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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是怎么死的-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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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车到了,我同桌悠悠地往车那边走去。
就留我一个人傻愣住,一百八十度……等等!
“靠你逗我!!一百八十度不他妈还是直的嘛!!”
后来在车上,我睡着了。
车厢内嗡嗡的声音渐渐消失,我眼前的景象明亮起来。
我知道我在做梦,但还是很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这里是,教学楼。
我站在教学楼的一楼,楼上是乱哄哄的喧闹声。
大课间么?
我顺着楼梯上,不断有人从楼上下来。
走到三楼的时候,发现这里聚集了好多人。
校棍扯着大嗓门在遣散人群,“都回班!别一窝蜂往这儿拱!一群大秃子!班主任呢?把这帮小猪崽子都赶回圈里去!”
陆续有学生乖乖回圈里了,不过现场还是乱糟糟一团。
我一直站在楼梯口看着这一幕,心里泛着一丝悲凉。
和上次一样,我又回到了李明坠楼的那天。
人群中,我没有看到自己的身影,却发现冷小台一直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雪地,而我同桌也仍蹲在露天长廊的栏杆前。
人流逐渐散开,冷小台趁乱挤到长廊上。他对我同桌说,“你不是在班里睡觉呢么……”
我同桌没有看他,他居然笑了,“这是谋杀哦。”
这台词太过熟悉。
只见冷小台点了点头,大着胆子又迈了几步,低下头,凝视着雪地上的尸体。
这视角,就和我最早的幻境中一模一样。
难道之前的幻境,我是以冷小台的视角重现了这一切?!
几位老师匆忙赶到,试图保护现场,做最后的疏散工作。冷小台转身就随人流走了,蹲着的同桌也试图站起。
这时有脚步声向我们走来,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是朕?!
我瞅瞅蹲着的那位,又瞅瞅走过来的这位。
两个是朕!?
蹲着的那位穿了一身休闲小西装,而走着的那位,穿着宽松的大毛衣,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脖子上挂着一副耳机,手里还捧着一水杯。
噢噢噢噢!
我突然就回忆起来了!
当时所有人都去案发现场围观的时候,我同桌带着耳机趴在桌子上睡觉,穿的就是这件大毛衣!而后来我去天台上,那位蹲着和我说“这是谋杀哦”的人穿着小西装!
我记得当时我还有些诧异地对小西装说,“你不是在班里睡觉呢么……”
原来上次的幻境中,小西装和大毛衣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由于那次我太震惊了,居然忽略了着装上的细节!
我猜测,大毛衣才是我如假包换的同桌大人,而小西装应该是那个炫富男。
我同桌看都没看炫富男一眼,直接漠视掉,走到饮水机前接水。
炫富男也没理我同桌,从长廊走下来,与我同桌擦肩而过。
。……
裤子都脱了给我看这个!
你们俩个是看不到彼此吗?!好不容易这惊人相似的两人相遇了,什么都没发生就完事儿啦?!
我简直要给编剧寄脑白金了。
当时那把我气得呀,一拍大腿就醒了。
一睁眼,正对上我同桌惊恐的脸。
我一瞅,我已经从梦境里出来了,坐在后驾驶座上。我同桌正拿着手机换歌听,被突然拍腿而起的我惊到了。
主要是因为,我拍的是他的大腿。
“那什么……做了个梦。”
“哦……”
到别墅的时候,王将已经走了,只有萧尧钱多多还有几个平时一起撸啊撸的坑友。
我跟同桌说,“你看!王将听说你要来,都走了!你到底对人家干了什么?”
我同桌笑而不语,闲庭信步,一路逛到后山。
他突然甩给我一把钥匙。
我双手接住,“这什么?”
“就上次,朕说要赏你的雷文顿。”
“……”五秒后,我,“What the fuck?”
我记得上次被冰淇淋大怪兽追,我同桌说护驾有功有赏。
可是!上千万的兰博基尼雷文顿啊!
换做是你?你会给你同桌买千万的跑车吗?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转念一想,我同桌的家境确实存在疑点。
我知道他的抚养权在他一位年长的哥哥手上。亲爹亲妈从没听他提起过。平时吃的穿的都相当有品位,但不奢侈。他家我也去过,普通社区120平米装潢简约但不失格调。
莫非是传说中的大隐隐于市?!隐形土豪?!
我抓起他的手,把钥匙放在他的手心上,“一开始让我接受这台车,其实我是拒绝的。因为不能你让我收,我就马上收。第一我从不知道你居然是土豪,因为这很可能是假的,是加了特技!”
“那你他妈倒是放手啊!”
“不要!!这是我同桌欧巴送给我的!!”
我一把扒住是朕大哥的肩膀把他好个歌颂,我说,“我的好同同,我的好同同,快走快走,快带我去看看我的爱车!”
其实我不是那种爱占便宜的人,你说这么大的礼,我能腆着老脸说收就收吗?
不能!
那不是我的人格!
做人要懂得礼尚往来。
我可以以身相许!
第20章
车停在了钱多多家后山的车库里。
我站在车门前,心情激动的看着大门缓缓上升。
然后我更激动了,简直要拿板砖招呼我同桌了。
我他喵要是没瞎的话,车库里停着的不是那辆拖拉机吗!?
没错!就是我们上次躲避冰淇淋大怪兽,一路红尘作伴开得潇潇洒洒的那辆拖拉机!!
“阿同,这就是你说的雷文顿?”我已经低头四处找砖头了。
我同桌看着那辆车,眼睛都放光了,根本顾不上理我。
只见他三步两步的跳上车,说道,“我这不是考虑到,你一个未成年,天天开辆跑车拉仇恨么,引祸上身懂不懂?所以我特意给你改造了下外型,你就安心开吧。”
“我也太他妈安心了啊!”我都要哭了,尿个叽的爬上驾驶座。
我一边哭,我同桌一边安慰我,“没事,你看,我特意把驾驶座拓宽成双人的了,不影响你开车出去把妹!”
我抽得更猛烈了,“哪有人开拖拉机把妹啊!”
“拖拉机怎么了,你看我还特意根据你惯有的口味,对它的外观进行了炫酷设计!”说着我同桌还指了指方向盘上的图案。
我哭得一抽一抽的,低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不是比巴卜泡泡糖的贴纸嘛!两毛钱一块儿!
特意根据我惯有的口味?
Holy艹,这简直就是侮辱我!
我明明是高贵的绿箭派!
我一脸fuck U的表情,我同桌都快要在副驾驶座上笑死了。
太讨厌啦!欺负我!
我满肚子怨气没处发泄,索性大力插入钥匙,一脚油门飚出去。
飙出去的一瞬间,我就懂了。
这个逼!他居然装的是跑车的发动机!
所以说,他是买了台雷文顿,然后丢了跑车的车壳子,改装成了这辆拖拉机!
太彪啦!
同桌欧巴冲我邪魅一笑,用手指轻敲挡风板,“这个我也换成防弹的了。”
“你太贴心了是朕欧巴。”我被这霸道总裁的气场吓哭了,“可是我宁愿你把雷文顿的车壳子送给我。”
“那怎么能。”同桌双手抱胸,安稳地往改装的真皮座椅上一靠,“你开个跑车上街,别人会以为你被哪个爸爸包养的,影响多不好。”
我抗议!
他表示抗议无效,又自顾自的说,“拖拉机多好,你往大街上一停,都没人偷。”
我抗议!
我说,“你就是把它改装成坦克也比拖拉机强啊!没人敢偷!”
同桌突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只见他懒懒地伸手,在挡风板上一摸。
卧槽!
出现了一个半透明显示屏!
他在显示屏上按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键,接着车厢内就出现了类似于飞机滑翔时的声音。
我的驾驶间还是四平八稳的,但是我的视角应该是升高了,屏幕上还出现了准星。
真变成坦克了?!
OH my GOD SUN!
“是朕爸爸!!!!!!!”
“诶,乖儿砸。”
“是朕爸爸,还有别的模式咩?!”
“我们到车道上开吧,你开这么快,把钱多多家的草皮都碾坏了。”
到了车道上,我自己乱戳,然后又回到了拖拉机模式。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儿,就是和你开拖拉机兜风。
夕阳西下,我问他,“他爸,给咱儿砸起个什么名儿啊?”
“他妈,儿砸可以随你姓。”
“姓shi?”
“对,姓shi。”
“朕朕你真好~”
“明明,不如这车就叫亮亮吧。”
我摇头,“不行的,亮亮是孩子它老舅。”
“你弟弟叫亮亮?”同桌笑出声,“你妈妈真会起名字诶,你和你弟是小明亮。”
“恩,他叫士凉,湿凉的凉。”
“什么凉?”我同桌有点蒙,“他比你小几岁啊?”
“我们俩是双胞胎。”
“那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他啊……”
我沉吟片刻,换了话题,“就叫这个车拖拖吧!”
一路漂移环山。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他问我。
“我……”
对哦!我不会开车啊!
“减速!”
同桌一声令下,我乖乖把速度降回四十迈。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开,感觉就像我一出生就会吃奶那种感觉。
好在是这条路是钱多多家别墅下山专用的私人道路,我才能在这里试试车。
“回去吧,以后你成年了,有了驾照再开走。”
“恩呢!”
我乖乖调转车头,这时候,后车镜里出现了一辆重型卡车。
怎么回事?
这个私道只够双车并行。我就乖乖停在一边,把另外一个车道让给他。
但是他的速度也太快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只听咣的一声!
它居然和我爱车的后庭来了个激烈的碰撞!
追尾了……
还好我同桌在车尾装了缓冲装置,不然能让这卡车撞得我吐出二两肺。
我正骂骂咧咧地要下车去跟卡车车主对砍,我同桌突然抓住我肩膀,“快开!”
“怎么了!”我吓了一跳,然后就看到身后那个卡车,倒车,然后加速!
它居然还想再来一发!
我这个做家长的,怎么能让卡车渣男如此粗暴的对待我的拖拖!
一个油门踩出去,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现在无证驾驶是不是罪大恶极了啊!我要逃命啊!
绝命追击,生死时速,头文字D,速度与激情。
观众朋友们,您此时收看的飙车类节目,由我为您播报。只见一辆时风牌拖拉机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急转而下,东风重卡也不甘示弱,一个加速与拖拉机并排。
两辆挥洒着社会主义新农村气息的车子并驾齐驱,火花四溅,映出一片东方红!
眼看着下山以后就进市区了,我同桌说,“减速吧,这车是非法改造。”
遵守交通规则人人有责,于是我一个无证驾驶的未成年,开着一辆非法改造的拖拉机,在被穷凶极恶的卡车追杀的时候,居然在等红绿灯。
下了山,正是我上次和是朕一起逃离冰淇淋大怪兽时的美食街。
这个点,路边的烧烤摊子已经坐满了。
上次那个喝扎啤的大哥还在,我风驰电掣地在道边卷起一阵风,这是24K真拉风,风中还余音不绝地夹杂着扎啤大哥的声音,“快看!这不又是手拉手那俩小伙子嘛!”
大哥你动态视力也太好了!
我之所以会开到这儿,是因为前面是一条废道,悬崖边上,几乎已经没人走了。
不是我艺高人胆大,主要是有其他车辆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敢快开。
上了这条废道,我换了个档,正要猛踩油门的时候,我同桌又在显示屏上摸了一下。
我明显的感觉到底盘降低,后视镜里车身变成了流线型,前方的路况也开始在我两边飞逝。
跑车模式!
“我靠大哥,你有这个模式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我同桌皱着眉,又按了一个键,咣当一声,车身上的重载被卸掉甩在道边。
他说,“后面这辆卡车的车身是特殊材质的,我们和他硬碰硬没胜算,只能甩掉。不过跑车模式是有缺陷的,它减轻了车身,没有其他模式那么坚固了。”
“你怎么知道它是特许材质的?”我追问。
他还是皱着眉,没有答话了。
我泰然自若地把车速开到最快。说实话我有点被自己吓到,我虽然很喜欢看汽车杂志,有时候也在我妈的监督下在空地上练练车,但是真车上阵还是第一次啊!
娴熟的在几个连续弯道上开出了最佳路线,我以为能把卡车甩掉,可是它仍紧紧跟在后面。
后来,我都有点丧气了。
太阳已经落山了,我开始担心油是否还够。
车道越来越窄,窄到我的轮胎快要在悬崖边上打滑。
我低头看了看山崖,并没有感到害怕,而那辆卡车也没有再跟上来了。
正当我舒了口气的时候,我看到了路的尽头。
这是个山道,道路的尽头是凸起的山石。早些年,有些车辆走这条道往山下运山石,后来因为太险峻,就废弃了。
我在山石前不远处把车停下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话音刚落,只见我同桌突然向我扑来,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他打开了车门,把我推了下去。
我根本无处着力,几个趔趄就在悬崖边踩空,所幸被峭壁生长的繁茂树枝拖住了身体。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
那辆卡车突然就冲了上来,刹那间,就将我同桌还在的跑车推到山石前。
因为速度太快,卷起的风沙刮疼了我的脸。
金属刮擦和爆裂的声音让我心里泛起难忍的不适。
那辆跑车在卡车和山石的积压下,瞬间变成了铁饼。
支离破碎!
我靠那是我同桌欧巴刚刚送给我的变形金刚!动力强易操控重武装,可飙车可把妹可对轰,丢在路边还不会被偷,车把上还粘着比巴卜限量版小人贴纸的罗伯特。埃尔斯。拖拖!它还不到一岁啊!你居然给我碾压成了铁饼!
当然上面那句话是我大概过了好几天才想起来的。
当时我看到那个七零八落的车祸现场,大脑已经呆滞了。
月光下,令人分不清那渐渐摊开的一地血水和汽油。空气中只有土腥味和入夜的湿凉。
我只有一个念头。
是朕,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朕:……
卷角:好好的一个男主角,第20章就死了
是朕:你开心就好。
第21章
是朕葬礼那天,我见到了他那位年长的哥哥。
很高,很白,戴一副金丝边的眼镜。
看起来文文弱弱的。
他是出事当晚闻讯,从外地匆忙赶回来的。
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
案发当天,我从树上下来,连滚带爬地扑到废墟前查看是朕的情况。
车身被积压得严重变形,我根本无计可施。
我越扒越绝望,直到警察赶到把我拉开。
我蹲在现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警察们在一旁开展救援行动。
直到最后,尸体暴露在空气的一瞬间,我还是侧开了视线。
我不敢看,空气里的血腥味让我想吐。
一旁的警察说,那辆卡车里居然没人云云。
我丝毫没有感到震惊。
后来我被警察带走录笔录,但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说我太混乱了,能不能让我缓几天。
他们说好,但会派人跟着我。
我说可以,请问是朕在哪?
从审讯室出来,我走到是朕所在的停尸房。
我的大脑与其说是混乱的,不如说是空白的。
我也没有什么情绪,就是觉得胸口好酸,好胀,但是不痛。
靠着墙,我蹲了下来,一蹲就是一夜。
第二天,一个人在一旁叫我。其实我没睡着,我就是有点呆滞。
他就是是朕的哥哥。他哥哥是个法医,与警察局里的人都混的很熟。
他一下飞机就风尘仆仆地来停尸房看是朕,然后发现了我。
“你回家休息一下吧。”他哥哥对我说。
我想他心情肯定也很糟,实在不好意思给人家添麻烦,便点点头,回家了。
葬礼的消息我是从钱多多那里得来的。
大约来了二十多个人,大部分都是我同桌的家人。观察了一下,感觉里面没有他的爸爸妈妈。
我认识的人,只来了冷小台,钱多多和萧尧。
王将没来。
冷小台虽然生得一副冰冷俊俏,其实是个真性情的人。
现场就他哭得最凶了,搞得钱多多也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就连平日里猥琐的萧尧都老老实实地把自己装进黑西装里,不说话了。
我就站在一旁,发呆。
在家闷了两天,我妈回来了。
她问我,今天怎么不开心。
我说,有些事情,我都已忘记,但我现在还记得。
记得什么?她问。
我摇了摇头,不想继续说话了。
她看我心情不好,问我要不要出去吃大餐。
我说我心情不好,你还是让我自己呆着吧。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回忆起高二下半年开学第一天,班主任突然全班座位大调整,我和是朕成为了同桌。
当时他正好坐在第三排靠窗。我坐在第四排。
班主任说,士冥,你去是朕的那桌。
我可不开心了,因为是朕那个人给人感觉拽拽的,不好伺候。
我一手拎着书包,怀里抱着一摞重重的书,跌跌撞撞地往他那边走,他居然都没有搭把手接一下!
他头也没抬,靠在暖气上,抓着一本书。
我的视线被怀里的书山挡住了,结果一不小心就被桌子腿绊了一跤,厚厚的一摞书就哗啦地一声,全掉了。
他抬头看着我,面无表情地将掉在他腿上的书拿起来,放在我桌子上,然后便继续低头看书。
前座后座相邻的同学都蹲下帮我捡七零八落的书和试卷,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俯身捡书,心里泛起些许不快。和这么不友好的人建交,共享疆域互惠共赢真是任重道远。
其实当时我们算是熟人,从高一开始,因为姓氏字母相同的关系,每次学校活动都被分成一组。用是朕的话讲,我们那算是战略伙伴关系,说白了就是“保留对话权利,跟你算不上朋友别往老子身上粘”。
我把书整理好,拉开椅子坐下。这时我才有功夫仔细端详一下我一衣带水的邻国。邻国那天戴了副黑框眼镜。靠窗其实是有点透风的,他整个人都裹在天朝蓝白校服里,紧紧地贴在身后的暖气上。
尽管这样,他也还是聚精会神地看房龙的那本《人类的解放》。
整个班会都在换座位,我闲着没事做完了当晚的化学作业。
下课铃一响,我就起身要出去。
“士冥。”
“干嘛?”
他突然往我手里塞了五十块钱,“帮我买瓶营养快线和好丽友。”
“……”你看,不平等条约的征兆,“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操场那边?”
“你们宣传部这几天大课间会去体育馆做田径赛的海报,你们部长告诉我的。”
“……”我保留做出进一步反应的权利。
去操场的路上,会路过学校超市。应邻国要求,我带回了他要的物资。
后来我知道那个是他那天的晚饭。
因为我们的家都住的和学校近,有时候会特意在学校上晚自习,比较有学习气氛。
我一般都是放学后先回家吃饭,然后再回学校。他一般也和我一样,但是那天没有回家。
也许是因为他那天没有外套。
大东北三月零下十几度啊!他只穿了一件衬衫加校服!他的外套呢?
下自习的时候,我就看到冷小台抱着一件鼓鼓的羽绒服等在班级门口。
他一看就是从校外赶过来的,脸被冻得红红的。
我同桌拎着书包走出去,一把抓过衣服,连句谢都没有的。
冷小台嬉皮笑脸地上去帮忙拿书包,趁着我同桌穿衣服的时候,抓他手腕,“媳妇儿,你看把我脸冻的!”
说着非要让是朕摸摸他的脸,被我同桌甩开了。
冷脸贴了个冷屁股,我记得当时我还被逗笑了。
我的记忆突然有序地播放起来,就像在看一部老电影。无声,却清晰。
我瞪着眼睛看天花板,眼前却都是记忆里的彩色画面。眼角干涩,心情也是干涩的。
好像在看别人的记忆,我只是看了一个故事,却丝毫无法牵起我的情绪。
我记得是朕第一次主动和我建立战略协作关系,是因为一次班级活动的时候,班主任问了全班一个问题。
他说,如果全世界有一样东西可以被你掌控,你希望是什么?
那个时候班里刚火起来一本书,叫《货币战争》。大抵讲的是银行家们如何通过货币掌控世界脉搏。所以很多同学都回答的是货币。
班主任看着答题纸,把我叫了起来。
因为我当时的答案有些猎奇,是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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