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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要横扫天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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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难得犹豫了一下:“那……小倌馆?”
夏眠:……
受到2333点暴击伤害,片刻之后,某人终于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大声道:“我不喜欢别人!”
陆羽脸色几不可见地沉了沉:“你不是说,你并不喜欢唐靖宇么?”
“哈哈哈哈哈!”窗外面的孟楠歌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抹了把眼角的泪花,望了哭丧着脸的夏眠,忍了忍,又爆发出了一连串笑声:“噗哈哈哈哈哈哈,难得我好心在那纸上做了手脚,想给你们个机会。可你们这样,当真懂得对方在说什么吗?”
唐靖宇一言不发地和孟楠歌拉开了距离,死死盯着手里的梨不说话,假装自己不认识身边这个蛇精病,只是一个来打酱油的无辜路人甲。
孟楠歌低头,正想和唐靖宇说些什么,陆羽便毫不犹豫地拔出了身边的青冥剑,抬手就朝着他掷了过去。
剑气陡出,惊虹掣电般破空而去,堪堪自孟楠歌的鼻尖前划过。
心有余悸地看着没入墙内的剑身,孟楠歌挑了下眉:“小师叔,你这是想杀了我么?”
陆羽起身,冷冷地笑道:“不错。”
“杀人灭口啊。”孟楠歌嘴角微弯,挑衅地说了最后一句,捞起身边的唐靖宇便打算跑路。
觉得就这么放跑孟楠歌,自己的一世英名必定毁于一旦,夏眠咬了咬牙,豁出去了似地大声喊道:“那张春宫图不是我的,是刚刚常枫给我的!”
陆羽和孟楠歌皆是一愣。
孟楠歌道:“玄宗上下并无叫常枫的弟子。”
夏眠解释道:“他是灵云派的,我在路上碰到他,他神神秘秘地给了我一本书,书里夹着这张图。”
“灵云派里也不曾有叫常枫的人。”孟楠歌眯起眼睛说道:“那本书呢?”
“在这。”夏眠乖乖地把书给拿了出来。
孟楠歌接过来扫了一眼:“《扶桑》?劝人禁欲修身的,无趣得很。”
陆羽皱眉问道:“是否和葛轻月有关,她近几日有何动向?”
“自从那件事一来,葛轻月都窝在自己房里,最近基本都不出门。”兴味盎然地将书又细细翻看了一遍,孟楠歌道:“我们这就去苍曦峰看看,怎么样?”
第28章 ——美人灯。
各派的人都住在苍曦峰的山腰上,车马留在山下,居所以院墙划分。惠客居修得雅致,主楼用青石起座,白墙黑瓦朗然入目,百竿翠竹沐浴在温煦的阳光下投下浓郁的阴影,自成一片幽然的天地。唯有婆娑的枝叶沙沙作响,偶尔划破院中的宁静。
周围布有暗哨,但陆羽和孟楠歌前来,自然无人阻挡。
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手持长长的烟杆,在门口怡然自得地吞云吐雾,看到来人,微微一笑,起身相迎,彬彬有礼地拱了拱手道:“陆兄,孟兄,好久不见。”
孟楠歌挑眉道:“分明前几日才在山门见过。”
那人摇头晃脑,慢悠悠地说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孟楠歌眼皮跳了跳,立刻扯开话题道:“不说这些虚的,顾青,你们灵云派可有个叫常枫的人?”
顾青细细琢磨了半晌,疑惑道:“不曾有过此人,他长什么样子。”
夏眠立刻将常枫的样子描述了一下,顾青摇摇头,确认道:“并无此人,但他能入得玄宗,说不准是其他门派的年轻弟子……也不知他为何要冒用我派的名号。”
他字与字间硬是要拖出长长的间隔来,一句话说了很久,陆羽不耐烦道:“既然如此,我们先去天一门看看。”
顾青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天一门?那我也跟你们一同去瞧瞧……”
他话还没说完,几人就丢下他,匆匆转身走了。
顾青心塞地收回伸出的手,摇摇头感慨道:“现在的年轻人啊……听说葛轻月拒不见客,他们这么直头楞脑地冲过去,也未必见得到她的面啊。”
陆羽和孟楠歌等人到了天一派住处,果然被拦在了门口。
几个女弟子横眉竖目地蹬着他们,怒斥道:“都说了葛长老正在休息,几位是觉得前些日子闹得不够出格,所以今天便直接打上门来了吗?”
“何必动怒,平白伤了和气。”
孟楠歌一手拉住陆羽,勾唇柔声劝道:“只是我们收到消息,玄宗有贼人潜入,我与小师叔前来,也是担心葛长老出什么事,并无它意。”
孟楠歌的相貌本就极俊美,这么一笑杀伤力巨大,饶是正在气头上,几个女弟子脸也立刻红得像是要滴出水来,匆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他。
陆羽趁机拨开她们,推门而入,孟楠歌紧随其后,刚跨进屋中,眉头便是一皱:“这股味道,像是有什么东西腐烂了。”
夏眠跟着探头看去,疑惑地歪了歪头,对唐靖宇说道:“好像什么也没有啊。”
唐靖宇想了想,随即绽出一个可爱的笑脸,对呆立在门口的天一门弟子道:“大姐姐,这屋里平时也有这股味道吗?”
那几人回过神来,领头的女弟子迟疑片刻,开口道:“不……昨晚上还没有的。”
她说着朝屋里扫了一眼,立刻讶然道:“啊呀,长老去哪里了,刚刚分明还在的啊?”
陆羽并未理会她,只顾自在房里转了一圈,随即将视线投向了角落里一盏幽幽燃着光的巨大宫灯。
这盏宫灯以细木制成六角骨架,分为上扇、下扇两层,六根立柱顶上各自雕刻有惟妙惟肖的龙头,又加上彩绘纱绢流苏的装饰,整体看上去做工精美、华贵典雅,只是不知为何,不曾悬挂于屋梁,却孤零零地立在地面上,因而透出一丝诡异的气息来。
众人的注意力一时都集中在了这上面。
先前的女弟子犹豫道:“这是长老在来的路上买的,她很中意,便一直放在房里,也不许别人碰。”
“你留在原地。”陆羽对夏眠抛下这一句话,便慢慢地走向了那盏灯,然后在其一步开外停下了脚步。
宫灯的骨架之间不知用了什么材料覆盖,隐约透出橙色的微光,在地上影影绰绰地投下一个淡青色的轮廓。
陆羽举剑劈开宫灯,一股剧烈的血腥气袭来,登时弥漫了整个房间。
夏眠的眼睫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便被孟楠歌捂住了眼睛。
可即便是这一瞥,还是让他看清了灯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全身血淋淋地盘膝坐在那里,五官扭曲,嘴巴痛苦地大张着,似乎在无声地呐喊,手中却一动不动地捧着一盏油灯。
——美人灯。
“别看。”孟楠歌在夏眠和唐靖宇的耳边轻声说道。
暗香自他的袖中缓缓溢出,夏眠还未来得及恐惧,便顿觉困倦,竟然就这么沉沉睡了过去。
抬手接住被安眠香弄晕的两个孩子,孟楠歌眼底冷光一掠而过:“没想到看得还是不够紧。”
身后传来干呕声,几个女弟子捂着嘴奔了出去。陆羽半眯起眼睛,俯身捡起一块宫灯的碎片,开口道:“这是人皮制成的。”
安置好夏眠和唐靖宇,孟楠歌走近陆羽,接过他手里的人皮,轻笑了一声,缓缓道:“看那尸体的身形,是葛轻月?本想放长线钓大鱼,没想到线却断了。嗯……这么看上去,她死了似乎还不到一天。”
陆羽眼眸微闪:“似乎?”
孟楠歌从手中的那块人皮上移开视线,上前一步从女尸手中拿过油灯,捻起些剩余的灯油放在鼻下闻了闻,凉凉地一笑:“果然如此,这里面掺了停尸草。停尸草的汁水无色无味,挥发出来,却能延缓尸体腐烂的过程。这里面用量极少,不说平常人,若非集中精神去辨别,恐怕连精通医药之术的人也看不出来。”
陆羽冷眼看着那具全是血的尸体,开口道:“葛轻月早就死了,不然你派遣的人不会半点异常都没有察觉到。那之前的人是谁,又为何要大费周章剥去她的皮,将她变成这个样子,难道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谁知道呢?”
孟楠歌将油灯放回原处,抹去手上沾染的血迹,用脚尖踢了踢宫灯的残骸,悠悠叹了口气道:“我玄宗与天一门的关系本来就说不上好,如今葛轻月死了,就算我们说她是死在别处的,有些事越描越黑,若不能找出真凶,恐怕很难给他们一个交代。”
“那就把真凶找出来。”陆羽不为所动地说道:“去禀告掌门,立刻封闭山门。”
第29章 青冥剑——良心剑、放心剑、管用的剑。
葛轻月被杀的消息被封锁,此事只有各大门派长老以上的人方才知晓,尽管如此,因为山门封闭,各类猜测甚嚣尘上,惶惶然的气氛仍然笼罩了玄宗。
“章怀空想要回医仙谷……栖身的树还没倒呢,他们就急着各自飞了?”
八角朱盖石亭内,掌门贺光冷笑了一声,脸色立时阴沉了几分。他缓缓站了起来,背对着潘杰望向山下缭绕变幻的云雾,沉吟片刻,淡淡开口问道:“四位峰主之中,你从来都是看得最透彻的人。对葛轻月一事,你有何想法?”
潘杰垂手而立,闻言苦笑了一声:“掌门谬赞,弟子愚钝,怕是没有什么能入耳的见解,只是觉得此事恐怕与魔域脱不了干系。”
顿了顿,他继续道:“不过听孟楠歌所说,这葛轻月在路上就已经被害,是有人顶替了她的身份混入我玄宗……但到现在为止,搜遍整个玄宗,也没能抓到可疑之人,实在令人在意。她既然能扮成葛轻月,自然也能假扮成其他人,会不会……”
“虽然不曾听说过这般精妙的易容方法,能将人的音容样貌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但数千年前,大千世界确实曾流出过一些法器秘籍,且引发了一场腥风血雨——难保就是那时,魔域得到了什么我们不知晓的奇术。”
贺光皱起眉头:“可若一一盘查宾客,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潘杰走近一步,迟疑半刻,低声道:“掌门,是否应该中止品剑大会?”
“不,恰恰相反。”贺光眸中涌起风雷之色,冷声回答道:“只有展示了足够的力量之后,我们与其余三大门派才有坐下来谈的机会。在这种时刻,玄宗就更是不能退却,否则不等魔域出手,那些饿狼就会一拥而上,将我们撕成碎片。”
潘杰叹了口气:“玄宗看似风光,却已被推进一个进退维谷的境地,事到如今,也唯有见招拆招。难道掌门您占出的‘血光之灾’,竟是要应在当下么?”
“那天象若要应验,大概要在十年之后。”贺光抬眼,目光利如刀锋:“玄宗也绝不会在我手上覆灭……潘杰,传令下去,品剑大会提前半月,叫所有人做好准备。”
潘杰应诺一声,随即细细观察他的脸色,复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方遣孟楠歌、贺岚与夏眠三人应战,可否?”
贺光微怔:“夏眠入门才两月余,怎么也要参加?”
潘杰露出些微笑来,意甚赞许地点了点头:“夏眠进境非常,如今已是筑基中期的修为了。陆羽力荐他上擂台,我想着让他去试一试,也是一番历练。”
贺光也跟着微微笑起来:“果然是个有出息的。”
“掌门慧眼识俊才,当初便断言他不是池中之物。夏眠自从救了陆凤仪以来,在玄宗年轻一辈的声望便水涨船高,隐隐有执牛耳之势。”
贺光仰首大笑:“你那时说他妇人之仁,却是眼拙了。”
潘杰静静听着,跟着不动声色地说道:“正是如此。”
贺光被潘杰哄得心中畅快,便索性开口道:“虽然夏眠天赋过人,但毕竟修行时日尚短,勉强与人比斗,刀剑无眼,唯恐有所误伤。潘杰,我记得万宝阁中有件金丝锁子甲正放着积灰,不如就给他了吧。”
潘杰笑道:“掌门,上次金九城向您求这件锁子甲,您可没给,这回倒是大方。”
贺光用眼尾瞥着他,喉间模糊地笑了两声,赧然道:“你一把年纪,难道要和个小娃娃吃醋不成?为师何时亏待过你们五人,这一件小事就记了许久。对了,再找把好剑一起给他送过去。”
潘杰摇了摇头,开口道:“陆羽已将自己的青冥剑借给夏眠了。”
“他竟也舍得?”贺光微微讶异,随后干咳了几声,哭笑不得道:“……看来我这师父当的,还真是比不上夏眠的师父啊。”
贺光与潘杰在这边谈论夏眠;而另一边,完全不知道掌门还要再送一件神装过来,夏眠一个人窝在墙角,正对着手里那把明晃晃的宝剑流口水。
青冥剑他知道啊,跟这次的奖品涅槃剑齐名,良心剑、放心剑、管用的剑,牛逼得不要不要的。
能摸一把自家师父的佩剑,这辈子就算值了。
不过说实话,就算有了这样的神器,对于能否赢过众人,夏眠心里还是没有一点底。
这个世界的人都强得不科学,一个个战斗力都强得跟野生的变形金刚似的,分分钟教他怎么做人。若是以前碰到了,他绝对只有抱头求饶的份——现在么,他大概能撑上一炷香的时间再抱头求饶。
夏眠本来以为自己的神经已经够粗了,可前天看到那具18禁的尸体时,他却还是吓得全身僵硬。前几日还巧笑倩兮与他对话的人,隔几天就成了冰冷的尸体,这样的冲击实在太大。夏眠深刻地体会到,这里与现代社会不同,真真正正地是说死人就死人,绝不会有半分侥幸,非常地……可怕。
怂了二十多年,夏眠当然怕死,然而当时醒来后,他的第一个念头,却是自家师父去调查这么危险的事件,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他能不能为师父做些什么。
他喜欢陆羽方才两年不到,可有很多习惯却已经刻进了骨子里,比如有什么事,想到的第一个人永远是陆羽。以前他看到美景,吃到美食,都会兴冲冲地拿手机拍下来,可从来不往朋友圈上传,只想着什么时候能给陆羽看,卫长风骂了他好几次神经病,他却从来乐此不疲。
——坚持这样做,如果什么时候真能跟陆羽在一起了,一个人的记忆就会变成两个人的回忆,他便能和陆羽分享所有的人生,不管是以前的、现在的,还是未来的。
这样多好……
“你在想什么呢?”
夏眠正陷入了沉思,冷不防有人推了他一把,吓得差点一剑戳过去,心有余悸地回过神来才发现对面的是一脸疑惑的唐靖宇。
“阿眠,你刚才抱着把剑……”唐靖宇扫了夏眠一眼,欲言又止道:“好像在笑,特别傻。”
夏眠立刻心虚地把表情调整了过来,一本正经道:“怎么可能,一定是你看错了。”
唐靖宇点了点头,在他身边坐下:“我师父跟陆羽大人一起去忙了,我没事做,来找你说说话。我师父已经告诉我了,你喜欢的是陆羽大人?”
这话说得突兀至极。
夏眠毫无准备地瞪大了眼睛,随即撇过头,耳廓一下染成了红色:“嗯……嗯。”
唐靖宇对他投以了同情的眼神:“你挺不容易的吧。”
“怎么会,我师父可好了。”夏眠立刻回过头,信誓旦旦道:“他还把青冥剑借给我了。”
“听说品剑大会要提前开始了,掌门刚刚下的命令,大家都炸开了锅。”唐靖宇没理会他,垂头坐在石头上,脚一晃一晃的:“代表玄宗跟别人打的,除了我师父和贺岚大人,好像就你一个了。”
想起唐靖宇那敏感的性子,夏眠立刻道:“凑巧而已,其实凭我自己的本事,根本没资格上擂台的。”
“你想哪里去了。”唐靖宇抬头粲然一笑,目光灼灼道:“放心吧,我跟以前不一样。师父说了,就算在修仙上资质一般,也还是有别的路可以走,不论走哪条路,只要到了顶点,便不算对不起自己。阿眠,我现在会配两种药了呢。”
投入孟楠歌门下后,他的样子和以往判若两人,夏眠松了口气,暗自为唐靖宇高兴:“恭喜恭喜,什么时候该请我吃顿饭,庆祝一下吧。”
“得了。”唐靖宇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转身正对着夏眠,歪头神秘兮兮地笑道:“有比请吃饭更好的事情。你知道安排比赛次序的人是吴振轩大人吧……”
夏眠一愣,傻傻开口道:“你的意思是?”
“届时我师父会请吴振轩大人,把最弱的那几个排成你的对手,你就放下心,等着大出风头吧!”
夏眠眼睛一亮:“那最弱的都有谁啊。”
“我就记得一个,好像叫玄寂的,是个光头和尚。”唐靖宇想了想,犹犹豫豫地说道:“应该是旋照后期吧。”
夏眠:……
等等,就算是最弱的,好像他也打不过啊掀桌!
第30章 几百岁的人了,还没有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懂事理。
听说了实力对比,夏眠深深地受到了惊吓。在唐靖宇走后,他练剑越发勤奋了起来,热情程度连当初在他家小区楼下跳广场舞的大妈,恐怕都要自愧不如。
陆羽暂时没空管他,监督他修炼的人就成了樊叔。
樊叔虽不会剑法,但长年跟在陆羽身边耳融目染,纸上谈兵地教导下夏眠这种小菜鸟还是没有问题的。每当夏眠有哪个动作不曾做对,樊叔便一点点把他的姿势摆正,然后再在他身上拍上一张定身符,过个一两个时辰才把夏眠放下来。
——跟小学的时候写错了字,老师罚抄写一百遍差不多,樊叔的教学方法还是很传统的,大概……
十来天下来,夏眠觉得,他的腿已经不是他以前的腿了,他的胳膊不是他以前的胳膊了,他的腰大肌也不再是他以前的腰大肌了——虽然没感觉到自己有太多进境,但夏眠对自己上擂台的信心还是高了不少,至少他这耐操度跟以前不能同日而语啊!
这么惨兮兮地咬牙熬到了品剑大会开始的时候,夏眠上台时顿时就把什么紧张、恐惧、忧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终于要解脱了,有木有,有木有!
于是玄寂和尚看到的,就是一个容光焕发、充满斗志、毫不怯场的夏眠少年。
“闻名不如见面。”玄寂双手合十,唱了句佛号,微笑道:“夏眠小友果然称得上一句少年英雄。”
这和尚身高八尺,微微有些发胖,加之笑容可掬,看上去倒像是一尊和蔼可亲的弥勒佛。
夏眠对他颇有好感,立刻回礼,谦虚地回答道:“不敢不敢,前辈谬赞了。”
玄寂继续微笑:“夏眠小友,你我算来其实平辈,而且我今年方是舞勺之年,你可直呼我法名。”
……舞勺之年?
作为一个可耻的古文文盲,夏眠愣愣地琢磨起这个词来。
似乎看出他的迷茫,玄寂贴心地补充道:“十五岁。”
夏眠:……
大叔,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你是吃金坷垃长大得吗发育得这么超前?!
看他们两人站在擂台上交流感情却久久不动手,吴振轩忍不住有些不耐烦起来,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扯着自己的山羊胡子道:“两个小娃娃废什么话,直接打不就是了?”
擂台凭空悬于流云、紫旭二峰之间,看台便修建在紫旭峰万仞山壁之上。流云峰崖顶则有一瀑布若九天之水奔泻而下,自擂台后侧穿过,直直落入底下的寒潭之中,激起千丈水花,像是一场在倒转的天地间倾盆而下的疾雨,壮观得像是要将一切压垮,却偏偏又无声无息,使得一切宛如幻境。
在场众人都自恃身份,不会大声喧哗,会场虽不至于安静到针落可闻,但也足够让别人听见吴振轩不满的嘟囔。
张梦云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像你这样的粗人,不管是茶还是旁的什么,都从不懂细品只会牛饮,真是可叹。”
见这两人又要掐起来,潘杰立刻打了圆场,扯开话题道:“我听闻神音寺的玄寂悟性非凡,小小年纪便已入了旋照,阿眠必是与他惺惺相惜,这才说了许多话。”
“阿弥陀佛,夏眠的事贫僧也有耳闻。”一个看着四十岁上下、身穿金色袈裟的和尚目光一闪,搭话道:“听说他以一人之力拖住了魔域四大护法之一的卫天?”
潘杰道:“确有此事,不想连普广大师都知道了,但阿眠到底只有筑基的修为,比不得玄寂,那也不过是机缘巧合,机缘巧合。”
“玄寂自幼在神音寺苦修,方才有今日的修为。”
普广心中其实不信这传闻,也看不起夏眠一个黄毛小子,听潘杰所说深以为然,面上却不显,只开口道:“想来过个十年左右,夏眠小友也定能达到玄寂的水准。”
吴振宇被张梦云不阴不阳地刺了一句,气得浑身不得劲,却又一时想不到什么话丢回去,根本没听到之前别人在说什么,憋了许久,终于愤愤地对张梦云啐了一口道:“呸,放你的狗屁!”
普广明褒暗贬的一句话刚说完,就被吴振宇明晃晃地一个“呸”字给压了回来,脸色顿时铁青:“吴峰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振宇一门心思想跟张梦云掐架,压根懒得理他:“我又没跟你说话。老张,我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直接被吴振宇无视,普广的脸由青转黑,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潘杰赶紧道:“普广大师,吴峰主并非针对你。”
普广愤愤一甩袖,站起身来气急败坏地对玄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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