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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光与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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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覆在萨麦尔的手上,感觉到萨麦尔全身都为之一震,尤利尔轻声说道:“萨麦尔。你是因为爱才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我希望你记得这一点。你父亲是我此生唯一爱的人,虽然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但是对你的疼爱却是一样的。你应该尊敬他,就如尊敬我一样。”
萨麦尔的指尖几乎瞬间褪尽了温度,轻触在尤利尔额角,凉凉地有些颤抖。
站起身,将情绪明显低落下去的萨麦尔拥进怀里,尤利尔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阿父比谁都希望你能幸福。幸福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不过的事。你的要求越简单,便越容易实现。”
萨麦尔低下头,将脸搁在尤利尔的心口,沉默良久,突然说道:“阿父,您现在觉得幸福吗?您对幸福的要求又是什么呢?”
尤利尔轻轻笑了笑,说:“我已经拥有过世上最完满的幸福。所以,早已别无所求。”
说完这句话,尤利尔心中突然一涩。
是啊,他曾经拥有过路西法那样真挚的感情,其实,早就应该别无所求。
可他却无法因为这样简单的道理而得到平静。
☆、神的梦呓
萨麦尔最后还是听话去了帕格特瑞。尤利尔也按照原计划登上了神塔。
在近百年前的祭典上,尤利尔设计让主神力量耗尽进入了沉眠,之后又做了些事情,禁锢了主神的精神,使得他难以醒来。当然,这种做法肯定会惹恼法则之力,也幸亏尤利尔曾是耶尔的一部分,身上还背负着世界的命运之线,才没有受到精神惩戒外的惩罚。
随着命运之日的接近,尤利尔开始渐渐放松对主神的控制,并用阿加雷斯研究出来的关于精神控制的新方法,同半催眠状态下的耶尔交流一些事情。只可惜,耶尔在半梦半醒之间,说的大多是他和魔神间的琐事,说一百句句也鲜有一句是有用的。而他们之间的琐事真是浩如烟海说之不尽,耶尔内心深处对魔神的那种思念,听起来十分虐心不说,给尤利尔的感觉更多是糟心。
以前听露娜讲这对神明间的瓜葛时,尤利尔只觉得魔神各种蹭的累。可听了耶尔说的那些事,尤利尔觉得任何一个三观正常的人,都会无法直视他们之间几万年的互相折磨和悔不当初。
能折腾到他们这个份儿上,还不如从未开始这段感情。
由于耶尔的神智并不清楚,他每次讲的事还会有一大部分重复,这就让尤利尔十分郁闷。如果不是这些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他恨不得找个人专门来听耶尔讲故事,然后给来个概括总结。
不过这一次,尤利尔倒是没有白来。
感觉到尤利尔的到来,又憋了好几个月无人理睬的耶尔似乎很高兴,就给尤利尔讲了一件他认为很开心的事。
起码,是一件从开心开始讲起的事。
用古老又优雅的古精灵语,耶尔语调悠长地说:“我曾经以为自己永远失去杰拉尔斯了。可是我在有一天,突然发现了一种神族特有的灵魂效应。那是我在杀了撒旦之后发现的。
你也知道,我跟杰拉尔斯是结过灵魂契约的,按理来说,杰拉尔斯灵魂溃散的时候,我本来也会跟着消亡。可我并当时没有死。我就以为,是法则之力保护了它的主神。可是后来我发现,并不完全是那个样子。
曾经分离过主魂的神族,他的其中一个□□消亡时,消亡的就只是力量,他的灵魂却会融合到其他的□□中去。撒旦死时的灵魂,已经比他出生的时候更趋向于完整的杰拉尔斯。
于是,我等着他在生命之树上重生。我是那样盼望着他的降生,为了加速那个过程,我甚至给尤利尔种下了光之荆棘,强迫他和我一起用圣灵浇灌生命之树。然后,如我所愿,路西斐尔来到了我的生命里。
路西斐尔多么像是杰拉尔斯小时候的样子啊,我在父王那里看见过他们小时候的映像,那真是一模一样。
我当时真是开心极了,觉得我们又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
路西斐尔从小就是一个善良的孩子,这一点也像极了杰拉尔斯。他看不得这个世界上的丑恶和不公,可是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我改变不了,谁都改变不了。
我没能给那个错爱一生的主天使他所期待的公正。他那时候对我是多么的失望啊。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那个主天使的错误,就在于期待了不值得期待的感情,就连我自己也犯过同样的错误,我能够帮助他的,就是给他那个可怜的孩子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但是路西斐尔并不谅解这一点,他跪在神殿前,想让我改变对这件事的判决。我拒绝了他的要求。他十分失望地去了伊甸园,我看着他离我远去的背影,只觉得灵魂都为之战栗。
那是我鲜少一次擅离神塔,我几乎耗尽了力量,带着那个主天使的孩子去陪伴他,对他讲了一段父王曾经说给我的话,一段关于时间和命运的话。可惜我的力量并不能维持太久,在我不得不回到神塔前,我看见了路西斐尔释然的笑容。
为了那个笑容,我几乎被持续不断的疼痛折磨了近一年,可我觉得那真是十分值得的一件事。
可是,我忘记了,撒旦重生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尤利尔。路西斐尔居然对尤利尔产生了好感,他甚至来求我,让我强制所有神圣阶级每年祭典都来神塔参拜,就只是为了见尤利尔一面。
我当时很伤心,我就想,为什么杰拉尔斯最爱的是父王,撒旦最爱的是尤利尔,为什么他无论怎样忘记了过去,无论怎样被父王和尤利尔背叛、折磨和无视,爱的仍然不是我。我是父王从灵魂处剥离出来去爱杰拉尔斯的那部分啊,尤利尔只是我剥离出去帮我守护世界的那部分。为什么,他宁可爱没有感情的尤利尔,都不肯爱我呢?
突然有一天,我顿悟了。如果杰拉尔斯死后,灵魂回到了撒旦那里,那父王死后,灵魂是不是就回来了我这里呢?所以,在世界濒临崩塌之际,当父王用生命守护了整个世界时,杰拉尔斯就爱上了我,可是,我将尤利尔剥离出去后,杰拉尔斯便又不爱我了。
难道说,尤利尔那部分的灵魂,是属于父王的吗?
那时候,我真觉得自己的灵魂就像是一颗洋葱,被剥来剥去,结果得到的就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泪水。
我开始痛恨尤利尔,当然,我知道那个孩子也同样痛恨着我。
他无法理解何谓最大的利益,因为他从未站在我这个位置。他无法理解为了一万,可以杀死九千九百九十九这样简单的数学题,因为他有了偏爱。神是不应该有偏爱的,即便我那样爱着杰拉尔斯,他死于天火的时候,我也没有阻止,因为那个时候,如果他不死,这个世界就完了。
杰拉尔斯死了之后,我却后悔了。我觉得没有杰拉尔斯的世界,一万和九千,这些数学问题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我抱着亚当,就像他刚刚出生时那样,告诉他,阿父会给你想要的一切。这个世界覆灭了,撒旦也就永远与你同在了。
有时候,我想起那时候的事情,觉得这个世界真是荒谬。撒旦和杰拉尔斯明明并没有什么不同,可亚当那样痛恨着他的父亲,却喜欢上了撒旦,仅仅因为撒旦帮过他一次。可是撒旦带给他的伤害呢?他为什么不去计算那个孩子恶意的话语?为什么为了爱情,我们都要这样荒谬,这样奋不顾身,又这样作茧自缚?
亚当无法回答我的问题,他最后用灵魂保护了我。我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撒旦能够活下去,但是我觉得我的儿子就是个傻瓜。他用他的生命期待着一份无望的感情,最终迷失了自己。
我还记得他小时候是个多么温柔的孩子。他见我一个人在神塔上,怕我会感到孤独,即便自己很想出去玩,也坚持陪在我身边,看那些我有时都会觉得枯燥的书本。久而久之,亚当的眼中也被我染上了孤独。他被人欺负,却怕我降罚于那些欺负他的人,所以总是一个人独舔伤口,不肯让我知道。
他对我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想同撒旦一起上课。那时候,亚当眼睛中亮着多么美丽的光芒啊。我看着我唯一的儿子,他那如影随形的孤独在那一刻消失殆尽,代之以温暖的憧憬。我的心中有不舍也有欣慰,我恨不得将我所有的祝福送给他,只希望他的憧憬可以实现。
可是那个残忍的小魔鬼却辜负了他。
我的儿子,他很少哭泣。那是亚当在学会说话后,第一次哭泣。他就坐在神殿前的立柱后面,在一个他以为我看不见的地方,低着头,不出声地流泪。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却拿出了时间之镜。镜子里,那个小坏蛋正在狠毒地提起我可爱的孩子。他将亚当温暖的感情,当做垃圾般不屑一顾。我当时的愤怒几乎动摇了神塔,可随之我看见的一幕,却让我感觉到恐惧和心悸。
时间之镜的影像消失时,里面的场景会变成黑白色。在那黑白色的背景中,我看见褪尽了颜色的撒旦和尤利尔。他们的残影,像极了父王珍藏在神族年纪中那张他年少时与杰拉尔斯的剪影。
他们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和亚当,仿佛在嘲笑着我们的人生。
我那一刻出离了愤怒,召开了世界级的集会,在集会上,命令尤利尔和撒旦向亚当俯首称臣。我要让这个世界知道,谁才是主神、谁才是神子,谁才是可以俯视别人命运的人。
可当我的愤怒平复下来,我却发现,那是我荒谬的一生中做过的最荒谬的事情。
我的孩子,永远不要在愤怒中作出任何决定,因为那个决定往往通往灾难。
我因为一个愤怒后的决定,毁了亚当的整个人生。在他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我给予他的不是温柔的爱,而是强烈的恨。我让他的温柔变成了懦弱,我让他的隐忍变成了阴沉。一个阴沉又懦弱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躲在别人身后去迫害过得比他好的人。
我无法阻止,只能看着他沉沦。
然而,他沉沦得,终究没有我深。
有一天,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那就是,如果尤利尔死了,他也会回到我这里来。当我们再次变成一个人,路西斐尔爱的就是我了。
可我不能亲手杀了他,因为被我杀死的人,都会在生命之树上重生。而除了我,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能真正杀死尤利尔。
为此,我作出了最不被世界之力原谅的举动。我戏弄了时间。我消耗了本应用来守护这个世界的力量,对数万年前的尤利尔发出了一则命运的预言,告诉他,他终将为这个世界而死去。如果违抗命运,世界将会崩塌。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尤利尔。他虽然看上去是一个充满了反抗精神的孩子,从来不会退缩,也不会认输,可是,他是我的父王啊。这世上,再没有比父王更敬畏世界之力的人,他畏惧命运,为了厄运不会降临到这个他守护的世界上,他甚至拒绝了此生的挚爱。
可是父王同时又是那么愚蠢,因为他不知道,就是因为他的退让,才造成了后面一系列的悲剧。
我发出了穿越时间的预言后,终于如愿以偿地看见了尤利尔生命的终结之点。我在等那一刻到来的时候,突然又顿悟了一件事,那就是,原来连我对时间的戏弄,也是命运的一部分。
父王当年窥见的命运是“禁忌之爱,会滋生黑暗、崩塌世界”。父王以为,只要他拒绝了杰拉尔斯,世界就安全了。可是他却太骄傲了,以为世界就是以神王为中心打转,他怎么没有想到,杰拉尔斯对他的爱,也是禁忌的呢?
为了得到神王,杰拉尔斯将灵魂卖给了黑暗,成为了契约之力和世界间的桥梁;他所作所为,不过是想与神王比肩,站在同样的高度,而不是仰望着他此生唯一的光明。
可父王毕竟不懂。为了安抚杰拉尔斯,他将自己对他的爱分离了出来,制造了我。而我,作为父王那绝望了数万年的感情,在杰拉尔斯面前充满了卑微和怯懦,如何能够满足他对于至高无上的神王的肖想?
所以,我们都是一些荒谬的人,做着一些荒谬的事情。我们一直挣扎在命运中,无论是顺从、还是反抗,都被戏弄得遍体鳞伤。
最终,谁都得不到想要的东西。
可是现在好了,除了我,大家都不再是从前的模样。
我已经打算做最后的努力,切断尤利尔身上的命运之线。
那样也许会导致世界的再次崩塌,可是,世界的本质就是无极。在无极中,一定会诞生一个新的世界。我们完整的灵魂会在那个世界中重生。
在那样一个新的世界之中,也许,会有人得到幸福吧。”
☆、帕格特瑞
尤利尔听完主神的话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强化了主神的禁制。
然后他坐在神座前,久久不能移动。
主神这席话的含金量太大,让他产生了一种吞了一大块金子,然后被坠住了肠子,马上就要死于肠梗阻的错觉。
看了一眼神座上主神空洞的目光和他嘴角温柔的笑意,尤利尔心想,自己和耶尔真的是长得一模一样,可就算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也能让人一眼区分出来。
耶尔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从尤利尔出生开始,他便知道,主神是一个温柔的人。他的笑容永远温暖,声音永远柔和,拥抱永远充满了抚慰和力量。
他小时候,是真心敬爱着他的父神。他其实比撒旦还要努力,努力想要成为最好的孩子,让耶尔为他骄傲。可耶尔并不喜欢他。他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渐渐地,他收起了对父神的憧憬,用满不在乎的态度来掩饰失落,用冷漠来对抗孤独。
即便如此,他依然仰望着耶尔,作为一个称职的大天使长,他在漫长的岁月中,以耶尔的命令作为自己行动的准则。他信奉大爱、圣洁和光明,心中无我、无私、无求。可他越是遵守《圣典》上对撒拉弗的要求,耶尔看他的目光也越疏离。他曾以为,这一切不过是神的考验。却原来,过去的种种,只是命运的怪圈,圈住了神王、耶尔和他。
主神还是太执着于个人的爱恨。
将主神的话仔细想了几遍,尤利尔突然笑了。
他不得不承认,耶尔有一句话说得很好——他的灵魂,就像是一颗圆葱,剥来剥去,就只剩下痛苦和泪水。
可尤利尔既不是神王,也不是耶尔。
他不允许自己为了个人的爱恨,而成为整个世界的罪人。他从出生起,便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而活,断然没有将自己和世界放在天平上称的道理。
即便他必死的命运是主神所为,即便主神如今悔悟,想要切断他的命运之线。可他却不能接受。
但是,尤利尔仍然无法完全释怀。
这就像一个人,如果他生来就身患重疾命不久长,他可能会叹一句命运不公;可如果他知道自己是让人给弄残的,这事就另当别论了。
看着主神那张再熟悉不过、却也再陌生不过的面容,尤利尔心想,万万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遭遇一次情杀。
果然活太久并不是什么好事。
回到光阴圣殿的时候,尤利尔便被一阵难以抑制的疲惫压得跪坐在地上。他刚刚又加重了对主神的禁制,法则之力当然也加重了对他的惩罚。不过抛却那些惩罚不提,就单单是主神叫他“父王”这件事,就已经够惊悚的了,简直就是精神污染,毁灭效果直奔路西法在成年礼上称他为“古老的祖先”。
当然,路西法是用古精灵语称呼他的。幸亏掌握古精灵语的天族不多,在路西法喊出这个称谓后,唯一捧场讥笑的就是阿撒兹勒。另外一个听懂的拉贵尔则差点儿动手打人,如果不是尤利尔及时将他拉走,估计他温和优雅的形象又将毁于一旦。
这些年,路西法只要能看见他,必然会对他诸多挑衅。每次被路西法挑衅后,尤利尔就会想起少年时期的撒旦,然后心想,原来拥有同一个灵魂的人,他的行为模式,真的会极其一致。
只不过,爱着他的撒旦,和不爱他的路西法,心狠手辣的程度还是会有差别。
而据说有着一样灵魂的他和那个所谓的神王,又是怎样的情况呢?
尤利尔突然有些理解当年路西斐尔的感觉。被当做另一个人去爱或恨的感觉,真的很糟。哪怕你被当做的那个人,其实就是你自己。
单手撑地,尤利尔踉跄地站起身,打算爬到床上躺一会儿,回回自己被法则之力和父神联手砍掉的体力和精神力,顺便思考一下人生哲学。就在这时,他收到了卡麦尔火急火燎的传讯,内容是:“殿下!大事不好啦!你快来帕格特瑞啊!萨麦尔殿下和米迦勒打起来了!您再不来就要出人命啦!”
一阵更大的无力感瞬间袭上尤利尔的心间。迅速点亮一张通往帕格特瑞的传送符文,尤利尔心想,萨麦尔和米迦勒怎么会打起来?这个□□的世界能不能给我一天清净,就一天。
尤利尔抵达帕格特瑞传送站的时候,据说萨麦尔和米迦勒已经从城里战到了城外。尤利尔稍稍飞高了一些,从建筑物的破坏程度和区域看,这场战斗似乎是从市政厅开始,因为那里的房顶破了一个大洞;然后沿着闹市区一直向东门,沿途的商贩们正在收摊;最终破开东门的防御法阵,打出了城去,东门的城墙被火焰魔法砸中豁了个五米多宽的口子,还在兀自冒着黑烟。
尤利尔见此情景不由心想,看来帕格特瑞的防御法阵还是不够强。米迦勒能打得破,估计大恶魔级别的魔族也能攻破,需要找加百列再加固一番。
循着痕迹追上去,其实也就是眨眼间的事情。在城外几公里处的戈壁上,尤利尔看见米迦勒正挥动着他的火焰十字剑,劈打着萨麦尔丢过去的光弹和落石,那场景简直就跟看大力士拔起大树打蚊子是一个效果,尤利尔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哪里是会出人命的架势。
这时,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帕格特瑞的卡麦尔发现了尤利尔的到来,蹭过来对他说道:“殿下,您刚才是没看见啊。这两位殿下几乎扫荡了一条大街,把人家卖鸡鸭的笼子都给打翻了,那鸡飞狗跳的,就差出人命了!”
尤利尔给了他一道亲切的清冷目光,问道:“你来帕格特瑞做什么?”
卡麦尔叹了口气,刚准备开腔胡扯,就被尤利尔横了一眼,只能老实地说道:“我是常规巡防到这里,刚好碰见了。”
尤利尔闻言略一点头,然后向战斗中的二人一抬下巴,问道:“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卡麦尔低下头做鹌鹑状:“这我就不清楚了,不如您阻止了他们之后,自己问萨麦尔殿下吧。”
尤利尔看着卡麦尔闪躲的目光,心想,你蒙人的时候能不能敬业一点,这一脸“我知道但是我就不说”的表情是想怎样?又转念一想,连卡麦尔都不好意思说的事,指不定有多没下限。
想到这里,他便没再追问,只抬手挥出去一串圣光弹,截住了萨麦尔的攻击,同时飞掠上前,审判之剑握在掌心,拦向了米迦勒的火焰十字剑。
就在他出手的一瞬,另外一股强大的神圣之力突然也加入了战局。一道剑芒以万钧之势朝着尤利尔劈来。萨麦尔见状一声惊呼,甩手一道荆鞭抽了过去。尤利尔知道萨麦尔不敌那股力量,怕他震伤,只能挺身迎向那道剑锋,同时拉开了一面光盾。
一阵锐鸣过后,尤利尔的剑锋卸去了火焰十字剑的力量,身侧的光盾也同时碎在后面袭来的剑芒之下。那道剑芒被阻了一道,来势稍减,却仍然削掉了尤利尔扬起的几缕银发。
萨麦尔的长鞭也同时被尤利尔抓在手里,有几根倒刺划破了他的手指,霎时便见了血。尤利尔看着那几点鲜红的破口,心想,萨麦尔这根荆棘能够破开撒拉弗护体的神圣之力防御,也算是进步飞速了;不过他居然傻得跟成年的撒拉弗战斗,看来还是自己平时教得不够。
想到这里,他对跑过来向自己的手拼命丢治愈术的儿子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参与注定无法获胜的战斗。你把我的话都听到头发里去了么。”
萨麦尔垂着头,轻轻地说了句:“阿父,我错了。”随即,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那道剑芒劈来的方向,眼中的愤怒几乎要化作利剑破体而出。
尤利尔不用看也知道,那里站着的是谁。
此刻,米迦勒也走向了那个已经收回了光之圣剑的人,爽朗的笑声和赞叹的话语一齐自战天使长的口中发出:“路西法,你儿子不错嘛。我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击破尤利尔殿下防御的能耐。”
他话音刚落,一把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亲昵的责备说道:“跟一个孩子也打得起来,又要比这些无谓的事情,真是出息了你。”
米迦勒哈哈一笑,说道:“那你看,当年我跟尤利尔殿下打的那场,可是连他的衣角都没沾到。我夸你儿子,你倒不乐意了!”
路西法颇不以为然地一笑:“你跟他打的时候才多大。萨麦尔都快百岁了,如果连成年撒拉弗的皮都划不破,也太不像样子。”
他这句话刚说出口,萨麦尔便握紧了拳。尤利尔迅速伸手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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