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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宠夫手册[重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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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孟真看到一个卖糖人的摊子,那摊子孟真有些印象,和一般的糖人摊子不同,卖糖人的老伯很有些手艺,能即兴看人捏糖,形神惟妙惟肖。
孟真左右看看,现在约莫是正午,糖人摊子暂时无人。他先悄悄撤下自己身上的障息之术,带着宴重明来到那摊子前。
宴重明见孟真撤了障息术,本有些不乐意,但看周围暂且无人,也就随他去了。
孟真看着那正守着摊子打盹的手艺人,上前和声道:“老伯,给捏个糖人吧。”
那老艺人本就睡得浅,听了这话,本是慢吞吞的瞥过来一眼,但看见孟真,一下清明过来,坐直了身体,惊喜道:“先生,是你!”
孟真笑着点头,道:“我又来买糖人了。”
“还是捏那位小公子吗?”那老艺人问道。他卖了几乎一辈子糖人,靠这门手艺养活了一家老小,捏过形形色色的众生相,但都不及当初这位先生和他带来的那位小公子印象深刻,所以他一看见孟真,就认了出来。
“今天不捏小公子,捏大公子。”孟真笑眯眯的说道,然后悄悄撤去了宴重明身上的障息术,将他拉到面前。
那老艺人猛然看清宴重明的长相,一下愣在当场,居然还揉了揉眼睛,半晌,才惊叹:“公子真乃神人也!”
“怎么样?老伯给捏一个大公子糖人吧。”孟真见宴重明皱眉不赞同的表情,笑着伸手戳戳他的胳膊。
“这……”那老艺人似乎感到为难,他刚刚见这位先生身后还跟了个高个子青年,也没在意,这下猛然看清了,才惊觉造物之神奇,眼前的青年超过了他毕生所见的芸芸众生,如此神人之态一时竟找不到词来形容。
孟真见那老艺人为难的神色,正觉有些遗憾,结果又听那老艺人惊喜道:“我试试。”
二人就这样站在糖人摊子面前,好在正值午时,街上行人稀少,他们又是背对着外面,倒也无人注意。那正专心刻画糖人的手艺人埋头捏琢,不时抬头看一眼宴重明。
这期间,宴重明一直冷着脸,如果不是孟真在旁边,他早就拂袖离去了。孟真也知道,向来尊贵的宴山君何时有被人如此观摩打量的时刻,但目前也只好如此,他尽量拿起旁边捏好当做样板的糖人给宴重明看,分散他的注意。
好在没有费时太久,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那老艺人将捏好的糖人递给孟真。
“先生,你看看满意否?我尽力了。”
孟真接过糖人,顿时眼前一亮,一个巴掌大的宴山君栩栩如生。眉目清晰,模样俊美,就是板着一张脸,但也恰恰如此,无形中将他向来冷清淡漠的气质凸显了出来。
“哈哈,这也太像了。”孟真拿着手里的糖人翻来覆去的看,满意的不行。
“先生满意就好。”那老艺人尤其高兴,仿佛是完成了一件惊世之作。
孟真正待打开储物袋付钱,却听见宴重明对那老艺人道:“给他也捏一个。”
孟真顿时觉得宴山君可爱极了,明明先前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就这会儿他拿着捏好的糖人观看的功夫,宴重明的眼神都不知道瞥过来多少回了。
“给,你看看这捏的多好啊,和你真像。”孟真将糖人递给明明想看却又不吭声的宴重明。
“尚可。”宴重明仍是一副淡漠的神情,评价手里的糖人。
那手艺人不是第一次看见孟真,所以捏起来就娴熟得多,很快就又捏好了一个小号的孟真模样的糖人。
这次宴重明倒是眼疾手快,抢先接过那个糖人。
孟真付了钱,在那老艺人激动的情绪中,与他告了辞。
两人走在街上,重新施了障息之术。
“宴山君,给我看看。”自从离开了糖人摊,宴重明就一直拿着那两个糖人不松手,他都还没见过自己的那个是什么模样。
从宴重明手里接过糖人,孟真立刻就忍不住笑起来。他自己的那个居然是满面笑容,更衬的宴重明那个神情冷淡。两个糖人一黑一白,一冷一暖,真是对比强烈。
“宴山君,你看看你,就跟谁欠了你钱似的。”孟真笑着评价,将两只糖人凑一块儿比较。
宴重明也不吭声,不时往孟真手里瞥一眼。
“哎呀!粘一块儿了……”孟真看着手里的两个糖人,他的那个嘴唇正贴在宴重明的那个糖人脸上。
孟真一阵窘迫,刚刚他为了显得宴重明的那个糖人神色冷淡,他专门将自己的那个凑过去对比,现在正值午时,阳光强烈,将手里的糖人晒软了,轻轻一碰就粘在了一起。
孟真想将两个糖人分开,又怕扯坏了形状,再摸一会儿,可能就被晒化了。
宴重明指尖灵力闪动,那两个糖人顿时被凝固了形态,糖身坚固,再也不必担心磕碰或者是化掉,只是,贴在一起的糖人也分不开了。
孟真没好气的在他的那个糖人脸颊上戳了戳,然后把糖人递给了宴重明。
“都给你吧。”
他本来就是打算捏个宴重明的模样给他,现在又多了一个,反正也分不开,一块儿都给他了。
宴重明接过糖人,居然也在孟真的那个糖人脸颊上戳了戳,“色胚!”
孟真装着没听见宴重明的戏谑之语,快走几步,努力平息脸上的热度。
第33章 苍梧之海生巨变
人间的秋日,艳阳和暖,微风轻佛,倒是十分舒适。二人一路闲逛,宴重明虽然脸上神情淡淡,但分明是稀罕的紧。孟真也不点破,就像从前带着沉离那样,遇到好玩的新奇的东西,孟真总会停下来去看看,然后仔细讲给宴重明听。
没想到的是,才逛了一会儿,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转眼阴云环绕,不多时,便大雨滂沱。
街上行人纷纷躲进茶楼酒肆避雨,他们二人自然无惧风雨,只是也不好就这么走在路上,孟真见街边一间还算宽敞的茶楼,带着宴重明走了进去。
茶楼虽宽,也依然人满为患,大厅中也无空闲,孟真和宴重明没有进去,而是在廊下寻了一处稍宽敞的地方,看着眼前的倾盆大雨。
“这雨都连续下十多天了,什么时候才能停啊?”廊下有避雨的行人抱怨。
“可不是吗。这雨说来就来,毫无征兆,看来是天公发怒了。”有人附和。
“再这样下去,地里的庄稼都要淹死了,真让人发愁……”
“我听南边来的人说,沿海已经洪灾泛滥,不少百姓都无家可归,命都没了,更别说庄稼了……”
“哎,不知你们听说没,我有个从南边投奔来的亲戚说现在南海有水妖作祟,他曾远远看过一眼,那场面,没得失魂症都是轻的……”
那边几人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孟真和宴重明却是听的清晰。他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困惑。
孟真和宴重明隐了身形,走进雨中。
“南海不可能有水妖。”孟真道。
宴重明一时眉头紧皱,并未说话。
“宴山君,我们还是去看一看吧。”孟真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宴重明也有此意,他二人御风而行,不多时便到南海之滨。
距离上次他们从此地去苍梧之海,不过短短数月,眼前的情形已是翻天覆地。昔日宁静的海边渔村早已被洪水吞噬,海面巨浪滔天,狂风漫卷。沿海地区已是茫茫一片汪洋,不见人迹。
孟真凝目往海面望去,一百里之外,有身形巨大的盲眼僧人,身背琵琶,浮在海面上行走。
而跟着那盲眼僧人之后的是数条有着人面蛇身的怪物,人面是妩媚的女相,蛇身之长可绕树三匝,水面之下两只弯曲的爪子如同船桨划动,此时那蛇身上正坐着无数身穿铠甲的勇士,浩浩荡荡往前行进。
!!!
宴重明也看见了这一情况,那些银甲勇士再熟悉不过,是天界的将士。而那些青甲将士则来自西海。
去往苍梧之海的路,幻境密布,他们上次早已领教,如果不是跟着姬无行,完全不可能抵达。孟真看着百里之外那些无需御风的勇士,皱紧了眉头。
“他们竟然找到了海座头和濡女!”盲眼僧人是海座头,人面蛇身的是濡女。孟真曾在玄音的书房里看过关于“百鬼夜行”的记载。
海座头是鬼怪中的善类,会为那些被雾困住的渔夫指路,而濡女则是溺水女子的亡灵所化,隐于浅海,擅兴风作浪。
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二人神情一般沉重。
“宴山君,现在怎么办?”百里之外不能御风,他们根本去不了苍梧之海。
“再等等。”宴重明眉头紧皱,仔细查看海面情形。
海雾连天,大雨滂沱,眼前视线一片模糊,终于那些浩荡的将士越走越远,不见踪影。
约莫一个时辰,海面的浓雾里传来轰隆巨响,又一队西海将士乘风破浪而来。海面游弋着数条人面蛇身的濡女,不远处那盲眼僧人又回来了,远远站在海面之上。
二人对视一眼,迅速化了身形,敛去气息。隐藏在那队西海将士之中,坐上了濡女的蛇身。
孟真一路都忧心忡忡,这已经不是第一队将士挺进苍梧之海,看海面情形,已经持续有些时候了。他完全不敢去想苍梧之海内的变故。
有了那海座头的指引,一路在海蜃之境自由行走,避开海面连升的蜃楼,濡女速度很快,不多时就找到了苍梧之海的入口。
原来的结界荡然无存,众人如入无人之境。
眼前的情景也是一片血雨腥风,昔日宁静祥和不复存在,富丽奢华的楼阁坍塌,境内到处是逃窜的流民,一片惶惶之态。
一路断壁残垣,烽烟四起,孟真踩着瓦砾直奔巫山行云而去。
巫山行云的大门碎裂,墙上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孟真心头泛起一阵恐慌,在偌大的巫山行云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焦急的喊道:“姬无行!姬无行!千语!”
到处都是血,地面湿滑,房屋倒塌,沿路都是倒地的尸体,孟真发疯了一样去掰开那些尸体的面目,每一具都很陌生,不是姬无行!
“孟真,别摸了!”一路跟着他的宴重明低吼一声,拽住了他的手。
“千语……你说,千语她会不会死了……”孟真盯着那些尸体,声音轻颤。
“你别着急,姬无行不在这里。”宴重明用巾帕用力擦去孟真手上沾染的血迹。
“随心阁!”孟真像是想到什么,拔腿就往外走,宴重明跟着他一路来到随心阁。
随心阁里大门敞开,但却并没有血迹,园子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响。孟真将随心阁转个遍也没发现一个人。
孟真忽然绕了几步,来到他曾经住过的那间房子,屋内一如当初宽敞空旷,他走到床榻边上,那只凳子还在原来的地方。
“宴山君,来。”孟真将宴重明拉到榻上,他伸手在凳子下面摸索,终于摸到一个凸起,他用力按了下去,然后迅速倒在榻上。砰的一声床板自动开启,二人掉了下去。
眼前一片黑暗,耳边依旧是那种水声流淌,宴重明在床板开启的瞬间下意识抱住了孟真,好在这暗道光滑,并无尖石磕碰。
片刻功夫,眼前便是那两栋熟悉的翘角楼台,“西河拜星”和“东河拜月”。
只是右边的“东河拜月”暂时被结界笼罩,里面并无人息。
左边的“西河拜星”则是人群聚集。
那群人显然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齐齐看过来。
“孟先生!宴先生!你们怎么来了!”人群里有人认出了他们,惊喜的叫到。
孟真这才看见这群人有大部分都是当初随心阁里的那些人,刚刚出声的就是那个当初想将妹妹介绍给宴重明的苏青。
二人走进西河拜星,一时众人激动不已。
“孟先生,宴先生,外面怎么样了?”说话的是那个性情急躁的俞生。
孟真顾不得回答,着急问道:“姬无行呢?”
那些人忽然沉默,孟真在人群里到处寻找。终于还是苏青道:“姬,姬公子将我们送到此处避难,便离开了。”
这群人先前不耻姬无行的行径,说起她总是暗含鄙夷,出口必叫“无耻之徒”,却没想到,大难临头之际,却是他们口中的“无耻之徒”将他们送到此处避难,他们一时惭愧不已,只好沉默以对。
“是什么时候的事?”孟真问道。
“大概十天了。”苏青道。
姬无行不在这里,孟真不再停留,在空旷的一楼寻找一圈,终于发现被灵力隐藏的大贝壳吊床。
“外面战乱未平,各位再等等,我们先告辞了。”孟真施个障息术,敛去身形,拉着宴重明躺到那大贝壳上,躺上的瞬间,绳索断开,一会儿功夫,他们又原路返回。
出了随心阁,满城焦土,一片荒芜。
城南的寄思河水面殷红,河边的元兴寺破败萧条,昔日香火鼎盛的寺庙如今也门庭冷落。
孟真走了进去,寺庙里寂静无声,只有一位僧人在佛前打坐,正是那位曾为孟真解惑的僧人。
“大师安好。”孟真上前施个佛礼,想要询问此间的遭遇。
半天也没听到回音,孟真还待再问,却听宴重明道:“他圆寂了。”
孟真一时愣在那里。
眼前的僧人双手合十在佛前打坐,面容如同从前那般慈悲安详,孟真走过去,施了一礼,想将他的眼睛合上,于是他伸出手。
刚触到那僧人的面目,一阵烟尘消散,眼前再无那打坐僧人,只余一抔尘土。
尘土之上,一段白骨分外明显,孟真将那段白骨拾起,摊在掌心,白骨遇风化为粉末,瞬间,那粉末又迎风生长。
掌心处是一朵七瓣的晶莹绿花,青光流转,生生不息。
“佛陀涅槃,遗留舍利,佛骨生花,可平戾气,可聚碎魂,可解百难,可渡世间苦厄,生生不息,是为永生。”
原来如此。
宴重明神色复杂的看着孟真掌心的那朵绿花,一时静默。
“宴山君,我想到解此间苦厄的法子了。”孟真托着那朵永生花对宴重明道。
“不行!”宴重明立刻阻止。他一下想起了曾在孟真记忆中看到的景象,明明是绿花,孟真却割开手腕,绿花嗜血变红花。
“为何不行?”孟真诧异极了,他有些不明白宴重明的想法。
“不行就是不行!”宴重明毫不犹豫的拒绝。
“可你也看到了,这里到处是怨魂野鬼,戾气丛生,如不快点化解,恐引发异变。”孟真还在试图解释。
“那也不能以血为代价!”宴重明冲口而出。
“血?什么血?不需要血啊,只要灵力就好了……”孟真莫名其妙的看着宴重明。
“是,是么?”宴重明心虚的别开眼,他刚刚差点就被孟真发现,自己看了他记忆的事。
既然无需割腕,宴重明自然是没有意见。
两人就在佛堂里,孟真将那朵永生花放到案前,与宴重明一道,往花里输送灵力。
瞬间,那朵永生花的花瓣散发盈盈绿光,那绿光越来越多,先是盈满了佛堂,然后随着两人灵力的注入,那些绿光飘出佛堂,散落在天地间,生生不息。
无人关注的阴暗里,戾气平息,苦厄消散。暴走的冤魂被渡化,有序的进入往生。
两人收了灵力,宴重明看着佛前那一朵颓败的永生花,皱眉问道:“它为何枯萎……”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孟真胳膊里得那朵。
孟真一眼看出宴重明心中所想,他有些开心,戏谑道:“因为我是活人呐。”
宴重明这才放了心,转而看见孟真神色,他立刻又绷着脸,转身先一步出去了。
第34章 怨憎相会死方休
经此一事,孟真心绪倒是平静不少,虽然还没找到姬无行,但目前苍梧之海内已无戾气,无论争端是什么,这些城内百姓总是无辜的。
两人在城内走了一圈,除了还有些尚存的百姓闭门不出,一路都非常安静,孟真忽然觉得奇怪,先前他和宴重明只顾寻找姬无行,直奔巫山行云。
那些一起来的西海将士呢,城中分明是经历一场恶战,但总不会一个天兵都看不见,那些人都去哪儿了?毫无迹象,凭空消失了一样。
“阳圩山。”宴重明忽然开口道,他似乎也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孟真经他一提,顿时豁然开朗,两人当下不再犹豫,御风往南而去。
不多时,便来到阳圩山山脚,二人打算御风上去,结果却发现灵力受限,仿佛被无形之中化解了一样。
孟真十分诧异,眼前的阳圩山已经不是数月前的样子,山体平滑,拔地而起,壁立千仞。这不是光凭人力可以攀登的。
也就是说,只有御风才能上去,可眼下根本施展不了御风之术,孟真当即招出岁华剑,灌入灵力,岁华剑居然纹丝不动。御风不行,御剑也一样上不去。
“此处应是借了从极之渊的天然结界。”宴重明皱眉道。
孟真一听,顿时挫败不已,从极之渊犹如天堑不可跨越,而此处阳圩山紧依从极之渊而立。数月前还不是这个样子,看来是姬无行在山中设了什么机关,触发了结界。
望山兴叹,不得而入。孟真在山脚下来回走动,终于发现了稍微有一点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巨大的山体之中,有一面山石特别平滑,像镜子一般没有纹路。
但这个发现也只能让人更烦躁,这么平滑的石头,就是猴子也挂不住。
宴重明在山脚寻了一块还算平坦的石头,搬过来,喊孟真坐下。
两人坐在石头上,孟真抬头望天,心中却在想,如果不行,大不了他再走一趟从极之渊。
“哎,宴山君,你看那儿,是不是在动!”孟真推推宴重明胳膊,指着刚刚发现的那块特别平滑的山石,他似乎看到有动静一闪而过。
宴重明凝目望去,那块山石平滑如初,只是他却皱紧了眉头。
“那是传音石。”
“什么?!”孟真简直惊讶极了,凝目仔细往那石头上看。
向来传音石不都是拳头大小吗!这么大一块,简直成传音壁了!
还没来得及感叹,居然真的听见有声音回荡,开始不明显,渐渐如钟石砌玉,回声渐闻。
“你屠我百姓……当以命偿!”孟真凝神细听,听到一句。
“是姬无行!”孟真顿时站了起来,看着那面山石。
宴重明皱眉看了一会儿,带孟真移到山脚一棵最高的参天大树之上,树干粗壮,两人坐在树桠上,这处的视野更宽广,声音比平地上听起来更清晰。
更不可思议的是,从这处的视角,居然能看见那平滑的石壁上映出的倒影!
石壁之上,隐约能看到一片红衣染血,姬无行手持衔思剑怒气横生。
孟真一时忧心不已。
“还我千雅!否则休怪我踏平苍梧之海!”是一个愤怒的男音。
“是龙煜。”宴重明平静解释。
果然那石壁上映出一个身披银甲的英武男子,手持龙城破阵戟,乘火红巨鸢,一身凛冽肃杀之气。与先前成亲那日明朗的气质完全不同。
孟真忽然扭头打量一番宴重明,宴重明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孟真弯起唇角,对宴重明道:“我觉得你们一点也不像。”气质不同,性情不同,长得也没有多少相似。
“他像父亲。”宴重明任他打量。
孟真碰碰宴重明的胳膊,颇有些狗腿的笑道:“我觉得你更好。”
宴重明虽然还是板着脸,可眼睛里跟本掩饰不住开心。
石壁上传来杂乱的声响,间或兵戈交接之声,似乎两方又打了起来。
孟真担心姬无行单枪匹马,肯定要吃亏,宴重明听声辨认:“她唤醒了山中鬼怪。”
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啸:“南黛!”
孟真听得心都提了起来,光滑的石壁上映照出一身青衣瘦弱的南黛,此时他正被龙煜抓在手里,头发散乱,嘴角咳血,他还笑着对姬无行道:“尊主,你别管我……”
姬无行怒气滔天,居然收了衔思剑,她以血为引,在虚空之中画符,不多时,一条巨大的飞鱼破碎虚空,鱼有九尾,每一条都翻腾摆动,犹如狂风漫卷。鱼尾之处藏有利剑,横扫之中一片哀嚎惨叫。
龙煜也被扫中手臂,不得已丢开了南黛。
姬无行连忙伸手去接,却被龙煜挥动龙城破阵戟砍中左腿,姬无行仍是没有松开南黛,但她那条左腿只怕是废了。
“尊主!”南黛吓的立刻哭了出来,连忙要去查看姬无行的腿。
姬无行顺手将他扔到一个奔走的山怪身上,“去找地方躲起来!”
而那边被割破手臂的龙煜,盯着空中那条奔腾狂怒的九尾鱼,掩饰不住惊讶:“西海王咒!”
他挥动龙城破阵戟直指姬无行:“你是谁?怎么会西海王族的召唤术!”
不会错!九尾鱼是西海一族的圣兽,只有王族之血才能召唤。
“哈哈……哈哈……我是谁?我现在就如你所愿!只是你可不要后悔!”姬无行长发散乱,衣衫染血,她的五官生的精致绝伦,忽然大笑,妩媚又邪气。
孟真看着姬无行眼中的兴味,用力抠住了身旁的树枝。
果然,姬无行抬手凝聚灵力,往身上一拍,眨眼之间,一身红衣张扬的男子化作粉衣柔顺的女子。
姬无行似笑非笑的看着仿佛石化了的龙煜,不屑道:“怎么?你见了我本来的样子,吓成这样了吗?还是你其实心虚?”
“妖女!你竟然逃出了从极之渊!”龙煜恨得咬牙切齿,眼前的人几乎是他的噩梦,他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逃?我为什么要逃?我是光明正大走出来的。”姬无行冷声嘲笑。
“无耻妖女!心如蛇蝎,连至亲都不放过,今日我绝不会放过你!”龙煜眼睛赤红,横戟攻来。
姬无行招出衔思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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