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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是怎么死的-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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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到对面一只小狗向自己激动地跑来,他连忙蹲下,做好迎接的姿势。
    “迪迪!”甄羽气喘吁吁地跟着跑来,“士冥!”
    “诶。”士凉应着,“遛狗啊~”
    “恩。”甄羽应,“一点都不听我的,我叫它它都不停下。”
    宝军把小脑袋放到士凉手心里。
    “你叫他迪迪?”士凉问。
    “对啊,因为是只泰迪,所以就叫迪迪了呀。”
    “这名字也太走心了。”士凉扶额,“你什么时候开始养的呀?”
    “别人不要了,我捡回来的~都养了三年了。”
    “哦……”
    士凉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夕阳晃得他眯起了眼睛。
    后知后觉。
    其实是朕是创。世是有迹可循的。比如他家的家具都换了新的,片刻不舍分离的爱宠也送了别人寄养,还有那天在十字路口,他们。
    那时候为什么没有留意到呢?
    自己不是一个不敏锐的人啊,为什么不多看看那个人呢?
    创。世能力的初期会导致灵质暴增,使人暴虐和失控。士凉推测,是朕失控的苗头大约在那个冬天。寒假过后,王珏的出现想必与是朕想隐瞒自己是创。世有关。
    而后来,冷小台突然来学校了。
    他想,也许早在最初是朕设计齿轮计划的时候,就预料到伴随虚无觉醒而诞生的新的能力。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人类和虚无的主意,他看似荒唐的转世,甚至选择和自己同一天作为人类出生,为的便是成为创。世。
    冷小台就是证据。
    与王将等人不同,冷小台从高一开始,灵质就一发不可收地呈指数倍增长,最终甚至达到了和李司等侍神同阶的地步。
    他总吐槽自己是是朕养的盆栽,其实不是一句玩笑话。
    是朕从自己神格中剥离出一个小颗粒,寄放在冷小台那里。生态内一切生灵的灵魂都源于是朕本身,他的神格能帮助冷小台聚集那些散在大气中的灵质,也就是所谓吸收天地之精华,或者说是人死后正待重新凝聚转世的那部分灵质。我记得是煊一直说要研究下这个和人口出生率下降有没有关系。是朕则说,是给自己上的养老保险,让是煊别多想。
    事实上,与其说是养老保险,不如说是创。世能力的启动资金。
    寒假过后,意识到自己开始情绪失控的是朕找到了王珏。有身为侍神的王珏伴随左右,自然可以压制住暴虐的情绪。而待到时机成熟,冷小台来了。
    是朕的神格代替了士凉,被封在地心。为了安稳地更新世界粒子,是朕需要冷小台庞大的灵质和神格碎片帮助自己。
    也就是说,今天这样的局面是朕密谋很久了,一切都在士凉不知道的时候,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士凉不知道自己这样推理对不对,他去问王珏和冷小台,但他们早已不记得关于是朕的一切了。
    甚至在提及冷小台现在和常人无异的灵质时,他都没有表现出丝毫差异。
    只说,好像以前自己很厉害,后来都拿去赞助希望工程了。
    “呵。”士凉笑了,他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恩呢~”甄羽招呼宝军,“走啦迪迪~”
    宝军恋恋不舍地蹭蹭士凉。
    “奇怪了,我家狗只喜欢漂亮姐姐,居然还挺粘你。”甄羽犯难,“走啦迪迪,诶呦,它从来不听我的。”
    士凉俯下身,柔声道,“宝军~”
    “汪!”
    士凉笑眯了眼睛,“那以后你叫他宝军试试,他就听你的了。”
    “宝军?”甄羽犹豫了一下,叫出口,“宝……宝军,走啦,回家啦!”
    “汪!”
    宝军小跑两步跟上,跑了几步还不忘站住回个头,看了看士凉,然后转头跟着甄羽走了。
    士凉回到家,把袋子往桌上一放,“妈,你回来了啊。”
    “妈妈都回来四分三十二秒啦,我的宝贝儿子居然没在家迎接妈妈!”母上大人在卧室传来声音。
    “我这不是买菜回来给你做饭了嘛……”士凉换上拖鞋,“你这又是去哪儿了?成天不着家?”
    “工作取材呀~怎么了,想妈妈啦?”
    “恩,想的都快想不起来了。”士凉开始洗菜。
    母上洗完手,到厨房来帮忙切菜。
    “瞧我儿子这饭做的,妈妈都不好意思再进厨房了。”
    “你只是懒得做饭……”士凉支吾道“你那个……紫菜卷饭……挺好吃的。”
    “那妈妈给你做!”母上大人奋袖出臂,“去去,把柜子那包紫菜拿出来!”
    娘俩在厨房忙活半天,晚饭温馨又丰富。
    士凉叼着紫菜卷,挥舞着筷子将桌上每一道菜夸了个遍,最后又上升到哲学和伦理的层面,核心思想只有一个——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在家做饭的孩子像块宝。
    母上表示赞同,“回头把你姥姥接咱家呆两天。”
    娘俩一拍即合。我跟你说我当时表情就是这样的 ←_← 。
    那天晚上,士凉破天荒要跟母上一起睡。
    把我妈乐坏了。
    士凉安静地躺在一边,听我妈从老士的初恋谈到贝多芬的野史,从自己的前任扒到楼上李叔家的姑娘以前和我一个幼儿园。
    “丫丫。”母上说,“你知不知,其实你是一对双胞胎?”
    士凉的重点不在后面,“为什么又叫我丫丫啊!我又不是姑娘!”
    “丫丫多好听啊,妈妈以前就想要个女儿。”
    “我不!”士凉嗔道,“以前不是都叫明明的嘛!为什么叫丫丫了!”
    说完,他突然发现妈妈在看自己,很认真很温柔的那种。
    “困了。”他怯了,“妈妈我先睡了。”
    第二天,就是七月十三号了。
    凌晨,天还没亮,士凉小心翼翼地起床了。
    穿好鞋,他拧动把手,推门而出。
    刚抬步,就被人叫住了。
    “你要去哪?”
    士凉回头,“我出去走走。”
    妈妈的眼神又是很认真很温柔,又多了份不舍。
    其实我想,我们可能都小看了母爱赋予这位女性的直觉。从她无法再面对士凉叫出明明的时候,她可能就已经知道了,那不是我。
    “妈妈一直不敢问你,也不知道你经历着什么,不过妈知道,你也是我儿子。”
    士凉不知道该对这个女人说什么。他让她失去了丈夫,又夺走了她养育多年的儿子。不过,再多的怅然悲伤和罪恶,好像都可以为这一句话释然了。
    ‘你也是我儿子。’足够了。
    他没有去拥抱她,而是浅浅地笑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他合上了门。
    
    第121章
    
    冷小台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坐在市立第一医院的顶楼天台上,抱着杯渐凉的奶茶。
    “真冷。”他说,“你不冷吗?”
    他的旁边坐着一个黑发少年,宽松的外套,大大的帽子。
    梦里,他对少年说,“你不是发烧了吗?”
    “没事。”少年掀开帽子,将俊朗的侧脸留给冷小台。
    “你爸爸……”
    “三天前的葬礼。”
    “哦……”
    冷小台抿了口奶茶。
    他叫不上少年的名字,因为印象里不曾认识这个人。但是在梦里,他们似乎很相熟。
    少年话不多,两人坐在楼的边沿,脚下是繁华街景。连续几天的暴雨,天气冷得很。
    “奥利克斯,凯里,蓝泽,瑞艾普,兰切,卫然……”少年说了大约五十多人的名字,冷小台只认得兰切。
    “这是……?”他问。
    “当初跟着我一起研究齿轮计划的核心成员。”
    “你还记得他们。”
    “是的。”
    冷小台渐渐对这个少年有了记忆。
    “兰切说,是你杀了他们。”
    “是的。”
    “到底怎么回事?”
    “虚无到底是什么呢?是不存在,是哲学范畴的无,还是零。其实我也不知道,帝神也有很多未解,也有很多办不到。最早我只是想复制一个黑洞,让两个黑洞齿轮的引力相互衔接,拉动宇宙。直到那天,我让奥利克斯他们去检查虚无神格的觉醒状态。”
    “虚无失控了。”冷小台笃定地说。
    “聪明。”
    “过奖,小说里都这么写。虚无的失控让在场的人痛不欲生,而且无法自救和被治愈,所以你杀了他们。”
    “我不懂你既然这么有想象力,为什么语文作文还是零分。”少年刁侃。
    “不提高考,我们还是朋友。”
    “那时候萌萌还没有出生,虚无神格被封在地心,然后就像你说的,发生了能量泄露。那天我没去,兰切和李司也不在。虚无的暴动让所有人的灵质发生了量变。”
    “被虚无抹除了?”
    “恰恰相反,而是暴增。”少年说,“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折磨得近乎丧失理智。继续放任他们暴增下去,自爆起来都相当于十个太阳塌陷。我也就是从那时起,意识到虚无的归零必将带来一种新的能力。宇宙的规则中,有一条不可打破的规定,便是能量既不能创造也不能被抹除。而虚无和创。世是独立在这个体系之外的。”
    “你就是为了隐瞒创。世必将存在,才没有和兰切解释清楚的?他不应该恨你。”
    “这不重要,确实是我杀的。”少年将冰冷的手抄进口袋,“更何况,随着虚无的问世,是煊也会参悟到创。世的诞生。”
    “那也足够你拖延是煊,顺利走到今天这步了。”冷小台说,“如果是煊早一点知道你是创。世,他会阻止你。不,或者更早,他会在你成为人类之前就阻止你,在齿轮计划展开之前就阻止你。”
    “那你会阻止我吗?”少年问。
    “不会。”冷小台答。
    他起身,站在了高台上,“四年前我就知道自己不会,事到如今我更不会。”
    少年抬起头,看着冷小台。
    冷小台俯视着这张面孔,记忆恍惚回到了遇到这个人的最初。
    “是朕,其实我挺难受的。四年前,是你在这里阻止了轻生的我。四年后,我却阻止不了你。”
    少年抄着口袋坐在楼的边沿,双腿悬空垂着。冷小台印象里,这个人好像是恐高的。
    他记得,这个少年曾经告诉过他,‘身体是最诚实的答案,你坐在这里,双腿的酸软,后脑的酥麻,都是你的身体在告之你本能的答案,你不想死。’
    “冷小台。”少年低着头,看着楼下,“我的双腿没有怕的感觉了。”
    冷小台笑了,“我不会阻止你,我只要留下够我一世生命的灵质就好,剩下的全部,你都拿去。”
    少年伸出手,“谢谢你。”他顿了顿,“一直以来。”
    冷小台那一瞬间很想哭,这个人帮他重拾了生命,和他分享了一个秘密,信任他,带他装逼带他飞。虽然自己总被嫌弃,但他当他是朋友,他也是。
    “客气客气。”冷小台伸手将少年拉起,“走吧,这里太冷了。”
    下楼的时候,冷小台看着的是朕的背影,问出口,“是朕。”
    是朕边走边回头,“恩?”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Toki,能留住你吗?”
    是朕低下头,没作声。
    “你想没想过,你走了以后,那小子会怎样?”
    “你想多了。”是朕停下脚步,“我在他那里,不算什么。”
    “他不爱你?”
    是朕继续迈下台阶,“我们都想多了。”
    “是……”冷小台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了天花板。
    他迷迷糊糊坐起,撩起额前的乱发。
    “是……”谁?
    他张了张嘴,哑然。
    记忆开始翻江倒海,梦里那个黑发的少年突然填充了自己的记忆。
    “是朕……”冷小台喃喃道,“是朕!”
    宛若惊醒一般,他掀开被子,随便套了件衣服冲到大街上。
    前面就是庆跃高中,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下站着一个身影。
    背着书包,抄着口袋,白色T恤牛仔裤,黑发。
    “是朕!”他气喘吁吁地跑上前,这个名字脱口而出。
    黑发少年侧过头,死么咔嗤眼,“……恩?”
    时间转回两个小时前。
    士凉从家里出来,去找了是煊。
    是煊蹲在学校的露天长廊上,正如士凉第一次见到他那样。
    “铁婴,有他就可以救出士冥了吧?”士凉走到是煊身后,单刀直入。
    是煊伸手将铁婴递给士凉,“拿去。”
    士凉没有接。
    “做笔交易吧是煊。”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虚无的能力没有具象化的解释,你可以理解为抹除物质,可以理解为质量归零,甚至从哲学层面上讲,它的意义更为广泛,可以抹除时间。”
    “你想回到什么时候去?”
    “不用很多,回到两年前,是朕还在的时候。”
    “然后呢?”
    “所以说是交易。我没有算出置换士冥的适配值,我知道因为是朕改了你很多数据,他在阻挠我,我没有办法。”士凉从容地上前,坐在一旁“你的人体电池早就准备好了吧?我把时间退回两年前,你告诉我适配值,我来帮你完成宇宙的洗牌。”
    “你觉得我会同意?”
    士凉嗤笑,“你为什么不同意?舍不得我?我们的交情没有那么深吧?当初你和士冥合作的目的不都是一样的么,他为了我,你为了是朕。现在你告诉我适配值,换出士冥。我们一起用蓄好的能量构建宇宙新的褶皱。宇宙仍然有未来,是朕,士冥都会回来。你没有损失。”
    是煊看着天台下的街道,“你说的对,我没有损失。人类同样也不会有损失,这个你放心。”
    “哈哈。”士凉摇头,“我不担心,真的,这不是虚无该关心的事情。我本来就不该醒来,现世诞生的一瞬,我就应该沉睡。你们真的太吵了。”
    士凉拿过是煊手里的铁婴把玩起来,“这个东西啊……,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是在学校的实验楼。”
    说着,他咧开嘴角笑了。故事的初章是这个铁婴,故事的结点也是它。他也许根本无法随了士冥的愿,逃离名为Toki的命运。
    “是煊,还有两件事。”
    “分遗产了?”
    士凉扶额,“好吧好吧,那些车都归你。”
    是煊笑,“不开你玩笑了。说吧,想托我什么事儿?”
    “你帮我转答士冥,他让我去找的,生命中重要的东西,我找到了。”士凉抬起头,顶楼的风撩起了他的头发,“还有,你让是朕忘了我吧。”
    阳光是刺眼的。
    我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便是我那时最后看见的那个人。
    “能站起来吗?”他对我说。
    我坐起来,用手挡着眼睛,“能,身体机能又没受损。”
    “怎么样?重新获得肉。身的感觉?”
    “不怎样,麻烦死了。”我起身,看向周围。
    是学校的露天长廊。
    “士凉呢?”我明知故问。
    是煊指尖一绕,一阵清风绕过我的脸颊。
    “你会怪我吗?”是煊问。
    我摇了摇头,趴在栏杆上,“他不是说已经找到了么,重要的东西。”
    “答案是什么?你让他找什么?”
    我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天台上远瞭,左侧的红绿灯下站着一个黑发的少年。
    我指了指那个身影,“你看,是朕。”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差不多可以……完结一下了
    因为标题是小萌是怎么死的,所以文章必然会切题
    Toki:凸皿凸
    萌萌:TAT
    士凉:= =
    萌萌:同同,你的便当!
    朕朕:不,是你的便当。
    
    第122章
    
    士凉抹除了两年的时间,一切又回到了大一暑假时的那个夏天。
    是朕站在十字路口前,红灯,绿灯,红灯,绿灯。
    上班高峰,来往的人群擦着他的肩,穿梭在这条斑马线上。
    他却不动步。
    冷小台默默站在他的身后,半晌,开口,“你要走了吗?”
    这天是七月十三号。
    是朕抬起手,却发现空气无法满足自己的掌心,又恍惚着放下了。
    “世界,变了。”他说。
    绿灯行,匆匆的人们踏上斑马线,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他们凭空失去了整整两年的记忆,没有人会察觉到这悄然归零的两年。
    包括是朕。
    对他来说,那天他早早地起床,站在这个十字路口前。创。世,是他今天要做的事。
    “什么变了?什么意思?”冷小台追问。
    是朕拧着眉,轻轻摇头,“不知道。现在宇宙间的秩序已经更改了,循环已经被打破了。”
    “啊?怎么回事?”
    “因为虚无重新整理了宇宙间的褶皱,是煊的人体电池成功了。”我从斑马线的另一侧走过来。
    冷小台闻言,从不解到恍然。
    他一定懂了我的意思,是朕回来了,士凉却不在了。
    “士……冥?”冷小台不可置信地说。
    我轻轻用食指在唇前一点,示意冷小台先别作声。他点点头,担忧地看向是朕。
    是朕则如我期待中的那般平静,“虚无?”
    “对,Toki。”
    对现在的是朕来说,Toki只是一个苍白的名字。我这张脸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同学。
    关于他们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
    “哦。”他转身,“也行。”
    后来的日子平白无奇。想说的只有几件。
    是煊自那以后没了音信。
    是朕因为神格还在地心,心安理得地作着他的平凡大学生。
    而是戎,回了尼布罗萨。
    因为只剩他了。
    我见过他一次,在尼布罗萨的圣礼上。这个眉宇间总带点嚣张的红发少年,成熟了很多。
    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我说,“你长大了。”
    他居然骂我恶心,“你有病吧,你这说小孩儿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我想说因为你‘二’的印象难以磨灭,没敢说,怕他揍我。
    是戎灌了一口水,不顾那整洁厚重的衮服,坐到石阶上,“是煊真的不是被你藏起来了吗?”
    我嗤笑,“藏他?我很忙的,毕业论文还没写呢。”
    “你和是煊什么关系?”
    “朋友。”
    他不信我,我又补充,“有点基的那种。”
    他就信了。
    “是煊是帝神,我们三个会相互感知的。但是我现在感知不到他,是朕也不行。”是戎缓缓开口,“是煊隐藏了自己,他是故意的。”
    “也许是他整容失败,打算躲一躲。”我随便说说。
    “整什么整!他比是朕好看多了!虽然没我帅。”是戎反驳道。
    我真想说你们三个长得一样一样一样的。
    火烧云映红天际,圣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次的圣礼,只有是戎一个人。
    “其实我知道是煊干什么去了。”是戎双手撑在身后,仰起头,“新的宇宙褶皱,虽然虚无为此搭上了性命,是煊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他死不了,但灵魂超弦会渐渐停止波动。味觉,痛觉,触觉,言语,视觉,听觉,行动,将会逐个失去,最后在一片空虚中做一个只能思考的个体。他现在一定在哪个地方,清净一会儿。”
    我不知道说什么。
    “Toki死了,你恨我们吗?”他问。
    我张了张嘴,摇了摇头。
    “其实我知道,我们三个里,只有我才是最唯我和傲世的。人类,诸神,地球,星系,宇宙循环,怎样都无所谓。宇宙之初就是我们三个,我眼里也只有我们三个。我就想,只要三个人一直都在就行了,可你说,怎么就这么难呢?”
    说着,他笑了,“因为他们都比我善良,都比我聪明,比我想得多。三分天下又怎样?我谁也追不上,谁都拦不下。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到这里。”
    我上前,揉了把他那蓬乱的红发。
    “去吧,圣礼要开始了。”
    论文,答辩。大四。
    托是朕的福,我论文的分数不错。我要感谢他推荐我的几本参考文献。
    几年间,我们的关系不咸不淡,吵过几次架,原因差不多都是我删除了他的作业和我不小心删除了他的作业以及我半夜偷偷开他电脑抄他作业结果不小心点了删除键。
    别问我为什么,我是天蝎座的。
    士凉离去的几年里,是朕没有什么异样。他偶尔也会混乱,因为那段记忆空白让很多状况无解。但他想不起来,后来干脆放弃思考了。
    毕竟作业实在有点多。
    我们年级组的人都知道,是朕喜欢听收音机,而且还是调到无频频道。
    有一次,殷陶小槑问过他,“朕哥,沙沙声有那么好听吗??”
    他一本正经道,“这是宇宙的声音。”
    殷陶被这中二的精神感染了,连忙追问,“宇宙在说什么?”
    “你想听?”是朕挑眉。
    “嗯嗯嗯!”殷陶忙点头。
    是朕深吸一口气,“他在说,我靠为什么这两朵星云在这儿绕来绕去的要不要我给你们配上一首华尔兹啊妈个叽的突然好想唱歌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啊好无聊TAT。”
    我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掉下来,真的假的?
    “マジっすか?”吓得殷陶都说日语了。(麻吉苏卡真的假的?)
    “嘘だ。”是朕淡定应。(吴嗖哒骗你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想找是朕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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