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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妖撩夫记-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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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显然,戚越无法破解瑶光台独有的剑招路数,如今已经避无可避,只能持剑相迎。
  “失去至亲的感觉如何?”戚越问道。
  施阳不语,只管将心思全部放于剑数之上。
  “为何你们来得那么早,若来晚一步,母亲便能醒来,我也就此收手。”戚越道。
  施阳冷哼一声:“你母亲醒来,便要搭上那么多人的性命?!”
  戚越道:“我只抽取了那些人的人精,并未致死。妖兽乱世,没有我,他们一样害人!我至少还留了他们一条命在。”
  施阳道:“他们没死,却生不如死。你既然做了,为何还要为自己找借口开脱?烂橘子就是烂橘子。你说你没害人,那花街那道士该如何?我舅舅一家该如何?以及我的家人该如何?我母亲待你不薄,可你又做了什么?母亲要是知晓自己当初帮忙的人是一匹白眼狼,她估计死不瞑目!”
  戚越闻言,胸口如遭千钧一击,手中那柄软剑当即闪了形。
  眼看着施阳傲雪要直刺戚越的面具而去,只听闻“叮”的一声,施阳的剑身被远处飞来的一道剑影快速弹开。那剑影去了又回,冲着施阳的侧身袭去。而此时施阳却是无法收招的状态。
  又是一声沉闷的声响,火红的剑影在靠近施阳身侧之时被弹开。细细一看,原是施阳身侧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道透明质地的结界,将施阳护在其中,若非剑体本身,根本无法靠近。
  陆无疏眼中尽是肃杀之意,如同死水般阴沉的面色又添了几道寒意。
  他见施阳那边应当没了问题,更不想让凌千晟因为护着戚越而频频向施阳出手,索性支起了一道结界,让凌千晟无法看清结界之外的情况。
  没有了凌千晟的支援,施阳剑式一收,迅速回转,架剑而去。戚越也不知怎的,像是慌了神,与方才一比,完全没了招架之意。
  “那道士是阻了我的脚步!你舅舅一家本就该死!他辱我母亲数次,我未将他千刀万剐,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戚越那鬼面之下发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阴冷而沉闷。他的养母永远是他心中不可抹去的伤痛,只要提及此事,戚越便愤怒至极,语气中的那分恼怒之意显露无疑。
  “那我的家人该如何?毁你母亲尸身的是我,要杀要剐冲我来,祸不及家人……”施阳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但是手中的仙剑依旧把持有道,“三姐肚中的孩儿就快出世,你杀了便杀了,敢作敢当!”
  那四条银制的链子以悉数往戚越身上飞去,与银链一道的,还有施阳手中的傲雪剑。
  “噗噗噗”三声,尖锐的银锥尽数刺入戚越的胸膛,戚越也不知怎的不躲不闪。最后一道银链直冲戚越的鬼面而去,银锥力道十足,“叮”的一声便扎在了鬼面的额心。鬼面发出细微碎裂的声响,最后的戚越的面上分成两半掉落下来。
  鬼面之下,呈现而出的,是与施阳一模一样的脸。
  

  ☆、第103章 噬灵十七

  施阳见了那鬼面之下的戚越,只感觉身上的血液; 在这一刻全部凝滞。
  眼前这一人; 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戚越被破开了面具,不惊不恼; 微微下垂的双眸中透着一丝隐隐的伤情。
  施阳脑中“嗡”的一声响,转瞬之间; 身子好像不受自己脑袋控制; 他即刻收住了傲雪剑。傲雪剑锋锐的剑锋,只离戚越的胸膛不到一寸。
  “陆无疏都尚未吃惊; 为何你看了我的容貌却是这般反应。”戚越的身体,已经被银锥扎出了三个血窟窿; 如今血液正汩汩而出,而他依旧挺立着身子; 似没受伤一般。“现在你知晓为何我能剖了陆无疏的金丹了?”
  施阳睁大双眼; 只觉得气血逆冲,浑身如遭雷霆一击。“你……你到底是谁!”施阳吼道,与此同时; 持剑的右手竟有些隐隐作颤。纵使戚越知晓破解虚天剑法的法子; 施阳也能不失冷静。现如今; 戚越顶着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施阳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戚越为何能与他互通梦境; 为何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在结合他身为施家养子的事实,一个他并不想得到的答案立刻在脑中闪过。
  “陆玄清替你入境之时; 理应看到了你在襁褓之时所见到的情景。他没告诉你吗?”戚越的语气中似有些许嘲讽。
  施阳深吸一口气,震惊之余却也在提防戚越的动作。
  “你的情郎应当也知道,他也没告诉你吗?我失散了二十余年的双生弟弟。”戚越讽笑道。
  施阳的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傲雪的剑锋,已愈发颤动。那一刻,施阳只觉得手中的傲雪剑如此沉重。
  为何陆无疏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他确认,是否真的要杀了戚越。陆无疏这么问,是有原因的。
  戚越抬了手,一颗一颗地拔掉了扎在身上的银锥。施阳已无心驱动这法器,任由戚越将它们扔在地上,但是施阳手中的剑却更加谨慎地握紧了几分。
  “确实,我御妖害人无数,将他们折磨得生不如死;我杀了那道士,替九尾狐扫清了障碍,只为让我母亲复活;我还杀了你舅舅全家四十余口人,只因王家对我母亲凌辱再三。这些我都会承认,烂橘子终究是烂橘子。”戚越苦笑一番,以往阴冷如同寒月的双眼中竟带了一丝丝愧疚之意。
  施阳的傲雪剑,依旧离戚越的胸膛不到一寸之远。
  下一刻,施阳只觉得自己手中的傲雪剑不受自己的控制,竟突的往前刺去,施阳根本来不及收手。
  “噗”的一声闷响,锋锐的剑身直直刺入戚越的胸膛,胸口中那御灵珠所在的位置。剑身没入皮肉之时,戚越轩朗的眉宇终于凝蹙在了一起。
  施阳觉得自己的心当即提到了嗓子眼。他对戚越的恨,不共戴天,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将他挫骨扬灰。但是,如今傲雪剑直直刺入戚越胸膛之时,他却心存不忍。更让他意外的是,傲雪剑居然脱离了他的控制,自行刺入了戚越的胸膛。
  “血债血偿。错杀姝姨,始终是我欠你的。”戚越捂着胸口,森白的傲雪剑正插在他指尖的缝隙之中。胸口的御灵珠,在剑身没入之时已被击个粉碎。他稍稍佝偻着身子,隐隐的水光已经漫上了眼眸,但眼神中又有断冰碎雪似的坚定。
  施阳身子微颤,翘首睥睨着眼前的戚越。手中的傲雪剑下意识地一收,戚越胸口的鲜血当即汹涌而出。
  “想不到最终我们是以这种方式相认……我真嫉妒你有那么一个美满的家庭。”戚越捂着胸口,有些嘶哑的嗓音轻轻颤动着,同时,前胸那种湿热的感觉愈发扩散。他步履蹒跚地向施阳走近一步,又道:“可惜被我毁了。”
  施阳持着傲雪剑剑柄的右手,指节已经“咯咯”作响。“你别过来……”施阳始终不相信,眼前这个伤人无数,杀害他至亲,且将陆无疏险些害死的人,竟是他的双生哥哥。
  戚越一步步向他靠近,纵使胸口流落的殷红已经染红了地上的枯叶,纵使失去御灵珠之后产生了焚心蚀骨般的疼痛,他依旧向施阳走进。
  他还没碰过施阳,像哥哥一般。
  “你别过来!”施阳吼道,但是他的脚却移动不得,并非被人限制,而是他的身子,已经僵直到了寸步不能移的地步。
  戚越抬了因伤痛而颤抖不已的手,搭在了施阳的肩上。下一刻,两人的额头贴在了一起。
  施阳深吸着气,连牙关都在不停颤抖。
  “母亲不在这世上了,千晟不喜欢我。没什么意义了。”戚越觉悟似地闭上了眼,眼中带着一丝丝潮热。他感受着施阳身上略微的抖动,嘴角泛起了苦涩的笑。下一刻,他从衣襟之中掏出了那把毁了陆无疏金丹的噬灵刀,插在了施阳的腰封之中。
  施阳想抬手推开戚越,然而戚越像是终于用尽了身体的力气,缓缓在施阳面前倒落下去。
  面对缓缓落地的戚越,施阳竟有些不知所措。
  “咔嚓……咔嚓……”细微的、如同冰裂的声音愈发清晰。陆无疏解开结界,迅速飞至了施阳身旁,一把揽过神色恍惚的施阳并带着他退后数丈之远。
  凌千晟捂着胸口缓缓走向倒地不起的戚越,额心那道红艳的灵蛇图腾,早已褪成了荧亮的白色。“公子!”灵脉金丹中的灵力瞬间化为乌有,让他气血上涌,似有一道郁结之气凝结在胸口,迟迟不能散去。
  陆无疏将施阳从头至脚扫视一遍,确认施阳未受伤,便也安了心。
  “越公子!”凌千晟凝着利剑似的眉宇,拖着沉重的身子到了戚越身边,将面色苍白若雪的戚越搂在怀中。
  戚越缓缓睁开了眼,慢慢抬了被鲜血浸染的手抚上凌千晟的面颊,开口道:“你说过,你会同意我的一切决定。”
  凌千晟捧住戚越那血色斑驳且微凉的手,重重点了头。
  “我自私又胆小,我只会想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事,却从不敢用药来试探你对我是否有感情……”戚越咽下一口气,抓着胸口的那只手越发得紧。胸口血流不止,失去御灵珠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他不能自持。
  凌千晟的眼中带着隐隐的血丝与水光。守御之契得到解除,累积了数年的情感如同狂潮泛滥。但是一时间,凌千晟竟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别说话了。”
  “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有勇气问你一句。”戚越面上浮起了轻浅的笑,那笑容与施阳一样,令人暖心无比。
  凌千晟将戚越的身子抬了几分,将他的面颊与自己贴在一起,“我会一直看着你,陪伴在你身侧。”凌千晟的声音喑哑轻颤。同时,眼中的水光早已成了两道澄澈的断肠之泪,顺着面颊缓缓而下,“你想听的情话,我也会讲给你听。”
  “是吗?太好了。”戚越笑着眯了眼,“但是似乎听不到了。”
  “公子!”凌千晟将戚越的身子紧紧抱在怀中,心口那像是被人活生生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几近窒息。
  施阳看着眼前的二人,心头也如同被狠狠钝击。他捏紧了拳头,心里是那般矛盾。
  明明死去的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但是为何心是那般难受。
  陆无疏揽在施阳肩头的手稍稍收紧了几分,他注意到了施阳的神色有些不妥。
  之前陆无疏就在猜测,施阳在知晓戚越身份之时应当下不了手。如今,陆无疏不知道他们二人究竟发生了何事,又互相诉说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戚越的死不是施阳亲手造成的。
  “他为何可以控制傲雪?!”施阳看着自己手中还带着戚越斑驳血迹的傲雪剑,“这不是我的剑吗!为什么他可以控制?”
  陆无疏微拧了眉宇,开口道:“你与戚越是双生子,柒玄说过,族中一旦出现双生子,二人的御灵珠,甚至后天修成的金丹都是如出一辙的。”
  凌千晟将戚越横抱而起,踉跄着步子一步一步离二人远去。
  施阳望着远去的二人,俨然没了再要追杀的欲望。戚越临死之前告知施阳,他母亲的死是戚越错杀。他终究不信,他不信眼前这做事阴狠毒辣的人不会找他家人寻仇。毕竟是他烧毁了戚越母亲的尸身。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御灵珠已毁,戚越自知活不了多时,他不可能在临死之时都对施阳撒谎。
  “师兄,我家人的死,真是戚越错杀吗?”施阳侧了头,发红的眼眸直视着陆无疏的双眼。
  陆无疏浅浅颔首。“戚越御妖杀害之人的确是你舅舅一家。蜚蛭由母蛭所控,当时月邀师妹前去逐猎之时,蜚蛭与母蛭皆被关在院子中,那院子还贴了避妖符纸,母蛭与蜚蛭是出不去院子的。”
  “那我的家人为何会死?!”施阳问道,语气中似带着不可置信,但是实则已动了恻隐之心。
  陆无疏深吸一口气,答道:“蜚蛭变异百年难遇,它可以通过宿主的思念之情产生变异。变异后的蜚蛭变化了形态,能飞离王家大院,下一任宿主便是原宿主生前最为思念之人。”
  蜚蛭与血继蜚蛭记录在两块不同颜色的玉简之中。显然,施阳只看过前者。
  施阳阖上了眼,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如此可笑的事情,竟发生在了他的身上。因思念之情变异!百年难遇的奇事!居然落在了他家头上。
  真是可笑至极!
  施阳失意地冷笑着。
  但是,施家之人的逝世虽不是戚越亲手导致,却与戚越有着撇不清的干系。
  施阳终归是恨着戚越的。
  如今戚越死在了他的剑下,虽不是他亲手所致,但是死了却是事实。
  “你是否在怪我没将戚越的身份告知于你?”陆无疏问道。
  施阳凝视着前方,摇了摇头:“你知晓我恨戚越恨之入骨,但是你也知晓我若得知了他的身份必定下不了手。”这是不争的事实。当施阳知道戚越与自己的关系之后,他的确犹豫了。“师兄你还是懂我。”
  陆无疏道:“心里难受不要憋着。”
  施阳浅笑一番:“不会憋着。在你面前,我藏不住的。”沉静片刻,施阳又道:“师兄,可不可以抱抱我。”
  陆无疏没有回话,手中也没有任何动作。
  施阳将手轻轻一松,傲雪剑这就落在地上。他扬了手,缓缓圈了陆无疏的腰身,并将头搁置在陆无疏的肩头。“就一会儿。”
  陆无疏垂着眸子,犹豫半晌,也将双手搭了上去,圈住了施阳的身子。修长的手指,在碰到施阳身体之时也微微蜷曲了一番。
  何等的可笑。施阳觉得自己的心态真是矛盾至了极点。戚越是杀他全家的仇人,可如今看到戚越在他面前死去,施阳心中却又产生了当初得知家人死亡一般诛心的痛。
  他深深地呼吸着,神色黯然地靠在陆无疏的肩头久久不能平静。
  陆无疏抬了手,轻轻搭上了施阳的头。
  两人保持着姿势在林中站立了许久。
  最后,施阳在陆无疏怀中沉思了一番后,似是想通了,这就笑出了声,但笑声中不乏苦涩:“师兄的胸膛这般结实,你的道侣可就有福了,这算是为她鉴定了一番。”他从陆无疏怀中出来,又道:“我就不霸占了,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也挺奇怪的。”
  不过这也是施阳嘴上说说。他听到了戚越与凌千晟的对话,也知晓戚越曾经让凌千晟做过些什么。戚越喜欢凌千晟,但凌千晟似乎在戚越临死之时才说出了自己心中对戚越的感情。
  凌千晟以往看待戚越的那种眼神,施阳在梦中看到过。那种眼神,绝非伴侣。
  如今,他们能明白对方的心思,能互相得到对方的心,真是令人羡慕又嫉妒。但是,就算知道了,戚越也不在了。
  陆无疏的面色不怎么好。
  施阳注意到了陆无疏的神情,也不知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当即扯开话题:“师兄,栖凤宫的弟子能破十四道剑影的师门剑法吗?”
  “寻常弟子,五道是极限。”陆无疏道。
  “但是戚越破了我的十四道剑影。”施阳道。
  陆无疏明锐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猜忌:“这件事情,先别向任何人说起。”
  施阳颔首,明白陆无疏陆无疏心中在想什么。陆无疏所怀疑的,也是他所顾虑的。
  

  ☆、第104章 噬灵十八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萧瑟的秋风夹杂了凄凉的雨丝; 将二人身前的火堆吹得东倒西歪。
  施阳与陆无疏回去师门的途中; 天公不作美,忽然就下起了雨。二人无奈落下了剑; 在山脚边游荡了许久,才找着了一已经废旧已久的寺庙。
  跳跃的火光照得二人的脸暖而温雅; 寺庙中的气氛也安静至极。
  “哔啵”一声; 还在回想戚越之事的施阳被这火堆的作响惊回了神。等视线逐渐变得清晰,施阳才注意到陆无疏正拿着一帕素净的锦帕; 轻轻擦拭予沐玉箫。
  这玉箫是陆无疏的贴身之物,陆无疏爱护异常。
  他答应过陆无疏; 戚越死了之后,他便要从容淡然; 不再为失去至亲之痛所伤。这很难; 更何况是在陆无疏面前。眼中的伤情,在陆无疏面前根本藏不住。
  “师兄,你说等我何时下山不受伤了; 你便吹箫给我听。”施阳抱着双膝; 将身子轻微地前后摇晃。
  “嗯。”陆无疏应了一声; 却没抬眼,依旧轻轻擦拭着。
  施阳凝视着陆无疏轻颤的长睫; 又道:“那你还不吹一曲给我听?”
  陆无疏抬了头,如同黑曜石一般的双眸与施阳对视了片刻,而后将视线移至了施阳的手腕处。
  施阳起初还不懂陆无疏是何种意思; 直至看到衣袖中露出来的那一角锦帕,“这伤你造成的,也算?”他挑了眉,颇不服气。
  陆无疏颔首。
  “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就是不受伤么。你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不愿意吹给我听。”施阳愤愤道。
  “你以前说过的话,还算数吗?”陆无疏问道,声音却不似以往那般冷冽。
  “什么话?”施阳反问。
  陆无疏垂眸不语,将玉箫擦拭完毕之后,也没即刻插回腰封中。
  施阳见陆无疏的老毛病又犯了,便撇撇嘴,道:“我向来说话算话。”
  “那……”
  “喵……”一声柔软的猫叫声突然打断陆无疏的话语。
  两人同时被这声音吸引了过去。施阳站起身,这就将寺庙中央,挂在供桌上的桌帷掀起。
  “喵……”供桌下的小野猫又发出了一声极其软化人心的叫。
  “师兄,小猫哎。”施阳掀起整条帷布,蹲在供桌前看着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猫。
  陆无疏在施阳身边微微附下了身,看了一眼施阳,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供桌下的橘色小猫身上。
  “喵……”施阳压低声音学着猫叫了一声,试图让那小猫降低警惕之心,同时伸了手渐渐往那小橘猫挪去。“喵……”
  陆无疏站直了身子,将目光重新落在了施阳身上,看着他清新俊逸的侧颜。
  “喵……”供桌下的小橘猫回了一声。
  施阳将那橘猫抓出来抱在怀中,轻轻揉了揉它的额头,“师兄,你不是最喜欢猫吗?”
  陆无疏看着施阳的笑脸,落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施阳抱着小橘猫起身,拉起它的后腿瞄了一眼,“跟将军一样,是只母的,好瘦啊,在这种鬼地方应该也吃不好罢。”
  “嗯。”
  施阳抬了头,却发现陆无疏正看着他,“我看将军那么喜欢跟着我,不如你就把那胖猫送给我,这只就带回师门,当做你的新宠,如何?也算是给将军做个伴。”
  “好。”陆无疏没有思考,这就应允。
  陆无疏答应得这般干脆,施阳倒有些不适应了。陆无疏极喜欢猫,如今肯把将军送给他,莫不是被人夺舍了,转了性?“将军太胖了,一捏一把肉,这小猫带回去就给将军做个榜样。将军那么通人性,应当知道我们给它带了一只瘦小的伙伴回去该怎么做。”
  陆无疏瞧了施阳怀中那只小橘猫,问道:“你确定要这样?”
  施阳道:“将军见这小橘猫这么瘦,肯定也会少吃一些啊。”施阳抱着小猫坐回至火堆前。那小猫在施阳怀中特别听话,眯着眼睛任由施阳挠动它的下巴。“师兄,你看我天生招小动物喜欢罢?没了珠子这小家伙在我怀中也挺安逸的。既然是你的猫,不如你给它起个名字?”
  陆无疏看着施阳,看他在那儿无比宠溺地摆弄小猫的爪子,淡淡道:“挽施。”
  “什么?”施阳一时间没听清楚。
  陆无疏在施阳身边坐下,依旧看着施阳眼角微微下垂的双眸,重复了一遍:“挽施。挽留的挽,施……”
  “诗情画意的诗?挽诗,挽诗。”施阳轻声念了两遍,又对陆无疏道:“是女儿家的名字。”
  陆无疏微微一顿,也无意于纠正施阳的叫法,只是轻描淡写地补充道:“它姓陆。”
  施阳闻言,当即忍俊不止:“你还真将猫儿当成女儿来养啊,陆挽诗,挺好听的。”他将小猫举起,对它道:“挽诗,陆挽诗,我替你寻了个好主人。可算是给将军找了个伴了。”
  陆无疏将予沐玉箫放置施阳的腿上,从施阳手中接过了猫。
  施阳摇了摇头,拿起玉箫在手中轻轻摩挲,“果然有了猫就连最重要的贴身之物都忘了。”他将玉箫转了一圈,这就放置在了嘴边。第一时间,他心中记起的还是那曲与施怀瑜一道弹琴吹奏过得曲子。在这种静谧的时刻,他不免想起他的家人。
  下一刻,悠扬婉转的曲子从予沐玉箫中袅袅而出。
  陆无疏低垂着眼眸,轻轻抚着挽诗柔软而蓬松的皮毛,修长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拨弄着挽诗的尖耳朵。
  外边的秋雨小了一些,待到又一阵秋风吹入寺庙之内,一曲终了,施阳缓缓放下了玉箫。
  以往家人在世之时,施阳总抽不出空去探望他们;如今他与家人阴阳两隔,即便他得了空,却再也见不到了。
  “还是错了一个音。”陆无疏道。
  施阳面上顿时挂起轻浅的笑:“都把错音吹习惯了。”
  陆无疏抬了眼,双眸中映衬着温暖的火光。“但是好听。”他道。
  “那当然。”施阳自鸣得意道,“也不听听是谁吹出来的,我又不是止岚师兄那个音痴。”他用指尖摩挲着予沐玉箫,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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