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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妖撩夫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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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女发出痛苦的呻。吟,略带雄浑的女声将这小室的四壁震得微微颤抖。凛霜不顾蛛女的双手狂抓烂打,剑身不断往下劈去。只是转瞬之间,半身蛛女便被凛霜劈成了两半,与此同时,下边庞大的蛛身,也一并被凛霜毫不留情地劈开。
蛛女试图用妖力修复自己的伤痕,而凛霜根本不给机会,再次分裂出剑影,泛着荧蓝灵力的剑身高速旋转,在黑暗的小室中颇为耀眼。一时间,血肉翻飞,乌毒寡妇零碎的肉身劈头盖脸地冲着两人砸来,却被结界挡在了外边。
这等手法,真是粗暴至极,很难想象这是陆无疏的猎妖手段。
施阳将这画面看在眼里,不由转头看了陆无疏。陆无疏的双眼依旧是静如深海,凉如夜雨,似黑曜石般摄人心魄,让人目不能移。
猩红的妖丹就漂浮在小室内,陆无疏也没去拾取,只是让施阳指了下一处。
“妖丹不拿了?” 施阳问道,其中语气气音空乏,极其疲软。
“先去找了母太岁,一会儿回来拿也一样。”陆无疏道。
“这难道是戚越的藏身之处?居然还会有妖兽层层把关。”施阳道。
“这地方,也不像是适合人住的地方。里边或许藏着对戚越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陆无疏道,同时又抱着施阳七绕八拐,顺着子太岁所指,又来到了一处地方。
“滴答”一声,似有水滴滴落在地面。
施阳脑中的嘈杂之声更加焦急狂躁,他觉得再不找到这母太岁将自己身上的子太岁除去,真是要被这声音活活折腾死。而他的头又更加炸裂般得疼痛,施阳恨不得狠狠扯了自己的头发,好消些痛楚。
“滴答,滴答。”是又水滴落到地面的声响。施阳抬了瑶光扇将前边的路照亮,只见眼前的路似乎不停的有水滴在低落,顺着光亮再往上看,施阳便看到了一根根极其粗壮的钟乳石柱。“继续往前走。”施阳道。
陆无疏将施阳往上抬了些,紧紧抱着他不松手。然而刚走出几步,他便听到“啪嗒”一生,那些钟乳石柱上的水珠似乎滴在了两人的身上。陆无疏撇头往自己肩上一看,只见素白若雪的校服上已洇出一朵绛色,不由让人心头一紧。
陆无疏抬了头。
“啪嗒”。施阳觉得自己的面颊微凉,那水滴滴在了他的面庞上。他模糊着眼用手拭去了面上的水滴,觉得有些黏腻。然而他将手拿至面前一看,才发现原来素白的手套子上已经沾了一片绛红。好奇心驱使,施阳睁了眼便往洞顶看去。
“把眼睛闭上。”陆无疏道。
施阳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将洞顶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不看还好,这一看,施阳差点吓飞了魂。陆无疏叫他将眼睛闭上是有原因的。只见原本空荡荡的钟乳石柱上,现已缠绕满了流着涎水的巨型蟒蛭。
蟒蛭形态似蛇,无眼无鼻,以吸食血液维生。如今它们正吐着信子,感受着空气中血液的馨香。这馨香,便是从施阳被割开的左手腕上散发出来的。
施阳此时正承受着魔音灌耳,精神萎靡得很,如今被这钟乳石柱上的蟒蛭吓得一阵恶心,接着双眼一翻,十分不争气地晕了过去。
陆无疏无奈摇头:“说了不要看。”同时,抱着施阳的身子,灵巧得躲开了突飞而来的巨型蟒蛭。
施阳昏昏沉沉,脑内嘈杂的声响逐渐消散。他睁了眼,当即感受到眼前一阵光亮。方才那盘绕在钟乳石柱上的蟒蛭还让他心有余悸,如今这突然的光亮也叫他一时难以适应。待他将适应了环境,施阳只见自己的手上正拿着一把做工粗糙的木剑,那木剑在稚嫩的手上灵活翻转。木质的剑身进退腾挪,迅捷灵动。从这流利的招式,施阳可以看出,此人根骨极佳,若能进了猎妖仙门,定是猎妖好手。
此情此情,施阳觉得陌生。但是这种熟悉的视角,倒是让施阳立马想到了一人。
那个他经常梦到的戚越。
☆、第72章 药十七~十八
木质剑身划过周遭的空气,施阳只觉得戚越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遒劲十足。
施阳借着戚越的目光探了周遭的环境。只见篱笆院外小桥流水; 篱笆院内杨柳依依; 这番景致,倒是与他家乡相似; 应当也是也个水乡古镇。
他练剑练至一半,小院的柴门被突的踹开。
戚越停下了手中的剑; 往门外看去。
踹门的是个络腮胡子的大汉。这大汉目露凶光; 眉眼倒竖,且满脸横肉。施阳只看了一眼; 便觉得这男子不是什么善茬。
戚越将手置于胸前,对着那酒鬼赌徒样的大汉行了一礼:“父亲。”声音略显稚气; 态度极为恭敬。
“行行行了,装什么细巧。”大汉面带嫌弃地挥了挥手; 进了屋就开始叫喊一女子的名字。
戚越在院外站了片刻; 便对着房内的大汉道:“母亲还未回来。”
大汉并未回话,但是施阳听到了屋内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他还在屋中骂骂咧咧; 施阳听了个大概; 大汉似乎是在抱怨戚越的母亲将钱藏得太牢。
戚越将木剑支在地上; 抓着剑柄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待大汉一脸晦气地从屋中出来,戚越便靠上去几步; 对他道:“父亲,今日我新学了一套剑法,你看看我; 我练给父亲看。”戚越的语气中带着七分憧憬,三分怯意。施阳听着,倒是想起了他儿时写成了第一首诗,一脸欣喜地跑去给自己阿爹看的情形。与眼前大汉一脸嫌弃样不同的是,施阳的爹爹是一脸欣慰,认认真真将他所写的诗文看完,并且好好夸赞了施阳一番。
大汉一脸嫌弃道:“老子没空,真搞不懂你娘老让你读书练剑做什么,能当饭吃?有那个闲钱不如让老子去赌场撞撞运气,还能赢一手赚些酒钱。”
戚越像是憋了气,颇为失落。“那等父亲有时间了,越儿再练给你看。”
大汉将一灰褐色的麻制小袋往怀里一塞,这就要走人,结果却是瞄到了什么,又凑过来靠近了戚越的身子。
戚越似乎有些怕,这就后退了几步。
大汉抬手拿起了戚越胸前那块平安扣,细细端倪一番,后又放下,道:“我看她也舍不得买那好玉,这平安扣能值几个钱,你倒是像宝贝一样护着。”言毕他又拍了拍戚越的面颊,面上挂着不削的笑,走了。
戚越将那平安扣重新塞回了衣内,目送大汉远去。
看到这里,施阳不禁有些难受。戚越的爹,似乎很不看好他,而戚越却很在意他父亲的看法,即便他父亲恶语相向,他也想得到父亲的认同。
认同个屁!这般渣滓,要得到他的认同做什么?随便在路边找个乞丐,都比这大汉来得强。
难受归难受,但是施阳在心中骂了那大汉一番。
不过施阳觉得有些意外,明明方才还被戚越所驾御的妖兽虐得死去活来,如今怎么还未他打抱不平了?
戚越也不知一人练剑练了多久,小院的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一位头戴红色粗麻巾帼,手抱着一叠衣裳的妇人。那妇人鬓间有着几缕银发,五官虽较为细致,但无奈皮肤粗糙黢黑。施阳觉得,若这妇人能像自己阿娘那样保养得当,必定是个丽质佳人,毕竟美人在骨不在皮。
“母亲。”戚越冲着妇人施了一礼。
妇人浅浅一笑,道:“越儿来越有样子了,教书先生不仅教你读书写字,连礼节都教了。”说着,妇人将那一沓衣裳置于戚越面前。施阳一看,这些衣裳做工较为精细,应当是富庶公子哥穿的衣裳,只不过衣料较为老旧,他估摸着,应当是公子哥穿剩下的。妇人又对戚越道:“王家夫人将小公子穿下的衣物整了些出来,我看有几件衣裳还比较新,就拿来给你穿穿。”
戚越低了头。施阳看到戚越身上穿的是一身粗布麻衣,且颜色深沉,十分不待见。
“越儿,你不喜欢?”妇人问道。
戚越抬了头,对他母亲道:“母亲,以后别再拿这些衣裳来了,我不喜欢。”
妇人诧异:“这些衣裳虽旧了些,但都是好的,比现在穿在身上的舒服多了。我好不容易问王家夫人要来了一些,你怎么能说不喜欢。”
戚越怔怔地看了他母亲手中的衣物片刻,而后道:“母亲亲手做的衣裳,纵使再简易,我也喜欢。王家小公子穿下的衣裳并不适合我,母亲以后便不要再拿来了罢。”戚越顿了顿,而后又道:“母亲,要不你换份活罢。我不喜欢王家除了姝姨之外的人……特别是王家大公子。”
妇人闻言“噗嗤”一笑:“先生倒是也把你的傲性教出来了。好好,以后不拿了,听越儿的。不过王家给的待遇好,且王府离这儿近,娘在那儿做炊娘,也能好好照顾你。”妇人搂着戚越的肩进了门,这就开始生火做饭,“平日里要帮着王家先做饭食,倒是没能及时帮你做。你稍微等一会儿,娘这就帮你做饭。”
戚越在桌边坐下,而后问道:“母亲,为什么父亲老是这么忙。刚才他回来在屋里寻了什么东西就又出去了,我本想将今天新练得剑法舞给他看。”
妇人一听,双目睁得滚圆。她立马走到了床边将床下的一个瓦罐挪了出来,结果伸手在瓦罐中摸了一通,也没摸到个什么。
施阳立马想到那大汉在出门之前似乎是将一个小布袋塞到了胸口的。那小布袋中装的应当就是戚越母亲藏在瓦罐中的钱。
“这畜生!”妇人骂道,同时急得闪出了泪花,“这是给越儿教书先生的钱!”
施阳看着那妇人的样子,顿时觉得一阵心酸。寻常人家为了生计,为了几个碎银子而起早贪黑的模样,他真是没有见过。他从小便是在阿爹阿娘的怀抱中长大,不愁吃不愁穿,同时还有三位姐姐伴着,童年幸福而充实。但是眼前这幕……
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而戚越的母亲似乎注意到了戚越的目光,这就擦了泪,泛起一阵笑:“娘先给你做吃的。”
“母亲,为什么你与父亲老是吵架,是不是因为我不够好,如果我能让父亲喜欢,父亲是不是会对母亲好一些?”戚越问道。
妇人笑中满是苦涩。施阳不知戚越能否从这笑意中感出心酸,他估摸着戚越此时也不过十岁,身子还未发育,思想也是懵懵懂懂。“等他回来了,你便给他练个剑看看。越儿身子骨健朗,待学会了诗书礼仪,练得一身好武艺,母亲就送你去仙门拜师。这日子也不太平,越儿学会了本领,再来护着我,这样好不好?”
“好!”戚越毫不犹豫地答应,声音坚定而洪亮。转而,戚越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母亲,姝姨什么时候还会再来?自打去年见了姝姨便再也没见过。”
戚母手中的活没停下,只是问道:“你何时识得的二小姐?她应当不会再回来了。”
“姝姨对越儿有恩。”戚越道,“她为什么不会再回来了?”
戚母的面上渐渐挂上苦涩的笑,摇了摇头,似有一言难尽的意味。戚越见戚母不肯回答,便也不再追问。
母子俩用了饭食,戚越帮着他母亲好好揉了揉肩膀,待她午睡下去后,便又出去了。
戚越在小镇中颇为闲适地逛游了一圈,到了一家酒铺前,只见那酒铺老板立于门前看着店铺上的匾额摇头了半日,嘴中不停念叨着这店面似乎还缺了一对对联。戚越这就靠近了几步,对着那掌柜的道:“吴掌柜,怎么站在店门前?有什么烦心事吗?”
那酒铺掌柜看了戚越,像是寻找了救星,立马将戚越拉入了店铺中。“小戚越,我正愁着呢,要不你帮着吴叔写副对联?我家小豆子说整个书院就属你写得字最好看。”
戚越听了,立马谦道:“小豆子的字也挺不错的,吴叔你要不让他写,我怕我的字太丑。”
吴掌柜道:“嗨!我家小豆子那字跟蚯蚓屎没什么两样,让他来写还不如我自己抓着毛笔胡乱画几道,你帮我写一副联子,我送你一坛最烈的酒,你拿了去,好不好?”
戚越缄默不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不喝酒,拿去孝敬你父亲,也是好的啊。”吴掌柜道。
戚越听了,这就答应。事后,他便拎着一坛子酒回了家。施阳听着戚越一路上哼着小曲,心情似乎非常不错,视线还时不时往那坛子酒上扫去。施阳一想,前边看到戚越似乎挺想讨好他那恶人父亲,现在免费得了一坛子酒,应该也是想去取悦他父亲罢。
戚越抱着那酒坛子一等,就是等到了天黑。天一黑,戚越他那恶人父亲果然回来了,一看戚越边上放着一坛酒,立马笑脸盈盈,说了几句好话。
戚越备了碗,这就在他父亲身前坐下,同时倒了一碗酒放到了他父亲身前。
施阳不由念叨了几句。这等渣滓,何必对他那么好,这真是盛世白莲花精附体了。这戚越,真是前几日他梦到的那个?那时候他梦到的戚越,可是毫无怜悯之心的啊。如今这般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善良开朗,积极向上的孩子。要是让施阳遇到这种的,还倒酒给这种人喝?给他几个白眼就不错了。
戚越看着他父亲将一碗碗烈酒吞下肚,便问道:“父亲,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戚越父亲酒意正兴,听闻戚越这么问,便“嘁”了一声,又道:“你只管别给老子添乱,你要是老子亲生的,老子说不定就喜欢了。”
戚越听了又沉默了,施阳看到他的指尖不停地在桌上有意无意地划着。戚越不是他亲生的,施阳听到这个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也许他之前知道?又或许这大汉的种种轻视,嫌弃戚越的眼神,也让施阳觉得,戚越不是亲生的事实颇容易接受。
戚父只要将酒喝完,戚越便给他倒上。施阳不知道戚越是以何种眼神看待他的养父,只是通过目光,施阳发现戚越是一直在注视着戚父的。
“父亲,你一直说读书习剑无用,但是娘亲说了,待猎妖仙门再次招揽修士,她便会带我去。”戚越道,“等我学了本领,便能护着父亲与母亲。”
戚父已被这就醉得有些神志不清,坐在桌边摇晃着身子,嘲讽道:“就你?”
施阳被这语气问得有些恼火。
戚越再次为戚父添了酒,问道:“为什么父亲总是说母亲的不是?如果是我的原因,我愿意好好表现,只求父亲能够好好对待母亲。”
戚父剥了颗花生扔嘴里,眼中满是不屑:“我婆娘也轮不到你这捡来的外人管,她嫁了我就是我的人,我想对她怎么样,就对她怎么样。”
渣滓。如果这身子能由施阳掌控,施阳定毫不犹豫地啐他一口。
戚越听了似有些失落。被养父说自己只是个外人,换做是谁,心中都不会好受罢。“为什么父亲总是嫌弃我不是亲生的?父亲与母亲养育我十余年,即便不是亲生,我也能好生养着二位。”
戚父半眯着眼,摇着头,在那儿似笑非笑,同时身子也因酒劲发作而有些坐不住。
戚越看着戚父有些耷拉的脑袋,似有些急了,便道:“父亲,你看着我。我虽不是父亲亲生,但是也能像亲生的一般对待你们。”
戚父有些不耐烦,这就道:“行行行行了,跟你娘一样矫情。老子……老子就要一亲生的怎么了?也不知你娘前辈子做了什么孽,才被做了一次,就搞个小产再也不能生,他娘的,生个儿子有……有这么难?”戚父借着酒性,开始胡言乱语。
戚越怔住,沉默半晌,又问:“娘亲是因为小产过才生育不得?”
戚父迷醉着抬了头,半眯着眼,冷哼一声,道:“你说,我就因为缺个钱,让她给王家大公子解了性,她就给我犯娇贵命,小产了。你说这种女人有什么用?”
戚越“腾”的一声站起身。
施阳看见戚越搭在桌上的手在隐隐颤抖。
而戚父这种说辞,也是把施阳给气到胆颤。
“是你把娘亲送至王家大公子的?”方才还是如同一十岁出头少年稚气的语气,如今得知了这一事,戚越的声音不由得阴冷起来。
“都……都说了,她嫁了我就是我的人,老子想怎么对她就……就怎么对她。”戚父打了个酒嗝,继续道:“不趁着她那时年轻貌美捞……捞一笔钱,老子白捡她回来娶她了。她要是没了我,指不定还……还在街边要饭呢!”
戚越颤抖的左手渐渐捏成了拳。
施阳此刻只巴不得戚越直接一拳揍到这人渣脸上。将怀有身孕的媳妇送给别人换钱不说,还让她不能生育,最后却怪戚母不争气,不能为他诞下一子嗣。世上怎会有这种人?为了钱,能不知廉耻到这等地步?
施阳在那儿着急。为什么戚越还不动手,这戚越难道真是盛世白莲花精附体了?他母亲在他心中是何等位置,施阳能感受得出来。现如今,得知自己母亲受了这等苦,却依旧隐忍着,还将眼前之人当做是自家父亲,那真是太说不过去了。
戚父继续道:“我早跟你娘说过,让她将你卖了……卖了给王家大公子,结果那婆娘死活不肯。不过是捡来的一竖子,卖了还能给老子换几个钱。”
戚越倒吸着气,施阳能听到他颤抖的呼吸声,如同迎在寒风中,颤抖到能让牙关都发出轻微碰撞的呼吸声。
施阳要是有嘴,早已破口大骂。他顺着戚越的目光,看到戚越将手搭在了那酒坛子上,而下一刻,施阳的视线便开始模糊起来。
泼妇骂街之声,勾栏院美人揽客之声,赌场吆喝买大买小之声等一系列嘈杂的声响又一股劲灌入施阳的脑中,让他狂躁不已;同时他还觉得头痛欲裂,恨不得一头撞进坚实的墙中。
“施阳。施阳。”在各种混杂的声音中,有个略带急促的声音越发清晰。
施阳皱着眉,缓缓睁了双眼。周边还是漆黑的环境,只有瑶光扇发着温暖的光亮,将陆无疏的一侧脸照得暖而温雅。他身上原本素白若雪的校服此时已变得血迹斑斑,一眼便能看出方才定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这里是哪里?”施阳抓着自己的鬓发问道。
陆无疏扫了一眼施阳左腕上的太岁须,道:“它带着我们来到了这儿。”
施阳昏迷之时,太岁须并未停止指路。他像是操控了施阳的手带领着陆无疏一路走来。陆无疏在路上遇上了多批妖兽,且要护着施阳不为妖兽所碰,逐猎下来终有些觉得乏累。整座迷宫走下来,被剔下来的妖丹不计其数。
施阳甩了甩头,看了左腕上昏昏欲睡的子太岁。子太岁被施阳一盯,这就睁了黢黑的双眼,同时发出鬼婴啼哭之声,将母太岁的具体位置告知了施阳。施阳踉跄站起身,陆无疏想再次将施阳横抱而起,却被施阳拒绝:“不必了,快到了。”
走了一阵,两人便看到不远的廊道尽头出现了荧白色光亮,十分微弱,但在黑暗中特别明显。施阳往回看了原路,似有所顾虑。
“我已做了回去的记号。这子太岁,摘了罢。”陆无疏道。
施阳点点头,同时运作金丹中的灵力,顿时觉得耳清目明了些。左腕上的太岁须发出了尖锐的啼叫之声。转而,那纤弱的触须变得膨胀,“嘭”的一声,子太岁便在施阳左腕上爆了妖身。
脑内嘈杂的声响立刻消散,只是头痛欲裂之感依旧还在,不能立即散去。
施阳与陆无疏继续往前走,而廊道尽头的光芒也越发明亮。终于走至廊道尽头,而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却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巨坑的正中央,放着一张冒着寒气的冰榻。冰榻之上,躺着的是一红艳华服、绮罗珠履的女子。
巨坑的四周,是满满一片红潋的曼珠沙华,妖冶却美艳异常。曼珠沙华之上,点点的荧光在四处飘摇,如同秋日朗星,又如夏日萤火。
施阳与陆无疏对视一眼,而后跃下了廊道,翩然落在了巨坑的正中央。
冰榻上的女人十分安详得躺着,面色红润如蘸水桃花,肌肤柔嫩似羊脂白玉。施阳脑中闪过一幕幕的画面,戚越略有些稚嫩的叫声也在施阳脑中响起。他立马认出了这女子的身份。
“她是……”陆无疏问道。
施阳扫视了冰榻一周,只见冰榻边上,女子的头前,正有一块极大的母太岁。母太岁伸出了无数条触须,与女子的颈部连在了一起,正源源不断地为她输送着人精。“她是戚越的母亲。”施阳道。
“你怎么知道的?”
施阳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戚越的养母已经死了多年,而那丝记忆一直保存在施阳脑海深处,如今见了这女子,施阳才渐渐回忆起来。“通过梦境看到的。她应该已经死了七八年了。”死了七八年的尸身,如今完好无损,且保养得比活着时更加细致滋润。这无疑是用人精保养了多年,才得到了这不腐的尸身。
“已死之人不应该是这般完好无损。”陆无疏依旧淡如止水,道:“这尸身是用人精保养起来的。”
施阳又道:“师父曾告诉我,我这双手能吸取灵力,吸取妖力,甚至是人精,但人精不可直接吸取。而这些年月,妖丹中存在一丝御灵珠灵力的妖兽频频出现,定是戚越为了保存她养母的尸身,操控那些妖兽吸食人精。待妖兽吸来了人精,戚越便将妖丹中的妖力连同人精一道吸取过来,再灌输给他的养母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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