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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皆仇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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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雪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看着明显有些手足无措。
  他问:“你怎么又哭了?”
  宫遗音抓着他的肩膀泣不成声:“我到底要怎么做啊?”
  顾雪消更加茫然了。
  宫遗音哽咽道:“你会不会恨我?”
  顾雪消怔然地看着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轻轻凑上前,在宫遗音眉心轻轻亲了一下,声音像个孩子般稚嫩。
  “最喜欢你。”
  宫遗音抬起头,愕然看着他。
  顾雪消有些艰难地想要扯起唇角对她笑,但是试了许多次都失败了,他呆了呆,只好伸出一只手点着唇角往上戳了戳,努力做出微笑的模样。
  他极其认真地说:“我最喜欢你,不恨。”
  我最喜欢你,所以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恨你。
  宫遗音在原地怔了许久,才猛然放声哭了起来。
  “我不想你死……”宫遗音哽咽道,“可是若你当真变成了鬼厌,一定生不如死,对不起……对不起我救不了你……”
  她选了第二条。
  顾家自来同五华城容陵私交甚好,惹得三界众人议论纷纷,顾雪消便是在各种嘲讽中长大,虽然性子温其如玉,但是宫遗音自小跟着他一起长大,十分清楚他对鬼厌的厌恶。
  当年他那么不要命的去抓未垣来阻止末行之日,也有这样一层原因在其中。
  若是他变成鬼厌恢复了神智,会不会恨宫遗音,她无法保证,她也不敢去赌。
  兜兜转转十年,她依然救不了顾雪消。
  顾雪消虽然不懂她话的意思,但是知道那句“对不起”的意思——这些年宫遗音总是这般对他说,他轻轻抚着宫遗音的脸庞,将眼泪全都擦掉,道:“不……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我。
  远处高高耸立的孤塔旁,九重葛面无表情地踏过废墟枯草,抬手将结满蜘蛛网的石门推开了。
  那鬼厌依然跟在他身后,还在不住劝着:“君上,您一旦入了魔修塔法阵,会被抽去所有灵力,而你一身鬼厌灵力全是源于这个法阵才得以生存,失去了灵力同殒命没什么两样!”
  九重葛没理他,继续抬步走了进去。
  鬼厌:“君上!君上三思!”
  九重葛看了看落满灰尘的巨大法阵,眸子冰冷:“出去。”
  “君上!”
  九重葛冷冷回头看了他一眼,鬼厌瞳孔冷厉的骇人。
  鬼厌怔了半天,才讷讷转身离开。
  九重葛不知那法阵要如何开启,但是他已到了这里,禾沉总会过来,他也懒得去自己寻,自顾自坐在了地上,垂着眸盯着地上密密麻麻的符文发呆。
  他缓缓张开手,掌心缓慢浮现出一团光芒——那是容不渔关于他的所有记忆。
  他一直想还给容不渔,但是却因害怕又会像当年为夙有商一样为了他发疯,再引来天道惩罚。
  但是即使这样,容不渔还是又来到了这个要命的地方,像十年前一样。
  只不过,十年前他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现在却是极其清醒的。
  九重葛垂着眸,自嘲一笑。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还以为禾沉到了,如释重负地回头看了一眼,突然愣了一下。
  宫遗音眼圈微红地快步走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外走。
  九重葛被抓得踉跄了一下,这才一甩手挥开宫遗音,皱眉道:“你做什么?”
  “你还真打算献身?”宫遗音匪夷所思道,“那你之前为什么还要处处同禾沉作对?”
  九重葛沉默半天才道:“雷劫最后一道,若无气运,他撑不过去。”
  宫遗音一愣,不可置信道:“只是因为容不渔?”
  九重葛没说话。
  “他为了救你这才要拼死入圣境,而你现在又为了救他,甘愿赴死?”宫遗音简直头痛欲裂,强忍了半天才艰难道,“你就没想过他知道之后会怎么想吗?他会以为是自己害死了你,你……”
  九重葛沉默半天,才道:“反正那时我已死了,他打不着我。”
  宫遗音:“……”
  作者有话要说:  二七:乖巧坐等。
  很久很久以后……
  “人呢?!”
  禾观欢:排排坐,看戏。


第85章 天雷心魔
  宫遗音道:“你不出来; 我现在就打死你。”
  九重葛:“……”
  宫遗音将他强行拖了出来,没好气道:“圣境也就听着唬人一点; 能有触碰到圣境修为的人,哪个不是修为灵力一等一的,若是九道雷劫都挨不过; 和我们这些普通人又有什么两样?”
  九重葛看着不远处的惊雷天幕; 喃喃道:“他不一样。”
  禾沉曾对他说过; 圣境雷劫并非像其他人想的那样简单,最后两道天劫中; 落在身上的并不是能将人劈焦的雷霆; 而是无数铺天盖地的心魔。
  容不渔心魔太多; 有容陵发疯时那彻骨的痛楚; 有夙有商死去时的锥心之痛; 以及亲手杀了未垣时的怨恨……
  九重葛不知道他杀了未垣后的这些年来到底有没有悔意; 不过也是; 之前他的心都被姬奉欢偷去了; 他或许根本就不知道怜悯如何写,就算是所有人死在他面前; 与他而言也不过一群蝼蚁罢了。
  宫遗音道:“心魔而已,就算他入不了圣境,也不会死在里面,最坏的打算便是入魔,他既然会活着,你何必要主动往火堆里跳?”
  九重葛沉默片刻; 才道:“我只是觉得……天道不会轻易放过他。”
  最后一道天雷已经凝聚完毕,容不渔微微仰着头看着那散发着丝丝银光的天雷,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有一瞬间的迷茫。
  禾沉死死掐着姬奉欢的手,把姬奉欢疼得嗷嗷直叫。
  “哥!放手!”姬奉欢挣扎着甩了禾沉的手,道,“最后一道而已,紧张什么?就算最后一道雷劫中有心魔,他也不会殒命。”
  禾沉抿着唇,突然道:“万一呢?”
  姬奉欢愣了一下才道:“什么?”
  观鹤道:“万一他就死在这道天雷之下了呢?”
  姬奉欢从没想过问题,茫然地看着他。
  “他在无尽海渊中沉睡了两年后元神勉强逃脱出来,虽然用息壤凝聚了一具躯体但却碰水即散。”观鹤淡淡道,“清河之境中活尸众多,自然死的人也多,清河城城主早已离开清河,只留下一个烂摊子和那个碰一下就能碎掉的结界。”
  姬奉欢不知他说这个做什么,皱眉道:“什么意思?”
  观鹤按着他的肩膀似笑非笑道:“他以一人之力将清河之境的护城界修修补补勉强过了七八年,护了那些人这么久,结界一旦稳固,便相当于为自己画地为牢,若是没有你派人前去破了清河城护城界,他指不定能将自己困到死。他既然救了这么多人,按照道理来说,天道难道不该给他一星半点的气运吗?”
  姬奉欢一怔。
  他们没有人知道容不渔杀了未垣之后到底有没有悔恨,只知道他元神逃出后在清河城一住就是七年,从未想着要出来。
  若是他从一开始想出来,势必要将那护城界打破才能重获自由,而护城界一破,整个清河城怕是要成为一座活尸城。
  容不渔护了整座城池的人这么久,天道依然没有还给他半分气运,他化尘依然得到的是满地的花,天谴之日方圆几里的雷依然追着他劈。
  末行之日一日不停,他便被天道记恨一日。
  容不渔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握着手中已经黯然了不少的珠子,微微垂着眸,突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最后一道天雷中全是心魔,一旦他出不来,不光救不了九重葛,甚至连自己也要折在其中了。
  “没什么可怕的。”容不渔心想,“我连心魔师父都敢出手,更何况其他。”
  他这般想着,下一瞬,最后一道天雷震耳欲聋地直直劈下。
  这道天雷之强,容不渔甚至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疼痛,眼前强烈的白光闪过后,他身处之地再次变了。
  四周一片五彩斑斓的花海,阵阵花香扑面而来。
  容不渔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有些分不清此时是哪里。
  “哥?”
  有人在唤他,容不渔回过头,便对上了一双纯澈的眸子。
  小小的九重葛怀中抱着一堆花站在他面前,疑惑地道:“怎么啦?你发了好久的呆。”
  容不渔脑海中一片空白,愣了一下才讷讷道:“我有点累了。”
  “啊呀。”九重葛叫了一声,噔噔噔跑过来抓着容不渔的小手,将他拉着坐在一旁的秋千椅上。
  他将花扔在一旁的空位上,使出吃奶的劲推了推秋千,看着秋千晃了起来,他才弯着眸子笑吟吟道:“这样晃起来舒服吗?”
  容不渔歪歪头,试探着抓着秋千的绳子,将双腿悬空着晃了晃,回过头来点点头:“嗯。”
  九重葛更开心了,抓着秋千晃个不停,没一会脸上的汗就流下来了。
  容不渔回过头,抓着九重葛的手,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伸手掐着他的腰把他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
  九重葛有些不安:“哥!哥!”
  容不渔抱着他的腰,漫不经心道:“嗯?怎么了?”
  九重葛不安地搅着手,小声道:“你抓紧我啊,别把我甩飞了。”
  容不渔笑了一声,道:“不会。”
  他的脚蹬在地上猛地一施力,秋千飞了起来,风呼啸着在耳畔拂过。
  九重葛似乎很喜欢这样,开心地转身抱着容不渔的脖子,笑吟吟道:“我抱着你。”
  容不渔眸子弯起来:“好。”
  两人一个十岁,一个五岁,看起来却像是个三岁的孩子,扯着那秋千玩个不停。
  片刻后,九重葛抓着容不渔的手臂晃了晃,垂着头哼唧了一句什么。
  容不渔等着秋千缓慢停下,一边问道:“什么?”
  九重葛道:“我饿了。”
  容不渔失笑,他站起来将九重葛抱着,道:“好,那我们去吃东西。”
  九重葛蹬了蹬腿:“我要自己下来走。”
  容不渔道:“小短腿。”
  九重葛立刻炸了:“不、不短!我要吃的多多的,这样就会很快长高了!”
  容不渔只是笑,却还是抱着他不松手。
  两人一路吵吵闹闹到了花田前的院子,容不渔才将九重葛放下。
  容不渔看着九重葛小跑着迈着小短腿跳到了房间中,很快,一阵脚步声传来,他又跑了出来。
  只是这一次,却不是像少时那般稚嫩的模样了。
  他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手长脚长,手中还拎着一把木剑,笑吟吟地朝着容不渔扑了过来。
  已经是个少年模样的容不渔将他一把抱起,沉吟着道:“嗯,胖了。”
  九重葛道:“是重了!”
  两人仿佛相处数年一般熟稔,让容不渔兴不起一丝一毫的疏离之感。
  容不渔根本不想练剑,索性坐在院子的树下看着九重葛舞剑。
  九重葛应该是还在窜个子,身形纤瘦得像一阵风都能吹到似的,他手持着木剑,身形翩如游龙在一片落叶中游走,木剑裹挟着灵力将半空的片片落叶沿着脉络削成两半。
  容不渔不懂剑,只知道九重葛拿起剑来时就有些让他移不开目光。
  片刻后,九重葛将木剑收起来,颠颠跑到容不渔面前,笑吟吟道:“好看吗?”
  容不渔点头,道:“如果被禾沉知道你又练这种华而不实的剑法,他肯定又要罚你去挥剑千下了。”
  九重葛才不管:“你喜欢看我就练,不用管他。”
  容不渔笑着揉着他的头。
  九重葛白天的时候舞剑舞得风生水起,到晚上就糟了报应,抽筋抽得鬼哭狼嚎,住在隔壁的姬奉欢差点出来暴打他。
  容不渔坐在床边为他揉小腿,看着他痛得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没忍住轻笑了出声。
  九重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哥……”
  容不渔笑得更开了:“没事,再长长就能长高了。”
  九重葛羽睫悬着泪,委屈地点点头。
  他盯着烛光下笑得温柔的容不渔,不知想到了什么,缓慢伸出手抓住了容不渔的小臂,小声道:“哥,我们……能一起在一起吗?”
  容不渔不知他为什么会问这个,疑惑着抬头,道:“问这个做什么?你是我弟弟,我们自然会一直在一起的。”
  九重葛一喜,抓着容不渔的手臂又撒娇似的晃了晃:“那说好啦,你一定不能离开我。”
  容不渔宠溺地看着他,柔声道:“好。”
  九重葛笑得更开心了,连小腿上的疼都忘记了。
  容不渔将他哄睡着了,才吹熄烛火,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雷劫之外,禾沉已经站了起来,冷着脸想要往容不渔所在的地方走。
  姬奉欢正要去拦他,观鹤淡淡道:“雷劫还未停,你想去做什么?”
  禾沉道:“第九道天雷已经落完。”
  观鹤道:“劫云散了吗?”
  禾沉看了一眼依然轰隆隆巨响的天幕,抿唇沉默了。
  “既然劫云还没散,便说明雷劫还没落完,你这样冲上去,能救得了他才有鬼。”
  禾沉正要说话,一旁的姬奉欢突然“啊”了一声。
  两人顺势望去,便瞧见一道黑线宛如离线的箭,骤然钻入了容不渔眉心。
  雷云响得更加厉害了。
  沉浸在心魔中的容不渔正在陪着九重葛糊风筝,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
  他疑惑地回过头来,便对上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长大成人后的九重葛一身黑袍立在他不远处,朝着他伸着一只手,笑着道:“哥,我来接你走。”
  容不渔茫然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一旁正在剪纸的小九重葛,愣了愣才转过头来,继续手中的动作。
  九重葛道:“哥……”
  容不渔眉头紧皱着,道:“我不认识你。”
  九重葛一愣,小声道:“我是小九。”
  容不渔却摇头:“他才是我的小九,你是鬼厌。”
  九重葛怔然看着他,但是耳畔雷声越来越响,他来不及细想,一把上前抓住容不渔的手将他拖了起来。
  年少时的容不渔力气根本挣不过成年后的九重葛,挣扎着被九重葛紧紧抱住困在怀里,嘴里还在厉声道:“放开我!”
  九重葛抱着他,道:“跟我走,这里是你的心魔,你若是沉浸其中,是会被最后一道天雷劈成焦土的。”
  容不渔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用尽全力也没能挣脱开,他一把抱住九重葛的脖子,踮着脚尖一口咬在了九重葛的肩上。
  九重葛只觉得一阵剧痛,手一抖,竟然被容不渔从他怀中挣脱了出去。
  容不渔跑回小九重葛身边,一把将他抱住,忌惮地看着他:“什么心魔,什么天雷,我听不懂,小九他才不是心魔。”
  九重葛瞪着他怀里的少年,突然有种想要把自己给掐死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九重葛:就很气。


第86章 误打误撞
  小九缩在容不渔怀里; 有些害怕地仰头看着他,小声道:“哥; 你要走了吗?”
  容不渔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几乎是厌恶地看着九重葛,他轻声安抚着怀里的少年:“我不走; 我哪儿都不去。”
  九重葛皱眉:“他是雷劫中的心魔; 目的是为了让你沉浸在这里不想着出去; 哥,你看清楚; 他不是好人。”
  容不渔将小九揽着就打算往外走; 九重葛见状立刻拦住他:“你听我说!”
  容不渔皱眉道:“我不认识你; 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我?”
  九重葛道:“你没听到雷声吗?”
  容不渔:“什么雷声?”
  那雷声震耳欲聋; 但是容不渔却仿佛真的没有听到; 脸上全是疑惑和对九重葛的厌恶。
  九重葛还从没有被容不渔用这个眼神看过; 呆了呆; 才猛地扯过容不渔; 将他强行按在自己怀里,小九重葛本能要冲过来; 却被九重葛一脚踹在身上,踉跄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委屈又茫然地看着他们。
  容不渔一惊:“小九!”
  九重葛抓着他的肩膀强迫他看着自己,疾声道:“最后一道雷降下后劫云却还没有消散,如果你再沉浸在这虚假中; 怕是会有更多的雷落下来,到时候你根本没有命活下来——哥!别看他,你看看我!我是小九,我长大了,你看着我……”
  容不渔满目惶恐,被他强行掰着对上九重葛焦急的眼睛,半晌才喃喃着重复着他一直在说的话:“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你把小九还给我,还给我……”
  九重葛无论如何都说不通,沉浸在虚幻中的容不渔根本就不听他的话,一心只想着那少年九重葛,没有升起一丝想要出去的心思。
  他有些绝望了,对这样逃避现实的容不渔却生不起一丝愤怒。
  九重葛看着容不渔,突然喃喃开口:“你为什么要来救我?”
  容不渔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惶恐地看着他,但是在接触到九重葛眼神的那一刹,他突然有些迷茫。
  九重葛眼中缓慢滑下两行泪,缓慢地滴在容不渔推着他胸口的手上。
  容不渔仿佛被烫到了,骇然缩回了手。
  九重葛一边默默流泪一边抱着他不肯松手,嘴中还在哀戚地唤着他:“哥……”
  容不渔有些发愣,呆呆地看着九重葛满是泪痕的脸,突然喃喃道:“别哭。”
  九重葛一听,哭得更厉害了,他哽咽个不停,哑声道:“我好难过,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这是他从那没眼看的话本上学来的,不知道管不管用。
  神智有些迷茫的容不渔一听,本能地将视线落在他胸口,一直推拒的手缓缓下滑,轻柔落在了九重葛的心口。
  九重葛:“啊啊啊好疼!疼死我了!”
  容不渔:“……”
  他还没碰。
  九重葛边哭边喊着疼,成功将容不渔的注意力引到了自己身上。
  看着容不渔眸中逐渐露出些许疼惜,九重葛有些窃喜,心道容不渔无论什么时候,都忍不了别人对他哭着喊难受。
  他抬手再次抱住容不渔,做虚弱状:“哥,我好难受啊,咱们回去吧。”
  容不渔本能地说:“好。”
  身后被忽略许久的小九重葛忍不了了,爬起来喊道:“哥……唔!”
  他才刚喊一声,九重葛又是一脚踢过去,将他直接踹飞了。
  反正是容不渔心魔的产物,他才不会承认这个一直想要容不渔留下来的心魔会是自己。
  容不渔迷迷瞪瞪想要回头:“什么声音?”
  九重葛忙扶着他的侧脸,道:“没什么,别往后看。”
  容不渔皱着眉还是想要回头,九重葛有些急了,唯恐他看到那小屁孩又要吵着闹着留下,灵光一闪,突然扶着他的脸侧,覆唇吻了上去。
  容不渔:“……”
  九重葛吻上去的那一刹那,头脑一阵发麻,他第一反应是:“完了,我又要被罚站顶酒坛了。”
  但是当触到容不渔温软的嘴唇时,他又想着:“算了,被弄死也值了。”
  虚幻中才十八岁的容不渔面容稚嫩,性子温软,还没有长出那锋利的利爪,他骇然地看着九重葛的眼睛,震惊得忘记了挣扎。
  九重葛顺势将他柔软的身体按在怀里,舌头撬开他的唇,无师自通地滑了进去。
  容不渔被吻得有些迷茫,手无力地放在九重葛心口,想要推开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被九重葛按着吻得头脑发昏,腰都软了才被放开。
  容不渔双目失神,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被放开时还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九重葛。
  九重葛越看他越喜欢,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唇,笑吟吟道:“我们走,好吗?”
  容不渔呆怔地点头。
  下一瞬,他空无一物的掌心突然出现了一块洁白的玉,骤然发出一阵光亮,将两人直接带出了心魔虚幻的小世界中。
  天边乌云密布,轰隆隆作响的劫云在容不渔突然张开眼睛的一刹那瞬间烟消云散,天边下去了雨,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
  灵力从四面八方凝聚而来,像是一张大网,缓慢地被容不渔收缩进身体中。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身体中已全是充沛的灵力。
  圣境,已入。
  周围所有人都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
  容不渔缓慢起身,将脏乱的外袍脱下随手一扔,白鹤纹的外袍陡然出现被他披在肩上。
  他还不适应这庞大的灵力,不太懂如何收敛导致浑身气势骇然,加上他没有多少表情的脸庞,让想要冲过去的时尘和犹襄愣了愣,一时间竟然不敢上前。
  逐鹿倒是没多少忌惮,他颠颠跑过去,嚷嚷着:“壮士!壮士好厉害!”
  容不渔偏头看了他一眼,冷淡道:“九重葛呢?”
  逐鹿指了指不远处的魔修塔:“那儿呢,你想做什么?”
  容不渔冷冷道:“弄死他。”
  逐鹿:“……”
  禾沉:“……”
  众人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
  逐鹿小声道:“壮士,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在场是个人都知道他是为了九重葛才甘心让自己这般冒险,在这种地方就硬生生入圣境的,现在倒好,他竟然要杀人。
  容不渔一挥衣袍,将玉楼春握在手上,看样子竟然真的打算去宰人。
  逐鹿跟着他后面跑,一个劲地劝:“壮士!壮士啊,容不渔,你冷静一点啊!”
  容不渔步子一顿,古怪地看着他:“这是你第一次叫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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