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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宠夫手册[重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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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云慎重道:“君上总嫌闭关太过无趣,时不时喜欢跑出来。其实他身体未愈,不宜长久离开宴山。”
孟真思索一下,干脆道:“接下来我做的事情你可能没法接受,但是我保证可以治愈他的神魂,待他醒后,你就当不知道。”
江渡云见孟真说的郑重,也不知是何事,但只要能治愈君上的神魂之伤,总归是好事,这么多年,也不见有什么法子。他点头答应。
孟真不再犹豫,挥手就招出了朝暮闻笛。江渡云一看那从手臂里抽出的骨笛,顿时眉头紧皱,也不知是何表情。
孟真看着骨笛上晶莹的绿花,丝丝散发莹莹光芒,花瓣无暇通透,还剩六瓣。他指尖微动,摘下了三瓣,然后将骨笛收回手臂之中。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宴重明,然后扯开自己领口,指尖灵光一划,胸口皮肤破裂,他将那三枚花瓣放到心口,用灵力逼出三滴心上血,绿花遇血瞬间赤红。
孟真将宴重明扶起来,将三枚赤红花瓣含入口中,然后小心翼翼的吻了上去。他轻轻推开宴重明齿关,口中花瓣化作玉露,点点渡到他口中。
引渡的过程缓慢,唇齿缠绵。宴重明昏睡,孟真只顾喂食花瓣。可怜了僵坐在一旁的江渡云!他脸色青黑,难以置信,君上就这样被亵渎,被占便宜……
这孟少庄主果然不简单,还好他提前交代不要告诉君上,这他怎么敢说!
好在让人尴尬窒息的一幕结束了。孟真抬起头,抹掉了宴重明唇边血迹。江渡云问道:“君上如何了?”
孟真将宴重明放好,然后掩好衣襟,困倦道:“应该一会儿就醒了。”
他坐回一旁,对江渡云使个眼色,江渡云立刻表示死也不会说的。孟真这才放了心,转头去看一直呆坐在角落的曲游春,无奈的叹了口气。
江渡云一番奔忙,这才仔细注意四周,看见角落里失魂落魄的曲游春,眉头紧皱,想要起身过去。
“别去。”孟真拦住了他。
江渡云看一眼孟真,询问之意明显。
“他伤心过度,让他一个人呆一会儿吧。”孟真轻叹口气。接二连三的事情接踵而来,他虽然旁观,却感觉身心俱疲。
江渡云听了此话,更是要过去,环顾一周,才后知后觉道:“殷无疾人呢?”
“死了。”
江渡云也呆愣在那里,他想上前说些什么,却忽然觉得面前是一座鸿沟,怎么都跨不过去。
正在这时,宴重明醒了,他一眼看见孟真,从地上起来便冲过去将孟真拉到怀里紧紧抱住,力气大的出奇,孟真被他抱的喘不过气,宴重明还在他耳边一遍遍的呢喃:“孟真,孟真……”
江渡云实在看不过去,满头黑线,咳嗽一声,提醒道:“君上!”
宴重明这才发现周围还有旁人,可是一看之下竟然有些困惑,“渡云,你怎么在这里?”话刚说完,宴重明打量一眼四周,越发皱紧眉头。
只一瞬间,宴重明便清明如初。这是那间石室,眼前的孟真是真的。
他轻轻松开手,将孟真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没事吧?”
“我很好。”孟真有点好笑。
可是接下来,宴重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几乎不与孟真对视,也尽量离他远一些,从前他总喜欢挨着孟真走,现在却是保持距离。
这些孟真统统不知道,他打了几个哈欠,困顿的不行,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脑中隐约开始出现幻影,头也有些痛。他该回引梦湖了。
江渡云倒是对这种自觉的疏离喜闻乐见,他实在看不得君上总跟着孟少庄主,尤其刚刚看见了那样一幕之后。
孟真想快点离开,他问宴重明:“宴山君,我们可以出去吗?”
“可以。”宴重明并未看他,站的老远。
如此,孟真就放心了。
宴重明有些心不在焉,自从清醒之后,他便刻意与孟真保持距离,深怕自己控制不住做些什么举动吓着了他。情绪稍缓,他在石殿里踱步,大致算了下时辰,外面快要天明,虚无之阵就可以重启。
他按照阵法的步伐设定,开始在空中以灵力凝聚阵法,变幻莫测的虚无,却有精妙的推算,宴重明每踏出一步,空中阵法虚影的轮廓便清晰一些。如此下去,虚无之阵很快便能完成。
孟真瞥一眼还在石室呆坐的曲游春,走了过去,他轻声道:“游春君,我们走吧。”
曲游春眼神空茫,喃喃道:“到哪去?”
孟真想了想,道:“殷公子是神庙的祭司,那里还有一城的百姓在等他。你当初不惜施展禁术强行进入奇肱国,也不想看故国百姓罹难吧。”
如此,曲游春才终于有点反应,但也只是漠然,孟真心里有些焦急,再三斟酌,还是给出一个虚无的念想:“游春君,当初曲惜秋也是魂魄消散,但最终还是寻到了,你不妨耐心些,殷公子的魂魄也许能寻到呢。”
至此,曲游春眼中才又现光芒。孟真一时有些后悔自己找的理由,这样虚无缥缈的念想竟能唤醒曲游春,可殷无疾自散魂魄……
罢了,带着念想而活总是好的。
孟真扶起曲游春,看着宴重明的阵法即将完成。不过片刻,虚空之中台阶浮现,长长的石阶蜿蜒而下。四人走了上去。
石阶通向神庙的后殿,原先的石屋被摧毁,眼前的神庙一如往昔,前殿人声嘈杂,应该是那些等了一夜的城中百姓。
神庙中满城百姓因殷无疾的庇护,曾食用过横公鱼,病邪不入。因此抽取不了魂魄,所以剑灵才耗费巨大神魂之力设下的“织梦”之境,意图击杀孟真,却没达到目的。如今曲惜秋已死,阴谋败露,不知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殷无疾去世,神庙四周的禁制解除,连同整个山上的结界也一同消失。小范围的庇护虽已不在,但整座王都却恢复往日宁静,没有了横公鱼作乱,这仍是一方祥和的化外之地。
殷无疾身为神庙祭司,庇护一方百姓,曾经为了招魂,不惜以身受罚出奇肱国,只为寻找彼岸花。如此,也算求仁得仁吧。
祭司大人身陨的消息传来,神庙里一片寂静,随后便是悲声恸哭。满城百姓虔诚跪拜,念诵往生咒。
山间晨雾渺渺,诵经声连绵不绝,如同一支送别的挽歌。
晨钟悠悠,第一缕阳光升起的时候,肃穆庄严的神殿笼罩一层金光,曲游春拿着玉牌在壁龛里找到一只盛放他母亲遗骨的盒子。
他抱着盒子,最后再看一眼山间神庙,“去城南吧。”
。
春光满地,无处告别。
跋涉千里,却赴一个没有结局的约。
朝夕暮旦,寂寞如雪的少年;青丝华发,参商永隔无言。
你死之后,我方觉岁月漫长,夏日凄凉。
一朝逝去一夕惘
山河莽莽,人转几世
去国久远亦还乡。
……
御风而行的时候,孟真头痛的厉害,脑中幻影繁杂,各种咒怨之声在脑袋里轮番轰炸,烟雨螺里封印的记忆叫嚣着要出来,越是施展灵力越是记忆混乱,他想招出岁华剑,却是无能为力,前方三人的影子都有些模糊,他想喊宴重明,可是一口气提不上来,身体一沉,便直直往下坠去。
就在这一瞬,孟真心里闪过惶急,如果他不能回到引梦湖,与宴重明走散,那么前路全然未知。巨大的空茫袭来,他心里生出一丝害怕。
树枝划破脸颊的时候他全无所觉,直到一个熟悉的臂膀在他落地之前接住了他。那一刻,所有的惶惶无助顿时有了皈依。宴重明似乎在焦急的喊些什么,他脑子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可他心里忽然觉得委屈极了。
“疼……疼……”
眼泪控制不住的汹涌蔓延,孟真也不知道是头痛还是脸痛。或者他哪儿都痛,但哪儿都没感觉,他只是想宣泄先前不安的情绪,宴重明心慌意乱,探一丝灵力查看,孟真不管不顾,嘴里喊着疼,哭个不停,发泄委屈。终于,哭累了,心安了,陷入昏沉……
城南的荒宅里,曲游春在后院修葺,整理出一块安详的歇息地,默然安葬他母亲的遗骨。
前院的江渡云站在门前,仿佛站成了一尊石雕。君上现在无暇与他计较,但越发冷冽的神情,让他心惊。他也看见了刚才那一幕,孟少庄主失足掉落,君上方寸大乱。先前他还以为君上故意疏远孟少庄主,但显然不是。君上在幻境里受了伤,蓦然醒来时,眼睛只看得见孟少庄主……
他沉默的站在那里,第一次思考与琴无关的东西。
第57章 宴山冰雪已情迷(一)
天地之间一片银白,寂静。
山后一座宫殿隐于云雾之中,只有楼阁伫立,楼阁里温度适宜,二楼紧邻寝殿的书房,宴重明一拢墨衣,伏在案前,正落下最后一笔。他仔细看着画中人,眉眼不自觉的柔和。
案头已经堆积了厚厚一摞卷轴,他将最新的一幅收起。窗台前青羽的身影掠过,带来了玄音君的一封回信。
青羽留下信就安静的飞走了,宴重明指尖灵光微动,信上内容就浮现眼前,他略过前面关于最近冥界各种动向的陈述,直接看到那一句:“短暂失忆后,三日内需回引梦湖。”
还有那句“每次失忆,都不记得任何人。”后面还有一堆嘱咐让把人尽快带回去云云,宴重明直接忽略。
察觉寝殿有动静,宴重明正要过去,一人直接推门而入,刚睡醒的孟真还穿着一身雪白的亵衣,光着脚,他看见窗边的宴重明,有些迷糊,似乎没想到此处有人,呆愣在那里。
宴重明大步走过去,直接把人拦腰抱在怀里,轻声问:“怎么不穿鞋?”
孟真不及惊呼,近处看眼前的男子,有些不确定道:“重明哥哥?”
宴重明身形一滞,心头微颤,他看着怀里的人,轻问:“你喊我什么?”
孟真仔细打量宴重明,终于确定道:“不是你亲口说的,你是我的重明哥哥吗。”说完了孟真还有一点点不好意思,他每次喊叠声的时候,莫名羞耻。
宴重明心中忽然涌现巨大的欢喜,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推开寝殿的门,在榻上坐下。他颤声道:“你记得我。”
孟真听了这话,顿时一脸苦恼,“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就记得你。”他一觉醒来,脑中空白一片,什么都不记得。就在刚刚推门而入看见窗边宴重明的那一刻,心里却涌出一段记忆。那时他们在海上的船舱里,眼前的人让自己喊他重明哥哥,还给了他一把绯色的剑……
宴重明忽然感觉就像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用力抱了抱孟真。孟真被他抱的喘不过气,挣扎一下。
“冷不冷?”宴重明放松一些,从床边拿了一件白色衣裳过来,这件衣裳同他身上那件是同样质地样式,只是颜色不同。
孟真不冷,这间屋子都很暖和,只是他穿成这样还被宴重明抱在怀里,顿时有些羞赧。他连忙去拿那衣服要往身上穿。
宴重明轻笑一声,放他下来,却也阻止了他的动作。然后孟真僵站在那里任由宴重明给他穿好了衣裳。结果穿完了衣服,宴重明又要给他穿鞋。
孟真想要挣扎,宴重明却将他按坐在床上,并不着急,而是歉然道:“你昨日从树上掉下来,哭了好长时间。都怪我没看好你,所以我心中十分内疚。”
孟真全然不记得发生的事,听宴重明如此说,顿时耳朵泛红,什么叫哭了好长时间。他可不是小孩子,摔着了还要哭一哭。
宴重明忽然伸手摸摸孟真微肿的眼角,轻声道:“是不是眼睛还有些酸?你真是哭了好长时间,一直叫疼。”
孟真听他一说,确实是感觉眼睛酸疼,他还以为是没睡好。看来还真是哭了,顿时说不出话来。
宴重明却仍是在他脸颊上轻抚,指尖微颤,他黯然道:“这里,擦破了皮,还流了血,还有这里……”
他的声音很轻,孟真却从那轻缓的声音里听出满满的珍惜与内疚,他摸了一下脸颊,光滑滑的完全没有任何不适,他握住宴重明的手,“一点都不疼了。”
“那头还疼吗?”宴重明神色沉重,心有隐忧。
“不疼。哪儿都不疼。”
宴重明才稍微放心。孟真只顾想着这么大的人还哭的窘迫事,却感觉脚被握住了,刚要动,宴重明将他的双脚握在手心,“别动。你身无灵力,容易困乏,还是我来吧。”
宴重明的掌心温暖,一会儿脚就被捂得热乎乎的,孟真感觉脸上也热乎乎的。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任由宴重明给他穿上了白靴。
宴重明拉孟真站起来,上下看一眼,颇为满意他这身穿着,温声道:“出去走走。”
推开阁楼的门。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银白。远处的山顶堆着厚重的积雪,山腰是郁郁葱茏的树林,但是所有的树木皆被大雪覆盖。孟真从未见过这么多这么厚的雪,像是多年不化累积而成。
孟真正要出去,宴重明指尖灵光一现,手心里躺着两根羽毛,一青一红。孟真是见过这羽毛的,是他俩的剑穗。
结果眼睁睁看着两个剑穗化作两件大氅,孟真看的直咋舌,直到宴重明将那件红色的给他穿上了,他还惊奇不已,来回仔细摸一遍。
宴重明有些好笑,对孟真道:“这羽毛可以随意幻化,红的是你的。你没有失忆的时候最喜欢将它化作牡丹花。”
“真的吗?”孟真有些开心,这羽毛真是个宝贝。
“等你记忆恢复了,有了灵力,就可以随心变化。”宴重明笑着解释。
“那我能不能变一个你出来?”孟真很认真的问道。
宴重明顿时有些啼笑皆非,孟真怎么总是执着要变一个他出来。他道:“不能。”
孟真一时有些失落,宴重明困惑不已,于是问他:“你为什么想变一个我?”
孟真想了想,认真道:“我什么都不记得,只认得你。我想让你一直陪着我。如果你有别的事走了,那么就还有一个。”
宴重明感觉心被揪了一把,先是密密麻麻的酸,然后那些酸慢慢又融成温温软软的暖。他牵着孟真的手,将他领口的衣裳往上拉了拉,郑重道:“不用再变一个出来,我会一直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孟真听他说的认真,有些感动,他现在茫然未知,只有跟在宴重明身边才觉得安心。
宴重明知道他现在心中缺乏安定,又什么都不记得。他本该出了奇肱国就带孟真回引梦湖,可他却控制不住把孟真带回宴山,就两日,两日后就送他回去。
“你别担心,过两天我带你去引梦湖,记忆就能恢复了。”宴重明牵着孟真出了阁楼。
外面的积雪厚重,脚一踩上去就咯吱作响。身上红羽毛化成的衣裳暖烘烘的,孟真开心在地上踩来踩去,方才因为未知的担忧也烟消云散了。
两人往前走,一路留下两行整齐的脚印,孟真很是欢喜,他拽着宴重明的胳膊倒着走,然后再去看地上的脚印,看着看着又突发奇想:“怎么才能踏雪无痕呢?”
宴重明一直看着孟真开心的踩雪,听他一说,顿时眼中笑意浮现,一把抱起孟真,揶揄道:“想让我抱你就直说么。”然后运起灵力往前走,虽然行在雪上,却毫无痕迹。
孟真有些窘迫,他现在灵力全无,踩到雪上肯定会有脚印,可他不是想要抱着走啊,不过宴重明身上特别暖和,他忽然起了个坏心眼,把有些凉的手伸到宴重明脖子上,“重明哥哥,我有一点冷。”
宴重明看他那狡黠的小心思,忍不住笑起来,他扯开一点领口,让孟真的手放进去,“我身上暖和。 ”
不大会儿功夫,两人来到山顶。孟真要下来,远远望去,先前那处楼阁只剩下隐约的一点,在茫茫雪山里看不真切。从山上往下看,却发现不是所有的地方都被积雪覆盖,远处的山脚隐约露出雪线,有一部分已经融化了,那里露出黑色的土壤,上面有些绿色的植物。
“那是什么?”孟真指着那些植物,有些好奇。
“那是牡丹花,现在还没开。”宴重明笑道。
“牡丹花!都是你种的吗?”孟真问道。
“嗯。等你下次来的时候就能看见了。”
两人闲适的在山顶坐下,孟真看着山脚那一片绿色的植物,在银白一片的世界里格外葱绿,再过些时候这些植物都会开花,雪山映照红花,那一定很美呀。他不由得有些期待。
说起牡丹花,他又想起身上这件红衣裳,他摸了摸,又看看宴重明身上那件,问道:“这是什么毛?真是个宝贝。”
宴重明眼睛里的笑意忽然有些意味深长,他回答道:“比翼鸟。”
孟真还在摸衣服的手抖了一下,他赶紧放下,他虽然失忆,但又不是傻子,这种为情而生的鸟,向来是比翼双飞。可是,可是他却和宴重明一人一根这种羽毛。
孟真正不知说什么好,转头发现宴重明手里拿个东西,他凑过去看,“这是什么?”
可是等他看清了,整个人都更窘迫了,宴重明手里的东西竟然是个糖人,不,是两个!那糖人惟妙惟肖,正是按照他俩的模样捏成的,可,可他的那个居然趴过去亲在宴重明那个的脸上。
“这是你送我的。”宴重明凑近孟真,看见他的脸越来越红。
他轻轻揽过孟真,然后亲了上去。双唇触碰的刹那,孟真呆了一瞬,闭上眼睛想往后缩。
宴重明在他唇上浅浅的吻了一下,就松开了孟真,他轻声道:“孟真,别怕。我只是喜欢你。”
孟真睁开了眼睛,一下撞进宴重明潋滟的眸光里。他的眼睛清澈如雪,却满含说不尽的缠绵情意,缱绻温柔。
孟真一下愣在那里,在宴重明再次亲过来的时候,还一直看着他的眼睛。
“闭上眼睛!”宴重明有些气恼,真是个傻瓜!
孟真一下闭紧了眼睛,他下意识拽住宴重明的衣服。然后唇间的轻触感受分外清晰,柔柔的软软的,来回亲吮。他觉得心也跟着软成一团,像一团软绵的棉花被宴重明捏在手里,来回抚触。
直到孟真憋得脸颊通红,宴重明才松开他,但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揽着孟真,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舒一口气,然后拿出腰间那只红色的烟雨螺,直接输了些灵力进去 。
两人眼前瞬间浮现一些画面,有那次在客栈宴重明趁孟真睡着偷吻他的情景,还有孟真在街上拉住宴重明喊娘子的情景,有在地底深渊里,孟真用红丝带蒙了他的眼睛,为他疗伤的一幕,也有后来在神庙外面的大树上,两人吃双生果亲吻解禁的情景……
这些都是他们相处的点滴,宴重明挑了一些两人亲密的画面,孟真一口气还没缓过来,看见这些,脸上热的厉害,心也咚咚乱跳。他一下扑进宴重明怀里,将脑袋埋起来,不愿再看。
宴重明顺势躺下,翻个身,将孟真压在雪地上,抬起他的头,狠狠的吻了上去。这次的吻不同先前的温柔缠绵,如暴风骤雨般肆虐而过,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满腔情意终于找到了出口,亟待宣泄。
孟真的嘴唇发麻,还没缓口气,那霸道的亲吻又席卷而来,重重碾压他的唇瓣,一遍遍舔/舐/吮/吸,他刚张口呼吸,那条灵活的舌头趁势卷了进来,舔过他的上颚,勾住他的舌尖共舞。
“嗯……”孟真心悸的厉害,忍不住哼了一声,惹得宴重明更加疯狂的亲吻,孟真心尖颤栗,死死拽住宴重明的衣服,感受这激烈的情/潮。
半晌,宴重明才放缓亲吻,轻啄孟真的唇瓣,他看着身下的人,眼尾泛红,睫毛轻颤,眼中还有隐约的水光,雾蒙蒙一片,他心中柔情蜜意,轻轻低喃:“孟真,我喜欢你。”
他将孟真抱了起来,按在怀里,两人相拥在雪山上,脉脉温情。
第58章 宴山冰雪已情迷(二)
回去的路上,宴重明要抱着孟真走,孟真躁得慌,死活不愿意,最后被宴重明背在背上,孟真到现在还脸上发烧,嘴唇也麻了没有知觉,他将脸贴在宴重明背上,晕晕乎乎睡着了。
不太远的路,和去时不同,宴重明一步步走得很慢,他心中欢喜,只希望路更长一些。回到楼阁,才发现孟真睡着了。他轻轻将孟真放到榻上,帮他除去了大氅和外袍,扯过被子将他盖起来。
他坐在床边,看见孟真红肿一片的唇瓣,皱了皱眉,起身去外间化了雪水,煮一盏灵茶。
“孟真,醒醒,喝点水再睡。”宴重明端了茶将孟真扶起来。
孟真困的厉害,眯着眼哼唧一声又睡了过去,宴重明有些无奈,他便喝一口灵茶覆了上去。
大约孟真真有些渴了,宴重明每渡一口,他主动张开嘴喝,一口喝完,还伸出舌头来舔,意犹未尽。
宴重明手中的茶盏险些拿不稳,浑身燥热,他着急忙慌的渡了几口,用被子给孟真盖好,赶紧离开了寝殿。
孟真因为灵力全无,记忆缺失,总是容易困乏。但他困得快醒的也快。没睡多少时候,他又爬起来了。
寝殿里很安静,宴重明不在这里,他还想着雪山上的亲吻,摸了摸嘴唇,顿时脸又红了,还好四下无人。孟真在寝殿里走一圈,发现窗边有动静。
他轻轻的走过去,透过雕花的空隙,居然看见一只红鸟团子,正扑棱着翅膀上蹿下跳,那红鸟团子看见他走过来,顿时跟被定住了似的,细长的爪子扒住窗棱,绯红的小翅膀服服帖帖,绿豆似的眼睛盯着孟真眨也不眨。
孟真站在窗边,也没有动。但是他的眼里心里都在咕噜咕噜冒泡泡,好可爱的红鸟团子啊,好想摸,好想据为己有……
朱颜心里却在想,青羽果然没有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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