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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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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撕扯之下,裂成残卷了。
我翻了翻手里这本,后面确实少了几页。
张子青道:“小黎师父拿到的,已经算全了罢。”
方皓寻思了一会儿道:“张道长的意思,是说这古越背后或许还有人。”
我想到背后那抹阴凉的寒意,抖了一下,问道:“既然是他古家的人,就不能让他们出来收拾么。总得有人为这事负责吧。起码把人抓了。我们摆明了不是他对手吧。”
张子青摸了摸他的胡子,微微一叹道:“一个家族权势再大,也有地盘。古越既然是古家驱逐出门的族人,他们要管,早就出手了。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人么。”
但还有一桩事我想不通。
“他早不来晚不来,干嘛跑碧琅兴风作浪来了。”
有理!聪明!替我把这话问出口的是赵泯。他抱着胳膊靠在门边,呼噜了一把小张脑袋。
张子青自我手中把经书拿去收进了布包,道:“这也是为什么我猜他会是受人指使的原因之一。天玉觅龙经流传于世甚久,古越乃古家子弟,不可能不知道这经书。他没道理现在才来寻事。而且天玉觅龙经,对小黎师父的作用,比对古越还要大一些。既然他用不着这东西,却还要借此生事,一定就是受人所托。还是近来的事。”
他转头问方皓:“方才一直没有功夫细问,碧琅有没有出过类似的事。”
方皓作为警察,较寻常人来说,是最直接接触案子的人。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奇怪的倒没有,都是一些寻常的抢劫偷盗案。近年来碧琅的市风还是不错的。”
我忽然想到一案,提醒道:“何东那案子不是挺奇怪的,说什么失心疯之的。”
方皓也正好想到这事,点头道:“对。要论起来,不是何东奇怪。是杨家人的本事大。”
张子青问我们具体情况,方皓就把一年多前的事情说了。当时那案子,人抓到了我就没管后续,因为方皓说杨家人不会让姓何的好过。如今我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何东当时被我算出方位后被捕归案,一直不承认自己对发妻有过罪行。但却也说不清为什么他要逃跑。他不认罪,警方不好屈打成招啊,就有人想,是不是杨家想多了,可能这本来是一桩普通的自杀案件。
我们聚精会神听方皓道:“后来杨蕊的大舅子出面了,说给他一晚上的时间。他能让何东说真话。何东就算是嫌疑人,我们也要保护他的安全。就派了一个人在旁边守着。大舅子也没做什么,总之就奇奇怪怪,你们也懂的。后来何东就招了。”
我催促道:“他招什么?”
方皓看我一眼,说:“他说他和杨蕊貌合神离,有人教他扎小人,后来杨蕊就生病了。他心里害怕,就借口出差,不怎么回来,等再回来,杨蕊已经死了。”
第25章 鬼影黑虫(十二)
杨蕊一死,何东心里是慌张的,但他有底气在于他没做什么,所以他告诉自己说,杨蕊确实是因为抑郁症死的,那小人就被他丢了。他自己都不相信杨蕊的死和他有关,警方又怎么能够测断出来呢。只是杨家人怎么把这事捅出来的,何东自己也不知道。
我说:“他说了谁教他的么?”
方皓摇摇头:“他后来就像失心疯一样。所说之辞当不了证据。杨家人后来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也算是换个地方监管吧。”
“关的好。”
一个大喝传来,吓了我们一跳,抬头一看,赵泯义愤填膺。我看他那么激动,心想,赵泯家里父母关系不好,他向来是极为看不起那些搞事的男女的。更别提是害死发妻这种事。如此大为震动,也是情理之中,可以理解。
张子青若有所思道:“我倒没有听说过杨家。”
我道:“道长有所了解的,一般都是大人物。寻常人家里,估计也有那么一两个会些小本事的,没有在市面上混过,你当然就也不知道了。”
他嗯了一声,也是。
说起来,我还记得那时偷拍何东后,晚上我做了个恶梦,还惊动了爷爷给我测卦,专程从乡下赶来看我。那时梦的情境,如今想来,和在巫衍那次有些相似的心悸。我忽然心有所感,道:“张道长,会不会何东的案子,就已经与古越有联系了。”
张子青看着我,唔了一声,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道:“小黎师父方才那抹灵光一动,我倒也心有所感。卦师的灵光一闪,也是个卦。你所说或许有些缘由。”
方皓立即便说:“那我回去调查卷宗,把当时的细节再过一遍。”
“杨家的事,也要仔细盘查。古越此人,不作无用功。何东一个小小的生意人,家境寻常,他没必要为此劳心。杨蕊也只是个普通女子。倒有可能直接针对的是杨家。”张子青道长提醒道,方皓说他明白。随后张子青才转向我说,“卦师也要天份,你说你做过卦梦,像小黎师父这样有灵性的,我还没见过。”
好好的说着案子怎么又夸起我来了!超尴尬的好吗!我耳后一烧,打着哈哈道:“哎呀,我这种小门道,在张道长,甚至那个古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啊。凑巧罢了。”
这话是事实。我一没受过正儿八经的传授,二算卦都是七分靠猜三分靠运气,眼前一个用桃木剑把虫给捅死了的大佬在我面前称我有天分,我哪儿受得起啊。
不料张子青却摇着头,严肃道:“哎,话不是这样说。三分靠天性,七分靠努力。灵性一事,在修行上面十分重要。就算你再勤奋,悟性不好,不通就是不通。啊,这个叫不开窍。不然人人都能通过勤修入道了。”
我的尬笑还在脸上,骚着脸颊:“是,是嘛。”
“何况卦师这一传承,学精了,上可窥天地,下能通鬼神。乾坤在你心中,分手间就是经纶。着实令人忌讳。气运都叫你堪破了,古越在你面前,还有什么能力可言。”
张道长说得煞有介事,我张着嘴,简直呆了。别说我,就是方皓和傻乎乎听故事的赵泯,一个个也是目瞪口呆。照张子青这么说,我要是好好学习,以后可牛逼了啊。还没等内心生出一股膨胀的英雄自豪感,就见张道长顺着两撇胡子笑眯眯又说:“不过卦不可算尽,免得遭天谴。”
我:“……”
“天道无常,我等皆是凡夫俗子嘛。”他摊摊手。
————这种时候他又特别像神棍,真的。
钱老板家的镜子和天玉觅龙经一起到了我手中,可能是我给钱老板破煞这件事,叫人察觉了。且不说这是谁拿来的,单说这要命的经书在此,古越找上门来是迟早的事。这里最好是别呆了,我问张子青为什么,他说:“地方太小不好施展。”
“……”
怎么就觉得无形之中被鄙视了一把。
方皓建议要不去他家。我说还是别了吧,把你地址也曝光多不好啊。都说狡兔三窟,我这摆明了就已经是眼中钉肉中刺了,到时候人家寻仇寻到你头上,咱们几个把窝都翻给人看,没这么愚蠢的。关键时刻连个藏身之处也无。
赵泯道:“那不如去钱老板那套屋子。”
我说:“你不是把房卖了嘛。”
他讪讪一笑:“人不还没住进去呢。”
“不行不行。别给人添乱。”我连连拒绝。
结果到最后面面相觑,顿时感慨,这年头居然连个狗窝都没有。总不能天天在外头晃荡吧,谁知道古越什么时候再找上门来。我寻思了会儿:“都别瞎折腾了,就搁这儿睡吧。”
“他爱来不来嘛。再说道长你不是说两点红很厉害嘛,我总不能还抱着鱼缸瞎跑。”
张子青说也是。就这么定了吧。敌不动我不动。敌动了我还是不动。
这屋子从没容纳过这么多人,早知道有今朝一日,我当初就租个两室一厅的了。我从柜厨里抱出几床被子,在大厅打了个地铺。我、方皓和赵泯三个大男人在地上挤挤,把屋里头那张床让给一老一小。
张子青对两点红十分喜欢,在那儿凑着好半天不挪脚。要不是这鱼我也做不了主,我还是挺愿意送给他做个人情的。
晚上我躺左边,赵泯躺中间,方皓躺右边。赵泯在那儿跟我叨叨他又在哪儿做了笔单子,收了几个点,说回头钱打我卡上,我说你可别,这该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咱不能要。你说我帮你一把你给我钱这叫钱货两清,我没掺和还是别占你好处。
方皓在那儿听半天不对劲:“你也去卖房子了?”
我一听,对,这事儿就没和方皓提过。
赵泯得意道:“哎,方哥,咱哥这是参谋长。坐镇后方,指点江山。”
隔着一个赵泯,传来一个颇有深意的声音:“怪不得你突然买了车。”
我干笑道:“这车么,凑巧,凑巧。再说咱们这是合法交易,合法交易。”
赵泯脑瓜子一转,往方皓那儿一侧,贼瓜拉哈地说:“皓哥,要不,你也来凑个热闹?你看啊,我在前线收集信息,咱哥给我技术支援,有你提供流程保障。这工商局哎你捂我干嘛,要憋死了呀。三人抵个诸葛亮啊。”
我死死压住赵泯的嘴巴,冲方皓打招呼:“方警官,赵泯他这人,喜欢开玩笑,嘴里没个正经。你就当他是个屁,放了啊,放了。”
黑灯瞎火的我觉着我都能看见方大同志阴森森一笑:“别呀,合法交易,怕什么。”
“就是。”
赵泯硬扒下我的手喘出口气来,被我一句闭嘴又堵上了。
我打着哈哈说嗨呀今天这月亮可真圆真亮真大,这屋里照得是满堂生辉纤毫必现啊。方大警官说咱们这屋顶往上还有十来米厚您这眼力见真好都能隔着看见月亮,眼力不凡呐。我说可不是,要不怎么就交了个您这么刚正不阿一心为民的好同志当兄弟呢。方大同志就搁那儿笑说现在当我是兄弟了,刚才听你口气怎么觉着下一步我就把你给拷了呢。
夹中间的赵小郡主懵了半天逼:“你俩说相声呢。”
我说:“睡觉吧你。”
这屋里逐渐静下来了,赵泯渐渐传出了鼾声。从小变大,由远及近,十分有规律,就像那火车,呜呜呜地开过来又开远了,过了会儿,呜呜呜又开一遍。我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他妈的让这小子睡身侧真是老子的失策啊!
右边儿传来了翻身的声音,过了会又翻了个声。
我压着嗓子呲了一声。过了会那边轻声道:“干嘛?”
我咧咧嘴:“是不是孤枕难眠睡不着啊。”
那头道:“怎么是孤枕难眠了,今儿不是三人行必有我师么。”
我了个草,这正儿八经的人开起车来,可以可以的啊,我这还没打算上高速呢。不对,他这人向来黄腔一阵阵,怎么就正儿八经了。我对他的见解是有什么误会。
“哎,你别告诉我你还有个发小叫张无忌。”
“张无忌没有,成昆有。”
“……偷人老婆的?”
“放屁。是个和尚。”我差点儿声音就大了,恨铁不成钢,“我说你也是啊,光风霁月一人,往那一站多神气,多威风,小姑娘迷一片的。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好的啊。”
方大警官挺委屈的:“他妈的成昆就是偷人老婆的。我他娘知道你能有和尚朋友啊。”
“嘿。文明点儿谢谢。”
我扯扯嘴角道:“就不许人看破红尘怎么了。”
“行行你厉害。连大金鱼都被你找到了,有个和尚朋友怎么了。”方皓又好笑又好气,“那你是谁啊,你别是周芷若吧,赵泯成天和你作对。”
我正想怼他:“嘿怎么他妈……”
“别吵。”
赵泯忽然一个翻身咕哝一声,吓地我僵在那,过了会又听他那小火车开起来了。这才把心放肚子里,骂道:“他妈的老子怎么说也得是张无忌,怎么到我这就成女的了。不过方大警官你要是周芷若倒是可以的。”
“哟,那你不和赵敏是一对,我被你俩膈应是吧。”
“不不不,那这样儿我就不要赵敏了,我改写剧本,我跟周芷若走。”
“扯蛋吧你就。”
“蛋不能扯,儿子还没生。”
这黑咕隆东的,半夜跑起火车来,还是挺爽的啊。关键越聊越他妈精神了。我这店我估计迟早要完,老板有一天没一天在的。扯半天皮,赵泯没醒,房里头还有人呢。
我就听见房里一声清咳,一道压得极低的嗓子传来:“二位,我这还有未成年。不止我耳力好,他耳力也挺好的。你让我怎么和他解释蛋不蛋啊。”
得了……
人家长发话了。
我俩还是闭嘴吧。
第26章 鬼影黑虫(十三)
闹了大半夜,除了赵泯睡得神魂不知,估计梦里还抱了个大姑娘在啃。我和方皓愣是没合上眼过。我估计张子青张道长也醒着。后半夜阳台那忽然传来一声轻响,我腾地一下坐起身来,方皓翻身地比我还要快。
静悄悄坐了半晌,屋里只有赵泯打呼的声音。我想会不会是风吹的,又是一声响。这下没跑了,除非是妖蛾子,总之不能是风吹的了。
我轻喊了句:“张道长。”
张道长没应我。
我就想起身看看,结果被方皓按住。黑暗中就他那双眼珠子黑亮亮闪发闪发。他嘘一声,指给我看。我眯起眼睛往房内看去,忽然见一道黑影在阳台那一闪而过。没见过的人真的无法体会那种不知对面是人是鬼的心情的,总之我作为一个正常人,手软脚软,真的。
我捂住那颗差点没吓爆的小心肝,□□了一声:“这他娘的是啥……”
方皓似乎扭头看了我一眼:“那是张道长。”
他又道:“魄虫似乎来了。你听两点红在吵。”
确实有水声,哗哗很不安分。
我推了推赵泯,趁他嚷之前一把捂住他的口鼻。赵泯倒也反应快,本想说干啥呢,忽然察觉屋内氛围,推开我的手,自己捂住嘴,跪站了起来。这屋里有两点红和张子青坐镇,白日里尚且没什么问题,这大晚上应该也不致于有事。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就算魄虫杀了刘洪,这经书是怎么不翼而飞的。它又没翅膀。显然是有人拿的。
那又是谁不声不响能进屋来呢。
仿佛是印证我的话,锁地牢牢的门口那,传来咔嚓一声轻响。
“……”
我背后的汗刷的一层就下来了。
我们睡在大厅,门口距我们三个只有半个人高的距离,这里只有大门一个出口,房里的玻璃门是关着的,开了有魄虫,不开这屋没别的地儿好躲了。
方皓抓住我衣服的手握地死紧。赵泯那小子犹如惊弓之鸟,似乎碰一下就会弹起来。
我咽了口口水,平静了一下自己都能听见的心跳:“你说,张道长打得过他么。”我想开灯,但是灯的开关就在门边,门正在缓缓被人推开来,我他娘压根就没有勇气去开灯,简直是欲哭无泪。房门口忽然又多了一道黑影,张道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提着桃木剑严阵以待。
我真的该早点想到这个问题的。古越白天失败了,晚上肯定会亲自来啊!我回想了一下吃晚饭的时候我们几个的运势,方皓因为和我有了牵扯看不太清,张子青道行太高看不透,小张章看不出,赵泯那小子就桃花旺了些。妈的只有一个赵泯能看!
不过赵泯和我们在一起,他既然不露凶相,我们应该也没事吧。爷爷向来说我运气好,黎明天下,泽披万物,起名就是这样起的。我黎泽向来吉人天相,遇险化夷。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我在那嘀咕,方皓问我:“你怎么就运气好了。”
我头也不抬道:“经常中再来一瓶。”
方皓:“……”
赵泯松开手:“某种程度这运气确实好。”说完又紧紧捂住嘴。
大晚上黑咕隆东,门被人悄无声息推开来,真的是会吓死人的。方皓还好,感觉见习惯了这种场景,我和赵泯两个只能半蹲着缩在方警官身后。不是我胆小。正常反应。
风声忽然一起,我差点叫出声来,啪一声不知道是谁开了灯。屋内一片亮堂。我偷摸从方警官袖管中往门口看,那里站着一个不高不矮的人,衣着宽松掩盖了身形,脸遮在帽子里看不清真容。我瞄到赵泯在我旁边偷偷拿出手机想要拍照。就见张道长站前一步道:“古先生,久闻其名。今日终于到真人了。”
看来这个人确实就是古越。
古越的声音像被闷在钟里,沉甸甸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张家的小道士?我说今天我的宝贝们精神不好,原来是撞在你手里。你不好好修道,管闲事干什么。”
他说的一定是白天,但是白天那是撞在两点红尾巴里。不过我可不敢让他知道,万一被拎过去煮了可咋办。我记得白日里张子青没有说古越的年纪。听他叫张子青小道士,看来他年纪要大多了。只是身形看不出来。
张子青对古越似乎极为客气,也极为忌惮。他道:“贫道修的是人间道,滥杀这种事,自然要管的。古先生已经染了两条人命了,回头是岸吧。”
古越笑了两声,他信步走进屋来,我面前的方皓肌肉都绷紧了。
“我记得你有个师兄,修的是无情道。你张家内部不管好自己,还把手伸到外头来。你不让我沾人命,也可以。看到同道中人的份上,把经书交出来,我就放过你们。”
张子青说:“天玉觅龙书对你无用,你要它做什么?难道如古家,也要为别人卖命么。”
“卖命?”古越负手想了想,居然一点也没有隐瞒,“倒不算。各取所需罢了。”
他笑了笑,看到张子青挽了个剑花,倒也没再进来了。我盯着就在他脚尖前的锁灵阵,心里狂叫差一点就差一点,你倒是再走一步。古越似有所感,低头看了看:“你这柄桃木剑,倒是很不错。不过这屋里……”
他左右看了一圈,道:“只有你尚可与我交上两手。你确定要动手?”
“识相点,小朋友们。莫不是以为,靠一条尚未成龙的小鱼,就能令我的宝贝动弹不得了?”他半幅脸藏在帽中,只露出尖朽的下巴,一笑就露出尖利的牙。我心里顿时一惊,这老妖怪居然什么都知道。说着他伸伸手,似乎要做些什么,被张道长喝止了。
“慢着。”张子青道长道,“你所言是否属实。”
古越道:“我没兴趣杀人。”
张子青道:“好。”
说着从怀中掏出那本天玉觅龙经,一把扔给他。古越接住后,看也不看,往怀里一放。他一挥手,身后的阴影中刹时冲出不少黑影。这回我看的够清楚了,浑身绕黑雾,嗡声作响,块头诡异,这不是魄虫是什么?
我一惊,连藏起自己都忘记了:“你竟然耍诈!”
“黎泽!”
方皓低吼一声往我面前一挡,然而古越还是注意到了我。
“黎泽?”他停下本来要走的步伐,回过身来。明明看不见他的眼睛,我却觉得他的视线像洞穿一样灼烧到了我。“你姓黎。”然后他笑了一声,“那就让我看看,姓黎的有多大本事。是你的卦术厉害,还是我的操纵术厉害。”
古越来时轻轻巧巧,走时亦如黑烟。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走的,一眨眼人就不见了。然而此刻也顾不上他,足有十多只魄虫朝我们扑了过来——————
早前张道长为防此物,特地给我们每人备了一把桃木小剑。他说好木难寻,只能削小块,威力还是一样的,能造成一些伤害。这屋中有两点红护持,张道长布置的锁灵大阵。魄虫的威力被削了一半。不然只怕我们脑门上都已经开了洞。
两点红哗啦甩了半缸的水,魄虫的动作就又停顿了一下。这条鱼的作用真他娘大,我信了!张道长行动迅速,几个回身间,已将三四只魄虫斩于剑下。那虫遇上桃木剑就化成黑烟,半点也寻不到痕迹。方皓身手敏捷,一把推开我就把我身后的那只虫给毙了。我和赵泯只能四处乱挥,保住自己不被它撞上。
张章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跑了出来,张口一声大啸。那声犹如扑天猛浪,一下把我和赵泯震倒在地,屋中魄虫仿佛被定住身法一样,张子青见状,趁机一剑一个全数折尽。张章这才收了声。我耳中嗡嗡直响,愣愣坐着。直到楼上传来一句:“谁家熊孩子吵个屁啊!”
这才缓过神来。
东方天已发白。不知不觉间,一夜即将过去。
我五人坐着,我给他们每人泡了杯茶,这才慢慢回过气来。一回过气我就生气:“这老头子不守信用啊。他不说了不动手么。”
张子青道:“他没亲自动手。”
我立时焉了,这他妈也算。
我还是在巫衍见过这阵仗的,赵泯可是头回见,他连在钱老板床下都没见着那镜子,昨夜一吓,魂都差点没了。捧着热水啜了老半天,才道:“那书就这样给他了?”
对啊。那要是给他没关系,我干啥要捧回家啊,我直接给人放一地方让他自己取好了。我立马扭头看张道长,咱们这是白遭罪啊。
张子青顺着胡子,呵呵笑道:“不急。不急。那经书是残卷,他要了没什么用。”
方皓锁紧了眉头:“张道长,照你所说,他手上不知有多少本。又不知道还需要多少本。那岂不是还要有人遭殃么。我们要怎么抓住他?”
“抓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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