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鬼迷心窍-第4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种让人情绪低沉的琴音就来自于木亭里,一个穿着白衣的人长发飘飘背对着张南晨正在弹琴。
单看背影、坐姿和弹琴的手势,张南晨就断定,这是个接受过良好古典教育的佳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莫名其妙的地方会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但是张南晨还是决定过去打探一番,于是蹑手蹑脚走上前,用最温柔的声音道:“这位小姐……”
张南晨喊了一声,古典佳人没反应,于是他锲而不舍的又喊了几声,佳人还是没反应。
难道佳人是个聋子?但是按照常理判断,一个聋子精通音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张南晨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打算戳戳佳人,就在那根颤颤巍巍的手指即将碰到佳人的衣袖时,一直背对着他的白衣佳人猛地回过了头:“你叫谁小姐呢?”
“我擦!”张南晨被这张白得跟死人似的脸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等看清眼前这人的长相时顿时恼羞成怒,指着他大吼:“你没事为什么装女人?!”
右宣望着张南晨幽幽的叹了口气,无比幽怨的道:“我的打扮哪里像女人?”
张南晨这才看清楚右宣虽然身穿白衫,但也是男子款式,只不过从背后看区分的没那么清楚。
“你没事戴假发干嘛?”张南晨脸上一红,无比迅猛抓住右宣披散在肩头的乌黑长发用力一揪,企图把他的假发给扯下来。
一扯,不动。
二扯,不动。
三扯,还是不动。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戴假发了?”右宣捏住他的手腕把手拿开,幽幽的转回去,又开始弹琴。
张南晨的脸色可谓十分精彩,又青又绿的,费解的围着右宣看了又看:“你刚才还是短头发,怎么几分钟就长得这么长了?”
右宣不理他,默默地弹琴。
“喂,你是什么妖怪变的?”张南晨继续追问,歪头看了看右宣映在地上的影子,“看起来不是鬼啊……难道是那个,优昙花?”
他摸着下巴,思考了几分钟,又抓了抓头,还是想不出来一朵花为什么要抓自己。
大概是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右宣忽然道:“我不是花。”
“那是什么?”张南晨的好奇心完全战胜了不安,主动凑近问。
“你猜?”右宣板着脸。
“难道是狐狸精?”张南晨竖起一根手指,“这么阴阳怪气的,很像狐狸啊。”
“……”
“我是神。”右宣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南晨,说。
“……”张南晨无语,“你电影看多了?”
“我是神。”右宣又重复一遍。
“好吧。”张南晨说,“你是神、经病。”
说完张南晨恶趣味的盯着右宣的脸看,想要看到他被气得跳脚的样子,然后预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右宣只是按住还在轻颤的琴弦,扭过头静静地看着他。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奇怪了,包含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张南晨恶作剧的兴趣忽然没了,不自然转过眼睛不再与他对视。
“坐。”右宣也把头转了回去,双手在琴面上抚弄了一下,却没有继续弹奏的意思。
“哦。”张南晨老老实实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有意无意的离右宣很远。
没有人再说话,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很久,张南晨默默地坐在一边,无聊的想要抠脚趾头。
是的,他只是觉得尴尬,无聊,但并没有觉得恐惧,似乎内心深处早已笃定右宣不会伤害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张南晨都快睡着了,右宣才站了起来,甩了甩袖子,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张南晨连忙站起来跟着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原路返回荒草地,右宣才指了指头顶对张南晨说:“你看。”
张南晨闻言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头顶竟然是一副奇异而瑰丽的景象,巨大的蓝色天幕像是被人用法术框定了一般,无数艳红色的柔软事物在空中飘扬,轻渺如烟却逃不出无形边界,天空中没有一朵云彩,也看不到太阳,但是仍旧有光,没有来源的光线穿过艳红的不知名棉絮一般的事物,给整个世界笼罩上了淡红色。
他看得呆了,使劲仰着头在原地打转。
“双眼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右宣也看着天空,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张南晨还没从震惊中回神,“难道你是说这个是假的?”他指了指头顶。
“你的记忆也不一定是真实的。”右宣又叹了口气,“看起来亲密的人也有可能说谎。”
“你什么意思?”张南晨几乎被他激怒了,因为这句话暗示的太明显了。
“你太好骗的意思。”右宣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张南晨出离愤怒,纵身一跃,然而右宣身形一晃就已在数米之外,只留下张南晨跌了个狗吃屎。
“别想挑拨离间,我才不相信你!”
张南晨对着他的背影大喊,冷汗却开始不停的往外冒,一种尖锐的疼痛忽然袭击了大脑,令他难以继续思考。
☆、第76章 所谓真相(三)
张南晨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疼晕过去,刚开始只是针扎一样有点尖锐的头痛瞬间开始密集起来,他似乎听到了脑袋开始嘎吱嘎吱作响,然后锐痛变成了钝痛,伴随着一声轰鸣,他的整个精神世界都被劈成了两半,仿佛有把生锈了成百上千年的枷锁在他的脑壳里被打开了,释放出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意识,一个陌生而强大的意识。
右宣听见身后异动而回头,看见张南晨像刺猬一样抱着自己的头蜷成一团,身体抽搐着蹲在地上。右宣静静地看着张南晨不停抽搐,持续了一两分钟就渐渐安静下来,然后他才走过去把已经昏厥的年轻人扛到了肩膀上。
没有那么快,还需要一点时间。
右宣在心中默念。
。
换了一个工作思路之后,以季严为首的寻找张南晨小分队瞬时开始顺风顺水起来,因为是小有名气的少数民族旅游风景区,红棉镇在传统民俗的保护和继承这一块做得非常到位,不仅有专门的民俗文化博物馆,红棉镇地方志也几乎是每年必修,内容十分翔实,对于镇上的民间民俗专家镇政府的一干人那是耳熟能详如数家珍,季严一给市局领导打了报告,一个电话镇上文艺宣传口的干部就把季严几人装上了小轿车,挨个上门拜访。
平松拒绝跟着季严串门,他表示这种活儿一个人去就够了,要求把季英带着一起认真钻研地方志。季严拗不过他,把宋钦留下,李然则继续打探红棉客栈的神秘老板娘。
对方煞费苦心把这么些人引到这个荒僻的客栈里来,肯定另有所图。
众人分工协作,不出两天就有了收获,平松找到了沙头陀的出处。
唐末乾符五年初,起义军领袖王仙芝攻破荆南罗城,途经红棉镇,奸淫掳掠不提。红棉镇上有一荒寺,因着战乱庙中和尚早已跑光,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民便在寺中暂时安身。后有唐朝所借沙陀兵援军到达,王仙芝率部焚掠江陵而去,沙陀兵里有一个汉人军医留在了荒寺中,这味沙头陀便是军医收治流民时流传出来的,后来被周边苗人叫了沙头陀这名字才长久的传了下来。
根据地方志记载,当时那座荒寺便是遍植优昙钵若,那军医见当地流民可怜,又喜荒寺僻静景美才留了下来。可惜王仙芝部走时在红棉镇放了一场大火,荒寺也付之一炬,后经那军医重建,叫了红棉寺。
军医在寺中行医收徒,又在寺中重新种起优昙钵若,还种了许多用以制取沙头陀的花木,可惜好景不长,唐末战乱不断,没出几年时间军医就离了红棉镇,无人知道去了何方,只留下满寺繁花。
时光荏苒,历史变迁,当时繁盛一时的红棉寺不知何时又荒僻起来,渐渐倒塌成了一片废墟,在地方志里也再没了记载。
没有红棉寺的记载,平松却是找到了关于红棉客栈的一段记述。原来改革开放初期红棉宾馆的公变私改制也是当地的一件大事,被完整详实的记录进了地方志,当时承包红棉宾馆的并不是本地人,而是从a市来一对夫妻,都是专攻古民俗方向的大学生,两个都姓李。
听平松说到这里,李然和宋钦不由抬起头对视了一眼。
宋钦白天趁老板娘去镇上买东西偷偷溜进了她的房间,翻出了身份证和户口本等证件,确定老板娘的确姓李,户口本上有个已注销的档案信息也姓李,性别男,是原来的户主,关系一栏上写的配偶。
红棉宾馆被承包后并没有像镇政府和居民所期待的那样生意火爆,只不过改了个名字叫做红棉客栈,生意平平,勉强可以维持而已。
后来红棉镇成了小有名气的旅游区,红棉客栈地处偏僻,虽然周边风景好但是实在偏远,随着镇上建设的越来越方便,就渐渐的被人们所遗忘。
二十几年过去,政府上的对口干部都不知道换了几茬,季英去调查的时候没人说得清楚红棉客栈的情况,要去工商税务翻档案人家才不接招,就被吊在了那里。想不到竟在地方志里面找到了信息,实在是意外之喜。
宋钦见季严脸色不错,就把自己潜入老板娘房间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季严倒没骂他,只是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这夫妻俩堂堂大学生,不留在a市跑到这地方干嘛?也没赚到什么钱。”
倒是李然说:“地方志上写着,两个都是学古民俗的,估计家里不差钱,过来追寻学术理想来了。”
这话说的倒是有点儿道理,季严不由点了点头:“当时红棉镇刚开发,不像现在这么现代化、商业化,又是少数民族聚居区,可供考察研究的东西不少。”
这几天跟着当地公安的同志一个一个走访也是把他给累得够呛,说起那些民间的民俗专家,其实大多数是民间手艺人,学了点家传的手艺,根本不是系统钻研本地民俗的学者。其中有一个苗医传人倒是说自己会制沙头陀,问到最后拿了张方子出来,上面尽是早已失传的药材,毫无实用价值。
季严眼珠子一转,把宋钦盯着看了好几眼,看得他心里发毛。
“老大,有什么吩咐您直说,这么看着我害怕。”宋钦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立正站好了。
“老板娘什么时候走的?”季严问。
“上午七点多就出门了。”宋钦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都下午了可能要晚上才回来吧。”
“那你再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其他东西。”
“我给你放风。”既然刚说完,李然马上接了一句。
。
一般情况而言,张南晨是个神经非常大条的人,好像脑子里天生就少了一根筋,遇事不会多想,别人说什么都信,因此很容易上当受骗,他故去的师父就说他就是因为这样才没有修行的天分。
但是自从重生之后,张南晨自我感觉似乎是变得聪明了不少,起码还会破案了不是?修行上效率提高了不是一点点不是?
所以当他因为剧痛而昏厥,醒来后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张大木床上时,张南晨愤怒了,摩拳擦掌的要把右宣给找出来狠狠揍一顿,让他别再企图挑拨离间。
可惜张南晨的愤怒被扼杀在了萌芽中,因为他房间的门窗都被人给锁上了,尝试了二十分钟无果后,张南晨也就接受了自己被人给软禁的现实。
他被锁在房间里无所事事,看着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直到一片漆黑。还没全黑的时候他试图找到电灯或者点个蜡烛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于是只能躺在床上数羊玩。
一个人呆久了难免东想西想,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张南晨决定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都给捋一遍——右宣不是说亲眼所见的事也不能完全相信么,他就要好好的给他全部回想一遍,看看有什么事是不能信的。
张南晨不是什么神童,正相反他的资质比一般人还要差一点,到有深刻记忆的年龄已经六七岁快要读小学那个年龄段了,幼儿园学前班什么的有些零星的记忆,记得一两件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比如在幼儿园午睡时尿床啦,跟别的小朋友抢玩具被揍哭之类的,记得最深的一件事是学前班时在上学路上被一个同班同学骗当天去春游不上课,于是巴巴的跑回家把书包扔回去,结果被老师骂惨哭哭啼啼的找家长的事情。
上了小学之后的记忆就开始越来越明朗起来,还记得住几个小学同学的名字,小学生活也过得波澜不惊,并没有什么大事情。然后上了初中、高中、大学,直至工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关于季英的回忆越来越多,毕竟作为年龄最接近的小师叔,难免要帮着师父和师兄照顾少年老成的季英,后来季英“出道”还当了他一段时间的“经纪人”。
时间线捋完,张南晨觉得还不够,所谓记忆最难的就是细节,他决定把自己记忆里的重要事件再回想一遍,想得越详细越好。
学习生涯没什么好说的,张南晨的成绩不拔尖但也不落后,顺利考上了大学。期间季严离家,师兄和师父相继离世,他跟季英一起操持了丧礼,现在身体都还保留着那时候精疲力竭的无力感——守灵七天,不是每个人都能熬下来的。
还好,他跟季英起码还能相互扶持,彼此依靠。
也许是因为想起了季英的缘故,张南晨觉得稍微放松了一点,不免分心去想季英现在必然十分焦急,也不知道季严能不能管得住他。
还记得师父去世之前特地把季英叫到床前,两个人关着门说了很久,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或许是回忆的太久,张南晨感到有些疲倦,但是他想在睡觉前完成自己设定的目标,于是强打精神回想工作之后的种种。
大学毕业后他跟同学合伙创业开了自己的公司,公司越做越大,合伙人之间出现分歧,其他人先后退伙,他一个人没日没夜苦干把公司撑了下来,后来招募到几个不错的得力干将。
张南晨几乎要睡着了,模模糊糊的想着自己的公司做的第一个大项目,被视为心腹的财务总监是怎么被挖过来的……
第一个项目做的是什么,甲方是谁?项目金额多大?多长时间完成的?
财务经理长什么样?是胖是瘦?性格如何?哪里人?结婚没?
张南晨猛然清醒过来,他终于发现了自己记忆中的漏洞,那些回想起来理所应当发生过的事情,他竟然只记得一个大概轮廓,所有的细节竟然一个都想不起来!
“怎么会这样……”他咬着下嘴唇,出了一身冷汗。
想想别的,上大学的事情,一定会想起来!
张南晨从床上爬起来,莫名焦虑异常。
初恋女友是个学姐,新闻学院的,身高……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材好,长得漂亮,性格外向。
外貌特征……外貌特征记不清楚了……
身材好,第一个发生关系的对象就是她……胸部大不大?腿长不长?第一次在哪做的?
我靠,谁记得啊,那种事情!
张南晨的头又痛起来,他崩溃似的大叫了一声,跳下床使劲拍着牢牢锁起的房门:“右宣,你放我出去!”
☆、第77章 所谓真相(四)
当然没人搭理张南晨,用上那句被说烂了的台词就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但是一向没什么恒心的张南晨这一次选择了坚持。
一分钟没人来就敲一分钟,十分钟没人来就敲十分钟,最后他终于成功的叫破了喉咙。
气急败坏的张南晨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在黑暗中瞪着那扇紧紧锁着的木门,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如同一颗破膛而出的小炮弹,恶狠狠的冲着木门就射了出去。
并不怎么结实的半边身体撞到结实的木门上当然很痛,但是这种*上的痛苦根本比不过他内心的惶恐。
锲而不舍的撞了十来下之后,张南晨觉得全身骨架都快散架了,同时也听到了这扇老式木门的门栓发出了难听的嘎吱声,像是快要承受不住他的暴力了。
张南晨又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力吐出来,最后一次用尽全身气力撞到门上。
这一次木门没有强硬的将他反弹回去,而是轰然洞开,用力过猛的张南晨毫无意外的一头就扎到了地上,重重的摔倒在了一个人脚下。
右宣冷冷的看着张南晨,右手举着一个烛台,一点黄豆大小的黄色火焰在他手上跳跃。
张南晨适应了一下这不算强烈的光线才看清周围的环境,右宣还是白袍长发的打扮,表情冷肃,似乎对自己非常不满。
“你吵到我睡觉了。”
“你这个鬼样子哪里像是在睡觉?”张南晨一边反唇相讥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
“已经睡醒了。”右宣说。
“你不如去骗鬼。”
因为心里有事儿张南晨明显情绪恶劣,不想再跟右宣打哑谜:“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告诉我。”
“我说的话你会相信吗?”
“你只要告诉我,信不信是我的事。”张南晨白了他一眼。
“我凭什么告诉你。”右宣说完开始往回走。
“你拽个屁啊!”张南晨终于爆发了,跟在右宣屁股后面开始爆语速,“你非法拘禁故意伤害还虐待,除了一口水连食物都不给我让你说点让我高兴的事情有那么难吗?”
一边爆一边试图扯右宣的袖子。
但是右宣的脚步虽然看起来不紧不慢,行走起来的速度却是非常快,张南晨要一路小跑才跟得上,而且没有一次成功拉到他的小手。
两个人不知不觉的就下了楼,出了门,来到小楼门口的荒草地上。
右宣终于停了下来,把手里的烛台放到草地上,自己盘腿坐下,然后老僧入定一样一动不动了。
张南晨简直要气爆了,一个空中飞鱼转身就朝右宣扑了上去,右宣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侧身闪了过去,张南晨再次狼狈的摔了个狗□□。
后来张南晨又扑了几次,没一次得逞,最后又累又气干脆爬在草丛里不起来了,恨恨的揪着两把杂草,委屈的几乎要哭出来。
泪眼朦胧中他发现右宣靠近了自己,然后一点儿都不温柔的一把将自己揪了起来,还用其实很粗糙的袖子重重的擦自己的眼睛。
于是张南晨还没来得及流出来的眼泪又收了回去,反手抓住右宣的手腕:“你说亲眼所看到的东西也不能完全相信是什么意思?”
犹豫了一下,他又问出那个很难启齿的问题:“我觉得我的记忆出了点问题,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脚?”
自重生以来他的经历就愈加离奇,甚至上一世临死前的遭遇也很离奇,但是大脑里的记忆太鲜明了,张南晨不会也不可能怀疑自己的记忆,所以根本没有任何怀疑的全盘接受。
但是现在他大学以来的记忆已经经不起推敲,一旦试图回忆不那么重要的细节问题就是一片空白,甚至连个大概的轮廓都没有。
第一个上床的异性外貌和身材身材特征记不清楚,名字和其他身份信息倒是记忆深刻。简直……简直就像被人强行洗脑塞进了脑袋里一样。
会是谁做了手脚?为什么是从大学之后才开始出现这种漏洞?
难道他在大学期间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
右宣冷冷的把他推开:“你自己不是已经想到了么,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
张南晨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眼睛也火辣辣的,不知道是不是右宣刚才下手太重,把自己的眼皮给擦破了。
师兄和师父早死,二师兄更是早早被赶出师门,从小到大跟他最亲密的人就是季英,如果说要有人对他的记忆做手脚,也只有季英才有这个机会。
难道右宣让他去怀疑季英?
打死张南晨他也不肯这么想的,就算两人只是普通的师叔和师侄,他也不会去怀疑被自己看得比眼珠子还要珍重的季英!
右宣看见张南晨又在无意识的抿嘴,露出既疑惑而不肯相信的表情,心里一阵的莫名的火大。
就是这样一个蠢人,把“他”禁锢在自己身体里,还用这具身体跟仇人做了那种不知羞耻的事情,简直就是该死!
张南晨觉得空气中忽然有了杀气,他的五感已经十分敏锐,下意识的就要逃跑,却被近在咫尺的右宣一把捏住了脖子。
被这样一双冷冰冰还带着恨意的眼睛看着,神经粗壮如张南晨也开始感觉到害怕,可是他的脖子被人捏在手里,就算想要求饶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于是只能想被人倒吊着尾巴,只能无力地伸出四肢挣扎。
右宣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杀意给按捺下去,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也就不介意这几天的功夫。
他把身体都软了的张南晨扔到地上,留下一句“没事不要捣乱,乖乖待在房间里”就自顾自走掉。
张南晨再一次觉得这人实在是喜怒无常,可是脖子那里被掐的都肿了起来,喉咙也变得火辣辣的,根本无力吐槽。
。
老板娘一回到红棉客栈就发现自己的房间被人动过了,她放好手里的购物袋,直接敲响了季严的房门。
季严露出一张无辜的脸:“老板娘,找我有事?”
老板娘没时间跟他废话,直接伸出一只手来:“把东西还给我,你们要问什么就直接问。”
这回换季严被惊呆了。
“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