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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我尾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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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一个男孩子冲进雨里的时候,纪绒也学他的样子,将手上的书都顶在了头上,人盯着地面开始往下冲。
雨点很快打在书面以及纪绒的手腕上。
冰凉地击打仿佛将他拉回那个雨夜。
他和赵泽成在一片孤舟中风雨飘摇,而于事无补的雨衣,披在纪绒的身上。
回忆和姿势限制了纪绒的视线。
他冲地快,等意识到前面有障碍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纪绒直直朝前面撞过去。
好在被纪绒撞到的人身材结实,不过退后了小半步,没叫两个人滚下阶梯去。
打在纪绒身上的雨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伞面被击打的噼啪声。
纪绒赶紧撑了他一把,一边说对不起,一边站直了。
他先看见系带的皮鞋,然后是合体的西装裤,皮带,白衬衫,质地良好的大衣,最后是赵泽成的脸。
赵泽成人站在比纪绒矮一截的台阶上,人居然和他差不多高,在伞下同纪绒坦坦荡荡地对视。
赵泽成直接道:“我带你过去吧?”
纪绒已经有几天没有见过赵泽成了,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别的,他率先就想起了那个帖子的题目,他是光和雨伞。
怎么考试周,老是下雨呢?
赵泽成没等到他的回应,自作主张地想往上踏一节,站到了纪绒的身边。
被纪绒伸手拦了一下,纪绒说:“不用了。”
他说完没等赵泽成说话,已经继续把书本顶起来,却始终没迈开腿。
他的腿就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拽住了一样,在原地动不了。
“你干什么?”纪绒皱眉。
“我带你过去吧,”赵泽成还是说,“雨会越下越大的。”
若是只看赵泽成的眼神和语气,没有谁会相信这个人正暗暗搞鬼。
赵泽成站到纪绒的身边来,手扶住了纪绒的腰。
在他带着纪绒往下走的瞬间,纪绒的腿脚忽然又受控制了,行动自如地走了几节台阶。
纪绒侧了侧身躲开赵泽成在他腰间的手,两个人便又停下来。
“你让我自己走。”纪绒说。
赵泽成也不说话,只是纪绒尝试自己走的时候,赵泽成就使坏让他动不了。
这实在太卑鄙了,几十节的台阶纪绒尝试离开三四次都没能成功。
完全走下台阶时,赵泽成的手还扶在纪绒的腰上。
而也许是他们这样走走停停过于惹眼,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总会回头望一眼,在看见他们的瞬间,纪绒总觉得所有人都放出了八卦的光。
有的带着兴奋,有的带着恶意。
纪绒只好妥协,他加快了一点脚步,把书本抱在胸前,叫赵泽成走快一些。
赵泽成腿比他长这么多,当然是很轻松的。
两个人竞走一般越过西校区的教学楼和第一食堂。
雨也的确如赵泽成所说,越下越大,几乎组成一个雨帘,将两个人困在雨下。
纪绒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想,他和赵泽成重新见面以后,最长的时间的相处都在雨里了。还总是很大,光声音就叫人讨厌,吵的人心绪不宁,没法思考。
赵泽成忽然停下来,纪绒便也被迫停了,听他说:“往这边走吧。”
雨大的几乎看不清路,纪绒分辨了一下,才看清那个不是去校门口的方向。
纪绒今天只有一门考试,是打算要回家的。
“去干嘛?”
“雨太大了,”赵泽成道,“你打车坐公车都不方便,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雨的确是很大,大到人们从他们身边经过,都已经无暇顾及抬头看他们。
纪绒抬头与赵泽成对视,随即又没有缘由的想到了那天赵泽成的那句问话,赵泽成问他要是离开协调处,会不会原谅他。
那之后赵泽成没发过别的讯息来了。
纪绒当时凭借文字判断不出赵泽成说话的真心假意,但好像,与人面对面,也很难。
因为纪绒想,赵泽成从前在教室里叫他的名字,同他暗搓搓地调情。
在黑夜里拉他的手,问他冷不冷。
亲在纪绒的脸上,耳鬓厮磨地说他可爱。
以及现在的这一刻,没有哪一个,纪绒判断地出来,是真情还是假意。
赵泽成看纪绒不说话,便又问:“可以吗?”
纪绒没回答可以不可以,他也问赵泽成:“你知道论坛里那个帖子吗?”
赵泽成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那段时间揪心于寻找纪绒,学校和协调处的工作都不怎么上心,更别说是被人告白这种小事了。
不过事情闹大以后,校领导找过他谈话。
赵泽成懒得处理,自然是用了一些特殊的方式去解决。
“怎么了?”赵泽成说,他皱眉,“有人说你吗?”
纪绒看了赵泽成几秒钟。
“不是。”纪绒想了想,告诉他,“我们这样,别人看见了又要拍照了,你以后不要再——”
赵泽成好像没有在听纪绒说话,他没说完,赵泽成便抓住了他。
赵泽成的车停在第二教学楼楼下,离得很近。
车里要比外面暖和得多,副驾驶扑着以前夏天没有的和车内风格完全不符合的毛毯以及靠背。
赵泽成则伸手按开了阅读灯。
他好像没有打算马上开车。而是清了清嗓子,告诉纪绒:“我辞职了。”
“协调处那边,”他又加了一句,“这边我也不介意为了你辞掉。”
纪绒不知道说什么,他抱着安全带。
赵泽成便发动了汽车。
这一次的行驶要比海上那次安全温暖许多,目的地鲜明,没有大风大浪的危险,而且空间干燥,凭借性能良好的车辆隔绝出一方舒适明亮的世界。
赵泽成说:“其实那边的工作,也不是都那么坏。”
他企图解释:“很多妖精,在今天的人间生活地很艰难,我们…也做好事的。”
赵泽成今天的话好像特别多,纪绒一声也不应,他也一直说。
“和你们狐族是一直有一些矛盾,我也努力反馈了,”赵泽成又道,他有些自嘲地一笑,“其实我也没那么神通广大…能做的事不多。”
他侧头看了看纪绒,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纪绒猜想,总是和我们和好吧,原谅我吧,同样意思的话。
但纪绒心慌地想不好怎么回答,因此车一停,他便赶快开门跑了。
赵泽成在后面喊:“纪绒!”
他的声音轻下去:“至少微信回我一下吧。”
纪绒很快跑进楼道里,回头也看不到赵泽成了,可声音的传播不沿直线,所以纪绒还是听见了。
他抱着书靠在墙上喘气。
黔冰恰好从楼上下来,与他打了个照面。
黔冰黔诺与大多数优秀的狐妖作息相似,纪绒回来以后都没见过,两个人都愣了愣。
黔冰愣过以后飞快地上下打量他一眼。
“你没带伞,怎么回来的?”黔冰敏锐地说。
纪绒刚想编个理由,黔冰已经很兴奋地问他:“赵泽成送你回来的吗?”
纪绒:“……”
“你怎么…”
纪绒还没说完,她已经跑出去了:“我靠,走了没有啊,给我搭一下车啊,老娘今天化了美美的妆,非常不想淋雨。”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更新的慢,除了一如既往的卡文,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搬快递把手给搬坏了,就一个超大的高压电饭锅,重地超乎我的想象,从小区门口搬到家里,晚上手就开始抖,第二天也没恢复,去药房问了下,说是肌肉损伤……所以说双十一有风险,购物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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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泽成的车还没开走,纪绒走出去,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黔冰居然真的要上赵泽成的车。
黔冰撑着伞拉开前座的车门,两人似乎交流了什么,然后就看黔冰一脸不爽地出来,关上车门,又去开后座的车门。
纪绒看着她蹬着高跟鞋跨进去,然后车门一关,真的走了。
纪绒在原地呆呆地站了几秒,接着拿出手机来。
他被黔诺拉黑了,黔冰的微信还是有的,很快调出来,不敢置信地问她:“你上赵泽成的车吗?”
黔冰回的很快:“干什么?你放心,我不会怎么样的,先不说他这个人渣,我还会抢你男人不成?”
纪绒一点也没有办法理解。
她又道:“我今天要party去,不是狐妖的,你放心!是个什么什么模特聚会,我去看看,说不定能搞个公司签,童星出道!”
纪绒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尝试着问道:“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若是说上回群里骂赵泽成的佼佼者,黔冰必须有一份。
这一次黔冰隔了一会儿才回:“我是不喜欢他啊,但他找你找的那么惨,上一次来家里,感觉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反正你们都在一起了,我还能弄死他吗?”
“……”纪绒愣了,“你从哪里听说…我们在一起了?”
黔冰也愣了:“你不是都和他见过父母了吗?”
纪绒想起了上一次他和黔诺说一半便再无机会继续地对话,感觉有些委屈和无奈,可同时,却无法忽视的有一些松口气的感觉。
纪绒还没来得及分辨这股松口气究竟源自何处,他的手机已经又响起来。
这一次不是黔冰,是更恐怖的消息方。
班里的学习委员紧急下达通知,说是由于原本安排在明天的考试试卷出现泄漏,所以只好把高数提前。
纪绒的复习完全是卡着考试顺序来的,他高数还有半本没看呢。
纪绒也想不了别的了,先奔回家掏出了高数。
等不会的部分差不多看完一遍,天早就完全黑了。
纪绒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
一些因为没开网而滞后的消息也一个个的蹦出来。
班级群里因为换科目这件事叫苦连天。
学习委员因为怕大家没收到,又连着通知了两遍。
一些无关紧要的订阅号在给纪绒发广告。
黔冰大概是下车后说:“帅还是帅的,怪不得能骗到人。”
纪绒心情复杂,没回她这一句,退出来,下一秒,又收到一条新的。
信息是赵泽成发来的,他说:“晚安。”
纪绒是很懒的那种人,但是他还是在回家以后,把墙上赵泽成的画报摘了下来。
这时候半关的窗户倒映屋内的灯光,映出纪绒的小半张脸和那面纯色的墙面。
纪绒从来喜欢把窗户开成这样复习,从前也没觉得那面墙空着怎么样,现在却不由觉得它有些许空荡。
可能一些地方一旦挂了点什么,看惯了,就再也空不得了。
纪绒站起来,于事无补地把窗帘拉上了。
不过他一扭头照样还是看得见那面墙。
他想起来赵泽成今天说话的语气,很轻,很远,叫自己名字的时候搞得要宣布什么世界宣言,结果也不过提了个回他微信这样卑微的要求。
要答应吗?
纪绒躺到在床面上,他抱着玩偶滚来滚去,头发也滚乱了。
大概滚了一刻钟,纪绒从枕头里探出头来。
他飞快地抓过手机,迅速打了晚安两个字,按下发送。
然后纪绒仿佛觉得手机烫手一样,把它反扣到桌面上,不再看了。
有了第一次,纪绒便突破了心理屏障。
他与赵泽成聊天逐渐变得平衡起来。因为赵泽成也并没有得寸进尺,每天发送的内容都是一些稀疏平常而易于回复的语句。
整个考试周,纪绒也没有再遇到赵泽成。
学校里的人烟越来越少。不少科目靠前的同学已经拉着行李箱去搭校门口的地铁。
纪绒的运气不够好,最后一门考被排在最后,不幸成为全校最后一波放假的同学之一。
考完后,教室里爆发出一阵解放了的欢呼。
纪绒抱着书顺着人流出来,被冬日的冷风吹着,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寒假已经来临,一年也快过去了。
他在这半年经历了太多事,不说跌宕起伏,也算是曲折离奇,便叫这半年过着格外地长,以至于忽然就要结束,倒叫人有些无措。
班级群里先前沉寂许久,到了期末倒是热闹。
之前对答案的一堆,这会儿又都在发自己的行李多少。
纪绒一般没有静音的习惯,走到哪里都在发出叮咚的声音。
他听了一路,终于忍不住要拿出来处理一下,但刚刚按开,又被身后的一辆中型货车按了喇叭。
纪绒便有些无奈的往后退了退。
车辆在他前面不远处停下来,外壳喷着xx搬家,一副很专业的架势。
纪绒忍不住想不知道是哪个小土豪,搬个行李回家也要这样做作。
他没有多想,往前又走了几步,看司机先走下来,穿了一件橘黄色的制服,然后是两个搬货的穿着一样衣服的员工。
副驾驶的人下的最慢,似乎在处理什么,下到一半,手撑着车门没有动。
那只手很好看,指节分明,精致又让人觉得有力,纪绒多看几秒,便觉出有些熟悉。
这只手也很快动起来,赵泽成处理完手里的东西,从副驾驶跳下来。
两个人都愣了愣。
纪绒这才反应过来去看,车辆的后方并不是学生公寓,而是与学生公寓外部建筑相似,但纪绒更熟悉的教师公寓。
赵泽成也往前几步,走到他眼前来:“怎么跑来了?”
纪绒实话道:“走错了…”
赵泽成的脸上眼见着露出一些尴尬与失望混杂的表情,不过他恢复地很快,又自如地对纪绒讲:“我正好搬家。”
“那边的工作不做了,以后就都住这边了,方便一些。”
纪绒不知道说什么。赵泽成身后的工作人员已经行动起来,两两一组,把车里打包好的纸箱往里运。
有那么一两个瞬间,他忍不住猜测,里面都是些什么,该摆在什么部位。
赵泽成会不会替换掉什么,会不会扔掉他喜欢的配饰。
纪绒像一个家庭里对新家没有话语权的孩子,因为拥有过而现在已经与他没有干系的东西而有些苦涩。
“那你忙。”纪绒很客气的说。
“绒绒。”赵泽成忽然喊他。
纪绒刚想抬起来的脚步便顿住了。
赵泽成好像斟酌一番,才提出来:“要不要帮我?”
一定是冬天的室外太冷,而校园里人烟稀少,无处可去,纪绒才会答应他。
他也没有轮到搬什么重物。
事实上,除了工作人员一开始抬的几个大的纸箱,剩下的箱子都不过抱个满怀的大小。
里面也并没有纪绒想象中会让公寓发生翻天覆地的东西。
大多数是一些带有宗教色彩的瓶瓶罐罐,很普通的被褥衣物,最大的一件则是组装吧台。比原有的要宽出一倍,也更长。
他们将小东西都先安置好了,最后才将原来的小吧台拆掉,将赵泽成带来的这一个安上去。
快装完时,赵泽成忽然说:“下次你再复习,我们就可以面对面…”
他说道一半便停下来,纪绒也有些尴尬。
屋子里满地的狼藉,还满着的盒子大多是衣物这样私人的物件。
纪绒便轻轻咳了一声,和他道:“那剩下的交给你自己了。”
赵泽成也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
“这些都整理不了,”他他平静地和纪绒陈述,“我买了开放式的衣架子,但还没有到。”
纪绒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个,也接不了话,只能呆呆地看着赵泽成继续道:“我买了两个,打算一个给你,一个给我。”
他说:“你柜子里的衣服都还在呢,那些冬天都穿不了了。”
作者有话说:
36
究竟是温度变化地更快一些,还是人心变化地更快一些,纪绒从衣柜里拿隔天要穿的外套时,忽然就想到这么一个矫情而文艺的问题。
如果不是赵泽成的提醒,纪绒几乎都要忘记了,自己还有很多东西留在那个小公寓里。
毛绒玩具和卫衣,一起买的洗发露,盖子丢了,用掉一半墨水的自来水笔。
赵泽成把大盒子小盒子套在一起,满地狼藉很快便干净很多。
他把那些抱在怀里,看纪绒很久不说话,便笑了笑:“开玩笑的,你要拿走也可以。”
“要拿吗?”赵泽成问,紧接着又说,“不过有点多,要不然下次拿,或者叫辆车。”
纪绒没有打开衣柜确认自己有多少衣服,当下也理不清自己的东西有没有多到需要叫车的地步了。
他只是很慌乱,便含糊地说了声嗯,又慌慌张张地道别离开。
至此,赵泽成与他每天的文字联系也停了。
纪绒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拿出来放到床头,躺下以后,关掉了房间的灯。
黔冰晚上照例是不回来的,房间里很静,能听见小区楼下汽车驶过的声音,还有某些住户细小的交谈。
纪绒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又侧身,掏出手机来按亮。
开了网的手机信息栏没有任何通知,尽管如此,纪绒还是确认一般点开了微信,往下滑到赵泽成那一栏。
赵泽成在几天前和纪绒说了晚安,纪绒也回了他。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放假的日子很无聊,纪绒中级班的课没有寒假,因此唯一的值得出门的事便是去上课。
他每天徒步出门,十五分钟走到新教室的地址,花五块钱买面包牛奶做晚饭,然后听一节已经令他提不起什么兴趣的课。
好在中级班的老师不是叶芊芊,没有每节课下课检查大家尾巴长度的习惯,纪绒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非要拉着他从五楼往下跳。
要不然纪绒可能下一秒就要被发现尾巴和兔子一样短的事实,然后重新扔回叶芊芊的管辖范围。
这样的日子过了小半月。
狐族没有过春节的习惯,纪绒也只能从沿途挂出的红灯笼以及越贴越多的春联判断出来,距离除夕这天已经越来越近。
街上的人也多起来。
他们这一块属于b市郊区,整治力度不大,因此年味还算浓,沿途会有一些支起来卖年货的小摊位。
卖地东西大同小异,春联红包香火,也有一些带一些花生米等小食。
纪绒路过其中一家的时候眼尖地看到与别处不同,这里还摆了一些小香囊,便蹙足下来。
店家很热情,同纪绒道:“小哥南方人吧?这是我们那边的特色,苏绣,什么节都好送人的。”
纪绒没有否认,他拿起其中一个看了看,红色的缎面上修了俩只鸭子,还有一些看不清的小字,里面是鼓囊囊的一团,有一些草药的香味。
“诶哟。”店家笑了笑,道,“小哥好眼力呀,这是最后一个了,送给对象,保准喜欢。”
“最后一个?”纪绒不太懂。
他看桌上明明还有一排都是差不多的红色香囊,也不明白大娘为什么说是最后一个。不过大娘介绍的热情,纪绒呆了许久,又不贵,他就还是掏钱买了下来。就当体验一下与他无关的年味。
现在的付钱方式都时髦,哪怕只是临时出摊的老大娘也有二维码的。
纪绒掏出来扫了,刚付完钱,信息栏忽然跳了跳。
纪绒看见来信人是赵泽成的时候,眼皮也跳了跳。
赵泽成给纪绒发了两张图,一张是柜子里纪绒的衣服,一张是空着的新衣架,纪绒注意到背景里还有一个衣架,已经挂满了他上一次带的衣服。
赵泽成问他:明天来拿可以吗?
纪绒想了想,也问赵泽成:叫车吗?
“明天就不用了吧,”赵泽成很快地回,“明天我载你好了。”
纪绒好像还是习惯于被赵泽成安排,于是乖乖说好。
第二天还是个晴天。
不知道是不想面对还是怎么样,纪绒故意赖了很久的床,吃完午饭才慢吞吞地过去,到的时候已经三点多。
赵泽成是围着围裙来开门的。
很浓的饭香味随着他开门的动作从屋子里飘出来,第一秒裹住了纪绒。
“衣服就在里面我没动,”赵泽成说,“盒子我也还没扔,想着你可能要用。”
他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忙着揭锅盖:“还有那个衣架,待会也一起带走吧?”
纪绒捏了捏手心,他不知道说什么,点点头说了句好,走进卧室里去。
床单被赵泽成换掉了,床头柜也摆了一些上次他带回来的瓶瓶罐罐。虽然没有大变,但乍一看,已经是不一样的房间了。
与纪绒在的时候,不一样的房间。
纪绒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有些鼻酸。
他蹲下来,先打开了最下层的抽屉,把自己留在这里的内衣裤袜往盒子里扔。
纪绒留在这里的东西不多,但很零散,整理起来也不轻松,等他差不多都理好,赵泽成的一大桌子菜都上桌了。
纪绒走出来想和他打声招呼,赵泽成正好在摘围裙,他很自然地说了一句:“吃完再走吧。”
桌上的东西多的不像两个人可以吃完的。
赵泽成看了纪绒一眼,纪绒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自己的疑问,但赵泽成没有解释。
两个人都沉默地坐下来。
纪绒吃得食之无味。
吃到一半的时候,赵泽成忽然站起来,跑过去打开电视,又拿了一壶酒。
赵泽成说喝一点,然后也不等纪绒应声,已经给他倒了一些。
电视节目的光映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主持人的语气欢快,说:时光飞逝,一年又这样过去。
纪绒注意力不集中,没有仔细听,只是觉得电视机里的声音越欢快,自己的心情就越差,像被什么抓住捏紧了一般。
赵泽成碰了碰他的杯子,拿起来喝了一口。
纪绒抬头看他喉结滚动,便也抬起自己的。
纪绒第二次和赵泽成喝酒了。
上一次他请赵泽成,方式拙劣,不欢而散,这一次赵泽成请他,结局大约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酒还是那么难喝,纪绒灌下去一大口,辣地自己差点呛住,眼睛顷刻就红了,脸也热起来。
赵泽成看了看他:“好喝吗?”
纪绒说不好喝,他酒量太差,光是一口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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