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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婚介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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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瑢默默移开了目光,陆淮卿最看不惯楼西景这个肆意散发魅力的模样,小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孔雀呢,大冬天的在这儿开屏。你还看她,她比我还好看吗?”
温瑢叹气——这是吃哪门子的醋呢?
“你最好看。”温瑢哄他。
陆淮卿犹自愤愤。
楼西景只做看不见,微笑道:“一起进去吧。”
方听云点点头,她进门后给约她看风水的经理打了电话,楼西景则道:“温瑢,你们要买什么就先去吧,这边有我。”
温瑢点头,拉着陆淮卿去了二楼的超市。
“也没感觉什么异常,”温瑢推着购物车,视线转了一圈,“淮卿,你能感觉到什么异常吗?”他看着商场里来往的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全家出动,小孩子被父母牵在身边,整个超市充满打闹的欢笑声。
人群这样密集的地方如果出了什么事,损失一定惨重。
陆淮卿也没觉得哪里古怪,摇头道:“没有。不用管它,反正有破厄在。”白虎主杀伐正义,眼中容不得一点不干净,怎么可能容得杂碎在她面前放肆。
温瑢好奇道:“你为什么从来不叫圣君的字。”
陆淮卿别扭了一会儿,道:“她向来看不惯我,当然不会告诉我她的字。”他还没成名嘚瑟时候,破厄就已经是赫赫有名的神君了,故而三界上下,无人敢直呼其名。楼西景惯来深居简出,知己寥寥几人,知道她字的人自然不多。
“后来知道了也不叫。”陆淮卿补充道。
作者有话要说: 胃疼ing
破厄圣君总攻无疑了。
☆、狡黠
谁知道两位圣君之间有什么爱恨情仇呢?
温瑢推着购物车停在零食区,一边挑选着糖果一边走神。
陆淮卿还没见过如此多的糖果,好不好吃另说,看着确实是好看的,大概因为是凤凰的原因,他最喜欢那堆五颜六色的糖。
不过
陆淮卿表情严肃——身为圣君,怎么会买这种东西回去呢,有失身份。
温瑢不动声色扯了一个袋子,称了半斤糖。
陆淮卿小声道:“我喜欢那个橙色的。”
温瑢低头,在一堆亮眼的包装里,橙色也是最显眼的。温瑢默默拨开其他颜色的糖果,捡着橙色的多称了点。
又往袋子里装了点,估摸有一斤,温瑢拎起袋子正要开口,被电梯处的一声尖叫吓得手一抖,袋子里顿时又多了半勺糖。
温瑢:“……”默默抖掉多出来的糖,往电梯处走。
那叫声显然是女人发出的,尖锐到凄厉。一边的大婶差点把手里的玻璃罐巧克力给摔了,吓得脸都白了——这一罐子好几百呢,她可不想白白赔这么多钱!
温瑢使唤陆淮卿去称糖,自己则往电梯的方向走。他心里还有些疑惑——按理说破厄圣君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不长眼的东西敢往枪口上撞吧?
电梯已经紧急停运了,温瑢一看楼下就忍不住皱起眉——破厄圣君取下了自己臂弯间的外套,轻柔地披上一位孕妇的肩膀。
那孕妇似乎受了莫大的刺激,依偎在破厄圣君怀里。脸色惨白,眼中含泪,双手不断地抚摸着腹部。
方听云的脸色极为难看,冷着脸和身边点头哈腰不断的西装中年男子说着话。看口型,八成是在骂人。
方听云确实在骂人,只不过骂得委婉,让超市经理好好领教了一番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一个脏字没有,但就是叫你听得浑身不舒服。
经理大冬天硬是惊出满头的汗,不断给孕妇和方听云赔礼道歉,“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赔偿您的精神损失!”他自知理亏,也知道得罪不起方听云,因而认错态度好的不得了。
刚才电梯突然逆行,孕妇险些从上面摔下来,幸而被楼西景横抱着送下来,这才免去了一尸两命的可能。这会儿特别依赖楼西景,躲在楼西景身后啜泣。
她是孕妇,刚刚差点没命,楼西景难免更耐心。好不容易哄住了人,楼西景听着经理的道歉,一边给孕妇擦干眼泪,一边淡淡道:“道歉和赔偿自然是躲不过的,只希望你下次警醒些,商场内运行的设备勤加检查,别再出这种事情就好。”
她语气和神色皆是淡淡,和方听云的疾声厉色相比简直算得上和顺。但经理听着听着冷汗就下来了,半晌才抖着声音道:“好、好的。”
温瑢看了一会儿,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电梯突然逆行,上面还有孕妇,要不是破厄圣君在,就算是方听云也救不下来。
太危险了。
楼西景对温瑢点点头,那孕妇的丈夫终于扒开围得紧紧的人群,一脸紧张地跑过来嘘寒问暖。
温瑢从电梯上下来,楼西景轻声道:“也不是什么精怪作乱,应当是得罪了人,在电梯上动了手脚。”
她与方听云不是专门修机器,哪里看得出电梯有问题?好在正赶着撞上了,电梯上恰巧只孕妇一个,这才没出乱子。
温瑢闻言皱起眉——冤有头债有主,弄坏电梯害别人做什么?
“能查一查吗?”
方听云听了两人的话,转过头无奈道:“前天晚上的监控坏了,丢失了这两天的数据,估计就是那时候弄的。”
她压低了生意道:“要是叫我找到,皮都活揭了他的。”精致的眉眼带了煞气,没有一分说笑的意思,也绝不只是放两句狠话。
真叫她找出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楼西景摇摇头,颇有些教训意味地点了点方听云的鼻子。
方听云犹豫了一下,还是收起了那副大魔王的表情。
“这倒也不妨事,还是查得到的。”楼西景温和道。
温瑢看得新奇,方听云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认真听楼西景讲话,发现温瑢在看她,于是抬头狡黠地弯起唇角。
压根就没觉得自己放狠话有什么错。
温瑢失笑。
作者有话要说: 在实验站到好晚……所以今天还是短小!
☆、电梯
超市这个时候正是人来人往,即便有什么手段也不能当众施展。何况电梯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经理还在给孕妇道歉。
楼西景道:“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人多,磕着蹭着都不好。要是有什么不适,还是去医院瞧瞧,左右他的联系方式你们也有。”
经理连连点头:“是的是的,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千万要去看医生,医药费由我们商场负责!”
孕妇丈夫满脑子都是自己老婆,敷衍着应了,小心翼翼扶着孕妇离开了商场。
方听云看着屁颠屁颠的经理就不舒服,漂亮的小皮鞋在地上碾了碾,不耐烦道:“九点半下班是吧?我们等一会儿,让保安把这边的顾客疏散,别堵在这边。线拉起来,保安看着。”小孩跑来跑去的,好奇心上来了跑到电梯上玩耍,谁知道电梯会不会继续出问题。
小皮鞋敲击地面,声音清脆。经理吓了一跳,对上方听云不耐烦的目光,慌慌张张找来了保安。
送走了孕妇,经理总算松了口气,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殷勤地请方听云两人去他的办公室喝茶。
方听云艰难收起自己小霸王的性子,看向楼西景。她是不想去的,方家并非天师世家,家大业大,平日里去什么地方,总有些别有意图的人凑上来献殷勤。
楼西景莞尔:“也不能在这儿干等着,还有一个多小时。不是还没用晚饭,我陪你去吧。温瑢,一起吗?”
温瑢笑着摇头:“不了,家里还没收拾好,买完东西就得回去。”
楼西景点头。
温瑢笑着告别,绕到楼梯上楼 。
到了晚上,超市的人很多。温瑢两人推着一车的东西结账的时候,收银台排的队都拐弯了。
陆淮卿:“……这么多人要排到什么时候?”
温瑢连忙顺着毛摸,“还挺快的,不会太久。”
不会太久就排了二十分钟,终于等到他们两个,陆淮卿脸都黑了。
温瑢摇摇头,指了指身后,小声道:“你看后面。”
陆淮卿依言看过去,长长的队伍打了两个弯,其他收银台也差不多。
陆淮卿:“……这是泛滥成灾了吗?”
温瑢笑得不行。
他们买的多,堆了一整个购物车。幸好有陆淮卿这个人形储物袋,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将其塞进去,省得两人拎回去。
正要下楼,听到电梯处传来惊恐的叫声,温瑢立刻掉头。
电梯处拉好的黄线已经乱七八糟,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扭打在一起,因为用力脸皮紫涨,不知道是谁喝了酒,稍微靠的近一点,就能闻到刺鼻的酒味。
挺着啤酒肚的保安拦都拦不住,只能徒劳地大喊:“别打了!小心掉下去!”
两个男人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对保安的劝诫充耳不闻,扭打着到了电梯上。
打架的两个个子都高,动作幅度也大,不小心就会越过扶手翻下去!这要是头着地可不得了!
保安只敢在原地劝说,围观者大多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拉架。
温瑢皱起眉,戳了戳陆淮卿的腰。
陆淮卿手指微动,其中一个男人脚下一滑,直接顺着电梯滚了下去!好在两个人已经下到电梯的一半处,陆淮卿略用神力,护住了两个人的要害部位,因而两个人都没伤到。
不过这么一摔,大概酒也醒了。脚滑的那个抬头看看电梯,慢半拍惊出一身冷汗。
“卧槽。”男人骂了一句。
温瑢:“……”算了,总比摔下去好。
保安捧着肚子颠颠下了电梯一手一个拉着:“还活着吧。”
男人翻个白眼:“没死!”
保安顿时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那就好?没摔断哪儿吧?”
两个人男人被问得脑门直突突,无语道:“能说点好听的吗?没事儿!”说着站起来,互相瞪了一眼。
这时候经理才连跑带跳从五楼的办公室跑下来。后面跟着沉着脸的方听云和神色淡淡的破厄圣君。
温瑢摇摇头,说实话就经理这身材,滚下来肯定更快。
“我今天得罪谁了我是,能不能消停点?”经理上来也不骂人,抹着眼泪就哭了。
真哭了。
☆、大魔王和小霸王
万万没想到经理四十多岁的人说哭就哭,眼泪鼻涕一大把,拿着一张帕子擦着脸,哽咽道,“你说你们,人生这么美好,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干嘛这么想不开?是为什么啊!你们都不顾及自己的家人吗?”
那模样活像被抛弃的怨夫,经理大概是被吓狠了,一点脸都不要了,嚎啕大哭起来。
酒醒后的两个男人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见鬼一样道:“你不要过来啊!”
经理泪眼朦胧。
剃着板寸的男人道:“你有话好好说,别掉眼泪啊。我们这不是没事么,一个大男人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啊。”他从来没见过哭得这么惨的男人,搓着胳膊一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温瑢冷不丁问了一句:“你们怎么会打起来?”
两个人面面相觑,板寸男人摸着后脑勺,一脸困惑:“我……我也不记得了。”
另一个穿着灰色羽绒服,也是一脸茫然,根本记不清到底为什么会打起来,“应该是喝多了吧,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方听云被这两个蠢货气笑了:“你脖子上那个是摆设吗?动动它想一想!鬼知道是不是被人当枪使还‘哈哈哈’以为自己出了口恶气。”
温瑢默然,看了身边的陆淮卿又看了眼方听云,一时有些感叹——他身边这个是大魔王,对面那个是小霸王,家里还住了个皮上天的真鬼王。
温瑢扶额,叹气。
破厄圣君对她家的小霸王适应良好,听到方听云嘀嘀咕咕地骂人,只是轻轻拍了拍方听云的肩膀。
“我想起来了!”板寸男人一拍脑门,“是因为这小子撞到我女朋友让她崴脚了,还泼了我女朋友一身奶茶。”
温瑢看看这两个光秃秃的大男人,道:“那你女朋友呢?”男朋友打架,女朋友不可能不劝着。
板寸男人一脸懵逼,左右看了看,大惊:“对啊!我女朋友呢?”
你特么真是个人才,还是滚回去和自己的左右手相亲相爱去吧。
方听云一脸冷漠。
陆淮卿终于忍不住了:“你真有女朋友?是不是单身太久幻想出来的?”谁会把自己女朋友丢了?还谈什么恋爱,自攻自受去得了。
板寸男人摸着脑壳,终于想起来:“她脚扭了,不能走路,应该还在五楼的奶茶店!”
陆淮卿道:“你居然到现在都没被甩,上辈子拯救了三界吗?”不对,他这辈子还拯救过三界,怎么没有这个运气?哪怕返回一点给他的谨玉,让对方少受一点苦楚都好。
方听云更绝,歪着头认真问道:“你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你是不是强迫人家的?犯法哦我跟你说,强扭的瓜不甜,我劝你回头是岸,早日……”
温瑢和楼西景一人一个,把忙着挤兑人的大魔王拎回来。
方听云就不能安分,被楼西景拎着还要说话:“你女朋友在五楼,你为什么会在二楼跟人打起来?还一副喝了酒的样子?”虽说这两人身上没看到什么诡异之处,但这两人打架的时机也太巧了,何况在五楼出了岔子,怎么到了一楼打架?
“这个我记得,”板寸男人道,“我和女朋友刚参加完同学聚会,喝了不少。我来超市买点东西,然后再上楼接我女朋友下来。”
羽绒服男人道:“我本来就喝了酒,呃……我们在五楼好像就和解了,我为了赔罪来给他女朋友买冰袋和云南白药。”说着他自己都困惑了,对啊,都和解了我为什么还要打架?
“你们是智障吗?”方听云白他们一眼。
两个男人:“……”憋屈但是不敢说话。
楼西景上前两步,仔细闻了闻,道,指向板寸男人的上衣口袋:“你口袋里有什么。”
陆淮卿小声道:“狗鼻子。”
破厄圣君原身白虎,说白了就是大猫一只,跟犬科向来不对付,当即轻描淡写回敬了一句:“白切鸡。”
陆淮卿脸都阴了,温瑢连忙拉住陆淮卿,无奈道:“你怎么谁都要挤兑一下?”招猫逗狗的不消停。
陆淮卿道:“也不是谁都挤兑啊,”他声音低了许多,“我不会惹你生气的。”
方听云眨眨眼睛,耳朵都要竖起来了。
楼西景对她没办法,正巧板寸男人从口袋里翻出一张叠好的黄纸,一股极为细微的香气弥漫开,楼西景的注意力转移到板寸男人身上。
“这什么玩意儿。”板寸男人吓了一跳。这个颜色和质感很像折纸元宝的金纸,快过年了看到这种东西,就算是无神论者也觉得晦气。
楼西景打开纸包,折痕里还残留着些许黑色粉末,那股香气正是从上面传出的。
方听云对什么都好奇,她艺高人胆大,低着头就想闻一闻,被楼西景抵住额头推了回去,“胡闹,这是什么东西你就敢凑上来。”
这语气与其说是呵斥不如说是嗔怪,无可奈何的宠爱纵容。
楼西景将黄纸按原来的痕迹叠好,收入袖中。
方听云则道:“没你们两个事情了,赶紧回去接你的女朋友去,别让人家等久了,记得去医院看看脚。”
板寸男人连忙点头,带着满脑门的雾水走了。
羽绒服男人不像他那么没心眼,满脸犹豫地看着方听云。
方听云冷冷道:“不该你管的别管。”
这小霸王打小就不是省油的灯,自带黑/社会气场,羽绒服男人与她对视片刻,腰一弯,怂了。
楼西景侧过脸盯着电梯,无可挑剔的容颜隐在阴影里,眼中忽明忽暗,越发的不可捉摸。半晌,她轻轻笑了一声,“胆大包天的东西。”
声音低而冷淡,字句间隐没着杀气凛然。
陆淮卿多年不曾听她如此说话,陡然听到只觉得全身的战意都沸腾起来。
方听云疑惑。
楼西景却难得不回答,只是对温瑢道:“近来这边不太平,有我和听云在,你不必挂心,和陆淮卿过个好年吧。”
言下之意是希望温瑢不要插手这件事。
温瑢点点头。
陆淮卿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楼西景面无表情开口,一缕细细的声音送到陆淮卿的耳边道:“注意谨玉的封印。”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走主剧情啦!
☆、封印
回去的一路,陆淮卿都很沉默。
温瑢担心地握住他的手,陆淮卿惊然回过神,反过来紧紧握住。
“怎么了?”一路上心神不宁,回家了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温瑢放下手里的各种东西,没有第一时间整理各种物品,而是拉着陆淮卿在沙发上坐下。
陆淮卿几乎是坐立难安,一直皱着眉,默默无言地望着温瑢,目光一刻都不离开。那眼中的情绪翻滚,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向他诉说,但最终,他只是垂下眼睫,保持了沉默。
堂堂圣君,完全不会表达自己啊。
温瑢轻声叹息,“不能告诉我吗?”从来没见过陆淮卿这个表情,有什么事情竟然会让他如此为难吗?
陆淮卿欲言又止,坐在他身边,看了许久,垂头丧气地摇摇头。
温瑢勾起他的手指,道:“真的连我都不能说吗?”或许帮不了什么,但他能做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他多希望能分享这个人的喜怒哀乐。
陆淮卿抬起手臂抱住温瑢,好久,才在静默里开口:“我……很害怕。”
他所有的恐惧和勇气都来源于怀里这个人。陆淮卿耳边再次响起破厄圣君的提醒“注意谨玉的封印。”所以他在回来的路上就查看了温瑢的封印——那压在神魂上的封印已经完全裂开了,离彻底崩溃只有一步之遥。
封印崩毁后,神魂就会彻底醒来,到时候,他要如何自处?
温瑢静静地等着。
“我不想再离开你了,”陆淮卿咬着牙关,“我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了。”
那数百年里,他守着温瑢破碎的神魂,满心满眼的只有面前一团虚弱的灵光,什么都不管,连窗外日夜过了几回都不知道。即便是那么满怀信心地确信温瑢能再次醒来,但仍旧忐忑——他不确定温瑢愿不愿意继续和他在一起。
陆淮卿声音沙哑:“我总是害怕,因为我不知道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分量。”你会不会,为了三界众生,再舍弃我一次?温瑢当初决然离去的姿态被他死死刻在记忆里,就在那一刻,陆淮卿才明白三界在温瑢心中到底有怎么样的地位。
他喜欢如今的生活,并不是因为温瑢所亲近喜爱的人只有他一个。陆淮卿从小霸道惯了,却不是独占的性子,他明白每个友人对于温瑢的意义,所以他没有阻碍破厄圣君来看望温瑢。最让陆淮卿不能割舍的是——身为凡人的温瑢终于摒弃了芸芸众生,三界安危,能做想做的事情,也能拒绝想拒绝的事情。
“但比起失去,我更不希望,你再承担那么多责任。你从来不独属于我,但是,求你爱惜自己一点。”陆淮卿低声哀求。
他们的寿命太长远,足以在天长地久里等到下一次量劫。上一次,温瑢连自己的真身都丢下了,那下一次呢?
如果……如果永远都能这样就好。所有的痛苦可以由他来承担,只要温瑢能像现在这样就好。
温瑢被他抱着,能感受到陆淮卿收紧的手臂,和略显急促的呼吸。陆淮卿的脸埋在他颈间,看不到表情,却更能直白地触摸到那份心意。
他真的很担心。
温瑢无声地笑笑:“淮卿,我知道我缺失了一部分记忆。我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让你失去我。但是,淮卿,我虽然愿意承担责任。但是你在这里,只要还有你,哪怕有一点希望,我都会选择活着。”
因为不甘愿留陆淮卿一个在世间,这么好的凤凰,终于在他身边学会了宽容和爱,凭什么要拱手让给别人?
“所以,”温瑢道,“如果我连反抗都没有就离开,那一定是因为,事关于你。”
只有你,让我放弃什么都愿意。
“你很重要,不必拿你自己和我的责任相论,因为你本身就是我的责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会粗长哒!
☆、身份
哄走了心事重重的陆淮卿,温瑢坐在沙发上走神,他反复在想的只有一个问题——他到底是谁。
陆淮卿还没从情绪里缓过来,温瑢不舍得继续问他。绞尽脑汁从过往的点点滴滴里找出线索,他心中有个隐约的猜测,垂眸沉思片刻后,慢慢定下了心。
温瑢一贯是个善于探测自己内心想法的人,他对自己的向来坦诚,缺失的那部分记忆未必是不堪的,如果真的是,他内心深处必然对这部分记忆有抵触,但事实上没有。相反,他隐隐是期待的。
他所遗忘的,和淮卿相处的那些过往,温瑢托着脸看着窗外,微微笑起来。
所以也没什么值得紧张的。
想清楚了这一点,温瑢便放下心,洗洗手开始准备晚饭。
在切娃娃菜的时候,隔壁传来响亮的孩童哭声,温瑢一走神差点切到手。
陆淮卿正在一边刷锅子,赶紧丢下锅握住温瑢的手,“切到了?”
温瑢摇摇头:“没。是对面的小孩吗?”听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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