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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宠夫手册[重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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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站在窗边,也没有动。但是他的眼里心里都在咕噜咕噜冒泡泡,好可爱的红鸟团子啊,好想摸,好想据为己有……

朱颜心里却在想,青羽果然没有骗我,确实长得美。

终于,孟真忍不住了。他试着靠近,一点点拉开窗户,他不敢开的太大弄出动静,生怕把这鸟团子吓跑了。

外面是茫茫冰雪,这鸟团子竟一动不动扒在窗棱上,孟真想它一定是冻坏了,这冰天雪地的,可怜的鸟团子又饿又冷。

他试着伸出一只手,也不敢去抓,就放在红鸟团子面前,满心期待。

朱颜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看见面前那只手莹白如玉,很是好看。它没忍住,跳了上去。

看到终于到手的红鸟团子,孟真满心惊喜,小爪子凉凉的又细又短,小身子圆滚滚的像个球,羽毛没有一丝杂色,顺滑又服帖。他先用手指试探性的在那光滑的羽毛上摸一下,见鸟团子没反应,终于大胆的抚摸起来。

朱颜终于明白过来,他喜欢它的毛!

于是朱颜在孟真掌心弹了两下,打个滚,肚子朝天,小爪子蹬来蹬去。

啊啊啊,孟真的心都要化了,怎么这么可爱啊。他捧着红鸟团子回到榻上坐下,伸出手指揉它的肚子。揉了一会儿又将鸟团子放在胸口捂一会儿,再接着揉。

朱颜一开始有点晕乎,结果被揉的十分舒服,它干脆敞开肚皮,摊在孟真掌心里,任他揉捏。

一人一鸟心思各异,在这玩的开心不行。可有一个人就不好了。

宴重明刚从后山冰泉里上来,又觉得浑身燥热,他连忙又跳下去了。来回反复几次,躁动总也消不下去。他有些烦躁,先前在“织梦”之境里,就做了许多过分旖旎的梦,他并非不能面对内心的欲/望。只是孟真尚且失忆,他们之间还有许多的纠葛。

一想起从前种种,顿时冷静不少,宴重明冷静下来就发觉不对劲来,没有理由总也消不掉躁动。肯定是孟真又在玩那红羽毛。

宴重明从冰泉里上来,施了灵力弄干了衣裳。回到阁楼,推开寝殿的门,孟真坐在床边,果然醒了。

其实孟真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下意识就把红鸟团子藏在了被子里。想到马上要见宴重明,一时又有些无措,恰好看到床边昨日那化作衣裳的红羽毛又恢复了原状,连忙抓在手里。

宴重明来到榻前,果然看见孟真手里的红羽毛,“不要总玩这个。”他伸手拿走了那羽毛。

手里的东西被拿走,宴重明又离他这么近,孟真一时也不知是说些什么好,还是干脆闭口不言。

宴重明刚拿走羽毛,就有点后悔,孟真又不知道这羽毛的特殊之处,他正玩的开心,自己却强行拿走。可他也不能再还回去,让孟真在他面前捏来捏去。

“跟我来。”宴重明干脆拉起孟真,将他带到书房。

书房就在寝殿的隔壁,空间很大,布置却很简单,临窗一张矮塌,四面书架,然后就是一张巨大的书案,两人在书案后坐下,宴重明铺开一张宣纸,看了一眼桌上砚台,示意孟真,“帮我研墨。”

孟真倒是很听话的捧过砚台开始了,他正无事可做呢。他专注手里的事,宴重明却闲适的靠在他身上,拉过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你的头发长长了。”

孟真有些莫名其妙,也没理他。可宴重明却不动笔,反而偏过脑袋支颐看着他,见孟真不为所动,就开始拿发梢在他脸上轻拂,然后孟真的脸就开始微微泛红。

“我在天宫初见你的时候,你的头发还很短,跟狗啃过似的。”

孟真听到那一句,顿时推开手里的砚台,把头发扯回来了。

宴重明忍不住笑起来,趴在他肩上,温声道:“和我想象的很是不同。在那之前,我见过你的画像。”

孟真这才看宴重明一眼,瓮声道:“和你想的不一样,所以很失望?”说完自己先脸红了,连忙住了口。

宴重明眼睛里的笑意蔓延,他直白的盯着孟真,直到孟真的耳朵也红了,他才道:“没有失望,那时感觉很奇怪,仿佛冥冥之中带着希望。”

孟真没吭声,宴重明接着道:“后我发现,原来我们早已相识。”

宴重明忽然有些黯然,他好久都没说话。孟真不知他为何情绪低落,问道:“早就认识,那不是很好吗?”

宴重明忽然抱住他,低声道:“你小的时候很是艰辛,我却总是斥责你,说了很多让你伤心的话。”

孟真没有记忆,也感觉不到他说的艰辛和伤心的话。只是看见现在宴重明难过的样子,他轻声道:“那些都过去了呀。”想了想又小声道:“你现在对我很好。”

隔了半晌,宴重明终于问出心里的隐痛:“孟真,你会不会恨我?”

他的声音低沉,眼睛也是黯然。孟真不想看见他这个样子,回抱住他,“我不会恨你。”然后又有些脸红,竟然脱口而出:“我,我喜欢你呀。”

宴重明顿时愣住了。他知道孟真没有记忆,他问这些话也不过是压抑太久,而又不敢去问有全部记忆的孟真。可是现在孟真对他说不会恨他,说喜欢他。虽然没有记忆,却让他豁然开朗,仿佛一缕阳光驱散经年的阴霾。

他凑近孟真,眼睛里仿佛有星辰闪耀,他的声音缱绻曼妙,在孟真耳畔低语:“你刚刚说什么,最后一句?再说一遍。”

那声音像是传到孟真心里去了,从耳朵麻到心尖。孟真想躲开,宴重明却抱住不让他动。很有闲情的问:“再说一遍,嗯?”

孟真不愿说,宴重明忽然想逗逗他,他松开孟真,趴在书案上,伤心道:“我就知道,你是哄我开心的……”

孟真一下急了,去拉宴重明,一叠声道:“我没有哄你,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哈哈哈,宴重明一把将孟真揽在怀里,笑道:“有多喜欢?”

孟真气的不行,想推他,却被宴重明抱的动弹不得,“我不逗你了,教你作画可好?”

孟真这才安静下来,听到作画,他很有些好奇。原本他以为宴重明让他研磨是要写字的。转而看见案头一摞卷轴,应该是卷起的画,他问道:“我能看看吗?”

宴重明示意他随便看,孟真这才打开卷轴,一展开,他就愣住了,画上的人是他,他坐在一棵大树上,手里还拿个果子,一脸的垂涎欲滴。这情景宴重明给他看过,他们一起分的果子。

孟真没想到随便拿一幅竟然是自己,他赶紧把画轴卷起,再去看其他的画,结果每一幅画的都是他,或站或坐,神态各异。画上的人神情自然灵动,单是这样看,就能想象当初是怎样的画面。

孟真看画,宴重明就在一旁悠闲的看他,最终,孟真挑出两幅与众不同的来。一幅是他,一幅不是他。

是他的那幅,却很陌生,画中的他一身红衣潋滟,赤足站在山石之上,眼神却是狠厉决然,一眼看去,让人心惊。难道这就是自己曾经的样子吗?

宴重明了然,适时给他解释:“这就是我说的,见你之前,我看见的画像。”

孟真见那画中人头发确实很长,都快长至脚踝了,墨发飞扬,红衣繁复。是自己,却又完全不同。

宴重明忽然卷起这幅画,叹息道:“我虽然喜欢你这个样子,但却不愿多看。因为你遭受苦难的时候我没能在你身边。”

孟真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无论是哪个时候的他,终究都过去了。

桌上还有一幅,是个没见过的少年。画很有些年头,纸卷泛黄,但仍能清晰的看出少年手里握着一把折扇,在一片花丛里浅笑。玉冠羽衣,很是风雅。

“这也是你。”宴重明声音温柔。

“这,这怎么会是我!”孟真完全不信,根本一点不像啊,虽然画中人是少年,但就算长大也还有些熟悉的影子,这和他哪里有一点像了。

“这个时候,你应该是十三岁,不叫孟真,叫千云。后来遇到一些事,你受了很多苦,最终换了容貌。”宴重明不想说起那些伤心事,声音有些低落。

孟真却惊奇的不得了,原来那少年也是他。再仔细看去,画中少年剑眉星目,风采不凡。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他问宴重明:“你最初见到我时就是这样的对吗?”

宴重明不解他是何意,点了点头,他们少时相识,确实是这样没错。

“那,那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宴重明朗声大笑的时候,孟真才惊觉自己问了什么。这也太丢脸了!孟真立刻丢了画,要离开书房。宴重明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认真道:“我喜欢的是你,无论你是什么模样。”

宴重明心里却有些酸楚,他虽然很早就认识孟真,但彼时孟真整日奔忙无暇他顾。后来又是漫长的三千年,现在回想,竟觉年岁虚度。








第59章 宴山冰雪已情迷(三)

孟真因为刚才丢脸的问题,这会儿老实的很,坐在那里低着头。

“来,我教你画。”宴重明这才将笔放到孟真手上,然后从他身后圈住他,握住他的手,两人手把手的在宣纸上落笔。

孟真有些生疏,但宴重明带着他,很快笔下的线条流畅起来。泼墨挥洒,提笔勾划,轮廓渐显。等到收笔成型的时候,孟真看着画,有些怔楞。宴重明教他画的正是之前两人在雪山顶上相拥的画面。白雪皑皑,天空湛蓝,山上两人相互依偎,画面温馨又和谐。因为有了雪,人物看起来纯净美好,因为有了人,雪山也不再清寂。

宴重明握着孟真的手,题上两人的名字,才满意的放下笔。

画了一会儿画,孟真刚觉有些饿了,就见书房的窗台一只巨大的翅膀扇过,宴重明走过去,居然拎过来一个食盒。

“那是什么?”孟真只看见个大翅膀,没看全。

“那是青羽,他是比翼鸟。”宴重明笑道。

孟真一听那就是比翼鸟,顿时不好意思再问。转而去看宴重明手里的食盒,打开盖子,里面竟然是热气腾腾的饭菜。

“比翼鸟还会做饭吗?”没见还有其他人啊,可刚刚送饭来的只是一只鸟。

宴重明笑道:“青羽不会做饭,他去外面拿来的。你现在没有灵力,身体虚弱,需要吃饭睡觉。”

孟真一想也正是如此,他确实有些饿,便不再耽搁,趁热吃饭。宴重明也陪他一起,不时往他碗里夹些菜。吃着吃着,孟真就觉察不对,他问道:“这菜是不是没放盐?怎么什么味道也没有?”

宴重明想笑,但更多的是心酸,他温声道:“不是没放盐,是你根本尝不出味道,而且也闻不到任何味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也没闻到饭香呢,不过他却道:“尝不到就尝不到,这样不挑食。”

宴重明没再说话,给他夹些菜。

等到孟真吃的差不多了,宴重明又从食盒里拿出一些水果,有紫色的葡萄,还有红色不知叫什么的果子。

孟真不想再吃了,正准备让宴重明收起来,忽然想起那只红鸟团子,那鸟团子又冻又饿,还在被窝里呢。鸟肯定不吃饭,但应该是能吃水果的吧,孟真自顾自的分析。然后抓了一串葡萄和一把红果子。

他先吃了几个,把剩下的悄悄揣袖子里。然后站起身,对宴重明道:“我吃的太多了,得散散步。”

“那我陪你出去。”宴重明就要起身。

孟真连忙按住宴重明,道:“我不出去,就在书房到寝殿走走,你再吃一些,我一会儿再过来。”

宴重明听他如此说,就随他去了。

孟真立刻离开书房,推开寝殿的门,三两步奔到床前,掀开被子,床上空空如也,红鸟团子不见了。

孟真顿时有些失落,转而来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雪发愣,那只鸟团子肯定怕生,又从窗户飞走了。唉!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可不要饿死了才好。

此时正被孟真担心的不要饿死了的红鸟团子,正躺在青羽的背上,头顶还堆着一大串葡萄,它啄完了爪子里抱着的那颗,打个饱嗝,对青羽道:“这葡萄真甜,难为你飞去天宫,可我还见你带回了苹婆果,怎么不给我吃?”

“你就知道吃,那是君上专门交代带回来的。”青羽身形巨大,在雪地里来回踱步。

“哦——”朱颜翻个身,想揉揉肚子,可小短爪子又够不到,还是有人揉舒服呀。

青羽也不给它揉,先前还跑去偷窥呢,好色的家伙。

“苹婆果是君上给夫人的,夫人嗓子不适,苹婆果可以缓解。”青羽一板一眼的解释。听的朱颜直叫唤,

“什么夫人啊?那是个男人,你的眼睛那么大,都不看吗?”转而又眼睛放光,“你说他嗓子不适?这,是喊的太厉害吗?我竟错过了听墙角的机会……”

青羽有些无可奈何,朱颜最是关心这些,他只好再次解释:“夫人的嗓子应该是受过伤。”

朱颜吃的太多,在青羽背上翻腾,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好像还失忆了,看起来呆呆的,有点可爱。”

青羽的毛抖了抖,可爱这词从朱颜嘴里蹦出来简直滑稽的很。

接着朱颜很有些得意,扇扇翅膀,“他喜欢我的毛。”结果忽然又生气起来,用爪子扯青羽背上羽毛,“喷火鸟,要不是你烧了我的毛,我现在可是人见人爱。”

青羽懒得搭理它,朱颜又问:“他叫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青羽道:“夫人名叫孟真。”

“嗯嗯,知道了,我以后叫他孟孟。”

“你还是先不要在他面前开口说话,不然君上要罚你。”青羽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去吓孟孟的。”

听着朱颜擅自改的称呼,青羽的毛又没忍住抖了抖。

寝殿里,孟真发了一会儿呆,又去了书房。宴重明已经收拾好了,在临窗矮塌上看书,对孟真招手,“过来。”

孟真过去坐下,宴重明剥了一颗葡萄给他吃,“歇一会儿。”

宴重明拍拍腿,示意孟真过去躺下,孟真犹豫不决,宴重明直接将他拉过去,让孟真的头枕在他腿上。然后低头在他唇上亲一下,孟真立刻不动了。

宴重明有些好笑,看一眼盘子里的苹婆果,拿了一颗,再次低下头。

鲜嫩的果肉一颗颗被哺过来,孟真吃的脸都红透了。宴重明却乐此不疲,像是找到好玩的事,一直把盘子里的苹婆果喂完了。

宴重明摸摸孟真的脸,笑道:“我不闹你了,睡吧。”

窗外依稀有繁星闪烁,这些星星就在眼前,伸手就能够的到,星光映照下的雪山寂静无垠,屋内温度适宜,宴重明看会书,孟真便枕在他腿上歇息。

待孟真睡着了,宴重明将那只红羽毛化作被子,盖在孟真身上。

所有的书都看了,三界内能找到的信息都查过了,孟真第一次短暂失忆的时候,宴重明就去问过玄音,据玄音所知道的,孟真每隔三个月会去引梦湖湖底沉睡十日,只因湖底有嗜梦莲。不然便噩梦缠身,头痛欲裂。

那些噩梦一定与他那封存的三千年记忆有关。

他遇到的两次孟真失去记忆,都是因为过度使用灵力,第一次是救姬无行,第二次是救他。

“织梦”之境里他因往日做过的梦受到碎魂剑攻击。再次醒来,拖延三千年的神魂暗伤竟被治愈。想到这里,宴重明有些生气,也有些无奈。

孟真的朝暮闻笛绝不简单,还有笛上的永生花。上古残卷也只道:白骨生花,血泪成歌。听起来邪气又诡异,可实际却完全相反。孟真有一种强大的可以化解魔气戾气的能力,这与三千年前的他也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三界之内,无人有此能力。   

从极之渊的那些年,他究竟遭遇了什么?

孟真睡得极沉,醒来的时候也还是困顿,浑身乏力。他软绵绵的趴在榻上,发现是寝殿的大床。

宴重明都不睡觉吗?一想自己霸占了唯一的床,又有点纠结。他不想睡也不想起,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翻腾。

宴重明从外进来的时候就见孟真在床上翻滚,以为他哪儿疼,连忙放下手里的食盒赶紧过来,结果孟真无力的说:“重明哥哥,我有点累。”

嗓音软绵绵的,因为刚才的翻滚,乌发散乱,衣襟大敞。他还不自知的又滚一圈,露出一段雪白的细腰。宴重明被那白皙的肌肤晃的口干舌燥,他声音暗哑:“累就再睡一会儿。”

“可我不想睡了。”孟真又动了动。

宴重明的呼吸有些乱,隔了好久,他将孟真凌乱的衣裳拉好,又拿过床边的外袍给他穿上。

然后打开食盒端来一个碗, “喝点汤就没那么累了。”

  碗里不知是什么汤,还是热的。孟真喝了一口,暖暖的,他本来也饿了。一碗汤喝完,竟然真的没那么累了。

“这是什么汤?也是比翼鸟拿来的吗?”孟真问道。

“嗯。”宴重明随口应了一声,又将那两根羽毛化着大氅,一人一件,带孟真出去了。

  今日阳光格外好,天空湛蓝如洗,尤其是站在雪山看头顶的碧蓝,空旷高远。孟真一出门就感觉心思澄明,先前的困顿稍缓,宴重明牵着他走在雪地上。

沿路都是葱郁的树林,山路蜿蜒。此处地势颇高,站在山路上还能看见远处的云海翻腾,缥缈似幻。这样无边无际的雪山云海,再回头看先前隐于山间的阁楼,几乎不见。

“重明哥哥,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吗?”孟真忍不住问,这里实在空旷的很,毫无人迹。

“少年时不在,后来一直在这里。”宴重明应道。

孟真没有说话,低头踩雪,他想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可他又怕宴重明笑话他,还是等他恢复记忆了把重明哥哥带出去玩吧,这里太冷清了。

“累不累?”走了一会儿,宴重明问他。

孟真确实有一点累,但他还想继续走,两个人就这样慢慢的走也挺有意思。忽然他又冒出个坏心眼。他软着嗓子道:“累,你背我。”

果然宴重明走到他前面蹲下/身,孟真悄悄的团个雪球走上去,拉开宴重明后领的衣服,一下塞了进去。

宴重明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扭头孟真已跑出老远。宴重明有些哭笑不得,看孟真在雪堆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跑,他随手捏了个雪球弹过去。

“哎哟。”孟真腿一弯跌倒在地,眼看宴重明就过来了,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宴重明:“我腿疼。”然后朝宴重明伸出胳膊。

宴重明本想小小的惩罚他一下,结果一看他这么依赖自己的样子,顿时心头一片柔软,于是伸手去抱他。

孟真顺手拉开他领口,又塞了一大团雪进去。然后拔腿就跑。

宴重明又上了当,干脆站在原地,先把身上的雪弄掉,然后准备去抓住孟真。还不待他动手,前面又是“哎哟”一声。

这一看,宴重明立刻笑出声,原来孟真只顾往前跑,掉到坑里爬不出来了。前方有一个不浅的雪坑,正好埋到孟真肩膀,他扑腾半天也上不来,急的脸都红了。

宴重明不慌不忙的走过去,蹲在雪坑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孟真,然后他团了一个雪球在手里,也不急着往他衣服里塞,就放在他眼前,笑眯眯的看着他。

孟真脑袋瓜子急转,也找不到借口了,只好说:“重明哥哥,你先把我拉起来,任你塞几个都可以,我绝对不躲。”

“真的?”宴重明眉头一挑。

孟真连忙点头。

宴重明跟拔萝卜似的把孟真拔了出来,孟真拍拍身上的雪,反手就把宴重明推到了坑里。

孟真气喘吁吁的跑了一段路,发现宴重明没追上来,才放心的坐在地上喘口气。忽然一道大力袭来将他扑倒在地上,宴重明手里拿着雪团子,压在他身上。

“你说你怎么这么坏!”

孟真吓的缩成一团,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着冰凉传来。

结果没等到雪团子,唇上重重一吻,宴重明丢了手里的雪球,狠狠的亲他一口,“真是坏透了。”








第60章 宴山冰雪已情迷(四)
宴重明将孟真从地上拉起来,拍掉他身上的雪,直接将他背到背上,往后山走。

后山有一处琴台,隔绝风雪,安闲自在。

宴重明将孟真放下来歇息,琴台上是江渡云的玉泉冰古琴,他被勒令暂时不得回来,琴也搁置几天了。

宴重明忽然想为孟真弹首曲子,他知道孟真不会弹琴,但是会听琴。曾经的龙门风雨可奏山河日月,如今玉泉冰可奏明月情。琴心从来不在名器,若无人知音,何其寂寞?

孟真依靠着宴重明,听琴声渐起。

寂静的雪山上琴音低缓,如淙淙流水流淌心间,不徐不疾。琴声总体轻快明朗,偶尔间或一声低沉的调子。

忽而声调急转,琴弦划出轻响,琴音急切慷慨,恍若漫天卷起的巨浪,又如千万将士铿锵奋勇的激烈。紧紧抓住心神,让听的人急迫又紧张,忽然却在最高点陡然落下,万马齐喑。

天地寂静,琴音再次回响,是流畅平滑的悅音,或急或缓,时快时慢,可那重叠的乐声里满满都是欲说还休,情意缠绵。仿佛能看见三月的桃花盛开,四月的熏风拂柳,五月的梅雨连绵,六月的芭蕉沐雨……

缠绵渐远,琴声里划出一声高昂,琴声叮咚明快,像一只翩翩起舞的孔雀,在盛情求偶?

孟真有些脸红,琴音里的情意是那么浓烈,仿佛经过琴声传递到他心里,再一圈圈扩大,最终充盈他整个心房。

浓烈的琴声之后是缓缓的调子,绵长不绝,可这琴声里却始终有一股不顾一切的坚定和永不退缩的信念。

孟真听懂了这曲子,最开始是他们平静的初遇,再后来是深沉的离别。最后琴声再起,是他们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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