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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宠夫手册[重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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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游春说完就赶紧坐直身体,宴重明手一挥,灵光闪现,瞬间捋下了那些青草绳。孟真看见灵力流动,就抬起头,只见宴重明手里握着一把青草绳,放到他面前,冷声警告:“下次不许用这个!”

曲游春汗颜,不是,宴山君是不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啊,怎么还有下次?

孟真一脸莫名其妙,这青草绳不是你自己在路上摘了给我的吗?

这个时候,孟真先前点的菜上来了。宴重明也反应过来自己的无理要求,那青草绳是他亲手给孟真的。他轻咳一声,端正身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开始吃饭。

三人心思各异,正吃饭间,楼下吵吵嚷嚷,一片嘈杂。孟真选的这处相对安静,在加上他们施了障息术,几乎无人注意。

吵闹声在一楼,况且这里本就是吃饭饮酒之所,三人也不甚在意。直到下方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我是不会成亲的!”

这声音冷漠中带着恼怒,尤其熟悉。三人立刻放下手中筷子,站到栏杆处,往下看。

楼下,一个蓝衣青年正急急往里走,他眉头紧皱,面容冷漠,此时他身后还跟着一群人,那些人皆着统一服饰,手中挟刀,看样子是某个府上的家丁护卫。

“渡云君!”

“渡云兄!”

孟真和曲游春齐齐惊诧。那忽然出现在一楼的蓝衣青年正是江渡云。可是这里是奇肱国,又正逢异常。眼下根本是出不去也进不来的情况,江渡云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现在可以出去了吗?孟真去看宴重明,眼中疑问显而易见。

“六合尘缘镜。”宴重明低声对孟真道。

孟真对六合尘缘镜一无所知,不过既然能进来,终归是好的。

此时,楼下那些带刀护卫虽是围着江渡云,但并不上前,一个领头的护卫对江渡云道:“还望公子不要为难我们,郡主在府中等候多时了。”

江渡云向来一根筋,又加上感情冷漠,一门心思都扑在练琴上,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沉默以对,可显然今天这情况沉默是不行了。这些人穷追不舍,已经跟了他大半天,怎么都甩不掉,上来就是各种逼他去成亲。他面如寒霜,可始终也只会说那一句:“我是不会成亲的!”

两方僵持不下,江渡云虽不言语,可架不住那些围着他的护卫多方劝说,各种理由说尽,吵吵嚷嚷,江渡云越发冷漠,脸黑如锅底,可他却无计可施。

此时楼上的三人神情各异,孟真是听到那些人吵着要江渡云去成亲,顿觉不可思议。曲游春很有些担心,因为看样子渡云兄并无行走闹市的经验,此时他并未施障息术,出众的外形暴露人前,刚一进来,便引人注目围观。宴重明闲适的敲着栏杆,江渡云这个憋屈样子,真难得一见,比成日里板着脸练琴有趣多了。

下面的吵闹还在继续,引起围观的人群却越聚越多,宴重明终于收起看热闹的心思,敛起袖子,道:“去救他吧。”

孟真还只当宴重明有什么办法呢,原来是他自己撤掉了障息术,直接走到人群后面,朗声道:“这位公子是我的朋友,既然要成亲,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宴重明这一出声,围观人群皆看向他,猛然发现眼前这男子恍若神人之姿,顿时吸引了众人目光,宴重明闲适的走到明显呆住的江渡云面前,提醒道:“障息术。”

江渡云这才发现宴山君身后还有两个人,却都无人注意。他才意识到自己是犯了这等失误,难怪一路总被人注视。

“既然如此,两位公子请。”那些护卫也是一时回不过神,眼前两位公子皆俊美异常,现下已不再躲避,他们自然是松了一口气。

曲游春对王都的地形很熟悉,他带着孟真远远走在前面。宴重明率先出了酒楼,江渡云和那些护卫连忙跟上。走到人少的地方两人施了障息术,慢慢的跟着前方曲游春。

“哎,两位公子,这不是去王府的路啊。”有护卫出声提醒。

人呢?明明就在眼前啊!怎么不见了?众护卫大惊失色,连忙四下寻人。

   城南的一座荒宅,曲游春带着三人进去,此处位置偏僻,少有人来。一入院内,宴重明顺手布了一道结界笼罩。

这宅子似已老旧,无人居住,搁置许久了。院子里草木丛生,四人寻了廊下一处宽敞地方,才撤了障息术。

“渡云,你来的倒快。”宴重明道。

江渡云自打进了这宅子才放松下来,先前被人追着满街跑的疲惫终于缓解,但他仍是神情冷淡。

“有青羽相助,我自然得快些寻到君上。”说完他就蹙起眉,青羽还好,就是朱颜总是到处捣乱,不然他也不至于一来此地就状况不断。

宴重明一看他那神情,便知怎么回事,也不点破。他站在廊下,打量这处荒宅。

“渡云兄,你怎么来了?可是遇上了何事?”曲游春这才上前询问。

江渡云本想习惯性的嘲讽,再回一句惺惺作态。一瞥眼瞧见曲游春竟满头白发,倒是楞了一下,嘲讽的话就没说出口,但也没搭理他。

曲游春早就习惯他这冷然姿态,也不在意。转而推开了荒宅的门,招呼孟真进去。

原来这座宅子从外面看荒无人迹,年久失修,里面却还是保存完好。屋内各种器具除了有些年份,倒一应俱全。曲游春施个洁净术,一间闲谈会客的雅室便整理出来。

        “这是祖上旧宅,无人打理,各位将就一番。”曲游春招呼众人落座。

       这座荒废的宅院竟是曲游春祖上旧宅,孟真是真没想到。他只听宴重明说曲游春的故乡在奇肱国,原来竟是在此处王都附近。

       宴重明一副了然的神情,转而问江渡云:“你去过王府了?”   

江渡云皱眉,道:“我无意路过王府门前,不慎撞倒一只白鹿……”江渡云脸色发青,有些说不下去。

宴重明心下好笑,接着道:“是不是鹿变成了姑娘,不让你走了。”

江渡云面色黑如锅底,他先前在镜灵宫和青羽研究寻找君上的办法,被朱颜推了一把,进入六合尘缘镜,还没反应过来,便掉落此地,不巧堪堪砸到一只正悠然散步的白鹿!更可怕的是,那鹿转眼就化成一个姑娘,死活不让他走,还拉住他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如意郎君了。”

“渡云君,不必在意,这样的鹿,宴山君也遇到过的。”孟真适时宽慰他一句,转头却发现宴重明对他眯了眯眼,连忙住了口。

“我怀疑那鹿有问题。”江渡云道。

“不必怀疑,就是有问题。”宴重明肯定道。








第46章 负心汉理当沉塘

四人一时沉默,但对于先前去过圣山,连番遭遇怪事的三人来说,那鹿恐怕就是曲惜秋附身的那只。

这只鹿这么快就来了王都,不知有什么阴谋,还有那一起出现的蒙面男子。

孟真想到江渡云是从外而来,便问道:“渡云君,你最近可去过冥界?有没有见过我的徒儿沉离?”

“没有。”江渡云淡声道。

孟真有些失望,也有些担心,他暂时出不去奇肱国,沉离的状况也算不得好。转而又听见江渡云道:“我在阳圩山,看到一执柳绿衣男子将他带走了。”

“啊,那是留留。”孟真一听此话,顿时放心不少,既然镇魂柳找到了小离,那么小离一定是安全的。没有他这个师父在身边,但镇魂柳沉稳内敛,很是可靠。

“还有一事……”

江渡云难得的多说几句话,似乎是什么难解的事,他皱眉道:“这城中有座神庙,很受百姓信奉。可这里的习俗是夜间才能进去祈福。神庙的祭司很也受人尊敬,能为人除灾解难。”

宴重明和孟真对视一眼,二人同样想起昨夜城镇中的诡异情形,皆神情凝重。

显然有问题的白鹿,只有夜间才能祈福的神庙。四人当下就商量等待夜晚来临,一探虚实。

本来的打算是两两一行,两人去盯住那白鹿,两人去神庙。怎奈在这个问题上发生分歧,曲游春想去见白鹿,试图唤醒惜秋,可江渡云无论如何不愿与他同去,更何况还是去见那逼他成亲的鹿。也就是说除了宴重明,江渡云基本不搭理任何人。

但显然,宴重明想与孟真同行,至于去哪里都无所谓。一时想法统一不了,四人便决定今晚一同先去查看那白鹿,然后再去神庙。

如此安排,再无意见。眼下离天黑还早,江渡云刚来奇肱国,有些事要单独与宴重明说,孟真便跟着曲游春在这宅子里闲逛。

这座宅子占地很广,主宅是用红木搭建而成的,屋内器物讲究,虽然时光变迁,仍有一种古旧的厚重之感,这样的住宅,在王都,能看出当年不错的家世。只是不知何故,曲游春却要远离故土……

“当年,我娘就喜欢坐在这里。”两人来到后院,曲游春指着院内一座荒废的凉亭道,声音渺远。

孟真听他回想往事,情绪伤感,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便静静站在一旁倾听。曲游春接着道:“那时候,我和惜秋就在这里跑来跑去,这里,曾种了一大片红色的虞美人花,花开的时候,惜秋喜欢在花丛里打滚。这个时候,我娘才会嗔怪的瞪惜秋一眼,并不生气。”

虽然不曾见过,但约莫也能想象的出,一个母亲看着儿女绕膝,心生慈爱。孟真有些羡慕,他感慨道:“你娘很疼爱你们。”

“是啊,娘很疼爱我和惜秋,尽管她从来不笑。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们没有爹。”曲游春仿佛陷入过往的回忆,喃喃自语。

孟真一时有些诧异,却听曲游春道:“我问过我娘,她说我们的爹是个负心汉,早被她杀死了,就埋在眼前这座鱼塘里。”

曲游春指了指凉亭前一片干枯的水池,那里早已荒草丛生,没有半点水。

“不可思议吧,当时我和惜秋听娘这样说竟不觉害怕,惜秋小小年纪,瞪着眼睛说‘负心汉就该埋在鱼塘里,永远做不了人!’”

听到这里,孟真有些毛骨悚然,“负心汉就该埋在鱼塘里,永远做不了人。”让人害怕的不是幼时的惜秋说的这句话,而是鱼塘!

“鱼塘里……是不是有横公鱼?”孟真有些艰难的问道。他不信曲游春想不到先前见过的横公鱼化人的情形。

曲游春淡然一笑:“那个时候还没有。”

也就是说,横公鱼是后来才出现的,可是横公鱼能化形,还皆是男子,这确实有些巧合,孟真忽然想到一事,

 “我见这里的人们都很崇拜横公鱼,到处都是这种鱼塑。如果横公鱼其实……”其实竟然是负心汉吗?

“也不全是负心汉。”曲游春直接解惑,然后叹息道:“这可能是惜秋的复仇……”

“我们住在这座宅子里,日子过得幽静自在,某一天,忽然有很多手持棍棒的男子来到家中,说是要为我那死去的爹讨回公道。不知他们从哪儿听到爹被娘杀死并埋在鱼塘中的事。我娘并不否认,混乱之中,她抱着我和惜秋跳进鱼塘,冷水没顶的时候,我以为一家人就这样死去,没想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再奇肱国……”

曲游春想起那时之事,仍有些困惑,“我醒来的时候身旁只有惜秋,她似乎一直清醒,我问她事情经过,她也只是说娘已经死了,要我们不要再回去。”

孟真听到这里,只觉曲游春的娘亲恐怕也不简单,能凭空将两个孩子送离是非之地。

“这些年,我与惜秋去仙界学艺,她从不提过往的事,但我知道,她很想家。她曾瞒着我几次悄悄回来,我警告过后她便去的少了。”

曲游春说完这些,忽然有些沉痛,他在荒地上坐了下来,哀声道:“终于有一次,惜秋回去奇肱国,就再也没回来……”

他无意识揪着手边荒草,指骨泛青,他颤声道:“我赶到的时候,惜秋已经魂魄消散,一丝都寻不到。”

“游春君,你节哀,现在已经有惜秋的踪迹了,还寻回了一魄,一定能找全的。” 

孟真有些难受,曲游春亲眼见多年相依为命的妹妹魂魄消散却无能为力,这种心情,只怕比身受酷刑还要煎熬。他想起那时,曲游春用迷神往思造的那座春宵行乐楼,团圆中秋,亲人离散,喝的烂醉如泥。

曲游春为人和煦,待人谦虚有礼,在天界交游广泛,人缘极好,总是微笑示人,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

此时他坐在荒草里,神情哀伤悲痛,满头雪发,仿佛一个垂暮之人在缅怀逝去的时光,让人心伤。

孟真一直静静坐在他身旁,并未出声。

半晌,曲游春渐渐敛了情绪,站起来对孟真道:“孟少庄主,今日多谢你听我唠叨一番陈年旧事。”

孟真连忙站起来,温声道:“游春君,太客气了,大家都是朋友,你不必见外,叫我孟真就好。”

曲游春已经从往事里抽身,又换回那副文雅的模样, “孟真,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两人正要往前面去,只见宴重明和江渡云过来了,宴重明看见孟真神色有些沉重,问他:“你们在说什么?”

孟真看见宴重明探究的目光,总不好将那些伤心事再说一遍吧。顿了顿,孟真道:“这是我与游春君的秘密。”

谁知此话说完,宴重明立刻眯了眼睛,危险的看着他,孟真一时莫名其妙,宴重明一把拉住他,对另外两人道:“不要跟来,我也有个秘密要与他说。”

无言以对的三人:“……”

荒园里,只剩下两人,江渡云听从了宴重明不要跟去的话,冷漠的站在那里。曲游春上前道:“渡云兄,有兴致逛逛园子吗?”

“没有。”江渡云面无表情道。

“那我给你吹首曲子吧。”曲游春觉得两人这样僵站着未免太无趣,也不管江渡云答不答应,就坐在荒草里,随手拔了根草叶擦了擦,放在嘴边吹奏起来。

草叶即兴而奏,比不得名琴玉器,断断续续的,依然也能听出是一首欢快的小调,婉转明快。曲游春吹的开心,浑然忘我。

一曲终了,他才开心道:“怎么样,这是我家乡的曲子,叫《采桑子》。”

曲游春说完才觉江渡云一直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也不知听了没有,再一看他身上还背着那把如命般珍惜的玉泉冰古琴。

曲游春有些赧然,“在渡云兄面前班门弄斧了。”

半晌,江渡云板着脸淡声道:“不错。”

曲游春惊呆了,别说这回江渡云没有嘲讽他,竟然还说不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心情忐忑,正要再和江渡云说话,谁知江渡云冷着脸,转身走了,仿佛刚才听到的话是错觉一般。曲游春有些无奈,也只好跟上去了。



前院里都是齐腰的荒草,宴重明拉着孟真直接去了檐角下面,拨开草丛,两人进去坐下。

孟真看着一坐下就被遮住了身形的草丛,无语极了。这么隐蔽,难道还真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要说吗?

孟真还没发问,宴重明先瞪着他,“你与曲游春有什么秘密?”

孟真:“……”与游春君能有什么秘密?

宴重明见孟真一脸不解,凑近了些,挨着他坐,“你和曲游春说了什么?”宴重明忽然伸手拉了一缕孟真的头发在手中把玩。

孟真本想挪的远一些,可宴重明拉着他的头发不放,一脸探究的看着他,大有不说清楚不罢休的架势。

孟真只得道:“游春君睹物思人,闲聊了一些过去的事,主要说他妹妹极有可能与那些化形的横公鱼有关。”

“就这些?”宴重明挑起眉。

“不然还能说什么啊?”孟真想不到宴重明的好奇之心也这么重,转身就要起来,

“哎哟——”

孟真感觉头皮一痛,转头去看,宴重明竟然将他俩的头发绑在一起了。怎么这么幼稚啊啊。

“你看,我也会绑小辫儿。”宴重明还拉着他刚用两人的头发绑好的一条细长小辫儿晃悠悠的递给孟真看,仿佛做了了不得的事,等人夸赞。

“快些解开。”孟真道。

“孟真,我有点累。”宴重明充耳不闻,直接伸手搭在孟真肩膀上,还将头也靠了过来。

孟真被这忽然的靠近吓了一跳,就要起来。

宴重明按住他,一脸坦然地道:“大家都是男人,你让我靠一会儿怎么了?还是说,你害羞?”

“谁?谁害羞了?”孟真不由自主提高了嗓音。

“那不就行了。过来让我靠一会儿,下次也让你靠。”宴重明振振有词,拉住了孟真的胳膊。

孟真感觉全身都僵硬了,只好正襟危坐。

“孟真,我也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宴重明心情很好。

孟真被凑近耳边的声音弄得有些不自在,只好随口道:“嗯。”

“宴山上有一块六合尘缘镜,约莫上万年了。它可以照见六合八荒的景象,施以灵力,即可前往。江渡云就是这样来奇肱国的。”

原来如此。孟真终于被勾起了些许好奇。

“这并不是秘密,六合尘缘镜还有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用处。”宴重明忽然抬起头看了孟真一眼,孟真莫名有些紧张,问道:“什么用处?”

宴重明看孟真那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又将头靠在孟真肩膀上,温声道:“它还可以照尘缘,能看见缘定之人。”

“是,是吗。”孟真的声音很轻。

“当然。我曾在那面镜子中看见一个人,但那个时候我并不相信……”宴重明忽然叹了口气。

孟真很久没有再问,宴重明呼吸越来越轻,孟真知道他睡着了。他坐在那里,肩膀有点麻,但他仍是一动没动的坐到天黑。







第47章 月黑风高吃人夜

夜幕降临,四人按照原计划好的一同先夜探王府,这下江渡云很自觉的施了障息术,出了荒宅,城南还算僻静,夜晚的街道上虽是华灯初上,路上行人已是寥寥无几。按照江渡云先前路过王府的经验,几人很快就来到王府门前。

此处是王都的中心,灯火通明如白昼,门前护卫来回巡视,一派森严景象。

“此处被设了结界。”曲游春皱眉道。因为设了结界他们便不能御风从空中进去,会惊动王府中人,那么为今之计也只有从正门进去了。

四人藏身在王府门前不远处一棵大树上,仔细盯着门口动静。这种级别的结界于他们四人而言,不在话下,很容易便可破解,但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暗中行事。

王府门前一如既往,护卫来回走动,约摸半个时辰,寂静的街道传来叮当脆响,由远及近,响声不停。仔细听去,如檐角摆动的风铃。风铃?四人皆凝目远眺。

此时离王府还有隔了两条路的街道上,走来一群人,全是年轻男子。那些男子皆素衣长袍,广袖轻缓,行走间衣带当风,俊逸非常。此时他们袍袖摆动间露出的右腕处,皆系上一串红绳,红绳上缀着铃铛,叮当作响。

他们此时正往王府的方向而来,四人使个眼色,趁着现在,跟在那群人的后面,四人身上有障息术,无人察觉。可进入王府,总得见人,可能还需要信物,比如,那腕间铃铛。

孟真最先行动,他挥手将他前面那位男子打晕过去,摘下铃铛系在手腕上,转而就将那男子施了个藏形术丢在路边。其他三人依次行事。

一路顺利进了府内,不多时又专人指路,一路安静异常,四人打量一番府内环境,也无奇怪之处。

一直走到后院,在一个廊亭处,来人将他们这群人分成了两拨,一拨往东去夏阁,一拨往西去雪阁。江渡云冷着脸看着他和曲游春被指引着向东,浑身的冷意快要掩饰不住了,宴重明瞥他一眼,他才不情愿的跟着去了。

孟真和宴重明一路跟着众人被带到雪阁,雪阁,名副其实,一入园内,遍地莹白,纷纷扬扬。就连院子里的花草都是冰雕成的,这一看就是某种幻术幻化而成的,不足为奇,大约是代表了园主人的喜好。

看着园子里一大片冰冻的湖泊,两人对视一眼,均留了心。一群人入的屋内,仿佛换了个季节,温度适宜,熏香缭绕。

早在进屋之前,宴重明私下给了孟真一颗晶莹剔透的小丸子让他吃下,孟真问他是什么,宴重明居然说是清新玉露丸,避除浊气的。本来孟真就闻不出味道,这样一来,就当是解毒丸了。

他们这群人约莫有二三十之多,现在都进到这屋子里,竟不显的拥挤。引路之人留下一句“稍作休息”便离开了。

屋内布置奢华,软塌、烟罗随处可见。一群人四散开来,有的在软塌上休息,有的在四处参观。奇怪的是,自始至终这群人都没有私下讨论,连问话都没有,仿佛彼此都不认识。

孟真想和旁边的人打个招呼,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宴重明阻止了他。孟真这才仔细观察那群人,他们神色都很平淡,不论是休息,观赏,都表现的很平静,仿佛外物根本入不了心。

正在此时,一阵铃音轻响,孟真正要提高警惕,却发现从门外进来一群花花草草。是真的花草,一群冰雪雕琢的青草,树枝,各种颜色的花,晶莹剔透,跟成精了似的,蹦蹦跳跳往里走。

孟真一脸莫名其妙,结果身后一群男子发了疯似的挤开孟真,扑到那些花草面前,一人抱住一个。不一会儿,各种怪异的声响传来,整个屋内,那些男子抱着冰雕的花草在榻上翻滚,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

孟真连忙抬眼去看宴重明,却见宴重明大步过来,对着孟真灵台一指,孟真瞬间五感消失了,呆站在那里,宴重明拉着他走到一条帷幔后面,静静站了一会儿。

约莫半个时辰,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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