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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血令-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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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玉岚闻言,肃之一揖,正声道;“惭愧!为了寒舍的事故,累到夫人费神,实在不知如何才能表达我内心的感激。”
    百花夫人却道:“不要有世俗之见,男子汉,更不要婆婆妈妈。”
    蓝秀也道:“依夫人的意见,目前常少侠当务之急是立刻返回金陵?”
    “对!”百花夫人道:“事有轻重缓急,至于暗香谷之事不足为虑。而且,我要让司马骏在暗香谷多呆一些日子,这对于某些事反而有益。”
    常玉岚闻言道:“万一暗香谷狠下心来,撕掉人质……”
    “不会!”百花夫人斩钢截铁的道:“阴谋,是一项阴谋。”
    常玉岚道:“夫人能不能再说明白一些?”
    百花夫人道:“水落才能石出,如今,水没落,我说水底有一大堆石尖,都于事无补。”
    蓝秀点点头道:“夫人所言甚是,我虽不知道内情,但是我相信夫人的真知灼见!”
    百花夫人轻声道:“有你这句话,我比什么都高兴,你真是……”她说到这里,原本喜之不胜的面容,忽然罩上一层浓云密雾,不胜悲凄,一双朗星般明亮的眼睛,似乎有一层湿润的水痕。
    接着一她忽然探手抓住蓝秀项际用七彩丝绒系着的一块飞凤血玉佩,紧紧的握着道:“这玉佩古朴纯真,血丝活络,乃是汉时的古物。蓝姑娘,你带着它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蓝秀正色道:“这是家传的古物,出生之日佩带,没有片刻或离,至于它的来源,就一无所知了。”
    百花大人不住的点头,一面已缓缓站起。
    常玉岚一心记挂着金陵家中的安危,恨不得插翅飞回。但是,又不便催促百花夫人与蓝秀,对于这两个女人谈的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古玉血佩之事,尤其不耐。一脸不安之色苦苦的笑容,令人一见就知他心急如焚。
    百花夫人不由微笑道:“常少侠,你好像心事重重,对吗?”
    常玉岚点头不迭道:“八大门派齐集金陵,不是家兄可以应付的。”
    蓝秀道:“五天足够了,应该放心!”
    百花夫人起身离座缓缓走向轩车,一面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已跨上车辕。
    蓝秀不由暗想:她的功力已臻化境,仅只看她衣袂不动,跨上三尺余高的车辕,仿佛平地前跨一步,就可看出是至上的修为。
    常玉岚盼望百花夫人早点上车,自己也好赶路。因此不等百花夫人回过身来,拱手朗声道:“恕不相送了!”
    ‘慢点!”偏生百花夫人喊了一声,从车内取出一个精致的锦囊,随手丢向常玉岚道:“接好!”
    常玉岚探手接了个正着,正要问这锦囊盛的是什么?
    百花夫人一声“起车!”
    驾车的健妇长鞭迎风一扬。
    “吧哒!”车轮滚动,双马掀蹄向梆林外奔去,千株柳树,浓荫遮日,转眼不见踪迹。
    常玉岚抓着锦囊,目送百花夫人的轩车去远,才自言自语的道:“无缘无故的丢个锦囊是什么意思?”
    蓝秀失笑道:“唉!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我真笨!”
    “不是笨,是糊涂!”
    “唉!”
    常玉岚喟然一叹,已拉开了锦囊的封口。
    竟然是一块血玉古佩,大小型式,与蓝秀胸前所佩带的那块完全一式无二,唯一不同的是玉佩上的花纹不是飞凤,而是一蟠昂首吐珠的蟠龙。
    他不由将玉佩送到蓝秀眼前,晃了晃,又与她所佩的那一块比了比道:“这是一对,甚至是一块玉分割开的,你看。”
    蓝秀不由红着脸道:“是的,可是……”
    常玉岚见她久久不语,问道:“可是什么?”
    蓝秀凝神远望,喃喃的道:“她怎么会有这块古玉血佩呢?”
    常玉岚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有,就不许她也有吗?”
    蓝秀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常玉岚道:“你的意思是……”
    蓝秀接过玉佩,与自己胸前悬挂的一块翻来覆去的比了又比,并了又并。真的,连古玉本身的血纹都非常吻合。
    她交回给常玉岚道;“带起来吧,古玉是可以避邪保身的。”
    常玉岚道:“我能带吗?”
    蓝秀道:“为什么不能?”
    常玉岚道:“一龙一凤,别人看到了该怎么说?”
    蓝秀露齿一笑,娇羞的道:“你想别人该怎么说?”
    常玉岚道:“当然会说我俩是亲兄妹喏。”
    “亲兄妹?”蓝秀撇着嘴,久久不言。
    常玉岚也愣愣的盯着蓝秀胸前迎着朝阳光耀夺目的玉佩,在阳光反射之下,那只飞凤栩栩如生,真的要凌风飞去的一样。
    蓝秀被他盯瞧着胸前,不由一蹬脚道:“发什么呆,要不要赶路?”
    常玉岚忙道:“要,要,当然要。”
    蓝秀道:“那还呆头鹅似的愣在那儿干吗?”
    常玉岚陪着笑脸道:“我在想这块玉佩要不要佩带起来。”
    “带不带由你。”蓝秀没好气的说着,也不向常玉岚招呼—声,腾势向柳林外跃去。
    常玉岚忙叫道:“喂!等我,等我。”
    回声,在林野间四下飘荡。
    太阳,升起了老高,阳光,普照着大地。
第三十一章 百年苦恋
    幽静,宁肃。
    风吹动竿竿湘竹,发出簌簌之声,像细吹细打的乐章,像细语呢喃的怨女。
    沿着河,一只大船,缓缓驶来。
    因为水浅,又没有码头,船吃水深,很难驶靠岸,不得不用缆夫着力的拉。
    缆夫们为了整齐脚步,用力一致,发出了沉闷的哼声:“嘿!嘿哟!嘿!嘿哟……”
    因为这儿是小河细流,现在虽是洪泛期,水也是浅浅的淙淙川流,船,也没鼓起浪,又有高山阻挡,风小,也扬不起帆。
    这只大船,为何驶进这个并不通航的水道,实在是令人难解。
    船舱的竹帘掀起。
    八个红衣“血鹰”,鱼贯而出,八字形,排班肃立在船前甲板两侧。
    舱内,传出一声沉闷有力、带着嗡嗡之声的回音,问道:‘怎么?船耽了浅?”
    这话,闷沉沉的十分有力,显然,发话之人内力修为高极。
    为首的血鹰虽没见到人,却十分恭谨的、肃立朗声回话道:“上禀敦主,这条河本不能行船,现在全凭几人在拖!”
    舱内人喝道:“为什么不早说!”
    语落,人也掀帘而出。
    红蟒、纱帽、赤面、长髯,从略矮的舱门出来,显得特别高大。
    那枣红色的脸上,木然的,没有一丝表情,却是两个精光碌碌的眼睛,射出电芒也似的寒光,摄人心魄。
    此人出舱。
    八个“血鹰’肃声道:“还差一箭之地,才有一个小小堤岸可以泊船。”
    赤面人不耐烦的道:“就在此处泊船!”
    “是!”
    八个“血鹰”应了一声。
    没等他们掠出船,一箭之外,一匹骏马如飞奔来,掀开四蹄,跑得好快,转瞬之际已来到切近。
    马上人尚未到,声先到,高喊道:“哪里来的瞎眼王八羔子,偏偏在这儿泊船!”
    他的声如鹤鸣,力道不凡。
    话落,人已到了大船的停泊之处。
    此刻——
    赤面人已坐在船头虎皮太师椅上,双目电射,沉声道:“是百花门的人吗?”
    声音不高,但字字如同钢板上钉铁钉。
    马上人顺手抽出缠在腰际的鹿皮长鞭,迎风抖出“吧哒!”一声,盛怒的骂道;“混账东西,开口百花门,闭口百花门!百花门是你叫的吗?”
    赤面人不怒反笑,仰天打了个哈哈,声动四野,笑声甫收,懔然喝道:“叫百花夫人出来,老夫有话要与她说!”
    “你配?”岸上人长鞭挥动,人从马背上陡地上射,落实地面,叱声道:“送死也不是这等送法!”
    八个“血鹰”不由跨步……
    赤面人左手微抬,止住八人跃跃欲试之势,反而冷兮兮的道:“你是百花门的什么人?”
    马上人也报之以冷兮兮的道:“暗香精舍大总管,乐——无——穷!”
    “没听说过!”赤面人摇了摇头,一对纱帽翅颤巍巍的抖动不已!
    眼高于顶的乐无穷,怎能不勃然大怒,长鞭喇的一声,照着船舷扫下。
    “啪!”木屑乱飞,梨木船沿留下一道五寸深浅的鞭痕。
    赤面人鼻孔中冷哼声道:“小辈……凭这一鞭,就注定了非死不可!”
    乐无穷挥鞭出船,原本是习惯动作,当然也含有施功示惊的意思,盛怒之下的结果,闻言不由道:“哦!我看未必吧!”
    赤面人已缓缓站了起来,慢步走向船边,一面不经意的道:“我没打算出手,冲着你这鞭,我却要改变我的初衷了!”
    乐无穷道:“原来你以为暗香精舍都不堪一击!”
    他显然的误会了。
    他以为这一鞭已展示的深厚的功力,表面是为了“看得起他”,才改变不出手的原意。
    不料——
    赤面人忽的怒道:“凭你这分狂傲,凭你伤了我的船,不得不要你知道厉害!杀杀百花门的嚣张之气!”
    乐无穷羞怒交加,肩头动处,长鞭如同灵蛇,咻的一声收回,然后呼的一声,像一条怪蟒,认定赤面人连缠带扫,快如电光石火。
    赤面人怒火从两眼之中暴射,大吼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放肆!”
    话未落,人已起。
    凌空如履平地,宽大的红蟒,衣袂都没振动,已由船上移位到了堤岸,正是乐无穷坐下骏马之旁。
    那匹高大的骏马,被这突然落下的红影,惊的前蹄人立,长嘶不已!
    赤面人似乎十分生气,一言不发,左掌忽的一挥,照着那匹马遥遥拍去。
    呼——
    劲风如同狂飚。
    那匹高大的骏马,像是纸扎的一般,被赤面人所发的掌风,震得四蹄离地,跌出五丈之外的河堤之下,半晌爬不起来”
    这也有施功示惊,敲山吓猴的意味!
    乐无穷心头不由一懔。
    然而,他并不气馁,喝道:“外门蛮力,也敢到暗香精舍来唬人!”
    赤面人冷峻的道:“那么你是要看看内功修为啰?”
    乐无穷气极道:“乐爷爷指教你几鞭!”
    鞭随声发,话落,一条长鞭又已刷了一个大圈,变成一条硬挺挺的铁条,蒙头盖脸的袭出。
    赤面人丝毫不动,不闪不躲,但等鞭影到了眼前,力道隐隐袭至,左臂突的抬起,硬向鹿皮鞭抓去。
    乐无穷心中暗喜。
    因为,这条鹿皮鞭与一般用的长鞭不同,它鞭身一丈二尺,却在鹿皮缝里,夹有一百零八个看不见的钢钩,倒刺尖锐,锋利无比,这是乐无穷独门的阴招。
    他知道使鞭的人,往往为对方大力手法抓牢了,双方较力,往往是使鞭的吃亏,所以把钢铸的小小倒钩,编织在花纹缝里,要存心抓鞭之人一招失着,甚至双手被钢钩勾得血淋淋,负下重伤。
    有了这个原因,乐无穷不但不收鞭撤招,而且越加下扫。
    谁知——
    赤面人似乎已知道鞭中有诈,他抬臂高举,并不抓鞭,忽的略略偏身,用手臂的小臂迎着长鞭挡去。
    长鞭乃是软兵器,遇硬即转。
    整个长鞭竟然有一小半缠绞在赤面人的小臂上。
    小臂有宽大的红蟒衣袖在外,小小钢钩纵然勾上衣袖,对赤
    面人是丝毫无伤。
    乐无穷心中暗喊一声:“糟!”急忙抽鞭。
    可是,为时已晚!
    赤面人缠着鞭身的小臂,忽然一式千斤坠垂了下来,冷笑道:“要看内功,可以开招了!”
    乐无穷心里有数。
    他只见赤面人这一气呵成的举臂、绕鞭、施功、着力,已经是扎手人物。
    然而,乐无穷生性骄傲,又岂肯在没见真章之前,就竖白旗。
    他握鞭之手,不由暗暗用力,紧握鞭柄,口中却道:“在下也愿一试,不过,你还没亮出字号之前,是否师出无名呢?”
    这句话,乍听是十分大方,但是,骨子里已有了怯意,缓合了僵局。
    赤面人双目似睁还闭,淡淡的道:“真要知道我是谁!”
    乐无穷道:“你怕人知道?”
    赤面人道:“你嘴皮子很强!”
    乐无穷应道:“谁都会有此一问!”
    “也好!”赤面人点头道:“要你死得明明白白,免得做个糊涂鬼!”
    “哼!”乐无穷哼了声道:“鹿死谁手,尚在未定之数!”
    “听着!”赤面人朗声道:“至尊统一教教主!”
    乐无穷心头大震。
    因为,七大门派之事,已在江湖传开,百花门的眼线也有回报。
    但是,他故做不知,摇头不迭的道:“还没有听说过!”
    赤面人怫然不悦,沉声道:“没听说过不打紧,让你见识见识!”
    话落,缠着软鞭的手臂立即带到胸前,厉声喝道:“你能收回此鞭,老夫回船就走!”
    一道隐隐的力道,顺着软鞭,如潮水般涌了过来,绵绵不已。
    赤面人的眼神中由精光闪闪到凌厉逼人,接着是冷森阴沉!
    乐无穷只觉着原来绵绵的力道,陡然之间如同怒涛拍岸,汹涌澎湃。握鞭的一只手,有些发抖。
    他急忙慑定心神,全力贯注。
    名家交手,就是分厘之差,这一丝一毫的分厘之差,就是生死交关。
    乐无穷的手臂整个在抽搐,筋酸、肉麻、背痛。
    他咬紧牙关,勉力支撑着。
    他自料,不能再支撑下去。
    因为,手臂的痛楚,已到了肩头、喉间、五脏……周身的骨节都被震动着,像是要拆散开来。
    一股热的、腥的、酸的、盐的味道,直冲喉咙!
    乐无穷不能松手。
    他深深的了解,只要他一松手,周身的力道消失,整个人重则血充大脉,像火药爆船化为粉碎,轻者七孔出血尸横河堤!
    然而,他没有任何方法能逃过这一劫。
    棋高一着,缚手缚脚。
    他只有闭目等死,挣扎得—时是一时。
    他施出最后的一点力道,舍命的抓紧软鞭。
    “咔!”
    轻轻的,短促的一声脆响。
    鹿皮软鞭从中断为两截。
    乐无穷颓然跌中在原地,口角渗血,执鞭的一只手,皮开肉绽,血流、肉翻。
    赤面人纹风不动,潇洒的旋臂抖落绕在小臂上的半截软鞭,挥挥红蟒衣上的皱纹,冷冷的道:“内功,这就叫内功,你也见识过了吧!滋味如何?”
    乐无穷的语穷了!
    他不是没有话说,而是没有说话的力气。
    可是,他心中的恼怒、愤恨,从他已经失神的眼光之中,表露无遗,假若他此刻还有力气,恨不得把赤面人—口吞咽下去,或是像撕一张废纸,撕个粉碎。
    赤面人并不立刻送乐无穷的命,像狸猫在吃老鼠之前,戏弄个够一样。
    此刻只要他上前跨一步,用一个手指在乐无穷周身任何地方轻轻一点,乐无穷就得真气泄尽,变成一个臭皮囊,泄了气的臭皮囊。
    他没有,虽然也跨前一步,却用手掌处按上乐无穷的命门,缓缓输出温暖的真气,口中谈淡的道:“乐朋友!你还不能死,我本来不打算叫你到了这个地步,因为我并无意找你,只怪我高估了你,谁知你这等不堪一击!哈哈哈……你还不能死!哈哈哈……”
    每一句话像一把刀,每一个字像一枝箭,刀刀刺在乐无穷的心头,箭箭刺在乐无穷的脸上。
    乐无穷此刻真到了“欲死不能”的田地!
    他破口大骂道:“有种的就杀了我!”
    赤面人笑道:“我说过,我意不在杀你!”
    乐无穷吼叫如同一只受伤的野狼,叫道:“你要怎的?”
    乐无穷尽管狂吼惊叫。
    赤面人却不慌个忙的道:“我找的是你的主子,百花夫人,她现在何处?”
    “哼!”
    乐无穷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赤面人大声道:“说!她现在何处?”
    乐无穷咬牙切齿,一言不发,一双眼珠,几乎要突出来,恶毒的盯着赤面人。
    赤面人有些儿不耐的道:“再不说,你会后悔!”
    乐无穷反而说话了!
    他厉声吼道:“有种把老子立毙掌下,只怪我学艺不精死而无怨,要是再威逼老子,老子做鬼也饶不了你!”
    赤面人不由哈哈一笑道:“哈哈!立毙掌下?天下有这等便宜的事吗?”
    口中说着,虚按在乐无穷命门之上的一只手,忽然快逾电掣的化掌为抓,滑落到乐无穷右肩的琵琶骨上。
    乐无穷不由心如刀搅,双目冒火,吼道:“你要怎么样?”
    “拆骨缩筋!”
    赤面人的目光,比乐无穷更加可怕。
    果然,他口中的“拆骨缩筋”,比武林中“错骨分筋”手法更加恶毒,更加残酷。
    “错骨分筋”不过是将人的骨节错开,主筋分离,虽也使身受之人痛苦至极,但事后,骨接原位,筋归脉络,仍然无损不残。
    “拆骨缩筋”就不然了。
    它是用“穴脉相连”功大,将身受者周身的三百六十个骨节,统统拆了开来,自然伤到软骨。
    软骨,就是骨与骨接合的胶着素,软骨受损,两骨之间没了接着之处,再难接得上,即使接上,也缺少活动的物体,而骨硬碰硬的磨研起来,痛楚可知。
    至于“缩筋”,简言之就是把全身靠着拉张的筋,完全收缩成一团,失去弹力。
    骨散了,筋缩了!
    一个人立刻成为“软体肉球”,比死实在更加难受。
    乐无穷不由破口大骂起来!
    赤面人不怒不叫,手指轻轻一扭一拧一旋。
    “啊……”
    刺耳惊魂,乐无穷的人缩成一团,在当地抖动不已。
    他之所以“抖动”,真的是在拆骨缩筋手法之下,连滚动的力量也没有了。
    赤面人冷酷的一笑道:“自讨苦吃!”
    他不理会连哼都哼不出来声音,在地上发抖的乐无穷,自言自语的道:“她真的不在暗香精舍?那……她到哪里去了呢?”
    他略一沉吟,连地上的乐无穷看都不看一眼,拧腰弹身离地,人在空中一旋,已回到船头甲板之上,就先前的太师椅上坐下。
    挥手对八个“血鹰”喝道:“分途去搜!”
    “遵命!”
    八个红衣“血鹰”一齐拉下头套。
    赤面人又叮咛道:“发现正主儿,不准随便出手,那是送死!”
    “是!”
    八个红衣“血鹰”应了声,各自展功,跃向岸边,向竹林深处,暗香精舍扑去。
    船上只剩下赤面人,他推了推纱帽,照料了一下天色……
    忽然——
    一只雪白的飞鸽,由天际飞来。
    赤面人不由雀跃般的离座而起,捏唇发出一声裂帛入云的尖哨!
    那白鸽忽然凌空改变了飞行方向,收起挥动的双翅,像坠地流星,带着破风之势,落在甲板上。
    赤面人缓步向前,招招手。
    那只信鸽颇通人性,跳着跃着,跳上赤面人伸出的手臂。
    赤面人一手抓住信鸽,另一手在信鸽的爪子上轻轻地拉开一个细小的纸条,略看一眼,口中狠狠的道:“我管不了许多,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不能让你坏了我的大事!”
    他的目露凶光,咬牙切齿。
    血、毛,从他手中不断的落在甲板。
    原来,他忘了手中捏着信鸽,咬牙切齿之际,力道难以收束,忘情的把小小信鸽,捏成泥浆一般。
    “呸!”
    丢下信鸽的烂泥毛骨,仰天发出一声长哨。
    哨声甫落。
    八个红衣“血鹰”像飞鹰般越过竹林落回船上。
    赤面人挥挥手道:“她的人不在此地,现在金陵,走!船发向金陵,停泊莫愁湖!”
    说完,回身向舱内钻去。
    八个红衣“血鹰”尾随进舱。
    “哼呀!嘿——嘿呀!嘿!”
    纤夫,又拉起缆索,一步步吃力的前进。
    莫愁湖的夜,淡月疏星。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远处,吟啸阁的影子,静静的映在水上,像是一个黑衫的舞者,随着水纹摇曳生姿。
    夜湖,是宁静幽美的!
    然而,好景不常。
    橹声咿呀,波纹陡涨。
    一艘巨船,鼓浪而来,就停泊在叶啸阁这个诗情画意的角落里,内湖最隐蔽的地方。
    夜已深沉。
    天上,忽然彤云密布,黑压压地,也像低了许多,仿佛重重的压了卜来。
    那艘船上的***,也突然熄了。
    夜色太浓,看不清楚四周的一切,但是,船上一条条的人影,却明显的看得出来,从船尾一个个跃身而起,借着吟啸阁做为接脚跳板,鱼贯的落在堤上。
    一共是九个人。
    为首的,反是最后离船的一个,他到了堤上,却又是最先的—个。
    九个人的轻功,都是上乘,如同落絮飞花,全没有半点声息。
    像一阵清风,沿着堤岸飞鸟掠水般向“金陵世家”奔去。
    金陵世家的一大片房舍,也是半点***也没有,重门深锁,声息全无!
    九条夜鹰也似地人影,在为首的一挥手之下,立刻收势停声。
    这时,才看出,那为首之人纱帽红蟒、赤面长髯,威风凛凛。
    他瞧料了一下,一双眼,不住的闪动。
    这太不可思议了。
    金陵世家在六朝金粉的宁国府,可是响当当的簪缨世家。虽不***如画,也必是宫灯高悬,而且,值更守院的守丁、护院巡查的武师,无论如何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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