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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迷心窍-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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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晨驮着一个大几十斤重的人竟也不觉得累;一口气下了楼,把人甩进还等在原地的面包车里才有空回头关注伫立在夜空中的写字楼。大约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虫群并没有继续追杀众人;整座写字楼静悄悄阴惨惨的立在那里,根本想象不出就在这座建筑的天台上曾经生过一场惨烈的争斗。
“会吧;今儿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想法子给解决了。”平松打着呵欠;一手指指写字楼的天台;一手拉开了面包车车门,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最终是季严默默地点了点头,大家这才纷纷钻进了面包车。
张南晨还在回味刚才那条从王楠嘴里钻出来的东西,从口感、气味和湿度来看,应该是刚破壳不久的蛇。
他想着想着一阵恶寒,本来靠着他还在昏厥的王楠却是突然急促的呼吸了几下,随即浑身哆嗦了一下,终于醒了过来。
张南晨被刚刚惊醒的王楠死死抓住了手臂,却也顾不上疼痛,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她的肩膀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王楠像是没听到,脸色惨白的呆了半天,忽然大叫一声:“蛇!”
坐在前面的平松忍不住开口问道:“是蟒,很大吧?”
王楠脸色更白了,喉咙里卡卡了几下,扭头埋进张南晨怀里就开始哇哇的呕吐,一股*的味道瞬间就充满了整个车厢,至于张南晨,早就石化不能言语了。
全体沉默三秒钟之后,终于还是季严开了口:“不如,你自己回去?”
张南晨:“……”
从郊区回到市中心就算不堵车也得一个多小时,张南晨最终没好意思让大家跟他一起遭殃,恹恹的一个人下了车,脱了被吐得一塌糊涂的外套,蜷缩在深夜的冷风中等待一辆不知何时才能到来的出租车。季英本来要跟他一起,却被平松和季严两人一起拦住了,季严承诺立马找辆车过来接人他才勉强作罢。
张南晨顺着宽阔的主干道踽踽而行,不时前后张望,当然是没看到出租车的影子,只好抱紧双臂继续往回城的地方走。
“张南晨。”
忽然有人叫他,还伴随着汽车引擎的低鸣和平稳的刹车声,张南晨闻声回头,发现竟然是那个十分神秘的右宣。
大概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疑问,右宣一边摇下车窗一边笑着说:“家里住得比较远,我刚从学校回来,在实验室里待晚了。”
“哦。”张南晨停下脚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都三点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右宣还是笑眯眯的,“可别跟我说被抢了。”
“呃……”张南晨迟疑了下,“本来是要回去的,路上出了点儿意外。”
“要不要我送你?”右宣将车彻底停下。
“说好了有车过来接我,这么晚了你先走吧。”张南晨不好意思麻烦他。
“没事,我明天没课。”右宣把副驾驶座那边的车门打开,一副请君入瓮的姿态。
最终张南晨也没拗过右宣,只得上了他的车,然后一靠到柔软的真皮座椅上就秒睡过去,等他第二天神清气爽的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里,手机就放在枕头边上。
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坏了事儿,张南晨忙抓起手机,按了几下屏幕是黑的,果然是没电了。再一扭头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个座机,忙拨了唯一记得的季严办公室座机号码过去,迎接他的是季严恐怖的咆哮:“你个臭小子跑哪里去了昨天去接你的兄弟把半个B市翻遍了都没看见你的影子还以为你被诈尸的大蛇给吃了呢你手机还敢给我关机你到底在哪!?”
这一下子魔音穿脑几乎没把张南晨的脑子给炸开,晕头转向之余还听见李然在那边轻声细语的劝季严:“季队你别生气,喝口水,找到就好。”
张南晨只得把路上遇到右宣然后自己就莫名奇妙的断了片儿,现在刚刚醒过来给说了。
“知道自己在哪儿吗?”大概是李然的劝解起到了作用,季严没好气的放低了音量,“得了也不指望你了,我们这边儿正定位着呢,季英跟你说话。”
“……”张南晨万分无语。
“马上过去接你。”季英拿过话筒也没二话,吐出了金贵的六个字就把电话给挂了。
张南晨摸着自己的小胸口,无奈的想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尽遇见奇葩。
正自怨自艾着,房门被人敲响,过了两秒一个乱糟糟的脑袋伸了进来:“你醒了?昨天你在我车上睡得可死了,怎么都叫不醒,我只好把你带自己家了。醒了的话一起吃早饭吧。”
张南晨还没答应呢,睡眼朦胧的右宣已经又把门给关上了。
☆、第73章 红棉客栈
本来季英是要当即出发,却被季严劝阻了下来。右宣既然使计带走张南晨,而且留下寻找线索,他短期内肯定不会有性命之虞。平松老道和其他人也是一顿晓之以理,季英这才勉强点头同意。
在平松的强烈要求下,季严按照他的要求准备了一些防身之物,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真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身外之物基本上是靠不住的。
众人休整了一天,第二天便一同驱车赶往红棉镇。
红棉镇位于a市东南面两百余公里处,因为是少数民族聚居区,民风民俗特异,吸引了不少文艺界人士前去采风,改革开放后大力进行旅游资源开发,已经是一个非常成熟的景区。红棉镇依山伴湖,风景宜人,不过因为暑假已过大半,游客人数倒不算特别多,只是有点多而已。
季严亲自带队出来,还需要人手看守大本营,因此这次只带了心思细密的李然和武力值超群的xxx,加上平松和季英,一共五人。
红棉镇所处地形形似喇叭,背靠青山,面朝碧水,并不通公路,只有一条羊肠小道沿着山势可以进入。
到了景区入口,宋钦开车上了水泥大筏排,众人也跳上去,这才由船工撑着竹篙一点一点进入红棉镇内部。
李然提前订好了旅店,到了地方过去一问,旅店老板却说因为突然接待了一个小型旅行团,房间全部客满,请另寻住处。
宋钦脾气有点爆,看着店老板面色不善,李然却是个头脑灵活的,笑容不改的看着店老板问:“老板,我们人都来了你才说没房了恐怕不大好吧?”
店老板却满不在乎:“我也没办法啦。”
平松缩着手站在一旁对季严耳语道:“听口音还是个南边儿的,就是不地道。”
季严倒还有心情说笑:“看来您老人家在南边儿吃过大亏。”
平松眼睛一鼓,瞪了季严一眼不说话了。
李然见店老板脸皮厚,眼睛一转又笑问:“您这儿住满了,总有没住满的店吧?”说着往右瞟了一眼。
宋钦立即撸起了袖子,踏前一步站到李然身边。
也许是看xxx一身肌肉有点吓人,老油条店老板这才换了副面孔,从柜台下掏出个电话簿,打了几个电话后老不情愿的说:“好啦,我帮你们问了,有个店还有房。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那个店有点老,你们要是愿意的话我就找人带你们去。”
这个时节能找到有空房间的旅店就该谢天谢地了,哪里还会挑剔,季严当即点头。店老板于是喊了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领路,小男孩打着赤膊及拉着拖鞋,嘴里叼着半根棒棒冰,一边嘟囔“游戏打了一半刚出boss”一边满脸嫌弃的招呼众人原路返回。
李然有点警惕地问:“又要坐船?我们是要住在镇里,那旅馆到底在哪儿?”
小男孩儿咬着棒棒冰说话有点含糊不清:“是在镇上,不过你们这面包车开不上去,要坐船。”
说完很不耐烦的反问:“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回去打游戏了。”说着就想溜。
平松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笑嘻嘻的说:“我们去,小哥儿请带路。”
众人只得无奈的回到码头边,这次走水路的时间几乎长了两倍,船工撑着竹篙一直往湖深处划。李然是第一次来红棉镇,站在船头不住惊叹,宋钦这人粗中有细,见李然就差一猛子扎水底下去了忙小幅度拉拉她的袖子,朝面无表情的季英瞟了一眼。
李然这才想起自己来干什么来了,不由尴尬的站到一边季英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倒是平松慢悠悠的道:“小丫头知道这里为什么叫红棉镇么?”
李然默默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平松便捻胡一笑,示意她去看湖面底下。李然闻言微微侧身,探出半个脑袋去看船底,只见碧波荡漾之下,似乎有无数若隐若现的棉絮一样的东西在随着湖水游动,再认真看看,那些棉絮一样的东西面积非常巨大,放眼看去布满了整个湖底,颜色却看不分明。
李然天生好奇心非常旺盛,看着看着就要伸手去捞,被身边的宋钦一把抓住:“多看少动!”
李然只得作罢,安静了每两秒就去问船工,红棉镇之所以叫红棉镇是不是因为镇前的湖底全长满了红色的棉絮样水草。她问了好几遍,那船工却只是埋头撑篙,最后才对李然摆摆头,空出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举起来指了指前方,表示目的地到了。
李然抬头一看,水泥筏排已经接近岸边,一个竹子扎成的古旧码头正等待这上客,码头后面有一个大而陈旧的旅店,巨大的招牌几乎摇摇欲坠:红棉客栈。
☆、第74章 所谓真相(一)
季严领着季英在红棉镇上满大街晃悠,旅游旺季游客太多,两人很快无法保持并肩行走的队形,于是前后拉开了两三个人的身位。
季英不时被游人撞到,此时的他却并没有表现出焦躁,至少从面部表情来看是很冷静的,他正在第无数次回想在右宣那个农家小院看到了的场景。
满院子的优昙花,带有线索的茶盘,混在茶水中的红棉镇失传特产沙头陀,这些东西之间到底有怎样的关联?
小师叔,现在的处境如何?
想着想着,难免又走了神,焦虑的情绪再次主导了季英的思维。
“季前辈。”
季英猛然停住脚步,抬头去喊季严,前者也跟着停住,转头之后发现季英脸上竟然出现了极为少见的焦虑不安的表情。
季严知道这种时候一切的劝慰都是徒劳无用的,于是只能走到季英身边悄声说:“张南晨肯定没有生命危险,右宣将他带走就是在打心理战。”
季严毕竟是一个老警察,按照他的思路,右宣如果想对张南晨不利,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出手,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折,因此他的目标应该不是张南晨,或者不仅仅是张南晨。
如果右宣的目标不是张南晨,那又会是谁?还有谁?
一思及此,一向自诩冷静自持的季严也感到一阵头疼。
季英似乎明白季严的顾虑:“我知道他应该暂时安全,我只是担心。”
语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微甩了甩头,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便恢复成一贯的面无表情。
季严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案件特殊,我们不能直接请兄弟单位协助,先从已经知道的线索开始查起,优昙花,沙头陀,肯定可以找出点东西。”
季英点头不语,眼风一扫,却只看见满目的游人。
“我已经找人把这个镇上所有的药店、私人诊所,江湖游医的名单弄来了。”季严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摸出一张a4纸,“还有花店跟花卉种植基地,先让本地派出所的民警去排查了,没发现种优昙花的。镇上私人种花的需要一家一家入户调查,还没弄完,今晚应该能出消息。”
好在红棉镇只是一个旅游小镇,全镇只有药店和私人诊所各五六家,大的社区医院基本可以排除,剩下的那部分当地人口口相传行踪不定的江湖游医最难找,季严不放心季英一个人行动,于是决定放弃效率先注重安全,两人一起行动。
花了整整一天才把药店跟诊所走完,季严带着警官证,亮明身份后才能顺利的得到想要的信息,还要抽空打听周边有没有不在名单上的中医跟苗医。
警察排查摸底是个工作量大而繁琐细致的活儿,好在季严基本功没丢,效率还算高;季英身手灵活,专门趁季严在那儿问话时偷摸进外人没办法直接进入的地方,寻找蛛丝马迹,然而两人一天走下来并没有收获什么可疑的信息。
毫无收获的一天结束,红棉镇兄弟单位给了季严反馈,经摸查全镇没有发现种植优昙花的情况。
平松、李然、宋钦三人在红棉客栈盯了那老板娘一天,李然跑去问东问西套了半天近乎,被老板娘一张名片就给打发了:要找旅游攻略,请联系红棉青旅,把李然郁闷的不轻,晚上吃饭时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趴在饭桌上跟季严诉苦:“第一次碰见这么酷的老板娘,再年轻个三十岁直接可以说她是女王!”
宋钦也附和着点头,顺便汇报了他在客栈明察暗访大半天的结果:除了蜘蛛网,没有什么其他发现。
季严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因此只是表示继续努力,然后把自己和季英的摸排结果也说了一下,同样一无所获。
吃饭期间红棉兄弟单位又来了电话,说是看了昨天到今天的监控,没有发现疑似张南晨的年轻男子进入红棉镇。
这也是季严预料之中的事,侦查陷入僵局,也许只需要一个被大家忽视的细节就能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平松一直在认真听特别案件调查处的各位警察同志交流情况,发现小同志们忙活一天什么收获也没有时便捻了捻两撇山羊胡子对季严道:“老朽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季严忙道:“平松前辈请说。”
平松就道:“老朽行走江湖也有几十年了,你们警察这套玩意儿虽然不大懂,但是拿来应对现下的局面,怕是有所不妥吧?”
“此话怎讲?”
“简单地说,依那右宣的本事,想要神不知鬼不觉进入红棉镇想必并不难,按照你们的办法想找到他则是难上加难。”平松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那依前辈的意思?”
“换个办法。”平松捻须一笑,“朔本清源方才是正道”
季严茅塞顿开,快餐店店员失踪案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突破了常规范围,不然市局也不会成立特备案件调查处进行专案调查。
既然是特殊案件,要自然不能走寻常路,季严立即有了主意,当下饭也不吃了,吩咐宋钦去找红棉镇的地方志和其他可能记载有沙头陀的资料,李然则远程查找沙头陀最先是什么人发现并流传出去的,季严、季英和平松三人则通过本地兄弟单位帮助连夜拜访当地民俗史专家。
。
张南晨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大梦,而且是不怎么吉利的梦,汗水淋漓惊醒之后却又瞬间忘记了梦的内容,只是头痛欲裂。
捶着脑袋瓜子躺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自己昏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心里猛地一沉,第一反应竟然是这回算是闯了大祸,必然要被季严和季英骂个半死,半天没认真体会自己的处境。
右宣走进卧室就看见张南晨盘腿坐在床榻上,一手按着额头狂揉,嘴巴里面不停碎碎念,因为速度太快,也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
“醒了?喝水。”右宣把盛满了温水粗瓷大碗递给他。
“谁?!”张南晨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顿时从榻上往上蹦了三尺高,一头撞到厚实的木板上,瞬间飚出两行热泪,抱着脑袋蹲回原地。
右宣嘴角抽搐,最终忍无可忍道:“世上怎么会有你这般蠢的人?”
张南晨就差抱头痛哭了,眼里含着两泡眼泪哆哆嗦嗦的扭头见是右宣,带着哭腔道:“还不是因为你!”
右宣见他疼得脸白嘴青,心中暗想必是撞得狠了,便把瓷碗放到一边,侧身坐在床沿,伸手想要帮他揉揉伤处。
后知后觉的张南晨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身边这家伙是把自己弄晕的罪魁祸首,警惕的避过右宣的手,自己抱着脑袋往后缩了一大截,忍住剧痛转动眼珠看了看周遭环境才问道:“这是哪儿?你为什么要迷晕我?”
他身处一个古香古色的卧室,全套的仿古木制家具,镜子都是铜的,像是古装电视剧的拍摄现场。
“看来没那么疼。”右宣当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淡定缩回了手,又把瓷碗举到张南晨面前,“喝水。”
这回张南晨也没有再废话,心道谁知道你又在水里加了什么东西,就是打死我也不喝!于是紧紧闭上嘴巴表示绝不屈服。
右宣瞟了他一眼,一手持碗不动,另一手化掌为握直冲着张南晨喉咙就抓了过去。
张南晨再怂也是有点童子功在身的,眼疾脚快一个弹膝踢向右宣肘部,他认为自己的动作比右宣快,出脚的瞬间身体已经做了个侧翻的动作,然而右宣看似缓慢的动作不知怎么就避开了他的弹膝,如入无人之境般把他死死扣在了榻上。张南晨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马上发动双手双脚乃至全身的力量试图挣脱,谁知右宣的力量大得惊人,张南晨挣扎得出了一身汗也没让他钢铁铸成般的手臂移动半分,反而是自己的喉咙被越扣越紧,很快就因为缺氧而没了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粗瓷大碗离自己的嘴巴越来越紧,最后那碗水几乎是被倒进他被迫大张的嘴巴里,一多半儿根本就来不及吞咽的水从鼻孔和嘴巴里倒灌出来,差点被呛得憋过气去。
“你……”张南晨拍开右宣终于放松了的手,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悲愤的控诉,“你不是人!”
“你才知道?”右宣一笑,忽然俯身在他耳边道,“其实你也不是人。”
☆、第75章 所谓真相(二)
一个“滚”字憋在喉咙里半天没吐出来,张南晨气得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右宣几口,但是后者没有给他机会,施施然的弹了弹之间的水珠就出去了。
恶狠狠的运了几次气,张南晨好不容易安抚住自己即将暴走的脾气,觉得右宣不仅不是人,而且不要脸。
好不容易恢复了“理智的头脑”,他这才发现自己的上衣、身下的卧具都被刚才的暴力喂水行为毁的差不多了,喝的时候没察觉到什么异味,这时候再看才发现被右宣强制灌下去的是一种浅红色的液体,凑近闻了闻,的确没什么刺激性味道,只是颜色看起来有点奇怪。
张南晨从床上爬起来,找了个脸盆,弯腰抠了抠自己喉咙,却没吐出来什么东西,便只得作罢。
他抓了一条毛巾一边擦身上的水渍一边在屋子里巡视了一番,就是一个普通的卧室,除了被褥和生活日用品,连换洗衣物都没有,更别提什么能够当作武器的东西。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上,他也就壮着胆子往外走,发现这是一栋两层的木楼,自己身在二楼,并排的三个房间在走廊一侧,另一侧视野极好,可以看到楼前的假山亭阁,走廊的尽头则各有一段楼梯,仿古的屋檐从走廊上方直接延伸出去,屋檐角上挂着年代过于久远已经看不出具体材质的金属风铃。
顺着楼梯下到一楼,穿过次间就到了正厅,厅内摆设齐整,看来是用于正式会客的场所,主人位上摆着一张罗汉床,床后墙上挂着张斩蛇图。
张南晨觉得那图十分眼熟,不由站住了脚看了半天。图上没有人物,只画这条巨蛇作盘踞状,身体紧紧缠绕着一柄宝剑,蛇吻中叼着朵盛开的曼殊沙华,整体构图非常诡异。
他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把眼睛转开,又在正厅里看了一圈,却没有再看见什么不正常的东西,便又往楼外走去。
一脚刚迈出门槛,张南晨就听见有人语带讥诮的道:“胆子怎么变大了,竟然敢一个人到处乱走?”
这个说话的当然就是右宣,张南晨伸着脑袋往外看了半天,却愣是没找到他人在哪里,于是只能不满的回道:“生活就像强奸,既然不能反抗只好躺平。”
大概是这话说得太粗俗,右宣并没有继续讽刺他,没了声息。
张南晨试探性的走了几步,没发现什么陷阱,也就壮着胆子在这片包围着木楼的草地上走动起来。
之所以说这是片草地,是因为这里的草都长得比他膝盖还要高了,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打理过,刚才从二楼走廊看还近在咫尺的假山亭阁原来隔得还有一大段距离。张南晨走出了十几米又回头去看古楼,发现这座二层小楼的年代也跟屋檐上挂的风铃一样年代久远,楼体上本来刷了红色油漆,却已经掉的七七八八斑驳不堪,搭配着楼前的大片荒草,看起来十分荒凉。
他心里不知怎么有点不是滋味,摇了摇头,继续往草地深处前进。
走了一会儿,耳边忽然响起松沉旷远的琴音,也不知道弹得什么曲子,但是听声音应该离得不远,张南晨便疾走了几步,分开厚密的杂草来到一座两米多高的假山前,假山中间有个可供一人穿过的石洞,张南晨弯腰钻进去才发现脚下潮湿,有水流过的痕迹。顺着琴音在假山堆里穿行,走了不到一分钟眼前就豁然开朗,到了个袖珍的人工池塘边,池塘中间就是之前看到过的木亭,由两段青石板连通着岸边。
那种让人情绪低沉的琴音就来自于木亭里,一个穿着白衣的人长发飘飘背对着张南晨正在弹琴。
单看背影、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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