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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不是一只柴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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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进化人也可以拥有背景雄厚的饲主,饲主一旦鬼迷心窍难免做出不智之举。所以政府、军队高干是严禁饲养进化人的,被查到就是撤职流放。
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事。
另一方面,狼类进化人不知道的是,政府、军队高干不能养进化人与早年的进化人叛乱也大有牵扯。
狼类进化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是真的思虑了,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根据不说,还很不现实。
钟羿有万全的身份证明,再加上家族支撑以及他那在三大校出身的亲家,根本无需担心旁人质疑。
倒是狩狩,背后直冒冷汗。
首先是心虚,其次是不知道他和小木的关系能够维持到哪个层面。
“你也想太多了,人家不过是恋人之间亲昵的称呼,怎么着……人家非得一板一眼的直呼其名?”小木不知什么时候悠哉的靠到沙发上,轻笑着摇摇头。
“也是。”
狼类进化人其实一直在观察那两人,高个子的给他的感觉与进化人完全不同,小个子的也不像是被人饲养的宠物,尤其是……他们都言和之后,高个子还狗腿子的说了句“老大,现在天气刚好,想去卯星群哪里玩?”
一个人类会那么殷勤的对待宠物?
果然是他想多了吧。
狩狩哪里知道要去哪儿玩?
他对于卯星群所有的印象都是从记忆芯片里直接复制过来的,多是些刻板生硬的东西,要说喜欢哪里,还真挑不出。
“随你吧。”
钟羿在星舰里写写画画片刻,将顾西源发给他的地址归纳了以下,隶属卯星群的,第一星2户,第二星6户,第三星13户……
啧啧,这说明了什么?
越是生活在底层的人,越是闲得慌,废话多,嘴还毒,整天一副高高在上品评别人人生的态度,其实自己过得紧巴巴、畏手畏脚,心里有怨气只能在星网上用最恶毒、肮脏的言辞发泄出来。
如同小木的变态饲主,明明没有那么阔绰,偏偏要用文字游戏在星网上装出自己财大气粗的模样。
钟际出舱时犹豫了一下,瞥一眼那个狼类进化人,又瞥一眼地上躺着的两个。
显然是很不放心。
小木先一步开口:“我留下来,防止他们俩惹事。”
言下之意,钟羿可以带着他的宝贝疙瘩、再拉上那个拥有正常智商和血性的狼类进化人,他们仨一起去办事。
钟羿望着小木的眼神儿是很直接的不信任:“我也不放心你。”要不直接把这两个神志清醒的扔出去,或者那昏迷的两个也扔出去,反正都没什么大毛病,光是睡够觉也就能好了。
狩狩这时候并没有插话,他明白田田的顾虑,也知道他忧心的地方,自己同样有些不放心。
狼类进化人皱了皱眉:“你们到底要办什么事,不放心我们几个进化人,那就等那两个醒了都带着不就好了?”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钟羿并不打算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狼类进化人一愣,而后咬着牙吐出那个自己不想提及的名字:“狍狍!”
“什么?”
“傻狍子的狍,就是那个狍狍!”
狍狍吼完一嗓子,线条冷硬、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开始爆红,仿佛他不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而是把自己扒。光了出去裸。奔一样尴尬。
第30章
进化人不是人类,行为受限,就连喜怒都要受到饲主控制,名字那种东西当然也是随饲主高兴。显然,狍狍以自己的名字为耻。
“那就按照小木的意思,狍狍你跟着我俩出门,小木留在星舰里照顾那两个进化人。”
在寅星群上他们就是那么做的,只是那时候钟羿没转过弯儿,忘了自己还有回家这条路,视死如归的把狩狩和小木留在了星舰里,快去快回的速度堪比尿急的短跑运动员。
三人出了星舰,钟羿将自己的星舰掩盖好,以免同一时间段出现太多寻仇案例,几个星群的军队首脑会破天荒的介入调查,那时候自己的星舰可能会被列为星盗之流。
若是因为这个找到自己,灭顶之灾称不上,但解决起来也够费事的。
狼类进化人并没有保留兽尾、兽耳,表情足以证明智商,三个正儿八经的进化人走在一起,反而叫人觉得是三个正儿八经的人类出来压马路。
钟羿定位到了最近一个地址的坐标,这次是他那晚让顾西源查的关键词“不听话进化人处理方法”的贴子楼主之一,现在回想一下当时自家弟弟的表情,唔,似乎是看着智障的模样瞧着自己,因为这智商是亲哥哥,所以还多了些恨铁不成钢以及对自家前途的担忧。
他翻了一下旧贴子以及西源给他的信息,深感自己又要和一个奇葩交手了。
“这家的进化人估计已经死了好几个,但是我也不太确定,所以过来查探一下。”
现在天色还早,路上的人也是零星几个,钟羿的声音压得极低,左手边是狩狩,右侧是狍狍。
狩狩轻轻点头:“你现在有具体计划吗?”
狍狍好奇的瞧着这两人,听着这话,似乎是要为进化人出气,可……为什么呢?
“这个饲主也是一人独居,不过经过他手的进化人已经超过二十个了,不是我说,这种数目的进化人只有放在陆阳那种人身上才比较正常。虽然很不想贬低卯星群,可卯星群的第五星,能有这种财力的人起码也得是个名门望族。”
钟羿没有直言计划,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计划,所有的行动不过是随机应变。
狩狩道:“没准他有其他见不得光的财路。”
“我看不是财路见不得光,而是搜寻进化人的方式见不得光。”提起这件事,钟羿眸光也变得冷凝起来。“他发的贴子主要是来讲述自己对于许多不同种类的进化人的饲养心得,除了最普遍的犬类、猫类、鼠类、鸟类混种进化人,还有鼬类,狼类……”钟羿瞥了一眼突然僵硬的狍狍,继续道,“很多平常人不会涉猎的野生品种,他都面面俱到的文图描述下来。没有养过的人当然不可能有那么详尽的资料,而那种残狞的手段,也可以否定他是进化实验室研究员的可能。”
狩狩一下子就想起了他曾经居住的464号进化实验室,里头的人虽然大多是一心做学问的书呆子,但对待自己向来是百依百顺,与“残狞”这个词根本就搭不上边。
“那些手段并不新奇,狍狍或许经历过,换句话说,我们救回来的所有进化人多少都受到过那种待遇。”话一出,狍狍又是一抖,即便他还存着狼类的野性和坚忍,被虐待的久了,难免会有条件反射的恐惧。
狩狩也极为愤慨:“他的可恨在于数量多,品种多。”
钟羿侧过脸,摸摸狩狩的黑发:“还是狩狩总结的到位。”
原本陷入恐惧的狍狍又抖了一下,这次是被恶心的。
他多少能够理解了,小木的心情。
路越走越窄,最后在一个破旧的屋子前住了脚。
钟羿又检查了一下坐标:“没错,就是这儿。”
狩狩环顾四周:“不会吧?这地方最多五十平……是不是里面有什么暗室、地道之类的?”
钟羿在屋子四周转悠了两圈,如同小木的变态饲主,这个屋子除了一扇门,根本就是全封闭的空间。
狭窄的胡同巷子,最多同时容两人通过,他们一行三人在屋子前站成一排,一下子就吸引到了一个过路大叔的注意。
“小伙子来找人?”大叔打量了三人,瞧出了其中两人衣貌不凡,尤其是那个看上去就乖巧的少年,望着自己时笑容带着些暖意,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叔叔,他家今天有人在吗?”狩狩不说原由,简单明了的发问让钟羿吓得倒吸一口气。
大叔乐呵呵的,笑的合不拢嘴:“那个怪人不在,今天天不亮就出门了,你们可别找他,我瞧着他像个人口贩子!”大叔说到最后,竟然还替狩狩担心了起来。
这莫名其妙的热心肠让旁边两个体格健硕的男人一时无言。
狩狩好奇的望着矮小破旧的屋子,压低声音:“叔叔,其实我是军校的学生,老师给我们布置了关于侦查的作业,我走了很多个街道胡同,觉得这个屋子最有问题,不知道叔叔说的那个怪人平常都做些什么?”
“小弟弟原来还是军校学生啊,”大叔惊讶的咂舌,又笑容满面的答,“那怪人早出晚归,大半夜屋子里还会有各种奇怪的声音,经常出远门,十天半个月的那种。我最好奇的是,他住的那么破,穿得也是烂兮兮……怎么还有钱出远门呢?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出远门回来就有钱了,没过几天就会拖个大箱子回家,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好东西……”
狩狩又三两句把大叔哄得开开心心的,临走前差点没邀请他们三人去大叔家坐坐喝杯水。
大叔是走了,一步三回头的那种走,合上自家屋门时传来的笑声还是清晰爽朗的。
“我们进屋吧。”目的达成,狩狩一回头,撞进了钟羿微恼的眸子,狩狩歪着头,问“怎么了?”
钟羿的确闹情绪了,在看到狩狩一门心思的哄那个大叔开心的时候。
这种感觉让他不爽到了极点,恨不得冲过去把大叔揍一顿。
“哈——”狍狍的脸侧向一边,只传来一声短促的笑声,还是让钟羿清醒了。
现在可不是让别人看笑话的时候。
“没事,进屋吧。”
狩狩跟在钟羿身后,惑然又担忧。
既然已经问出了怪人是早出晚归,他们便心安理得的破门而入。
切割器谨慎的划过门锁,钟羿第一个进屋,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道光束从门的方向射过来。
三个人都进屋后,钟羿关上门打开微型手电,光亮瞬间铺满整个房间。
房间并没有暗室之类的设置,狭小的和外头看上去的一样,堆满了杂物,一张窄小的床,两个小隔间,似乎是浴室或厨房。
狩狩先注意到了墙上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光影,再仔细瞧瞧,发现屋内有一个靠墙的两米高的铁笼子,里头有黑影晃动。
他一惊,后退了一步,刚好撞进钟羿怀里。
“怎么了?”钟羿紧张的单臂抱住狩狩,精神紧绷起来,瞬间也发现了那个铁笼子。
“那笼子里的可能是进化人。”狍狍也刚好感知到了屋子里唯一的生命,顺带着发现了右侧墙壁上的按钮,按下去,屋内瞬间亮堂起来。
钟羿收了手电,目光淡淡从狍狍身上掠过:“还好你按下的是电灯开关,如果按了其他奇怪的开关……就把你扔在这,我和狩狩逃出去就够了。”
狍狍回瞪了他一眼:“我是狼类进化人,不是狗,不要觉得我非得粘着你才能活得下去!”
狩狩扯了扯钟羿的衣服:“这种时候就不要在无关紧要的事上浪费时间了。”
钟羿一低头,面上又挂上温和的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着呢。”可叹,狩狩智商变高了,虽然还是很可爱,但是不呆不傻了,真让人遗憾。
胡七八糟想了一些,钟羿连忙集中精神,视线落在铁笼子里,余光不忘了留意四周动向。
按理说,五十平的房间不算大,铁笼子也称得上近在咫尺,但他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足足过了两分钟,距离笼子还有三步的距离。
“真受不了你这人类,婆婆妈妈的。”狍狍原本跟在钟羿身侧,发现这孙子胆儿实在太小了,走一步停个七八秒,就连每一步落脚的动作都像是被放慢了两倍。
他是没兴趣奉陪了,迈开腿走到笼边,手刚碰到笼子就感觉头顶一暗,一回神,自己也被一个笼子罩住了。
而自己的隔壁,是一只兽类进化人,狭长的眼,细细的眉,头发带了点不明显的暗红色。
他之所以说是兽类,是从进化人本身瞧出了,那种与犬猫鼠的不同兽类气质,是野兽的兽。
钟羿眼见着狍狍在自己面前被笼子罩住了,一时间,说不出是觉得麻烦还是感到好笑。
狩狩到底没有钟羿那么老练,眸中既是焦急又是凌乱:“狍狍,你没事吧!这里竟然还有机关,你别慌,我帮你找开关……”
“没事,小打小闹的。”钟羿安慰着,仔细研究了一下两顶笼子,最后还是决定直接一点,他操起手中的切割器,三两下把笼子给破开了。
狍狍和狩狩目瞪口呆的瞧着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
“愣着干嘛,难不成你准备在这里等到主人回来了,给自己找一个新的饲主?”钟羿得意的挑眉。
一个说了会见死不救,一个说了不需要他来救,结果那么快钟羿就先食言了。
狍狍心情很复杂,望了钟羿好几眼。
隔壁笼子里的进化人出奇的自来熟:“嘿兄弟,把我也弄出去吧!”
第31章
对于这种厚颜无耻和自己称兄道弟的进化人,钟羿选择无视。
笼子里的进化人再接再厉,腆着自以为诚意满满的笑脸:“兄弟,我可不是一般的进化人,我植入的是人类专用的芯片,智商很足哦~~~”
啧,竟然拿这种微不足道的理由作为诱惑,真是太低级了。
钟羿和狩狩对视一眼,深感狩狩的无语很合自己现在的心情,而后毫不在意的示意了一下狍狍:“瞧见没,这个狼类进化人,小作坊里闹出的残次品,也是与人类齐平的智商。”
残次品……
狍狍忍不住冲钟羿龇了龇獠牙,一张嘴才想起自己得变回狼才有獠牙,只得作罢。
倒是笼子里的进化人那股自信的劲头,登时就熄火了。
钟羿不咸不淡添了句:“你也太普通了。”
一句话又把笼里的进化人气的眼歪鼻子斜。
那人咬咬牙:“我知道这屋子主人有一条走。私进化人的路子,如果你们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保准能大赚一笔!”
狩狩狐疑的瞧着他:“你不也是进化人么?贩卖同类……你心底就没有一点芥蒂?”
“同类固然需要关怀,但那是在我有足够能力自保的情况下,我自己马上就要被卖了,卖之前还要被人渣上,他妈的……还不如把同类给卖了!”
这句话足以表明,这进化人并非善类。
可屋内另外三人没有一人觉得膈应,换句话说,他们都觉得很理解,包括没怎么见过世面的狩狩。
“知道了也没什么,不过是多了条贿赂陆阳那种人的路子。”狩狩闷闷的咕哝了一句。
钟羿听见了,奇怪的是,他竟然能听出那句话中,满满都是狩狩的无力感。
笼子里的进化人是没能力自保,所以要出卖同类。
而狩狩是有能力自保,却救不了同类。
从结果来看,两人是殊途同归。
“这是属于人类的世界,他们从一个星球,繁衍到统治一个星域,改变了所有人类以外生命的命运,兽类沦为宠物不具有必然性,但其偶然性也足够大了。就算你们现在、甚至是五个世纪以前产生了反抗心理,那也无可奈何。”
钟羿作为一个心理上正儿八经的人类,说出这通话颇有些反人类的意味,因为星网发展迅速,信息传递越来越快,这种话早些年还有人说,现在都没人会提起了,更没人敢提起。
切割器看似随意的划拉两下,笼子上的铁管应声落地。
里头的进化人扑倒钟羿面前,十分热情:“你这人类真有意思,说的话也不让进化人生气,不错不错……我叫萧白,兄弟你呢?”
那模样仿佛不是称兄道弟,而是俯首称臣。
钟羿后退一步:“小白?哈,这的确是宠物的名字……我是钟羿。”
“不不不,不是小白,是萧,萧索的萧!”
狍狍瞥一眼萧白:“你还有姓?”
“土包子,谁规定进化人就一定没有姓氏的?”萧白这边对狍狍翻了个白眼,那边迎上钟羿的脸立马堆起笑,“别忘了,我叫萧白,萧白!”
钟羿无意在不相干的进化人身上浪费时间,他不紧不慢的在屋子安置了摄像、温感,屋子中央藏了个微型炸。弹,收拾收拾准备进行下一个步骤。
一路上他也去了很多个星球,造访了不少虐待进化人的键盘侠。按照键盘侠的造孽程度、心理变态程度,他给每人的报复行为都是有标杆的,小木的饲主留着绝壁是个祸害,而今天造访的进化人贩子,依照贴子内容来看也是个十恶不赦的,死不足惜。
几个世纪之前的书上看到过一句话,一个人就算再可恶,也不该由个人决定他的生死。
钟羿对这句话不予赞同,十个世纪之前的道德,放到如今根本约束不了人类,只能说时代变了,如今不仅仅是动物的命不值钱,人类的命仿佛回到了远古、回到了封建王朝,越来越不受重视。不管是联邦、军队、甚至警方,很多时候他们只在乎一个结果,最在乎自己。
这种事狩狩大概不理解,更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现在不理解没关系,涉世久了,谁都会理解。
钟羿还没走出屋门,就察觉到左侧的氛围有点不对劲。
而他的左侧是……狩狩!
呃……他似乎没做什么不妥当的举动吧?
狩狩的心情,打从萧白的视线黏在钟羿身上开始,就不美好了。
用“不美好”这个词显然矫情又柔弱,更准确的来说,他是心梗。
看见萧白对钟羿笑,他心梗,看见钟羿因为萧白无奈的叹气,他心梗,看见钟羿默认了萧白随他们一起离开,他依旧心梗。
有些事明明是自己绝对会赞同的,甚至是同样的事发生在狍狍和钟羿之间,他都不会有这种感觉。而把狍狍换成萧白后,狩狩再也忽视不了自己的心思了。
钟羿直觉就是认错,开头语一定是“老大,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犯了……”,可狩狩现在那么聪明,万一随口一句“你自己说说错在哪了”,自己该回答什么?
他还没从这个弯儿里绕出来,掌心就是一片温热,比自己小了一截的手握住了自己的,原本就莹白的手指攥的没有一丝血色。
“怎么了?”钟羿反握住狩狩的手,见另外两个人也出了屋子,他随手把门带上,也不管切割器破坏的锁是否需要掩饰一下。他另一只手也握了过来,揉着狩狩的手指,终于恢复正常的色泽,“累了?还是想家了?”
狩狩微低着头,静默了许久,因为他们俩脚步实在是太慢了,早就攀谈起来的狍狍和萧白已经走到了他们前方,大概有七八米远,这才开口:
“你是喜欢可爱的,还是喜欢好看的?”
钟羿一怔,完全没反应过来狩狩指的是什么。
在他眼里,狩狩又好看又可爱,所以……这话中的好看和可爱到底指的是……?
见钟羿不回应,狩狩又添了句:“我喜欢你,所以我不喜欢萧白。”
如此直白的喜欢和不喜欢,却让钟羿呆愣许久。
他一刻不停歇的走着,一路又笑的像个傻子。
嘿嘿,狩狩的话让人听了就忍不住的欣喜。
“之前我对那个叔叔笑,你生气了,我现在很理解那种心情,所以萧白对你笑时,我也生气,这种心情你也应该理解吧。”
钟羿哑然失笑,想不到狩狩那种性子,竟然还会因为萧白的一个自来熟而生气,啧啧,真是可爱到不行。
前头并肩的狍狍和萧白也没住过嘴。
“我说,你没瞧出狩狩不开心了么?以后不要对钟羿有那种热乎劲儿……”
萧白拧眉:“狩狩?谁啊?”
“……后面除了钟羿,也就一个人了,你猜猜狩狩是谁?”
萧白嬉笑着:“有什么关系?我喜欢我的,关那个狩狩什么事?”
狍狍又瞄了萧白一眼,这才见了第一面的人,说什么……喜欢?
他又劝了几句,意料之中的没有效果。
实在是萧白的脸厚到出奇,说出那句“喜欢”后,情况更甚。
两人闹闹腾腾到了星舰附近,萧白打量了一下星舰,难以置信的瞪大眼:“这是钟羿的星舰?”
“你以为呢?”
“真破。”
刚巧被走进的钟羿听见了,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手中颠了两下,而后随手一抛对着萧白的腰踢了过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进去了再开口会死啊?”他这星舰明明是金玉其中,败絮其外。
萧白夸张的“哎呦”一声,揉着腰讨好的笑着:“我可不是狗,我是狐狸,你难道不觉得我很聪明?”
“我只觉得你很厚脸。”
钟羿一点不留情面,拉着狩狩进了星舰后,不理会打招呼的小木,也不理会两个刚醒来惊慌失措的进化人,更是无视了萧白对于星舰内部豪华的惊叹。
“狩狩,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做午饭。”钟羿塞了杯果汁给狩狩。
狩狩安静的喝着,眼睛滴溜溜的扫过星舰里的进化人。
星舰按照规格,有私人用的小型,客运用的中型,以及货运用的大型,更有特殊的巨型运输星舰。
钟羿的私人星舰里塞了捡回来的五个进化人,一下子就拥挤了。
钟羿做饭这已经是小木能接受的事了,狍狍甚至见过钟羿刷盘子,两人见怪不怪,倒是萧白,冲到了钟羿身旁,欣喜的喊道:“哇,你还会做饭,还能买得起食材,好棒!”
而后就是“砰”的一声,萧白被钟羿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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