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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皆仇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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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虚弱。
  而到了密林中,周遭全是密密麻麻的鬼厌灵力,不着痕迹地从呼吸中钻入她的经脉。
  只是片刻,她便被那一股股灵力引导着化为了不知神智,只知杀戮的鬼厌。
  容不渔后知后觉地感应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力,同他方才所杀的鬼厌没什么分别时,眼中已不自觉地流下两行清泪。
  “花泠……”容不渔喃喃道,“你要杀我吗?”
  花泠缓慢直起身,头轻轻歪出一个诡异的角度,双目空洞地看着他。
  再之后的事,容不渔便没有记忆了,只是现在回想一下,约摸着是九重葛过来寻他了。
  关于九重葛的记忆被抹去,容不渔再次回过神时,面前依然是变成鬼厌的花泠,而他后心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
  这些年来容不渔从未去想过这些记忆的怪异之处,只知自己当时应该是被吓傻了所以记忆才出现了偏差,直到九重葛出现,这些诡异之处才终于得到了解释。
  按照九重葛的说法,那缺失的一段,应该就是他带着九重葛出了密林到了五华城外,因为担忧禾沉他们,又折返了回去。
  容不渔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救花泠,只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她留在这里。
  手中的玉楼春握得极紧,容不渔有些忌惮地看着不住逼近的花泠,纠结半晌才终于挥出一道灵力冲了过去。
  花泠没有神智,只知杀戮不知防守,直接被容不渔这一下击得左肩溢出鲜血,缓慢顺着她惨白的手往下滑。
  不知道是不是容不渔自己的错觉,花泠似乎痛吟了一声,但是失了神志的鬼厌是根本不知道痛楚的。
  容不渔知道同她如何说都说不通,只能将剑横在身前,妄图制止她的逼近。
  只是他心口的血腥味依然新鲜无比,花泠缓慢地朝着他走来,微微歪着头,终于从喉咙中发出一个声音。
  容不渔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花泠:“走……”
  容不渔呆呆地看着她,花泠最后一丝神智在说完这句话被彻底吞没,她不管容不渔的剑光,竟然直直地扑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容不渔的双肩。
  容不渔后心一阵剧痛,浑身瘫软地动弹不得。
  下一刻,花泠张开口,直接咬在了他的脖颈处。
  一阵剧痛袭来,尖利的牙齿似乎深深陷入了血脉中,血缓慢顺着他白皙的脖颈流入衣襟中。
  容不渔正想要将她挥开,却感觉一滴滴温热缓慢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花泠一边死死抱着他吞噬着他的血,一边面无表情地流着泪。
  容不渔只是愣了一瞬,便被花泠死死压制在身下,再也动弹不得。
  新鲜血液的味道对于鬼厌活尸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容不渔浑身瘫软,血液从被咬开的伤口处被花泠一点点吸出,他伸手抵着花泠的肩膀,却无论如何都推不开她。
  容不渔的手缓慢垂了下来,眼前有些朦胧地瞥着不远处似乎有更多的活尸朝这里涌来。
  他突然不着边际地想,大概过不了一刻钟,自己就要被这群鬼厌啃咬成一具骨架了吧。
  真是……有些讽刺。
  就在眼眸即将阖上的一刹那,身上的人似乎被一道剑光狠狠击中,直接惨叫一声从容不渔身上倒飞出去,跌落在一旁的树上,竟然将两人合抱粗的树干撞了个粉碎。
  容不渔茫然张开眼睛,便感觉有人轻轻将他从地上抱在了怀里。
  那人身上一股冷然至极的气息,将容不渔浑身包裹住。
  容不渔迷茫看着他,半晌才细若无声。
  “爹。”


第58章 走火入魔
  容陵将容不渔带血的身体紧紧抱在怀中; 听到他这般虚弱的声音,仿佛利刃穿透心脏般剧痛。
  他抖着手轻轻抚了抚容不渔惨白的脸; 一直温和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裂痕,他声音不稳道:“不渔……”
  容不渔在他掌心轻轻蹭了蹭,喃喃道:“爹; 我好冷……”
  容陵将他抱得更紧了,轻声安抚道:“不怕了; 爹来了; 没人能伤害你了。”
  容不渔自小被容陵宠着长大,哪怕是练剑时拉伤了手臂都要心疼个半死,哪里有想过有一日容不渔会浑身是血地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的模样。
  容陵一边将他护着,一边抬起手,朝着不远处咆哮的活尸猛然击出一道灵力。
  那灵力宛如漆黑火焰,带着些幽蓝之色好似一支离弦的箭霍然冲了过去,直接将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活尸直接撞成了一堆黄土,之后; 那灵力停都未停,竟然穿过那些鬼厌散去的魂魄; 似带火的利刃轰隆隆滚去了长长的密林道路; 地面上被烧出了一道漆黑的线,蔓延到了远处。
  轰然一声巨响,火焰猛地窜起,在四周蔓延开来。
  这时,那硬生生神魂俱散的黄土才从空中窸窸窣窣落在地上。
  不知断了几根骨头的花泠缓慢从地上爬起; 不知畏惧地朝着容陵走来。
  容陵本就怒火冲天,瞧见那伤了容不渔的鬼厌竟然还敢前来,抬手正要挥出一掌,容不渔却恹恹抓住他的手。
  “爹,放他们走。”
  容陵低头看了一眼容不渔。
  容不渔失血过多,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声音轻的令人恐惧。
  “是我……强行要带他们出来的,不关他们的事,你放他们走。”
  容陵面无表情看着容不渔,道:“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容不渔勉强张开眼睛。
  “你选择放走他们,便是要同爹为敌?”容陵道,“魔修塔的阵法早已准备好,一旦放出,整个三界都会成为鬼厌的天下,不渔……”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容不渔的脸,似乎有些疑惑:“爹这样做,不好吗?那些正道可是逼死了你娘,你竟然要为了他们违抗我?”
  容不渔缓慢摇头:“可是其他人是无辜的……”
  “无辜?”容陵轻声道,“那他们逼死你娘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你是无辜的?”
  容不渔微弱咳了一声,死死抓着容陵的手:“爹……”
  “你的性子终归是随你娘,优柔寡断,善良太过。”
  容陵轻轻抓住容不渔的手,手掌温热覆在他的手背,一股灵力缓慢浮现在两人掌心。
  容不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了两下,眼中有些恐惧。
  “别怕。”容陵轻轻道,“方才你不是杀了许多鬼厌吗,再多一个也不多。”
  方才容陵满是担忧的“别怕”同此时轻飘飘的“别怕”,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语气,前者令容不渔安心,后者却是令其恐惧到浑身发寒的。
  容不渔声音几乎劈了:“不……”
  “是我的错,我不该这般让你活在温室中,长成这般难成大事的模样。”容陵握着他的手缓慢摊开掌心,对准了不知何时被容陵禁锢中的花泠。
  容不渔拼命挣扎着:“爹……你、不……”
  他浑身已没了多少力气,即使用尽全身力气却也未撼动容陵的手分毫。
  容陵轻声道:“乖,张开眼睛,看好了。”
  容不渔眼中已盈满泪水,呆怔地看着自己带着灵力的手缓慢对准了花泠瘦弱的身体。
  容陵依然轻轻拥着他,手握着容不渔细长的手,没有任何话语,猛地将那道灵力击了出去。
  容不渔的眼睛猛地长大,眼泪终于滑落了下来。
  “啊——”
  之后的事,容不渔便没多少印象了,只记得容陵将浑身发软的他带回了五华城。
  那魔修塔已经全是鬼厌的戾气,一道道黑影在空中飞窜着,宛如一道道利刃,将地面和石柱上刮出一道道裂痕。
  容不渔被容陵放在了那巨大的法阵中央,背后伤口还未愈合,贴在冰冷的地面上,令浑浑噩噩的容不渔身体猛地一颤,终于有了些意识。
  陌生的周遭似乎有恶鬼咆哮,他迷茫看了看,才将视线落在了一旁的容陵身上。
  “爹?”
  容陵身上有股诡异的平静,脸上已没了平日里的温和,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容不渔,道:“不渔,爹重新教你要如何活着。”
  容不渔满脸茫然地看着他。
  下一刻,头顶上一道巨大的法阵猛地发出光亮,同地上的阵法相映,两道光芒在空中连接之后,猛地朝在阵法中央的容不渔落下一道漆黑的灵力。
  容不渔骤然发出一声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
  容陵依然坐在旁边,无情无感地看着被鬼厌灵力从心口穿透的容不渔,仿佛平日里的所有溺爱都只是假象,现在的才是他真正的本性。
  那鬼厌灵力细微的一道就宛如利刃划过血肉,更何况是密密麻麻的一团,容不渔只挨了一下,便声嘶力竭地惨叫出声,几近濒死。
  浑身血脉宛如被打碎再一寸寸重组,容不渔惨叫了一声,声音便戛然而止,瞳孔一阵虚无,似乎是失去了意识。
  很快,法阵中央再次落下一道灵力,将昏死的他硬生生疼得清醒过来。
  容不渔的手指死死抓在阵法的地面上,指甲已经全部劈裂,却怎么都躲不开那仿佛将灵魂都寸寸切碎的痛苦。
  “爹……”容不渔终于受不了地嘶声道,“爹,我错了……”
  容陵不悲不喜地看着他,道:“那我现在杀了他们也可以吗?”
  容不渔呆了一瞬,才有些迷茫地看着他,嘶哑着声音道:“求你,放他们走……”
  容陵神色未变,只是一道灵力再次落下。
  容不渔身体一震,一口血吐了出来。
  容陵轻声道:“只是一半正道血脉便让你这般天真善良,不渔,你还是变成鬼厌,爹才放心。”
  容不渔浑身剧痛,却不知容陵做了什么手脚,神智却极其清醒,就算想要昏过去也做不到了。
  他浑身都在发抖,身体被摊开,一道道灵力接连而下,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时间,几乎将他劈的魂飞魄散。
  “爹……”容不渔不知自己有没有叫出声,脑海中残余的只是永无边际的痛苦和令他厌恶的做吐的鬼厌气息。
  容陵轻声道:“只要挨过去二十七道灵力,你便不会再对鬼厌有任何抵触之心,更不会再去担心那些正道之人的死活。”
  二十七道。
  容不渔眼中全是满满的恐惧,只是一道灵力几乎要了他的命,难以想象若是所有灵力都打下来,他会不会直接魂飞魄散。
  “爹……”他挣扎着抓住容陵的手,喉中全是血腥气,让他发出声音都极其艰难,“您……疯了吗?”
  之前容不渔也曾经问过容陵这个问题,那时的容陵满目温和地承认了,而现在……
  恍如恶鬼似的容陵,似乎才是他真正疯狂的模样。
  容不渔满脸泪痕,抓着容陵的手也在一点点的卸了力气。
  鬼厌的灵力依然在时不时地打下一道,只是容不渔却已没有了惨叫痛苦的力气,只是睁着空洞的眸子呆呆看着头顶的阵法。
  意识似乎在一点点的消失,容不渔浑身痛得已经感觉不到了痛楚,直到一只手突然轻轻将他抱在了怀里。
  有带着热意的水渍缓慢落在自己脖颈上,容不渔被烫得浑身一颤,缓慢张开半阖的眸子。
  容陵不知何时已将他抱在怀里,全身都在发着抖,那仿佛琉璃似的眸子缓慢溢出颗颗泪水。
  容不渔呆怔地看着他。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容陵哭。
  这个男人仿佛无所不能,每一次容不渔遇到危险,他都会宛如天神,从天而降将他护在身后。
  容不渔从来不知道他竟然也会落泪。
  容陵紧紧抱着他,哑声道:“对不起,不渔……不要恨我……”
  容不渔浑身也没了力气,茫然地看着他,勉强发出细微的声音。
  “爹……”
  容陵依然抱着他,浑身都在发着抖,头顶的阵法已经消散了,鬼厌的灵力也在周遭消失。
  容陵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死死拥着不肯松手。
  听到容不渔唤他,他轻声喃喃道:“不渔,不要恨我。”
  他翻来覆去只会唤自己的名字,以及那句无力的“不要恨我”。
  容不渔不知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恍惚间感觉方才那个冷漠无情的容陵已经消失,现在抱着他的是疼了他十八年的爹。
  容不渔艰难在容陵怀里蹭了蹭,喃喃道:“爹,我好疼啊。”
  容陵浑身一颤,将他抱得更紧了。
  “我头疼,心疼,手疼,全身都好疼啊……”容不渔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这个怀抱让他委屈至极,全然不知这些话像是一把把匕首狠狠地往容陵心上插。
  容陵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疯了,平日里独对容不渔的温和也只是狂乱之下强装的假象。
  只是狂乱中罕见的神智清醒,却让他眼睁睁看着容不渔浑身是血倒在自己面前,被那凌厉至极的灵力穿遍浑身灵脉。
  容陵险些崩溃,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当时怒极后到底做了什么。
  他不顾容不渔的哀求,眼睁睁看着他被一道道鬼厌灵力折磨的生死不如。
  有什么比袖手旁观看着自己的亲生子一步步踏入死地让人崩溃吗?
  容陵将容不渔紧紧拥着,已不知道了多少歉,才道:“不渔,你不是想出去吗?”
  容不渔已经昏昏欲睡,闻言茫然抬起头:“嗯?”
  容陵道:“爹让你走。”
  容不渔愣了一下,才轻声道:“我不想走……”
  一直想走的,从来都是禾沉他们,他只是不忍,所以才顺手推了一把。
  容陵将他轻轻推开,道:“你要走。”
  他眼中已没了泪,脸上却依然有些泪痕。
  容不渔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心尖一颤,艰难道:“为什么……”
  容陵轻轻摸着他的脸,喃喃道:“因为我会伤了你。”
  只是这一句话,让容不渔宛如死去的眼神缓慢亮了起来,他哆嗦着重新抱住容陵,眼泪止都止不住,哽咽道:“我……我就知道爹定不会这么对我……”
  容陵轻轻抱着他,被他这句信赖的话打得有些措手不及,愣了半晌才道:“所以,乖乖听我的话,离开这里,我已经让人放禾沉他们走了,你跟着他们,正道之人必定不会为难你。”
  容不渔拼命摇头。
  “若是不想跟着他们,也可改名换姓在偏远之处度过余生。”容陵道,“只是爹不在你身边,我的不渔怕是要受苦了。”
  容不渔什么都不会,若是没人照料,怕是没过几日便要饿死。
  容陵越想越觉得悲哀,他从怀中掏出一道发着微光的灵器塞到容不渔袖中,叮嘱道:“出了五华城,尽快寻到地方安顿下来,若是没地方住便宿在灵器中。”
  容不渔还是摇头,他恍惚中似乎清楚了容陵到底要做什么,但是还是不敢相信,他抓着容陵的袖子轻轻晃了晃,哀求道:“爹,我们什么都不要了,离开五华城好不好?就我们两个,想去哪里去哪里……”
  容陵只是悲戚地看着他,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容不渔喃喃道:“离了爹爹,我要如何活?”
  容陵怔怔看着他,突然又不想松手放他离开了。
  只是片刻后,他依然执意道:“快走。”
  容不渔:“爹……”
  容不渔抬手在容不渔眉心打入一道灵力,道:“走。”
  那道灵力将容不渔已经力竭的身体强行支撑着站了起来,不受控制地一步步朝着魔修塔外走出。
  容不渔挣扎着想要回头:“爹……”
  容陵却背对着他,垂眸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阵法,理也不理。
  容不渔神智昏沉,只觉得那股灵力操控着自己缓慢顺着路朝着城门口走出,路边的鬼厌不知何时一个都不见,让他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密林入口。
  密林中的活尸和鬼厌已被容陵一掌悉数震得魂飞魄散,只有幽蓝的大火在树林中蔓延。
  直到听不到脚步声了,容陵才回头看了一眼。
  朝阳不知何时已经浮现在天边,宛如五彩斑斓的画,绚丽得过分。


第59章 想抱你的
  泠南玲琅阁。
  被阵法锁链困在地下暗室的玉楼春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灵力; 混体发着红光,不安地剧烈颤抖起来。
  玲琅阁的掌柜见状满脸都是冷汗; 朝着大开的门口低下头,艰难道:“城主,这……玉楼春; 我们实在是压制不住……”
  从门口缓慢迈进来一条修长的腿,接着一个曼妙的女人款款走出。
  花对玉一身单薄红衣; 外面只披着半透明的白纱; 纤腰长腿,手中持着团扇,姿态妖媚地缓慢走来,木底的鞋跟同冰冷的石板路相撞,发出清脆的咔哒声,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人心尖上。
  只是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妙人来临,掌柜却是浑身颤抖,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进去。
  花对玉容貌极其艳丽; 美得几乎有些侵略性,旁人看她第一眼; 并不是这个女人如何如何绝色; 而是一种从心里而生诡异的恐惧感,但是细想之下,这种害怕却是根本没有来由的。
  花对玉轻轻扇着团扇,一双妖媚的眸子似笑非笑地勾起,瞥了那大汗淋漓的男人一眼; 幽幽道:“废物果然就是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她的长裙从大腿侧开叉,缓慢迈步时能瞧见修长白皙的腿,几乎让旁观之人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花对玉只是随意一句话,那掌柜脸上冷汗更多了。
  她瞥了那男人一眼,淡淡道:“带我过去。”
  掌柜闻言,立刻大大松了一口气,忙道:“是。”
  花对玉一举一动全是遮掩不住的妖媚,发间却插了一个不符合她气场的木头簪子,瞧着有些违和。
  她随着掌柜下了地下暗室,便察觉到了一股浩瀚的灵力扑面而来,将她额前的长发吹得拂到一旁。
  花对玉将团扇遮掩在唇边,眸子弯弯,“哦”了一声,淡淡道:“都说剑随主,没想到容不渔那般优柔寡断之人的剑,竟然这般有骨气?”
  暗室的中央全是密密麻麻的法阵,四根锁链紧紧缠着中央悬地三尺漂浮在空中的长剑,此时周遭全都在微微发着抖。
  困着玉楼春的阵法,竟然同将容不渔困在无尽海渊的阵法一模一样。
  花对玉慢悠悠地走上前,涂着蔻丹的白皙手指缓缓划过玉楼春的剑身,接着缓慢地弹了一下。
  但是她这般轻飘飘的动作,却宛如有千斤之力,玉楼春被弹得浑身一颤,一股微弱气浪蔓延开来。
  随着一阵不甚剧烈的震动后,玉楼春终于安分了下来。
  花对玉收回手,漫不经心地看着指甲上的蔻丹,懒洋洋地吩咐道:“泠南今儿来客人了,找些人替我去招待吧。”
  掌柜一直在旁边候着,闻言抬起头:“城主的意思是……”
  “容不渔到了。”花对玉偏头一笑,倾城容貌令人呼吸一窒,说出的话也让人毛骨悚然。
  “听说他的眼睛似乎不太好,正好挖出来入我的一味药。”
  掌柜一惊,不敢多问,忙点头称是。
  在客栈中的容不渔猛地浑身一颤,眼睛缓慢地挣开,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年。
  犹襄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看到他醒了,道:“你终于醒了,现在看来你不用那遗梦珠,似乎睡得也不错。”
  容不渔还陷在梦中的回忆里回不过神来,抬手摸了摸脸,触到了一手的水痕。
  他漫不经心地抹去了,偏头道:“有事?”
  犹襄道:“嗯,有,玉楼春的事。”
  他将玉楼春在玲琅阁不安晃动的事和容不渔一一说了,末了道:“你猜花对玉能不能顺着玉楼春的反应猜测到你进城了?”
  容不渔坐起来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十有八九,对玉向来聪明。”
  犹襄幽幽道:“你竟然还夸她?”
  容不渔淡淡道:“我说的是实话。”
  犹襄撇了撇嘴,道:“那你打算如何?我还没寻到能将那傀儡和内丹分离的医师,今日问了一遭,没人肯接。”
  “都怎么说?”
  犹襄道:“都说,除了花城主,没人能有这样的修为。”
  容不渔:“……”
  容不渔道:“不信,再去找人问,那掌柜说什么了吗?”
  “也是这么说。”
  容不渔头疼地按了按额头,道:“把九重葛叫来。”
  犹襄一听,神色顿时有些古怪:“叫他来做什么?”
  容不渔道:“他是鬼厌。”
  犹襄呆了一下,才满目骇然:“鬼鬼鬼……”
  容不渔道:“小声点。”
  犹襄将未尽的话给吞了下去,这才想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容不渔对顾雪消那种半鬼厌不排斥了,敢情一个活生生的鬼厌在他身边转了那么久,就算再排斥也得习惯了。
  犹襄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也没怎么多问,点了点头起身出去。
  没一会,九重葛叼着一根糖葫芦,颠颠地跑了进来。
  “哥哥你叫我!”
  容不渔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什么毛病,好像自己和他说句话他都能高兴得眉飞色舞,让容不渔都觉得十分可爱。
  但是有时候的性子却让容不渔恨不得把他给生生掐死。
  容不渔淡淡道:“过来,我问你,那傀儡和鹿鸣的内丹你能用灵力分离开吗?”
  容不渔无事不登三宝殿,但是九重葛似乎被利用得心甘情愿,忙道:“可以的,但是有极大的风险,若是一个不小心你的心脏和鹿鸣的内丹全都毁了,我……我有些不敢试。”
  容不渔道:“多大把握?”
  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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