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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居(牛奶苹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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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老六一屁股坐了上去,土包下的白色人骨在微微喘息。
  满是污垢的右手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的馒头,那是早上出门时,他家胖婆娘塞到他兜里的午餐,塞进去的时候还软糯喷香,拿出来的时候却坚硬到能把脚边的头骨再砸出一个大洞。
  咬了一口盖着黑色手印的白馒头,就着脚下啤酒的腥香,艰难的下咽,身边的风急急地吹起,他不禁打了一个寒噤,瑟瑟的寒风透过破了洞的外衣钻进肌肤的深处,单薄的破外套已经不能抵御深秋夜晚的凉风,远处的工棚里,有温暖的炉火,和他圆滚滚的胖婆娘,心中的温暖促使着他加快了咀嚼和吞咽的动作。
  “馒头,好吃吗?我也要“一声阴阴的女声幽幽的吹在耳边。胡老六停下了口部运动,一块干馒头卡在喉咙里。
  时隐时现的月光下,一张被火烧得焦黑的脸孔就站在一米之内。
  扭曲变形的五官已分不清鼻子嘴巴,一双漆黑的眼珠凸出在外,咕噜咕噜的乱转,身上的皮肉全部被炭化,内脏清晰,明了。四肢基本上看不到皮肉,只留下深深白骨,在月夜下闪闪发亮。
  “咕噜,鬼,咕噜,鬼“含混不清的声音从胡老六含着馒头的喉咙里发出,顷刻就被呼呼吹过的风声淹没。
  他想喊,喉咙里卡着馒头,他想跑,双腿软得似面条,他只能哭,任咸咸的泪水最后一次划过黑黑的脸庞,他只能等,等女鬼只剩下白骨的手轻轻地覆盖住自己的头。
  轻轻地掀开头盖骨,新鲜白嫩的脑浆冒着腾腾的热气,在这寒冷的深秋夜晚,无疑是最好的晚餐。
  女鬼轻轻地抓起一把,塞到嘴里,鲜香,醇厚的男人脑浆溢满她的口腔,她满足的哼了一声,到底是活人的东西,比起那天晚上死尸的味道要好上千百倍。
  她需要营养,足够的营养,来恢复她那残缺不全的容颜和肢体,沉睡了几十年的她终于被唤醒,她发现了他的味道,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负心郎,重新点燃了她复活的欲望,是的,他在哪里,她就要在哪里,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
  每蚕食一个新鲜的人类,她就离他更近一步。他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还是将来,永远都是,不可改变。
  月光下的胡老六,直直的盯着远方,那里有他再也回不去的温暖工棚和肉呼呼的胖婆娘。
  女鬼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胡老六软软的倒下,头骨里的内容已经被清空,连同记忆里的工棚和胖婆娘。
  他迷茫的瞪着两只眼睛,茫然的问身边的白色头骨“兄弟,我是谁?你又是谁?“
  路边的麻袋里,除了满满的饮料瓶还有一双穿旧了的女式皮鞋,是那种老式的圆头皮鞋,因为款式老旧,被主人抛弃在垃圾箱里,但还能穿,被胡老六发现,如获至宝,正好是她女人的尺码,那是他今天最意外的收获,现在,却只能静静地躺在破麻袋里,失去了它意外惊喜的作用。
  月亮从乌云后面露出了圆圆地脸,女鬼对着满月吸纳吐阴,山坡上刮起了阵阵旋风,卷着四周孤坟上星星点点的鬼火,缓缓向女鬼的身边靠近,一圈又一圈的跳着优雅的华尔兹。
  细胞在合成,浓浓的黑色毛发穿过烧焦的皮肉,在头顶悄悄地绽放,她欣喜的摸了摸头顶的毛发,眼里闪过一丝希望。快了,等着我,等着我回来。
  远处的荒草丛中,一双漆黑的双眸悄然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第十八章 线索
更新时间2012…3…13 20:51:18  字数:2135

 他认识这只女鬼,那天晚上在太平间,他也在场,透过裹尸布的缝隙,默默地看着发生的一切,是的,他是那件毁尸案唯一的全程目击者,可是,他却不能正大光明的站出来指证,因为自己的身份,一只活在黑暗处的吸血活死人。这样的身份让他尴尬又鄙视。
  现在,他和这只女鬼以狩猎者的身份同时出现在这里,因为他们的目标一样,都想变成真正的人,但,方式却不一样,他猎的是动物或死人,她猎的却是活生生的人。
  他本不该干涉的,除非她威胁到自己的至亲或至爱,当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时,他隐隐觉得她会威胁到自己的至爱——洛诗伽,他决不允许这一切发生。她的安全胜过一切,她的生命胜过他的一切。
  他微微提气,纵身一跃跳到女鬼的身后,他要咬死她,趁着她的元气还没有恢复之前。
  “嗖“的一声,女鬼躲过了他的利齿,飘在半空中,她是鬼,她能飞,可他却不能,他还不是,他只是介于鬼和人之间的四不像,所以,他只能跳,只能无奈的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她。
  “哈哈哈,就凭你也想要我的命,老实地待着吧。“女鬼挥动着铮铮白骨的双手,一阵旋风刮起,卷起无数的沙石扑向地上的黑影。
  他奋力的抓住身边的杂草,企图不让风沙把自己卷走,狂风卷着怒沙削蚀着他的肌肤,白皙的皮肤瞬间爆裂,露出黑色的血肉。
  杂草被连根拔起,卷着他吹向另一个空间。
  女鬼仰天长啸,盈盈的满月露出嗜血的颜色。
  他被重重的摔在几公里外的一片工地上,长长的钢钎直直的插入他的大腿,在昏迷的前一刻,他拨通了口袋里手机的求救电话。
  叶枫是根据GPS定位系统找到昏迷的叶奇的。浑身血肉模糊,一根钢钎直插大腿。
  这样的情形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是在医院的废弃处理站,为了救洛诗伽被车撞得五脏俱裂,这次,难道又是…
  他懊恼的想着,奋力的拔出插在大腿上的钢钎,在惊动工地守夜人之前,他必须带他离开。
  钢钎被拔出的一瞬间黑血四溅,但是他并没有醒,疼痛对于他来说是未知的,他的昏迷只是因为体力衰竭。
  第一次的重创让他足足的躺了一个月,才从地狱的门口回来,这次又要多久呢?叶枫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守夜人听到动静赶来时,叶枫已经背着他消失在夜色里,地上留下一滩黑色的液体和一支粘着黑色腐肉的钢钎。
  爱情是个难题,让人目眩神迷,忘了痛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感恩节的前夕,田军接到了新的案件,在第一个案件还悬而未决的时候。
  远郊的一处荒山,曾今的乱葬岗,发现一具男尸,是其家属报的案。
  听见乱葬岗的名字,凭着职业的敏感,田军隐隐觉得这也是一起不一般的案件,他拨通了伍少强的电话。
  驱车到达案发现场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搬离了荒山,停在马路边上,等待最后的检查。
  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哭天抢地的扑在尸体上,身边的麻袋已经被打开,空饮料瓶散落了一地,包括那双还没有来得及送出的女式皮鞋。这些东西都将被警察带走,由一堆废品迅速升级为重要证物。
  白色单子下盖着的胡老六正痴痴地盯着伏在身上哭泣的女人“你是谁,我又是谁?“他所有的记忆连同他新鲜的脑浆一起消化在另一个女人的胃里。
  田军掀开单子的手抖了一下,胡老六的头像一座奖杯,屹立在已经发乌的脖子上。奖杯里什么内容也没有,空空如也。
  伍少强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盖上吧,让他休息。我们去那边看看。“
  一阵风吹来,空气中弥漫着尸体的腐臭味,远处,一群苍蝇欣喜若狂的飞来,停留在胡老六的身上。
  田军掏出烟盒里的烟,点燃了一支,深吸了一口。
  案发现场的荒山上,几个负责现场勘查的刑警在做最后的扫尾工作。
  土包旁的尿液已经干透,看不出任何痕迹,一只啃了一半的馒头掉落在白色头骨的旁边,颜色完全变黄,几十只蚂蚁正在费力的啃噬。
  十几米处远的一块高地上,杂草被连根拔起,光秃秃的露出一个圆形的圈。
  田军站在圈的中央,环顾四周,未被拔起的杂草全部斜斜的导向一个方向,很显然是被狂风吹过的痕迹。
  伍少强从一堆杂草中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个黑色的东西,走近细看,是一部黑色的手机。
  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按下开机键,没有任何显示,没电了。
  “你怎么看?“田军弹了弹手中的烟灰。
  “不简单,又是一件棘手的案子呀!“伍少强看了看四周。
  “是不是同一个人干的?“
  “不好说,如果是的话,就糟了。“伍少强皱了皱眉,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样的感觉还是几十年前有过的。
  “怎么说?“田军在紧张的时候往往惜字如金。
  “上次还好,只是死尸,这次可是大活人呐,这样只能说明一点,这个东西的能量在增加,她可能想通过吸食活人的身体来达到以人养尸的境界,从而复活。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鬼,她有思想,这…很可怕!“
  “有多可怕?“田军手中的烟已经燃尽,却浑然不知。
  “你看看这地势,到处都是孤坟,在过去又是出名的乱葬岗,这样的地方是聚集怨气最重的地方,昨天又恰好是月圆之夜,我没猜错的话,她大概是想趁着月圆之夜吸纳吐阴,加上恶灵的怨气,提升自己的功力,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吸食活人的脑浆更加能补充她的元气。使她变得更加的强大。“
  “那这手机又是怎么回事?“田军举起手机晃了晃。
  “我也弄不明白,按理说一只鬼好像还用不到这么先进的通讯工具吧,关键是,就算用的话能打给谁?谁又敢接呢?“伍少强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好了,我们也别在这瞎猜了,回去给它充上电,查查它的主人就知道了。“
  洛诗伽是在两天后见到田军和伍少强的。他们在查到手机主人的身份后,决定先不打草惊蛇,只以普通片警的身份接触疑犯。
  

第十九章 查案
更新时间2012…3…14 20:17:41  字数:2209

 田军他们来的时候,洛诗伽正在二楼父母的卧室给徐伽英喂粥,自从发生上次的事情后,徐伽英的身体就时好时坏,对于当时的记忆完全清空,尸气也用巫江教的方法清除干净了,戴了护生符,女鬼也不敢靠近了,可就是夜里经常失眠,睡着的时候经常梦呓。
  洛诗伽坚持出了院,尽管腿上的伤还没有痊愈。但是他害怕母亲再被鬼上身跑到太平间啃尸体,只能远远地搬了回来。
  洛家辉因为工作繁忙和那个女人的存在,待在家里的时间极少,对于妻子的病情也很少过问。洛诗伽的心痛着,为这个即将破裂的家和可怜的母亲。
  通过门襟系统,洛诗伽看到两名穿警服的片警站在门口,一问是搞户口登记的,紧张感一下消退了一大半。
  开门让了进来。伍少强打了一个寒噤,屋里的寒气让他不安起来。
  洛诗伽,女,十七岁,几个月前从青岛随母亲迁来上海。父亲,洛家辉,是市里一家大医院的副院长。母亲,徐伽英,家庭主妇一名。一切太正常不过了,一个完美的三口之家。
  可往往有些事情就发生在完美中的不完美。这一点洛诗伽知道,田军和伍少强不知道,但能感觉得到。
  问完基本情况后,田军决定单刀直入,他从公文包里掏出手机,“这个手机你认识吗?“
  “这是我的手机,“洛诗伽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手机,手机的后盖有她亲自贴上去的一只加菲猫。
  “前阵子弄丢了,怎么在你们手里?“洛诗伽欲接过手机。
  “这个手机牵扯到一件案子。“田军又将手机收了回去,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十七岁北方女孩不是他们要找的真凶,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她一定和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在哪弄丢的,能告诉我们吗?“伍少强觉得这才是重点。
  “呃,我不记得了,可能是在学校,也可能是在街上“洛诗伽眼神闪烁了一下,她是知道的,那次在学校昏倒,那个神秘的地下室一定就是丢手机的地方。但是,她不愿告诉他们,不仅因为叶枫,还因为那张照片里的白衣人。
  当然,洛诗伽的闪烁也没有躲过田军的法眼,以自己多年的办案经验,这个女孩一定是知道什么的,看来,这个案件开始理出一些头绪了。
  他及时的收住了,现在他还不想惊动任何人,他要做那只黄雀,紧紧地跟在螳螂后面。
  他将手机还给了洛诗伽,礼貌的退出了那间房子。
  “这个女孩有问题。“田军站在正在落叶的梧桐树下,注视着刚刚拜访过的别墅。
  “嗯,不过,我看更大的问题出在这座房子上。“伍少强越过田军的视线,目光落在洛家别墅前一片已经枯死的草坪上。
  “怎么啦?“伍少强总是有新的发现,这是田军最佩服的地方。
  “这是座阴宅。“
  田军神情凝重,洛家的别墅就在法国梧桐的后面,秋日的艳阳透过枯黄的树叶落在别墅外的墙面上,星星点点,斑驳迷离。所有的窗户基本上都是关着的,因为徐伽英不喜欢阳光,这点是警察不知道的。
  一楼靠近花坛的地方,有一扇窗户是开着的,白色的曼陀罗袅袅娜娜的依着白色的窗棂生长,痴恋,残绕,如死亡般圣洁,高雅。
  为什么不是欣欣向荣的向日葵呢?大大的一朵,开完后还能结果,过年的时候,和着沙石在锅里翻炒,香喷喷,放在嘴里咬一口,咯嘣咯嘣。田军不喜欢曼陀罗,代表死亡,让人绝望,比不得向日葵,生生不息,代代不绝。
  曼陀罗的后面有白色的人影在晃动,随着花瓣起舞,月牙色的紧致旗袍,烫着大波浪的卷发,一张涂得血红的朱唇在诡异的微笑,口中喃喃的低语“来呀,快来呀,快过来呀!”
  田军的最后意识里只留下四个字“烈焰红唇”,便潸然倒下,嘴角挂着迷离的笑。
  田军晕倒在外面的时候,洛诗伽正在客厅给叶枫打电话。二楼的房间里,母亲已经睡着。门轻轻地掩上,洛诗伽陷落在宽阔的沙发里,电话拨到第十一遍的时候,电话里那个温柔的女生也不厌其烦的解释了十一遍“对不起,您拨的电话忙,请稍后再拨。”为了防止再去麻烦她说第十二遍,她决定暂时放弃这个愚蠢的做法。忙?是忙着赴女生的约,还是忙着和她一样跟警察叔叔周旋。
  她人生中的第一部手机失而复得,不是来自神秘密室的主人,而是两个鬼鬼祟祟的警察,打着查户口的名号干着侦查疑犯的活。她不知道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是隐隐的担心,为了谁?她自己也弄不清。
  学校的地下室里,昏暗的灯光下,叶枫躺在沙发上,不停地按下洛诗伽的来电,她是值得他恨得,他最敬爱的哥哥因为她第二次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但他却恨她不起来,因为他和哥哥流着一样的血,哥哥的心情他懂,在爱的面前,任何生命都是脆弱的。
  躺在床上的叶奇,双目紧闭,脸色铁青,眼圈处有黑色的阴影,两颗洁白的獠牙露在嘴唇的外面,没有呼吸,只是安静的躺着,任新鲜的血浆顺着长长的针管流进即将凝固的血管里。腿上的伤口已经在慢慢的结痂,在雪白的大腿上留下大大的黑疤。
  叶枫心痛的看着他,人不人,鬼不鬼的躺在床上,任你怎样呼唤都没有动静。英俊阳光的脸被青面獠牙替代。
  看着哥哥的生命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他什么都不能做,不能报警,不能去医院,也不能喂他吃药。他只能给他需要的血浆,通过长长的针管,然后就是默默地祈祷,虽然他从不相信耶稣。
  等待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在这潮湿阴暗的地下室,像一只老鼠一样,和他的哥哥一起等待奇迹的发生。
  直到临睡前,叶枫的手机还在繁忙中,看来还真是忙,不过没关系,洛诗伽有的是时间,骆家辉已经给她办理了修学手续,所以,这段时间她除了照顾母亲,其余的时间很宽裕,她打算明天再去烦他。
  楼上,徐伽英已经在安眠药的作用下沉沉睡去,房门被洛诗伽反锁,防止她再次半夜出逃。
  房间很静,洛诗伽的眼皮很沉,因为很困,也因为耳边的歌声很悦耳。
  夜上海夜上海
  你是个不夜城
  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
  只见她笑脸迎
  谁知她内心苦闷
  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
  

第二十章 现实与梦境
更新时间2012…3…15 21:02:29  字数:2360

 “仙乐斯”歌舞厅内,莺莺扭动着杨柳细腰,姹紫嫣红的高位开叉旗袍下,半条玉腿在霓虹灯下若隐若现,脸上厚厚的脂粉掩饰了青春无数,一首夜上海被她唱得绵软入骨,酥软了台下无数意淫男人的心和根。
  她今天晚上的表演是卖力的,只因为他的到来,那个永远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欣赏她唱歌的英俊男人。
  他和别的男人不同,他们期望的是她的肉体,他期望的却是她的心。她知道他是真正为她痴迷,就像她痴迷他一样。谁说戏子无义,婊子无情,她就有情,有对那个男人的满腔深情。
  今晚她决定不再退缩,当幸福来临的时候就要好好把握,这是哪个姐妹对她说过的话,她不记得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及时表白,把握幸福。
  “你好,我叫黄莺莺,先生贵姓?”霓虹灯闪烁下的她明艳动人,恋爱中的女人是疯狂的,不记得谁说过。
  洛君生木在那里半响,艳遇到来的时候仿佛一切在梦中。自己的手心微微冒汗,伸出来被眼前绚丽如牡丹的女人握在手中,慢慢俘获,直到融化。
  “你爱我吗?我的宝贝,我爱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也要在一起,直至融化,融化。”
  轻声的低语在洛诗伽的耳畔回响,眼皮好沉,好沉,脑袋好昏,好昏。
  “我叫黄莺莺,先生贵姓?”
  “洛君生”
  男人的脸在灯光与黑暗的交界处闪烁,闪烁,为什么看不清,好想要看清。
  “罢了,”莺莺在叹息,有殷殷的血液渗透月牙色的旗袍,袅袅娜娜的转身,消失在墙的尽头。
  朦胧的月影下,洛诗伽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一个白色的身影飘进了对面的墙里,惊醒,冷汗流了下来。
  是梦境,还是现实,她搞不清,来到上海的这些日子有太多的虚虚实实,让她迷乱。
  拧开灯,光影下一切依旧。对面墙上的长发少女满脸无辜的睁着两只大眼睛看着自己,仿佛在说“不是我,不是我。”
  关灯躺下,继续做梦,梦里不见君生和莺莺。
  对面墙上的少女,悲伤地眨了眨眼睛,在无尽的黑暗与寂寞中落下两行清泪。
  还要等多久,还要寂寞多久,我亲爱的爱人啊!你就在我的眼前,我们却不能相认,只因隔着阴阳两个世界。
  骆家辉开着那辆黑色的奔驰回来了,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回家了,除了医院,就是佩佩的家,那个小磨人精,总是能带给他新奇。花样繁多的姿势让他欲罢不能,用她年轻亢奋的身体折磨着他,不能爱,也要爱,不能做,也要做,哪怕迈向死亡的深渊,爱一个人就毁灭他吧,他的身体,他的灵魂,他的一切。
  一楼的厨房里,女儿正在做饭,系着围裙的背影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徐伽英,他突然觉得女儿长大了,在一夜之间。
  这就是他向她们承诺的幸福吗?妻子神经衰弱,女儿辍学在家,而他,花天酒地。有一丝的愧疚,一边是爱情,一边是亲情,他都不愿割舍,敢问人世间有几个人不是自私的呢?他这样宽慰着自己,心里又好受了些。
  避开女儿的目光,他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衣服领子上有佩佩残留的口红印记,他要去换了它,不想让女儿发现。
  徐伽英还在昏睡,昏睡好,忘记痛苦,忘记悲伤,活在过去,活在未来。
  他偷偷地拧开床头柜上白色的药瓶,该换药了,加重计量的安眠药,一颗顶十颗,他喜欢这样的徐伽英,没有唠叨,没有抓狂,只有寂寞的温柔,就让她在睡梦中回忆过去,憧憬未来吧。如果知道比不知道痛苦,那就不知道吧,这是他能给她的最好礼物。
  徐伽英的生活他来安排,他的生活佩佩的身体来安排。
  洛诗伽盯着炉子上煮着的那条鱼,鱼也愤怒的回瞪着她,因为马上就要被烤糊,白色的眼珠膨胀着凸出眼眶,尖尖的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在说“快关火,快关火。”
  身后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她知道是谁,但她不想回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是说“爸爸,我好想你,妈妈也是,你快回来吧。”还是说“我什么都知道了,你骗了我,也骗了妈妈,你给我滚出去。”
  当期望和失望交织在一起的时候,人们就会混乱。现在,洛诗伽就是这样的心情。
  在锅里那条鱼完全变成炭烧鱼前,她关了火。鱼长吁一口气,终于捡回一条命。
  当她日夜翘首企盼的父亲终于回到家里的时候,她却食欲全无。
  每天都做一大桌子的菜,吃饭的人却只有她一人。母亲昏睡的次数越来越多,由开始的失眠到现在的昏睡不醒。
  也许母亲和她一样都在选择逃避,他们三个都一样,只不过逃避的方式不一样,母亲选择昏睡,父亲选择夜不归宿,她选择幻想。如果有得选择的话,她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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