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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不成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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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姑苦笑道:“不必说了,我如今这个样子,什么千刀万剐的苦都受过了,还有什么吓得了我的?大不了就是灰飞烟灭、万劫不复。”
她说完这番话,眼睛望向了大殿上方的祥云穹顶,喃喃道:“你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
话音刚落,她浑身一震,那穿在她皮肉里的黑线纷纷断裂,刚刚那副残破拼凑的身体,霎时崩落开裂,成了一地真正的残骸断肢。
她这一下自引是如此的毅然决然,快到近在她身旁的罗叶尊者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天君见她如此,摇着头啧啧叹息了一阵,道:“好了,这下元凶也死了,灵渊神君的冤屈也解决了,大家可以散了吧?”
灵渊道:“就这么算了?”
天君瞪起了眼:“那你还想怎样?”
他对上灵渊不善的眼神,无奈道:“灵渊君受了冤屈,本来是应该补偿的,但是你私通凡人,刚刚还顶撞本君,赏罚相抵,就这样作罢吧,散了散了。”
“慢着,事情还没解决完,天君想去哪里?”
天君回头瞪着灵渊,终于也有些怒了,他沉声道:“灵渊神君,莫要得寸进尺。”
灵渊君道:“笑话,我劝天君铲除奸恶,却成了得寸进尺了?”
“罪魁祸首已死,哪里还有奸恶?”
元彭神君突然叹了口气,道:“想必灵渊君说的奸恶,就是我了。”
灵渊君笑道:“元彭神君竟还有些自知之明。”
元彭道:“天君,灵渊神君如此坚持,我们似乎应该给他一个交代。”
天君站在原地,沉默半晌,转过身看着元彭神君,问道:“元彭,你是他口中的奸恶吗?”
元彭神君也直视着他,微笑道:“那就要看天君的意思了,天君说是,那我也只能是了。”
天君与他对视着,半晌没有说话,最终只是沉默着转身离去了。
灵渊君想上去阻拦,被罗叶尊者挡住了。
罗叶拉住他,指了指天君方才站着的地面,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块白绸,那白绸的材质,看上去真是再眼熟不过了。
罗叶道:“天君与元彭表面争争吵吵,其实关系不差,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有些话也不好说,但该做的决定,天君已经做了。”
灵渊君也知道不必再追了,天君抛下了斩神令,这就是他对元彭的判决。
记事仙官看着那白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位神官赶紧将那绸布拾起,看看布,又看看元彭,一张脸上表情变了又变,犹豫不决,纠结不已。
元彭神君掌管审判裁度,从来都是他给别的罪神下诛杀令,如今这斩神令上头的罪神,却要成了他自己了。
元彭向那神官道:“给我吧,这东西从来都是我写,这次也不用劳动别人了。”
罗叶尊者看得摇了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他看了看一旁敛眉不语的灵渊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莫要发愣了,我们现在要想办法将那大石头还回去,不然还是会乱套的。”
阮梦深走到灵渊神君身边,问道:“怎么了?可还有哪里不妥?”
灵渊神君摇了摇头,心中却总觉得不对劲。
这确实是他想要的结局,但这结果来的,似乎太草率了一些。
而且,那个绣姑的态度也很奇怪。
他有些疑虑,却说不出问题在哪里,只得收起心中的思绪,准备带着阮梦深同罗叶尊者一道离开。
罗叶负手轻松道:“没想到事情解决起来这么快,看来天君糊涂、众仙冷漠,也还是有一些好处的。”
事情真的如此顺利结束了?
灵渊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没想到元彭竟也在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汇,只一瞬间,灵渊君便瞳孔骤缩,眉头深锁。
阮梦深察觉他不对劲,也停下了脚步,问道:“怎么了?”
灵渊君看着移开目光的元彭,最终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没事。”
太奇怪了,他不知道怎么说。
元彭竟会用无声心语给他传话,只有八个字:“若无其事,不要声张。”
☆、谈天说地
对于罗叶尊者可以随意出入玉灵渊带走阮梦深的事情,灵渊君还是有些在意,但罗叶毕竟是在帮自己,为挽回阮梦深的性命、揭开真相出了力,自己对他只能说感激,绝不敢谈怪罪。
“不过我还是好奇,你的动作怎会如此之快?”
“实际上比你想象得还要快,等你找到我这里来的时候,阮梦深都回去看过他凡间的小徒弟了。”
灵渊沉默片刻,才道:“你是如何得知我们在凡间的事情的?”
罗叶面带不屑:“谁能像你那么悠闲,整日不理身外事?元彭为了除你,都亲身下界吃苦头了,我哪能闭目塞听,完全不理会地上的事情,那岂不是慢他一步,处处受制于人了吗?”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自己池子里争食的鱼儿,道:“看见了么?好东西只有那么多,不抢可就没了。”
灵渊君在凡间走了一遭,哪能不知道这些浅显的道理,可那是凡人的道理,他们是高高在上的神仙,需要这么争来抢去?
“你认为不需要,不代表别人也这样以为,他既来抢,我就要往回夺,明白吗?”
罗叶尊者这副讲大道理的样子,让灵渊分外不适应。他伸手一挥,波澜骤起,将那争食的鱼儿激得四散开去。
“要是做神仙也要如此,还有什么逍遥自在可言。”
罗叶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仰头望向穹天,问道:“当你在人间做凡人的时候,能猜到这天界的景象吗?”
灵渊也跟着往天上看:“虽然猜不到,但我那时候就觉得自己不一般,我一直认为我是天上掉下来的孩子,注定跟别人不一样。”
罗叶默默翻了个白眼,力挽狂澜地将话题扭回来:“你看,凡人无法参透他们头顶的天,而我们就像看池里的鱼儿一样,在他们之上清清楚楚地洞悉他们的生死轮回。我们的头顶还有天,那天外天之上又是什么?谁知道会不会有另一群“人”,也像看池鱼一样看我们,可以随意左右我们的生死?你能说出是谁让你诞生,是谁让你成神的?所以神仙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凭什么有恃无恐?”
发表完这番高论,罗叶尊者也忍不住一时心中激荡,多么有道理的一番话啊,说得本尊自己都忍不住佩服自己。
他等着灵渊君接下话头,却半晌不见对方有动静,扭头一看,灵渊正蹙着眉头,碧眼幽幽,一脸深沉地望着自己。
“怎么?听完这番话,是不是感触良多?瞧你,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不,是你这副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哦?是谁?”
“是我在凡间时的养父,一个老秀才,有一天他也跟你一样,突然和我说起什么天道轮回、凡间地狱的事情,意思就跟你刚才说的差不多吧,然后……”
“然后怎么?”
“然后他第二天就死了。”
“……”
罗叶尊者就此下定决心,不打算再与他谈论任何有意义的话题了,他咬着牙说道:“你的脑袋可能是掉下去的时候摔坏了,完全没有正常人的思维,够了,跟你说这些,算是本尊自讨苦吃。”
灵渊君满不在乎,看罗叶尊者扭头要走,又忍不住叫他:“你去哪里?”
罗叶尊者头也不回:“去办正事,本打算叫上你的,可现在发现没什么必要,你去找你的温香软玉小郎君吧,本尊办大事去了。”
天上凡间,好多时候都是一个样子,一件事情风云变幻,换了几种说法,大家只管换着角度看热闹,想要去了解真相的,却少之又少。
灵渊君此番扭转了局面,用不着过“躲躲藏藏”的日子了,为了消除其他神仙对自己的误解,他决定高调一点,当然,往常他也算不上低调。
第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自己的肖像画,画上那个丑驴一样的猥琐老头是谁?一定不是本君,这些严重违背事实真相的画像,通通销毁。
这厢虽逍遥了几日,灵渊却还是觉得不踏实,无非就是因为那日天殿之上,元彭最后说给自己听的那两句没头没尾的怪话。虽然他安慰自己,这一定是那个老滑头的又一种阴谋手段,自己偏不搭理他,反正本君现在一身轻松,没有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了。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在人间待久了,灵渊觉得自己真不如往日豁达了,一个小小的问题就在心里结了死疙瘩,不解开真是浑身难受。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件事,也让他十分不爽。
“灵渊君,你就别看了,那位阮公子说了,要在咱们神叶仙府住着。”
“没错,人家不打算跟你走,你就别缠着了。”
灵渊烦躁地挥挥手:“让开让开,你们两个知道什么?”
鹤童模样不大,心思可不小,两个哼哼着,对灵渊说道:“灵渊神君,您就不要整天想着儿女情长啦,还有一大堆正事等着您去办呢。”
这话让灵渊挑起了眉毛:“正事?有什么正事本君不知道,倒要你们来多嘴的?”
“哎呀,您又不知道?神君们正在商讨一件大事,说是要改变这天上的格局。”
“改变格局?元彭又要造反啦?”
“什么呀,他哪里还有本事造反,这回是和平商讨。”
灵渊君听了,觉得没多大意思,开会这种事情,没人通知他是最好,他才不想参加。
现在他就烦恼着,阮梦深像是爱上了罗叶神君府上的仙草奇树,天天呆在这里面浇水除草逛花园,俨然成了他罗叶的花匠园丁了。让他跟自己去玉灵渊,反口就是一个回绝,真让人寒心。
突然间灵光一现,灵渊君计上心头,要不自己也给玉灵渊种点什么奇花异草?可自己那儿是无土之地,这种都不知从何种起。
土……土?
他突然想起了奎老给自己看过的法宝大全,里面说魔界的无量土可以一生万千,只要一捧,生出一片高原都没有问题。
说干就干,灵渊君当即就准备出发去挖土,不过还没有走出天界,便遇到了另一件事情。
“他当时不是认罪认得挺快吗?现在又喊起冤了,真是。”
“不必搭理他,油滑小人,满嘴都是假话。”
这几个不是往日拥簇在元彭身边的神官是谁?灵渊跟他们碰上了,想着打个招呼,那厢便已经拥上来了了。
“见过灵渊神君!”
“灵渊神君这是要去哪里?”
这态度,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过灵渊跟元彭不同,他一点都不觉得被这群糟老头簇拥有什么快感,赶紧与他们保持距离。
“本君能有什么正事可做?四处游荡罢了,倒是诸位,日夜奔忙,劳心劳神啊。”
一位神官摸着胡子呵呵笑:“灵渊君眼下尚且悠闲,再过几日想必也要跟我们一样,为这天上的大小琐事操心劳神了。”
灵渊君听着这话觉得不妙:“这是何意?”
“这两日的天殿议事,灵渊君不知?”
“唔,不太清楚。”
“议事内容还是罗叶尊者起的头,说是要凡修神仙与天诞神君各管一头,互不相干,省得再发生元彭这样的事情。”
灵渊心想,原来这就是小鹤童说的“格局”的事情,这跟造反也没什么区别啊,这不是要搞分裂吗?天君能答应?
“……这事要是议成了,灵渊君作为天诞神君的中流砥柱,肯定要担以大任的。”
“这事能议成?天君会答应?”
“所以说还没有定论嘛。”
灵渊想了想,又道:“我既然是中流砥柱,怎的议事都不要我参加?”
几个神官面面相觑:“灵渊神君,罗叶尊者不是说,您要他代为传话,议事的事情不要去叨扰您,等最后议出个结果,再通知您吗。”
好吧,果然如此。
灵渊君心想,这种大事,必不是一两日就能议的完的,感谢罗叶尊者,自己能置身事外,真是幸运。
他看了看几个神官,问道:“不知几位神官眼下在忙些什么?我刚刚好像听到,诸位在说什么小人……什么喊冤?”
“咳,说的是元彭的事情,那日在大殿上他像是甘心认罪了,现在却又不老实,说魔界的事情并不是他所为,您也知道,他往日独揽了天界太多事务,有许多事情还需要他主动供认交接,不能草率杀之。”
“嗯,当初杀我的时候,倒是挺草率的。”
“额,灵渊神君,这……”
看着对方满脸尴尬的样子,灵渊温和地笑了笑:“没事没事,不打紧,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本君没有那么小心眼。”
“灵渊神君宽宏大量。”
“对了,元彭他现在关在哪里?”
神官警惕起来:“灵渊神君,您问起这个,是要?”
“本君虽然不是特别小心眼儿,但还是有一些些记仇的,谁得罪了我,我最起码也要当面骂他一顿出出气,放心,我不会随便动手的。”
“这……”几个神官你看我我看你,犯了难。
“好吧,你们不告诉我他在哪,那我只能冲你们……”
“在邛崖!”神官满头大汗:“元彭在邛崖洞底关押着。”
☆、邛崖洞底
灵渊君暂时把挖无量土的事情放在了一边,毕竟种地这种事情不简单,得慢慢来,相比之下,找元彭算账就要容易得多了。
邛崖洞是天界的牢狱之一,用来关押罪大恶极的神君,多年来一直闲置着,如今倒让元彭给用上了。
这种天生的极煞之地用不着守卫,毕竟洞底那个囚牢要合好几个神君之力才能开启,如果连这个囚牢都关不住他的话,那再多的守卫也是白搭。
找回神识之后,按理说灵渊就不会再感受到炎热和寒冷,此刻来到邛崖洞,他却又切身感受到了神骨都抵挡不住的难受。
时而像是置身在酷热的沙漠里,时而又像是坠入了万年的冰窟,交替折磨下,全然没有了神仙的轻快,只觉身躯疲乏沉重,竟似找回了几分做凡人的感觉。
灵渊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暗叹这个地方果然厉害,不知那元彭得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邛崖洞实际上更像是一个望不见底的天坑,洞口是朝上开的,口上覆着结界,洞壁上有盘旋而下的阶梯,灵渊君打亮一团幽火,让它悬浮着在前面引路,越往下行,就越感觉到痛苦不已。
往邛崖洞底押送囚犯,都是好几位神君一起行动,大家凝力为屏,合力一同下行,方可免受这地方对身体的损害。灵渊此番独自前来,没有人为他护法,走得苦不堪言。
他当然不会无聊到吃这么大苦头来骂对方,他是想找元彭,问清他那日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一切只是元彭一人搞的鬼?灵渊不信,但自从元彭被关押后,一切都风平浪静了,他虽然觉得奇怪,但却无从下手。
与其一味地胡思乱想,倒不如直接来问问当事人。
这里的情况让灵渊心头有些打鼓,这样的鬼地方,元彭就算不被折磨死,想必也已经被搞得神志不清了,说不定自己下去了,只能见到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
但他并没有见到疯子,也没有见到正常的元彭,因为他还没有走到洞底,就被一层洁白的屏障挡住了去路,这屏障看上去就像是一片光滑的云朵,又白又软,但实际上暗流汹涌,毫无突破口。
灵渊君站在这朵“云”上,头发和袍子都被气流吹得向上飞去。
“见鬼,”灵渊疑惑道:“说好的元彭被关在这里呢?怎么连根毛都没有?”
刚说完,就听见“云”下面传来声音:“蠢货,我在你脚下,这层屏障下面。”
灵渊试图往下看,但是脚下只有一片白,下面的情况完全看不见。不过听元彭的声音,倒还是中气十足,想必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灵渊一放下心来,就忍不住开玩笑:“还好我不是女子,不然站在这里被这怪风吹成这样,岂不是什么都被你给看去了。”
底下的元彭大概很无语,没有搭理他。
灵渊干脆坐在这云上,将那团在风中上下不定的幽火抓住,一边握在手指间把玩,一边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我以为你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我专程过来洗耳恭听的。”
“呵,我想告诉你,你真的非常讨厌。”
“你就想说这个?”
“说完了。”
“好吧,现在我不能伤你,这地方呆着实在太难受,我也没心情骂你,我走了,你保重,等你哪天受刑的时候,我再来看你。”
说着,灵渊就做出来一副要离开的样子,元彭果然叫道:“等等!”
“怎么?你又有别的话要对我说了?”
元彭道:“我在这里实在闷得慌,你虽然讨人嫌,但总归还算个人,能听懂话,我也就不挑了,勉强跟你说说吧。”
这话说的,灵渊听了走得更快了。
“阮梦深家破人亡,和你被诬陷、落到凡间走了一遭,哪一件事情更可怕?”
灵渊停住了脚步:“这还用问?至少我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是的,看来你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好神仙,你觉得凡人的死亡是一件无可挽回的事情,可你忽略了凡人所拥有的六道轮回,他们的死并不是结束。”
“你想说什么?难道你要厚颜无耻地告诉我,你杀死他们,是为了赐予他们新的开始?”
“我并没有这样说,也许讲起来有一些复杂,但我希望你能听一听。”
灵渊君等着听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凡间有六道轮回,天上也有,不过这轮回是属于凡修神仙的,我们修行练道,原以为可以跳出轮回之外,可后来才发现,一切并非预想的那样,得道飞升并不意味着与天同寿,我们只是拉长了这一世的长度,这长度是有限的,待到我们衰竭消亡,就又落入了凡人的轮回里。一切都是天定的,我们永远不可能像你一样,生来就是神。”
说到这里,元彭似乎是笑了笑:“但是,谁又比谁强到哪里去呢?
灵物数万年方生,灵胎数万年方结,待到灵胎有了意识,又要数万年方可破壳而出,这灵胎神降也并不是与天同寿,你们也会消亡,而且,天地之间并没有属于你们的六道轮回,你们的死亡,才是真正的消亡,真正的烟消云散、灰飞烟灭。”
听到这些生死轮回的大道理,灵渊头都大了,怎么回事?怎的一个个都成了哲人,与自己说起这些高深莫测的话来了?
元彭停顿片刻,又接到:“我早知人间天上并无太大区别,大家都是一样,彼此眼红、彼此加害。凡修想跳出轮回,再不受凡尘辗转之苦,天诞的神君也不甘心万万年才成的正果,有朝一日消弭于云烟。总有人想试着跟天道叫板,试图改变天道轮回……”
“等等,”灵渊不解道:“这岂不就是太过贪婪惹的?活那么长有什么意思,受轮回之苦又有什么意思?反正也只记得这一世的事情,把这一世活痛快了不就好了?”
元彭哈哈大笑起来:“若是大家都像你这么想,岂不是万事大吉,什么坏事都不会发生了?”
灵渊无话可说,良久才道:“你说这么多,跟滥杀阮家那么多条人命有什么关系?管他什么轮回不轮回,这不还是滥杀无辜?难道因为一个人有轮回、有下辈子,我就能随意地剥夺他此生的性命?”
“我想告诉你的是,一夜之间杀阮家那么多口人的,不是我,我没有什么嗜血杀人的奇怪癖好。我虽然厌恶你们这些无所事事坐拥神位的天诞神君,但跟凡人没什么仇怨,不至于如此。”
“难道杀那一家人,不是为了栽赃与我?”
“哈哈哈哈,对,确实派上了这个用场,但这并不是杀人的主要目的,栽赃你有许多种方法,何苦用最容易留下破绽的一种?”
“那究竟是为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说到这里,我想先给你讲个故事。”
要不是脚下有这无法攻破的屏障,灵渊简直要跳下去踢打元彭了,我在风里呼呼吹着,是为了听你讲故事的吗?
可是不管灵渊怎么样不满,元彭的故事还是自顾自讲了起来。
☆、一个故事
凡间与天界,似乎是两个毫不相关的世界,但实际上,二者是有交界之处的,那个交界之处便是山下人间、峰顶天上的萍虚仙山。
萍虚仙山有一位离象真人,是个凡修而成的下界小仙,他得道之后,在萍虚山上开宗立派,收了不少弟子,在凡间俨然是一位名声在外的世外仙师。
当时的绣姑还是一位刚刚飞升不久的仙女,她有一手好绣功,绣出来的东西仿佛带着无尽的灵气与活力,栩栩如生,美不胜收。
可绣姑对自己的作品还是不够满意,她有了一个新鲜的想法,希望能创造出一种世间没有的活线,用灵麻为材,灌注仙力,相当于让每一根线都拥有自己的生命。她想着这样的线绣出来的东西,大概也是活的吧。
要寻找灵麻仙草,最好的去处当然就是萍虚仙山了。
绣姑当时自忖是天上的神仙,认为去萍虚仙山采上个把仙草算不得什么要紧的事情。谁知萍虚仙山自成一界,进了仙山便要按山里的规矩来,哪怕是天帝,也要得了允许,才可采摘仙草,否则一律按偷盗处置。
绣姑私自进山采摘,当然坏了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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