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卦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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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钱人就是爽快。我看那合同上的金额,后面一串零,不禁砸舌。
  结果我还是没忍住问:“钱老板为什么突然对这风水这么讲究。我记得您之前是不在意的。”早前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不是要搞投标么。有些人要讲究数字、日期吉不吉利。钱忠达是很不屑的,认为这些都是虚的,标中不中,不还是看和人的交道。
  钱忠达签完字,才说:“不瞒你说。人都是会变的。有些事,不得不信呐。”
  赵泯这个人,读书不行,但是小聪明上脑瓜子转得特别快,他在一旁听了,心中一动,忽然凑上前说:“那钱老板您之前的房子,要卖吗?”
  人家有钱买房,你管他之前的房子做什么。我愕然回头,却见赵泯偷偷扯着我的衣角让我闭嘴别说话。我在想,完了,钱忠达的财力被质疑了。赵泯你是作死啊。谁知道钱忠达面上犹豫神色一显,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说:“先放着吧。”
  “……”
  这我是真的惊呆了。这他妈比我看相还准啊。
  等赵泯把钱忠达送出门,哼着小调回来,我还处在惊呆状态中。我佩服道:“赵泯。你可以的。你怎么知道他原来那套房要卖?”
  这大约是我们重逢以来,我头一回夸他。赵泯一乐,上前就道:“服我了吧。黎哥,我赵泯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些年头,见的人多了。尤其是这种买房的。里面的故事可以说一大堆。我之前以为他就是这么一人。可听你说了,我才知道,原来他之前不在意风水的。那他现在为什么会在意呢?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事。是什么事让一个人急于买风水好的房子?十有八九,肯定是他原来那套房,他住的不好。这种房,他要是想出手,价能压低。我当然要先留意了。我刚都和说好了,要是有意向,第一个联系我。”
  我忍不住道:“你就肯定他一定会联系你。”
  “当然了。”赵泯神色飞扬道,“这种有问题的房子谁愿意张扬,我肯接手已经不错了。”
  “你也不怕接个烫手山芋。”
  “嗨,能有什么问题。黎哥,我和你说,越是有钱有权的人,心越是重。担心的事儿就多。换个普通老百姓,睡哪不是睡啊。”
  原来如此。我若有所思地点头:“怪不得我看你财运不错。本来还以为是今天这套房让你赚一笔。估计大头是在钱忠达那套房上。”
  赵泯一听他财运好,眼睛都亮了,整个人都蹭过来:“怎么说!他要卖那房?”
  本来可能不会。但结合我之前猜测的他生意不好,我想,钱忠达或许需要流动资金了。一房换一房,还处理掉了棘手的物什,这买卖没什么不划算的。
  基于这事尚在迷蒙中看不清,我也就不告诉赵泯了。说得越多,变卦越大。究竟赵泯有没有这能力吞下这个机会,还是看他自己罢。我只换了个话题说道:“你之前说的,提成我俩一人一半,还作不作数。”
  “当然作数。我不是让他两个点么。这两个点全归哥你!”说着赵泯贼兮兮道,“这,以后还要仰仗黎哥,多多帮衬。你看咱俩合作多愉快。”
  我没好气道:“这次是凑巧。下回?下回再说吧。”
  再说也成。不一口回绝就好。赵泯是见好就收的人。他在那儿背我和他说的一些常识,自个儿琢磨半天,突然问我:“黎哥。你为啥要说那师父姓胡。我当时就想问了。”
  “你看过聊斋吗?”我拍拍他的肩膀,提示,“里面是不是姓胡的最多。”
  说着我就走了,喊他快开车。我还要回去做生意。赵泯那一副被打击到的模样,大约是没想到我这个理由给的那么随意罢。胡,狐也,惑人心。其实也挺符合的。
  之后赵泯倒没反悔,很快就把佣金打到我卡里。我望着手机上提示的那一串数字,头一次感受到大笔进账的快感。这可比我累死累活跑销售省心多了。啧,有钱赚,真不错。有了这笔钱,我琢磨着自己再添点,可以换辆四轮的了。
  现在经常往外跑,小电驴持久力不行,半路没电就尴尬了。换辆车,方便。再说这驾照握在手里,都快捂出灰了,总得让它见见太阳。


第14章 鬼影黑虫(一)
  我是个说干就干的男人。当初说要跑销售,就跑了。想自己做生意,就开店了。这不,想换辆车,算算钱够,就约了赵泯出去。他买过,比我熟悉,我就把钱给他,随他在那讨价还价。不多时日,到手一辆新款商务车。赵泯邀功:“我找了熟人,比市价便宜这个数。”他一伸手,五根手指。这数可以的,厉害了。
  我当即大悦:“请你吃饭!”
  结果饭没吃成,先记在账上。赵泯朋友打电话给他,有事要办。
  我绕着车转了一圈,摸着崭新的车牌号,想了想打电话给方皓。离上次我们通话有半个多月,这还是我头一回和他通信。他以为我有什么要紧事和他说,其实并没有,我就是新买了车以后高兴,想在人跟前炫耀一下。男人嘛,这车就是情人啊。
  “没什么事。你多久下班?”
  “估计要晚了。”
  我看了看表,这会已经六点了。看他这样子,估计又把办公室当床睡。我说:“你局在哪的,我给你带晚饭过来。”
  电话那头道:“认识这么久你连我在哪儿都不知道。”
  我说:“都是你找我。我哪知道你在哪。”
  “……服了。文山路278号。十字路口右拐没多远。”
  那院挺大,很好认。门口保安不让进,我给方皓打了个电话,让他出来领人。没多会儿就见他穿着制服出来了。我远远望去,心里咯噔了一下。方皓一眼先看了我的车,恍然大悟:“合着你是炫车来了。”说着把我手里的外卖盒拎去,“东西留下,你可以走了。”
  保安十分耿直,问:“不让进?”
  方皓道:“开玩笑的。让他登记一下进来吧。”
  我随他进门,他领我去他办公的地方。可能最近他们事多比较忙,还是有挺多人在那办公的。他们局里有人在抓何东的时候见过我。还有些不认识的就问是谁,方皓说:“黎老板,男,好打抱不平,见义勇为好青年。我们流落在外的同事。”
  他这样胡说八道,我也只能尴尬地笑着和这些正直青年打招呼。等进了他办公室,我才八卦道:“哎,你女朋友呢。没见着啊。”
  “绾绾啊。”方皓愣了一下,“她调到别的市去了。”
  我瞪大眼睛:“那你们要异地恋了。”
  “不会。”方皓笑了笑,“我们分手了。”
  这一句话带过,他就淡定地打开饭盒,开始往嘴里塞饭。
  我后悔自己怎么提了这么个话题,很识相地没有问下去,有心想要安慰一下,看他往嘴里胡吃海喝的模样,也说不出口。看上去挺正常的,但说不定在心里痛哭呢。还好我这份盒饭买对了。失恋了就该吃吃饱,天涯何处无芳草?
  大约是我看上去太尴尬,倒是方大警官心很大,反过来宽慰我:“你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难道是最近有什么麻烦?”
  我向来运气很好。比起我的麻烦,方警官麻烦比较大。我想到刚进门时望见他面上闪过的黑气,此刻虽然看不出来了,但还是心中难安。之前在门口时,我就悄悄给他测了一卦,上乾下离,天火同人,九三变爻。敌强我弱,情势对我方不利啊。
  但是卦这东西,别人不求,还是少占。我自行给他算过卦,自己知道就好了,不必再告诉给他听。我斟酌一会儿,问:“刘洪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说到这个。我也想等忙完材料时和你说这件事。”
  方皓抹抹嘴,把饭盒推到一边,说道:“在他离职前一周,他告诉过他同事,他发了笔小财。刘洪是个憋不住话的人。他说那天晚上他看到路上一个人掉了东西,就跟上去帮她捡了起来。作为报答,那女人给了他一千块钱。”
  我惊讶道:“什么东西值一千。这钱肯定拿不得。他有说是什么吗?”
  “他同事也这样说。刘洪说,就是一本普通的本子。看上去没什么特别。”
  我想到监控中调出的录像,方皓显然也是与我想到同一处,他点点头道:“估计就是那天他藏在怀中带回去的东西。也可能就是画框后的东西。”
  可既然那本书已经还给了失主,刘洪是怎么把它拿回家的。他把书拿回家的时候,离他告诉同事中间隔了有十天。这期间发生了些什么?关键点之一,就是要先找到那个所谓的失主。从她口中,或许能知道些线索。但看方皓一筹莫展的模样,我这话不必问出口,也知道这事暂时是进行不下去了。
  便在这时,我见方皓眉间又是一丝黑气闪过。这回看得清清楚楚,不容是错觉。我猛地上前一大步,几乎凑到方皓面前。方警官吓了一跳,本能往后一躲,不动声色道:“怎么?”
  我问他:“你近来,有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
  最近?方皓思索了一下:“就是刘洪那案子……”
  我打断他道:“你自己。”
  “……挺好的?”
  方皓见我神情凝重,也不自觉严肃起来。他知道我向来不说多余的话。此刻问他,一定是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不自觉摸了摸脸。
  这一摸,就被我发现了问题。方皓手背上有个细微的伤口,如果不是它结了疤,还不一定看出来,并不是很显眼。原本这不是什么引人注目的事,但结合他现在的状况,就不得不让人去重视了。方皓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
  “我记得只是撞红了?”
  “嗯。后来回去洗澡时才发现破了皮,可能是被虫子刮到的。”
  想到那漆黑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虫子。那夜背后的寒意又升了起来。
  刘洪的死与这虫子脱不了干系,如今方皓手上却有了这么久却鲜红如旧的伤口。这种种的一切令我的心提了起来,原本我还觉得刘洪此事可以先搁至一下,现在看来,追踪那黑衣人,显得当务之急了。
  大约实在是我脸色太难看。方皓道:“问题很严重?”
  我沉着脸:“我怕严重。”
  方皓沉吟了一下:“暂时能跑能跳,能吃能睡。”
  “可是刘洪死时,屋里就这虫子。”
  “但我还活得好好的。”方皓拍拍我的手,“我想不必担心。”
  你眉间要是没有那黑气,我就不担心了。但在没有查清事情真相之前,我不欲叫人凭白无故担心,且他卦象险中有生机,错卦综卦均有排除万难惩恶扬善之意。我将能推演出来的可能性都在脑中过了一遍,试图排除任何危机:“近期内,你最好不要与女子打交道。”
  方皓面色古怪了一下。
  我敏锐地察觉了这一变化:“咋?”
  他迟疑道:“任何女子?”
  “……比如女朋友之类有感情纠葛的。”
  他看着我。
  我看着他。
  “可是我后天就要去绾绾那边了。”方皓顿了顿,“有新案子,或许和刘洪一案有关联。”
  “你刚才怎么没提。”
  “还没说到这事。”
  公安系统是通连的,这边发生的事,绾绾那自然听说了。所以在她们那里同样发生一起命案,死者眉心一个红点之后,那边直觉两案有关联,就从这抽调人手过去。方皓与钱博作为案发现场第一负责人,自然在列。钱博留在这里接应。去接应的人就成了方皓。
  我没有多想,直接说:“我也一起去吧。我接触过那虫子。或许对调查有帮助。”
  然后在那之前,我最好先和我爷爷打个电话,问一下他是否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会操控虫子的。毕竟那老头连他老人家的名字都叫出来了。黎天启这个名字,莫非对他来说,十分要紧的么。连爷爷的后代,他也要见上一见。
  如果爷爷知道的话,或许就对追踪这个神秘人有帮助了。方皓手上久久不愈的伤口,实在令我在意。当然,我已经做好了被老爷子臭骂一顿的准备……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他肯定会这样说我。
  我要出门,自然要先和小王交待一下。她原本只是来我这打工的,结果慢慢变得站全天店面,我有些难以开口。她倒是乐观:“没事的老板,最近考试周过了。你放心出门吧,店里的事不用担心。配方我都记着呢。”
  我谢过了她,把赵泯电话留给了王语嫣。嘱咐她有事就打这个人电话,什么事都可以,不用客气。又说:“晚上早点关门。让你男朋友帮帮你。我可以付双倍工资。”
  小王眨着眼睛:“老板,你突然好大方。你不是以前那个老板了。”
  我失笑。想想不放心,索性把方皓的电话也留给她。万一找我找不到,可以通过方皓来联系我。这一年来,我还没有让她一个人看店这么久,真有种嫁女儿的心情。
  因为要把小王的事托付给赵泯的缘故,我自然要和赵泯说事情原委。他一听我要出差,立马表示也要去。强烈谴责了我这种有了新欢忘记旧爱的行径。我简直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去帮别人赚钱。上回没帮过你么?”
  “黎哥你应该早就打电话给我的。我人脉也很广的好不。”赵泯很不满意,“要不是这次必须拜托我。你压根就不会和我说这件事是吧。”
  我心中一动,赵泯人脉广倒是真的。
  “行。那你帮我打听打听,最近市里有没有什么怪事。”
  “有多怪?”
  “乱七八糟各种都行。”我又想到一桩事,嘱咐道,“隐秘点。”
  赵泯满口答应:“套话我还不会么。拿手本事。”
  “好好好。你厉害。”
  我敷衍着应和,又解释了半天,你这帮我坐镇老窝的作用更大。说明我信任你啊,兄弟把背后江山都交给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这才消停。好不容易挂了电话,我突然觉得,这朋友之间,也很有修罗场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之间很有修罗场的~


第15章 鬼影黑虫(二)
  计划都是美好的。然而我没打通爷爷的电话,他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我心中有些奇怪。老家就他一个人有个老年手机,一个电话打不通,还真是毫无办法。出发之日迫在眉睫,我只能先随方皓出发。
  绾绾在的市叫巫衍,一个比较奇怪的名字。不过,地方越小,稀奇古怪的称呼越多。我老家那儿图省事,取桥名时,直接是一里桥二里桥三里桥的。
  等我俩坐上动车,放好行李,我问方皓:“姜局找你说了啥?”这次局里出差,实际情况除当事人外,都是保密的。组外的人不知道实情。出发前,老姜单独把方皓叫进了办公室。偷偷摸摸说了半天小话。他以为做得多隐蔽,还不是落在我眼里。
  旁边有人要过去,方警官屈膝让了他一下,扣着自己的袖扣,问:“你是算的还是看的?”
  “你猜?”
  他神秘兮兮道:“你凑过来。”
  我忍不住好奇心把耳朵凑过去,就听方大警官悄眯眯道:“自己算。”
  “……”真他娘欠揍。
  火车开后,我又打了一次老家电话,这次终于通了。我连忙将手机从免提状态调回来,上来就问:“爷爷在做什么呢,怎么之前不接电话?”
  老爷子道:“出了趟门。手机没带。”
  我哦了一声,想了想,旁敲侧击问:“爷爷,你有没有和你差不多大的朋友。”
  “你二叔公三叔公不是嘛!”
  “不是这个。”我不知从何说起,舔舔嘴唇,心中暗自希望等会不被骂得太惨,小声道,“就是之前我晚上碰见一个老头子,他问我认不认识黎天启。那黎天启不就是你嘛。”
  老爷子很谨慎,先问我:“你干了什么才会遇到我的熟人。你是不是又给人算卦了!”
  我闭闭眼,老老实实把事情全数交待了一遍。然后立马把手机拿远。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哇哇叫了半天,将我从小到大的事全数落了一遍,那副气急改坏的模样。要不是我怕火上浇油,其实我真想反驳一声,我会算卦不还是你教的。人家看我这水准,还说我不配当黎天启的后代呢!
  方皓一直盯着我,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打电话用的方言。他一句也听不懂。
  等老爷子骂得差不多了,我才伸着脖子凑上去:“消消气哈。”
  老爷子骂了句臭小子,重重道:“那人长什么样。你再说一遍!”
  “我没看见。”
  那头又骂了:“你是不是我孙子,被人威胁了连面也没见着。”
  我特别委屈:“那他站我背后拿虫子吓我,我没敢看。再看时他都不见了。”
  “你说啥?你说的虫是不是黑乎乎一团。”
  “合着您刚才没听。”
  老爷子道我刚才只顾生气了,你再重新说一遍。我哦一声,就用方言,将刘洪的案子重新和他讲了一遍。讲完那头半天没声音。我喊了好几声,老爷子才道:“没聋!”
  得,我又多嘴了。
  电话那头悉索索的不知道什么声音。就听爷爷道:“你现在人都大了,我都管不着你了。半路让你回去,估计也不可能。自己小心吧,再碰上那个人,跑远点。别和他打交道。”
  我问:“您和他真认识。”
  爷爷不答话,只说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让他想一想,过会给我打电话。还没等我回答呢,他就给挂了。嘿,之前不还说,让我离他远一点。等我问是谁了,就说自己记不清,糊弄孩子呢?但我现在能确认一点,这人爷爷肯定认识,交情还不浅。就不知道是好交情,还是坏交情。他也没提那虫子是什么。我这关键要问他这事呢。给忘记了!
  方皓虽然听不懂我们在聊什么,但大概也能猜到:“看爷爷的口气,不像是很急。他既然心中有数,不劝阻你了,你就放心大胆去做。”
  我心说,那是因为他已经说过好多次,我一直都没听。他这才说反话的。爷爷说过会打电话给我,希望他还记得这句话吧。我一个虾兵蟹将,可还得靠他老将出马了。
  到了巫衍,我们就近找了个旅馆,把东西放了。
  我问方皓:“是不是要去局里?”
  他却说:“要先再等一个人。”
  我诧异道:“还有谁?”想了想,“难道出门前老姜和你说的就是这件事?”
  方皓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我看他神神秘秘的模样,心道,卖什么关子,那等会儿,你不还得把底交出来么。好像把事藏肚子里,就能扎根似的。今年秋天我种下一个秘密,明年收获许多个秘密。我吐槽道:“我得给你改个称呼。小方人。”
  方皓正在洗手间,水声盖过了我的声音,他只隐约听到我在说话,还以为我在喊他,特别正直地跑出来问我说什么。
  我说:“给你取外号叫小方人。”
  “什么意思?”
  “那歌你没听过啊?”我奇道,然后我给他唱了一遍。“我有一个小秘密,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方警官特别无语的白了我一眼,又扎回了卫生间,到底还是没忍住,“黎泽,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比我大的那两岁,是白长的。”
  我严肃道:“没白长。挺大的,也很好用。”
  洗手间的门重重拉上了,隐隐伴着一声靠。我乐得不行,当年刚见方皓时,他伸手指着我,还说对就你别看了过来,多牛逼一人啊。现在呢,不还是被我怼地无话可说。
  也不知道方皓在卫生间做什么,捣鼓了很久。我躺外面床上都快睡着了,朦胧中似乎看到方皓出了洗手间,走到我床边,英俊的脸上黑气游动,一张嘴突然吐出一团黑影——
  我一哆嗦,直接给吓醒了。
  坐起来看看表,这迷糊过去不到一分钟。
  卦师的梦,通常有些寓意。我心里觉得这是个不太好的兆头。想了想,起身从包里翻出三枚乾隆通宝。这是那回我在何东事件生病后,爷爷走前交给我的。
  我小时候见过它,被压在箱底,很少见爷爷拿出来。
  铜钱被红线一枚接一枚绑缠在一起,做成了长命锁的模样。上面纹络斑驳,一看就年代久远。爷爷把它交给我,一定是希望我运势安稳,太太平平。他对我真的很好。
  等方皓出来,就见我拿着长命铜钱朝他招手。
  我把铜钱郑重放到他手心:“你把这个戴上。”
  他也是个识货的人,翻来覆去看过后,意识到它的贵重,又还给我:“这应该是你家里人给你保平安的吧,你自己留着吧。我不能要。”
  “我没说送给你啊。借你戴戴。”我想了想,“你信我的吧?”
  “信。”
  “嗯。我觉得在巫衍的这段时间,你比我需要。”我二话不说,直接把长命铜钱挂他脖子上,塞进衣服里放好,“等回去后你再还我。”
  他还是迟疑:“那你……”
  “我出发前给自己看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倒是你比较麻烦。听我的没错。”我没有说谎,不知为何,方皓的气运原本是十分好的,最近却发生了变化。还有一点我没说的是,我有些测不准他的运势了,通常这发生在被卜者与卦师有牵扯的情况下。可见这次出行,他与我关系紧密,是以我难以作出明确方向。那么,一荣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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