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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光与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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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瞬间涨红了脸:“你跟尤利尔才有关系呢!你没事老帮他说什么话?你受他什么好处了?”
米迦勒微笑道:“我跟尤利尔殿下自然有关系。我们都是天族。难道拉斐尔殿下你不是吗?”
拉斐尔的脸瞬间红得有些泛紫:“你,你!强词夺理!”
加百列轻咳一声,将手放在拉斐尔肩头:“好了。你每次都被他欺负,还敢接他的话。也是学不乖。”
拉斐尔握住加百列的手,顺势攀住她的胳膊,绕到她背后,伸出头对着米迦勒气哼哼地说:“听着没有,加百列都说你欺负我!”
米迦勒朝他摊了摊手,随即转向尤利尔,右手食指中指并拢贴在心口,行了个天界军的军礼,然后收起笑容,正色道:“尤利尔殿下,天火峰位于第四天,是我辖下。按理,应该由我送您前去行刑。”
尤利尔微微颔首道:“那就麻烦米迦勒殿下了。”
谁料,米迦勒又接着说道:“可是我突然想起,我天使学院的作业还没写完。就让路西斐尔殿下代劳了,您不介意吧?”
尤利尔对“作业没写完”这个理由很是消化了一番,才敢真正相信,它就是那个意思。一时间倒不知怎么表示才好,只能说:“不介意。”
路西斐尔瞪了米迦勒一眼,心想你的语言天赋难道都点在跟拉斐尔吵嘴上了?作业没写完?这像话吗?
加百列倒是毫无掩饰地“噗”地笑出了声,在接收到米迦勒的白眼后,也正色道:“这几日学院的功课确实很多。也只有路西斐尔运气好,没赶上。那就让他送您过去吧。”
说完拉了一把还想说什么的拉斐尔,从神塔边上跳了下去。
拉斐尔还没来得及展翼,发出了“啊”的一声尖叫。
米迦勒朝路西斐尔欠了欠身,也展翼飞走了。
一时间,神塔上的炽天使就剩下心情有些凌乱的尤利尔和眼神复杂的路西斐尔。
尤利尔很认真地想着:生命之树在诞生这几位天使长的时候,一定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路西斐尔则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假笑:“那就让我来监看殿下受刑,顺便回馈一下殿下多日来对我的照拂。”
路西斐尔那一脸“你终于落在我手里了,看我怎么折磨你”的表情,极大地鼓舞了周围群众的围观热情,他们一个个面带红晕,兴致勃勃地小声议论着诸如“你看,我就说大天使长殿下跟他不睦吧?”“我看这个尤利尔可要倒霉了。”“可不是,天火焚身啊,这怎么焚,不还是监看者说了算。”“真是想想都肉疼。”
感受着路西斐尔那其实不带任何实质的恶意,尤利尔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来也没真正了解过路西斐尔。
那个在魔界看起来有些呆萌的少年,会说无论如何都喜欢他的少年,会笑得仿佛圣光都凝在眼中、能一眼就看进心里的透明的少年,在这一刻碎成了渣渣。
尤利尔在心里,默默地给大天使长点了个赞。
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演技帝。
真是青出于蓝。
☆、桑杨沙
在至高天,通常押解犯人服刑的都是权天使。可当神圣阶级犯错时,则会找一个阶位不低于受罚者的人作为监看者,送犯人前去服刑。这一方面,是为了保全受罚者的体面,另一方面,也是担心权天使会摄于受罚者的地位,给他乱行方便。
路西斐尔在尤利尔领受神罚的那一刻,便同米迦勒要来了这个押解的机会。走出神塔后,又放出了一只风精灵传讯。安排好一切后,便带着尤利尔去了至高天的公用传送阵。
进入传送阵前,他特意从自己的空间包中拿出两件米色的斗篷,一件自己披上,一件将尤利尔从头到脚牢牢裹好。
尤利尔被他裹得一愣,路西斐尔轻笑道:“掩人耳目。”
尤利尔就想,去一趟天火峰而已,至于吗。
接下来没多久,尤利尔就意识到了这种行为的意义。
路西斐尔并没有将传送阵的出口设在天火峰脚下,而是带着尤利尔来到了第四天玛哈侬的首府城市泽布。泽布市的交通站内,四面八方只要有留白的地方,几乎都贴满了大天使长的魔法画报,一颦一笑,十分逼真。等候区天顶一圈儿的立柱上,更是雕刻着路西斐尔的等身雕塑。
尤利尔大致感受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泽布,是米迦勒辖下的城市吧?”
路西斐尔拉了拉兜帽的帽檐,有些尴尬地“嗯”了一声。
尤利尔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路西斐尔拉起尤利尔的手,有些狼狈地走出了交通站,上了等在交通站门口的一辆天马拉的飞车。那匹毛色纯白的天马一声嘶鸣,就拉着装饰华美、还会发出魔法风铃声的马车飞上了天。
尤利尔心想,你不是说掩人耳目吗。
路西斐尔似乎也觉得有些夸张,连忙说:“这辆马车不是我的。是我拜托的人派来的。”
尤利尔突然对他拜托的人,以及拜托的事,有了大概的想法。
马车在高空中匀速地前进着,由于尤利尔的沉默,车厢中的气氛就有些尴尬。
这辆马车显然通常是供单人使用的,两个人坐就显得有些挤。路西斐尔怕挤着尤利尔,便一直侧身坐着,结果马车突然一个颠簸,他就往地上跌了下去。尤利尔反射性地拉了他一把,结果就把人给拉进了怀里。
路西斐尔念着尤利尔有伤,怕压着他,连忙退坐在地上,靠着尤利尔腿闷声说:“昨天的事是我不好。我对生命之种有些放不下的包袱,每次遇到相关的事就过度敏感。我相信你那么对彼列有自己的理由,我也相信那个理由是正当的。”
尤利尔见大天使长又变回了一只小绵羊,真是感慨良多。有一刻他都忍不住想问,路西斐尔你是不是有些精神分裂。
不过说出口,就变成了:“我并不需要你的信任。”
说完,尤利尔便觉得,自己最近恐怕是真有病了,分分钟往死傲娇的方向疾奔。
路西斐尔听了却并没有不快。他展臂圈住尤利尔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小腹上:“可我需要你的信任。”
马车此刻似乎是遇上了上升的气流,一直都在颠簸。路西斐尔的脸和生命之种之间,只隔了一件衣服和尤利尔的肚皮。来自他身上温暖的气息和圣灵的波动,让那个渴求爱的小生命尤其兴奋,反应到尤利尔身上倒不算疼,却有几分酸胀,仿佛是在向他撒娇一样。
尤利尔一时心软,便说了句:“我没有不相信你。”
路西斐尔心满意足地又往尤利尔身上蹭了蹭:“我永远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此时,有阳光透过层云,从马车的雕窗中照了进来,晃在路西斐尔尚年轻的脸上,变成一圈金色的光晕。少年抬起眼睛,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湛蓝的眸子依旧澄澈明亮:“我也许会说很多言不由衷的话,会做一些不得不做的事、会有时候变成一个看起来不一样的人。但我向你保证,我永远不会辜负你。”
尤利尔伸手触了触路西斐尔的睫毛,感觉着路西斐尔眨了又眨的眼睛,微笑道:“你这个年纪,不适合说永远。”
路西斐尔握住了他的手指,轻声说:“只有我这个年纪说出的永远,才有意义。”
马车,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刚好停落。
车门自动打开,门外不再是泽布城喧嚣热烈的空气,反而是一阵扑面而来的清凉。这是一处位于河谷里的小洼地,有一座池塘和一小片田园。
马车门正对着一条爬藤植物缠绕的小路,小路蜿蜒了十几米,尽头有一扇栅栏门,门内是一座种满各色鲜花的小院,小院深处,有一间同样被爬藤植物爬满的小屋。一串串紫色的藤花从藤枝上挂下来,芬芳扑鼻。
路西斐尔帮尤利尔戴好斗篷,便牵着他走出马车。马车自动驶离,再次发出阵阵魔法风铃的乐音。
这时,一把懒洋洋却如风铃般悦耳的声音响在他们身后:“哟,这就是咱们大天使长的爱人啊。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此刻尤利尔正裹在斗篷里,那个斗篷全方位无死角地遮盖着他身上每一寸皮肤,而且宽大又厚实,也不知道能给人看出什么来。
尤利尔感受着说话人的样貌,发现那是个少年模样的智天使,梳着一头黑色的长卷发,有一张尖尖的瓜子脸,眼睛很大,有些吊眼梢,眸子是紫色的,这在天族中并不多见,反而是上古时期魔族贵族的特征。
言语无忌、长相异类,这些,其实都还算正常。这位少年最让人无法直视的,是他的衣着。他正穿着的,是一件紫罗兰色的丝质长袍,上身和袖子上布满了蕾丝和缎带,脖子上堆着一圈洁白的轮状皱领,右手手腕处还用丝线穿着几朵玫瑰扎了个花团。长袍的下摆倒是很简单,但很长,一直拖在身后有两三米。虽然旁人看不清他脚上穿的什么,但尤利尔能感觉到,他脚上什么都没穿,只系了两串银色的铃铛。
如此伤眼的打扮,就是放在一个女孩子身上,都很难看出美感,更何况他是个男孩子。
尤利尔瞬间就对这个经常耳闻、却第一次见面的孩子产生了如下感慨:果然天才都是寂寞如血的。
智天使桑杨沙,万年来诞生的最具实力的智天使,却因为其肖似魔族的长相被神圣阶级排挤,最终只能离群索居。
不过见过他本人后,尤利尔觉得这孩子被排挤,可能也不全是长相的责任。
路西斐尔并没有理睬桑杨沙的话,直接拉着尤利尔的手说:“这是我学院的前辈,叫桑杨沙。是个非常没有礼貌的人,但心地还算不坏,也算是他唯一的优点。”
尤利尔对他点了下头,就算是打招呼了。
桑杨沙傲娇地“哼”了一声:“我最大的优点明明是美貌。”
路西斐尔说:“美貌惑人,是缺点。”
桑杨沙听了一副被挠到痒的享受表情:“缺点就缺点吧,我大度,不跟你计较这些细节。”
尤利尔心想,拉贵尔把他搞到深山里来,估计就是怕放人多的地方,会有人忍不住把他给拐了。
桑杨沙说完话,就转身走向了院落。他走路的时候会故意甩起腿,脚踝上的铃铛撞在一起“哗啦哗啦”地响个不停。
路西斐尔一副见惯不怪的表情,牵着尤利尔,随桑杨沙进了他的小屋。
小屋的内部设计很有特点,入眼只见大量色彩鲜艳的蕾丝缎带。再仔细看,蕾丝缎带间,散落着无数瓶瓶罐罐,里面塞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魔法材料,还有很多写满了计算公式的草纸散落四方,甚至有些公式被随手写在了墙壁和罐子上。可那些蕾丝的靠垫、缎带扎的小花,都异常干净。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总得说来,桑杨沙的居住环境,非常恶劣。
可他似乎并不觉得如此,从一堆瓶子和草纸中挖出了两把椅子,桑杨沙一屁股坐在一个装着不知什么魔怪尸体的大罐子上,指着两把椅子示意路西斐尔他们坐:“我这没什么喝的,咱们就长话短说啊。”
路西斐尔说:“说话就不必了,你将我求你准备的寒萃石用配套的符文打在他圣灵上就行。”说完,他向尤利尔看了一眼。
桑杨沙挠了挠头:“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事。寒萃石我只有一枚,本来答应你不应该反悔。可是老师刚刚也传讯来跟我要。我一开始没打算给他,可他居然自己来了。你看,刚才我就是在送他出门。结果一转头,你也来了。你怎么就没早来十分钟。”
路西斐尔听了显然有些急:“拉贵尔老师来过了?他要寒萃石做什么?”
桑杨沙做了个小摊手的动作:“你问我,我问谁去?”
路西斐尔垂眸低喃道:“不行,我得找他去。”然后握了握尤利尔的手说:“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说完抬手画了个追踪符文,便跑了出去。由于走得匆忙,还踢翻了地上几个罐子。
尤利尔站起身,扶起了被路西斐尔踢翻的罐子,对正在朝着路西斐尔的背影一个劲儿骂爹的桑杨沙说:“我这里有几根阴蛇的蛇蜕。同样含有至寒形态的水元素,可能你会有用。”说着抬起手,幽光一闪,几块透明的薄膜便出现在他掌心,发出带着寒意的蓝芒。
此时若路西斐尔在场,一定会感慨,尤利尔真不愧是一个雁过拔毛的收集癖。
感受到蛇蜕的冰寒之气,桑杨沙猛地扭回头,一秒从骂街模式恢复正常,小心接过尤利尔手中的薄膜,装进一个不知哪里摸出来的广口瓶,然后便一脸怀疑地说道:“你怎么会有魔界的东西?”
尤利尔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要离开一下,这是封口费”。
桑杨沙一愣,随即哈哈笑道:“哎呦,路西斐尔这小子,找了个神神秘秘的老婆喂!”说完拜拜手:“没事,去吧,我不会告密的。”
尤利尔便推开门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想着,老婆你父亲。
走出桑杨沙可能的感知范围,尤利尔抬起手,再次召唤出传讯用的风精灵,然后便张开羽翼,跟着风精灵一路飞进河谷深处,来到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边。
拉贵尔此刻正坐在溪边的一块青石上。那只风精灵恰好飞到他手中,绕着他的手正在传递着“我来找你”这个消息。
拉贵尔的掌心握着一块鸽子卵大小的蓝色晶石,正是可以保护天火焚灵的寒萃石。这种石头产自第二狱悲叹之河的河底,由至寒之水经过多年结晶而成,虽在魔界不算十分罕见,但在天界也算是异常珍稀的材料。
见尤利尔降落在面前,拉贵尔头也没抬便说:“你不是英雄吗?有本事别来求我。”
尤利尔在拉贵尔身边坐下,笑了笑,说:“除了你,我还能求谁。”
拉贵尔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正色道:“寒萃石只能帮你护住圣灵,却无法缓解痛苦。以你现在的身体,挨上三日,恐怕会出事。”
尤利尔说:“我挨得住。”
拉贵尔沉默了一阵,叹了口气:“也不能全怪你。他们给你设的本来就是死局。”
尤利尔说:“不过小惩大诫。他们没料到我现在是这副样子,不然也不敢。否则一不小心把我弄死了,就热闹大了。”
拉贵尔没有接话,可眼中却闪过一丝痛色。他拉起尤利尔的手,金色的治愈术融化了寒萃石流过掌心,点滴没入尤利尔体内,发出阵阵微光。
又过了片刻,拉贵尔突然说:“我没想到路西斐尔会来帮你要寒萃石。他对你也算有心。不过这个孩子的心思一向难测,你还得小心些。”
尤利尔沉默了一瞬,说:“我知道了。”
拉贵尔显然捕捉到了他那一瞬的失神:“你不会是……”
尤利尔轻笑一声打断他的话:“当然不会。”
拉贵尔心想,你连孩子都跟人家有了,还有什么不会的。不过也知道有些事劝是没用的,只能顺其自然。
更何况,尤利尔也说了,他爱的是撒旦。
拉贵尔沉思片刻,突然觉得,比起死得不能再死的撒旦,路西斐尔还算是一个好归宿。
尤利尔感觉着拉贵尔不断变换的脸色,当然并猜不到他此刻正在考虑自己的归宿问题,否则估计又得吐血。
尤利尔回到桑杨沙小屋的时候,发现整座小屋都被一层冰裹在下面,被速冻的藤花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紫光,简直如梦似幻。
尤利尔在指尖凝聚了些火元素,砸在冻成了冰面的大门上,然后迅速拍开解冻的门进去,就看见了一片杂乱的冰雪世界。在冰雪世界的中心,竖着一个大冰柱,依稀是个人形。
尤利尔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不过还是迅速画了个符文,在符文的指引下,火元素温和地形成了一个圆柱形的领域,缓缓融化着冰柱。随着地上一洼水泊越来越大,皮肤被冻成青紫色的桑杨沙终于从冰柱中露了出来。
尤利尔先是扒下桑杨沙身上已经湿透的紫袍子,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长得像衣柜的东西,便扯下自己的斗篷将桑杨沙一裹,迅速将他抱离了室温感人的小屋。
在小院中心生了一堆火,尤利尔将桑杨沙侧放在火堆旁,掌心凝聚着火元素,帮他搓着前胸靠近心脏的地方,以及后背可以伸出羽翼的地方。
缓了好一阵,桑杨沙才从冻晕的状态缓了过来。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艾玛,这个用量大了。”然后举目四望,在看见尤利尔脸上的光之荆棘后,一脸兴奋地说:“诶,你脸上这种植物罕见的很,能给我一段儿不?”
尤利尔忍不住想,这孩子能活到这个岁数,也是命大。
路西斐尔千方百计地寻到了拉贵尔,结果被告知寒萃石已经用掉了,还给他看了掌心残存的渣渣。拉贵尔给路西斐尔的解释是,他想去天火峰取一些天火做研究。路西斐尔心想,这几天天使学院恐怕要有危险。
拿不到寒萃石,路西斐尔只能退而求其次,准备了需要的东西,便又耽误了一番功夫。等他回到桑杨沙的小院时,就看见桑杨沙的小屋已经变成了一个融化中的大冰坨,桑杨沙跟尤利尔都坐在院子里。尤利尔穿着觐见主神时的礼服,正在说着什么,桑杨沙裹着斗篷蹲在他身边,眼睛亮亮地正盯着尤利尔看。
路西斐尔心中警钟长鸣,快步上前,硬挤在两人中间,将桑杨沙挤去了一边。桑杨沙让他挤得一个趔趄,不乐意地喊道:“正听故事听到高兴呢,你捣什么乱!”
路西斐尔一脸疑问地看向尤利尔,听见尤利尔正说着:“公主得知答案后,便要离开。王子连忙紧紧扯住了她的斗篷。公主没有办法,只能将斗篷留下。第二天,公主召开了集会,找了十二位法官当见证人,并说出了谜语的答案‘是一只吃了□□毒死自己然后又毒死了十二个人的乌鸦’……”
这是上一个人类文明中,流传甚广的一个童话故事。
路西斐尔又看了一眼桑杨沙,便见桑杨沙兴致勃勃地说:“然后呢,然后呢。”
尤利尔说:“王子于是怒了,用斗篷闷死了公主,自己也被法官判了死刑。执行死刑的时候,王子狂笑道:‘这个谜语的谜面就是错的,乌鸦毒死的其实是十四个人!’”
故事就这样讲完了。
桑杨沙听完愣了很久,然后特别没精神地“唉”了一声,说:“怎么会这样。”
路西斐尔也愣了半天,他突然很想对尤利尔说,桑杨沙本来就没有童年,你这样对他真的好吗。
☆、天火
告别了被□□打击到的桑杨沙,路西斐尔终于带着尤利尔来到了本次行程的目的地,位于第四天南部的天火峰。
这里,我们稍微介绍一下天火峰的基本情况。
首先,这要从第四天说起。
第四天玛哈侬位于天界七重天的正中,还有一个名字叫“太阳天”,是天界特别重要的一层,因为很多重要的机构就存在于此。它的北部有上古圣城耶路撒冷的遗迹、西部是力天使军总部、东部坐落着长着生命之树的伊甸园,南部则是天国大结界最关键的节点,天火峰。
是的,天火峰,是关系到整个天界安全的大结界最重要的一个节点。
大结界上由于各种碰撞和攻击产生的负面元素统统聚集在这里,被天火付诸一炬。其内的天火是从上古时代末开始燃烧的,其火元素极其精纯致密,可以燃尽一切,当年差点儿将整个世界焚毁,后来魔神以灵魂为代价将天火局限于一隅,才拯救了世界。
可见魔神情操之高,而天火又是如何的霸道。
负责驻守天火峰的,是一支力天使军。他们早就接收到尤利尔将来受刑的通知,结果整整等了一大天也没等到。但是他们也不敢向上级打报告。如今看见路西斐尔将人带来了,都松了一口气。
将一枚具有三天时效性的计时符文绑在尤利尔身上,力天使军的长官亲自打开了通往天火峰顶的传送阵。
在尤利尔就要踏入传送阵前,路西斐尔突然将他唤住。
尤利尔依言停住脚步。
力天使长官瞬间一脸紧张,生怕这些殿下们又出了什么幺蛾子。结果就听路西斐尔冷冷说道:“你们是不是差了什么程序?”
力天使长官愣了很久也没想出到底差了什么程序,直到路西斐尔亮出一打符文,他才恍然大悟。
通常进入天火峰之前,他们都会在人犯的手脚及羽翼伸出处贴上限制神圣之力的符文。这样可以加速天火对圣灵的燃烧。
可人家审判天使明显是来受罚的,又不是来人道毁灭的,这一步,就被他们刻意忽略了——不管这位名声有多差,神圣阶级顶端的撒拉弗,可不是他们帕瓦斯得罪得起的。
看着路西斐尔严肃认真的表情,力天使长官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心想,眼前这位可是大天使长,更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人物。一个两个都不能得罪,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不过话说回来,大天使长您老人家到底跟这位审判天使多大仇多大怨,这不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吗?
路西斐尔勾起嘴角,一张原本明媚的小瓜子脸硬是给他笑出了邪魅狂狷的效果:“怎么,这不是这里的规矩?”
力天使长官马上用力摇头,然后迅速转身退下,意思很明显:殿下,都交给您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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