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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养偏执神灵们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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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糖666!胆子超大!但要注意安全!】
  【万一火葬场半夜运作起来了怎么办?】
  【总感觉这座医院里还有尸体在活动==】
  【奶糖厉害了!好像从没有人敢在这种地方露营!】
  【想吃奶糖做的烧烤QAQ】
  如果单看季糖的烧烤和帐篷之类的,大家会以为季糖只是去某个公园露营。但当他们看见帐篷背后弥漫着诡异气息的诡异医院时,纷纷炸开了。
  季糖看完评论,将手机放入口袋中。
  眨眼间,自动烧烤架已经将烧烤给翻滚好了,牛肉小串蘸满酱汁,被烧得外焦里嫩。季糖趁着余火未散,撒上一把胡椒以及葱花。
  等胡椒粉以及葱花完全浸入肉中后,他拿出几根烧得最好的牛肉串,放到保温盒里。
  同时,他发现装有保温盒的储物箱底部压着几个气球。
  可能是买这箱子时商场送的。
  季糖放下保温盒,将瘪瘪的几团气球放在手心里,然后拿来吹帐篷时的打气筒,蹲在地面捣鼓起来。
  ——
  傅临山看完从医院角落里找来的医书,他摘下因为看这本老书而沾满灰尘的手套,将手套丢到一边的垃圾桶里。
  他揉揉眉心,把金边眼镜摘下,放进专门消毒水里浸泡。
  他脱下眼镜后的模样很好看,微上挑的眼眸和眼角的泪痣,让他清冷的五官多上一些痞气。他想起昨天看到的泡泡帐篷,便忍不住地又走到窗外。
  那个泡泡还静静地放置在门外的空地,甚至燃起了炉火。
  如果放在战争中,这炉火肯定又会导致方圆内被飞机轰炸成废墟。
  除此之外。他还看见那名少年蹲在泡泡帐篷前在捣鼓什么。
  他隔着玻璃窗,远远看过去,只觉得少年像某种动物的幼崽,火光将少年笼罩得毛茸茸的。
  傅临山不感兴趣,也不喜欢。
  他只希望少年别总在三更半夜来到这里,千万别带着电锯之类的武器。要不然,失去意识的他会忍不住将少年杀死。
  啧。
  傅临山正想拉上窗帘,却看见少年站起来了,少年松开手,将那些更小的泡泡放飞。
  泡泡在黑暗中飞得很快,被风吹得微微倾斜,最后径直得往医院窗户飞来。
  傅临山皱眉。
  他终于看清这些泡泡究竟是什么东西。
  是气球。
  一个个五颜六色的气球,停靠在他的窗边。气球光滑的表面,都用黑色记号笔画上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些气球这在暗无天日的山林中,像一团团散发着温暖的微光。
  傅临山想起他生前在战争废墟中看到的一朵的小花。那朵小花沾着不知是谁的鲜血,可还在极力地成长。
  他打开窗,像生前抚摸那朵小花似的,轻轻地攥住其中一团天蓝色气球。
  气球晃了晃,画着笑脸的那一面对着傅临山。
  这是傅临山生前死后看见为数不多的笑容之一。
  突然间。
  傅临山听到太平间外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常年在战争的他立即警惕起来,他紧皱起眉,打开太平间的门,出去外面查看。
  通向太平间的木制楼梯断了几根木板,他眯起眼,看向楼梯的空隙间。
  傅临山看见住在泡泡帐篷中的那名少年。
  季糖一脚踩空,摔下来了,浑身都是沾满灰尘。给傅临山带的烧烤也咕噜咕噜地在黑暗中滚走了。
  他满身都是汗,面色很白,也说不上究竟是哪里疼。到处都疼就对了。
  傅临山常年作军医的经验,让他反应很快。几乎是本能的,让他没有任何犹豫,他徒手将楼梯的木板卸开,露出一个足以容纳他进入的空间。
  他来到季糖身边,看见季糖因为疼痛微弓的背脊。他第一时间判断对方肯定是上半身哪里摔伤了。得脱掉上衣才能看得出。
  他甚至忘记自己还拿着一个圆滚滚的笑脸气球,便第一时间对难受的少年说道。
  “出来,脱上衣检查。”


第55章 
  季糖没料到这名厉鬼先生会来到自己身边,惊讶得他差点忽略疼痛,他愣声道:“脱衣服?”
  傅临山点头。
  季糖瞥一眼满是灰尘的漆黑楼梯底,哆嗦地小声道:“你可以先抱我出去吗?我站不起来。”他被灰尘呛得有点喘不过气。
  他借着月光,模模糊糊地见到傅临山的模样。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傅临山没带口罩的样子。傅临山长得很英俊,白大褂把高大的身形裹住,金边细框镜片泛着冷光,眼角的泪痣显得他异常的冰冷
  傅临山听罢季糖的请求,眉头紧皱,但没说什么。展开臂弯将季糖横着抱起来,有力的手臂靠在季糖后颈处。这是挪动时最不容易伤到伤员的标准姿势。
  季糖靠在傅临山的怀中,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冰冷而有力的手臂肌肉,以及冷冰冰的消毒水气味。
  傅临山没有耗费任何力气,将季糖抱出楼梯缝隙间。
  季糖靠在墙壁,眉头紧紧地皱起,满头都是汗。
  傅临山见季糖还是没有脱衣服的动作,他便径直地伸手将季糖的纽扣全都解开。
  速度很快,季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上身已经露出来了。
  傅临山眯起眼,打量一下季糖纤瘦白皙的腰,腰有一块地方带着青紫色的淤青,而且季糖的脚腕也有点异样。他冷声道:“腰和脚扭了。”
  季糖:“……”
  季糖:“嗯?”
  傅临山:“没有大碍,自己走吧。”他戴的金边细框眼镜依旧擦着很干净,透着冷冰冰的光。
  季糖强忍着疼痛,摸摸自己的腰。最疼的还是脚腕,还带着深深的擦伤口,每挪动一下都会很疼。季糖瞅着冷冰冰的男人,摇摇头:“走不了。”
  傅临山:“……”
  他并不是医院内的医生,是战地医生。他治疗病人时根本不会有多温柔,讲究的就是一个效率和精准。因为一旦迟了一秒钟,伤者都有可能死在战火中。
  他用过匕首给人截肢、徒手帮人抠过体内的弹片,伤者肠子流出来了,就用碗扣上就行。
  如果伤者只是腰扭脚扭,傅临山不会管的,因为连伤者都觉得这不用治,不危机到性命就行。
  所以他也从没帮人救治过扭伤。
  ——但傅临山瞥一眼眼前的少年。
  少年满头大汗,卷翘的眼睫被汗水打湿,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他怕对方听不见,又重复道:“傅医生,我走不了。”
  傅临山沉默片刻,扶住季糖的腰,把季糖背到背上。试图把对方抱到那个泡泡帐篷里。
  不过当季糖靠在自己背脊时,傅临山差点怀疑季糖是不是掉下去了。
  好轻。
  跟没有重量似的。
  而且还很好闻。
  傅临山能嗅到背后少年传来的淡淡奶香味。
  傅临山以前背的都是满身血味和汗臭、身上带着几斤重的武器的大兵。与季糖相差巨大。
  怪不得这么弱。
  男人推开医院大门,把季糖抱到帐篷门口。
  季糖被放到地面,他抬起脑袋,小声地对傅临山道:“谢谢傅医生。”
  他想起自己好不容易烧好的烧烤却被弄脏了,有点垂头丧气道:“傅医生,我给你的烧烤我不小心都洒了。”
  傅临山没想到季糖会在意这种东西,挑挑眉:“嗯。”
  季糖:“等到什么时候,我再给你重新烤过吧。”
  “嗯。”
  季糖揉揉发青的脚腕,还是很疼。他本想再和傅临山说些什么,可抬起头时,对方已经不见了,连声再见都没有。
  傅临山看起来似乎不太喜欢和外人接触。
  季糖想。
  季糖没办法带着疼痛睡觉。他在帐篷里翻找出自备的药箱,里面有一罐小小的碘酒没用完。他用棉签沾上一点,小心翼翼给自己扭伤的地方抹。冰冰凉凉的触感令疼痛感消散不少。
  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突然间,他想起点什么东西。
  他的上衣……被傅临山脱下后,就忘记拿回来了。
  所以他方才一直光着上身,被傅临山抱来抱去。
  明明都是同一个性别,对方甚至不是人。可季糖仍是不争气地脸红了,他连忙找到新的衣服,给自己裹上。
  深夜的树林天气很低,季糖本想烤烤火,但他只能提早缩进被窝里。
  季糖本以为自己睡不着,可躺在软绵绵的被窝里,迷迷糊糊地陷入睡眠。
  ——
  次日,季糖醒来后,意外地发现腰和脚不再这么疼。
  他拿起剩下半杯的碘酒,将棉花蘸湿,然后再次将伤口涂满冷冰冰的碘酒。疼痛感一时消散不少,再睡一觉后,明天可能就彻底好了。
  季糖扶着帐篷站起来,找到几片速食面包当早餐。
  同时,他发现自己所带的食物不多,而且他想回家找找有什么治扭伤的药。
  他得回家一趟。
  季糖皱眉,瞥一眼黑黝黝的废弃医院。
  他还是没能将傅临山带回家。
  以前的厉鬼,他一次性就能搞定。可这名厉鬼,不但不肯跟着他回家,而且根本没和他说过几句话。
  季糖觉得自己该给傅临山起个外号。
  比如冰块脸。
  他思索片刻,决定先回家,带齐东西再回来拐卖冰块脸。
  不过他不需要将帐篷呀烧烤架这些东西带回去,先放在这里就行。
  没什么人会来这里,而且他现在带着伤,带不了太多东西。
  季糖背着装有几件换洗衣服的背包,骑上从老板那租来的电动车回家。
  ——
  季糖回到家,家中空荡荡的。他意外地发现鬼导演不在。
  果果趴在鬼导演喜欢坐的沙发上呼呼大睡,季糖抱起果果,意外地发现果果的肚子粘着一张纸条。
  ——鬼导演等待不及,带着从季糖家里找到的拍摄工具,带着贺知夜,去寻找拍摄片场。
  季糖愣住。
  ……他没有给鬼导演租到片场呀??怎么拍?
  他思索片刻。
  莫名地觉得鬼导演找到应该不是市面上中的片场。而是真实场景。比如去真正有鬼的灵异场景。
  毕竟贺知夜拍的是恐怖片。
  不过有贺知夜在,应该不用担心他们会发生危险。
  季糖想道。
  他只需要期待结果就行。
  季糖暗搓搓地给他们加油。
  他放下背包,拿出家里的医药箱,然后按照急救书给出的方法,给自己扭伤的脚和腰包扎。
  包扎完后,他得准备去菜市场采购新的食材。
  ——
  傅临山没有去研究人体标本,也没有看医书,而是在废弃医院里翻找起什么东西,最终他在医院办公室的一个柜子内,找到一本治疗轻伤的急救小册。
  小册似乎是这座医院刚建立的时候买回来的,是几十年前的版本了,落满灰尘,纸张泛黄。
  傅临山戴上手套,将它带回太平间。
  他明明对这种小伤的治疗方法不感兴趣。
  可他总是莫名想起少年受伤的模样,身体很轻,满头都是汗,会因为疼痛发出细微的哼声。没穿衣服的上半身也白皙极了,很瘦很软,就这么被自己抱在怀里,像极某种需要保护的动物幼崽。
  可他不但没有保护对方,反而将对方丢下。
  傅临山忍不住翻找起治疗扭伤的书页。
  这本急救小册意外地将扭伤治疗方式写得很详细,写出很多种不同的治疗方法。
  没过一会。傅临山记下治疗扭伤的步骤,然后起身去药房寻找医疗用品。
  医用品保质期长。而且药房里的东西大多没过期。傅临山捧着急救小册,在药房内找到对应的用品。
  他出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季糖的衬衫落在了楼梯上,沾满灰扑扑的灰尘。
  傅临山忘记将衬衫还给季糖了。
  也不知少年有没有带多一件衣服。
  傅临山皱眉,随手将衬衫捡起来。衬衫即便被地板弄脏,敏锐的嗅觉仍是能让他嗅到股淡淡的奶味。
  他带着医用品和衣服带回太平间。
  季糖的衣服被他拍掉灰尘,用沸水烫过一遍,然后才挂在窗台掠干。
  这衣服他是要还给少年的,他得弄干净。
  他生前最注重干净。给伤者治疗伤口时,速度可以快,但清洁绝对不能忽略。不然会感染的,特别是紧贴着伤口的衣物。
  等到衣服被冷风吹得差不多干后,傅临山便准备抱着医药品和衣服去找少年。
  他怕医药品不能及时治好扭伤,还煮了一盆沸水,准备一起端下去,用纱布给少年的腰敷敷。
  傅临山临走前,不忘将栓在窗口的一捆气球拿在手心里。
  颜色这样鲜明的气球,而且数量这么多,完全可以在战争中给敌人当耙子。
  傅临山及时将所有气球给收集起来,不让它们飞走。
  他该将这些笑脸气球还给少年了。
  他早就死了,不会和少年有任何干系的。他甚至想对方赶紧离开没有半点阳光照入的这里,别再来了。
  他不喜欢吃蛋糕,也不喜欢吃烧烤。
  傅临山把笑脸气球栓在手腕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下楼。
  外面的天依旧很黑,看不出这里到底处于什么时间。
  熟悉的泡泡帐篷依旧静静地卧在地面,只不过没有出现傅临山想象中的暖黄色亮光。
  傅临山没有在意,他走近去,把东西放在门口,然后将手腕上的那捆笑脸气球解下来,绑在帐篷门口。
  他等了许久,帐篷里都没有任何回应。他皱眉,抬起手,将帐篷帘子撩起。
  ——里面没有任何人,只有一套暖黄色的床单和被子,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碘酒味。
  甚至连本该有的一些生活用品都被带走了。
  傅临山愣住,冰冷的神情微变。
  生气了?
  傅临山抿起唇,他站在帐篷外,守着带来的医用品和笑眯眯的气球,等待起季糖。
  此时从菜市场买完食材,回到在家中的季糖并不知道,他的冰块脸在帐篷外等了他一天一夜


第56章 
  季糖本以为睡一觉,腰伤脚伤就能好。可没想到回到家,买完菜一觉醒来后,骨头仍是有点疼。一旦去到废弃医院里发生什么危险,根本逃不掉。
  无奈之下,季糖只能将食材放进冰箱里,好好在家养伤。
  鬼导演在下午的时候,带着小黑气团回家了。
  鬼导演一回到季糖家,立马卸下摄像仪器,向季糖摊开手要糖吃。
  季糖按照约定,给了他两颗奶糖,不忘问道:“场地找好了吗?”
  鬼导演点点头:“第一幕场景找了一个差不多的。”
  他所要拍的第一幕电影镜头,便是主角的灵魂在墓地中,凝望着自己的坟墓。所表现出来的光线必须要很灰暗,整个镜头凝聚在主角的坟墓。然后镜头再转到主角凝视着自己的坟墓时充满绝望的眼睛。
  季糖心一颤。他们该不会去掘别人的坟墓吧?
  季糖:“在哪里找的。”
  小黑气团子飘到季糖身边,向季糖“啾啾啾”地叫了几声。
  鬼导演拆开糖纸,将奶糖放在嘴里嘎巴嘎巴地咬碎,然后漫不经心道:“就是找墓地呀,贺知夜本人的墓地。”
  季糖:“???”
  他没想过贺知夜也有墓地。
  这有点硬核。
  很快就是清明节了。
  等把傅临山带回家,季糖便有时间挨个去拜访厉鬼们的墓地。
  但目前的问题就是。怎么把傅临山带回家?
  鬼导演打量几下季糖,似乎看出季糖的脚受伤了,忍不住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季糖见小黑气团和其他厉鬼都不在,便如实道:“扭到了。”
  鬼导演一脸心疼:“哎哟哟……怎么会扭到呢?在哪摔的呀。”
  季糖:“在一家废弃医院。”
  “你去那里干嘛?”鬼导演一脸惊讶:“那里阴气极重,说不定有可以伤人的厉鬼!”
  季糖沉默,他就是遇到了厉鬼。
  但他并不怕。
  甚至想要将对方拐回家。
  “对了——”季糖拍拍脑门,向鬼导演问道:“你知道……怎么带厉鬼回家吗?”
  鬼导演:“什么意思?”
  季糖皱眉,也不知具体怎么形容,他只能支支吾吾地形容道:“有点类似像拐卖,嗯……拐卖鬼口。”
  鬼导演:“……”
  他的神色从惊讶变为惊恐,他睁大眼睛,干枯的手晃着季糖肩膀:“你想做什么?拐卖小孩子?!人家都已经是鬼了……”
  拐卖鬼口虽然法律管不着,但在他眼里还是怪怪的。
  季糖变得紧张起来,连忙摇摇头:“不是小孩子。其实也不叫拐卖,就是想让对方跟自己回家……”
  “这不是拐卖还能是什么?”鬼导演想不出其他名词,他轻叹口气:“说吧,你想拐卖谁。是男是女?多大?我可以给你建议。”
  季糖挠挠脑袋,思索片刻,然后努力地形容道:“是一名战地医生,三十岁左右,在战场中因意外爆炸死去。喜欢穿白大褂,戴金边眼镜,有洁癖,不喜欢武器和战争,能控制尸体,很厉害的那种……”
  他觉得这些描述还不太妥,便继续说道:
  “他只会治打仗受到的那些重伤,不会治扭伤。”
  “他的表情和说的话连他控制的尸体都少。是一个冰块脸。”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认真极了,时不时揉揉头发丝,攥攥衣角,一副很认真思考的模样。
  鬼导演:“……”
  半晌,鬼导演摇摇脑袋,轻叹口气,闷闷地往嘴里塞第二颗奶糖。
  季糖眨眨眼睛:“怎么啦?”
  鬼导演:“我实话实说吧。”
  “嗯。”
  鬼导演一字一顿道:“我觉得你根本拐卖不了他,他反而会把你给拐卖掉——至于拐卖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鬼拐卖人,我也不知道警察抓不抓……”
  季糖:“……”
  季糖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
  他努力地为自己澄清:“我不是要拐卖他,他半辈子都在战场里,没有家,我就是想带他回家。您有什么办法吗?”
  鬼导演拍拍自己迅速扁下去的肚皮,哎哟哟地笑道:“我想出一个办法。你用好吃的去引诱他,他眼巴巴地看着你,然后你告诉他:‘你跟我回家,我有更多好吃的给你’”
  他一边说,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肚皮,似乎在向季糖疯狂地暗示着什么。
  无非是暗示他也想被这样拐卖。包吃包住的那种。
  季糖:“……”
  他觉得傅临山不会上当的。
  傅医生又不是像鬼导演那样,是一名饿死鬼。
  季糖揉揉眉心,对鬼导演说:“嗯。你先去看剧本吧。我得给我脚伤上药了。对了,别把我受伤的事告诉其他鬼。”
  否则傅临山的医院就不保了。
  他怕身为老人的鬼导演没记住,又抓了一把奶糖,放到对方手里,当做封嘴费。
  ——
  季糖给受伤的地方上药,然后便睡午觉。
  等他一觉醒来后,意外地发现伤已经好了,可以下地自如活动。
  剩下的时间刚刚好。
  他可以用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去准备。然后晚上就回到废弃医院。
  季糖买了很多烧烤用的食材、速食食品、以及许多做蛋糕的材料。
  他一下午都待在厨房里,将小小的厨房染成甜滋滋的蛋糕味,一个个小蛋糕也随之做出来了。他把蛋糕们放在专门存放甜品的冷冻小箱子里。
  同时,他也记起傅临山不会治简单的外伤这事。他这次带上很齐全的急救包,还有一本新买的急救手册。
  傅临山不会治没关系,他可以自己来。
  他也总不能依靠别人。而且傅医生都是鬼了——
  季糖想。
  时间一眨眼便到晚上。
  季糖背上装有烧烤食材的背包,右手提着蛋糕箱,准备出发时。鬼导演突然挡在他面前。
  鬼导演瞥一眼几乎要自成一个冰箱的少年,叹口气道:“你这样,真的拐卖不了那个人的,呸,是骗不了那个人回家的。你天天带好吃的给他,在外面就有东西吃了,他哪会和你回家啊!你得引诱他!”
  季糖:“……”
  “算了算了,不听就不听。我去看剧本了。”鬼导演见季糖没反应,幽幽地转身。
  季糖对着满身的食物,有点犹豫。
  最后,他默默地将背包和蛋糕箱放下,只拿出蛋糕箱里的一个小蛋糕,揣入口袋中。只提着一个家庭急救包便出发了。
  ——
  季糖去到废弃医院时,刚好是凌晨。
  他打着手电筒,远远便看见自己的暖黄色圆形帐篷。
  帐篷门口的木桩系着一大捆气球。
  季糖看清楚,发现那全是自己给傅临山放飞的气球。
  一个都没少。
  季糖连忙走近,意外地发现气球旁边还站着一个人。身形高大,穿着白大褂。
  季糖惊叫道:“傅医生?”
  傅临山抬起眸,冷冷地瞥一眼季糖,没有说话。
  季糖挠挠脑袋,有点疑惑:“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傅临山不太喜欢与人接触。一般来说,是根本不会找季糖的。
  傅临山:“没有。”
  “没有就好。”季糖轻笑,露出一对白白净净的小虎牙,他轻松道:“我昨天和今天回去养伤了。现在终于好了。”
  傅临山心一沉。
  他的大衣口袋放着那本他辛苦找来的急救手册,手边提着一个宽大的医疗箱,后面本来还摆着沸水的,但已经凉了。他只能倒掉,只剩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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