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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门小派[修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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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万书和一些弟子还围在四周。
  他们本来都慌得不得了; 此时看到谢冬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却又不知道怎么的; 竟然都情不自禁安下了心来。
  现在还留在玉宇门的所有人; 都对谢冬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仿佛无论发生任何事情; 只要谢冬还依旧是这么一脸淡定,事情便总有解决的办法。
  杨万书吐出一口气; 扶了扶自己的肚子; 顺着谢冬的目光看向何修远。
  这么一看; 他顿时就愣了愣,又忍不住多看了何修远很多眼; 而后不可置信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整个人又惊又喜,“大师兄结丹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回过神来后顿时一片哗然。
  要知道,之前何修远一直被谢冬藏在房里; 回来之后还是第一次被杨万书看见。而宗门其他人都是炼气筑基,根本分辨不出凝元和金丹的区别。何修远已经突破到金丹期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在玉宇门中被公开。
  “真的?大师兄结丹了?”
  “恭喜大师兄!”
  “哈哈哈,我们玉宇门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众弟子们十分激动,一个个围在何修远身边,叽叽喳喳一人一句,那阵势唬得何修远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更有人激动大喊,“这么一来,蓬莱派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此言一出,却只换来一阵诡异的沉默。
  好半晌,还是杨万书叹了口气,“我们好不容易出了一个金丹……但一个金丹,在蓬莱派的面前,也算不得什么。”
  众人闻言都低下了头,一个两个犹如霜打的茄子。
  “放心吧。”谢冬告诉他们,“蓬莱派真正的势,其实在我们这边。”
  “掌门,你这意思是……”
  谢冬竖起一根手指,指向后面凌溪所住的客房,露出一个装腔作势的微笑。
  而后,他也不管这些弟子究竟会怎么想,便将他们丢在原地,自顾自迈开步子回去了。实打实地说,谢冬现在非常高兴,一切都和他所盘算的一样。
  唯一的遗憾是,何修远在门口与他告了辞,又回去了那间凄凄冷冷的小茅屋。
  这个时候,凌溪已经跪坐在那间客房里哭了好一会,而且眼泪丝毫没有止住的趋势,还在窸窸窣窣往下掉着。
  “你哭了这么久,也够了吧?”常永逸不得不走近一点,安慰道,“又不是什么天崩地裂的大事,谁年轻的时候没遇到过几个人渣?”
  “你懂什么。”凌溪还是这句话。
  常永逸气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在那儿呆站了好半晌,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安慰,“就算遇到了人渣,那也是人渣的错,如果你还忘不掉他,那不是便宜人渣了?你得让自己过得更好啊。”
  凌溪倒是终于没有反驳季罗是个人渣的事实。他只是稍微沉默了片刻,又不撞南墙不回头般地问道,“那不也只是你的猜测吗?你又没有证据。”
  “证据?他最开始就并非无缘无故对你好的证据吗?”常永逸冷笑了两声,神情不由得又变得嘲讽起来,“醒醒吧,谁会无缘无故对你好?”
  凌溪不吭声了。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任何人好。”常永逸道,“被人善待的那个人总会有自己的价值,你难道以为你很特殊吗?”
  “那你又如何?”凌溪呛道,“你周围的人对你也不差,难道都是因为价值吗?”
  常永逸沉默了片刻。
  就在凌溪以为这小子已经无言以对之时,常永逸又笑了笑,“是啊,无论何时,价值都是最重要的。若我不是师兄从谢家带出来的唯一之人,他待我也不会与其他人有丝毫不同。这就是我最初所拥有的价值。”
  当然,自从谢冬当上掌门,又将何修远留下之后,常永逸在谢冬心里的地位已经差了很多。
  但其实常永逸知道,他之所以失去价值,其实和何修远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谢冬已经凝元了,他还在筑基。差距大了,作用小了,价值就低了,仅此而已。要想重新提升地位,就得重新证明价值,他知道谢冬也是这么想的。虽然谁也没有明说,但他们从谢家带出来的价值观,其实一脉相承。
  这段对话过后,两个人都是一阵沉默。
  而后常永逸叹了口气,转身往门外走去,“反正我话就放在这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别动不动叫别人操心。”
  这老气横秋的样子叫凌溪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若我没有看错,你应该比我小很多?”
  常永逸甩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没有回答。
  却在正准备拉开房门的时候,常永逸听到外面突然又响起了许多脚步声,像是又有许多人围了过来,“别哭了,又有人来了,你也不嫌丢人吗。”
  凌溪恨恨瞪了他一眼,然后乖乖擦干了眼泪。
  随着房门被拉开,只见一大群玉宇门弟子都围在外面。这些弟子没有进来,也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两个都眼巴巴看着屋内的凌溪,那神情还十分诚恳,就像是在看着救星。
  发生了什么?凌溪很忙然。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终于有一名弟子忍不住求道,“凌前辈,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了!”
  “啊?”凌溪将眉头一皱,“说清楚。”
  “凌前辈,你是不是蓬莱派的人啊?”
  “就算不是蓬莱派的人,你也肯定在蓬莱派面前说得上话吧?”
  “求求你,一定要帮我们向蓬莱派解释清楚啊,肯定有什么弄错了!”
  “掌门和大师兄都不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
  众弟子你一眼我一句,说得乱七八糟。凌溪起初听得头晕脑胀,直到终于有人提及了“宗主的孙子”“被杀”“在找凶手”“掌门和大师兄被冤枉”等关键字眼,他才一下子理清了脉络。
  刹那之间,凌溪脸色发白,气得发颤。
  他哪里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哪里能不知道这是季罗在借刀杀人?他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季罗竟然还做得出这种事情。更何况他这些天住在玉宇门里,虽然嚣张跋扈成天找茬,其实早已将谢冬和何修远认定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当即凌溪就站起了身,怒气冲冲地叫这些弟子带他去找谢冬。
  谢冬正在书房里,神态自若地翻阅着的账本。
  见到凌溪被众弟子带过来,他当即收拢了脸上的神情,适度地摆出一些愁苦之色,“凌道友,你怎么过来了?难道那件事……你已经知道了吗?”
  “是的,我知道了。”凌溪怒气冲冲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早些与我说?”
  “你大难不死,重伤初愈,我怎能一来就让你为难?”谢冬说着叹了口气,又看见跟着一起过来的常永逸,顿时假模假样地教训道,“还有你,你小子之前都做了些什么?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不赶快给客人道歉!”
  “谢道友,你这个人,实在是太替外人考虑了!”凌溪反而挡在常永逸面前,“你既然是一宗掌门,自然应该将你的宗门给放在第一位,不然对得起这些跟随你的人吗?遇到这种事情,你就该早些找我帮忙才对。”
  说完这话,凌溪沉默了片刻,又道,“更何况,这种事情,我根本就不为难。”
  谢冬闻言一顿,看着他问,“凌道友,你的意思是……”
  “这是我的责任,我会向蓬莱派证明你们的清白,拆穿他的谎言。”凌溪说着便一甩袖子,准备走到外面去,“我要让全门派都知道他可恶的嘴脸,我要让他不得好死!”
  “等等,”谢冬连忙将他拦下,“你想要如何做?”
  “当然是直接回蓬莱派,告诉宗主……”
  谢冬摇了摇头,“你觉得如果你直接回去,你真的能回到蓬莱派,见到你们宗门吗?”
  凌溪正准备开口,猛然听明白谢冬的话中之意,脸色顿时又变得更难看了。
  “他做出这种事情,是想要借蓬莱派的力量弄死我们,但又何尝不是想要激你出去?”谢冬道,“他不知道我们是死是说,也不知道你是死是活。你可能还活着,你可能活着做些什么,他自然都会防备。”
  凌溪往后退了两步,身体稍微有些晃,忍不住扶住了身旁的书柜。
  “但他定然不会想到,你现在和我们在一起。”谢冬又笑了笑,“他既然想要借取蓬莱派的力量,自然也可能会被其反噬。这就是我们要利用的事情,我们得将计就计。”
  “如何做?”凌溪问他。
  “我们一起,去找蓬莱派自证清白。”
  “这又有什么区别!”凌溪怒道。
  “区别就是,只有我和师兄会在明面上。而你,我建议你披上这个。”谢冬取出那张可以隐身的纱幔,笑着对他道,“如果只遇到季罗一个人,我们玉宇门的大师兄已经是个金丹了,根本不惧怕他。如果季罗和蓬莱派其他人在一起……何不等到他的表演到了最后,再去揭穿?”


第25章 
  谢冬说着; 便将那张隐身纱幔递到凌溪手中,“凌道友; 你看如何?”
  凌溪的手有些发颤。他感受着那种丝一样的触感,脸色变了又变。他听懂了谢冬的意思; 知道手中之物的作用; 也知道谢冬想要造成怎样一种效果。但他真的应该这么做吗?
  冥冥之中; 凌溪意识到; 这是一个无法回头的决定。
  他低下头; 看着那张纱幔。就像是在看着他与季罗相识相知的过程; 像是在看着两人这么多年来的相守相依; 又像是在看着季罗最后劈在他身上的那一剑。是他所有的爱; 也是他所有的恨。
  不知道多久之后; 凌溪深吸了一口气; 发颤的手终于渐渐稳定。他在嘴角勾起了笑,满是苦涩; 又含着一种解脱。
  在这个时候; 蓬莱派内部正一片风声鹤唳。
  凌溪陨落的消息; 让这个宗门里满是压抑的气氛。
  对蓬莱派现任宗主而言,凌溪的意义是不同寻常的。宗主的儿子在很多年前便陨落在外; 明面上没有任何子嗣。宗主本是伤心欲绝; 又偶然得知儿子竟然还在外面留下了一个私生子,不由得大喜过望,连忙派人出去搜寻,等到好不容易将凌溪接回来后更是视若珍宝; 从小宠溺到大。
  就连蓬莱派里的许多长老,也将凌溪看做自己的晚辈,十分疼爱。
  这样的一个孩子,竟然只因为一次外出,便陨落了?谁能相信,又有谁能坦然接受。
  “都怪你,都是你做的好事!”蓬莱派宗主红着双眼,悲恸之下连手指都在发颤,“你说过你会好好保护他的,这就是你说的保护吗!”
  季罗跪在下方,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任凭对方责骂。
  蓬莱派宗主见状也骂不下去了,神色之间却越发悲戚。季罗和凌溪的关系他是知道的,当初他也不太同意,但凌溪喜欢,他便没有更多干涉,反而对季罗处处优待。谁知竟会……
  “季罗,”好半晌,宗主沙哑地开了口,嗓音略带苍老,“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放心吧,宗主。”季罗道,“没有谁比我更恨那些人了。等找到那些杀死凌溪的凶手,我定会亲手将他们碎尸万段。”
  凶手?听到这两个字,宗主的心口又收紧了,忍不住直接站起了身,指着季罗的脑门大声咆哮,“都过了多少天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凶手!”
  季罗沉默了片刻,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低垂着看向地面的双眸也有些发暗。
  “在我找到他们的那一刻,”然后他一字一顿,从嘴里挤出了这句话,“就是他们的死期。”
  面对这坚定的话语,宗主终于慢慢地坐了回去,神情之中却透出一种打从心底的疲惫。好半晌后,他摆了摆手道,“好吧……你先下去吧……那些杀害凌溪的凶手,我要快些看到他们的颈上人头。”
  季罗应了。
  他从宗主房中出去,松开一直紧握的右手,冷笑了一声。
  比起凌溪那众星捧月般的身世,季罗本人其实平凡得很。他是靠自己的力量考入了蓬莱派,又靠自己的力量努力修行,好多年才从外门蹉跎到内门的。直到后来找到了凌溪,他在蓬莱派的待遇才变得好了一些。饶是如此,他也靠自己的力量突破到金丹了,季罗对此十分自得。
  如果可以,他也想继续利用凌溪,继续享受蓬莱派里的优待。
  只可惜……
  “罢了,”季罗低声自语,“等我吸收完魔核,就差不多得想个办法离开了。”
  他一路走到蓬莱侧峰半山腰的那排房屋。此地靠近山门,故而一直被用作与外面联络的地方。此时此刻,这里的所有人都在为凌溪那件事而忙碌。
  最中间坐着几名金丹,是宗主的真传弟子,凌溪直系的师兄。
  走到这里时,季罗的脸上已经满是哀痛。
  他们看到季罗,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见状却也只得叹了口气,不再多做追究。
  而后他们指了指桌上的信笺,“找到了一点消息。”
  季罗过去一看,是何修远在散修盟的经历被挖了出来。
  “这个人还有点名气。”一名金丹道,“他大概是八年前入的散修盟,是个剑修。最开始脾气不好,时常一言不合就与人决斗,但金丹以下从未有过败绩,后来敢招惹他的人就少了。大约几个月前,他又从散修盟里消失,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他从来没说过自己从哪里来,也从来说过会到哪里去。”
  说罢,这个金丹又看着季罗补充道,“而且没人听说过他有什么师弟。你之前所说的另外一人,也一直没有找到有谁认识。”
  这皆是因为玉宇门地处偏僻,名气比起散修盟大大不如。
  季罗阴翳道,“他跑得过初一,难道还跑得过十五?把他的亲朋好友全都给抓起来,不信逼不出来。”
  之前说话的那个金丹笑了笑。
  另外一人接了话茬道,“十分遗憾,这个人一贯独来独往,目前为止并没能找到什么亲朋好友。”
  季罗皱起眉头,“一个亲近的都没有?”
  对方伸手往一个房间里指了指,“最亲近的就是那个了。”
  在那个房间里坐着的,是一个在见到了蓬莱派的悬赏之后,揣着消息过来领赏的人。
  “他在散修盟那块地方开了一家店,长期收购妖兽部件和妖丹。”那个金丹道。
  在那八年里,何修远接触最多的人,就是这个家伙了。何修远狩猎妖兽,卖给他,仅此而已。至于和其余的人,真的像一张白纸一样,什么接触都没有。
  季罗走到那个房间,想要从这个家伙口中问出更多的消息。然而这么一点程度的交往,又能知道些什么?不过是一问三不知罢了。
  问到后来,季罗耐心耗尽,“要你何用!”
  说罢他抬起手掌,竟然想要将这个家伙直接拍死。
  “季师弟!”身旁几个金丹连忙将他拦下,“你想做什么!”
  季罗看向他们,那神情竟然叫人有些胆寒,像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恶毒。
  那不像是该出现在一个正派修士脸上的神情。
  但很快,季罗的脸色便恢复如常。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低下头道,“抱歉,我……只要一想到凌溪,我就……”
  说到最后,他竟然还有些哽咽。
  “小师弟的事情,我们都很难受。”那最年长的金丹叹道,“但你也得多多注意,不要太过沉溺于悲伤,让心魔有了可趁之机。”
  季罗正连连应下,脸色又突然微变。
  是有人在用千里传音符在给他传递讯息。这种符箓经过了他的法力加持,其内容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
  季罗很快掩饰了这点变化,没有叫其他人看出端倪。
  是山外的巡逻小队传来的信息。
  这种小队,多由凝元修士组成,只有必要的时候才会安排带队的金丹。而以季罗在蓬莱派中的势力,其余的金丹虽然动不了,收拢一些凝元却是十分容易的。
  此时正是一个插在某支巡逻小队的钉子在告诉他,看到了谢冬与何修远的身影!
  那两个人正一路朝着蓬莱派的方向过来。
  居然没有躲躲藏藏,而选择自投罗网?
  季罗冷笑一声,正准备亲自过去截杀他们,一报上次被戏耍之仇,却又听到一个重要的消息。何修远结丹了。
  金丹修士,要对付起来总是比较麻烦,何况何修远在没结丹时就已经远远强于同修为之人。
  季罗想了想,便改变主意,干脆装作毫不知情。
  又过了片刻,边上那另外几个金丹才收到讯息,“找到了!找到那两个家伙了!”
  “其中一个已经结丹?”
  “结丹又如何?我们一起过去,断然不能让他们再有机会逃走!”
  季罗这才跟在他们身后,一起朝两人过来的方向扑去。
  除去季罗之外,同行的金丹还有四人。其中一个最年长的是宗主座下的大弟子,另有两个和季罗入门的时间差不多。剩下一个最年轻的,入门不过比凌溪早三十年,从凌溪小的时候就喜欢逗弄他,关系很好,此时也最为急切。
  此人一路疾驰。当其余人遥遥看见谢冬与何修远的身影时,此人已经冲过去,和何修远战在了一处。
  何修远初结丹不久,经验稍差,积累也十分不足。但无论何时,剑修一往无前的意志都能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一来二去之下,他反而将这个凌溪的小师兄给打得抬不起头来。
  但其余几个金丹已经包围了上来。
  谢冬看到混在他们中间的季罗,不由得抬起眼角眉梢,“季前辈,多日不见,你的脸皮怎么越变越厚了?”
  季罗顿时沉下了脸,却没有搭理。
  他觉得他已经没有必要搭理谢冬了。
  因为凌溪的大师兄已经拉开了手中的绳索,就要将谢冬给牢牢捆住。
  “怎么?”谢冬猛地拔高了声音,“堂堂蓬莱大派,居然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公然欺负我们这些无名小卒吗!”
  修为不高,倒是伶牙俐齿。那年长金丹听闻此言,动作不由得顿了一下。
  在其余几个金丹的围攻之下,何修远也不由得转攻为守,被困在了中间。见两人已经无法逃脱,那年长金丹便也多了些耐心,黑着脸问谢冬道,“你们杀我蓬莱弟子,还想要什么青红皂白?”
  “谁说的?”谢冬问他。
  那年长金丹直接冷笑一声,不屑于回答。
  “他说的吗?”谢冬指着季罗,“就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对不对?”
  季罗脸色一黑,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虽然眼前两人都已经被困,季罗并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变数,但一种直觉告诉他,好像还有什么能置他于万劫不复之地的东西,就捏在谢冬的手里。
  “你是怎么说的?你怎么就能这么厚的脸皮?”谢冬继续指着他问,“你敢再说一次吗?就在这里,当着我们的面说,害凌溪的是我们,而不是你!”
  “什么意思?”另外几名金丹悚然一惊。
  “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他只是在推脱罪名!”季罗大喝一声,抬手就抽出一道风刃,直击谢冬面门。
  “凌溪没有死!”谢冬顿时喊道,“我知道凌溪的下落!”
  唰!那年长金丹脸色骤变,顿时抽出手中绳索,打散了季罗那道风刃,“你说什么?”
  “段师兄,万万不能听信了他!”季罗道,“此人贯会妖言惑众,其实满口谎言!”
  “我满口谎言?”谢冬冷笑,“那你又如何?我只问你一句话,凌溪是不是你害的?你敢说你没有害过他吗?”
  眼看其余诸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季罗不得不道,“凌溪是我的师弟,我怎么可能害他?哪怕他伤一根汗毛,我都是舍不得的。”
  此话一出,却带来一股难言的寂静。
  谢冬不再多言一字一句,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季罗。
  “季师弟如此说。”那年长金丹问,“你又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束手就擒。”谢冬摊开了双手,“把我们绑好吧,带进蓬莱派慢慢审吧。记住别让我们中途被人弄死了,不然凌溪的下落,你们可就永远没法知道了。”
  那年长金丹察觉到谢冬态度的诡异,沉默了片刻,以一种不知是该怀疑还是不该怀疑的目光看了季罗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他抛出手中绳索,眼看就要把谢冬牢牢捆住。
  却在这个时候,季罗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极大的不安。分明谢冬和何修远正在束手就擒,死期将至,一切都和季罗原本的计划大同小异,但他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突然,季罗抬起了头,猛地看向了谢冬身后那片看似空无一物的地方。
  谢冬看见他这目光,脸色猛地一变。
  下一刻,季罗抽袖一甩,又是一道风刃击杀而出。这一次他的目标却不是任何一个人,而是谢冬的身侧。
  “师兄!”谢冬忙道。
  何修远动作迅速,脚步一侧,顿时拦在前面,抽剑将风刃狠狠打散。散开的风气吹得他们的衣摆和袖口都是一阵乱翻。
  纱幔被吹落,露出凌溪那张泪流满面的脸。


第26章 
  在这一瞬间; 空气都似乎凝结。
  对面那几个蓬莱派宗主的真传弟子通通瞪大着眼,将目光投注在凌溪身上; 一时间不知道是惊是喜,一个两个都忘了反应。
  季罗的视线也直勾勾落在凌溪身上; 那脸上的颜色却叫一个五彩斑斓; 精彩得很。说实话; 他方才根本不知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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