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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魂_永远的无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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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印春水以为自己被安上污名,是因为他们与官府有勾结。
恐怕他们想错了。
这哪里是和官府有勾结,便是府尹大人本人,也没有下令自己的私兵清理现场的权利。
加上翎王墓雁过拔毛的惨状。
“是官盗。”安子仪忽然开口。
我朝明令禁止盗墓之举,对官盗更是大力打击。虽不至死,但已属于私自集资,像盗空翎王墓这么大的事,主谋必将满门抄斩,余党也将以谋逆大罪处置。
印春水下意识朝小孩儿腰间宝剑看去。那一日回魂之事给他带来的冲击太大,差点忘记他还从钱府带出过这样一件物什。如今细细想来,那日钱府上下装潢华丽,恐怕便是因为在翎王墓内捞了不少的好处。年初不请道士现在请,则是怕外人进府看出什么来,或是为了散散在翎王墓里所粘的晦气。也是因此,他随口编出的一句谎话,才不巧戳中了钱老爷的心事,让他干脆将宝剑相赠。
后来钱府满门被灭,印春水印道长也被牵连。
想到这里,印春水只觉得背后汗毛直立。
“子仪,你说……钱府被灭门,莫非是因为送了我这把宝剑?”
“不排除这种可能。”
“只是送件东西便……他们随后也必定是要销赃的,总不能为了掩盖行迹,要把所有的买家也全都杀了?”印春水的声音有些颤抖。
“未必是因为钱老爷送剑给你,那把宝剑可能有什么问题。若是能够证明他是从翎王墓出土,以你为人证,钱府定然少不了盘问,顺藤摸瓜便能查出那幕后主使了。”
若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又如何会落到钱老爷手上?
印春水还未及想通,安子仪已经来到小孩儿面前,道:“借剑一看。”
小孩儿沉默了片刻,这才不情不愿的解下剑鞘,递给安子仪。
安子仪拔剑出鞘,上下看了看,似乎发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插了回去。
“怎样,可有什么发现?”印春水迫不及待的问道。
“有。”
“是什么?”
“这剑太烂了。”
……
见小孩儿身上的阴气越来越重,印春水连忙打圆场道:“毕竟在墓里放了那么多年,有点变化也算正常嘛!”
“就是因为这把剑这么烂,百年之后还能光洁如新,才让人更觉奇怪。”
“……”您老少说两句成不,没见另外那位爷脸已经快黑成锅底了吗?
“上面没有翎王的章纹,就是随处可见的一把烂剑,无论是谁看了都联系不到翎王。要想象翎王用这把剑开拓疆域,也是很难的一件事。”安子仪将宝剑递回给小孩儿,开口道:“这件赃物能落到钱老爷手中,也是因为它太烂了罢。在我看来,连随葬墓室之中放这样一件随葬品,都不够格。”
小孩儿抓过剑鞘,面色有些不善。
如果为了这样一把剑都能闹到灭门的地步,只能说明,连对方也不清楚这是怎样的一把剑。
印春水忽然想起他在主墓室看到的那空荡荡的架子,一左一右,一瓶骨灰,一座剑架。莫非这剑便是放在那里的原物,可被人取下之后,由于太过普通而被人忽视。钱老爷又是不懂剑的俗人,以为是随便哪个墓室中的随葬,可能是贪图那多出的一分利,也可能仅仅是觉得好看,所以便将它带走了。
但那剑架在主墓室放的那么明显,又有谁能忽略呢?
待对方发现宝剑失踪后,便找来了钱老爷府。而在这里,也没能找到这把剑。对方一气之下便灭了钱府满门,又找到他的头上来,想趁印春水未曾发觉之前将那把宝剑回收。
若是他没把剑带走,他们顺利找到宝剑,这几十口人是不是便不必死了呢?
若是他们找到宝剑,便也不会一直追到道观来,害得连师父都被陷入大狱之内,过着与恭桶同处一室的屈辱生活,甚至随时性命不保。
印春水突然觉得从胃里泛出一阵阵的恶心,装作还在翻找的模样,才没被小孩儿跟安子仪看出来。
“你……还好吧?”
印春水一愣,转过头来,看到夏沥正担心的看着他。
“没事儿没事儿,受了点风,稍微有些头晕罢了。”
夏沥定定的看着他,神色犹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这样说,但这些应该……不是你的错。”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呢。”
“我曾见过这样的表情,好几次。”夏沥笑的干巴巴的,但依旧说道:“那时候我很希望,有什么人对那个人说,这不是你的错。”
但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好了。
“放心吧,我没事儿。”印春水调整了下表情,朝夏沥咧嘴笑了笑,又说道:“倒是你,莫不是又回忆起什么了?”
“不知道……一直都是朦朦胧胧的,记不清楚,可似乎又什么都不曾忘记。”
“别灰心,待我想办法恢复了你的魂魄之力,说不定会有所好转。”印春水拍拍夏沥的肩头,安慰道。
有夏沥这样一打岔,印春水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于是叫了声安子仪,说道:“看来这里也再找不出什么了,不如我们就此打道回府,呆久了恐怕要被人发现。你先回安府,我与夏沥和阿风自有去处,有消息了便用传讯符通知我。”
“还有我师父那边……还要求你多多照顾。”
“没问题。”
阿风,再去帮我杀个人吧。
不要。
不能说不要哦。
恍惚之间,百年前的往事与面前两人竟有一瞬间的重叠。小孩儿连忙晃了晃脑袋,将有的没的全部丢到一边。
他在想什么呢。
这个人不是阴险毒辣的邬修筠,只是个不起眼的粗俗市井小民罢了。就算有几分心里的小算计,也不会有那副极恶的心肠,连推心置腹之人也要算计。
更何况,无论是邬修筠还是这个人,推心置腹的都不是他。
他以为邬修筠是不会信任任何人的。
而邬修筠也的确就是那样。
明知他笑脸盈盈的对他之时,多是有求于他,或是要利用于他,他却还是要依着他的意思来做。
安子仪不过一介无名小卒,何德何能,竟能得到他全部的信任。
不对,他不是邬修筠。
那是印春水。
“阿风,发什么呆呢,要走了。”
印春水笑脸盈盈的将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开口道。
满脸虚伪,恶心至极。
明明内心还在忌惮他,却要堆出一副亲近的面孔,虚情假意,麻痹对方。在这时候,他大概心里便是已经在算计什么了。
“好。”
这个人和邬修筠,没什么不同。
“一会儿我和夏沥出去不方便,还要依仗您老人家帮个忙……”
极为可悲的是,就算是在上辈子,他还是选择了跟他站在同一边。就算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也不会有任何事情改变。
“哼。”
小孩儿冷哼一声,化作黑烟,将几人包裹成一团。黑烟消散之前,还能听到印春水忙不迭的道谢声。
第18章 回城再战(六)
嘴上说是定要将师父从牢中救出,可真要做起来,却也的的确确不知该从何处开始下手。
对方恐怕是官府之人,能自如调配城内兵卒,更有仙术高强之人幕后相助。连如蔡辉一般的厉害角色,都被派来跑腿捉他师徒二人,可见后面还藏着如何厉害的大能。
细细算算,己方站立竟然就只有小孩儿一个,他和夏沥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就这还是个不知底细的□□桶,随时都有可能坏事,一个心情不好说不定便要了他的性命,来抵那前世欠下的什么破债。
至于安子仪……不能把安子仪再拖累进来了。
印春水觉得越来越头疼。
话本儿里头常写,当少年被千夫所指性命交关之际,总有高人突然现身相助,或是传授他一身上好功法使其成为绝世高手,然后三日之内学有所成,将那恶人统统斩杀殆尽,一个不留。可他印春水毕竟不是话本儿里的主角,身边就只有只失忆的、不靠谱的厉鬼,和没怎么失忆、却也不靠谱的厉鬼。
印道长在克扣他的零用钱时,常对他说,求人不如求自己。
如今看来,师父果真是有几分大智慧的,在那时便遇见了印春水此时的窘境。
不如把那蔡辉捉来好了。
此人性情傲慢霸道,容易轻敌,法宝厉害,道行一般,只要设下计谋便很容易抓住。至于他的消息,从安子仪口中便能轻易问来,此时他还在搜捕自己的下落,趁他落单之时下手再好不过。
若能把他抓来,说不定能问出对方还有多少人,甚至能以他交换印道长的自由也不一定。
想的挺美,动起手来运气却未必能那么好,要好好计划才是。
为此,印春水足足花了一天时间,用小孩儿帮他找来的上等朱砂写满了足足三大袋子的符箓。有好用的,也有效果不好的。过久了穷日子第一次这样豪迈,让印春水感觉非常不错。
先不说能不能都用上,拿出去装一装吓吓人也是极好的啊。
在这期间,夏沥不知跑去了哪里,早先还会在一边帮印春水研磨朱砂,后来就不见踪影了。至于小孩儿则一直坐在屋顶之上,关注着街上的动静。
并非是印春水拜托他去放风的。
或许是活着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做多了,自然而然已经成了习惯。
天色渐渐从明媚的晴朗转暗,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屋里却还没有动静。印风顺手揭下了屋顶的瓦片,超下面看去。只见印春水趴在桌上,手上还握着毛笔,可已经睡的连口水都出来了。
不过一个没脑子的蠢货,努力到这份上,的确是难为他了。
这样的印春水,要比邬修筠好上太多。
远远望着大街上叫卖糖葫芦的小贩,不知为何,几百年前的那个梦境在印风眼前又逐渐变清晰了起来。
与邬修筠第一次见面时,他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那是他莫名被人安上侮辱良家女子的污名,又被五花大绑扔进了监狱,受尽煎熬。后来又受了重伤,发起烧来,对一切感到麻木、意识模糊之时,邬家小公子便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唉,看你身上这些伤。这张脸这么俊俏,也舍得把你打成这样。”
来者托起他的下巴,上下打量着他的面孔。
“来来来,你告诉我,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给你做主好不好?”
这人说话简直和阉人一样阴阳怪气。
“你受了这么多苦,再在这里待下去,恐怕就要死了。你若是死了,我大哥反而轻松了,所以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当然。
“若是想获得自由,那你就必须听我的。”
印风这才使起仅剩的气力,努力抬起了头。面前美的男女莫辨的少年嘴角扬起狐狸一样狡黠的笑容,身上一袭华服照亮了破败不堪的监牢,明艳夺目。他从袖中取出雪白的手帕,在印风的脸上擦了擦,然后手指伸向他的胸口,将手帕放入他的怀中。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指尖划过了印风胸口露出的皮肤,看起来有种莫名的暧昧。
“我就知道,一颗被扔到角落里却还不忘练习剑术的棋子,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你是什么人?”
“你竟然不认识我,我还以为自己很有名呢。”少年摇了摇头,一脸失望。
“我叫邬修筠,修身的修,竹筠的筠,你可要记住我的名字。毕竟,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啊,特别特别想。”
然后邬修筠就将他带离了那座炼狱,给邬亭玦留下的说法是印风已经病死。而他究竟做了什么,印风直到最后也没能知道。
待他养好了身上的伤,小狐狸也终于在他面前亮出了自己尖利的犬齿。
“虽然我把你救了出来,可要万一被我大哥发现就不好了。”邬修筠把手中的盒子递给印风,一本正经的说道:“以后你戴着这个跟在我身边,除了我之外不许随便对别人说话,听到没有?”
锦盒之中,是一张冰冷的铁面具。
“这面具可是玄铁打造,除非是用我手中的钥匙,谁也打不开的。”邬修筠还是没绷住表情,笑得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满面灿烂道:“你说,我这个主意好不好啊?”
钥匙掌握在邬修筠手中,他日印风若是想离开,必须事事顺邬修筠的心、争得他的同意。
或是杀了邬修筠,拿到钥匙。
虽然印风并不认为邬修筠会给自己这样的机会。
“好,我答应你。”
见印风乖乖戴上了面具,邬修筠便笑得更开心了,满意的上下打量着他,说道:“这样多好,你这张好看的脸就被遮住了,除我之外谁也看不到。不过你放心吧,就算遮住了一大半,你还是很好看的。”
论好看,谁能比得过你。
“哦,还有名字,在旁人面前我得给你换一个。”邬修筠用扇子点了点自己的眼角,想了想,说道:“以后你就□□水吧,听说春天融化的雪水要比冬日的雪还要冰冷,而为我办事,无情无义的人最好了,这名字正适合你。”
便是印风再深居简出,也觉得这不是个好名字,甚至还有几分勾栏院中才有的风尘气。
这些被家里娇惯了一辈子的公子哥儿们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在脑子里装了些什么,不仅是邬修筠,还有那位莫名坏他名声的也一样。整日不务正业,靠着祖上的荫蔽赚得了名利,然后便觉得自己也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了,把别人都当作了棋子,把别人都不当人看。
想来邬小公子后来叫多了也觉得这个名字难听的很,虽然嘴上不承认,两人独处之时却改唤他阿风了。
只是当天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春水”、“春水”的叫了他一整天。见印风乖乖将铁面戴上开心的不得了,一时兴起,把他拉到了街上去,也不顾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在人群中有多么扎眼。
“春水,你以前可曾有机会来这平民居住的地方?”
“不曾。”
“我也是第一次呢。”邬修筠四处张望着,双眼放光:“春水,你看那儿有卖糖葫芦的。听说这儿的糖葫芦最好吃了,你给我买一串来好不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更何况这不是让他低头,只是让他哄哄小孩儿罢了。
印风点了点头,接过邬修筠递给他的银两,朝着卖糖葫芦的小贩走去。
“店家,一串糖葫芦。”说完便将手里的银两都掷给了对方,自己取下架子上的糖葫芦,转身离开了,看的小贩在原地愣是呆了半刻。
就那些银两,足够买三头健壮的老黄牛了。
从未见过这样买糖葫芦之人。
印风找回原地时,却发现邬修筠早已不在原地。朝四下看了看,在街巷的拐角处看到了小公子的背影。在他面前站着一个灰衣人,不断点着头,似乎在听邬修筠说着什么,从印风的角度无法看清对方的样貌。
也是后来,他才知道对方名为裘十三,受雇于邬修筠。
待印风走近之时,裘十三已然默默退下。邬修筠转过身来,见是印风回来了,对他微微一笑。
“春水,你可算回来了,让我好等,我就随便走了走。”
印风没有回话,默默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他。
邬修筠没有接,只是笑着对他说道:“你先咬一口看。”
这是让他试毒吗。
印风乖乖照做。
“怎么样,好吃吗?”
“不好。”
“那你便全都吃了罢。”
“……”
其实那糖葫芦的味道还算不错,只是在那时候心境混乱,所以不管印风吃下的是什么,都只会觉得苦涩难吃罢了。
而直到后来,他才明白为何邬修筠一口都没有吃。
若是他当初也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定是一口也吞不进胃中的。
第19章 回城再战(七)
“阿风,你还在吗?”
听到印春水唤他的名字,印风才回过神来,从房顶翻进屋内,双脚稳稳落在地面。
印春水脸上还粘着朱砂的污渍,狼狈不堪,乍看下像是一道血迹。只是并不狰狞,只是可笑。
“快帮我看看,这些符箓有没有问题。”
印春水很早就开始修炼,符箓画的很是熟练,但这几张符箓他还没能完全融会贯通,平日里都是靠着印道长帮他才能完成。
想起印道长,印春水不免感到眼睛又有些酸楚。
徒儿没用啊,师父身陷囹圄,却无法营救,害得师父要跟恭桶一直共处一室,唉。
小孩儿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符箓,抽出其中几张,道:“这些用不了。”
“不错,过半有效,我师父要是知道了定然感觉万分欣慰。”
印春水忙了一整天,现在总算松了一口气,七扭八歪的倒在一旁的椅子上。
饱暖思□□。
印春水则是一闲就嘴贫。
“你说我师父现在究竟怎么样了?虽然我对他的姿色颇有信心,但也说不准。毕竟牢房那种地方半个女人也没有,若是被什么高大粗糙的汉子一眼瞧上了他,他以后出来该怎么做人啊?”
印道长那个年岁加外表,挺难的。
“……你要我去看看吗?”
“不不不,你待在这儿就好。”
这人怎么连贫嘴欠揍是什么样的都看不出来呢,也不知道以前受过什么刺激。
“说来虽然你的记忆混乱,魂魄受损,可既然对翎王墓有印象,说明可能也在逐渐复苏。这两日有没有再想起什么特别的来?”
小孩儿摇了摇头。
“对我也没有?”
小孩儿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的看向印春水,发现对方也正神情严肃的看着他,目光炯炯,像是能看穿他所想的一切。
那样的语气和表情,像极了邬修筠。
“……没有。”
“是吗,这样。”印春水应言点了点头,收回了目光,却不知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
“说起来,你从变成厉鬼开始,便一直是这副小孩儿模样吗?”
“不是。”
鬼魂大多都是自己临死前的模样,有在意外表的,或许会改变下年龄,却少有愿意直接返老还童的。若不是因为他魂体受损,无法支持本来模样,才不得变成小孩儿,减少力量消耗。
但像他这样厉害的厉鬼都能伤成这样,对方又该有多厉害,又是否也在对敌中受伤了呢?
印春水突然想起了在翎王墓、他直面无头厉鬼的那一瞬间感到的寒意。仿佛有远超于他的敌人在暗中窥伺,缓缓将手伸向他,随时便能随手将他撕成碎片。
莫非那就是伤了小孩儿的暗中大能?
发现他,却没出手,是否说明对方也伤得不轻?
印春水想了想,对小孩儿问道:“你是否还记得,可有办法能帮助你恢复力量?”
“……有。”
吞噬其他魂体,这是最简单的方法。好比他现在若是吃了夏沥的魂魄,身高至少能再长上个三两寸来。
说也奇怪,修仙者以收用天地灵气恢复自身,厉鬼自然也可以吸收鬼气。执念越深,鬼气越重,力量也就越强。可小孩儿这些时日发现自己并没有恢复多少,所吸收的鬼气和他消耗的相比,不过杯水车薪。
莫非他已经不再那么喜欢他了吗?
小孩儿颇为复杂的看向印春水。
对方完全没有察觉他的心思,眼睛亮亮的,兴致勃勃的问道:“什么办法?”
“你……闭上眼睛。”
印春水扬起的嘴角一僵,盯着小孩儿看了看,意识到对方没有说笑之后,讪笑了两声,然后乖乖闭上了眼睛。
反正要是小孩儿想杀他,他也逃不掉。
厉鬼和人有许多不同,没有心跳、没有气息,除了魂体之外应该什么都没有。本应感觉不到的,但是印春水仿佛双眼之外长了一双天眼,能够清晰的勾勒出小孩儿的轮廓,知道他站在哪里,知道他在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
应该不会……杀了他吧?
除非他突然恢复了记忆,想起来自己上辈子对他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头皮一阵发麻,然后他突然感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身体,下一秒意识到这是小孩儿的身体。虽然冷冰冰的,可是却并不让人讨厌。
不过他长得真矮啊。
印风自然不知道印春水心理经历了一番怎样从忐忑不安到突然逗比的急转弯,紧紧抱着面前的这个人,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声、呼吸声、甚至血液在体内流动的声音……他是活着的,他的命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生死一念。
可为什么依旧觉得怀中空无一物。
这种不满足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皱起眉来。
“你……还要抱多久?有效果了没?”
印春水早已睁开了眼睛,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被这么个小个子给抱住了,靠在他身上吧那高度不够,弯腰去扶吧又怕他恼羞成怒,但被人拦着半截腰这样抱真是说不出的别扭,场面一时之间非常尴尬。
“……够了。”
“你这样就能恢复?”
“嗯,只有一点。”
“看不出来啊。”
当然是骗你的。
印风扭过头,朝着窗户看窗外的风景,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就连“邬修筠”这个名字给他留下的阴霾也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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