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欺世-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未过多久,毕福便拿了一小瓶红花油上来:“掌柜的那里有好几瓶,我便拿了一瓶上来,大人你看够吗?不够我再过去拿。”
  齐居延点头:“够了。”
  成进已经替墨桦脱了鞋袜,裤脚下面露出一双白皙的脚掌,骨节分明,指甲圆润指头饱满,十分的漂亮,连一个茧子都没有,一看便是从小娇生惯养,没有受过苦。
  齐居延在看到他脚的时候,也微微一愣,墨桦有些不好意思的动了动脚趾,问道:“怎么了?”
  他低笑一声:“无意冒犯,在下只是觉得公子的脚生的······很好看。”
  墨桦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咳了一声:“大人快帮我看下脚踝。”
  齐居延的眼中带了点笑意,道:“好。”
  他撩开裤管,开始那处有些发红的地方已经有肿起来的趋势了,他轻轻的在手中倒了一点红花油,将手覆在上面,手上的力道却和他的性子天差地别,痛的墨桦差点惊叫了起来。
  “额······”
  他额头有冷汗滑落,嘴边抵着拳头小声的低吟着。
  齐居延冲他一笑:“抱歉了公子,就是要力道大些才好的快。”
  他眼泪汪汪,抽气着:“无事,你、你按吧。”
  那么短短的几刻钟,他像是在油锅里面翻转了几遍,痛痛痛痛!
  最后齐居延在水盆中净了净手,才宣告这一“酷刑”结束,他取过帕子仔细将手擦拭着,笑道:“这下疼过了,就好。”
  他眼眶还有些微红,颤声道:“多谢大人。”
  齐居延含笑点头。
  “那在下便不打扰公子休息了。”
  “好,齐大人慢走,”他又对成进道,“你去送送大人。”
  成进便将二人给送了下去,几人刚走,他便看见盛沅倚在门口,冷冷的望着他,那双眼睛里夹杂着太多的情绪,一下子看的墨桦微愣。
  墨桦缓过了神,最后淡淡道:“你回来了?”
  盛沅走了进来,眼中像是有刀子一般,死死地盯着他:“嗯,回来了。”
  他本以为又要被斥责一番,两人会闹得不愉快,却未想到,短暂沉默后,盛沅只说了一句话:“脚怎么样?”
  墨桦道:“好多了。”
  盛沅道:“那就好。”
  微垂的睫毛挡住了他的视线,看不清他的思绪,两人之间,仿佛有“咔嚓咔嚓”之声,有什么东西在渐渐的破裂。
  “这样也好。”墨桦在心中叹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小激动······让我酝酿酝酿

  ☆、雷雨

  盛沅盯着他的脚踝看了半响,忽然低下身来,抓住他的脚踝,力气使得有点大了,痛的墨桦下意识的一缩脚,但握住他脚踝的手却如钢铁一般,根本就撼不动。
  “你······”
  盛沅垂着眼睛,低声道:“我看看。”
  墨桦皱眉道:“疼。”
  脚上的力度才松了几许,他道:“好,我轻点。”
  他也只是握着他的脚踝左右扭转了一下,看见墨桦实在是受不了了,便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盛沅忽然问他道:“刚才为什么,不让成进扶你上来?”
  “啊?”
  墨桦对上了一双泛着寒光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嘴唇微勾,又重复问道:“刚才为什么,不让成进扶你上来?”
  原来当时盛沅在那里,墨桦心中无由的一阵泛酸,他在那时,不由自主的喊出的是盛沅的名字,而那人却躲在暗处,没有过来······他不由的想要自嘲一声,究其原因盛沅不过来的原因,他大概知道了,他只是想看看自己与齐居延是否有私······
  一直以来,他便不想把盛沅往坏处想,但是他又不得不往那处想,昨日盛沅还在质问自己,自己是否装了其他的人,今日他便有这样难道他以为自己与齐居延有什么?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墨桦嘲讽的一笑,反问他道:“那你以为呢?”
  这下子把盛沅给问到了,两人在空气中对视,最后还是盛沅服输了:“你不想说,就算了罢。”
  他站了起来,去净了净手,洗去手上的红花油,房中传来了水声哗啦的声音,墨桦盯着他高大微弓的身体,忽然开口道:“盛沅,你不要将人想的太坏了。”
  盛沅洗手的动作一顿,只是一顿,房中又响起水声。
  “他是一方的清官,百姓爱戴的父母官,是皇帝青睐的后生。”
  墨桦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清亮的“哐当”声,伴随着水声,盛沅的手撑在水盆上面,背部肌肉缩紧,握住水盆的手背青筋鼓起,可想而知,他的面部表情是多么的难看。
  这个他,指的是谁,盛沅是知道的,他冷笑几声,念念碎碎道:“好一个一方清官,父母官。”
  他呵呵的笑了两声,转过来看向墨桦,虽是脸上带笑,但是眼中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尽带讽刺之意,他道:“你在替他说话。”
  “对,我是在替他说话。”
  空气中蔓延着骇人的气息,两人便如此对峙着。
  盛沅缓缓说着,语气竟带了丝颤抖:“我不是说过吗?不要与他走的太近,不要与他有什么联系。”
  我听了你的话,但我怎么能放任不管,墨桦心中有说不出的苦涩,你说是最后一次让我听你的,我怕让你知道,和他见面都背着你,你还想要怎样啊!
  万千的话语到嘴边,只化作了一句:“你到底在怕什么?”
  盛沅手紧了又紧,手上的青筋浮起又消失,像是很痛苦一般,眼中充满了血丝:“我怕什么?我怕你走了,我怕你跟他走了······”
  这样的假设,根本就不成定理,墨桦怎么可能为了齐居延而离开盛沅,他怎么可能会离开盛沅,除非是自己被逼到走投无路了,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会离开他!
  走投无路······他脑中忽然晃过一个画面,少年跌坐在地上,领子被人狠狠的揪起,熟悉的通红充满血丝的眼眶瞪着他,却是比现在更为可怕,那声音像是从自己的喉头发出的,嘶声力竭:“我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老是袒护他!”
  “为什么你总是向着他。”
  现实与虚幻相互重叠,这一切,像是自己经历过般,但是从前却是狂风暴雨,没有现在这么“柔和”。
  墨桦的喉头不由自主的发出声音,带着悲切,自己竟和那幻境中的少年,说出了同样的话:“我没有向着他。”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向着他。
  浓烈的像是不属于自己的感情瞬间占有了墨桦的身体,脑中有个嘶哑的哭泣声,嘶声力竭,别哭了,别哭了,墨桦想,哭什么呢?
  至始至终我都爱着你,忠诚于你,依赖着你,我眼中只有你,我追随着你,我以前信你,我以前仰慕你,以前你是我的全世界,可是你呢?你又干了些什么,你还要怎样······
  像是自己的独白,但更多的,又不像是自己的。
  “你还要怎样?”
  “我还想要怎样?”盛沅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他此时站在暗处,整个人就像是刚从修罗地狱里面爬出来的,他的声音轻轻,却让人不寒而栗:“你应该不想知道,我想要怎样。”
  只听他道:“小花,我们本来不该这样的。”
  他的语气忽然又变得温柔了起来,一双眼睛又漫上了情意,像是很痴迷一般,但伴随着这样温和的语气,墨桦却觉得身后一凉,汗毛都立起来了几许。
  “我们本来不会吵架的,要是没有齐居延,我们不会这样的。”
  他走过来想要揽住墨桦,墨桦却被他的动作惊到了,下意识的将双手抵在了他的胸口处,讷讷道:“盛沅,不是那样的······”
  我们之间的事情,根本就不关齐居延什么事情。
  下一刻,墨桦抓住了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着:“我知道你是最喜欢我的了,如果没有他们,你便不会生我的气。”
  指尖传来了温热的触感,但是他指尖的温度却在慢慢的消失,盛沅还是这么认为的啊······这根本就不关别人的事情。
  盛沅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喘着气:“小花,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就像是我的命,我不能容忍你离开我,那和要了我的命又有什么区别啊。
  这一次,动人的情话并没有让墨桦动容,冷静的同时,他也发现自己那颗对着盛沅一直跳动的心,开始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他感受到了盛沅的疯狂,同时内心深处也惧怕着那样的疯狂,因为他不知道这样的疯狂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那一夜墨桦闭眼,脑中便是些虚无的画面,他只知道,他很难过,但睁开眼睛后,便忘得一干二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伴随着阵阵雷鸣声,闪电划过屋子,留下苍白的剪影,墨桦轻轻的喘了一口气心中是无限的压抑。
  他的手往旁边一伸,十分的冰凉,被子凹陷了进去,那里并没有人。
  墨桦睁大了双眼,盯着面前的空气,那里偶尔有闪电闪过,不时的还伴随着轰隆隆的雷鸣声。
  风雨后总会是一片晴空,墨桦心中想,他拥着冰凉的被子,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但他却未想过,若是一人总在狂风暴雨中,怎么可能看的到雨过天晴的样子。
  闪电劈过天空,照亮了一方天地,但是等待那方天地的,却是令人恐惧的雷鸣。
作者有话要说:  莫名兴奋

  ☆、姑苏的水

  姑苏的儿女们向来起的十分早,伴着朝阳与晨露,唱着软甜缠绵的小调,开始一天的生活。
  船夫撑着长蒿,在弯弯的小河中慢慢前行,他的鼻尖漂浮的是姑苏早晨特有的水汽的味道,清凉又像是有些微甜,又带着丝初冬的寒意。
  “王大哥,这么早。”
  相面迎来船只,船夫热情的打着招呼,脸上笑的出了褶子,裂开了冻得有些微红的脸颊。
  王大哥用力的撑着竹蒿,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鼓起,听见了声儿,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笑道:“可不是吗?你也早。”
  他的蓬船上面放着满当当的莲藕,一看就是劳作了很久。
  船夫哈哈笑了两声,道:“王大哥,你慢慢忙。”
  “好嘞。” 
  他哼着小调,心情十分的愉快,两艘小船擦着过去了,船夫杵着竹蒿,轻轻一撑,顺着水流打了个弯。
  只听轻微的“砰”的一声,那船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多半是竹筒,船夫想,经常有少女在河边打水,将桶给弄到水中,他以前还帮别人勾过。
  船夫失笑道:“哪个小女娃子又把水桶弄到水中了。”
  他一低头,将竹蒿给伸了出去,笑容刚刚展开,下一秒,便凝固在了脸上,接着变成了惊恐。
  那哪里是什么水桶啊!那分明就是一具成年男子的尸体!漂浮在水面上面,面部朝下,露出的手臂被泡的微微发肿,他的腰侧撞在了船舷上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船夫的脸此时吓得苍白,没有了刚才的红润,他愣愣的向后退了一步,手微微发抖,竟是将自己的竹蒿都掉进了水中,直到那竹蒿与尸体相撞,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才将他脑中的那根弦给绷断。
  “死人了,死人了······”
  船夫喃喃着,跌坐在了船内,他的手指紧扣着船舷,指尖发白。
  “死人了,死人了······”
  水流潺潺流过,拍打着小船和那具泡的发白发胀的尸体,船夫的瞳孔渐渐紧缩。
  “死人了······死人了!!!”
  一声惊叫划破了姑苏城的上空,提前叫醒了还在沉睡的人们。
  ······
  成进牵着马儿,从客栈的侧面出来,天刚刚翻出鱼肚白,这马儿都在马棚里面呆了两三天了,便想着早点起来将马儿遛一遛,人在一处待久了都会憋闷,何况马。
  他摸了摸马儿的鬃毛,咧开嘴笑道:“就这么一会儿啊!待会儿又要回去了。”
  那马儿像是善解人意一般眨了眨眼睛,温顺的甩了甩尾巴。
  成进心里道:“这真是一匹好马啊。”
  一人一马沿着河堤,像是散步一般,慢慢的走着。
  街上没有几个人,他们离客栈并没有多远,不远的一处,却熙熙攘攘的站着许多人,与清晨冷清的街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成进感到疑惑,为何那里聚集了那么多人?
  他也好奇,奈何这里又看不到什么,便牵着马往那处走。
  人群围的集中,周围也稀稀拉拉的站着些人,各色各样,不同打扮。交头接耳,表情各样,但都无不唏嘘感叹。
  有年轻的女孩子凑过去看,结果“哇”了一声,便捂着眼睛出来了。
  周围发出一阵哄笑,有小孩子也好奇,想要凑过去,却被大人拉住按在了怀里。
  成进越发的好奇,他冲那堆人走进,拍了拍最外面的一个中年男人,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那个中年男人本来在和旁边的人说话,闻言撇过头去,看了他一眼,一挑眉:“你不知道吗?”
  成进摇摇头:“不知道,刚刚过来就看见这么多人围在这里。”
  “嗬,”那个男子道,“你还不知道吧!这里死人了!”
  成进一震,有些吃惊:“死人了?”
  “对啊,”男子又道,“今早上胡老三发现的,应该是昨晚上死的,尸体都泡胀了,应该是失足落水的吧。”
  失足落水,成进想,是有些倒霉。
  接着那男人又道:“真是可惜了,刚才捞上来的时候我看了眼尸体,还是个壮年的小伙子呢,虽然脸被泡的有些肿,但是看样子活着的时候应该长得不错。”
  “哦······”
  成进直愣愣的听着,他踮起脚尖,想往里面看看,奈何长得不是很高,只看的件黑压压的人头。
  他耳边传来了那男人与别人的交谈声:“真是倒霉,这水也不是很深,怎么就淹死了。”
  有人又说:“还是深,你看都过了我的脑袋了。”
  “是过了你的脑袋,你看那人那么高大,大概就到他的鼻梁上面。”
  有人叹息道:“这也难说,看样子就是个不会水的。”
  “对啊,太倒霉了一点。”
  成进摸摸鼻子,实在是看不到,算了,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还是走了吧。
  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忽然来了一帮人,抬着木板向这边跑来。
  为首的人拨开群众:“都让一让,都让一让!”
  人群主动向两边散开,成进趁着这个空隙,将头伸了进去,结果又被前面的人一挤,又给挤了出去,只看到一方青色的衣服。
  他在被挤出去的同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为何这件衣服这么的熟悉!
  “都散开点,都散开点,抬尸体了。”
  那人说的直白,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唏嘘声。
  成进卯足了劲又挤了进去,结果那个抬尸体的人将他挡了个严实,什么都看不到。
  那几人刚把尸体给弄上了木板,手法粗糙,他们应该觉得反正都是已死之人,无论怎么对待都无妨。
  可怜了这个人啊!成进叹道,这人活着的时候,他不知道是什么光景,但死的时候却被如此粗暴的对待,他叹了口气,在心中想,希望他的家人找到他的时候能将他厚葬了。
  正当他想要离开的时候,那几人将木板给抬了起来,他的头刚好转过去了一半,余光正好扫过移动的木板上面的尸体。
  成进:“!”
  怎么可能?他的眼睛一瞬间瞪大了,莫不是他看错了,怎么可能是那人。
  他硬生生的止住了步子,定定的看着那移动的木板,上面躺着一个八尺高的男儿,穿着一身素净的青衣,浑身上下的皮肤被泡的微微发胀,泛出苍白的颜色。
  真正的看到和那一瞥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成进无法描述自己心中的感受,难过?倒不全是,更多的是震惊。
  就算是那人的脸已经被泡的发胀了,但是成进绝对不会认错的,这就是昨天他刚见过的人,齐居延······
  他觉得自己的脚底有些发凉,昨日还活蹦乱跳一个人怎么今日便没了?不是因为疾病,而是被淹死了,他的喉头哽住了,这像是什么?就像是上天给齐居延开的一个玩笑。
  若是死的是其他人,成进心中大概只是伤心一下,可死的是齐居延,真的像是那个中年男子说的那样,可惜了。
  木板从他面前缓缓移动,直到快出了人群,成进才从自己的震惊中走出来,他下意识的冲出了人群,一把拦住为首的人。
  成进慌张道:“等、等,等等!”
  那人停下来,疑惑的看着他,问道:“小兄弟,你怎么了?”
  他咽了咽口水,问道:“请问,你们是要将这具尸体运去哪里?”
  那人一笑,道:“还能哪里,当然是送去衙门,等家人来领取。”
  “怎么,你是他家人?”
  那人摩挲着下巴看了他一阵,又觉得不像,要是家人的话,早就扑上来哭的昏天黑地了,这人只是脸色苍白了些慌张了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他看着也觉得不像,便挥手道:“不是就走远一些,别耽误我们做事情。”
  成进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认识他!”
  那人又道:“既然认识,快去通知他的家人,别在这里挡着路,让开让开些。”
  “我,我······”
  成进一时间急的没法,他哪里认识齐居延的家人,齐居延不过是他半路认识的,就算是有家人,也在他的老家,自己怎么知道,一时间他急的没办法。
  眼睁睁的看将一行人将尸体给抬走了。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成进急的敲自己的脑袋,还是先回去找墨桦,他一个人能怎么样。
  于是他又从人群中挤了出去,跑了一截路发现自己的马又没有牵,又折了回去,还好那马听话,乖乖的呆在那里,他直接翻身骑在了马背上面,一路奔驰着往回走。
  马背上面没有安马鞍,把他颠的够呛,下来的时候腿都在发颤。
  他几乎是一路连滚带爬的上了楼,期间还摔了两次。
  “公子,公子!”
  成进跌跌撞撞的冲进了房中,还没站稳,一愣,又退了出来,将门关上,倚着那门喘气。
  他的心跳还是“咚咚”的,又急又快,嘴里碎碎念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房间里面传来了小声的争执,接着便听见“噗通”一声,像是什么重物落在了地上,他依稀听见两人说了什么,但听的不是很清楚,只感觉二人的语气都不好。
  过了一小会儿,墨桦道:“成进,你进来。”
  成进这才进来,墨桦正坐在桌子前面小口地饮着茶,嘴唇微微肿胀着,眼中还有丝愠色,他问:“怎么了?为何这么匆忙?”
  成进缓过了气,想到刚才的事情,语气有些悲恸的道:“齐大人······齐大人死了!”
  他话音刚落,墨桦举杯的动作便一顿,脸上有丝愕然,显然是愣住了,他与成进开始的反应几乎一样。
  站在墨桦身后拍衣服的盛沅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眉头微微一皱,眼中有丝莫名的情绪闪过。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姑苏的水

  墨桦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声音像是从牙缝里面发出的那样:“你刚才说什么?”
  成进的手微微发抖,盛沅递给他的眼神不善,带着警告,可他还是颤抖着道:“齐、齐大人,死了。”
  只听“啪”的一声,墨桦将水杯放在了桌上,微微荡出来的水撒了他一手,打湿了袖口。
  盛沅见了,上前来想帮他擦拭那里的水,却被他一手给扫开了。
  盛沅的手一僵,微微皱眉,并没有什么太过鲜明的表情。
  墨桦又问道:“怎么死的?”
  成进道:“应当是落水死的,泡了一夜,尸体都被泡涨了。”
  明明和这人没有过多的交往,但不知为何,墨桦的心中传来一阵阵的钝痛感,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为何说是应当?”
  成进张了张嘴:“啊?”
  墨桦又说了一遍,语气中带了丝难得的阴霾:“为何说是应当!”
  成进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结巴了好一阵:“我、我也不知道······那些人说的,他们说,他们说齐大人这么高大,应当是不会被淹死的······我也不知道,我哪里知道······”
  他越说,声音越小,一时竟有些语句混乱了起来,最后他慌张的说了一句,终于是落在了重点上面:“齐大人,齐大人的尸体,现在还在公堂上面。”
  “尸体还在公堂上面?!毕福呢?”
  成进摇头:“我也不知道,毕福肯定还不知道,捞起齐大人的地方离客栈近,我就想先来找公子拿个主意。”
  墨桦沉吟了一会儿,站了起来起来,用帕子擦拭着手上的水渍:“和我去公堂看看。”
  他刚站起来,盛沅便上前,拦在了他的前面,道:“刚才不是说好了的吗?待会儿就要走了,你这是要去哪?”
  墨桦看着他,道:“可是齐大人死了,我至少要去看看。”
  但盛沅丝毫没有想要让开的迹象,挡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