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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的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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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暗淡月光; 他看清了床边半跪着的青年。
许诺轻声说:“你哭了。”
许覃没说话,心里却想; 这滴泪; 已经晚了整整五年。他理应痛哭失声; 可偏偏清醒后,与祝煜相关的记忆又再度离他远去; 恍若雾里观花,大梦一场。
许诺像只不安的小兽似的,埋头拱进他怀中,哑声唤道:“哥——”
许覃隔着被子搂上他的脊背; 睁着眼望向天花板上明暗分割的几何图案。半晌,他说:“原来,你不是我弟弟。”
手下温暖的肩背瞬间僵硬了,许诺猛地抬起头; 黑暗也遮掩不住他苍白的面容。
“不是的。”许诺嗓音微微发颤; “不是这样。你不需要有别人,只要有我就够了; 只要有我……”他喃喃重复,摸索着贴上许覃的掌心; “你不需要弟弟,也不需要父母。只有我不会背叛你,我会一直保护你。”
摸着手中扎手的短发,许覃忽地有些想笑,明明是他欺骗了自己,却闹得好像自己才是负心汉一样。他半撑起身,拧亮台灯。
许覃半靠在床头,柔黑的头发垂下几绺,搭在锁骨处,发丝微乱,平添几分放荡不羁的美感。许诺跪在床沿下,扬起脑袋看他,心跳如雷,像在等待最后的判决。
许覃抬手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慢慢开口:“五年前,祝煜的事,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许诺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像被烫到一样垂下视线:“我……”他挣扎着,最后小声说,“我只是……不想看你难过。”
许覃端详了他一阵,松开手站起身。
“哥——”许诺慌忙追了两步。
“你知道吗,从小时候起,你撒谎的时候,总是不敢看我,”许覃语气稀松平常,仿佛两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许诺轻咬着下唇,站在原地,目送他推门离开,到底是没有出言阻拦。
客厅与餐厅都熄了灯,许覃摸黑走进洗手间,掬一捧凉水抹了脸。盥洗池里的清水漾出波纹,他双手撑着台面,俯首望向圈圈涟漪,脑中忽地回想起很久之前的画面。
有一天,父亲回家时,牵着个面无表情的男孩,说是他的弟弟。
妈妈歇斯底里地崩溃了,优雅雍容的气度土崩瓦解,泼妇似的冲上去,对着父亲又抓又挠。父亲沉默着,主动将小臂递了出去。
她毫不犹豫,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呜呜流泪。父亲轻拍她颤抖的后背,半晌,将痴傻的妻子打横抱起,上了楼。
一片狼藉的客厅里,只留下了许覃和新来的男孩。
许覃并不讨厌这个弟弟,相反,他有些好奇,慢慢从藏身之处爬出来,走到男孩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
“诺。”男孩的发音有些古怪,像是长期不曾说话的人,艰难地适应声带发音的技巧。
“许诺?”
他点点头,补充道:“承诺的诺。”说着,他疏离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微光,期盼地看向许覃:“你知道怎么写吗?”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许覃将半湿的头发往后拢去,面向镜子里的自己,突然低低笑了一声。
——年幼的他牵过弟弟的手,展开对方紧握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个“诺”字。
“一诺千金的诺,记住了吗?”
许诺捏紧拳头,第一次冲他笑了:“嗯。”
原来,是我给你起的名字啊……许覃抬手挡着脸,一时心乱如麻。
——他们不是兄弟,却比兄弟更加血肉难离。即使事到如今,他还是没法对着许诺生气,甚至无法去质问他。
然而,有些事,并不能因为两人关系亲密,或是单凭一句“我是为了你好”,就可以轻易原谅。他可以原谅欺骗自己的许诺,却没办法原谅轻易忘记了祝煜的自己。
玄关处发出轻响,许覃走进客厅一看,果然,被窝里空荡荡的,许诺已经没了踪影。
“他走了。”身后响起一个冷淡的声音。
许覃轻按那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衣,愣了一愣。黑暗里,漂亮得不像真人的青年懒懒靠在墙边,映着微光的蓝眼睛,看起来竟有些妖异。
“走了也好。”许覃垂眸:“这是他的选择。”
白看上去随和,却并非多话的人。长期相处之下,许覃早就注意到,对于除祝昀之外的所有人事,白的态度甚至称得上冷漠。
可是,白居然没有立刻离开。他顿了顿,轻声说了句:“世事无常,不要等错过了,再……”
许覃微怔:“什么?”
白没说完后半句,转身将他独自留在了黑暗的客厅里。
即使许诺悄悄趁夜离开,公寓里的合宿生活也没有发生改变,只是恢复了先前的节奏。
倒是祝秋天天念叨着诺哥,吃饭的时候吸着口水想他,练琴的时候流着泪水想他——没了许诺之后,许覃的鬼畜第二人格变本加厉,每日押着他练习,恨不得让他一天连弹八小时。
魔鬼训练带来的效果十分显著。祝秋现在看见钢琴就想吐,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千秋王子,还有其他钢琴电影电视剧统统扔进了垃圾桶。
祝昀原本还很欣慰,觉得小朋友戒掉电视剧算是好事,结果有一天下班回家,就发现祝秋摊在沙发里,翘着脚看玩具开箱直播,乐得咯咯直笑。
这些开箱视频内容还特别丰富,从变形金刚到过家家,应有尽有。祝秋小朋友果断沉迷了,简直像猫咪扎进了猫薄荷园,无法自拔。几位二代少爷统统震惊,并对此束手无策——毕竟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看别人玩玩具的爽点在哪儿。
眼看着祝秋就要变成沉迷直播的肥宅少年,祝昀不得不艰难地做出决定,等过年后,必须将这熊孩子送去上学。
可到底送去哪里,又是另一个叫人头痛的大问题——凭祝秋的身高长相,送去小学肯定不行,但如果上中学,小蜥蜴文化课知识背景一片空白,只怕药丸。
中学不比小学,对文化课基础要求挺高。好学校难进,差学校他又看不上眼,担心带坏了孩子。
初为人父的祝昀愁得头发都掉了不少,跑遍S市关系,最后勉强定下了一间私立国际学校。打算把这倒霉孩子拾掇拾掇,包装成歪果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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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太差?都怪歪果仁不重视数学教育啊。
科学一窍不通?算了,好歹他会弹琴,可以算是艺术生嘛……
祝秋绿眼睛小翘鼻,说是混血儿,看着还真挺像那么回事。托关系吹彩虹屁塞钱,学校终于松口答应,让祝秋去做个学力测验。
于是小蜥蜴的噩梦正式开始了。白天祝昀上班,便由许覃监督练琴,晚上等祝昀回家,他还得恶补刷题。语数外政史地理化生轮流对他施暴,祝秋瞪着两只蚊香眼,恨不得从通风管道溜走,扒火车逃回大山里去。
当然,他也只能想想。每逢他打算作妖,白就会主动接替祝昀的位置。他面无表情地倚在窗边玩贪吃蛇,但祝秋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交白卷,这人当场就能把自己吞进肚子里,嚼吧嚼把变成贪吃蛇的一部分。
作孽啊——小蜥蜴含着宽面泪,委委屈屈继续背字母表。
国际学校圣诞放假,故而测验安排在节前两周,由白亲自押送他去参加。
白最近一直在家,闲得发慌。上次的电视剧戏份已经杀青,他也正式转到了祝氏名下。新任经纪人钱优正在梳理资源,又忙于组建公司,干脆给他放了长达几个月的假期。
而另一边,“毒牙”高调复出后,雷声大雨点小,好像再度销声匿迹了。与此事相关的陆光尘,倒是借着了解情况的名义,连续给祝昀打了好几通骚扰电话。祝昀不胜其扰,跟白抱怨。白思忖着,直接把陆警官的私人联系方式转交给了林科长。
林科长一直念叨着想搭上官方关系,拿到电话后,简直如获至宝。于是,天天受到骚扰的对象掉了个个儿。也不知林科长用了什么手段,居然查到了陆光尘的详细就职信息。在对方拒接电话后,干脆真人跑去人家分局单位,每天准时报到喝茶。
与白相反,年末公司结算,祝昀忙得马不停蹄,于是,拎着小蜥蜴去做测验的重担,理所当然地落在了白的肩膀上。
祝秋含泪扒着门板:“呜呜呜能不去吗!”他挖空心思想找借口,最后灵机一动,“我我我今天琴还没练!”
许覃端着精致的茶杯转出厨房,闻言奇道:“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爱学习?本来今天放你假的,那这样吧,晚饭后再补上。”
祝秋窒息:“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面无表情,把小蜥蜴从门框上扒下来。他想了想,耐心道:“好好考。祝昀托了不少关系才拿到机会,如果你没考好……”
祝秋抖了一抖,眼泪汪汪:“没考好会怎样?”
白没说话,却露出个十分温柔道笑容,雪亮的犬齿在阳光下一闪,一切不言而喻。
祝秋吓得打了个泪嗝。
一旁的徐医生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正搂着蔫蔫的陈墨晨,给人喂鸡丝粥,闻言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学习不好的笨小孩,会被坏人吃♂掉啊。”
祝秋嗷地嚎了一嗓子,扭头就往通风管道跑,结果被白揪着领子拖下楼,毫不留情地塞进了汽车。
私立学校是全寄宿制,位于市郊。建筑物掩映在常青绿树下,红砖黑瓦,曲径通幽,非常精致漂亮。据祝昀介绍,这所学校创办于民国早期,最初是德资医学院,后来因战乱荒废,改革开放后卖给星光教育集团,遂改作私立国际学校。
祝昀这么说的时候,正趴在床上翻看铺开的宣传彩页,柔软的睡衣在腰部垮下夸张的弧度,更衬得臀部线条饱满。当时,白注意力全都放在那段引人遐想的曲线上,压根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直到进了校园,白才发现,这学校的确很漂亮,极目望去,甚至能看到中心位置的一座古旧钟楼,不时有白鸽扑棱落下。
挺直的白桦林像等待检阅的士兵,位列石阶两侧,落叶铺了厚厚一层地毯,触感柔软温暖。
一直嚷嚷着要回家的祝秋也消音了,微微张大嘴,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山脚下的停车场里一水儿的豪车,白低调地停在角落,和门卫打招呼后,引着祝秋拾级而上,往教学区走去。
学院的花园显然有专人打理,移步换景,即使在萧瑟的冬日,也未显空荡。祝秋很少出门玩耍,这会儿好奇得不行,看见什么都恨不得上手摸一摸。
上课时间,小树林里空无一人。两人路过一座精美的大理石喷泉,祝秋立刻就疯了,撒开手扑上去玩水,像一只欢脱的狗子。
他探身伸手,小心地摸了摸喷出泉水的鱼嘴,带着笑意回头:“白哥!真的在喷水啊!”
白双手插兜,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他撒欢,态度称得上纵容。他今天穿了件卡其色短风衣,两条长腿裹在黑色休闲裤里,显得格外的直,半张脸藏在灰色的厚围巾后,看不清神情,可祝秋敏锐地感到,白似乎并不是很开心。
求生欲令他头皮一紧,小碎步挪回白的身边,低声说:“呜,我,我错了。”
白垂眸看向他,一言不发,蓝眼睛里没什么表情。祝秋瑟瑟发抖地以为自己这回药丸,谁知,他湿漉漉的手被握住了。
白从兜里抽出方巾抖开,很耐心地擦去了他指间的冰凉水珠。擦完后,白依旧表情淡淡,牵起他转身:“玩够了就走吧,老师在等你。”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是没玩够,一会儿考完再带你来。”
格外温和的语气简直叫祝秋毛骨悚然,不由偷眼看他,战战兢兢地回想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这样安安静静走了一程,白忽地停下脚步。
“你一直看我……是怎么了?”
祝秋猛摇头。
望向两人身后蜿蜒的石阶,白轻轻皱起眉头:“累了?”还没等祝秋否认,他突然说了句让人胆战心惊的话:“走不动的话,要不要我背你?”
这句话脱口而出,不只是祝秋,白自己也愣了一愣。
祝秋汗毛倒竖,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然而,白并没有理他,思绪像是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他深深地回望了一眼脚下看不到头的山路,半晌,转身道:“走吧。”
该校的学力测验要求挺高,把九门课的知识揉碎了塞进一张卷子里。文史类的题目还能蒙一蒙写个大概,可遇到化学英语蝌蚪文,祝秋抓耳挠腮,恨不得干脆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
偏偏白就在办公室门口守着,他甚至不能提前交卷,结束这场漫长的折磨。
事实上,白也在受折磨,作为“家长”,他正在门口陪教导主任聊天。
莫主任是位年近四十的黑衣女性,妆画得很浓,也遮不住唇边严厉的法令纹,一看就是令学生闻风丧胆的严苛教师——是那种会和秃头的数学组主任一起,被学生们尊称为“雌雄双煞”的类型。
然而,“雌煞”小姐这会儿笑得见牙不见眼,红艳艳的嘴唇里吐出妙语连珠,拼命给白推销私立星光学园。
校长一早就说过,今天来测验的混血插班生,家境非常优渥。家长甚至暗示,若是能成功入学,捐一栋实验楼什么的都是毛毛雨。
再看白,他和祝秋相貌相似,可要说是父子,似乎年纪又不太对,那就多半是兄弟了。莫主任慈爱地望着这位异常俊秀的“富家子弟”,笑得跟朵儿菊花似的:“对啦,我们学校还新建了健身馆,要去参观一下吗?”
说着她目光下移,停在白的胸腹肌肉上:“器材可以现场体验哦!”
白摇头。
她不死心,又道:“那,还有游泳馆……”想去的话,泳裤也可以免费赠送喔。
白刚想继续摇头,下课钟声就打响了。一堆学生嘻嘻哈哈地涌出教室,看到面色发黑的莫主任,纷纷瑟缩了一下。但很快,有眼尖的女生瞥见了站在她身后的白,几个关系好的小姐妹迅速围在一起咬耳朵:
“天,那是white吗?”
“看不清啊,他来这里干什么,上学?”
“想得美啊你!人家怎么可能是高中生!”
尽管教导主任虎视眈眈,但初生牛犊不畏虎,有大胆的女孩混在人群里高喊了声:“白!”
白闻声转头,走廊里登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真的是他啊!!”
“绝对是的!我昨晚刚追了两天三夜剪辑版!”
“签名签名!我的写真集明信片呢?哎呀不管了先上吧!”
即使在座的都算是名门闺秀,却也只是十多岁的少女。她们遇到偶像两眼放光,手忙脚乱地挥舞着小本子冲上来。
莫主任脸色黑如锅底,厉声喝道:“干什么呢?!想罚抄校规吗?”
女孩儿们面面相觑,愣了几秒,旋即一拥而上,毫不犹豫地挤开鹰钩鼻主任,扑到了白身边。
白背靠墙壁,被软妹军团围了个水泄不通。女生们叽叽喳喳地问他,为什么来学校呀?能不能给签名?甚至有胆大的浑水摸鱼,蠢蠢欲动地伸向他的纽扣,想拽一颗下来做纪念。
白艰难地签了七八个本子,终于等到办公室门打开,祝秋耷拉着肩膀走了出来。教导主任头发都散了,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挤开疯狂的丫头片子,一手拽着祝秋,一手拽着白,生生将人拖出了包围圈。
一路跑到寂静的操场边,莫主任重新戴上眼镜,干咳一声:“教学楼暂时是不方便回去了,离阅卷结束大概还有一小时,要不要四处参观一下?”说罢她又开始疯狂暗示:“体育馆真的很好玩哦,有好多项目可以体验……”
祝秋愣了愣:“好玩吗?”他纯真的大眼睛里写满期待,莫主任忙点头:“是啊超好玩的!”
祝秋迅速扭头:“白哥,我想……”
见他似乎真的很想去,白勉强点了点头,用围巾把脸包裹得更严实了一点,瓮声瓮气地说:“走吧。”
三人迈进体育馆。这会儿正好是社团训练时间,三三两两的人群分散在场馆内,参与不同的体育项目。
祝秋没有同龄玩伴,看什么都非常新奇,随手一指:“那是什么?”
“这是星光的校篮球队!获过很多荣誉的哦!小秋有没有兴趣呀?”
一堆人满身臭汗地抢一个球,好不容易抢到了却还要扔出去。祝秋看了半天,也没看懂规则,有点嫌弃地撇撇嘴。
很快,球员们也注意到了三人。祝秋趴在看台边,白皮肤大眼睛,柔软的栗色头发稍微偏长,穿了身亮色的冬装,远看过去简直像个漂亮的小姑娘。
底下的球员们立刻沸腾了,争抢得更加激烈,恨不得在小美人面前连投几个三分。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祝秋依旧没能看懂,只知道底下的人动作更粗鲁了,登时兴致缺缺。
他直起身:“还有别的吗?”
“有的有的!”莫主任赶紧带路,又把人引向另一片室内场地,“那里是羽毛球馆呢!也是王牌社团。小秋打过羽毛球吗?”
“羽毛?”祝秋兴奋起来,“我打过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默默别开了视线。莫主任干笑:“呵呵,你真幽默啊。”
几人进了羽毛球场,祝秋才明白,所谓羽毛球运动和鸟类并没有关系。他忧愁地叹了口气,开始有点想念山中别墅里的白鹭小姐姐和麻雀三兄弟了。
球馆并不止羽毛球一项运动,旁边还有另一个社团,正围着几块高大的墙壁做热身。祝秋很快被凸起的墙壁吸引了注意力:“老师,那是什么?”
见祝秋对校园里的两大王牌社团都没什么兴趣,莫主任也有点失望,闻言抬抬眼,随意道:“哦,那是攀岩社。”
攀岩算是冷门运动,今年才刚刚纳入全国高考,参与的学生不多,连场馆都寄人篱下,被迫和羽毛球社共用。
祝秋看了一会儿,眼睛慢慢瞪圆了:“只要爬上去就赢了吗?”
“是啊,”莫主任敷衍道,掏出手机看看,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稍等,成绩好像出来了。”
她支开两人,转到场馆角落里打电话。这通电话打了很久,回来时她的脸色十分糟糕。
“怎么了?”白心中预感不妙。
莫主任尴尬地笑笑:“啊,关于祝秋的文化课……”唯一一门正确率超过四十的居然是地理,其中百分之八十都是选择题,至于化学物理英文,干脆拿了零蛋。就算校长提前打过招呼要给开后门,这成绩也忒夸张了吧!更何况,摸底测验只用了初一卷!
“冒昧地问一下,祝秋他……真的小学毕业了吗?”
白:“……”真话肯定是不能说了,于是白闪烁其词:“他之前受的是家庭教育,可能,那个,比较偏科。”
莫主任无语凝噎:偏科也得有一科成绩好啊!全不及格算哪门子偏科?!
就在此时,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惊呼。莫主任闻声看去,只见一直很低调没什么存在感的攀岩社主教练正高举着秒表,面红耳赤,仿佛打了鸡血。
不只是他们,连一旁训练的羽毛球社社员都被吸引了目光。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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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又有人摔断腿了吧……”
“要不要叫急救?”
场馆内唯一需要急救的,恐怕是教练本人。他嘴唇煞白,颤抖了半天才冷静下来,嘴里念叨着:“卧槽十秒,十秒啊!”
莫主任皱眉走过去:“崔教练,出什么事儿了?”
崔教练满脸呆滞,喃喃道:“天才,这特么是个天才!”他回过神,两眼放光:“女子攀岩世界纪录才八秒多,这孩子轻轻松松爬了十秒啊!”没热身没擦粉,要不是他坚持,那孩子连绳子都不想系,就那么随随便便一爬,结果打破了社团最高纪录。
众人悚然仰头,只见被遗忘的祝秋正单手扒着墙顶,垂头朝下看,无聊道:“欸,可以下来了吗?”
“行行行,跳下来吧。”教练抖着手牢牢拽紧安全绳,好像拽住的是自己的祖宗。
祝秋并没有像一般选手那样,直接松手跳下来,而是脑袋朝下脚朝上,居然就这么重新“爬”了下来。
他爬得又快又猛,第一保护员根本来不及松绳,险些被腰间连接两人的保护绳拽上去。
众人:=o=
等他重新站上地面,垂头拍拍裤腿,教练激动得都快昏过去了:“你你你以前参赛过吗?”
祝秋脸不红气不喘,轻轻松松道:“哦,没有啊。不过看起来挺好玩的。”
人比人,气死人!训练多年的攀岩社众人简直要抱头痛哭。
教练双目含泪,猛拍他背:“好好练!今年青少年大赛女子组的冠军绝对是你的。哦不,可能全年龄组的速度记录都是你的!”
闻言,攀岩社前辈们顾不上神伤,饿狼一样围上来:“喂,社团加了没啊?来我们攀岩社吧!来了你就是我们的新晋女神啊女神!!”
青少年大赛?女神?一群人围着他又哭又笑,祝秋有点懵,求助地把目光转向白。
“啊,”白终于开口,澄清道,“他是男的。”
“男的也行,男的也行!不不,男的更好!”莫主任的眼神也亮了,连声娇笑,“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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