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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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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计,失败。
  第三计,声东击西。
  书墨顶着君尘生不经意间散出的寒气,硬着头皮说:“请门主前去暗殿。”
  “何事?”君尘生问。刚刚江骊歌送来了一盒自己用厨房做的小点心,他还没尝就收到了书墨求见的消息。
  “门主到了就知道了。”书墨硬着头皮卖关子,心里哀叹自己不知道能不能从门主眼皮底下跑走。
  君尘生淡淡瞥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了处理事务的大殿,走向了自己居住的暗殿。
  殿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身后的书墨悄悄退了出去。君尘生没管他,在殿中缓慢的步伐停在了一段红绸前。他拿起红绸,轻轻拽了拽,根据坚韧程度确定这是妖画的没错。
  他们神秘兮兮的又弄些什么?君尘生放下红绸,听得“咯哒”一声,似乎是什么机关被触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江骊歌:为什么是我嫁?
  君尘生:我娶也行。
  顾老:死老鬼说的,不关我事。
  鹤尊:啧,我说你就信,怎么不关你事了?那是你徒弟不是我徒弟。


第12章 千羽之梦
  红绸的尽头,一点豆大的灯火颤巍巍地亮起。
  灯盏彼此间由巧妙的机关连接,一盏的亮起,使得所有灯芯都被点燃。原本漆黑的暗殿瞬间灯火通明。
  突如而来的强光让君尘生有些不适的微眯起眼,黑色的眸中倒映着灯光点点,还有一片飘落的红色纱巾。逐渐适应光亮而变得清晰的视线里落入了一块红色纱巾,飘飘扬扬,携着原来包裹在内的粉色花瓣,慢悠悠地落下。
  身着青衣的人就在这个时候走来。明灭不断的烛火间,红色的纱巾还未落在地上,花瓣仍在飘落,那个人就这样不疾不徐地走来,身上披着的白纱翻卷,似云似雾。
  君尘生看见他的身后有一副几近一人高的云松山石图,即便以他不信神佛的心志,在这时候也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那画中走出的仙。
  江骊歌眼含笑意:“跟我来。”
  烛火在身后摇曳,送来的光照亮了君尘生眼前的青衣。宽大的衣袖遮掩下两人的手交握,手中感受到的是从未如此亲密的温度。
  君尘生看着江骊歌,看着他脸上因郝然而带上的红色,感受着他从未放开的手上的温度。
  温和疏离的仙,终于为了一人染上了别样的色彩。
  暗影总部没有一丝杀手云集的阴森的杀气,反倒处处繁花绿竹,荷池流水,倒是真应了门外牌匾上那个“府”字。
  暗影,是家。
  君尘生熟悉暗影的每一处,理所当然的,他熟悉君府的每一处。因为无论是君府还是暗影,都是他亲手创立,一点一点建设,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
  他将全部的信任给了暗影,后来也给了江骊歌。
  所以妖画的红绸能被拿起,所以落桐做的机关能被触动。
  所以这个由江骊歌与暗影八高手协商组织的计划,能够实行。
  暗殿后是一个比其他院子大上些许的花园,青草碧绿,花叶繁盛,小桥流水,亭阁精致。
  江骊歌松开手,笑意盈盈地看着君尘生:“在这等我。”
  “我会给你一个想不到的礼物。”
  君尘生没有回答,但江骊歌离开时,他也没有动。他负手立于暗殿檐角下,深邃的眸子注视着那个人。
  江骊歌走过茂密的草丛,身上披着的云锦纱拂过轻轻摇曳的绿叶,竟在离去时带起了点点萤光。周围不知何时起了薄雾,并不会遮挡视线,却给这片小小的天地添了几分朦胧缥缈之意。
  与书墨等人躲在一旁的顾老眯起眼,摸了摸下巴:“千羽?”
  “什么?”书墨离顾老最近,闻言疑惑道。
  “别闹,让骊歌看见就不好了。”顾老顺手把书墨抬起的头按下去,完全不顾书墨的挣扎,跟按一个小孩子似的,“你们叫我来这一趟来的真值,这可比那花魁的舞好看多了。别动啊,待会儿可别眨眼。”
  书墨挣扎了一下却没挣脱,怎么说他也是暗影高手之首,在顾老手中怎会如此不堪一击?他心下骇然,看了看顾老,那张年轻俊逸的面庞上的嬉笑之意全部退去,薄唇微抿,显得庄严肃穆,更有几分历尽繁华的透彻之感。
  顾老没怎么注意一边书墨的观察。他只是看着江骊歌一步一步走到了荷池中开阔的木台上,眸中多了几分思索的恍然。
  原来,根本不需要他来插手……小骊歌做的很好……
  此时是深夜,月隐星匿,只有那四处飘飞的萤光虽然微弱,但胜在数目众多,在薄雾笼罩下照亮了此处的黑暗。江骊歌站定在台上,对着君尘生笑了笑。
  他慢慢抬手,白皙的皮肤蒙上了一层萤光,腕上垂落的轻纱在雾中飘卷,若隐若现。修长的手指张开,一直握在手中的青色粉末随风飘散,极淡的果香飘了出去。
  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白鸟掠过水面,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了一声长鸣。这仿若是开始的讯号,江骊歌的手蓦然垂落,他身边围绕的萤光随之散开,纷纷飘落在水面。
  这便恍若星辰坠落世间,微波粼粼的池面倒映出无数的微光。水里的夜空有了星辰,水上的萤光闪烁,点点萤光飘飘荡荡中水里水外均被照亮。
  青衣人抬起双手,手指微张,做着优雅神秘的动作。那每一次手腕的翻转,每一式步伐的变换,都透露出难言的古朴韵味。仿若是上古流传的祭祀之礼,怀着对自然的虔诚,在黑暗中萤火为灯时展露在世间。
  江骊歌抬手,做了个类似召唤的动作,萤火虫在他的身边安静飞舞,闪烁着微弱而坚定的光芒。
  鸟儿的长鸣打破了夜的寂静,属于萤的安静世界被打破,一只又一只鸟儿似是受到感召,飞入了这片被萤光充斥的小小天地。鸟儿的羽毛斑斓多彩,绕着气质缥缈的青衣人飞舞,轻盈的身姿蒙上了萤的微光后在薄雾里便如一片片的羽飘飞在空中。
  江骊歌手上动作一变,身形转换间更多的鸟儿加入了这个仿若朝拜的飞翔之舞。它们在江骊歌身边肆意展示着自己美妙的飞翔技巧,自然传承的天性中似乎还留有古老的神秘。
  还有鸟儿落在了一旁,它们没有去飞翔,而是抬起了头张口歌唱。鸟儿婉转的歌喉伴着舞动的身姿,高低不齐长短不一的鸣叫声混杂在一起不显突兀,反倒组成了一首极为美妙的曲子旋律。此时这些鸟儿便是世间最好的乐师与舞者,它们吟唱着不属于人间的曲子,舞动着不属于凡尘的舞姿。
  “千羽……”书墨看着眼前的一切,震撼莫名。
  难怪……难怪他们与江医师说今日便是门主生辰时江医师不急于准备礼物,还很自信地说一定给他们门主过一个难忘的生辰。
  如此之景,的确让人一生难忘。
  千羽,是鸟儿的舞蹈,也是鸟儿的歌唱。
  江骊歌的目光从一双双羽翼里穿出,落在了檐下的君尘生身上。
  他不笨,只是有些迟钝而已。君尘生一直不曾掩饰过自己的感情,江骊歌再迟钝,这时候也慢慢反应过来了。
  更别说还有书墨他们几个自诩聪明的撮合。
  对于这份感情,江骊歌不是没有感觉。他回避也不是因为厌恶,而是患得患失。
  来到这里前……姑且说是前世吧,他曾经将所有的信任交付给了一个人,后来被背叛得遍体鳞伤。虽说他与钟黎之间的感情并不是那种情,但这段经历也让江骊歌再不敢毫无保留地付出。
  而且,君尘生给人的感觉太冷,有时江骊歌看到他的眼睛里,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温度。
  他们其实一样,都在冷眼看着这世间万物。
  什么时候改变了呢?也许是谷中疗毒的那段时光,也许是同行时偶尔视线交汇的时刻,江骊歌看见,那双永远都是冰冷的黑色眸子,带上了一丝的温度。
  他喜欢那双眼睛里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暖,却又害怕轻易地接近会让那双眸中难得的涟漪重归平静。
  如果最后的结局注定是失去,那么不如一开始便不去接近。
  但现在,江骊歌隔着鸟儿的羽翼与君尘生遥遥对视,看着他眼中毫不保留的专注温柔,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冲动。
  也许一直都有,只是被他刻意忽略了。
  江骊歌想,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呢?
  曾经拥有过,以后就算不能一起走下去,他至少还能有这些温暖快乐的回忆。
  而且,他不信自己会眼瞎看错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江骊歌轻轻拍了拍手,聚来的鸟儿们发出一声不舍的鸣叫后,双翼一展用力一扇冲天而起。也许是用力过猛,又也许是特意留下,每一只鸟儿的身上都落下了几根长长的羽翎。
  羽翎轻盈,色彩斑斓,落满了萤的世界。
  这是千羽的开始,也是千羽的落幕。
  江骊歌的身上没有一根羽翎,但他的手里不知何时拈起了一根最漂亮的羽。他走下木台,走到君尘生的面前,将手中的羽送给了一直看着他的人,笑容真诚:“生辰快乐。”
  君尘生接过那只羽,他脸上的银灰面具在这幽幽萤光中似乎柔和了棱角:“我很贪心。”
  “?”江骊歌微微歪头,唇边笑意未减。
  他知道这人接下去想说的话。
  “千羽。骊歌,我想要千羽的主人。”君尘生比江骊歌略高上一些,他此时垂下眼眸,看着人的目光专注中带着难以察觉的灼热。
  江骊歌唇边的笑意变大,他伸手抱住了面前一直冰冷的男子,气息喷吐在他耳边:“可以。”
  书墨等人在暗处握拳,第三计,声东击西,成功!
  顾老看着那神情亲密的两人,眯起眼回头望向书墨:“睡觉睡觉!老人家要有充足睡眠!”
  当夜因为自己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徒弟就被拐走了以致心情不佳的顾老“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江骊歌便将自己的师父正式介绍给了暗影中人。
  当知道了顾老的真实身份,书墨等人的表情是这样的:  o(゚;Д゚;)っ!
  君尘生抿了口茶,问了一个所有人都很关心的问题:
  “顾前辈是长生不老吗?”
  自然不是。江骊歌解释了一番,大致就是顾老喜欢研究,很容易弄出各种稀奇古怪的药出来。而顾老是个好医师,他从来不会轻易在他人身上试药,所以那些不明药效的药大多进了他的肚子,还有另一位总喜欢和他混一起的那人,也吃了不少。
  然后两个人莫名其妙弄出了驻颜有成的效果,保持了年轻的容貌。
  存在感薄弱偏又喜欢八卦的影痕低调地散布了门主找了位夫人的消息,顺便把顾老的存在抖了出去。
  然后全暗影都沸腾了。
  顾老是谁?在当初那个动荡的时代里他与鹤尊就是最耀眼的存在,而在当今武林他说一没几个敢说二的。
  而且顾老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他那一手能起死回生的医术。
  所以暗影的人纷纷往总部所在的城池赶去。这么多人的走动自然瞒不过他人的耳目,别的江湖人仔细这么一问吧暗影的人没接到保守的命令,所以在遮掩自己身份的同时便毫不吝惜自己得到的消息。
  于是全武林都沸腾了。
  顾老这几天发现自己的眼皮老跳,出门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人在以一种恶寒的灼热目光看他。
  受不了的顾老窝在君府里,然后想起了从鹤尊的山头下来时的场景。
  “我看徒弟去了。”顾老挥挥手,准备走。
  缥缈出尘的某人一甩拂尘,笑得一脸奸诈:“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一趟就是白费功夫,最后说不定还会麻烦上身。”
  “死老鬼你不跟着我我就没大麻烦!”顾老气哼哼地回了一句,然后拂袖大踏步离开。
  顾老坐在屋子里,暗自嘀咕:“死老鬼难道多了乌鸦嘴的功能……哼,我又不是没办法!”
  于是这两天顾老找了以前认识的情报头子,把自己徒弟卖了,啊不,是把自己徒弟的消息传了出去。
  于是这几日暗影暗中控制的城中,聚集的江湖人的话题从“顾老重新出世”变成了“顾老的徒弟出世”。
  江骊歌乐得替自己的师父分担一点舆论热度。
  他在君尘生提供的店铺地点里选了一个,然后开了一家药店。
  在治好一个又一个身有陈疾的人后,江骊歌的名声终于打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两儿子终于表白心迹了!
  啊~还有十多章就完结了,青丘开心~
  【喂,写的少不是你拖稿的理由!】


第13章 冬眠引梦
  送走了最后一个人,江骊歌瞧了瞧已然暗沉的天色,右手懒懒地放在桌上,中指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子。
  每天黄昏时君尘生都会派人来接他,昨天是喜欢躲在暗处的无念,今天不知道是谁呢?
  江骊歌漫无目的地想着,剧烈的疼痛忽的席卷全身。他眼前一阵阵发黑,额边的汗珠渗出,按在桌角的指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白。
  他这才记起,自己有一段时间不曾服用顾老给他做的压制他体内之毒的药物了。
  这生死花之毒许久不曾发作,他几乎要忘了。
  费劲全身力气从随身的药囊里掏出药丸吞下,席卷全身的痛感缓缓退去。江骊歌闭眼放松地坐在木椅上,歇了好一会儿,方才从之前那种疼痛中缓过来,疲惫地睁开眼。
  店中光芒昏暗,江骊歌坐诊的地方又在角落里,他掩饰的又很好,所以一时间竟无人发现他的异样。
  一个人忽然走入药店,手中的折扇一摇一摆,淡淡的香气便在店中传开。
  “生如春不该和夏季放在一起,它们药性冲突。”来人坐在江骊歌面前,道。
  江骊歌抬首瞧了眼店中不知为何昏昏欲睡的掌柜和小二,勉力压下身体的不适,淡淡道:“三钱生如春,一钱夏季,是许多药方最好的辅药。”
  “果然是同道中人。不好意思,是在下唐突了。”这人摇着折扇,彬彬有礼道。
  江骊歌垂下眼,语气冷淡:“自称唐突,阁下倒是一点不客气。这冬眠之毒还请收起,我这儿除了生如春,还有烈秋。”
  偌大的店铺,除却江骊歌和这来者不善的人外,竟无一人清醒。
  药店掌柜与打杂小二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手中的东西全落在了地上,店内一片狼藉。
  “江医师,天色不早了,门主派我来接您。”气势嚣张的人踢翻了侧倒在门口挡住路的凳子,嘴里说着极为谦逊的话,有些不伦不类的怪异。
  原来是叶云……
  江骊歌心下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收拾好东西,在叶云的护送下上了马车。
  至于药店里的其他人……毕竟是暗影的地盘,如今受了挑衅,江骊歌相信君尘生会处理。
  叶云翻身上马,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语气冰冷地说:“今日我尚顾念一点往日同僚情分,下次再让我见到你,休怪我手下无情。”
  说完后他也不去看那不速之客的表情,猛一抖马缰绝尘而去。
  那人沉默中收了折扇,伸手取了一片钉在面前木桌上的一排金叶,神色复杂。他将所有的金叶都拿下叠好,手指不免被那金叶锋利的边缘划伤,让那小巧精致的叶片上沾了血。
  他却不在意,头也不回地将叶子甩给了暗处的人:“拿去还他。”
  无念藏身在阴影中,特制的手套轻易接下了迎面而来的金叶并且没有让手掌受伤。他看着那个熟悉而陌生的背影,戴着手套的手渐渐握紧。
  江骊歌倚在车壁上,有些乏力地闭上眼。
  冬眠之毒……这种难制的毒……
  “生,死,花……”苍白的唇间吐出令人心惊的冰冷话语。江骊歌轻轻甩了甩头,将那涌上的睡意压下。
  现在……不能睡……
  冬眠之毒,之所以会被命名为冬眠,就是因为它会在发作时催人入眠,让人在睡梦中构造自己曾经的回忆。虽然是在梦里,但那些因药物而勾起的回忆却是无比真实,难以摆脱。
  而江骊歌这刚刚毒发的身子极弱,虽然第一时间将前些天做的烈秋拿出来抵消了大部分冬眠之毒,店中的人只是睡一觉便会无事,但他自己因为距离近不免吸入了少量的冬眠之毒,而且烈秋解不了,如今只能忍着。
  不然一旦睡着入梦,冬眠之毒发作下任谁也看不出他到底中了什么毒,根本解不了,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他必须撑着,直到君府。
  马车猛地一顿,叶云勒令马停下的声音传来,显得无比遥远。江骊歌勉力保持的一线清醒渐渐模糊,他用力咬了下舌尖,弥漫的血腥味唤回了他的一丝意识。
  不过他现在这个状态,自然是没法下车的。希望他们能早点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君尘生难得清闲,所以他今日来到了门口准备接江骊歌。结果马车停下了,却迟迟不见江骊歌下来。
  他觉得不对劲,果断掀开帘子进了马车车厢。
  江骊歌感觉自己落入了熟悉的怀抱,始终悬着的心落下的同时伸手用力揪住来者的衣领,努力吐出清晰的词语:“冬眠……师……父……”
  君尘生面若寒霜地抱着昏睡过去的江骊歌出了马车,冷言道:“书墨,去请顾老。”
  “是。”书墨不敢耽误,急匆匆赶往顾老住处。留下的人面面相觑,一口气也不敢出地垂手跟在君尘生身后。
  门主身上……好浓厚的杀气……
  便是他们这些被他一手教导出来的杀手,也有些受不住……
  顾老跟着书墨匆匆赶来,扫了一眼屋中努力装作摆设的其余人后便掀开遮掩的帘子走入,正迎上面色越发冰冷的君尘生。
  他毫不客气地伸手把散发着寒气的暗影门主拨到一边,抓起自己宝贝徒弟的手腕便开始诊脉。片刻后顾老抽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银针,在江骊歌身上扎了几处。他出手如电,江骊歌皱了下眉,脸色渐渐好看起来。
  顾老轻手轻脚地收了针,向君尘生招了招手,两人走了出去。
  “冬眠。”君尘生说道,“他回来时说‘冬眠’。”
  顾老想了想:“大概是冬眠之毒,这不算什么,重点是骊歌体内另一种毒。”
  君尘生:“可有解法?”
  顾老看向远处的荷池:“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缺什么?”君尘生静静问道。
  顾老讶异地看了这个小辈一眼,这才注意到他身上此时毫不收敛的杀气,竟比他见过的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某个老鬼还要厉害。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哟……
  某人打了个喷嚏:“老东西,又说我坏话。”
  打住打住。顾老连忙拉回自己跑偏的思绪,重新堆出沉重的表情。
  君尘生神色不动,周身的杀气却敛了一部分。
  顾老还有心情走神,说明骊歌没什么大碍。
  “的确是缺一些药材,不过就算是找齐了也不能从骊歌体内把那毒拔除。”顾老侃侃而谈,“生死花你们应该见过了,我见骊歌的药囊里有这味药材,那么骊歌应该和你说过生死花一事。生死花分生、死两花,一花为剧毒,一花为圣药,相生相克,但有一种手法,可以让这两种花融合成为一种既是毒物又是圣药的‘毒’。”
  说到这顾老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种‘毒’不同于别的毒物,不发作时中毒人便如常人一样,脉象上也不会有什么显示,一旦发作中毒人便会全身疼痛难忍,但又不会死去。”
  “折磨人?”君尘生静静道,周身涌动的杀气又显示了他不平静的心情。
  他视若珍宝的人,在他人眼里却要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怎能不怒?
  “是啊,也不知道骊歌以前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要这么待他。”顾老摇头,正色道,“我见你也不是什么冷心冷情狼心狗肺之人,但我作为他的师父仍是要唠叨一句,骊歌将真心给了你,你可不能负他。”
  “不会。”君尘生郑重承诺,“永远不会。”
  顾老欣慰地笑笑,写了张方子:“生死花在骊歌体内也待了许久了,那药纱配合着我做的药丸能够压制住这毒,若是要彻底拔除也不是没法子,但是除却成功率不足两成外,在治疗过程中骊歌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冬眠之毒解之容易,按这方子抓药吃上两天就好了。不过骊歌也要睡上两天了……”
  琴音端着煎好的药,轻轻叩门:“门主,药煎好了。”
  “进来。”低沉的声音传来。琴音放下放着茶盏的木盘,隔着帘幕偷偷看去,便见门主一袭玄黑衣袍坐在床边。薄薄的帘幕给门主添了分朦胧的美感,却掩不住他身上的寒凉。
  君尘生将目光从江骊歌身上收回,眸子里还有分未散的柔和。这分难得的温柔正落在琴音眼里,琴音一惊,连忙垂下眼。
  “下去吧。”君尘生走到桌边,拿起药碗回到床边,“让他们都去歇着吧。”
  “李然来到此处的消息我早已知晓。这样的结果是我的疏忽,不是他们的错。”
  “是。”琴音答应着,尽量安静地退了出去。
  关上门时琴音还在想刚刚门主眼里的温柔,无声叹息,看来门主真的很在意这位江医师。
  也许……暗影追杀李然以及他的幕后主人的日子不远了……
  君尘生端着药碗低头嗅了嗅,药物的苦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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