喰鬼之境-执念-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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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没有回答。
　　“卫风？”
　　屋里传来微弱的声响，桑尤辨别不出是什么，刚要凑过去仔细听一下，里边传来了卫风的声音：“什么事。”
　　清冷的嗓子有些深沉带着哑意。
　　“你在做什么？”
　　屋内没有回答。
　　桑尤站了一会儿，转身朝监控室走去。
　　显示屏里，卫风躺在床上，雨后的风很大，鼓动着窗子和窗帘呼呼作响。桑尤看见他坐起身，伸手把窗子关上，又躺了回去。
　　刚才的声响也是窗户吧，卫风刚才不想说话可能是因为自己又管的宽了。桑尤又看了一会儿，起身走出了监控室。
　　门口出现走动的声音，卫风不禁仰起头，张着口呼吸，喉结攒动。
　　他扔掉手里拿的书，双手插进被子，被子动了动，蓦地！他拽出了一个人！
　　乔啡半睁着眼，嘴角湿润，卫风的大手扳着他的后脑，指尖抓着他的头发，喘息的问：“味道怎么样。”
　　乔啡红着脸，不知该咋那么回答。
　　卫风给了他一个窒息的吻：“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想要你，怎么过来的？”
　　“陆离记住了这里的位置，我找过来的。”乔啡被抓着后脑的发，仰着小脸小声道：“你说你想见我。”
　　“我是想见你。”卫风拿起了什么东西，乔啡只觉得室内的灯忽然一下熄灭，卫风的浴袍挂在了一闪一闪的摄像头前。
　　卫风翻身，把乔啡按在床上：“我正想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乔啡觉得卫风好像在生气，弱弱的问了一句：“是不是我忽然来找你，你不高兴？”
　　“我怎么可能不高兴？”卫风邪笑着掀起乔啡的衣服，缠绕在乔啡的手腕：“我做梦都想干你。”
　　乔啡：“……”这和他想的温温情情的相聚不太一样。
　　他记住陆离告诉他的方向，拿来了朴召绩画的暗道分布图，他的记忆力非比寻常，推算出目的地后便沿着暗道一路朝这边极速奔来。
　　大雨过后的暗道仿佛蹚了河，他一路沿着墙壁侧边的窄台垫着脚走的。所以现在感觉脚心还有点抽筋……
　　只是刚从'地里'冒了头，院子一角的乔啡便看见了窗子边的卫风。
　　也许注定两人不会简简单单的遥遥远眺一眼，也许还是卫风太过敏锐，没几秒，卫风便讶异的看见了乔啡。
　　乔啡最后还是走了'老路'，他在九区基地躲琼玖那些手下的时候就已经摸清了通风管道的妙处。
　　何况基地与大宅都是军部统一的手笔，乔啡几乎看了卫风隐晦的手势，便找到了路线。
　　卫风把他从百叶窗的通风口拖出来就按进了被子里。
　　不知道卫风如何想的，总之……乔啡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就为卫风纾解情，欲。
　　乔啡看着黑暗里卫风摄人的眼睛，颤了一下：“你…怎么了？”
　　卫风的呼吸沉重，盯着乔啡眼底尽是狠戾和掠夺。
　　接着，乔啡就在一直懵然的状态下，被卫风抓着欺负了彻底。
　　卫风沉默的毫无停歇，将乔啡翻了个身。
　　乔啡压抑着呻，吟和哭声一遍一遍承受。直到筋疲力竭，眼睛都要睁不开，乔啡才求道：“别了……我要被你弄死了。”
　　卫风在他脖颈上发狠的咬了一口。
　　汗水早就浸透了被单，乔啡痛呼一声，口腔又滑进了微凉的舌。
　　桑尤就在隔壁，乔啡无法抗拒的太全力，半推不就的姿态更是引起了卫风的占有欲。
　　窗外又打起了雷，雨水绵绵无休，乔啡几次都差点晕了过去。
　　卫风的亲吻永远带着齿尖的厮磨，乔啡的大腿内侧已经全是触目惊心的痕迹。
　　“卫风…”乔啡疼的一抽一抽：“你到底怎么了？”
　　卫风没有回答，占有结束不是温柔缱绻，而是他不知哪弄来了一条细绳绑在了乔啡的身下。
　　“卫，卫风！”乔啡条件反射的向后退着逃避，却被卫风拽回去，系了个死结。
　　卫风弄完盯了乔啡半晌，危险道：“这回你还能用了吗？”
　　“。。。。。。”乔啡不想承认，可：“我。。。我没有，用过。”
　　卫风始终盯着乔啡的眼睛，仿佛想要看穿他的真假，半晌后，才又说：“我给你机会解释一次。”
　　乔啡的脑子还不在转速上，卫风的对待让他疲惫不堪。
　　“我…解释什么？”
　　卫风一眯眼：“之前不是准备好词儿了吗？这会儿才想起来装糊涂，已经晚了吧。”
　　乔啡的智商这才和卫风接上了轨，蓦地一慌，懵神的脑袋乍然清醒，直接切入重点，深怕还是说不清楚：“上扶桑的是豆豆！！不是我！！”
　　卫风显然没信：“扶桑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扶桑当时的表情就是跟语境统一的，卫风不认为他在撒谎。
　　“那是，那是因为他只知道是我！”
　　乔啡一着急，说的语无伦次，卫风抓起他的脚踝：“难道还有好几个吗？只知道…”他冷笑一声：“那你说说除了你，还有谁。看不出来，你挺会玩啊，嗯？！”
　　“不是！不是！”乔啡仰着头无声的呼了一口气，适应了卫风的再次侵犯，他才颤着声音开口：“我的意思…是…他不知道是豆豆，他一直以为是我。”
　　卫风惩罚般的挺了一下腰：“扶桑我看着不像傻子，这种事也会搞错吗？呼～”卫风脸色浮出怒意：“你找死吧！乔啡！！你是不是想我现在干死你！！嗯？还敢跟我撒谎！”
　　乔啡咬破了嘴唇也不敢痛呼一句，只能微弱的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骗你啊～卫风；我不会骗你，事实就是这样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就在这个当口，敲门声再次响起。
　　门外传来桑尤的声音。
　　“卫风，在房间里吗？我怎么听里边有说话的声音？”
　　卫风看着乔啡，眼睛被逼得嫣红，他压低声音怒道：“乔啡，你信不信我现在出去，桑尤巴不得我对他为所欲为？”
　　乔啡恍惚间看向卫风，唇上的破口让他倒吸一口冷气：“你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
　　“你有我了……”乔啡带着哭腔，挤出可怜兮兮的小奶音儿：“你有我了。”
　　“那你怎么就不知道你是谁的？”卫风捏着乔啡的下巴，发狠道：“要我给你挂个牌吗？写着只许我干？行吗？”
　　乔啡费力开口：“我就是只许，只许你…”乔啡哭的话连不成句：“你相信我，卫风…你现在不记得以前了，你要记得就不会再怀疑我，我怎么能做对不，对不起你的事！”
　　敲门的声音变的暴躁急切，桑尤喊道：“卫风！你再不回话我叫人闯进去了！”
　　卫风冷笑一声，捏着乔啡的下巴占有的横扫一遍，他喘息着威胁到：“若我知道你说的是假的！我把你锁在笼子里一辈子你都别想出来！”
　　乔啡看着他的眼睛打了个冷战，不禁想起陆离告诫他的话：你最好不要开小差……
　　乔啡流着眼泪摇头：“我不会骗你。”
　　卫风手上用了用力：“最好是！”他说完站起身，去浴室又拿了一件浴袍穿上，走去了门口。


第138章　术后
　　桑尤本没觉得什么，可卫风越是不答他越是觉得蹊跷，就要叫K上来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卫风靠在门边整张脸都呈现出一副极度不悦的神色：“做什么？”
　　“你房间里有人？”桑尤说着就要进门：“我听见你与人说话！”
　　卫风偏了偏身子，高大的身影挡在桑尤身前：“这房间是你给我准备的吗？”
　　桑尤一脸怒火：“让开！让我进去看看！”
　　“可以。”卫风忽然让开身：“我最厌烦别人把我的地方当市场一样想进就进想走就走，桑尤，若你执意要看，我自然不会阻拦，但这座大宅我也不会再留”
　　桑尤正要向前的脚步一顿：“你要走？”
　　“是你逼我走。”
　　“你忘了我们最终的那场交易……”
　　“一码是一码。”卫风说：“我住不住在这里与那些没有冲突。”
　　桑尤盯着卫风的眼睛，又快速的扫了一圈整洁的房间…卫风站在门边，没有再阻拦的意思，桑尤想看一眼，但又不能，他一旦激怒卫风，他以后就不会在同一个屋檐下，想看就能看见人。
　　“你刚才在与谁说话？”桑尤无法做到不管不问：“为什么我叫门不答？”
　　“小睡。”卫风拢了拢衣襟：“也许我说梦话回答你了。可你没听清楚。”
　　桑尤咬了咬牙，不知想到什么，又放松了身体：“行，是我疑心病太重了，你早点休息。”
　　桑尤出了门，叫来K问了一遍话，得知没有人闯入的迹象，连可疑的泥脚印也不见一个…监控里全程黑屏，卫风每晚睡觉都会遮住，桑尤感觉不出这次与平时的异常。
　　难道微弱的话语声真的是梦呓？
　　卫风关上门，脸色愠怒，他下颚紧绷一瞬，打算加快自己的进程。
　　他走到浴室，拉开门，看见了坐在马桶上抱着腿的乔啡。
　　卫风走进去，把门重新关上，抱起乔啡放进了浴缸里。
　　乔啡在水里冒着泡泡，半晌伸出头，小声问道：“桑尤是不是喜欢你。”
　　卫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压了些沐浴露给乔啡洗身体，漠然道：“他离'死'不远了。”
　　乔啡沉默了一下，又问：“陆离那边需要有什么变动吗？”
　　“不需要。”卫风清洗着乔啡的锁骨，修长的手逐渐向上，拇指抬起了乔啡的下颚：“只有你，我需要你老实一点，能做到吗？”
　　乔啡张了张口，辩解一瞬间又咽了回去：“我会乖乖的。”
　　卫风倾身吻了吻他：“别让我失望。”
　　气氛缓和下来，一度变得有些甜蜜。乔啡点了点头，相聚的喜悦迟来的涌入胸腔，他搂住卫风的脖子：“你刚才好凶，吓死我了。”
　　卫风轻轻吻他的耳朵，脸颊，他向后退退身子，又与乔啡缱绻的接起吻来。
　　乔啡沉入水里，半睁开眼睛，看见卫风少见的闭着眼睫专注的脸，不禁把搂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
　　卫风把乔啡从水里抱起来，推到墙壁上，乔啡又体验了一遍不同的待遇。
　　浴室里雾气霭霭，镜子又变得朦胧，乔啡在极致的状态下，看见了上面自己的名字。
　　*
　　乔啡自那次之后就回了岛屿，卫风与桑尤离开了大宅，据说去了一区。乔啡有相当久的一段时间都失去了卫风的消息。
　　师傅有一次给他打了电话，焦急的语气说的是卫风接受了桑尤的手术。
　　乔啡不敢问结果。
　　但他还是听说了——桑尤根本不是为了检测见鬼的失忆，也就是说，不管卫风是真是假，下了手术台，假亦成真！
　　时涧的一个电话，所有人都慌了！
　　卫风若是再一次忘记所有，那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一纸空话。可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待。
　　等待时涧那边的消息。
　　然而，他们等到的终究是一个悲剧。
　　——卫风已经成了一个他们全然陌生的人……时涧说，卫风连他都忘记了，桑尤一直守在他身边，他认识的也自然只有桑尤一人。
　　桑尤成功了。
　　他俨然把卫风变成了一个世界里只有自己的人。
　　各个区域的LED大屏翻滚着播放一个人的脸，乔啡站在街角，仰脸驻足。
　　屏幕里是一张寡淡又妖孽的面孔，男人面无表情，唇角冷漠，冷咧的声音回荡在乔啡的耳边。
　　“我是军部新任总军长，卫风。”
　　有人欢呼，有人露出艳羡的神情，有女孩捂着嘴巴蹦跳，也有人无关痛痒，更有人露出不满。
　　人生百态，小人物站着最重要的地位，但对于权势，却无能为力。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安全，尤谁罩着，并没什么重要。
　　乔啡隐入巷子深处，耳边依然响彻着卫风清冷的嗓音。
　　“我是军部新任总军长，卫风。”
　　乔啡看了看天，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有个结局。
　　脚边踢了一个酒罐，酒罐撞击墙壁发出回响，乔啡转了个弯。
　　有两人擦肩而过。
　　“听说军部这次要有大动作。”
　　“什么啊？”另一人说道：“不是刚换了个军长。”
　　“新官上任三把火！听说第一个开刀的就是咱们三区！”
　　“怎么个开刀法啊？”
　　“清扫！！！”开始那人小声说：“三区没几天就会有一次大清扫！”
　　乔啡蓦然停下脚步。
　　“你从哪得来的消息啊。”质疑的声音：“不会又是你瞎吹牛吧。”
　　“我没有吹牛！”那人信誓旦旦的说：“我女朋友的大哥是K！她告诉我的怎么会有错？！”
　　两人声音很小，但身为喰鬼的乔啡依旧听的清楚，他一愣之后深深蹙起眉宇，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一阵子，桑尤可能忙着围着卫风转，根本完全把二十四区以及乔啡的隐患抛在了一边，岛屿周围更是罕有人烟，就连二十四区也在大雾里依然平静。
　　只是太过平静，乔啡反倒有些不安，昨晚特意来三区探探风声，没想到天一亮就看见了卫风的上任声明！
　　他无法断定卫风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敢轻举妄动，也不知道桑尤一直无声无息到底在酝酿什么鬼主意……总之，在听见刚才两人的谈话前，他并没有头绪。
　　但这些话给他敲了一记警钟！
　　乔啡步伐加快，晃动的身影朝4S店的地下酒吧掠去。
　　桑尤很有可能把这次彻底忘掉过去的卫风当成了一杆枪，现在是三区，下一次很有可能就是二十四区！他在享受自己的成果…
　　乔啡心里一阵慌——若真叫桑尤得逞，二十四区被转移，他最后会不会让卫风的枪口对准陆离的岛屿？！
　　恍惚间，乔啡到了酒吧的暗门。
　　他按了密码，深入地下，随即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音乐。
　　这帮傻子还在欢腾呢，殊不知军部武器的利刃已经对准了他们。
　　现如今三区地下只有一个隐形老大，为什么说是隐形，因为老大乔啡极少露面，有大部分甚至不知乔啡的真容。
　　乔啡暂停音乐。看着一双双漆黑的眼睛，心想，这他妈算不算他与卫风第一次交手？！
　　才过了多久？那时还亲热的两人如今已经成了对手！
　　讽刺的是，卫风根本对这些毫不知情，即使知道，他又认识自己吗？乔啡不禁攥了攥拳，觉得老天真是跟他开了个玩笑，这荒诞的剧情是要折磨谁？
　　朴召绩看着乔啡阴沉的脸，不敢吭声，绿毛也垂着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偌大的地下酒吧一瞬间静谧无声。
　　突兀的铃声响起，乔啡掏出了电话。
　　“乔啡你在哪？”
　　“在三区。”
　　“什么？！”陆离怒道：“现在K已经把三区围了水泄不通！你男人已经开始清扫了！！之前就听说你与三区那帮喰鬼交情匪浅，没想到你真给我在那！赶紧走！！赶紧离开哪里！”
　　“嗯。”
　　“乔啡！乔啡！喂！！”
　　乔啡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朴召绩与绿毛，僵着脸沉声道：“军部来了，所有人，现在！朝最近的暗道离开三区！”
　　酒吧里瞬间鼎沸一片。
　　小香蕉不知从哪飞奔过来，抱着乔啡的胳膊：“晚了！军部已经围进城，我们出去这里就会被杀！”
　　朴召绩被这个转折惊的久久缓不过神。
　　绿毛倒是黄牙一咬，怒道：“这次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太突然了…”朴召绩喃喃：“军部才刚换了指挥官啊！”
　　乔啡闭了闭眼，这就是卫风的作风，他从不按套路出牌，声明当天就来清扫，简直就是要一网打尽的节奏！
　　真可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只是第一把火，就烧到了乔啡的身边。
　　乔啡无视口袋里不停叫嚣的电话，绷紧了下颚，说道：“朴召绩！律十二！”
　　“在”“在！”
　　“先在这里按兵不动！等我消息。”
　　朴召绩顿时有了不详的预感：“大哥！你要做什么？！”
　　乔啡没吭声，律十二略有所悟，焦急道：“我去！我去把K引到一处，你们找机会下暗道！”
　　乔啡眉心一凝：“你怎么引？”
　　“我…我制造一点混乱，然后…”
　　“然后还没如何就被抓了！”乔啡沉下脸：“你比我武力值高还是比我跑得快？”
　　“何况…”乔啡讽刺的笑笑：“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没人比我更能引走K的注意。”
　　“可是…”
　　乔啡一挥手：“我若失败你们就四散逃走，能跑一个是一个，不用管我。”
　　嘈杂的各种声音不断围着乔啡的耳边闹，乔啡倏地展羽跃在半空中，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他的时候，他转身飞速离开了酒吧。
　　乔啡穿了一件他一直喜欢穿的黑色兜帽卫衣，兜帽下还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乔啡在二十四区那帮'非人类'面前是个小矮子，但他在普通人中却是绝对不矮的。当他微垂着头走进人群的时候，就像一个有点小个性的少年，引人侧目又不引起怀疑。
　　谁也不知道，他手中正握着一把枪。
　　这把枪是楚辞给他的，说是卫风以前剥削他的那支'掌心，雷”，是最袖珍的枪，正适合乔啡来用。
　　乔啡在岛上的这段日子着实练过一阵枪法，卫风爱枪，他也希望自己起码能会一些。
　　但当时，乔啡和楚辞谁都没有想到，这把枪第一次对准的，却是卫风…
　　——K的纪律如今看起来更加严厉了，他们训练有素，效率比前还要强上很多。
　　街心广场的K最多，这里胆大围观的年轻人也不乏一些。乔啡此时就站在这些围观群众当中，看着一个高大凛冽的男人，披着军部制裁范儿十足的制服缓缓走来。
　　男人的步伐自带气场，身周叽叽喳喳年轻人不自觉的噤了声。
　　有人压抑着嗓子不无艳羡的骂了一句：“妈的！好帅！”
　　乔啡呼了口气，压了压帽檐，转身向一边走去。
　　有K凑到卫风身前，不知说了什么，卫风点点头，动了动薄唇。
　　没多久，有K抓了一只喰鬼扔到卫风眼前的地面，卫风淡眸漠然，俯睨着瑟瑟发抖的喰鬼面无表情，仿佛看着空气。
　　乔啡右眼沉黑，发现他们抓来的，竟然是小香蕉！
　　小香蕉为什么跑出来了？！
　　乔啡心中一动，敏锐的发现小香蕉四处张望了一圈，忽然把手伸进了口袋……
　　乔啡暗骂一句傻瓜！无暇有多余的思考，举起枪对着卫风便扣动了扳机！
　　这声枪响让身周的普通人慌然蹲下了身，捂住了耳朵，所有K目光聚集在乔啡一处，乔啡看见卫风侧身躲过子弹，狭长的眼睛看了过来——
　　乔啡又快速接连朝卫风的方向开了几枪，在卫风做出措施之时，转身隐入人群，藏身进了某一处巷口。
　　明目张胆的刺杀K还是第一次见，简直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带着可笑的枪法，仓皇而逃。他们奋力追逐，意外的是，每次好像看见人的身影，转眼却又消失不见。
　　抓捕乔啡的人手越来越多，却毫无成效。
　　不远处一辆高档车里，有人推开了车门，有K恭敬的迎上前，挡住车顶，里边走下个气质卓越的男人。
　　男人走近伫立在原处的卫风：“怎么回事？”
　　卫风眨了下眼睛，依然是一张对什么都毫无兴趣的脸，没有开口。
　　有K很有眼色的走上前，报告了刚才的情况。
　　桑尤疑惑又愤怒：“有人刺杀你？”
　　“啧，”卫风不耐：“我感觉我像新上任的总统。”
　　桑尤刚要再说点什么，又有K跑过来叫人，桑尤叫住他，问道：“为什么还要调人？”
　　那个K汗颜回答：“是我们太无能，抓不到人…”
　　卫风眯了眯眼睫，不知想到什么眸色晃过一瞬光：“有意思了，这莫不是什么调虎离山计吧。”
　　那位K不禁问道：“那这人究竟要调虎放走谁？”
　　卫风脸色沉吟两秒，嘱咐道：“把去抓人的都叫回来，按原计划地板式继续清扫！”
　　桑尤拧眉：“可那人…”
　　卫风勾唇邪笑：“就这么办。”他说着抛出一个硬币，硬币翻转着落在手背，卫风看着上边的人像，说道：“没人抓他，他自己会再次现身的。”
　　所有人都半信半疑，但卫风的命令又不得不听，这一阶段他们可领教了什么叫非人的魔鬼训练，什么叫'军令如山'。
　　卫风是真正的特种部队出身，不管他如今变成什么样，根系还在，浸入骨血的东西是消除不掉的。
　　卫风抬眼看了看他们，他们就身体比意识反应还快，当下就四散而去，执行命令。
　　桑尤不禁叹了一句：“这才几天，我看这些K对你的惧怕已经快超越对我的服从了。”
　　“服从也是表面而已。”卫风口不留情的说道：“私下里他们那些违纪的小动作，没少被着你干。恐惧是一切的前提，他们不知道怕，就永远不会真正服帖。”
　　桑尤叹了口气，可神色却不见遗憾，他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卫风神色淡然：“我以前什么样？”
　　“做事的方式方法都不同。”二十四区的氛围就像一家人，卫风现在却是铁血无情。
　　卫风看了桑尤一眼，不置可否。
　　当时的手术桑尤冒了很大的风险，他确实是让时涧在一旁看着了，却是绑着看的。他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