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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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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了招手,天际盘旋的白鸟便落了下来,一双灵动的眼睛转个不停。江骊歌敲了一下白鸟的小脑袋,笑道:“小云儿,又在想些什么?”
  白鸟晃晃脑袋,张开羽翼叫了几声。江骊歌抚着它光滑柔顺的羽毛,叹道:“又惦念那些药果了?今日不是给过你一个了,怎么还要,贪嘴。”
  云儿缩了缩脑袋,讨好地蹭蹭江骊歌的手。江骊歌有些失笑,无奈地拿出一只青色的果子。
  “最后一个,不许多吃。”
  鸟儿连忙伸长脖子,叼走了那个青翠欲滴的果子,飞到一边啄食起来。
  突然,药庐中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白鸟当没听见,自顾自地吃着果子。
  药庐的门被大力推开,一个全身上下都是黑灰的狼狈人影窜了出来。
  顾老此刻很是狼狈,以往打理得干净整齐的胡子和头发全都乱糟糟地纠结在一起,衣服上也出现了几个洞,但老人依旧活蹦乱跳的,满脸兴奋。
  “成功了!我成功了!”顾老似是才看到一旁的江骊歌,对着自家徒弟有些语无伦次地大喊道。
  揉了揉额角,江骊歌有些无奈:“师父,什么成功了?”
  “药啊,药。”顾老将一个小玉瓶举到江骊歌面前,神神秘秘的样子,“我一直在研究的药,终于成功了!”
  通过这么些天的相处,江骊歌发现顾老的一大嗜好就是研究各种各样的药,以及各种各样的病症。当初老人那么爽快地收留他也有他身上生死花之毒的缘故,只不过他研究了许久,只得到了梳理缓解的法子,治愈则无半分把握。
  这让老人很遗憾,不死心地将其列为自己要克服的一大目标。
  因为这毒,江骊歌的身子骨极为虚弱,所以他没办法学习武功,若是强行修习极易造成极大的亏损,甚至有死亡的可能。不过江骊歌对顾老的医术很感兴趣,武功能不能修习对他而言倒不是什么大事。
  以前跟着钟黎倒也打下了些基础,如今学习起来也不是很难。不过他似乎本身在这方面就有些天赋,顾老天天乐呵呵地教他医术。
  与江骊歌这个病弱师兄不同,柳飞絮则是练武的好料子。两人一人习武一人习医,学得都很快,乐得顾老天天地念叨后继有人。
  柳飞絮对草药医术什么的没有一点兴趣,以往被顾老盯着勉强学上一些,如今顾老不在过问他药材方面的事了,这孩子很干脆的连以前学的一点都丢了。
  “什么药?”接过老人手中精致的药瓶,江骊歌拨开药塞闻了闻。跟着顾老学了这么久,他倒是能通过药香辨别一番。
  闻之神清气爽,应该是提神醒脑一类的药物。
  果不其然,老人洋洋得意:“这是我用多种药材试了许久才配出的醒神丹,一颗抵得上那些庸医的百八十颗。里面我还添了一些何首乌之类的,有一点点防毒的效果。”
  “哦。”塞好瓶塞,江骊歌风轻云淡地应了一声,将药还给顾老,转过身去收拾正在晾晒的药材。
  顾老不甘心地转到江骊歌面前:“骊歌你不觉得为师很厉害吗?”
  长叹一声,江骊歌无奈地放下手中的药材:“厉害……不过,师父,您是不是该去换身衣服?”
  像是才发现自己一身狼狈,顾老将药瓶丢给徒弟,一转身跑没影了,嘴里还嚷嚷着:“骊歌你怎么不早说?!”
  江骊歌接住小药瓶,有些无奈地笑笑,继续整理药材。
  这种生活,他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先向还在看这本书的大家道个歉。
  前几天因为个人的事情没有更新,让大家等了很久,非常抱歉。
  不过也请看书的小伙伴放心,这本书的草稿是早就打好的,所以肯定会写完,不会坑掉。
  不过我更新的时间不会很确定,毕竟我不是专业写手,只是业余,把这些故事写出来让大家知道罢了。


第4章 有君求仙
  面色略有苍白的青年整理着木架上的各种药材,极长的发被一根发带简单束起,有几缕垂在身侧。青年面容清丽脱俗,月白锦袍外罩有一层似云似雾的纱衣,修长的手指不疾不徐地翻动药材,气质缥缈。
  仿若,画中走出的仙。
  白色的鸟儿在上空盘旋,偶尔发出一声鸣叫,便有群鸟相与附和。
  手中的动作一停,青年笑了笑,声音清淡温和:“飞絮,别躲了。”
  一边的草丛微微晃动,一位身着碧色劲装的年轻男子自其后转出。他看起来较之青年要小上一些,面白如玉,脸庞眉眼柔和,有些雌雄莫辨。而此时这位男子有些不高兴地皱眉,声音偏于中性:“我已经藏得很好了,为什么师兄还能发现?”
  青年笑而不语,只是抬手指了指上方。年轻男子抬头看向远空中已成了一个小白点的白鸟,撇撇嘴道:“哼,就知道是云儿告的密,以后再也不帮它偷果子了。”
  这两人正是在谷中居住了许久的江骊歌与柳飞絮。顾老两年前收了一封信后,给师兄俩留了张字条便不见了踪影。说是去访故友,结果一去两年音讯全无。不过师兄俩都相信以自家师父精明厉害的程度,没人能占他便宜。
  顾老走后,年纪教长的江骊歌就不得不担起了打理谷中事物以及教导师弟的责任。好在顾老走之前已将全部本领都教给了二人,他们需要做的不过是苦练熟悉罢了。
  江骊歌前世在末世中锻炼了身手,先下虽不能习武,这眼力还是在的,加之顾老教授飞絮时无意中说出的话增长了他的见识,他倒也能指点一下师弟。
  顾老虽然隐居,却在江湖上留下了一个规矩。他退隐前留了三件信物以待有缘人,若有人持这三件信物中的一件寻来,他会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
  这两年来,江骊歌遇见了两次,均是求医。
  似乎是早些年常食药果的缘故,这一世重新长成的容貌较之上一世的略有出色,如今却是极为脱俗。有时江骊歌在镜中看到这幅容颜,总会产生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与以前大不相同,却也是他。
  不过,这样也好。
  相比于江骊歌年少时便显出的几分清丽,柳飞絮则是来了个男大十八变。年纪小时尚是个憨厚可爱的少年,大了脸庞的轮廓趋于柔和,声音也趋于中性。好看是好看,好听也是好听,但在某人的恶趣味下让原来不觉得什么的柳飞絮越来越介意。
  清脆的铃铛声悠悠传来,江骊歌收拾了一下,看向一边的柳飞絮:“可要去看一看?”
  “自是要的。”柳飞絮利索地将剑插在腰间,“每次来人,师兄总会将我支出去。如今竟能同意,我自是要去瞧上一瞧。”
  江骊歌失笑。以往他不让柳飞絮出现在外人面前,是怕尚且单纯的少年被人欺骗。而现在柳飞絮已然长大,心性在他刻意的培养下也是褪去了那层懵懂,他的武功也练得越发精深,作为师兄的他才能放心将他放出去看看。
  两名男子此时正站在深渊下的谷外,其中一个穿着暗红衣袍,另一个则穿着玄黑长袍。红衣人摇着一柄折扇,唇边挂着一抹笑意,显得公子如玉。玄衣人身姿挺拔,面上扣着一面银灰面具,遮去了半张面容,露出的另外半张脸却是俊美无比。虽说面色略有苍白,周身的冷冽气势依旧强大。
  雾气弥漫间,红衣人仰头看着高大树上挂着的铃铛微微晃动,耳边清脆的铃声不断,手中方才松开了拽着的连接铃铛的绳索,笑意渐深:“阿生呐,你有救了。”
  身着玄黑衣袍的男子没有回答。冰冷的银灰面具覆于脸庞,深邃的黑色眸子静静地看着深谷入口,不起丝毫波澜。
  无奈地摇了摇头,似是自语,又似是询问,红衣人悠悠开口:“真不知道,到底什么才能让你在意?”
  意料之中,没有回答。
  雾气弥漫的谷外慢慢行来一人,碧色劲装,雌雄莫辨的绝美容颜很是冷淡。他站定在谷口,看了看二人:“可有信物?”
  红衣人笑笑,抬手扬了扬一块青竹玉石。
  柳飞絮扔出一条细长的藤蔓,其上还有沾着露水的嫩叶,显然刚刚采下不久。他甩出时藤蔓的一端正好搭在谷外那棵挂着铃铛的树的枝干上,他本身则是持着另一端慢慢退入山谷。
  “顺藤而走,即可。”
  不待红衣人答话,一直默然不语的玄衣人抬脚跟上。红衣人一顿,紧跟其后,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同伴略快的步伐,面色顿时沉下。
  “阿生,是不是……”压制不住了?剩下的话白霜没有说出口,君尘生却是明白。
  “嗯。”冰冷的语调,一如既往地没有感情的波动。
  雾气弥漫在身周,若无碧色藤蔓的指引,在他们踏入第一步时便已迷失了方向。白霜伸手抚过藤蔓略显粗糙的表面,看着一向沉默的君尘生的目光深处有着一丝忧虑。
  若是,这里的人也解不开……
  白霜认识君尘生也不短了,从未见过这个人狼狈的时候。
  无论什么时候,君尘生永远都是冷漠的样子。即使被最为信任的属下背叛,即使陷入围攻弄得满身伤痕,即使身中剧毒毒发时极为痛苦,他的神情,仍旧是冷漠的。
  这种冷漠,不只是冰冷,还是一种什么都不在乎的漠然。
  不在乎背叛,不在乎伤势,甚至……不在乎自己这条命。
  这样的人,是最让他的敌人忌惮恐惧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一手经营起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
  看了看手中的玉石,白霜叹了口气。续命的信物只有三件,他手里恰巧有一件。但这信物一旦用了一次,五年之内不可动用第二次。
  这是曾站在江湖顶峰,如果还活着依旧是江湖顶峰的那两个人制定的规则,没有一个江湖人敢反对。
  他爹为救一个好友动用过一次,五年期限不到他也没法带人来求医。以前曾有人想违背这个规矩,直接让顾老给轰出去了。
  鹤尊当时正巧与顾老在一起,见状便说:“拿到信物即是有缘,期限未到便是无缘。”
  言下之意就是我们已经给你们机会了,别蹬鼻子上脸。
  武林两大强者这么说,谁还敢触他们的霉头?
  今日终于可以用了,白霜就急忙带着好友来求医了。也亏得君尘生功力深厚,不然不等这信物能用,他就毒发身亡了。
  “阿生啊,别忘了我的救命之恩。”终于是寻到了救人的机会,白霜心下一松,嘴上不自觉地调侃起来。
  他却没想到君尘生会开口。
  “若我不死,暗影欠你一诺。”
  语调依旧冰冷,说出的话却带着郑重的意味。
  “你……算了。”白霜也是了解自己这好友的性格,明白君尘生从不轻易受人的帮助,更何况是救命的恩情。
  若是推辞,白霜敢保证这家伙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即使这是救他命的唯一机会。
  所以他也只能笑着应了下来。
  柳飞絮提着碧色的藤蔓,直至看到二人的身影方才放开。藤蔓落在了地上,雾气覆盖,很快便看不见了。
  “随我来。”柳飞絮一马当先走入草木之中。顾老当初为了安全着想,花费很大精力在谷中布了不少迷阵。这些奇门八甲不是他所擅长,后来又请了位老友来布置才弄得安全许多。
  这就导致出谷入谷均是困难无比。
  不过柳飞絮走了这么些年,熟得很。他带着二人七拐八拐,很快走出了这些迷阵。这时天上忽而飞下一只白色的鸟儿。柳飞絮自然地抬起手臂,白鸟轻巧落下,将一个小竹筒放在了他的手中。
  抽出其中的纸条展开,柳飞絮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师兄为何……
  难道……柳飞絮思索了一会儿,对着看着自己的白鸟说:“去告诉一声,我知道了。”
  白鸟矫健的身姿划过天空,如一片云般悠悠飞向另一处。
  白霜饶有兴趣地看着白鸟消失的方向:“这鸟儿倒是极为通灵。”
  柳飞絮没有说话,领着二人到了安顿客人的屋舍之中:“请二位稍等片刻,莫要乱走,医者自会前来。”
  “吾等只为求医。”白霜忽然开口,折扇敲在掌心,发出“啪”的一声。
  柳飞絮离去的背影没有停顿,也不知听到没有。
  熟练地穿过迷阵,柳飞絮的速度明显快上许多。之后的一些地方他甚至用上了轻功,速度更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到了山谷深处。
  四周的竹林郁郁葱葱,一方青竹屋坐落其间,淡淡的药香弥漫。
  柳飞絮默默推开门,不出所料看见师兄坐在椅子上,面色虽说苍白却带有笑意,一个小玉瓶放在他面前的竹桌上。
  “师兄。”柳飞絮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有些担忧,“可是又发作了?”
  江骊歌颔首,指了指玉瓶:“服过药了,先下已无大碍。”
  “师兄这毒……”柳飞絮欲言又止,语气中满怀忧虑。
  “治是治不好了,只能慢慢调养。”知道师弟在想些什么,江骊歌笑道。
  叹了口气,柳飞絮不再谈及这个话题:“师兄,我已将那二人安顿在迎客居。”
  “你做的很好。”江骊歌欣慰道。他站起身,在桌上寻了一处,轻轻按下。
  挂着画卷的墙无声无息地升起,露出一道暗门。从这暗门中进入,可以到达谷中各处。
  这是顾老特意安排的密道,原本闲置以备不时之需,江骊歌来后倒是派上了用场。
  作者有话要说:
  尘生你终于出来了【欣慰脸】


第5章 刺穴逼毒
  丝线微微颤动,江骊歌闭目把着丝线的一端,眉头微皱。
  他原以为这二人所说的剧毒仅仅是一种毒性极强的毒物罢了,没想到这冰冷男子所中的毒是由多种剧毒混合所成。
  这种混合而成的剧毒之物,调配不易,其中各种成分多之一分亦或少之一分都不能催化成最终的至毒之物,看来这个人的仇家里有一个高明的医师。
  虽说解之不易,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收了丝线,江骊歌取出一只金丝勾边的小包,慢慢展开:“两位只为求医?”
  白霜慢悠悠地摇着扇子,笑眯眯地看着江骊歌:“自然。江湖事江湖了,不会扰了这清净之地。”
  江骊歌不再出声,起身取了两碗清水,然后取出一根金针放于早已点燃的灯火上灼烤,道:“还请这位公子解衣躺下。”
  君尘生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开始宽衣。银灰的面具扣在左脸上,在透窗而入的阳光中折射出无机质的冰冷光芒。他躺在榻上,眼睫微垂,掩住了眸中的思索之意。
  他很好奇,这无数名医均不能解的剧毒,这位年轻医师准备如何去做?
  白霜识趣地转到屏风后,折扇轻摇。
  他,能解这毒吗?
  收回手,江骊歌看向榻上的人,低声道:“忍住。”
  手中的金针迅速扎入了一处穴道。
  仿若是开始的信号,江骊歌手上动作不停,一根根金针被他扎入了一处处穴道。不多时,君尘生上半身已被针扎满了。
  看起来像刺猬。
  没忍住好奇心偷偷看了一眼的白霜:“……”
  好凶残的治疗……
  当事人可没他的精力还能感叹。江骊歌屏气凝神,手上平稳迅速地将针扎入穴道。额上渐渐有汗渗出,他却顾不得去擦。
  他不能分神,否则这针的位置扎的偏上一些,或者扎的深上一点,手下这人可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这毒不愧为多种剧毒混合催化成的成品,很是霸道,已有了向骨髓侵染的迹象。如今在君尘生本人的压制下虽未成功,但也布满了他的五脏六腑。想以平常法子研究毒物再研制解药花费的时间太多,而君尘生,最缺的就是时间。
  所以江骊歌决定采用另一种方法尝试祛毒。
  刺激病人的全身穴道,以逼出毒物。
  这种方法,是顾老独创的法子。这下针的手法,针扎入的深度,可都是有讲究的。顾老曾用这种方法救治过一人。
  这法子虽说有些冒险,但用的好了也不失为一种奇法。顾老曾很骄傲地说,用此法没有逼不出的毒。
  当然,这种刺穴逼毒的方法不仅对施展的医师要求极高,它对病人的忍耐力也有很大要求。
  全身穴道被刺激的滋味可不好受,但被施针的人却要保持一动不动。便是平日里一动不动都很难,更何况是穴道被刺激的时候?
  但君尘生也不是常人。穴道刺激,他也仅是皱了一下眉,然后就保持着冰冷的神情动也不动。
  江骊歌扎完最后一针,稍稍松了口气,拿出了一柄小巧的匕首,同样在火上灼烤片刻后方才用它割开了榻上人的手心。
  黑色的血液顿时涌出,落入江骊歌取来的清水中散开。一碗清水顿时变得乌黑,甚至还有淡淡的腥臭味散出。江骊歌见一碗水全变得乌黑,便去取了另一碗来,用它去接那黑血。
  第二碗水的颜色比第一碗要淡上些许。江骊歌一直看着,直至自伤口流出的血有了正常的颜色,才松了一直挤压着君尘生伤口的手,用浸了药的布缠上伤口:“七日之后再进行一次,这毒就祛的差不多了。这些天江某配些药,配合着调养些时日便可痊愈。”
  “多谢。”君尘生扶着榻边坐起身,道。语调依旧冰冷,但江骊歌能听出其中的真诚谢意。
  “不必,你二人持有信物,而且江某身为医者,本该如此。”江骊歌侧头看着欲要站起身的人,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些天,最好不要有剧烈的活动。”
  “多谢医师嘱托。”君尘生斜倚着床榻,面色依旧苍白。虽说刚刚逼出一部分毒,他的身体此时也有些虚弱。
  江骊歌看在眼里,语气不由得有些放软:“君公子还是歇息片刻吧,江某去配些药材。”
  待得江骊歌离开,屏风后的白霜摇着折扇走出,似笑非笑地看着闭目调息的好友:“你居然会示弱……啧,那个医师很特别嘛。”
  君尘生睁眼看了他一下,白霜摸摸下巴:“哦,我不说了行吧?”
  木门发出“嘎吱”一声,白霜的身影消失在木门后。君尘生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屋子,最后低头盯着掌心被细心包扎的伤口,黑眸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霜摇着折扇,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走到江骊歌身边笑道:“医师医术果然十分高明,白某佩服。”
  江骊歌转头扫了一眼这位贵公子:“过奖。”
  白霜一噎,讪讪道:“我有一友人得一怪病,遍寻名医不得医法,不知医师……”
  “哦?白公子可否说说,是什么病?”江骊歌饶有兴趣地问。
  “这……”白霜面露为难之色,“不好细说,可否请医师出谷一观?”
  捏着一束晒干的药材,江骊歌淡淡道:“待得君公子的毒解了之后,江某会给公子一个答复。”
  白霜咳了一声,手持折扇轻轻敲了敲掌心:“我见这谷中药材似是极为齐全。”
  “公子谬赞了,只有些许普通草药罢了。”江骊歌抬眼看了下天空,道。
  “白某家中倒还有些药材。医师这里若有缺漏,只管与白某说上一声,白某自会尽力寻来。”白霜心一横,说道。
  江骊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白霜:“白公子可是舍得?”
  “医师说笑了,有何舍不得。”白霜看着这位清丽脱俗的医师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明白自己这次怕是要大出血了。但即使内心心痛不已,他面上仍是极为潇洒地笑着。
  罢了,只要能将央柳治好,再多的钱也不算回事!
  “白公子有心了,江某会仔细考虑的。”
  柳飞絮仰头看向天空,打了个呼哨,盘旋的白鸟带着一只尚在幼年的猛禽落下。一大一小歪着头看着一身劲装还拿着一个大包裹的人,似乎很是不解。
  “云儿乖,千万别和师兄说。”柳飞絮拿出一个绿色的果子递与白鸟,摸了摸小猛禽的小脑袋。这只猛禽虽在幼年,但也能看得出苍鹰的形貌。
  小鹰拍了拍翅膀落在了主人的肩上,白鸟又歪了下头,忽而飞进屋子刁出了一个小小的包裹。
  柳飞絮打开,装着药的各种瓶瓶罐罐就落了出来。每一个瓶子上都贴上了一张小纸条说明效用。
  显然,师兄料到了他所有的选择,给他准备了所能的所有。
  柳飞絮笑了,眼睛不知何时变得有些红。他用力揉了揉,深深看了还在梳理羽毛的白鸟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伸手一扔,小鹰猛地飞起,抓住了他抛起的果子,在他的上空盘旋。
  青年的声音带着洒脱:“小苍,我们走了。”
  一步一步,再没有回头。
  云儿的鸣叫清亮,悠悠传出山谷。小鹰昂首回应,声音稚嫩却也不失鹰击长空的豪气。
  白霜侧耳倾听了一阵,看着江骊歌收针,道:“这鸟儿真是通灵。”
  江骊歌没有答话,起身去端了案几上放着的药来。
  君尘生依然带着银灰的面具,露出的半张脸上气色好上许多。他看着江骊歌端着一碗药走进,神色依旧冰冷,身子却下意识地动了动,似是想躲开。
  白霜正喝茶,见状打趣道:“阿生最厌恶苦味了。可惜这良药苦口利于病……”
  “闭嘴。”语调依旧冰冷,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一分恼怒。君尘生抬手摘下面具,接过江骊歌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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