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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夫人是朵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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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小的身体伏在清作身上, 哭得声嘶力竭,这副模样任谁看了也会心生怜惜。可花辞却迟疑了,毕竟他刚才就是被这小家伙的哭声所骗才出手袒护。
  妖族中有些妖怪就善于变幻成美丽弱小的模样,装作软弱无助来博取他人的同情。
  “你说谎!这簪

  子的末端如此锋利,怎么会是带在头上的?”
  明瞳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抬起头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都哭得有些红肿了。他指着发簪道:“我家里穷靠编织一些麻布为生,家里买不起钩针,我娘便把这簪子打磨成了这样,平时好用来编织。不信你拿麻线来,我可以当面织给你们看。”
  明瞳的语气信誓旦旦,可花辞却还是不敢全信,看着清作,“你没事吧?”
  清作将背上的明瞳放下,接过花辞手中的发簪看了眼,问明瞳:“你要送我?”
  “嗯!”
  “那多谢,这礼物我收下了。”说完直接将簪子放进袖口。
  清作的反应让花辞大吃一惊,竟然一点质疑都没有就把簪子收下了?恩人那清冷的性子,就算正儿八经的送他都不见得要,何况在这么诡异的情况下,平白无故收下一个小孩子的东西呢。
  而且那还是一件有可能成为伤害他的凶器的东西。
  明瞳看清作将那簪子放入袖口,也是刹那间的失神,随机眨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清作绽开明媚的笑,“大哥哥怎么不带上,你带上定要比我娘亲还美。”
  明明整张脸都笑得那么灿烂,可是眼底却看不见一丁点笑意。
  花辞看着明瞳在身后握紧的小拳头打了个寒颤。
  这孩子真的不大对劲,明明就是个六七岁的小娃娃,内心怎么会如此阴暗?何况清作与他并无任何过节,为何一见面就要针锋相对。自己这算不算引狼入室了……
  之后清作去灶房里做饭,花辞想偷偷跟他商量些事情,明瞳却一直缠着他不放。把花辞弄的颇为头大。
  之前只是觉得这孩子黏人,可发生了他拿发簪偷袭清作一事后,花辞只感觉心烦极了,不由得态度也变得冷漠了许多。

  “你拿着花球自己去院子里玩,哥哥还有事要做。”说完转身就要去找清作。
  见花辞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明瞳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变了,像一把被冰水浇灭的火焰,冷的彻彻底底。他将手中的花球一下扔过去砸中了花辞的头。
  那花球是用藤条编织的,上面缠着好多彩色的线绳,所以虽然看着大却不重,就算砸到身上也只是有点酥麻,可是花球砸到花辞头顶的瞬间,他却是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简直就像被铁球砸中了一样,痛死了。
  “你做什么!”
  花辞捡起地上的花球朝身后的明瞳看去,却被那孩子的目光惊的冷汗瞬间从额头上淌下来,这哪里是个孩子的眼神,分明就像个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你说过会永远跟我在一起的,为什么要抛下我?你不守信用,我会很生气的花辞。”
  明瞳朝花辞一步步走来,那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让花辞想立即转身就跑,可是不知为何,身体却动不了,就像被施了定身术定在了原地。
  那一刻他清楚的认知到,这孩子不是凡人!
  看着站在面前的明瞳,花辞第一次清楚感知到何为恐怖。可惜为时已晚。
  与YU夕XI。
  看明瞳踮起脚朝他伸出的小手,花辞惊慌的闭上眼,屏息以待,等了好久却只感觉一处柔软在脸颊周围抚弄,身体并未感觉到不适。
  他心惊胆颤的睁开一道小缝,发现明瞳正一点点擦掉他脸上留下的眼泪,一脸好奇的模样。
  “哥哥你怎么哭了?”
  他睁大眼睛看着花辞脸上落下的水迹,有些好奇沾了一点放进嘴里尝了尝,皱起眉头,“奇

  怪,你的眼泪怎么跟那些人不一样是甜的呢。不过跟花蜜一样,味道真好。”
  他伸出小手还想再尝一点,却被花辞身后出现的人摁住了手腕。
  花辞转身,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清作,眼泪突然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脚也软的支撑不住身体倒在对方身上。双手抓着清作的衣服,手背上的妖纹若隐若现,好像用尽全身的力气。
  有时人就是这样,一个人还可以假装坚强,待在另一个人身边时便会变得十分软弱。
  花辞呜咽着把头埋在清作怀里,哭得十分委屈,像是在责怪他怎么才来一样。
  “抱歉。”清作抚顺怀里人的长发,抬头看着面前的明瞳,琉璃色的眼睛仿佛要结出一层霜花。
  喜怒不形于色,用在他身上在合适不过,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真正发怒时方圆千里的温度都会骤降。就像当年破夜之战结束时,天光破晓的刹那,七月盛夏万里山河瞬间被冰霜封盖,连九重天上的金乌都凝上了一层白霜。
  若不是那几位上神出言提醒,说不定整个凡间都会被他弄的跟凡州脊一样。
  明瞳被清作周身的寒气所迫,向后退了一步,不过表情却不恐惧,而是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惊喜的看着对面的清作,背过去的手已经悄悄握紧了后腰上的某物。
  “大哥哥是要跟我们一起玩吗?”
  清作抱住花辞,就那么静默的看向他,不动神色。花辞却是气得不轻,举起手里的花球就朝明瞳砸过去,“谁要跟你玩,你是坏蛋,恩将仇报,快点从我家里滚出去!”
  因为刚才花辞被吓得不轻,抛出花球也没用上几分力道,想夺还是轻而易举的,可是明瞳却没躲,就那么站在原地让他砸中。
  看着花球咕噜噜的滚到一旁,明瞳蹲在地上抱紧了头。

  “你害怕我了吧哥哥。其实我自打生下来就与其他的孩子不同,我能够超控人的身体,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会做什么。爹娘都因为这点非常讨厌我,他们骂我是怪物妖魔,让我从家里滚出去,还跟村里人说我不是他们亲生的,所以村里那些孩子才开始叫我小野种。”
  说到这明瞳从胳膊间抬起头,望着花辞露出一抹凄然的笑,“我只是想有个永远不抛弃我的家人而已,对不起花辞,吓到你了。大概就像爹娘说的那样,我果然是个害人的妖魔吧。”
  他捡起地上花球,一步步朝门外走去,稚嫩幼小的身影被夕阳映照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形单影只,显得格外落寞。
  花辞刚才确实害怕极了,内心也坚定要将这孩子赶出去,可是如今看到他这么乖乖离去,心里还是不落忍。
  难怪白伶说他这人妖精身子菩萨心,都快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到处普度众生。说的直白点就是破车好揽债,自不量力。
  花辞拉着清作的袖子,等明瞳出去后立即跑过去将大门关上才松了口气。或许这孩子真是年幼时受了什么刺激才变得如此,不然人之初性本善,他怎会无端就变得这么残忍阴暗,明天得去找老村长聊一聊明瞳的事才行。
  “今天村里竟又有人遇害了。”花辞给清作倒了一杯清茶递过去,“是突破了结界进来的?”
  清作接过茶盏摇头。
  “不是,他一直藏在榆槐村里,昨日夜里又杀了一个有孕的妇人。手法类似,都是下腹被利器掏空,屋子里却没有妖气。不过与昨日不同的是,尸身周围散落着许多栗子。”
  清作视线下移,看着桌上吃完的栗子壳若有所思。花辞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你怀疑明瞳是凶手?”
  清作未置可否,花辞却相信了大半,凶手竟然不是撒谎精而是明瞳?可昨天他确实听到了白**箫的声音。莫非明瞳跟那撒谎精之间有什么联系……

  ☆、39
  想到明瞳性情如此恶劣的原因可能与那撒谎精有关, 花辞心里更是忐忑难安,这个大魔头找谁不好, 非要去祸害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
  而且他三番两次找麻烦, 难道依旧不死心想把清作骗去半泽荒?可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啊。
  一想到未知的危险正在朝清作逼近,花辞就感觉胸口发闷, 肚子也不舒服的抽痛起来。他双臂环住腹部, 不着痕迹的将自己难受的表情隐藏起来,想找个理由离开一会, 却被清作抓住了手腕。
  花辞转过头, 对着他嘿嘿干笑, “其实就是有点饿而已。”
  “过来。”
  “哦。”
  他乖巧的站在清作对面, 见对方抬手放在了自己腹部, 一道灵光沿着手掌的轮廓一点点勾勒出来, 全身都暖暖的, 像是一股温水顺着主干流淌的每一节枝叶, 抽痛的感觉也不见了。
  花辞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清作的手掌,顿时惊奇不已,“你还会治肚子疼呀?”
  “不是肚子疼, 是灵力亏损, 腹中的胎儿在警示你。”
  “咦?这样么。”
  花辞戳了戳肚子凸起的部分,大概是他的体质构造与凡人不大相同吧, 已经四个月了,也没见鼓出很大,只是比原来平坦的腹部稍微突出了一些而已, 要是被人看见只会以为是吃多了。
  平时活动倒是不打紧,不过长得这般慢,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与小娃娃们相见。
  吸收了足够的灵力后,花辞枝叶

  舒展,全身都犯起懒来,双手拄着下巴困的眯起眼,强撑着没有昏昏欲睡过去。
  “那怎么办呀,要去把明瞳找回来吗?”
  万一那孩子真是被撒谎精教唆乱用能力杀人,必须要尽快阻止他才行。
  清作却摇了头,“现在去找也找不到。昨天我要村长一定要核对准祠堂所到村民的名册,但昨晚还是出现了遇害者,今早去我又审查了一遍,发现名册上的所有人昨天确实都集中到了祠堂,无一疏漏,可我并未看见有叫明瞳的人。”
  花辞赶紧吸了一下到嘴边的口水。
  “当然找不到,明瞳这个名字是我刚给他取的,他说自己原来的名字忘记了,但谁知道呢,也许就是不告诉我。”
  说着说着,花辞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瞪大了眼,桌子的茶盏差点被他的扫到地上。
  “你是说花名册上根本没有明瞳这个人?会不会……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榆槐村的!”
  “有这个可能。”
  “那我们赶紧去找老村长问问吧,他也许知道明瞳到底是这么回事!”
  清作看着花辞困得发红的眼角,抬手轻柔的摸了摸他的脸颊两侧被拄出的红印,“可我看你很困。”
  “哎呀这时候还什么困不困的,婆婆妈妈,等会又要有人死了!”
  一想到明瞳此刻就有可能就在某家周围徘徊,盯着屋子里的孕妇露出阴寒的笑,花辞就恨不得冲过去把他逮起来。
  心急如焚的他直接喊起来,倒是把清作吼的一愣,花辞还是第一次这么大声跟他说话。
  花辞看着清作若有所思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才发觉他刚才的举动是不是太不礼貌了,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我不是故意吼你的,只是有些着急。”
  清作倒是不以为然,抿唇一笑,起身跟着他走出门外,“你以前总是很拘束,刚才那样很好,想说什么就表达出来,那是你的自由,没有任何人能限制。”
  “你觉得,我刚才大吼那样很好?”
  花辞快步跟上清作,回想起刚才自己的样子他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难道不该是恩人那样谦谦君子的模样才招人喜欢吗,大喊大叫简直跟个草莽汉子一样,总感觉上不得台面。
  恩人该不是怕自己尴尬才那么说的吧?
  老村长肩上背着个包裹,好像刚从外面赶回家,见清作跟花辞来了,赶紧快跑几步将家门打开,邀请两人进去。
  “村长你这是出门了?”
  老村长一脸沧桑,换了一身长衫,背后还沾了不少干草,“去报官了,这一个接一个的死,就算是妖物所为也得跟上面通报一下。”
  看老村长疲惫的神情,花辞有些愧疚,“对不起,是我们没有及时抓到凶手。”
  “诶,跟你们有何关系。你们又不是神仙,只是跟我们一样的凡人罢了。神仙都不管,你们又能管得了什么。”
  这态度跟昨天简直形成天壤之别,昨天还激动的一口一个金仙,磕头磕的拉都拉不起来,今天就变成你们也不过是凡人而已,在妖魔面前一样束手无策。
  这样的落差把花辞弄得有些惭愧,倒是真正金仙下凡的清作反而风轻云淡,跟昨日接受万民朝拜时一样平静的接受了此刻的奚落。真正的荣辱不惊。
  花辞忽然有些感慨,在未见过清作之前,他一直觉得神仙都是高山仰止的存在,可望而不可即。他们挥袖成风,弹指落雨,是六界的主宰。但亲眼目睹过才发现,原来神明并不是无所不能的,他们也会受伤也会痛苦,也跟妖族和凡人一样有七情六欲
 ,会被各种世俗问题所困扰。
  人们崇拜神明,不断的供奉跪拜,想以此来获得神明的庇佑保护,他们却不知道神明也同样脆弱。世人理所应当的认为,神明就必须刀枪不入所向披靡,脆弱是神明的罪恶,他们不该拥有。
  坐在椅子上,花辞开始还有点恍惚,抬头见清作正看着自己,立刻想起此行的目的,赶忙开了口。
  “对了村长,这个村子里有没有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白白净净的,眸子很亮,经常被一帮小孩子追着打。他爹娘都过世了,家里的草屋也被洪水冲塌,总是偷别人家的东西果腹。”
  老村长一开始听着花辞的描述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后来又仔细听了几句,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一双松树皮似的老手都在发抖。
  “你说的该不是黑三儿家的那小子吧?”
  “黑三儿?”花辞激动的催促道:“老村长你再仔细说说!”
  老村长似乎不愿提起,但碍于花辞一直追问,只好把事情简单说了些,而且反复强调:“嘿呀,都是些陈年旧事。黑三儿那事在我们村里也是一段见不得人的丑闻,你们在我家里听听就好,出了这门可千万莫再提起啊。
  ……
  三年前,这村里有个出了名的地痞无赖,听说爹娘就是干了作奸犯科之事才被衙门抓走斩首了。他也算是子承父业,平时好吃懒做无所事事,净干些坑蒙拐骗的下三滥勾当。
  加上他人长得腰宽体胖,一脸横肉,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见着他都绕着圈走,老实巴交的男人也都不愿跟他共事。
  因为他娘生下他不足月就被官府给收押了,所以他便没有姓名,只知道在家里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人常年风吹日晒,全身皮肤黝黑的跟煤炭似的,就得了个黑三的外号。
  黑三除了打家劫舍混口饭吃,平时也没个正经营生,快到结亲的年纪也没

  哪家愿意把女儿许配给他。后来在牙子那里碰见一个离家出走的大小姐,长得如花似玉,那叫一个标致。黑三几乎是一见钟情,当即跟那帮狐朋狗友凑了十两银子把她买回家。
  可没想到,刚买回家不到一个月,黑三就发现她有了身孕,孩子已经三个月大。
  那黑三哪里是吃亏的人,立刻把那牙子揪来打了一顿,心想玩过的还敢骗小爷十两银子!
  牙子也喊冤枉,毕竟这人拐回来他确实没碰过。他又不是火眼金睛,哪里看出来这小姐早就暗结珠胎了。
  后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可那小姐在黑三儿手里却在没过一天好日子。白天去山上开荒地,夜里回去还要做针线活,原本一副温香软玉的身子,不出一年就熬得油尽灯枯,性子也越发喜怒无常,再也不复原本的温良贤淑。
  最可怜的还要属那孩子,黑三儿原本是打算一脚把那孩子踢掉的,可是那孩子也是命硬,这三番四次的折腾还是在肚子里待得好好的。后来又吃了打胎药,大人差点疼死过去也没见孩子怎样。
  连大夫也劝黑三儿,这胎还是别打了,不然最后一尸两命,他这十两银子就白花了。
  等那孩子生出来后,黑三儿直接把他扔到门外,那时正值冬天,外面还是冰天雪地的,他是成心不想让那孩子活啊。可没想到听着那哇哇的啼哭声,他竟不受控制的将他抱回来放在屋里的暖炕上,包上棉被,还要妻子喂他奶喝。
  事后黑三儿越想越诡异,这哪里是个孩子,分明就是个怪物!
  他用棉赛堵住耳朵,又将孩子扔到了狗窝里,那狗他故意好多天不喂,就等着让那狗用这小杂种饱餐一顿。可是出乎意料的情况再次发生了,那凶恶的狼狗竟然把那孩子当成了自己狗崽儿养,还跑到院子外给他叼来了不少腊肉。
  在经过这么多事情后,黑三儿忽然改变了想法,或许这个小杂种可以利用一下。

  ☆、40
  黑三儿发现, 这孩子天生就拥有操控外物的能力,不止是人, 就连猫狗花草也会受到影响, 并且这种能力会随着年岁增长变得越来越强。
  起初是通过声音,后来直接用意念就可以达成, 几乎百试不爽, 实乃一件杀人的利器。
  于是黑三儿就动了心思,开始带着孩子一起去打家劫舍, 这下自己都不用动手了, 直接让小孩控制住对方便能为所欲为, 兵不血刃就能抢的盆满钵满。
  基于这点, 黑三儿对那孩子也稍微好了点, 但也仅仅是稍微。就像自己养的狗一样, 高兴了就扔块肉让他尝尝甜头, 不高兴直接拳脚相加往死里打, 根本就不把他当人看。
  可那孩子却无论被黑三儿如何残暴的对待,都把他当生身父亲一样尊敬着。
  他总是偷偷的看着黑三儿,把他一时兴起丢给自己的小玩意儿当宝贝一样珍藏起来, 并幻想有朝一日他能跟村里的其他孩子一样, 得到爹娘的疼爱。
  但知情者都明白,那一天永远也不会来了。这种情况就算一般人都会心存芥蒂, 何况是黑三儿那无恶不作的暴徒呢。
  大概是黑三儿日子过得日益滋润,对妻子也不再向往常那样百般刁难,心血来潮时还给她买些好看的衣服穿戴, 毕竟也是自己的妻子,天天弄得跟黄脸婆一样出去也丢自己的脸不是。
  后来也许是生活条件变得好了,那女人的身体也渐渐恢复过来,不到半年就又怀了一胎。这可把黑三儿高兴坏了,一改往日的态度,再也不出去寻花问柳,只待在家里围着妻子嘘寒问暖。

  又置办了一大堆给未出世的孩子穿的用的小玩意儿,什么虎头鞋,小风车,挂在手腕脚腕上的银铃铛。放在桌上摆成一片,每天都要一件件的把玩,畅想自己的亲生骨肉出世后家里该是怎样一番景象。
  而那个一直被忽略的孩子,从小被苛责到大,从未见过如此新奇的东西,趁着黑三儿不在,爬到桌上偷偷拿起一个拨浪鼓小心翼翼的把玩起来。没成想在床上熟睡的母亲突然站到了身后,一把就扯住他的衣服扔到地上,大声斥责。
  若不是这孩子的生父抛弃了自己,她一个柔弱女子也不会背井离乡跑的这么远,又被那些牙子拐骗至此,沦落到这般境地,嫁给一个地痞无赖苟且偷生。
  女人早就被黑三儿折磨的疯癫无常,一时间将气都撒在了这个孩子身上,对他又打又骂,直接将那只拨浪鼓踩得粉碎。
  晚上黑三儿回家后看到地上被踩破的东西,更是认定了是那孩子所为,根本不顾及那孩子已然被母亲踩得鲜血淋漓的双手,又是一顿暴打。当晚那孩子没活过子时便一命呜呼,被黑三连夜丢进了乱葬岗。
  第二天黑三儿跟其他人谎称,说孩子被他卖给城里的大户人家做养子了,但乡亲们都心里有数,这孩子多半是被他打死的,不然以黑三儿那贪得无厌的揍性,他还巴不得使唤那孩子当牛做马一辈子呢,哪里还会好心的放他去富贵人家享清福。
  可就算这事大伙都心知肚明,也没谁敢站出来鸣不平。毕竟对方可是无赖黑三儿啊,而且那孩子在时,也帮着黑三儿做过不少坏事,就算无心之过也是助纣为虐了。
  甚至有些人还暗自庆幸过,说不定那孩子就是个妖怪。
  结果不到一个月,村子里突然发了洪水,好多人家的房子都被水冲塌,但好在撤离的及时,并没出现太大伤亡,只有黑三儿两口子死在了坍塌的屋子里,衙门派人清理尸首时,那身体都被砸得看不出人形了。
  尤其是那女子身上,腹部开了一

  个硕大的血洞,怎么看也不像是砸出来的。
  但周围又没有证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但村里人都传言是那枉死的孩子来复仇了。毕竟那尸体上出现的异常大家都有目共睹,而且黑三儿家整个院子都被废墟掩盖,为什么他们夫妻俩被砸死,而院子里的那条狗却毫发无损呢。
  这背后的原因想一想实在让人脊背发凉。
  “老朽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二位公子千万切记,出了这门可就别再提起了。”
  老村长说的时候头上一直在冒冷汗,时不时的还要看看窗外,好像总觉得有另一个人在屋子周围偷窥一样。
  弄得花辞也忍不住转头看去,只见窗外的风声貌似越来越大,像是吹着什么东西撞在窗框上哗啦哗啦响。
  花辞跟清作对视一眼,“外面好像有东西。”
  清作微微颔首,“确实。”
  “那我去看看吧。”
  花辞刚要起身,清作却抢在他前面把窗子推开,只见一只七尺多高的招魂幡正插在村长家的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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