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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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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头立刻道:“可以可以,算你特别任务。”
  我:“……”
  你这手机外放功能可以的。还有你捂着话筒有屁用,当我聋吗听不见!我严重怀疑姜明望这块老生姜对于同志之间的联络感情是不是有什么革命性的误解。
  我说:“方警官,我回家你跟来干嘛啊。又没有案子。”
  他反问我:“那你回去干啥?”
  “……找天玉觅龙经。”
  “那不就得了。”他一拍手,指着我说,“是不是。看,这不也是个案子么。你早说我连调休都不必了。直接算我上班时间啊。”
  我十分无语。
  结果赵泯过来后,知道方皓和我一起回家,瞪大了眼睛,他刚想要控诉为什么我作为一个老家出来的发小不能和你一起走要在这养鱼,就被我捂住嘴带到了一边去。我严肃地和他阐述了这古越的危险性和后续案件的跟进进度:“同志,两点红可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们上前线,你在后方照顾好这条宝贝疙瘩,有没有问题。”
  赵泯迟疑半天:“没,没问题?”
  好样的。我拍拍他肩,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赞。这才是好兄弟。
  “还有啊。我虽然人不在,但是你可以帮我问问钱老板,白小姐是谁啊。”当初钱夫人认识了这位白小姐,引为知己。我对这位来历不明的白小姐还是很好奇的。我的预感通常很准,说不定当初把天玉觅龙经寄给我的事,和她少不了干系。
  赵泯拍胸脯:“和妹子打交道我在行。”
  我们现在正等在方皓楼下,等他收拾行李。他拎了箱子下来,见赵泯兴高采烈,还问我:“他怎么了,刚才不还要死要活的么。”
  我说:“没事。有朵小桃花。”
  方警官看了眼赵泯,又看了眼我,似笑非笑:“不是你又坑了他什么?”
  “没有。”我严肃发誓。
  就是这桃花太小了,还是个花骨朵而已。
  “那黎师父帮我看看,我有没有桃花。”
  嗯?
  我侧过头,在方皓脸上左瞧右看,指了指:“左边写着正气,右边写着凛然。”
  “脑门俩字,光棍。”
  我拍拍他的肩膀,同情道:“注孤生了吧就。”
  方警官一下就黑了脸,一脚踹来说滚。还好我躲的及时。这人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那一脚挨实了可不得了。不过谁让方警官那棵桃花树像是冬天里的寒雪,冰霜似地冻在那,别说花骨朵,连个绿叶子也没呢。我可从来不说瞎话。
  永泽县离碧琅车程两个小时,县城是我家两位大人住的地方,要回老家还得半小时车程。我寻思着很久没回家,先买点东西,在家里住一晚上。隔天再走。免得我娘念叨,说儿大不中留,难得回来还不先着家。
  方警官拎着箱子站我旁边,听我这样说后问我:“我要买点什么?”
  我说你别买了,不用客气。他说那不成,头回上门。结果虽然我再三阻拦,他还是很客气地买了一堆水果和营养品。等我敲门时,是我妈开的。
  我妈事先不知道我回来,乍一见我,老惊喜了。
  我说:“妈,你再高兴,也得让我俩先进去是吧。”
  方皓在边儿上很乖巧叫了声:“阿姨好。”
  我妈视线在我身上他身上我手上他手上逡巡了半天,还是先让我俩进来了。她叫我爸出来,然后试探问我:“这是……”
  我说:“是我一个朋友。”
  方皓又和我爹问了声好。
  我爹倒没像我妈一样瞧我俩半天,客客气气把人招呼到客厅去了,还让我妈去倒茶。我本来也想跟过去坐,结果被我妈给拎到了厨房说给她帮忙。
  我说:“为什么人家过来就坐等茶,我还得给他倒啊。”
  我妈说:“这不是你家呀。”
  她拐着弯儿问我方皓是谁,做什么的,怎么认识的,没听过这一号人。我一一和她解释,人家是警察,爷爷见过的。以前是没觉得有必要提。
  果然她一听是警察就心里打鼓,说你怎么认识这个职业的,你是犯事了还是人家犯你了。
  我哭笑不得,又说了好一通,当然没把真相说出来。只说赵泯你认识吧,她说认识,那个赵家的小兔崽子。我说就是他的朋友,才认识的。我妈这才消停。我松口气,心想回头给赵泯通个气,别过年回来给说岔了。
  过了会茶沏好了,我渴了先倒一杯喝。结果我妈问我一句话,差点没让我呛死。
  “他不是那个,是普通朋友对吧。”
  我咳半天,咬牙道:“你想什么呢!”
  我妈给我拍着背,一脸理所当然:“谁知道啊。那我之前说让你回来带女朋友。结果你带了个帅小伙。还手里拎满了东西。开门就是阿姨好。我能不多想嘛。”
  我他,不行,不能说脏话。我真是无语了。“人不叫你阿姨好还叫你姐姐好啊!妈你是想要儿媳妇想疯了吧!”
  “我一时想偏了而已呀。”我妈狐疑道,“你脸红什么啦。”
  “我那是呛的!”我汗都快出来了,赶紧把我这位太后给推出去。
  我先开始还以为陌生朋友到家里,可能会比较尴尬,需要我去调和一下。结果没想到方皓和我爸聊的叫一个如鱼得水,相见恨晚。他见识广,又一表人才,关键职业优势特别博人好感,别说我爸喜欢这种正儿八经的年轻人,我妈更是心疼他工作辛苦。
  搞了半天我倒像是来家里做客的。
  一边听一边在那吐槽,爸你是不知道方警官车速快的哦,不敢想象哦。
  晚饭十分丰盛,我简直泪流成河,几百年吃过这么丰富的家常菜了。洗碗时我妈还拉着我问,说这么优秀的小伙子有没有对象了,要不要介绍之类的。我说你可别,人家头回来,千万别问他这些。太后说我当然不会当面提了。
  等晚上睡觉,躺我边儿上的方警官才舒了口气,说:“黎泽,你爸妈真热情。”
  还好还好,一般一般。
  第二天我和我妈说要去乡下,她说家里没人在,你去干嘛。我说我带方警官做做村民调查,上基层访问一下。她立马说,哦哟辛苦的。又叮嘱了半天,这才出得门来。
  永泽是个属于碧琅的县城,下头大镇小村不计其数。从永泽市中心去平乐村打车半小时,我寻思着不一定立马找着东西,估计还要呆两天才回,除了带了条老家钥匙,还带了点换洗衣服。我妈说俩老人被二伯接去避暑了,我要是早回两天,就能见着人。
  都说山路九拐十八弯,水路同理。这出租车一路开过来,到处是河道。每家门前都有个池塘。我看方皓大爷一样倚在靠背上,窗子阳城吹进来的风把他的额发吹得乱糟糟的。问:“方警官老家哪里人啊?听口音不像是本地的。”
  方皓回过头道:“我普通话那么标准,你还能听出口音?”然后又故作伤心,“哎,想不到认识这么久,上次你不知道我工作地点在哪,现在还要问我老家在哪。我们这兄弟,哎,真是白做了。”
  他长吁短叹,搞得我寒毛直竖,连出租车的司机都在后视镜里多看了我两眼。
  得,祖宗。你真应该去念戏剧学院。我服了,干脆不问了。
  半小时过的很快,我和司机留了电话,说如果出来,还找他来接。司机满口答应,又说,就是这价钱,你也知道,这里太偏了,过来要好久的。我说什么都好谈。
  等那司机走了,方皓才说:“黎老板这么有钱的,什么都好商量。”
  我说你一看就是城里长大的孩子。来来来,放眼四周,出村要多久你知道不。出了村到了镇上,你也找不着一辆出租车,三轮车还凑和。
  现如今年轻人基本上都在外面工作,村子里留着的大多是老一辈的人,和一些过暑假被送来让父母照看俩月的孩子。就因为人少,所以来一辆车,或者来一些人,就会在注目礼中一路前进。他们的视线会从老远就盯着你,直到看不见,然后才在那说,刚才那是谁家的谁。


第30章 天玉觅龙(二)
  我小时候是在村子里长大的,呆到我上学为止。是以这一村老小都认识我。见了我,我还先打招呼:“董家婶婶好。李伯伯,张家叔叔!”
  然后他们就一个个:“小泽回来了啊。”
  有隔壁村来串门不认识的,就问谁啊谁啊,他们就说:“老黎家的那个小孙子。”
  不认识我正常,但说到黎天启大家就都认识了。哦哦,黎师父家的。
  我保持着的笑容都快僵了。
  周家奶奶说:“你爷爷不在呀。”
  我说:“我回家来看看,打扫下卫生。”
  他们笑着点头:“哦好的好的。”然后一个个盯着方皓不放,开始了新一轮讨论。
  我们家就在爷爷家隔壁,当初儿子们成家立业时,老爷子分的房比较近。
  我掏出钥匙开了铁门,推门进去,屋里是被整理过的,特别干净。方皓左右打量了一圈,站着没动:“不像是很久不住人的样子。”
  我说:“肯定是老人打扫的。”然后把沙发上掸了掸让他坐,他才坐了。
  年初时家里搞了搞装修,把老旧的东西扔了,房顶修了,屋面重新漆了。这才添了些电器,不然就是你能想象到的,最古老的状态,泥面砖墙,房顶还漏水。冰箱的电插着,里面还放着些菜,应该是给两个老人吃的。我把杯盏洗了,从冰箱里翻了点茶叶出来,闻了闻好的,将就着泡了点茶水。
  端着茶过去时,顺着方皓的视线,看到了一个碗柜。这碗柜要有七十多年了,老爷子舍不得扔,就在那儿放着,在屋中显得特别突兀。
  喝了会茶,我说你坐着,我去把东西找找。
  方皓说:“我帮你吧。”
  我想想也行,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可惜爷爷电话打不着,这老爷子总是关键时刻寻不到人。要不然问他一下,也不用我像个瞎子一个满屋乱翻。
  我把老柜子翻了一遍,除了老虫啃过的痕迹,见不着别的。方皓道:“你确定你看过?”
  我说我确定。我先前是不确定的。但出门前给自己占了一卦,寻物于东北可得,永泽县不就在碧琅的东北方么。方皓道:“我老觉着可能让老虫啃了。”
  “应该不会吧。”我整个人都要钻到柜子里去了。“古越这么费尽心思要的东西,我爷爷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应该会好好保存。”
  方皓这个时候听了是有些疑惑的,他想说你爷爷关古越什么事。但他忍住了没有问,只提醒我说:“既然黎老爷子会好好保存,肯定不会随便堆在这里吧。有没有别的箱子。放贵重物品那种。”
  他这下倒点醒了我。
  放贵重物品?对啊,如果是珍贵的东西,我在收着一堆废品的地方干什么。我想了想,去他床底下拖出一口箱子。这箱子够老。上面积了沉年的灰,都看不出本色。
  “这是我奶奶放嫁装的箱子。”
  方皓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小时候捉迷藏,床底钻习惯了。那时这箱子还算干净。小孩子么,总是想开些新鲜玩意儿的。这种老锁好开。我几下就给扭开了。为此还挨了一顿揍。”
  这灰简直让人无从下手,我拿清水沾湿了毛巾擦了好多遍,才显出它的原色。虽然我也不确定,这里面会不会有我要的东西,但这是我唯一知道老爷子会放贵重品的地方了。
  “是不是因为这箱子珍贵。”
  “想多了,只是因为他懒。”
  方皓:“……”
  我拈了拈那时换的大锁,这锁不好开。忽然想到一个地方,走到灶边,在墙洞里扒拉了两下,果然翻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放满了钥匙。看吧,就说他懒。我把盒子拿回去,挑长得像的靠谱的,一条条试过去。果然有一条能开这箱子。
  方皓已经无语了,他感慨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爷孙俩。”
  “那就别形容了。用心去感受。”
  我头也不抬的,把箱子打开。里面樟脑的味道扑鼻而来。这里放了些金器首饰,还有件大红嫁衣。我没敢大力碰它。轻轻把衣角掀开,看看下面还有什么。一本卷着页的册子赫然在我面前。方皓拍着我肩道:“有了。”
  我小心翼翼把这册子拿出来,上面果然写着天玉觅龙经几个熟悉的字。
  方皓说:“难道这经书是你奶奶的嫁装么?”
  我说不知道啊,我这私拿嫁装,回头估计得挨揍。既然很顺利就找到了东西,我便想着要不就直接回去吧。方皓却按住我肩头,我看他视线盯着那本书,道:“张子青给你瞧的时候,你也不是没瞧见。这又没少个字,也没多幅画。怎么就稀罕的挪不开眼了。”
  方皓瞪我一眼说:“你没觉着这书太干净了吗?”
  “干净怎么了,干净省得我吃灰。”
  方警官摇摇头:“张道长给你看的那一册很旧。方才箱子上的落灰,我看有些不自然。”
  不自然,便是被人动过的迹象了。
  我一听,是啊。刚才把书拿了就没注意,这会儿听方警官一分析,把那天玉觅龙经翻开一瞧,嘿,居然是个空本!哗拉拉一抖,里头飘下张纸来。
  我捡起来看了下,刚硬遒劲,是老爷子的手笔。
  他说:乖孙,东西我就拿走了,你别来问我要。你爷爷我料事如神,想不让你见,自然是很方便的。我虽然不知道你会遇到什么事而来取经,但是,便在此处,聊表与你说一下你想取的这本经书。这天玉觅龙经,是风水一脉的秘书,一共六册,我手里的是最后一册。
  我与方皓对视一眼,接着读下去。
  唐时有杨筠松先生所著的天玉经,因战乱失传许久,其中难解部分经过破译后,对江西风水影响颇深,江西风水以玄空卦理为基础,这便涉及到了卦术。此后大约在清初,民间有人托名为杨家后人,重新编写了一本秘书,着重加强了卦理部分。这本书就是天玉觅龙经,因为是糅杂天玉经的关系,冠以天玉二字以表敬意。
  清代以后,战争绵延近百年,乱世出英豪,也出莽夫奇人。用各种奇术于江湖混迹的人,不在少数。传闻能学到这六本书的人,便能通阴阳,驭鬼神,一眼望尽龙山水,权势在左金银在右,是为大能人了。便有许多人,觊觎这套风水经。几经战乱争夺,此书流落于各处。我年轻时,曾四处游历,侥幸获得独本。都说我算卦精,与此书,也不无关系。
  是非之物,便会引起是非之事。
  你出生时,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我给你提名黎泽,便是希望,黎明天下,泽被万物。这口彩有些大,但也是爷爷我的一种寄托。风水古术,原就该顺势改坎,为人们更好的生活服务,却不是用来聚众敛财,踏着别人的命运去实现自己的目的。幼年时,我帮你推过一轮,得出你命中与风水一事,纠缠颇深。我本不欲叫你参与,便不授你推卦之法,却又忧心日后若你当真遇到坎坷会无所适从,就又教你一些。如今想来,我所行十分矛盾。可见即便推演之术再精准,也还是会关心则乱。
  若你今日瞧到此信,此坎便再无可避,唯有迎难而上,方能解决。我黎家子孙,必然是不寻常的。你若得到天玉觅龙经,可好好钻研其中道理。对你卦术一行,大有裨益。
  记住,起卦从心起,才能断经纶。不可有违初心。
  黎天启书。七月十九。
  七月十九日,不就是今天?我翻出手机对了一眼,果然丝毫不差。两人静默片刻后,方皓才叹道:“老爷子真是料事如神。若张道长所说属实,当年他如何名噪一时,我就懂了。”
  我虽然没有拿到天玉觅龙经,但却意外获得了更多的信息,远比我拿一本我看不懂的书,要来得收获良多。原来天玉觅龙经是这样来的,怪不得,古越想要,林森想要,或许,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人,想要这本经书。
  “但古越却把它送给了你。”
  我将纸折起来放到怀里,说:“你怎么知道他有没有自己备份。张道长说,古家擅长操纵术,于风水一脉,大约是隔行如隔山,此书对他或许有用,却更可能像是给牛弹琴。”
  方皓道:“奇门遁术,如果在别有用心的人手中,当真危害一方。”
  我点头同意道:“无知无的器物,便是双刃剑。端看如何使用了。”
  好了,既然这里已经没有我要的东西了,留在此处也作无用功。我和方皓商量了一下,打算把屋里稍微整理下后,就离开去永泽。
  便是在这时,门外的黄路上,传来喧嚣的声音。我二人循声出门,就见黄马路上一些人吵吵闹闹地往西边走来,还有哭声。方皓皱起眉头:“好像是有人出事了。”


第31章 天玉觅龙(三)
  他一个警察对现场的直觉不是我等市民能比的。他说出事,那必然是有事。西边来了些看热闹的村民,还有人匆匆忙忙从东边跑来。
  我几步蹿上前,抓住其中一个问:“那边怎么了?”
  这人住河西,因为走路体态的关系,村里人叫他“老母鸡”,实际姓黄。黄鸡,估且便叫他黄□□,他名字叫什么,我也不清楚。村里人对于八卦热闹,像来是乐衷的。
  老黄眉飞色舞说:“孙家儿子给车撞了。”
  “孙家,孙老五家吗?”
  “还哪个孙家,就是他家。”
  “哦哟,那要叫人赔钱了。”
  “人死没啊。”
  老黄道:“哎哎,你们看热闹,去前面看。我要去找赤脚黎师父。”
  找我老爷子?我随口说:“他不在,你不知道么。”
  老黄看了我一眼:“你是?”
  旁边人帮我答腔说:“这是老黎家的小孙子。”又催促,“你找老黎干啥。”
  既然我爷爷不在,老黄也就不着急,徐徐将事情道来。你猜孙家儿子这车怎么撞的,原来还是他自己惹的。孙老五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做生意,二儿子帮大哥做生意,小儿子,专门给他惹祸。孩子当中总是最小那个比较得宠,孙家祖上有些积业,自家两个哥哥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这孙家明,就不学无术混吃等死,见人是鼻孔对人,走路是负着双手。
  这不,一直横,就横出麻烦来了。
  早上他去镇上溜达,大清早没什么人,他沿着马路在压,见别人种在地里那瓜长的好,就想去摘一个来吃。他左右瞧瞧,没人在意,便飞也似跑过去。谁知那瓜田旁边被挡住视线的是一条东西向小路,一辆轿车正从里面转出来。孙家明被吓地腿一软,又被碰了下,就倒在了地上。车主速度不快,孙家明自己刹脚及时,倒也没什么大碍。
  车主下来问他怎么样。孙家明是什么人,不学无术,混吃等死,在玩物上眼力倒精,他一眼瞧见车主脖间掉出块沉香木来,立马觉得这是个金主。那有便宜不赚,王八蛋啊!
  原本他就是不吃亏还要倒啃别人两口的性子,立马哭嚎起来,坐在那不起来。
  车主看他模样,倒也爽快,回去拿了个皮夹子,从里面抽出十张红票子,给他当赔偿。这时路边已经渐渐聚了些人了,还没走近来看,只远远观着。孙家明心想,这人明显是个葱头啊,不赚他赚谁,于是把票子一扔,说:“一千块能干什么!我这腿说不定折了。脑子可能也要脑震荡,去医院万一住院,一千块住一晚啊!”
  车主见状,知道遇到不讲理的人了,倒也真爽气,问:“那你说多少钱。”
  孙家明一听,左思右想,伸出一只手。
  “五千?”
  “五万吧就。”孙家明坐在地上说,“眼下我起不来,十万八万就不问你要了。”
  那车主打量了他一下:“你一没流血,二还能说话,你问我要五万。”
  “怎么!你撞了人,还有理了。我血流在里面呢说不准。”孙家明是横习惯的人,对方要是好说话,他能把鼻孔抬到天上去,何况在他看来,眼前个戴着沉香木的年轻人,已经被他定义成有钱的怂包蛋了呢。他凶上一凶,钱就到手了啊。
  “合着我今天是遇上耍流氓的。”车主倒笑了笑,点点头,问,“你是不是真要五万。”
  孙家明原本心里也发虚,故作强势道:“是啊。”
  老黄说:“我当时也在河那儿看着,那车主小伙面色冷厉,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呐。这小孙居然这样没眼力见。然后我就看那车主回车里去,就听一声发动机响,孙家明脸色都变了。屁滚尿流的爬起来就被撞了个跟头。还好他爬地快,不然就没气儿了!”
  我说:“那车呢?”
  老黄说:“车就这样开走了啊。谁敢拦啊。我听旁边人说,那车主对着小孙说,给你五万也行,那也得值这五万。我总不能亏本吧。”
  村民议论纷纷:“这人狠哦。”
  我心道,孙家明这小子,是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遇到一个比他更狠的。想要钱可以,也得有命去花啊。不知道这小子被撞得怎么样。方皓没听我们在这瞎扯,他已经职业病犯了,第一时间就去了孙家明那边,等我慢悠悠走过去,他也将事情了解了七七八八。正在问目击证人记不记得那人的车牌号。
  我说:“这事你也要管啊。”
  方皓奇怪道:“故意撞人,这可以让他进局子了。怎么不管。”
  我左右瞧了瞧,见大家注意力都在躺着哎哟哟的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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