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徒弟每天都在狂化边缘试探-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时,那颇为撼动不了的地段终于微微震动起来,连带着这一整个溶洞空间,雪上加霜,月离弦被震的脚步不稳,头顶径直砸落下或细碎或大块光泽剔透的钟乳石,他几度侧身险险避开。
正如芜秋所言,这时地下确实溢出股极浓厚的灵息,振人精神。他再定眼看去,却见一个四方之物随着岩石震动下沉而缓缓而出,渐映入眼帘。
那方体通身纯净无垢,似玉非玉,好似潜伏着无尽浩瀚,正是那口流冥仙棺。
自那物浮出于面,芜秋神色终于好上不少,他吐出口气,又甩袖拂去,那横盖随他这番动作一声碰撞,一下子启了开来,流溢而出的,又有直冲人面、渗入骨髓的寒意。
月离弦这才注意到那棺底似乎要更不寻常,总让人觉出怪异,肉眼分明能看见,神识确实探不出实体。好似眼前的是虚景,它不属于这个空间,又或是衔接着另一个维度一般。
而他确实也没有想错,流冥仙棺内里确实别有玄机,不仅维度独立,那时间流亦是可控。若是利用好这点,单是修炼上便不愁时间了,突飞猛进亦无不可。这点足够吸引驱动人,连带着那些风险代价都可被忽略不计。
当这口流冥棺现身的那刻,他涌来的心绪宛若得救一般,他却也知道,终究不会一样,只是希望多些罢了。
他很快便冷静下来,那点激动霎时被冲的烟消云散。
月离弦不自觉的搂紧了人,他步履艰难的朝那里迈进。仙宫翎静静依偎在他怀里,仍旧阖着目,脸色苍白到有些透明,气息都好似近乎于无。
月离弦心里刀刺般阵阵发疼,他注定要违背意志,把他从怀里推出去。
轻轻把人放落,为他整理微些乱开的衣衫,为他拂去额边散发,以端正仪容。
从面庞,又不舍的流连到滑凉骨指,一切都好似跟熟睡没有什么不同。
那口棺里确实很冷,冰凉的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芜秋亦是平复下来,他现在看谁都难受,垂下眸。
生疼。月离弦指甲都要攥近肉里,他终是一把扶上那棺盖,一点一点推好,直到那人面容被全部挡住。
……就好像是亲自送他入殓。
芜秋看向一旁,“天元。”
天元沉默的走过来。
芜秋道:“尽力将散落在外的灵力围拢在仙棺周遭,做得到吗?”
天元点头,未见他动作,空气中充浮的极浓郁的灵息却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一下子推走一般,笼罩于那流冥棺一方。
月离弦问:“……这便完成了吗?”
“还差最后一步。”
芜秋来到棺身正前方,半跪下去,他指间破了些血,融在棺身外,嘴里低喃着什么,那棺在这密闭昏暗的的空间似是愈发通亮了些,直到映出棺内的一点点身形,月离弦才确信这点。
芜秋又静默一会儿,站起身来,不知是不是跪久了,他脚步竟有些虚,天元一把扶住他,已是感觉出不一样了。
许是确实累了,芜秋竟也没有再推拒,借力直起身来。
天元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芜秋喘了片刻,这才语声轻飘的回应他:“……耗费心神,无妨的。”
天元为他缓缓渡了些灵息,芜秋那股疲累劲终于少了几分。
月离弦问:“此番能顶上多久?”
芜秋看向那仙棺,“只要没人惊动,长久下去也不成问题。其内缘由我也不甚清楚,不过里面的时度,确实要超出修真界时度之外的。”
这种东西若留存在世间,未必就是好事,芜秋也知道。但他终是留有叛逆的,偏要反其道,越是打压,就偏生要留,而今他也有些庆幸。好在留下了,好在来得及。
☆、第九十八章
时间算是充裕,月离弦却对下一步如何迷茫起来。
找那魔修,本不是复杂的事,但他对那人的去向一无所知,都不知要上何处去寻踪迹。
【魍笙宫。】
月离弦微些顿住。
那人又在他脑海里重复了一遍。
月离弦眸里难掩抵触:“我跟那地方没关系。”
【而今的毓灵,给不了你太多。罄灵宗更别妄想,再多的人无法相告。】宫离弦看他只觉的是根扎眼的刺,冷讽道:
【你还是只有自己,就凭你?你行吗,废物。】
多久没被人这般叫过了?
月离弦刚离开师尊,他强忍着崩溃,深呼一口气,咬牙道:“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只听一声嗤笑:【良禽择木,魍笙宫才是现有条件下,最有资格帮你的。】
月离弦沉吟片刻,“他们为什么要帮我?”
那人冷哼一声。【少跟我装傻充愣,你不会没察觉。他们帮的是信仰,是继位者。】
他语调微扬,忽地有些意味深长:【无论你是仙,还是魔。】
月离弦轻垂下眸,长睫下,暗紫流纹轻轻晃动。
“那个魔修在何处,你应该知道吧。”
【那你就别多废话,去魍笙宫,你只要去那里露一面,至于他们要怎么接受你,那就是他们的问题,不劳你费心。唯一确定的是,只有他们,可以照你想要的那样去帮你,也有那种能力。】
“我不会入魔。”良久,月离弦忽道。“师尊不喜欢那样,那也不是我想要的。”
【想要的?】又是一声哼笑,笑他的不自量力。
【我怎么从不知,你能得到想要的。】
他话里话外都是刺,月离弦却总也能感觉到,拔了那刺,就是伤。
……
宣遗堂,魍笙宫主堂,正冲魍笙宫冥祭大殿落建,魍笙宫内诸多礼乐日常,又或是举办众商都会选择在此处举行。
自宫主离世后,祭师也放任自流一般,闷在殿内许久都不出面,尽管冥祭殿与这里相距并不远。
总归已是许久未曾有人把他们这些主要成员一下子全部召集于此了,冥祭殿也很久未曾有这般热闹了,他们彼此忍不住相互探看,交换眼神,却是仍旧摸不着头脑。
一盏茶功夫,足够将人等待中好奇的心情慢慢消磨,引向浮躁。
魍笙宫虽在某些地方包容性强,但也是极守戒律之地,故而浮躁归浮躁,没有人会真的去张罗,甘愿让自己缺陷暴露在外的。
这时,牧硝终于从一侧入到堂前,众人眸光俱是凝向他,等着这暂时接管的主事人之一发言。
可谁知这牧老来的匆忙,到了也只是略显沉默的在堂前的一旁站定。
众人不由暗中疑虑起来,还有谁?
便见堂前又多了一抹熟悉的影,他们许久都未曾露面的祭师,亦是被有些人私下戏称“养在深闺”的人,竟是破天荒的来了宣遗堂。
曦和一袭青红分明的祭师服,冠上赤烈红玉映着人的非俗,他步履沉稳,从容不迫,眸光盛着他们再熟悉不过的洞彻,那是永恒的智慧与远见,好似什么都瞒他不过。只消他这般在人前一站,人心里的所有非议都倏然溜去,所有对他不好的因素似是只在那双眸子轻描淡写的扫视间,通通烟消云散。
这是他们的祭师。
这一刻,人们终于又更清醒的,重新意识到了这点。
曦和静看向在场的众人,端庄又肃穆,一如他对待礼乐,又或是祭拜上天。
如果说这两人的铺垫都让他们不禁绷紧脑中的弦,而那下一刻,却是宛若晴空之下突然受了道惊雷来。
一时之间,满座哗然。
没有人会对那双美到妖异的眸子陌生,更有甚者,在稍一触到那眼神便情不自禁的上前几步,有些失神的唤了几声“宫主”。
这才有人想起去打量起那人面容,乍看下去,很难说不像,但细看之下,相去之处亦有不少。
这位年轻人也不知出身何处,纵使那眉目再雅秀精致,身上一股子清正之气却是极难掩住,气度竟是能一下子盖过样貌的风头,那眸子生在他们宫主身上是风情,生在这人身子却是毋庸置疑的压迫了,至少现在给他们的感觉就是这样。
这时,大门有一队人匆匆赶来一般,要从一旁穿过去,堂里的人自发纷纷为他们让了路,待他们看清带队的人是谁之后,更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是那因叛变而被打入地牢的佛戚!
那时候是有人跟他对过仗的,在这里再度见到他,不免心有余悸的戒备起来,手上已是做足了攻击之态。
直到那佛戚带着那队人要靠近堂前,祭师只是静静留意着他,未曾出言,牧硝亦不拦他,众人心里已是有了猜测了。
佛戚要叛变的缘由,可不是就是对那位现在下落不明之人的宫主的身份表露质疑吗?
而今他被公然放了出来,说明什么已是不言而喻了。
那身黑色劲装仍裹着当机立断的杀伐,佛戚雷厉风行的跃上堂前,迎着诸多视线,二话不说的单膝跪下,他微低垂着眼,双手奉着一物高高举起。
曦和拾起他手中所奉之物,慢慢将那盒子打开,正是镇奎珠。
所有人都了悟要做什么了,历任的宫主,无一不是经这镇奎珠验明正身的。可再想想,牧老所带的那位继位人也不是被验过了吗,现在这佛戚被放了出来,他们也不禁有些怀疑这镇奎珠是否真的全然精准了。
曦和奉着那珠子落在个底盘上,旁侧还摆放了一枚十分精巧的刀具。
心存疑虑的人心里安定了些,要知道,便是前一位验过身,也只是将手放在了镇奎珠。
验血的结论绝对更稳妥,但通常情况下只要接触这镇奎珠就能验证,从不需要像这般麻烦,故而也没有这种一上来就验血的习惯,而今已然逢了一次变故,此番自是为了稳妥,麻烦也就罢了。
月离弦接过那刀子,在小指一划,迅速融到那颗镇奎珠上去。
分秒过去,不见反应。
他敛眸等待着,众人也等待着,满堂的气氛俱是凝重和压抑。
……还有属于新生前的,让人迫不及待的期许。
☆、第九十九章
时间在指尖流逝,月离弦内里不似面上平静,也是骤然起浪,现在的他若是未得到镇奎珠准可,又独自来这不知底细的魍笙宫,便是孤立无援。
若是这些人顾念罄灵宗的一席之地还好,可若浑然不顾,他月离弦便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他厌恶透顶了这种任人宰割。
宫离弦的话好似又魔音一般缭绕在耳畔。
——【我怎么从不知,你能得到想要的。】
——永远不可能。
月离弦痛楚的闭上眼睛。他始终忘不了自己是怎么一点点的亲手把师尊送别的,但凡心神稍有空余,那一幕就不停的往他脑内钻,直绞的心脏欲裂,压迫的喘息不过。
或许他真的不应该那么任性自作主张,如果……如果他让瑰柏放手一搏的话,说不定师尊早会就好生站在他面前了,若是师尊性命无虞,只要他性命无虞,他还会如这般痛苦吗?
那他来魍笙宫也是个错误。他根本就不想来这里,也完全不想跟这多余的麻烦身份扯上关系。
还有那个本就居心叵测的宫离弦,他知道的有多少,干预和诱导就能做到多少。这一切也跟他脱不了干系,他该死!
——镇奎珠,始终像是感应不到他的迫切一般,自始至终不曾回应他的期望。
纵使他再死死盯着那东西都无济于事。
大事不妙了。
月离弦扫视下去,果见那些人开始警惕起来,甚至已经有人目露憎恶的上前一步。
他已然悄悄架起攻击的手势,脚步不由后退一步,知道自己是陷入龙潭虎穴了。
那先前半跪着的人已是抬起头来,早不复方才的臣服之态,眸里裹着森冽,黑色劲装携着铺面的浓重威胁。
瑰紫眸子紧紧盯视着他,只见佛戚又过来了一步,月离弦全神戒备着就要出手,这时,手腕上却是猛一阵的酥麻之意,一股无形的力径直阻拦着他,使他再不能动,更别说探向前一分。
通身凉的如坠冰窖,月离弦只觉得今日是凶多吉少,要交代在这里了。
曦和似是对他心绪起伏浑然不觉,波澜不惊的淡扫向他,他张口要宣判,月离弦仅剩的那点侥幸也的被搅的七零八碎,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一锤定音。
只听曦和忽地高声道:
“吾等,恭迎少宫主。”
佛戚所带的那队人率先叩拜下身,紧接着,满堂的人都哗啦啦的整齐跪了下来。
“恭迎少宫主回宫!”
月离弦迟迟反应过来——他又魔怔了。
现在的镇奎珠确实没有动静,但它在发生动静之时,月离弦正被心魔迷惑着,蒙了眼,看谁都觉憎恶,看谁都像恶鬼。
见他迟迟不做反应,方才那股阻拦他的力度又推他上前,月离弦几乎是踉跄的向前站定。
曦和慢他几拍,作了一揖,而后恭敬的上前半步,他伸过手来,轻挑起月离弦一小撮发尾墨发。
月离弦没有退后避开,他也知道自己躲不开。
离得更近,愈能感觉到曦和周身那股吸引人,是让人不自觉便会全然交付信任,甚至极有可能演化为想去依赖的钦佩。
擅蛊惑,果真不假。
曦和淡漠的微垂下眸,指节略作挑翻,那节发尾在指尖缠成个结,又齐落而下,下落之时猝然在空中化了。
那股薄烟不轻不重的蒙在人眼上,先前那位苏公子归来,曦和祭师仍旧闲云野鹤那般未予置理,而今不仅亲自出面,还为其授掌仪,众人便知孰轻孰重了。
月离弦却有些木然,说不上主动或是被迫,他只是一味接受着,接受着他所不了解的授礼,接受着那些人一排排的恭允让行。
佛戚站起身来,眼神露出势在必得,在他路过之时传音道:“我佛戚认人,不计神魔。”
好一个不计神魔。
月离弦淡横他一眼,瑰紫眸子惹人晕眩,佛戚丝毫不受影响一般,仍旧笃定。
月离弦直视向前方,少有人会抬眸看他,几乎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存着七分敬三分礼,十足善意,这种敬是毫无缘由又匪夷所思的。
月离弦不想多留,他顺着这条尽头未知却再明晰不过的路大步迈过,行进如风,已是丝毫寻不到方才的无措。曦和则气定神闲的靡靡跟过,却一点也不落下。
宫离弦道:【不过勉强一个少宫主,多长时间能拿下这魍笙宫,就看你能废物多少程度。】
好在月离弦并非孤立,曦和虽让人难以捉摸,无声放任他,至少现在总归算不上对立,而那佛戚却是大张旗鼓对他鼎力支持,给了他极大的助力,还有那先前曾在罄灵宗搭过话的牧硝,亦是在接下来的时日表露了衷心。
于是在魍笙宫,他的存在竟也渐渐开始成为一种理所当然,月离弦自己仍觉空落,他手心没有任何筹码,无论是否承认,他总觉得什么都抓不住,什么也不是真正属于他,总会走,总要丢。
无恃也无恐,他开始试探性的提拔一些人为己所用,结果这试探来的毫无意义,一丝波动都无,更别说掀起浪。
这段时间瑰柏传来了讯,不少能者为了泫涸真界作打算而去选择闭关,其中便有掌门和莫长老,想来其他宗门内的情况也相似,他们亦知道这般可能会带来的弊害,各宗门护界也纷纷加强看守的人,进入高度警戒。
月离弦也向他说明了自己的想法:魔修少有可能会选择在这时出手,若要群攻,等到泫涸真界开启的那些天出手为佳,主力空虚,再加上一连许久看护下来的松懈,相较之前都是破绽。
能利用好的时间所剩无几了,月离弦心道。
他手上正翻阅着一本册子,是那天曦和临走前随手抛向他殿里的,曦和不当回就那么事扔到桌子上,月离弦思虑繁杂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那时他还去干了些别的而冷落了这东西,等他将周围的构造探了个差不多回来,这才又想起这不起眼的册子,那时不过随意翻看两眼,却是越翻看下去越心惊。
那是教他怎么利用好血脉遗传的相关蛊惑心术,还详细载录了如何去控制,月离弦曾经对自身拥有的能力模糊的地方、还有许多他根本未曾考虑到的地方,那册子里都详尽指出了,直白的为他指了条明径,他便利用好这些愈发坚定的修习,虽称不上得心应手,总归熟练了不少。
许是功法影响,一并连带着气质亦发生了很大改变,他自己身上原来所有的清正锐意被缓下许多,多了些捉摸不透,容貌在这般蜕变中反倒开始逼人了,一眼惊鸿,又教人难以详尽指出是惊艳在何处。
魍笙宫内里,丝毫不像外界传言那般散乱,自从月离弦占了这继位人身份,宫内上下都好似吃了定心丸,便是不明情况的人有腹议,也被那双说不清清澈还是深邃的,似碧落般的惑人眸子给堵了回去,凡是见过他的人,无一不是拿对宫主礼遇待他。
这让月离弦更为好奇那上一任宫主其人了。
☆、第一百章
而这一天他得了机会,曦和难得又来拜见,邀他去焚沄殿。
——落座于群殿至高处,宫主寝殿。
月离弦不知他用意如何,但却知道焚沄殿早在宫主离去后已然被下了禁令,而今却邀他去那里……是为自己?
月离弦没有任何推诿的理由,他不想放过丝毫可能的机会,何况他本就想去。
焚沄殿确如月离弦所想那般,虽华丽宏伟的高耸直上,却清寂非常,曦和看样子也是许久未曾来过这地方,近看向外观竟是难得露出几分出神。
月离弦不出声打扰,曦和也很快便敛了情绪,屈指一弹,不知轻触向哪一点,面前的禁制倏然化去。
他侧身让了行,月离弦径直迈过高阶,问:“祭师带我来此处,是为何?”
“吾主走后,这里便荒落着,不曾有人再踏入此处,包括我,但我也知道,吾主没有对我留下任何口讯,就一定会留下线索,最有可能的,便是他爱鼓弄的信笺了。”
曦和顿了步子,推开面前这镂刻雕门,外面的光线一下子打到宽敞又寂凉的屋里,里面摆置了看起来年代甚久的几样古物,除此之外陈设便相对简单许多,比起一宫之主的居落,倒更像是普通人的一个空间私密的书房。
曦和几步过去,绕过大扇屏风,走向竹椅旁,伸手轻轻移开桌上随意摞放的杂物,一个小巧竹筐浮在面前,里面层层叠叠累着许多信笺,曦和随手取了最外层的那张出来。
月离弦不禁问:“祭师为何选择今日过来?”祭师在魍笙宫地位仅次宫主,应该有这种权限才对。
“一则逾越,二则,宫主私下如何,是我不该管的。”
言下之意便是没兴趣。
他表现的却不像自己所说的那般。只见曦和慢慢撕开信封,打开那封信笺,一眼扫过却是微愣了。
月离弦正要探看,曦和手速极快的把那信塞进袖里,又伸手去拆下一封。
那信笺在手中摊开,却是与方才的字迹截然不同,狂放许多,曦和越往下看,眉头愈拧起来,他只想在月离弦的身世上寻端倪,他在意的是这继位人的身份,其他多余的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曦和匆匆几眼扫视下来,又将信笺奉于他,道:“我已寻到要寻的,焚沄殿除了获少宫主准许外,不会有任何多余的人,曦和这便告退,请少宫主自便。”
门被重新合上,月离弦垂眸看向手上,第一眼便是“若其生,勿惊动,潜护之。若死,维天之命。”
他指间轻颤起来。
——世妒英,毓灵命已矣,寻得世嫡族脉下落,封祀雪山,世人忘兮,久未有访。为保之,特潜祭师解宁北,祭之醒,以子易,欲以养。然,会变,携归不遂,失踪,了之。经久年,若其生,勿惊动,潜护之。若死,维天之命。
纸上寥寥数语,背后如何腥风血雨?如何寻了下落,如何解祭,又怎么将他们的身份如愿掩盖下的?
月离弦推测了大致,却仍旧有地方不明白。纸上所言必然关乎魍笙宫,也关乎于他,曦和走的那般放心,能让他认同的身份,只有魍笙继位人。
他隐约能记得自己是被祭醒的,却记不得那是在何处了,祭醒他的人是携着亲信的老家主,毓灵支系宫家老家主。说起来,毓灵族规决计不会有“支系”这一说,不过是被一些人用作夸耀的噱头,却渐渐传开了。
那时,宫家的人完全没必要这么做,何况顶着毓灵血脉名头的他确实会是个累赘,在没被人察觉置于死地之前祭醒已是不韪,更别说还肯收留他了。
他还记得老家主待他极好,想是真的如他说的那般惦念毓灵恩情,这才会甘愿冒险把他带回,而且也确实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连月离弦自己也不知。
眼下最大的疑虑便是易子。宫主居然能做到把人换了,向来秉承客观的祭师不仅不加以阻拦,居然还出手相帮,把魍笙血脉往外推?
月离弦从里取出那个装信的小筐,正要挨个翻看。
【不是宫主。】宫离弦忽道。
月离弦顿了动作。
【宫主终其一生孑然一身,未有子嗣,他离开的太突然,这才让魍笙宫的人措手不及。信中所言是他的胞妹。】
他们彼此这般交流,心照不宣,像是全然在叙述着别人的事。
【宫主没有子嗣,但那胞妹据说夭折过一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