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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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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鹦鹉方才叫唤了四声,中间有间隔,翅膀拍打了三次。我学艺不精,只能就声论声,取了个最简单的兑卦,任意取了六三爻。卦是好卦,水气相通,朋友利往,所占之人要坚守本心正道,不然容易招惹祸端。
  动爻警示要小心身体上有外祸袭来。变卦也是含有警示的意思。不是太凶险。
  如此我心里倒也放心了一些。
  待那老人走后。我余光眼见那黑色的虫子远远在林前飞绕,不出来也不进去。我心中一阵好笑。眼见四处无人,大声道:“既然约了我,怎么不出来见一见。”
  幸好这里没人,听不到我说话。不然肯定当我是个神经病。
  我在外头候得无聊,心想这人这么没胆识,估计也是没多大本事的人。要不我就进去和他玩耍玩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当然,往后我才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不知天高地厚,也庆幸自己还算有点脑子,没有真的硬碰硬。
  人家不睬你,或许不是因为怕你。只是不把你当回事。
  我喊了几声后,林中寂静无声。
  ————
  但,整个世界忽然都安静了。背后一阵发凉,寒毛竖起,□□在外的肌肤起了鸡皮疙瘩。我倒抽一口气,直觉想要回头。脖子却明显感觉到一个尖锐的东西盯着。
  “别动。”
  我身后有人,我想。
  那个声音轻轻柔柔,又十分苍老。他仿佛是十分平淡地说出这两个字,没有任何威慑力。但我就是能从全身肌体不自觉的紧绷反应猜到,如果我有半分异动,只怕就小命不保。不期然的就想起那个只有额上一个血点的年轻人。
  我想到之前给自己占的那一卦,不要不自量力,非胜任者强行用事。于是深呼吸,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位师父,是你要见我吗?”我虽然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年纪大小,但看他的能耐,叫声师父,应该不为过。万一人家是个声音粗犷点的妹子,我要叫人大爷,呵呵,我能想到自己的下场了。
  “你是个卦师?”
  我算不上卦师。我只是个半吊子。然而我嘴上还是要给自己逞下威风:“业余爱好。”
  “年轻人挺抬举自己。”
  我分明就从他平淡的语气中听出了不以为然的味道,心里一激动,刚想转头,却听他又说:“黎天启是你什么人?”
  我心里一惊,他知道我姓黎我已经不奇怪了。但是他为什么会问起爷爷的名字。我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但总觉得如果据实相告,可能会给老爷子带来麻烦。老爷子几十年呆在乡下,怎么会惹上这种阴阳怪气的人。
  “我不认识他。我也不是卦师。我就是普通人,看了书拿来玩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想黎天启的后代,也不至于这么不经事。”
  我不敢答话。
  只听身后风声响起,一个轻飘飘的声音说:“你很聪明。少管闲事。”
  脖间压力骤减,我知道他已经离开,立马起身回头。身后空空荡荡,世界仿佛一下回到正轨,该散步的人在散步,街上车灯如龙。那种阴沉沉的粘腻感还沉甸甸压在心上,我抿紧嘴,背上冷汗浸透了衣裳。
  一种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失落的挫败感袭上心头。
  我想他或许不知道我姓黎。只是怀疑我和爷爷有关系,才引我出来相见。知道我与他想要找的人无关,就没有兴趣地离开了。对他来说,我这条命可有可无,他不放在眼里。直到这一刻,我才深深切切地体会到,人与人之间,力量的差距。
  人一定是他杀的。
  而我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甚至连回头看他长什么样的勇气也无。
  折腾下来,夜色已经深了。追去时生机勃勃,回来时有气无力。说的就是我。等我回到公寓楼下,警方已经离开了。有下午碰过面的人问我:“哎呀,楼上啥么事啦,警察都来了。”
  “好像说偷盗吧。”我不知道方皓他们将此事定义为什么,有没有公布的打算,就暂且不破坏他们原定的计划。想了想嘱咐道,“你们在家还是锁好门窗。如果见到可疑的人,及时通知警方。最近晚上不要出门了。”
  那人看看我:“小兄弟是不是便衣警察啊。”
  我愣了下,失笑:“不是。朋友碰巧是。”
  这么寒暄完才回到自家,一屁股坐在床上,想着今天没见到的那个奇怪的人。我摸出手机,翻到方皓的电话号码,正打算拨过去,屏幕亮了。正巧他打过来,我就接了。
  他那边挺安静的。我问:“你在家里?”
  方皓说:“在办公室整理材料。”
  说着他问我后来去了哪里,打我电话没人接。我说我没看到手机来电。想了想,决定先问他案子进展如何,调查的怎么样。方皓说调查了一晚上,有了些眉目。那个年轻人姓刘,叫刘洪,没有固定工作,在每个单位呆两个月就走。听认识的人说他游手好闲,定不下心赚钱。也就一个月前,他神秘地和同事说要辞职赚大钱去,就离开了。
  “后来就再没他的消息。你平时上下班,没注意过他吗?”
  我屈膝靠在床头,拿笔记下他说的信息,道:“我起早摸黑,哪碰得到。”
  方皓想想,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我坐起来:“你说什么?”
  他咳了一声:“没什么。”
  “谋杀的原因清楚了吗?”
  “大概方向差不多。屋里什么都没少,就墙上缺了个东西。看形状像画框。”
  但这我就有点不同意了:“这块墙的颜色和别处明显不同。如果你说刘洪一个月前才得到这幅画,挂的时间不足以让它变成这个颜色。”
  方皓反问我:“那你说是什么?”
  我当然不知道。物业监控他们也调了,当天除了刘洪自己紧张兮兮跑上楼,他身后并没有出现神秘人物追击他。方皓他们甚至调了一个月前的视频,看是不是能找到刘洪拿着画框进楼。结果令他们失望。确实有一天他像是捂着个什么,但大小不像是画。
  线索暂时到这里。钱博他们组还要去收集更多的信息。
  我刚想把我遇到的那个神秘人告诉方皓,手机嘀嘀两声竟然自动关机了。我拿起闹钟一看,不知不觉竟然讲了一个多小时。怎么这手机也没提醒我一声就关了。等我把手机充了电再开机,正收到方皓电话。这小子神经高度紧绷,以为我被人害了。
  “你这也太职业病了。”
  方皓松口气,开玩笑道:“这不是怕你活还没干成一个,先殉职了。我多对不起姜局把你交给我的那份心。”
  吹吧你就。我笑骂了一句,方扒皮。这会儿谁还是万恶的资本主义了。也不听他扯淡,赶紧把晚上那桩事说了。末了道:“我觉得这事儿单凭你们,可能难办。”
  毕竟如果对手是个普通人,像何东那种,倒还好。如今这人也不出现,拿虫子办事的。雷达可也没办法追踪。何况这个人感觉十分神秘。
  方皓这小子,想了想说:“要不你住我这来吧。我怕你知道太多被人灭口。”
  这可不用。他那儿离我的店更远呢,要平时我骑小电驴那么久,上下班岂不是更加麻烦。我委婉且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的“同居”邀请。人家女朋友平时上个门多不方便。说到女朋友,我看方皓平时也没额外多打一个半个电话。得亏是同事了,换普通姑娘早分手了。


第12章 重操旧业(六)
  之后竟然太太平平过了几天寻常日子。方皓没打电话找我,赵泯这小子也没天天上门嬉皮笑脸。人呐,讲的就是习惯。被吵多了后,我竟然对这种安静的日子不习惯了。这日开门前,我正在洗锅,平时晚上小王会把茶煮好,昨天她要考试,我又不在,就没煮。
  准备工作久了,早上开门的时间就晚。我看着表上的整十点,叹了口气。要这样下去,我这店的生意可就别做了。给小王加工资让她全天看着也不实际,人毕竟还是学生。以学业为主的。今天她也不在。看来我晚上还是得自己在这呆着,不能偷懒了。
  主意打得好,结果说什么来什么。
  之前还在说赵泯好几天没来。这不,这会儿就看到他朝我挥挥手,然后一路小跑过来。赵泯不是说他自己要看房子很忙的么,天天混在我这,他生意还做不做了。我估计着他是还没死了那份心,想拉我合伙。
  “黎哥。”
  我忙着手里的事,只撇他一眼。
  赵泯摸着鼻子:“先做次生意?”
  “行了吧你。我良心难安。”我将手里擦干净的杯子一个个放回去,“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黎哥。你看啊,我之前,我也没找你说过啥是吧。”
  你倒是想说,你敢说么。
  赵泯道:“弟弟我现在是真有桩事找您帮个小忙。”
  我看他一眼:“要么一分钟内把话吐完整。要么滚。”
  他立马语速加快字儿往外蹦哒地像珠玉落盘:“我有个客户,买房特别疙瘩。我给他介绍了套房,他非要看风水。我就给他打包票说我给他找个师父,保准灵光……”
  赵泯说着说着声儿就低下来,讪讪地笑。
  我嗯一声,道:“那你去找呗。”
  他眼巴巴瞅我:“那什么,黎哥。这不,就找你来了么。你就帮我跟他随便说点什么。把那小子唬得一愣儿愣儿的,就完了呗。分成我给你一半!七,七分也成!”
  “我骗不来人。”
  “不用你骗人。”他急了,解释说,“我那房挺好,没问题。就是有些客户特别拧。他非得过了心里这个坎,他才觉得舒坦。你要不信,你和我看看去。要没问题你就帮我这忙。要你觉得不好,我也老老实实和他交待。黎哥,我虽然也撬边,这良心还是有的。”
  他信誓旦旦拍自己胸口。我要是再不知好歹,这么多年发小也算是白当了。只能叹口气道:“你确定?”
  他一听有戏,举手双誓:“我确定。要骗你,我下回没脸站你跟前。”
  “那成吧。”
  我松口道:“不过明天吧。今天小王不在,没人帮我看店。”
  赵泯只要我同意,好像哪天都成,随我心情。我给了他这么多天的冷脸,他还热屁股贴上来,我再拒绝,自己心理上也过不去。就凑合着先去看看。成就成,不成就拉倒。谅这小子应该也不至于骗我。他这人,小精明有,坏心思无。
  隔天我就随赵泯去了他说的那小区。中高档楼盘。他卖一手房。
  “这楼盘应该早卖完了吧。”我奇道,“你居然还有一手房。我记得年初看报道,还有房客因为抢不到房子吵起来。”
  有人买了没住。有人专为炒房用。赵泯露出一个你懂得的眼神:“办法总是有的。”
  小区进门后是个大水池,绿植相绕,水池两侧修了水道引水出源,汇入两侧人工凿道,弯弯绕绕延展开来,之后才是左右各两道开路宽落落的让人进入。我一进去就觉得神清气爽,赞道:“这地好啊。初建时,开发商费不少心思吧。”
  赵泯说道:“听说开发商建这小区,是为自己住。多的才去卖。”
  怪不得。自己要用的东西,当然是越精致越好。赵泯眼珠子转着问我:“黎哥。好在哪,你说给我听听。我学学,以后也能和客户吹呢。”
  我倒也没怼他,只和他说:“你看进门后的那水池。我们不叫它水池,叫它龙潭。中间那喷泉,凑上两侧引出的水源,这叫双龙戏珠。这水隐蕴的龙,吞吐的气息,绕了这小区一圈,又回来了。如此往复循环。所以这小区内清气缭绕,是个难得的好地方。”
  赵泯听得一愣一愣。不知他听懂没,反正他最后带着崇拜的眼神:“哥,你可真是我哥。以后可得多教教我。你看我这拿你这,什么什么,出去一说。还愁卖不了房。”
  “哥你眼咋这么好。”
  我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可能这方面也比较讲资质。
  我看这小区外部风水就这么好。内里结构大约也不错。赵泯说既然来了,就上去看看。而且保不准以后我想买房啥的,可以先进行个参考。买房我暂时就不想了,四个轮子还没解决呢。这如今房价这么贵,买个卫生间差不多。但赵泯就来劲:“黎哥你忘了我是干啥的。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有这念头,你和我说。我好房帮你留着,肯定合理价位。”
  我敷衍着点头:“再说吧。”示意他先上去。
  其实这户型真没什么好挑的。这房间要是有人说不好,我只能觉得他是想顺势改些无伤大雅有的没的,赚点外快钱。单论建筑结构,它采光通透,房型简单,可利用面积大,也没什么可以挑的错处。赵泯说他那客户拧巴,我算是信了。
  他见我说这里挺好的,底气十足地去给客户打电话,那一顿牛皮吹得有多高,我是情愿自己没听见。什么隐于市井的大师都出来了。我摇摇头,欣赏这屋内装修。因为原房钥匙赵泯拿错了一条,他就开了人家装修好的样板房给我看。
  墙上做了装饰,挂了些画,我心里一动,伸手把一张画取下来。见那画后的墙上有浅槽。就问赵泯:“这是做什么用的?”
  赵泯看了眼,道:“噢。现在流行内嵌。把墙稍往里做一些,主人家的一些画作或照片就能嵌进去,不凸出来。也算是一种装修风格。”
  “当然。”他贼兮兮说,“想要在后面藏些私房钱之类的东西,也是可以的。”
  我一步上前:“你说藏什么?”
  赵泯吓了一跳:“私,私房钱?”
  是私房钱。也不是私房钱。
  我可能知道那人想要在刘洪房内拿什么东西了。或许不是画,而是画后藏的东西。我激动地一把抱住赵泯:“不愧是敏敏。”说着就松手要给方皓打电话。
  赵泯被我弄的有些茫然,缩着身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我开心,他也开心,摸着头试探道:“虽然不太明白,但,总之,我是不是能出黑名单了?”
  我把我的猜测告诉方皓。他听我一说,觉得有些道理。正巧他们在对刘洪进行调查,看他这两个月期间,接触过什么人。他原本在好好工作,一定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才令他突然有这膨胀的自信心辞职。刘洪是外地人,父母务农,昨晚得知儿子的事,悲痛得难以自己。连夜坐的火车过来处理他身后事。
  “听他父母意思,刘洪在给家里打电话时,透露过自己想要回家的意愿。老两口听了以为儿子在外受了委屈。不过他儿子没明说,只说他们想多了,让老夫妻两个地不要种了,等着他衣锦还乡,到时候建个大房子都不在话下。”
  我说:“看来他想要赚的这笔钱不小。”
  方皓道:“怕就是这笔钱误了他的性命。”又问我在哪,我说我在外面陪朋友。方警官估计也忙,得了我的口信就挂电话了。
  一个人行事突然反常,必有妖。像刘洪这样生活比较简单的年轻男子,摸他的底对警方来说应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这渔网里的鱼固然大,扯住线头慢慢拉,也能令它露头了。
  赵泯看我挂了电话,只探头探脑,倒识相地不问是谁什么事。“我那客户说今天有空,现在就过来看房。哥你要没事,在这等一会儿?我去拿条钥匙。”
  我说:“你拿钥匙要多久?”
  “十分钟。”赵泯看我犹豫,立马道,“你看,这事儿要今天成了。我们下回就不多跑一趟了。不然还得来。光我嘴里说的人家不信。”
  成吧。我看了下时间,点点头。赵泯笑开了花,飞速就下楼取钥匙去了。我在外头楼梯口坐着玩手机,心中暗道,老爷子往年做事高冷,不是看得顺眼的、亲近的、必要的,不轻易出手。他还一直告诫我要少管闲事,我答应他的才坚持了一年。别说现在答应给方皓帮忙,他要是知道我还帮赵泯看房子,估计胡子都要翘起来。
  说好的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也没见赵泯人影。打这小子电话又没人接。我盘算着再等十分钟。要是半小时他还不来,我立马就走。还好平时大家都坐电梯,要是上下楼的人多,看一个陌生人雷打不动长在阶梯上,估计要叫保安了。
  就在我耐性要耗尽时,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我找你半天,你坐这干什么?”
  我抬头一看,西装笔挺,皮鞋锃亮,经年不改的大背头。这不是被我抛在脑后的钱忠达,钱老板么?我马上收起手机站起来打了个招呼:“钱老板好。”


第13章 重操旧业(七)
  钱忠达大约是没想到会见到我,也有些惊讶:“小黎?”他从楼上走下来,打量了我一番,“你怎么在这?我打过你手机,空号。我还以为你离开这座城市了。”
  “没有没有。”
  我大概把手机的事情又朝他解释了一遍。他这才释怀地笑起来:“你早该换了。”
  我一边点头称是,一边心里汗哒哒,这人果然很介怀,估计之前是觉得被我落了面子,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听了我的解释后,脸色才好看一些。说到脸色,去年我见他的时候,他明明面色红润,诸事顺心的吉相。一年不见,怎么灰暗成这样。
  不过卦相一说,本就以动为静,哪怕是下一秒就产生变化,也是正常的。因为它的本质就是一个变化的过程。我只在心中猜他可能生意不好,但也没问。
  “钱老板怎么走的楼梯?”
  要是坐电梯咱俩就不必这样尴尬地打招呼了。
  钱忠达道:“噢,我来看房子。等半天中介没来,听到楼下有动静,才下来看看是不是他走错了楼层。没想到是你小子。”
  我心里闪过一丝猜想:“和钱老板打电话的人,不会是姓赵吧。”
  “是姓赵。”钱忠达看了我一眼,“你认识?你也买房?”
  我当然不是。我要是就好了。现在可尴尬了,这赵泯说的难搞的客户就是钱忠达!要是别人,不认识我的,我还能跟着糊弄糊弄。钱忠达还不了解我么,我以前干什么现在干什么,他恐怕都一清二楚吧。还装什么大师,是要死啦!
  我干笑两声,现在反倒由衷希望赵泯这混小子别出现了,然后我就能说服钱忠达回去。我再麻溜地滚。以后赵泯这小子爱咋样咋样,我可不管了。
  可天就是不顺我的意。
  我盼着他来时他不来,我望他走时他不走。下一秒赵泯那颗圆溜溜的脑袋就从电梯口探了出来:“不好意思黎哥,中间有事耽搁……嘿,这不是钱老板?您来得真快,实在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那,咱们现在就上去?”
  说着赵泯就朝我挤挤眼睛,想开始侃大山吹牛皮了:“这位就是我说的……”
  我连忙打断他的话,过去揽住他肩膀道:“我发小。闲得没事找他来玩。钱老板,我们先上去看看房子吧。”
  钱忠达本来对赵泯的迟到很有意见,但或许是碍于我在场,笑笑不说话了。
  赵泯梗住了。他一个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闻言热情地在前面带路,安静了两秒,趁钱忠达不在意,这才悄悄问我:“你们认识啊。”
  何止认识。他还想拐我去做房地产呢。当然这就不必让赵泯知道了。我捏了把他的脖子:“一会儿你牛皮少吹。少说多余的话。我说啥你就配合啥。”
  赵泯只能说是了。
  钱忠达对这房子已经很熟悉了,他挺中意这户型,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一定要一个懂风水的人看过。原本他是想自己找人,但是赵泯这臭小子说包在他身上,要是找不着他可以再让利两个点。钱老板生意人,有利可赚当然同意。
  我听了想掐死赵泯的心都有。钱忠达既然看中这套房,他自然会找人看的,这房子一点问题也没有,卖出去不是早晚的事。赵泯也委屈,就因为这房好,他才怕人中途变卦,想着把我找去过充门面,早点把钱拿到手。
  钱忠达问赵泯:“赵经理。你说的师父什么时候来。我时间很宝贵,等一次就算了,可不太能等第二次。”
  赵泯汗哒哒的。他说的大师就是我,现在我不认了,他拿谁充数去。
  见此情景我说道:“是这样,钱老板。那位师父刚走,人家找他有急事。不过他已经把这房间和我们说过了。他说这儿开发商原本就设计的很好。不必要再做改动。只要你们不是随意添加一些风水物品,就没问题的。”
  我说的也是事实。有的地方不好不坏,但架不住有些人想要锦上添花的心思,自己搜罗着搞了些镇屋之宝、避邪之物。结果摆不对地方,与方位上属性不合,反而坏运势。
  钱忠达听了似是而非:“是吗?”
  我看他怀疑,就把之前和赵泯说过的这小区的态势又说了一遍。钱忠达若有所思,似乎是信了几分。他踱了会步,这才道:“既然小黎你这么说,我就信罢。你是个很好的年轻人。”
  这表扬的话一说,我心里虚。
  他似乎对这房需求很迫切,确认没有问题,再加上赵泯三言两语一说,就可以签合同了。还没忘记问我那个师父叫什么名字,我胡乱瞎掰了一个姓胡,古月胡。
  有钱人就是爽快。我看那合同上的金额,后面一串零,不禁砸舌。
  结果我还是没忍住问:“钱老板为什么突然对这风水这么讲究。我记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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