道清作的眼睛为何会时黑时红的, 但他发现,只要眼睛变红清作就会对自己很凶, 还会说些听不懂的话, 冰冷的像个陌生人。
虽然与现在的模样一样是冷冷清清的,可却有着天壤之别。现在的孤寂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而变成红眼之后的孤寂却让人心生畏惧。
总之是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他不喜欢看到那样的清作。
花辞跟清作回到望城先找了间客栈歇脚, 等非闲将那些失踪者送到当地官府后再回来与他们会合。
非闲与清作不同, 虽然他下界斩妖除魔的次数远不如清作多, 却时常在凡间小住, 对凡人行为处事待人接物的了解, 自然也要比初入凡尘的花辞跟不食烟火的清作多。所以接触凡人的事, 由他出面会更好办些。
回去的时候非闲也没空着手,特意买了好大一包吃食,这望城他是第一次来, 自然也不能白来一趟, 尝尝当地小吃可是必不可少的。
他进了客栈后院,一路哼着小曲往前走, 还没进门花辞便嗅到了糖炒栗子的甜香,直接打开房门扑了上去。
“是糖!”花辞凑上去抓着非闲的衣袖先嗅了嗅,眼睛亮了, “还有卤鸭爪!”
“哟,小花妖你这鼻子可真不是一般的灵,要不是见过你的本体,都要以为你是狗妖了。”
非闲将手里的牛皮纸包大方的递过去,花辞道了谢,解开之后先捧到清作面前,“这个卤鸭抓特别好吃的,你挑个带辣椒多的尝尝。”
看着十几只卤鸭抓,上面都裹着一层红乎乎的辣椒,还没吃进嘴里,那股刺激的辣味便冲入鼻息,清作对上花辞渴求的目光,勉为其难的从中间拿了一个还算小的。放在口中轻轻咬下一块,吃的悄无声息。
花辞看着纸包里剩下的鸭爪吞了吞口水。
“好吃吗?”
要是不问,光看清作这模样还真瞧不出来味道如何,吃什么都跟喝白水是一副表情。
清作的唇瞬间红成了鸢尾花的颜色,偏他本人却毫无察觉,只道:“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算是好吃?难吃?还是勉强能吃?”花辞本来还想大快朵颐,被清作这么一评价,他都有点不敢尝试了。
旁边的非闲走过去就从花辞手里的纸包里拿了一个,径自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上的油渣。
“你就别逼他了,这酸甜苦辣咸,你家帝君最不能尝的就是辣。你还没看出来么,他吃的时候把五感都封闭了,根本就是味同嚼蜡,哪还能尝出好吃不好吃来。”
花辞这才想起来,对啊,上次吃火锅时恩人就不怎么能吃辣,他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还逼着恩人吃这么辣的鸭爪。
哎!这个什么都记不住的笨脑袋砍掉算了。
花辞赶紧把清作手里的鸭爪抢下来,给他倒上一杯凉茶,见清作单薄的嘴唇都被辣得有些红肿了,花辞内疚的使劲捶了几把自己的脑袋,却被清作抓住手腕拦下。
“做什么。”
花辞不爽的嘟嘴,“我讨厌自己这个笨脑袋,什么都记不住笨死了。”他看着清作解释,“上次吃火锅时你就说过自己不能食辣,我却给忘了,我真不是故意让你吃的。”
“我知道。”清作倒觉得这没什么,之前就听雪一提到过,说这小花妖的记性极为不好。连三岁小儿都能习
懂的字却记不住笔画,几乎是写一个错一个,写十个错一篇。
偏偏他还不是故意不好好学,而是非常之刻苦,结果却不甚理想。
今天正好提到这事他就有些好奇了,随口问:“你何时变成这样的?’
“没变啊,从有灵识以来一直都如此,我自己也不知是为何呢。为此还特意上山找梧桐爷爷看过病,结果他说这不是病,我的脑子没问题,只不过这比起先天残缺,倒像是记忆被强行洗去了。”
花辞一边回忆一边说着,却没注意到对面的两人脸色具是一变。尤其是非闲。
“记忆被强行洗去……”非闲拉出凳子一屁股坐在花辞身边,“那也就是说,你出生时是带着记忆的?”
一般来说死者轮回时都会过忘川河,饮孟婆汤,忘却前尘往事重生成新的生命。可却是有一部分人,孟婆汤对他们无效。
那便是魔族人。
非闲忽然想起之前为花辞看胎时,曾将灵识探入对方的腹中,那个带着红色神纹的土豆,难道真的是魔胎?
这种想法一旦在脑中生成,非闲感觉自己的胸膛都要装不下那颗七上八下的心脏了,温润清凉的拂尘玉手柄上被他摸出了一层热汗。
花辞如果真的是魔族人,那他跟清作的结合可就非同小可了。要是被天界众仙知道,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记忆?”花辞皱了皱细软的眉毛,趴在自己叠起来的胳膊上摇摇头,并不是很懂非闲的话。
非闲只好再进一步跟他解释,“就是你出生之前,也是你的前世,你偶尔会想起前世的事情吗?”
“前世?”花辞继续摇头,“一点也没有。我连今生的事都记不住,哪还有空想前世的事。”
“那你想不想看看自己的前世是什么?”
花辞一下张大了嘴巴,“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你把中指搭在我手掌上,一看便知。”
“好哇好哇!”
就在两人跃跃欲试时,一道声音冰凌一般砸过来阻止了他。
“非闲。”
毫无起伏的声线,这是不愠的征兆,要是换作往常非闲肯定会陪笑着作罢,可如今这情况,他必须确定花辞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不止是为了清作跟花辞,也是为了整个天界的未来。
非闲转头看向清作,第一次没有在他面前妥协。
“别那么严肃嘛,玩闹而已,就当逗小花妖开心了。再说我这预言之力被母神封印,凭这半吊子的法术,能看出个轮廓就不错了,长相身份经历过什么事,这些想都不要想。要泄露天机我也得有那个本事不是。”
对上非闲坚定的眼神,清作移开目光,算作是默许。非闲赶忙施展法术,生怕再耽搁一刻清作就反悔了。
花辞将中指轻轻搭在非闲的掌心上,起初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可随着一股暖流从中指的指尖扩散出去后,他惊奇的发现,非闲掌心的三条指纹发生了变化,像是活了一般,自由蠕动起来,由三条弯弯曲曲的线条,被一点点拉成笔直的。
从自己指尖流出去的一束灵光被分成了三束,沿着那三条掌纹来回游走,只不过前两条线上的光游走的方向是相反的,一个朝左,一个朝右,而最后一根线上的光却是停在了中间的位置,一动不动。
花辞好奇的盯着那三个小光点,直到前两根线上的光也停下来,三个光点连在一线上。大概停了一刻,非闲手掌忽然扭曲起来,五指狰狞的回勾,把花辞吓了一跳。
只见非闲的眉头紧锁,冷汗沿着额角大颗大颗的下落,又这样过了一刻,那三
束光又原路返回,融合成一束沿着中指回到身体中,非闲也睁开了眼。
“我前世到底是什么啊?”花辞迫不及待的问。
“你前世……”非闲先是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待花辞整个心都被提起来后,突然放声大笑,“你是一条比西瓜还大的胖河豚,最后被乌鳢一口吃掉了。”
“河豚?!”花辞懊恼的一拍手,“我上辈子竟然是鱼啊,难怪记性这么差,难道前世是什么,转世后也会留后遗症吗?”
花辞撅着嘴,他还以为自己前世会是人呢,做人多好,既不用躲天劫又不用刻苦修炼就能得到人形,也不用像非闲仙君他们那样,天天忙着赶业绩到处掘地三尺的找妖魔。
唉,果然是他造化不够啊。还得多积德行善才是。
花辞闷闷的打开纸包,发现里面的卤鸭抓都有些凉了,这种熟食凉了之后一咬都硬邦邦的,难以下咽的很。
他用纸再重新包起来,对清作他们道:“我去厨房找锅子热一下,这个凉了就咬不动的,很快回来。”
“好。”
看着花辞踏出门槛,身影在后院的小道上消失不见。清作眼眸渐暗,问道:“花辞前世到底何物?”
“不都说是河豚么。”
非闲一甩拂尘,袖口里的冷汗就滑下来,本来他还想着蒙混过关,可一转眼就见清作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那眼神,比千回抵在脖子上都吓人。
他只能唉一声,“什么都没有,轮回之境是空的。三条线,前世,今世,来生,全是空的,一个也看不到。”
如果说魔胎的事情他还能安慰自己是法术不精看错了,可这轮回之境为空,就只会有一种可能,此人早已超脱六界之外,没有前世,更无来生。
☆、29
“你们怎么啦?”
花辞端着鸭爪去后厨加热, 被两个老厨娘瞧见,看他长得可爱喜人, 偏要塞给他两个刚蒸熟的大肉包。虽然人家是一番好意, 可这拿着也怪烫手的。
花辞用袖子拖着,一路小跑拿回来, 本想让清作跟非闲仙君尝尝, 不想一推门,却见两人脸都绷得紧紧的。
恩人倥偬就罢了, 偏非闲仙君也是如此, 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难道刚才他走后两人大吵了一架?
花辞将手里的肉包跟鸭爪放下, 端端正正的坐在两人中间, 抬头一人瞧了一眼,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有什么事要好好说, 好朋友之间不可以吵架的。”
“没吵。吁吁”
“那你们为何这般神色?尤其是非闲仙君, 实在违和的很。”
非闲被说的一愣, 赶忙仓皇的拍了拍脸,“真没吵架,我们刚才是在商议对策。这魔族自破夜之战以来, 退居半泽荒境内几百年不曾出现, 这次要不是他在背后使坏蜥蜴精早被我抓住了。万一这魔族以此为引正酝酿着什么阴谋,肯定是早做打算为好。”
“是这样吗?”
花辞转头看向清作, 显然比起非闲他更相信恩人,毕竟清作一点也不像是会说谎的。
“的确。”
花辞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没吵架就好。大家都要开开心心的嘛。”他拿起两个大肉包,塞到两人手里,“厨娘说这是荠菜牛肉馅的,好香的,一点也不辣。”
最后一句花辞特意加上的,好像是在强调自己真的记住了,没有忘记他不能吃辣。
清作望着花辞,从他手中接过肉包,一口口不紧不慢的咬着,依旧吃的面无表情,花辞就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好像比吃进自己嘴里还开心。
他想了想,伸手扯住清作的袖子。对方垂眸看他
一眼,立刻回道:“很好吃。”
花辞笑了,“不是要问这个,我是想同你商量一件事。”
“何事?”
花辞酝酿一下,“如果夜东篱真的有可能在半泽荒,那就去找找看吧。你不是有想知道的答案么,埋在心里的结日久生根,会越长越深,解开才是唯一的办法。不过我要同你一起去,那个谎话精诡计多端,我怕你一个人有危险。”
那个会变成黑色云团的撒谎精不但鬼话连篇,还专门找清作的茬儿,从出现为止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围绕清作来的,目的就是要把恩人骗到半泽荒去。
可关键夜东篱是唯一能解开清作心结的人,虽然清作顾忌自己的意愿,暂时没去,可不代表此事就算完了。因果相承,如果此刻不尽快解决,势必会在日后埋下无穷的隐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夜东篱真的有可能在半泽荒,就算是阿鼻地狱也要闯一闯。
“你真要我去?”
花辞奇怪的瞅他一眼,“真的呀,我又不是满口谎话的撒谎精,骗你干嘛。”
清作没想到花辞会做出这个打算,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从第一天相处时他就觉得这小花妖奇怪的很,有时脑子简单,想什么都单纯的让人倍感无奈。可有时又思绪繁复,动不动就蹦出什么瞠目结舌的想法。
他以为很容易就能把花辞唬住,却没想到,他的心思远比自己想象的要细腻的多。是他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对方。
“你现在的情况不能去半泽荒。等孩子出世以后,我带你去。”
得到允诺,花辞赶紧拉起清作的手,把自己的小拇指跟对方勾在一起晃了晃,“那说好了哦。”
非闲站在花辞后面,一听清作要带花辞前往魔界,顿时眼睛挤得都快飞出眼眶。
怎么能带小花妖去魔界呢!
半泽荒那凶恶之地,遍布魔族的势力,神族一旦陷入其中就会法力全失变得与凡人无异。先不说那魔族人扯慌的可能居多,就算夜东篱真在那,他也断不能让清作再涉足一次。
而且方才窥视花辞的轮回之境,三线皆空,已是超脱六界的命格,加上他腹内那颗疑似魔胎的土豆,他真怕花辞跟魔族有什么不得了的瓜葛。
夜东篱是,花辞也有可能是,这魔族是不是跟他这小表弟犯冲啊。
一想到花辞这柔弱的外表下可能蕴藏的庞大危险,非闲就恨不得解开这身封印,把花辞的来历看个明白。就算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也给来个痛快行不行!
不过有一点是要明确的,虽然花辞的身世着实让他寝食难安,可对花辞这个人来说,他还是没有成见的,至少比夜东篱那厮强多了,又乖又甜,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小花妖该多好啊。
非闲正考虑该怎么阻止清作,就听到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鸟鸣,宛转悠扬,比树梢的黄鹂鸟还好听。
非闲眼前一亮,方才还一团乱麻的思绪像被快刀斩断了一样,通通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傻了一般边跑边喊:“白伶伶!是我家娘子来了!”
非闲欢喜的打开窗子,就被一只扑棱着翅膀的百灵鸟迎头踹了一脚,非闲赶忙抓住,就看那鸟的脚上绑着一张卷起来的信条。
能把自由散漫的百灵鸟当成信鸽用,不用说,是白伶没跑了。非闲解下信纸小心展开,看着上面画的图案,忍不住噗嗤一笑。
这白伶字写的好看,画却这么丑,若是换个人看到这张图,谁能想到这蚯蚓一般七扭八歪的东西是一张地图。
非闲看过后将信纸收好,放走了报信的百灵鸟,转身问花辞:“白伶就在附近。小花妖,要不要跟我去看他?”
“要的要的!好久都没见他了。”
花辞兴高采烈的答应完,才想起自己要是跟非闲仙君去找白伶玩,那恩人该多孤单啊,回到凡州脊,成天面对着白雪皑皑的山峰,除了练功就是看书,连个陪他说话睡觉的人都没有。
何况自己现在已经是恩人的夫人了,怎么能撇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呢。
想到清作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大殿里,神情凄凄的模样,花辞就觉得胸口好疼,像是被铁锥刺着,呼吸都不顺畅了。
他往后退了一步,牵住清作的手紧了紧,摇着头:“还是不去了吧,我要跟夫君回家。”
非闲没想到他会拒绝,不过这拒绝的理由怎么有股狗粮味啊。
清作看着花辞垂下的发顶,唇边无意识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视线比采蜜的蝴蝶还恋恋不舍。
“想去便去吧,我同你一起。”
花辞瞪着眼睛一下抬起了头,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反复跟清作确认:“真的吗?那你不回天上了,可你不是喜欢待在有雪的地方吗?凡间这个时节可是没雪的,大概要再过三四个月才会下雪呢。”
见花辞好像认定了自己不了解凡间的四季变化,不停的说这说那,清作只好打断他,“我从未喜欢待在有雪的地方,但从今以后我只待在有你的地方。”
“……”
从开了灵智整整七百年,花辞从没接触过男女间的情爱之事,只是近些日子从雪一讲的那些话本里听过三两个催人泪下的桥段。
可花辞觉得恩人说的这句比话本里的那些情话都要好上百倍,千倍,万倍。原来会说情话的人并不厉害,总不说话的突然讲了一句情话那才更有杀伤力。
花辞感觉他就要被清作这句情话杀死了,整株花都像是被放进了蒸笼,烫得心焦体燥,好像要被一把火烧着了似的。
“你你你……”
花辞憋了半天,顶着一张红嘟嘟的脸颊,羞的话都说不出一句。偏偏撩人不自知的清作还以为花辞出了什么情况,怎么突然间话都说不利索了。
非闲哈哈笑着过来打圆场。
“我说你们俩就少在那腻歪了,你们这成双成对的,我还孤家寡人呢,非要酸死我是吧。赶紧启程吧,再晚菜汤都喝不上一口,白伶可从来不等迟到的人。”
三人赶紧叫了一辆马车,按照非闲所指的路线前进。花辞坐在中间的位置,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见外面的车夫没有注意这里,便小声问非闲:“你们不是能御剑飞行腾云驾雾吗?为何要赶马车,直接飞去不是更快?”
非闲从花辞手里的小瓶子里拿了一块酸梅干,放进嘴里一嚼顿时酸得吐了出来。
“小花妖你有所不知啊,这六界自有各自的规据,在跨界时都必须遵照该界的规据行动。就好比你们妖
界不是一夫一妻制么,那么要是有人或者仙族想进入妖界与你们族人结亲,就必须遵守规据,此生相守一人,终生不复再娶。所以啊,我们来人界除了斩妖除魔外,其他时间都是不能使用法术的。”
“原来是这样。”
花辞点了点头。虽然道理不错,不过总感觉好浪费啊,就好像有翅膀却要用两只脚在地上走似的,白白浪费了两位法力高强的神仙左右相伴,竟然还要坐马车。
而且也不知白伶身处何处,这一路实在颠簸,好几次花辞都被颠的有些想吐了,却见一旁的清作一直闭目打坐,丝毫没被外界的情况所干扰。
真是心静自然清。
花辞也尝试学清作的样子坐了一会,结果不是因为这个声音睁开眼看看,就是因为哪里痒了起来挠挠,想要清修还真是很难呀。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经过一条河,听到潺潺流水声,非闲掀开车帘叫停了车夫,说已经到了。付过钱后带着花辞跟清作又朝竹林深处走了一小段,这才看见一处别致的院落显现在尽头。
白伶倚在桃树下的摇椅上悠然的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抻抻腰,好像早已恭候多时。
“白伶!”
花辞一见到许久不见的好友,竟抢在非闲前面扑了过去,白伶被撞得一愣,才反应过来这团白花花飘过来的是花辞。
赶忙推开他,掀开袍子看了看,“花辞?你长出脚了!”
“嗯嗯,恩人给我吃了仙丹。”
花辞修炼了三百年都不曾化出双脚,去了一趟天界,三个月不到的功夫就长了出来。
看来当初把他送到清作身边,还真是个正确的选择。
他自己欢喜,也替花辞欢喜,揽住小花妖的身体想要抱着他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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