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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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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那桩案子我和他说过了,如今我又稍微透露了一点我爷爷在其中起到的角色。末了说:“所以后来我和老爷子说了这件事后,他就算了一卦。杨蕊这件事,与何东脱不了干系。”
  我不杀伯仁,伯仁亦因我而死。大约是这个意思。
  我苦笑道:“我已经把底都交了出来。虽然听起来荒谬了些。至于方警官你信不信,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不过老爷子说了,放长线钓大鱼,何东这个人谋划这件事可能有很久了。建议连他半年前的行踪,见过谁去过哪,都调查一遍。”
  方皓一直在很认真地听我说话,目光真挚,眉尖微蹙。他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稚气,但我能看出来,这个男人犹如成长中的蛟龙,他日定当腾空。
  “这样……”他沉思良久,交握了双手,“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前人流传下来的一些东西,我没有轻视的道理。从明面上来看,反正我们都怀疑了这个人。好,我会好好调查的。”
  听到他这样说,我都没发觉自己松了口气。想来我还是很在意别人对此的看法。对于方皓的信任,也不由得从内心生起了感激之情。等他要走时,我忍不住问:“你可能会因此花费很多时间很多精力,也不一定有结果,值得吗?”
  方皓想了想,反而问:“那你为什么要插手一件与你无关的事?”
  我愣了一下。
  他见我愣住,才微微笑了笑:“命不在多少,重在珍贵。”
  方皓走后,我一个人将桌上剩余的炸鸡啤酒吃了个精光。不期然咀嚼起方警官的神情和话语。当年我问爷爷为什么算卦这么厉害,却还要挑人算。他只说了一句,卦不在精,唯心而已。如今想来,我似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第5章 故人旧案(五)
  这次见面之后,大约有月余我没有收到来自方皓的消息。事情差不多淡化后我还去那区里送过奶,听晨练的人八卦聊起,说那何家妻子不是抑郁症,是中邪的。这就奇怪了。中邪和生病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我终于没忍住好奇之心,旁敲侧击打听。
  因为事情已经久远了,加上人的八卦不止体现在听上,还体现在说上。七拼八凑的我就知道了点门道。说是当时杨蕊的家里人天天上小区吵,被邻居投诉到了物业。这小区比较高档,住的人或多或少有点背景。在邻居的干涉下,杨家人倒不来吵了。
  没几天,何东堂而皇之带着情人住进了家里。
  我心想,当日出事时,何东明明悲痛欲绝。怎么才个把月,他就按捺不住寂寞的心,把人领回了家。这也太大胆,太没有脑子了吧。按何东这么谨慎的人,不至于自己找骂。
  晨练的大妈又说道,本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最多在心里看不起何东,没想到过几天就出事了呀。何东工作忙,在外加班的。他家小情人突然就□□着从家里跑出来又哭又闹,说有人要害她。保安被她惊动,见到她的模样连忙打电话通知何东,又把自己衣服脱下来给她穿好了。当时外面还有人散步呢,这么一闹整栋楼马上知道了。
  何东回来后把人安置妥当,可又闹了几次,而且小情人嘴不遮拦,说什么是个女人要害她。人的想象力总是丰富的,就有人偷偷说何东家里是闹鬼了,杨蕊不甘心之类的。
  没多久就逐渐演变成杨蕊是被何东害出了病,根本不是抑郁症自杀。
  这个时候还有不少人信誓旦旦地说:“我两个月前还和杨蕊打过招呼,不像个有病的人。我看应该要查一下那个医生,有没有问题哦。”
  ……
  人言可畏啊。
  我和大妈打好招呼,收下她下个月的奶钱后,骑着小电瓶准备回办事处。
  推好车子一进门,就被气场镇住了。艳姐老老实实坐在那看账。先一步回来的小林朝我挤眉弄眼。屋里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官正打量着墙上挂的字画。大约也是听到了动静,转过来一看,嗬,我松了口气,熟人啊。
  “方警官。”
  我朝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金艳立马就活了过来,挺着她的胸脯,声音甜地吓人:“小黎你认识的哦。那快来招待一下。方警官是吧。他太客气了呀,让他坐他不坐。”
  方皓撇了她一眼,咳了一下。
  金艳立马没了声音,把衣服拉拉好。扭着腰,拉着小林说要去盘货。
  小林莫名其妙:“我盘好了呀。”
  “闭嘴小兔崽子。”
  我忍俊不禁。金艳穿衣服向来豪放,领子不露出半个胸是不叫领子的。估计是被方皓教训了,所以才老老实实把衣服拉好。倒是没想到,这位小警官这么纯情的,看他上次工作时穿的衣服,还以为这种风格的女人他见多了。
  我招呼他坐。方皓倒不客气。我给他倒杯茶,他也不客气。这就让我有些想笑了:“之前他们让你坐,你干嘛不坐。把人吓地够呛。”
  说着我打量了他一下。这是我第二次见他穿警服。长身玉立,像棵小白杨。
  方皓笑了笑,喝了口水:“我本来马上就要走的。”
  “你来找我的。”
  “对。”
  正好此处无人,方皓从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看:“这是何东半年来的行踪,和他接触过的人。泰半在上面了。”
  我接过纸先不急着打开:“这个有保密条例吗?给我看不要紧?”
  他只淡淡一句:“没事。我信你。”
  这就……这就让人没话讲了。这哥们儿实在,我喜欢。我打开浏览了一遍,他这大半年去过的地方,有一处每周都会去。我抬头看方皓,他也懂我意思,解释说:“不是情人。”
  我继续往下看,突然想到一件事,问:“说他情人发疯那事你知道的吧。”
  方皓点点头:“关于他妻子中邪的事,我也知道。”
  “这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
  我随口说的,没想到居然从方皓嘴里落出这句话来,这可叫我惊讶了。外头传来悉里索罗磕碰箱子的声音,我扣下纸,往外看去。只听艳姐的声音遥遥传来:“还没点完,你跑什么?”然后是小林委屈的声音,“我上厕所可以伐。”
  方皓轻声道:“何东第一次去完望悦楼后,杨蕊就不舒服去了医院,医生给她开了克制抑郁症的药。后来你也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望悦楼的事,方皓是查不到的。因为那里的客人都会被保密。何东的身份地位,似乎还不足以经常去那里。这一定和那次我没见过的另一个人有关。
  我想到了钱忠达。如果拜托他,不知道能不能获取望悦楼客人的信息。但眼下,我得先知道方皓找我做什么。我把纸重新叠好还给他:“你拿着这个找我,希望我能帮你做什么?”
  方皓眼中露出赞许的神情,沉吟说:“其实,关于何东谋害妻子的一些证据,我手上已经有一些了。是杨家人提供的。”
  我联想到何东之后不同寻常的举止:“看来他小情人发病,也与杨家人有关了。”
  方皓点点头:“杨家有些实力。”然后他不就此事说下去,只说,“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找不到何东。他就像是失踪了一样。我记得你说过,你爷爷当年能算出人在哪。”
  “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我脑袋一片空白:“……这我……我爷爷已经熄卦了。”
  “不是有你吗?”方皓看着我,“你当时不也当场就怀疑何东吗?”
  我有些迟疑。
  我在卦术上不精的。看看相,算算小卦,还能混混。毕竟后来随着历史潮流客观性发展,古老的一些学术隐于田野之中,不流于台面。我也只在小时候跟着老爷子玩的时候知道点。
  方皓说:“只是帮个忙。不行也没事。我们的同事依然在抓捕中,只是时间问题。”
  他口气诚恳稳重,不带半点强迫的意思。我想人家警官已经这么客气了,而且一般这种没人信的。他愿意拜托你说明相信你。你有什么矫情的。不准就不准,试试吧。
  于是就咬定了决心,像壮士扼腕般点了点头。
  “事先说好,我半吊子。”
  “没事。”方皓明显眼睛亮了。“那你需要怎么做?”
  “去何东家里走一趟吧。”我抬头望了望天,说。
  毕竟爷爷说过,卦与风水相通而连嘛。
  何东跑了以后,他那屋就空了出来。他也是心大,居然领着情人住自己家,确实不怕来点什么敲他门。有方皓带着,一路畅通无阻。我坐他那车上,其实心里特紧张。半途想想后悔了,二十多年没干过这事,我为什么脑抽了要答应方皓呢?
  大概是透过后视镜看到我脸上的表情。方皓瞄了我两眼:“后悔药没得吃,半路跑单算你袭警。你可想好了。”
  啥?我没听错吧!这是□□裸的威胁啊。我张着嘴,半天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你这袭警,也得找个名头吧。”
  “我说袭就袭了。我是警察我说了算。”
  “……方警官你变了。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方皓哈哈大笑,乐得差点没倒在方向盘上。好容易开到了小区,他停好车。我俩受着别人目光的洗礼。我看了他那标致性的衣服一眼:“你这光明正大,你也不打算换。”
  方小警官站得笔挺,一脸无畏:“不换。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就在这等着他。”
  得。您牛掰。厉害得不得了。跟方皓在一起应该挺放心的,这一身正气,啥魑魅魍魉都不敢靠近身来。我嘴里嘀咕着,路过熟悉的楼梯口,头一回上了楼,到了何东家里。
  甫一开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我后退了两步,想到这屋里发生过命案,心里还有点膈应。
  “这钥匙是我在何东走后,问物业要的。”方皓踏进屋子,说,“不过我也没怎么来。一直只在楼下守着。大半个月也不见何东人影。”
  “他出市了吗?”我问。
  方皓摇头:“没有。侦查科的同事调了监控,看得眼睛都花了,没找到他的车和人。”
  “会不会他换了车牌号,易容出去了。”
  方皓失笑道:“黎先生,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吧。还易容。”
  我老脸一红,嘴上犟着说:“那你还找我算卦呢。”
  两人贫了会嘴,我也把这屋子看了一遍。早些年,来村里找老爷子看风水的人特别多。我当玩儿,总跟着他。在看风水上,可能比算卦要好一点,毕竟是眼睛里看过的,印象深。其实传统的风水学,与现代的地理、建筑设计等学科,有互通的地方。没那么神秘,但也有许多精粹。总之都讲究以人为本。
  一个地方环境好了,就会气顺。人住得舒服,身体自然好。
  而一个地方如果得当,经济好了,人们富裕,心态就好,教导出来的子孙就得体。是以繁衍的后代就有如枝繁叶茂,根基扎实。
  如今都是高楼大厦,房屋结构差不多。一般就看房地产开发时那块水土的地段如何,周围环境如何。至于小区内的环境,是可以后天改变的。我看一些高档小区内,自己设了些镇区的物什,也不在少数。
  这小区我说过了,构造太乱。这户型,也不好。进门一个走廊直冲门口,犹如利箭。厕所那一间敞开式毫无遮拦。厅中的阳台朝着两栋楼间的过道。我去杨蕊的卧房门口,朝里看了看,总觉得一股湿潮的气息。正常人长期居住在这屋里,怕也要有点小毛小病。何况是经人设计过的呢。
  方皓随我转了一圈,问我:“你需要些什么?”
  需要啥。我啥都不需要。因为我啥都不会啊。但是来之前我看过方皓面相,一派平和,没有任何阻挠,这说明他最近做事一定事事顺心。那他想抓何东,肯定也能手到擒来的。从他的面相来推测我的运势,看来我这一趟,应该能顺利完成任务。
  既然在心中大概有了结论,我也放心了一些。脑中回忆起爷爷的做法。想了想,还是用梅花数最简易。于是找了张纸笔,递给方皓:“来,随便写点什么。想着你要测的事。”
  方皓看了看我,思索一会儿,在纸上写了两个字,递给我。
  我看了下,他写得很简单,就是何东的名字。我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虽然写的是何东,但是你的偏旁离得太远,看上去就像人可东,三个字了。天清地浊,就字来看,上下卦都是坤卦。坤坤地卦像,地道贤生,厚载万物,你所求之事,一定畅通无阻。如果要以人论计,又象征小人不归。”
  我解释了半天卦词,侧目瞄了一眼,方皓听得很认真。爷爷说解卦时还有哪些注意点来着,我这当时根本没用心去听,书到用时方恨少,卦非解过不知难啊。箭在弦上,我只能硬着头皮道:“既然是地卦,去西南方,或许有收获。”
  西南?方皓或许是想到了些什么:“我们只考虑了他出市的可能性。反向倒真没想过。”说着他就掏出手机给组里的同事打电话。我趁他打电话时,左右环顾了一下,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若以屋论,它的坤位压了盆铁树。我想了想:“这市里有没有山比较多的地方。”
  方皓正和同事打电话,听了随即让同事留意。没多久就听电话那头说:“西南城区外有片别墅。那里地段好,背山绕水,树木繁茂,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住的地方。”
  方皓看看我,我看看他。就听他说:“下搜查令吧。”
  何东确实在那里。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法子逃脱了警察的视线。人逮到后,如何审讯,怎么让他交待经过,就是警方的事了。听方皓说,杨家人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第6章 故人旧案(六)
  因为遇到了熟人的关系,我脑子里一时想起了不少事,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摸着手机想给老爷子打电话,想想又算了。这么晚了别叨扰他老人家。而且老爷子对我当年插手自行用卦管别人的事挺不满意的。
  说来,还是因为这中间另一个插曲。
  那时方皓带着人去抓何东时,我也跟了去。我在车内,他在车外。何东被人押出来后我看着他,不过月余,一个正值中年的男人像老了好几岁,神色颓废。头发都花白了。原来他们说的一夜白头,是真的。想想他也是自找的,又想要关系婚姻,又想要娇妻软枕。
  夫妻关系一个巴掌拍不响。
  如果何东不是看中杨蕊的背景。如果杨蕊对丈夫脾气好一些……夫妻两人说不定不会走到如今地步,有什么比同林鸟各自飞凄凉的呢。
  我正在那自我喟叹,却忽然觉得背后一寒。回过神来,发现何东竟死死盯着我。我一惊。这车窗是单向可视的,他在外面又看不到我。这让我想到了那次他在楼下,也仿佛知道我在哪里一样。何东眼睛熬得通红,被这样的人盯着,叫人毛骨悚然。
  好在他很快就被押进了车。行动结束后方皓坐进车来,可能看我脸色不好,关心地问:“没事吧?你晕车啊。”
  我摇摇头,问他:“屋里就他一个人吗?”
  “他一个人。这里可能是他朋友的产业。”说着方皓就开车走了。
  我听得出来这件事上方皓可能对我还有所隐瞒。但我原本就只是协助他抓到人而已,这程的复杂曲折,听多了没好处。老爷子说过,知道的越多,麻烦越多。
  事后我回到家里,因为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和艳姐请了两天假。她作为老板,对员工还不错,小林因为我上次代他班的关系,也很仗义的说:“黎哥你尽管休息。有我呢。”
  关键时刻还要靠朋友。看来我人缘不错。倒下去睡觉前,我迷迷糊糊想。
  被何东盯着时的那股寒意一直在我背后,时不时蹿出来,萦绕不散。几天休息下来,我觉得我可能是感冒了,头重脚轻浑身疲软,虽然男人不能说不行。
  这几天靠速食过活,起来上个厕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胡子拉茬,面目憔悴,再熬下去,这双眼红的要和何东一样了。一想起何东,我浑身又打了个冷战。不行不行,看样子要去医院。明天再去吧。
  床边的手机铃响了。我摸过去接了,是方皓。他约我出来吃饭。我有气无力地回绝了。
  “病了?”
  “有点感冒。”
  “你住哪儿?”
  “没事不用过来。”我昏昏沉沉,随便说了点什么,啥时候挂的电话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心里可能才过了一秒。电话铃又响了,我还以为是电话没挂,电话那头还是方皓。结果接起来一听,一句中气十足的喊声把我给震成了七分醒。我定睛一看,老爷子?赶忙坐起来:“咋了爷爷。”
  “崽子,给我开门!”
  啊?我连忙低头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半。不是,老爷子啥时候说要过来的吗?我没听到啊。他完全没说过啊!
  “我早上打你电话你说好的。快开门。我在门外了。”
  啊?哦!
  这时候也不管有没有这通电话,赶紧开门迎接老爷子大驾才是硬道理。我从床上翻下来,顾不了屋里的凌乱了,趿了鞋子就跳过去开门。门一开,老爷子把东西一放,大喊一声:“孙子诶!”结结实实给了我一个拥抱。
  咳咳,这每天的太极不是白练的。力气够大。我抱着老爷子,余光瞟到旁边站着的另一个人,脑袋一抬,嗯?这不是方皓吗?
  爷爷这时也松开我,想到什么似的,朝方皓招呼道:“快进来,我这孙子脑袋不好使。见了客人不会说话。见到比他帅的就更不会说话了。”
  “???”
  我这可是亲孙子!我把爷爷的东西拎进屋,趁他四处打量,低声问方皓:“方警官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儿的啊。你怎么和我爷爷一起来的。”
  方皓同样压低声音道:“你忘了我干什么的。查你地址轻而易举。”
  ……厉害了方警官。滥用职权可还好。
  他又说:“我到你楼下的时候,老爷子也正好到。他看我一眼就知道我来找人。不是我说,你爷爷真是厉害。真的。”
  “你俩说我啥坏话呢!”
  那头老爷子参观完我惨不忍睹的房子,撅着胡子瞪着我俩。方皓连忙说没有。他看到我的阳台,朝我看了眼。我点点头。上次就是在这看到何东的。又坐了会,方皓起身说要走了。爷爷帮我留他吃晚饭,方皓婉拒道:“不了爷爷,我还有事。黎泽没事就好了。”
  等把方皓送走,我脑门才挨了老爷子一记打。顿时委屈:“您跑这大老远就为了打我。”
  “人小伙子给你送东西,你也不说声谢谢。”老爷子恨铁不成钢,“意思意思留一下,不会说啊。这不赶人走嘛。”
  我可冤枉了:“没看到啊。”我这脑子晕沉沉的,啥也没想到。“再说了爷爷,我俩关系铁,都是男人,没那么多小心思。下回我请他吃饭就成。”
  “铁?”老爷子似笑非笑看我,“就见几次面了就铁。成天到晚给我惹事。”
  我小声回嘴:“哪有。”
  “你没有!”一听我反驳,老爷子声音又大了,说一句敲我一记脑门。“上次我和你说别管闲事你忘记了?把自己搞成这病秧子模样是谁啊!我看我得找你爹妈来教育你了是吧!”
  一听他要给我家两位打电话,我也不管脑门被敲地生疼,立马就怂:“可别。我这说要自己闯荡闯荡,你这打电话告状,多不给我面子啊。”
  老爷子哼了一声。
  我立马把老人家请到位子上坐好,一脚把乱七八糟的衣服踢开,翻箱倒柜给他泡了杯茶,送到他手里,毕恭毕敬请他喝。他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
  我才这问:“您怎么不说一声就过来了。”
  爷爷又瞪我:“还不是我在家里心神不宁,想想又给你算了一卦。结果看你不太好。才急急忙忙赶过来。地里活还没干完呢。”
  “啊?”倒不是他说我不太好,而是我担心另一件事,“您不是熄卦了么。这……”还取卦会不会不太好啊。
  “还不是为我乖孙。”爷爷叹口气,“你啊,从小就爱管闲事。说了也不听。”
  怜爱之情溢于言表,我心中一动容。就见他忽然伸指抹了茶水朝我脑门重重一点,一声大喝,震地我耳鸣眼冒金星,脑中嗡嗡作响,过了好久,才缓和过来。他咳一声,道:“你站起来走走。看是不是好点。”
  我起身扭了扭脖子,惊喜地发现,头不重脚不轻,整个人松快好多。除了脑门被点的有点疼之外,好像全好了。他这么一手,我也知道不对劲了:“我怎么了?”
  爷爷不回答我,先问我之前都做了些什么事。都到了这会儿功夫,我肯定不敢隐瞒,事无巨细把经过都告诉给了他听。他摸着胡子若有所思。我也不敢打扰他。过了会,他才说:“看来杨家人懂点门路。不过你说的那个何东,背后应该还有他人指使。不然,依他忍了这么多年的性格,不至于想到这么阴狠的招数,去害人性命。”
  他看了看我:“你说找不到他人,估计也是背后有人设了阵,帮他隐匿了行踪。谁知道歪倒正着给你破了。这才恼羞成怒,用了个小术法,惩戒一下你。”
  老爷子说着沉思起来:“没想到现在有点本事的人,居然还不少。”
  他在我那住了几天,给我开了点土方子,调养几天后,我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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