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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说巡山是美差-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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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君的眉目自然不似凤兮那般一眼惊艳,二眼绝世般耀眼,只是初看时,好似在欣赏一幅意境淡远的水墨画,待看久了,又觉画意流动,眉眼里的温和风韵都化作了水,淡而意蕴深长。
便是此时神情落寞地半垂着眼,也是一幅别致的美人图。
这样的可人儿,烛九阴却说他已经堕魔。
当然见识短浅如荀三连大妖怪都只见过他家大王,更不要提魔物一类。
他不知道传统的魔物是长什么样的,只是下意识觉得应该都是丑陋不堪的。
洛君颠覆了他想象,让他只觉许是魔物也和妖怪一样,有和他一样长相普通的,也有和牛大叔一样长得不好看的,但一定也会有和他家大王一样长得十分好看的。
例如,洛君。
“实不相瞒,上神,我时日不多,可我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做完……”
烛九阴打断他的话,“这世上想要活命的法子多了去了,你要是想多活些时日,又哪里会做不到?”
洛君摇摇头,“那些法子太腌臜了,况且我并不是为了我,而是听闻上神要去长燚岛,希望能拜托上神一件事。”
烛九阴就在沱水边提及过此事,想来是让洛君听到了,打了主意。
“何事?”
洛君向那一直守在铁门边十分听话的铁面人招招手,“阿敛,过来。”
铁面人闻声而动,走到洛君身边,高大的身躯像是一种沉默的压力。
他看向烛九阴已然会意的眼神,低声说道:“想来上神也已晓得阿敛的身份了。”
烛九阴微微挑眉,“荆得神君?我听其在传闻中可是十分威风。”
说起这个,不知洛君想到了什么,竟微微一笑,“是啊,那可是威风得很!”
荀三打量着这被铜墙铁壁加身的荆得神君,凹凸不平的铁面上只有两个小小的洞,应是眼睛处,只是看不分明,黑漆漆的两个小点,看得荀三心里毛骨悚然。
“是我对不住他,害他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失去了神识不说,连心智也退化了,”洛君似乎不愿再提,只问道,“听闻长燚岛有神泉,可治百病……”
说到此,似乎觉得自己像是在说什么不知从哪儿得来的偏方似的,洛君又一笑,“倒不是说治百病了,只是阿敛他并非神识断绝,只是体内经脉尽断,神识堵塞罢了,若是能够修复,他便又是威名赫赫的荆得神君了。”
“若真有这么一口神泉,你何不自己去试试?”烛九阴挑着眉,不信那铁面人,也不信病歪歪的洛君。
洛君坦然一笑,“我已成魔,魔物自该有魔物的去处,只是阿敛他……”
烛九阴直截了当,“以何报答?”
洛君看向他,似乎没料到烛九阴会答应得这么爽快,有些惊讶,“上神,这是答应了?”
“且先看看你的东西再谈。”
“是,也该这样的,”洛君搓了一下手,有些局促,看向铁面人,“阿敛,我有些渴了,去帮我倒杯茶来罢。”
这铁面人十分听话,便是桌上正有一杯沏好的茶,他也径直走出去,要去倒茶。
洛君定定看了他离去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又回过神来,对他二人抱歉地笑了笑,“他原来并不这样的。”
从前的荆得神君并不听他使唤,只是因为在他使唤之前,早已准备好了一切,不必再多说的周全。
洛君身形微顿,转过身去,语气却有些飘忽,“我曾经遭到那帮神仙打压,并非是因为我法力高强,独占一方,而是因为这个……”
青衫渐落,清瘦光滑的肩背露出来。
荀三还未看清,便觉眼前一黑,伸手去摸,原是烛九阴的手直接捂住了他的眼,甚至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
烛九阴站在荀三身后,兔子靠在他怀里,能够感受他说话时胸腔微微的振动。
“此图如何在你身上?”
“曾经的一段机缘罢了。”
荀三被烛九阴放开时,洛君正在系自己的衣带子,见他挣得满面通红,不禁一笑,“荀三小兄弟同上神感情是真好。”
荀三冷哼一声,“我们还不怎么熟。”
洛君了然一笑,并不多话,他看向烛九阴,“上神,若是阿敛恢复了,我这身皮就由上神保管了,如何?”
“青螭的鳞片细密,刮鳞之苦你也忍得?”
洛君笑得云淡风轻,“堕魔之痛我不也忍过来了?”
“即要成佛,又何苦堕魔?”烛九阴不明白,也无法理解。
洛君垂眸,“我的阿敛为了我变成痴儿,我又如何舍得那痴儿独自一人守在凡间?”
烛九阴批道:“痴儿。”
洛君笑笑不语。
门外传来茶碗打翻的声音,洛君站起来,像是习惯了一般,“一个月内总会碎上那么三四个茶碗的。”
走至门前,洛君轻声,似是自语,“上神,亦是痴儿罢。”
烛九阴一愣。
荀三不解,走上前,问道:“他说什么?”
烛九阴回过头,野兔子精看向他的眼睛里干净好似没有一丝芜杂。
“兔子,我问你……”
“嗯?”
“如果柳彦怀永远不会回来了……”
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抑或是,再不看我一眼,就随他而去。
“……”
“烛九阴,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不知道。”
我不敢。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丁酉年正月廿三 约摸是阴
不要小看傻子。
——巡山日志
“阿敛!”
外面传来洛君难得慌乱的惊呼时,荀三正准备问烛九阴,要不要尝一下珍珠粉做成的米糕。
然后,米糕被撞掉了,落在地上,散了一地。
荀三被烛九阴接住,勉强站稳,回过头一看,是那铁面加身已经变傻了的荆得神君,洛君口中的阿敛。
洛君赶来,“抱歉,打扰二位了,”他走过去,拉住荆得神君,“阿敛,莫闹了。”
他力道很轻,自然是拉不动并不想离开的荆得神君,见他不动,洛君暗暗使了力。
这变成傻子的荆得神君微微动了一下,身上铁甲叮当,荀三犹豫了一下,说道:“神君可是有事?”
“……不。”
洛君一愣,随即大喜,“阿敛?你说话了?”
荀三觉得洛君这种惊喜来得莫名其妙,明明这铁面神君将自己绑来时,话也并不少,还显得有些狠戾,吓得荀三只觉小命要交待于此。
“……不。”
荆得神君还是极其艰难地重复着一个字。
洛君显得有些激动,引导性地问道:“不什么?阿敛,没关系的,你慢慢说。”
荆得神君依然是很缓慢的摇头,“不……”
烛九阴说道:“洛君又有什么好问的,他的意思,想必你也清楚。”
洛君冷眼一瞥,荀三抓紧了烛九阴的衣袖。
他被洛君吓到了,突然意识到原来眼前这么美的人真正是一个魔物,眼里那种戾气和狠绝是他们万万不能达到的。
烛九阴似乎浑然不觉,“欺负一个傻子,有什么好的?”
“哐啷!”
荀三吓得差点耳朵都给控制不住地冒出来,只见放在床旁足有一人高的大瓷瓶轰然碎了。
屋内几人,除了他以外却都面目平平,似乎不以为然。
“啊!”荀三轻呼一声。
洛君的眼已然变得通红,遮住了原本清明的黑白。
他抱住荆得神君,原本裹得严实的青衫不知怎地,突然就滑落了下来,露出大半光洁的肩背。
“阿敛……”他攀附上荆得神君的脖颈,轻声叫道,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荀三躲在烛九阴身后,看到洛君通红泛着邪气的眼里盈着泪。
“阿敛,抱我……”
洛君轻声下了命令,荀三瞪大了眼,看到荆得神君像是突然打开了什么机关一般,利落地扯下洛君已经欲落不落的衣衫,然后将整个人都打横抱起来。
“唔……”
洛君轻咬着荆得神君耳下所露不多的皮肤,看着牙印深了,又伸出舌尖来舔。
荀三被眼前这□□一幕羞红了耳朵,他悄悄抬头望了一眼烛九阴,却见烛九阴好整以暇地抱着手,眼里透着颇为浓重的兴味。
看别人卿卿我我,为什么会引起这个老古董的兴趣?
荀三在烛九阴后腰掐了一下。
“唔啊!”一声色气满满的嘤咛吓了荀三一跳。
却不是烛九阴所呼,不知荆得神君碰到了洛君哪里,洛君整个人都瘫软在荆得神君的怀里,向他们斜斜抛来一个媚意天成的眼神。
只是美目乃邪红之色,令人心悸,而非心动。
“回房罢!”
洛君吩咐道,一只手已经伸进了荆得神君的铁甲里,看不分明动作,只是两人暧昧□□的气场过于强大,荀三撇了眼,不敢再看,纯情得真如一只兔子。
直至看不见他二人了,荀三才后知后觉道:“那荆得神君,到底要说什么啊?”
烛九阴看他一眼,总结道:“傻兔子!”
人都已经带走了,说什么自然也不再重要。
“原来,他二人当真是这般要好的恋人。”荀三语气里不自觉地就透出一点点羡慕。
烛九阴语气莫名,“你又在想你的书生了?”
荀三听闻书生,就神色一黯,“我要自己去给书生报仇,长兀那混蛋不配占着书生的身体!”
“要是书生醒来,你当如何?”
“当然是要和他成亲了!”
“……好”
快要入夜,门外响起敲门声。
荀三开门一看,是洛君,只不过不是红眼睛的洛君,现下这个洛君气质清冷,想来是正常的洛君,他这才开门迎人进来。
“实在是十分抱歉,给上神二位添麻烦了。”洛君道歉时,微微一鞠躬,荀三眼尖地看见他脖颈间密麻的红紫。
好歹也是活了几百岁,读了几百本话本的妖怪,荀三自然知道这一片片红红紫紫是怎么来,想着想着,就又红了脸。
“他不愿意离开你,你却要替他做主,”烛九阴轻声说道,“你真当他是个傻子不成?”
洛君笑道:“他本就不是傻子,只是现在有点不一样罢了,他需要别人来帮帮他。”
“你有没有想过他清醒过来后,反而会怪你?”
洛君摇摇头,刹那间显得有些迷茫,“他会怪我吗?不,不会的,他会直接忘记我。”
烛九阴皱眉,“怎么说?”
洛君笑了笑,“上神不必管了,届时来取我这张皮就好。”
“万一你跑了?”
洛君说道:“我信上神,也望上神信我,我洛无归绝不是背信弃义之人。”
洛君走后,荀三才凑上来,“原来洛君本名叫洛无归,有名有姓,是很厉害的大妖怪啊!”
妖怪少有姓名双全的,烛九阴有些怜惜地看着他,“这个名取得不好,何苦无归?”
荀三并不在意这个,毕竟他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妖怪。
“你想要名字吗?”烛九阴试探问道,“你若想要,我可……”
“我不想!”荀三却难得的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你不要再提了。”
烛九阴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荀三兀自去洗漱,并不管他。
说来也是好笑,这洛水府邸有许多空房,只是疏于整理,但洛君却不知存了什么心思,只给他们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一神一妖不得不同床共枕。
本来烛九阴还说要自己盘在梁上睡,但水底石室,洞壁光滑,难以攀附,更不要说盘龙曲绕。
对于同床共枕,本来无甚大事,荀三却是有口难言。
晚上他束手束脚地睡下以后,翌日总能发现自己要么紧靠烛九阴,要么手脚十分不老实,对烛九阴难以言说的地方上下其手。
荀三几乎觉得自己快要分裂了,白天是他自己,夜晚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但是烛九阴却从来没有发现过。
以前的烛九阴是不需要睡觉,而现在的烛九阴是一睡不起,很难吵醒他。
荀三想要深究这个问题,却被烛九阴轻描淡写地带过,“我虽是上神,却也需要睡眠来进行自我调息,所以这种时候必会不那么清醒。”
最后他还说道:“我睡得沉,你多叫我几声,我也还是醒了,这有什么好问的?”
荀三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因为自己总是干些难以启齿的事而对这件事十分羞于张口,只能在晚上睡觉前,将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试图以这种方法来对自己进行一定的束缚。
但不知是不是受了白日里洛君的影响,荀三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似乎又不受控制地滚进了烛九阴的怀里,不住磨蹭着。
烛九阴毕竟不是睡死了,很快有了反应,将他一把捞进怀里,这次动作稍微大了一点,荀三醒了。
他睁开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攀上烛九阴的肩,然后滑进烛九阴微微敞开的衣襟里。
“我,这是怎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亲眼见证自己早上那些诡异的姿势是怎么生成的,但更加诡异的是,这些行为并非受他控制。
甚至,他连声音都无法发出来!
就好像他被禁锢在了自己的身体里,眼睁睁看着另一个灵魂在主宰掌控着自己的身体。
另一个灵魂?!
荀三一面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也慢慢倾压在烛九阴身上,一面飞速思索着,长兀也说他曾待在书生身体里很长一段时间,想必也是这种情形。
可是,他身体唯一的异物只是那烛九阴的东西!
难不成其实是烛九阴在控制着那东西再来间接控制他?
可是烛九阴为什么要控制他做这些?
想及此,荀三的身体已经挨上了烛九阴那处,上身也脱光了大半衣服,可见烛九阴仍是睡得死沉,荀三已经开始怀疑他的熟睡程度。
许真的是受了白日那暧昧春景的影响,荀三发现自己今夜的动作似乎不同以往。
他坐在烛九阴身上轻微摇晃,手不停地抚摸着烛九阴□□在外的肌肤,看见烛九阴慢慢皱起了眉头,似乎有要醒来的迹象。
荀三心里发慌,却根本无法动弹。
“兔子?”
在荀三的手对着那胸前红珠狠命一捏后,烛九阴有些恍惚地醒来。
醒来他便发现了不对劲儿。
荀三坐在他身上,衣衫半落,早已将他的情yu勾了起来,但眼中却是含着泪,透露着不情愿。
“兔子?”
他坐起来,将荀三从自己身上抱下来,又喊了一声,却发现荀三根本无法出声。
荀三自己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直觉自己身体还有一个人,这种想法令他感到恐惧,尤其是在见识到这个“人”诡异的行为之后。
烛九阴醒来,喊他的那一瞬间,他竟觉眼前模糊,好似自己被困在这个瓶子里的无助终于被人察觉,发现。
荀三看见烛九阴喊了他几声,他没有办法答话,很快,烛九阴指尖寒光一闪,就要往自己心头刺去。
“奚故,汝乃天地大神烛九阴,竟如此儿女情长,不识大体。”
荀三听见自己的声音,却不是他在说话。
只见烛九阴一愣,指尖寒光消失。
荀三发现自己又坐了起来,抱住了烛九阴,甜腻的声音好似不是他发出来的,“小溪,你不记得我了吗?”
烛九阴不答。
荀三感觉到自己内心涌起一股急切,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他的手往下探去,握住那还没有消下去的巨物,而他的嘴吻住了烛九阴,很轻易地伸进去,勾住了他的舌头。
“这不是我!你不要这样!”
荀三在心里怒吼,指间湿滑,唇舌交缠的暧昧腻味让他皆难以承受。
“小溪……”
唇齿稍稍相离,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软糯而甜腻叫着一个陌生的称呼。
“唔!”
一声闷哼。
荀三微微勾起唇角,将手掌摊开,缓缓抬至二人眼前,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小溪,我好想你啊……”
说着,他将手往自己后方探去。
烛九阴突然伸手抓住荀三的手,看着那双熟悉的兔儿眼露出些微困惑的不解。
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眼神清明好似从未落入一点情yu。
“祝参!”
荀三看见烛九阴望向自己,喊的却不是自己。
他听见不可一世的烛九阴突然放软了声音,透出一丝哀求的味道。
“你放过他吧!”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丁酉年正月廿四 阴
我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
同烛九阴是旧相识,或许还是旧情人。
这让我一度处于十分尴尬的境地。
因为这一个“人”本身就已经不再是“一个”了。
——巡山日志
“小溪!”荀三眼睁睁看着自己,飞快地向烛九阴跑过去,扑在烛九阴身上,响亮地“啵”了他一下,然后带着几分欢快,又含着几分委屈,“你都不亲亲我?”
烛九阴冷冷看了他一眼,“祝参(shen),不要随意占用他的身体。”
荀三在心里欢呼,鼓掌,“说得好!”
“可是要去长燚?”
荀三没来得及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又听到自己的声音变得稍微低了些。
烛九阴点点头,“祝参(can)你,最好也要经过他同意。”
荀三能够感觉得出来,烛九阴对祝参can这个身份更加敬畏,但祝参can出来时间甚少,大多数仍是祝参shen在同荀三抢夺身体控制权。
“长燚,吾曾小住过一段时日。”祝参can说道。
烛九阴看向他,“还望指教。”
祝参can却不再说话,祝参shen冒出来,有些可怜巴巴的,“小溪你到了长燚,是不是就会像上次一样,灭掉我们?”
祝参can挑眉,“倒是一笔旧账。”
祝参shen抱住烛九阴,“你不要怪小溪,是小溪师父的错!”
烛九阴冷笑,“莫不是还要报仇?”
祝参shen见烛九阴有些生气,连忙安慰道:“不是不是,祝参can他喜欢你师父的,不会报仇的!”
“汝闭嘴!”祝参can有些动怒。
荀三一个激灵,不知是不是祝参can拖着祝参shen离开了,荀三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烛九阴……”
“兔子!”
一开口,便知道是傻兔子回到了身体里,烛九阴松了一口气,抱住荀三,“真怕他们就这样控制住你的身体不走了。”
荀三拍拍他,“我也怕!”
他什么也不会,处于三个中最弱势的一个,只有在祝参不需要身体控制权的时候,他才能上位。
可许是因为他是身体的正主,他虽居于后位,却能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心里揣测,外来的祝参无法做到,一旦居于后位,他们就只能陷入沉睡。
洛君带着荆得神君过来时,荆得神君远远地看见他们就不肯再靠近。
“不……”
他嘴里依然乞求着,即便傻了,他也知道这两个他听主人话绑来的人是要带他走的。
他心里后悔,却又无法诉诸于口,像是有什么堵塞住了他的口,最终他只能不断地重复着“不”。
洛君却好似没有听到。昨日春情之后,冷漠得好似换了一个人,变傻了的荆得神君心里既困惑又委屈。
今日铁甲也换下了,一身麻衣,显得高大的荆得神君好似一普通武夫。
只是面上铁面仍未取下。
“阿敛就拜托二位了。”
他将荆得神君的包裹递给烛九阴,荀三颠颠儿地接过来,“洛君不同我们一路?”
洛君摇头,“我自有我该待的地方。”
洛君将他们送到岸上,又配了更好的马车,十分周全,只是荆得神君一直紧紧抓住洛君的衣袖,寸步不离,神色里满是即将被抛弃的惶恐和委屈。
“阿敛,放开。”将行时,洛君轻斥道。
“不!”
似乎是太过难过,荆得神君竟伸手将自己铁面取了。
荀三瞪大了眼,神君面上遍布血丝,坑洼凹陷好似被灼烧过一般可怖。
那双眼睛却是黑得发亮,此刻落了泪,更显精亮,几乎不像是一个傻子。
洛君也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愣,放软了声音,手也轻抚上神君的脸庞,“怎地将这取下了,你不是定要戴着的么?”
荆得神君指指自己的脸,“哭!哭!”
洛君一怔,以前荆得神君大难不死,醒来却是面瘫不得动,话说不清,不能笑不能哭,甚至不能作任何回应。
有次他逼急了,就道:“你若是有天也能哭,我便应你件事,若是你能笑,我便应你两件事,若是你能又哭又笑,我便应你三件事!”
他都快要忘了,不想这傻子倒还记得。
洛君耍了赖,“我知你要说何事,但这是万万不可的。”
“你不是最喜我亲你?”洛君凑近了些,吻住荆得神君嘴角残缺,有唾液不自觉滴落的嘴唇。
傻子就是傻子,不一会儿就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洛君松开他时,还晕晕乎乎地想要凑上去,继续亲。
洛君抵住他,低声说道:“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以前那样威风,我想再看一次。”
荆得神君一愣,就见自己紧抓住的那一块衣角被洛君一划,就轻飘飘地断了。
浅青色料子的一块破布被荆得神君抓在手里,他抬眼看过来时,黑亮的眸子里只有无助。
“待上神归来,便到那里找我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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