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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夫人是朵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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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伶瞪他一眼,“什么做梦,你刚才胎息不稳,要不是帝君及时给你补了不少灵力,你差点就变成一株死花了。”
“啊。”花辞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还挺大的应该都没事,然后又运转灵力感受了一下藤蔓上的果子,还好还好,都长得好好的,一个也没掉下来。
花辞松了口气,又看向清作,“夫君,谢谢你。”
“谢他干什么,孩子还不是他的。”
酒醒后白伶又恢复了平时的毒舌,走上前戳了戳花辞的脑门,“你也真够厉害,一下怀了九个孩子。你说你这纤弱的身子怎么如此能生?莫不是不想要命了!”
他倒不是有心责怪,只是花辞当初化妖时的身
子骨就羸弱不堪,如今又要供九个孩子在体内生长,实在是雪上加霜不堪重负。
若是普通的妖胎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两个是仙胎,简直就等于在灵脉上开了两个无底洞啊,灵力够用才怪呢。
今天若不是清作在此,花辞怕是要因灵力枯竭而死了。以前他还羡慕过花辞,自己便可繁育后代,可如今看来也是福祸相依。
花辞被戳的缩了缩脖子,“可我以前怎么没肚子痛过,应该不是孩子的事吧。”
回想以前在凡州脊时,天气比这里恶劣多了,自己每天跟雪一山上河里的跑,身体也从未有过任何不适,想来应该不是小娃娃的问题。
白伶冷哼一声,“废话,你原来待在天界,灵力醇厚,每天消耗的多补充的也多,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可你如今入了凡尘,灵力还被那么多仙胎妖胎共享,肯定捉襟见肘。”
花辞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他转头看向清作:“那怎么办,不然我们回去吧。”
虽然他挺想待在人界的,可为了小娃娃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白伶却觉得回仙界有些小题大做了,摆摆手,“用不着回去,缺什么补什么呗。不就是灵力吗,乞灵山上蕴含灵力的药材不在少数,等着,我去人参精灵芝精那里给你挖几筐回来。”
花辞啊一声,有些为难:“人参爷爷跟灵芝奶奶种的那些灵药五百年才能长出一寸长,你上来就要挖一筐,恐怕不太好吧。”
白伶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好的。到时候放一把火,我看哪个敢不给。”
“……”
看花辞一下垮了脸,白伶嗤笑一声,“逗你玩呢,他们种那些灵药还不是去人界换钱的,他们不给我买便是,再不行不还有你家帝君这尊大佛嘛,到时我就说是救破夜神的夫人,他们还能不给?”
白伶看向清作故意道:“是不是啊破夜神大人?”
见清作明明听到了却毫无反应,还真跟非闲说的一样,不喜欢自己的这层身份。真搞不懂啊,那可是灭世之灾中救六界苍生于水火的无上荣耀,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造化,他却弃之如敝履。
这帝君的境界,还真不是尔等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白伶
把宅子的钥匙留下,起身就要飞往乞灵山,非闲不放心也赶紧跟了过去。
这上午才刚相聚的四人,转眼间就剩下花辞跟清作,两人面面而对,相顾无言。
其实花辞与清作独处时一直都很少说话,若是旁人肯定觉得无聊至极,可花辞却觉得这样岁月静好,只要能看见他就会觉得很是安心。
清作在幔帐周围设下结界,一层淡蓝色的水膜包裹住了整张木床,闪了几下便消失不见。花辞好奇的伸出手一探,一层蓝光顿时显现出来,眼看着他的手臂穿过一层水膜伸了出去。
“这结界只能从里出不能从外进。你先休息,我离开片刻很快回来。”
“嗯。”
清作转身离去,花辞看了许久才收回眼。
又走了啊。
他以前在乞灵山时最怕孤独,每天有个蚊虫鼠蚁经过都会开心好半天,花辞很爱与它们说话,听它们讲人界的见闻,哪怕有时会被咬上一口,吃掉几片叶子也乐此不疲。
他看着窗外艳阳高照,偶尔有一两只小鸟结伴而去,稀薄的云层时卷时舒,被风拉扯的支离破碎。
嘴角不由得抿开一丝笑意。这就是人界啊,阳光普照,万物一片生机。
有像金老爷夫妇那样善良的人,也有像胡一狼那样命途坎坷的少年,还有像雀阑跟胡丰那样至死不渝的却不得相守的恋人。
一张张熟悉的脸在脑海里划过,他们的声音,说过的话都开始在耳畔闪现。
花辞渐渐阖了眼,觉得这样有意思极了,跟翻话本的插画一样。
忽然一张张脸之间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空缺,思绪被滞住了,取而代之的一望无垠的黑暗。所有人的脸和声音都被中断,只剩下一阵泣音般的洞箫。接着空一声巨响,黑暗中炸开了一道绚烂的烟火,好似漫天大火烧红了全部的视野,好多好多的小孩子在同一瞬间爆发出了欣喜的欢呼声。
至于他们喊得什么,却是听不真切了。
花辞忽然眼角一热,视线模糊起来。他茫然的摸了一把,却看见指尖挂着一颗晶莹的水滴,摇摇欲坠。
奇怪,他怎么哭了……
黄粱一梦,花辞一觉醒来太阳早已经斜到西山了。花辞伸手一探发现结界还在,恩人不会还没回来吧。
花辞摸了摸肚子,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掀开被子走出结界,站在窗前一看,便见清作正持剑而立,形如松柏。
花辞的全身瞬间绷紧了,这里竟然还有妖魔鬼怪?
而且看样子还是很厉害的程度,不然恩人怎么会拿出千回对付它呢。
花辞观察了一下此处的地形,恩人跟那妖魔应当是面对面,如果自己能偷偷绕到后方去偷袭那魔物,估计事倍功半。
在脑子里计划好路线之后,花辞猫着腰从窗前走过,从另一侧屋的小门走出来,放轻脚步,手里紧握着一节浅红色的茎蔓,表皮上遍布鹰爪勾般的倒刺,一看就肉疼。
本来他身上是没有芒刺的,但白伶嫌他太过柔弱总是被各种妖精欺负,就寻来一种奇药,把他一根藤蔓浇灌成了这样,正好可以做打架时的武器。
花辞运转灵力,一边小心踱步一边抄起手中的藤蔓,眼看马上就要成功时,却听到一声“喔喔喔”的啼鸣声,把如履薄冰的花辞吓得差点跌倒。
不是妖魔鬼怪么,怎么是只老母鸡呀?
他站在原地正好跟转身的清作对上视线,确定对方手里拿的确实是千回剑后才问:“你在做什么?”
清作面色如常:“杀鸡,烹汤。”
花辞看了眼千回,又看了眼对面那只瑟瑟发抖的母鸡,第一次被清作逗笑了。摇摇头走去灶房,拿了把菜刀出来。
这回老母鸡彻底害怕了,花辞却不给它机会,直接用藤蔓绞上去捆住,一刀结果了它。
虽然他不太爱杀生,但恩人想吃他也没办法。花辞拎着鸡脚要往厨房走,却被清作拦下,他从花辞手里拿过老母鸡走去灶房。
花辞疑惑了,这还没做熟就要开吃吗?他在凡州脊时很少见清作进补,就算偶尔食之,也是为了陪自己罢了。难道他们仙族都习惯生吃?
可清作茹毛饮血的模样,他实在想象无能啊。
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花辞也跟着清作进了厨房,却见对方把杀好
的鸡在木桶上放血,放的差不多后就塞进盛满热水的木盆里拔毛。
花辞站在对面看得目瞪口呆,试问天下谁人能把鸡毛拔的如此赏心悦目。
清作俯身,一身飘逸的袍子就在身后堪堪落下,平铺地面不染纤尘。两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伸入水中,按在鸡身上一绺一绺的拔毛,神情专注,动作有条不紊。若是忽略手里的老母鸡,简直跟起笔行书没什么两样。
花辞一见这幅景象,心里更是痒的不行,这天下间怎么会有如此美好的人呢。而且这还是属于他的。嘿嘿。
清作蹲在地上薅鸡毛,就察觉到花辞的视线一直都停留在这边,有些奇怪的望了一眼,又若有所思的垂下双眸,提醒道:“大概要半个时辰才能煮熟,你饿了可以去柜子里拿些糕点。”
花辞被说的一愣,刚想说自己没饿啊,结果一张口涎水就顺着嘴角落下来一滴,把花辞弄得面红耳赤。
竟然在恩人面前流口水!
窘迫间,赶忙用袖子遮住脸,把下巴周围使劲摸了两下,确定都弄干净之后才把抬起头问:“你是喜欢吃鸡吗?”
清作摇了头。
花辞不解,“那为何突然煮鸡汤啊?”
“我去集市那边,卖鸡的人说有孕者喝鸡汤对身体有好处,我想煮给你喝。”
花辞神情一滞,竟是为了煮给他喝的。顿时鼻尖酸涩,咽喉吐息也有些不畅快了。
他慢慢走到清作身后,也蹲下身伸手抱住对方,将两人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好像彼此的心跳都在某一刻开始重叠起来。
“夫君,你知道世间最快乐的是什么吗?”
清作薅鸡毛的手一顿,并未作答,花辞闭上眼嘴角绽开明媚的笑,“就是自己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自己。简直像梦一样,真的好快乐啊。”
花辞咯咯笑着,还沉浸在清作身上溢出的冷香中,丝毫没注意到被他紧紧拥抱的人眼眸已经映出了一片赤红色。
清作从水盆里抬起那只沾满血污的手握住了花辞的手腕,莫名笑出声,“那你知道世间最痛苦的什么吗?”
☆、33
花辞伏在清作背上, 被这古怪的笑意弄的打了个寒颤。
最痛苦的事?那会是什么啊。孤独,久旱不逢雨, 根上生虫子, 不然就是大火。
整个乞灵山不止是他,好像所有的草木妖都怕火, 平时就算燃着一点小火星, 大家都要吓得跑的远远的。
所有最痛苦的应该是被火烧吧。
花辞思来想去好像也只能得出这么个答案,他问清作:“于我而言应该是大火吧, 那你觉得什么?”
清作握住他手腕的猛然用力, 将花辞从背上拉下来, “求之不得, 得而非所需。”
“求之……不得, 得而……非所需?”
花辞听得半懂不懂, 从字面上看, 大概是想要的得不到, 得到的却是不想要的。好像是这个意思吧。
不过白伶说过不能望文生义的,有时候每个字单拿出来是一个意思,组合在一起就会变成另外一种意思了。
看来想跟恩人比肩而立, 以后还要多看书才是。
花辞正打算追问, 却见清作已然起身,沾满血污的手还抓着自己手腕, 印出一道殷红的环状血迹。
他赶紧被勒得有些疼了,不适的动了动,却被抓得更紧。最骇然人的是清作眼中的自己的身影已经被铺天盖地的红色所淹没, 像是掉入了一片血海。
花辞心下一惊,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你……”
他被吓得节节后退,对方却步步紧逼,眼看花辞就要被抵在正烧着水的灶台上,屋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洞箫声,明明声音微弱,就算仔细听来也是时有时无的,却五音奇特,声声都震耳发聩。
清作的动作瞬间就停住了,眼中的血色一丝丝被驱散,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淡漠清明。他见自己正紧抓花辞的手,眉间一紧立即松开,伸手按住了眉心若隐若现的神纹,面色隐忍,许久才得以平复。
辞赶忙过去扶住他,“你刚才是怎么了,好像变了一个人,让我有些害怕。”
“对不起。”
清作眼睫微颤,抬手想要摸摸花辞的头,却发现自己双手染满血垢,脏污不堪。花辞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心思,直接抓着他的手腕按在自己发顶,丝毫不嫌弃那腥臭的气味。
花辞望着自己的恩人,忧心忡忡,“你到底怎么了,那次在冰云花丛见到你时便是如此,眼睛红红的,好像不认得我一样。你是不是生病了?不能讳疾忌医,有病一定要尽早看才是。”
清作摇头,“无妨。”
花辞噘了嘴,“你骗人!”
“真无事。”
看对方那架势是打算隐瞒到底了,花辞顿时气红了眼,扯着他的手就从自己头顶上扔下去。气鼓鼓的,像只炸了毛的小兽。
“你到底把我看作什么人!在欢眠阁时你质问我,有事去找非闲仙君跟雪一商量也不找你,你还不是一样,什么事情都不对我说,古人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你以为你是帝君就能瞧不起我嘛!”
见清作看着他,还是不发一言。花辞气呼呼的蹲下把那只薅完毛的老母鸡从水盆里拿出来,在水桶里冲洗完直接扔到沸水锅里,倒上一旁切好的葱姜八角等香料,砰一声盖上了锅盖。
要跨出灶房门槛时停下脚步。
“鸡汤留着你自己喝吧,我生气了,小娃娃也生气了,都不要喝你煮的汤!”想了想,似乎又觉得惩罚好像不够,赶紧补一句:“今晚你也不许同我睡!”
说完花辞挑着眉毛哼了声,心想这回可吓到你了吧,慢慢踱着步子跨出门槛往外走,默默数着一二三,结果都数到十了也不见清作叫住他。
怎么会这样,话本里明明不是这么写的,这种时候他不应该立刻改正错误挽回自己么?
眼看马上就要离开清作的视线了,花辞渐渐耷下脸,终于转了身又进了灶房站在清作对面。
嘟嘴站了一会,见对方依旧毫无反应,突然呜一声哭出来。
“你,你欺负我……做错事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见花辞哭的泪眼婆娑,清作有些茫然,伸手在眼前轻轻一抹,一道灵光闪现,带走了花辞的所有眼泪
花辞抽抽鼻子还想再挤出几颗金豆子发泄一下情绪,却发现怎么嚎都哭不出来了。
看着清作方才拂过自己眼下的手,气得从头顶摘下几片叶子去砸他。你法力高强了不起啊,我难过了你连哭都不让哭!
一片片青翠的椭圆形叶片轻飘飘的砸在清作脸上,一触即落,根本一丁点杀伤力都没有,清作赶紧抓住他搭在发丝上的手腕,“别摘了。”
吼,不让他哭,还不让他摘自己的叶子。你管得着嘛!
花辞被他抓着挣脱不能,只能哼唧一声,“不摘叶子那我拿什么砸你。”
清作了然,转身就去给他拿了那把刚杀过鸡的铁菜刀。花辞看着还沾了不少鸡血的菜刀目瞪口呆。
清作以为他不满意,转身又去门后给他寻来一把斧子和一把**,掂了掂递给花辞,“这两个勉强尚可。”
见花辞依旧一动未动,清作沉思片刻环顾四周真没什么趁手的东西,“不然我把千回给你。”说完还真要把剑召出来。
花辞终于开了口,“你,你你……”莫不是脑子有病。
他抢过那两个大家伙,咣当咣当扔在地上。
“告诉我真相就这么难吗?你到底在怕什么!也许我帮不了你,但我也会担心你啊。你用不着看不起我,就算是只花妖,我也是只活的堂堂正正问心无愧的花妖,也不像你,是个畏首畏尾的胆小鬼!”
清作被花辞骂的一愣,一直以来他听到都是些溢美之词,明里暗里说他骁勇善战所向披靡。畏首畏尾,胆小鬼,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他。
见清作垂眸看着地面,眼睫半晌都不眨一下,花辞觉得自己有些说过头了,莫不是把恩人说伤心了吧。不然道个歉吧,可明明是恩人做错了事,怎么反倒要他道歉啊。
花辞凑过去扯了扯对方的衣袖,见清作眸间一片水色,顿时心中一紧。
该不是哭了吧?!
“我,我方才口无遮拦,你千万莫要往心里去!其实你最好了,又好看又厉害,在乞灵山时就听说好多小妖精怪不分男女都喜欢你。我也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花辞不遗余力的剖白内心,可他急不可待的模样,到更像是追债的债主。
清作抿唇一笑,探出手牵住花辞。
“你说的对。我确实畏首畏尾惧怕太多。”
花辞所言不错,他希望小花妖能事无巨细全都跟他坦白,却不愿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与之共享,这确实不甚合理。
而且他自认为的保护,对花辞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形的伤害。他原以为只要隐瞒便能让对方免于担心,却不想这也会无意中离间两人间的关系,让彼此的心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他故步自封太久,是该接受一下别人的想法了。
“我没生病,方才所见均为业障所化,说是心魔也不错。”
“心魔?”花辞艰难的吞咽一口,“那也是魔的一种么,神仙身体里也会有魔?”
这么说来好奇怪啊,既是仙又有魔,那到底算仙还是算魔?
“在盘古神未诞之前,六界未划,天地本是同源,神魔妖兽俱为一体。追溯本源,神魔间并无差异。就像善与恶本为两面,水火难容锋芒相见,却又可以灵活转化,善可转恶,恶亦可从善。”
花辞被清作这一番话说的云里雾里,拧着眉毛绞尽脑汁琢磨了好半天,才稍微理解了点皮毛。
“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说,神仙也可以变成妖魔喽?”花辞眼睛一下瞪圆了,看着清作嘴唇都在发抖,“你,你是要变成魔了吗?”
“若是任其不管,在虚弱之时被魔气侵体,确有可能。”
“我不要!我不要你变成魔!”
看着嚎啕大哭的花辞,清作才发觉自己的话好像吓到他了。他倒是没说谎,确有可能,但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几万年来,仙界仅出现的几个堕入魔道的都被他放逐到魔界了,毕竟人各有志,这些人天生就不是当神仙的料,让他们去魔族说不定还能有一番作为,若是能造福魔族子民,倒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对于魔族的态度,他一直都与那几位上神的意见相违。谁说神仙就一定是好的,魔族就一定是坏的,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有的只是哪一方占据上风。
清作俯身,擦掉花辞脸上的泪,“我若是变成魔了,你会怕我吗?”
他说话时的语气从来都严肃异常,让人看不透他到底是说笑还是认真,花辞只当恩人真要变成魔了。
撩开清作的黑发,环住他的脖子,声音因为刚哭过还闷闷的,“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所答非所问。
清作弯起唇角,却觉得这是最好的答案。
“对了,方才你有没有听到箫声?”
“箫?”
“对啊,就是箫。那声音醇厚悠长,跟笛子清脆的感觉不一样。”
花辞从他颈窝里抬起头问:“我在床上睡觉时就听到了一阵断断续续的箫声,还以为是做梦,结果刚才你眼睛变成红色时那箫声又出现了,跟梦里一模一样,好像还是同一首曲子。而且耳熟得很呐,就是想不起在哪听过。”
花辞懊恼的捶了捶脑袋,又开始很起自己这臭记性。
正当他又开始一番穷思竭虑时,院子外突然想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门板都被砸得摇晃起来。
花辞跟清作对视一眼,“不会是白伶吧,从这到乞灵山很远,应该没那么快的。”
“是位老者。”
“嗯?”
清作起身去开门,花辞不放心的紧随其后,门栓一拉开,一个穿着黑色短衫的老者身子一倾,差点趴在地上,好在清作及时出手扶了一把。
老者看着清作又看着花辞,额头上全是从头顶淌下来的汗。
“你们是谁,白先生呢?白先生何在啊?”
“我们是白伶的朋友,他有事情出门了,大概要三五日才能回来。”
老者一听花辞的解释差点两眼翻白晕过去,掰着指头喊:“三五日?三五日!哎呀呀,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
花辞看老人家挤得满头大汗,有些好奇的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可不是出事了吗,妖怪,村子里进了妖怪啊!而且……”老者长叹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这妖怪专挑有孕的妇人吃呐。”
☆、34
老者带着花辞他们朝村里走, 穿过竹林又过了一道石桥才依稀看见山脚下有一片青灰色的房顶。
按理说也该到生火做饭的时候了,可却没看到哪家的烟囱上冒出炊烟, 想来是村里闹妖怪的事已经传开, 妖怪的行踪尚不明确,还没谁敢在这节骨眼上做出吸引妖怪注意力的事情。
刚才来找他们的那位老者自称是榆槐村的村长, 平时掌管着村子里大大小小的琐事, 小到偷鸡摸狗,大到作奸犯科, 可就是没管过妖怪。
不过这榆槐村风平浪静了几百年, 还是第一次闹妖怪, 老村长手足无措时, 正好想起上个月搬到附近竹林里的白公子花蛤。
听闻白公子早年修习过道术, 对这斩妖除魔之事略懂一二, 于是一出事便马不停蹄的赶来求救, 可没成想却这么不凑巧, 白公子正好有事出门了,只有他的两个朋友在家。
不过看这两位公子的模样,也是仙风道骨飘逸出尘, 而且听到村里有吃人的妖怪还敢前来察看, 说不定也是个除妖驱魔的行家。
唉,白公子不在, 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这二人身上了。
花辞亦步亦趋的跟在清作后面,这一路走来,小路崎岖不甚平坦, 清作余光见他在身后走到小心翼翼,打算伸出牵他一把,却被花辞心惊胆颤的拂开,好像被揪了耳朵的兔子,就差蹦出去三尺远。
有这么可怕?
清作看着自己抓空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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