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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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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暗影追杀李然以及他的幕后主人的日子不远了……
  君尘生端着药碗低头嗅了嗅,药物的苦涩味道涌入鼻尖。他看了看床上安稳睡着的江骊歌,忽的伸手摘了脸上的面具。
  俊美的容颜暴露在摇曳的烛火中,明暗交错间那张俊美的不似凡人的容颜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君尘生低头喝了一口药,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嘴中弥漫,他低头,缓缓凑近睡着的人。
  灯火摇曳,映在墙上的影子随之晃动。两人的影交叠在一起,不分彼此。
  江骊歌在梦中,回到了许久不曾回忆的过去。
  也许不是过去。
  江骊歌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低头看了看自己,仍是黑色长发青色衣袍,外罩一层云锦药纱,来来往往的人似乎看不见他,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
  不同于他记忆里那个混乱的世界,这里的街道上人们的神色里虽有惶恐,但更多的是生活平静有所保障的镇定。
  江骊歌忽然想起了钟黎,记忆里那个人曾经说过,他要建立末世里的桃源,他要那里的人们如末世前一样生活。
  那么,这个梦中的世界,是不是钟黎所说的桃源?
  江骊歌慢慢走着,看着。他看见了人们互相问候,彼此帮助,也看见了有不思进取的人偷偷抢劫别人的东西。
  有幸福,也有难过。有光明,也有黑暗。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这片末世里难得安宁的地方的中心。
  看着熟悉而陌生的别墅,江骊歌想,也许这里真的是钟黎建立的桃源。
  这栋别墅,是他与钟黎相遇的地方,也是二人定下目标以及计划的地方。他曾与钟黎说,以后末世桃源建立起来的时候要把这栋别墅作为中心,留作纪念。
  江骊歌没想到的是,变了的钟黎仍然记得他们的约定。
  江骊歌发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心念一动下他整个人便飘了起来,落在了别墅的二楼。
  他看见了钟黎,鬓角斑白不复年少的钟黎。
  江骊歌忽然开始怀疑自己看到的一切,真的只是冬眠引出的梦吗?
  他静静站在二楼的阳台上,透过窗户看着屋内开始老去的钟黎,看见他从一间密封的室内抱出一个装裱好的相片,一个香炉,和一把香。
  那相片上的人,是前世的江骊歌。
  江骊歌看着这个自己曾认定为最为亲密的大哥小心放好那张照片,然后放好香炉,点上香,不同于他印象里的沉默,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
  “最近又有人来了,这里真成了他们避难的桃源了……”
  “我这几天试种了蔬菜种子,嘿,它们活了,看来地球的环境正在改善……”
  “小燕还是不肯理我。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得到她的原谅……”
  ……
  钟黎突然收了话语,定定地看着那张定格的照片,声音模糊了起来:“现在我老想啊,大哥当时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不该那么疯狂地种生死花?明明……明明是害人的花我为什么一定坚持要培育呢?没有它我现在也建了桃源出来……”
  “骊歌,也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钟黎自嘲一笑,“这话不对,你那么厉害一个人,当初要不是信错了人,现在怎么也混得比我好。”
  “骊歌啊,我现在老觉得自己当初不是个东西。”钟黎又拿出香点燃,看着那袅袅烟气出神,“其实大哥当时没想杀你,但大哥那种做法也确实不是东西。”
  “生不如死,呵,我当时怎么没想过自己会后悔,会生不如死呢?”
  江骊歌看着那个不再意气风发的人,听着他音量渐低的喃喃自语,所有压在心底的关于前世的不甘,质疑,怨恨,在这一刻统统烟消云散。
  他想,其实错不仅仅在钟黎,还在他的冒进。
  一把火,烧了生死花田,烧的痛快,却丝毫没考虑到之后的事情。
  其实他当时是可以采取更好的方法的,但是青年的锐气以及对钟黎盲目的信赖让他最终走到了那一步。
  他信兄弟情义,却忘了考虑钟黎的感受。
  当初会走到那一步,细想来两个人都有错。
  江骊歌退了一步,眼前的一切瞬间变得遥远起来。香炉里的袅袅烟气越涌越多,将他的视线全部遮住,只留了一片黑暗。
  口中逐渐感受到苦涩的滋味,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特别的感受。江骊歌沉浸在黑暗中的意识没想那么多,只是本能地吞咽,将那些苦涩的液体吞了下去。
  舌尖触碰到柔软,昏昏沉沉的意识迷糊地想这是什么,但很快在药物的作用下彻底沉入黑暗。
  不过这次,没了梦的侵扰。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不容易啊,终于亲了一次


第14章 霜染未央
  夜已深了,月隐于夜幕后,偷偷看着黑暗的世间中的点点烛光。
  君尘生挑了挑灯花,将那灯火弄得明亮了些。温暖的光照亮了小小的书房,柔和了暗影门主凌厉的棱角。
  无念悄无声息地从光的阴影处显出身影,单膝跪地:“门主,跟丢了。”
  “无碍。”君尘生将一片染血的金叶放回面前的桌上,叶边锋利的刃在灯火下闪烁寒芒,却伤不到他分毫。
  桌案上整整齐齐排着八片金叶。君尘生看了一会儿,说道:“将这些叶送还叶云吧。”
  “是。”无念低头答应,无声无息中隐去了身形。
  江骊歌从一边用作隔段的屏风后转了出来。他面色虽说苍白,精神却很好:“怎么了?”
  君尘生伸手揽住江骊歌的腰,将人抱到怀里:“先前给你下毒的人原本也是我暗影中人,不过后来叛变了。此番他前来不知有什么目的,我让无念试着跟着,最后跟丢了。”
  “这个人很厉害?”江骊歌见识过无念的跟踪能力,他完全可以将自己藏在阴影中不被发现,所以无念的失败还是让人吃惊的。
  君尘生嘴角微挑,似乎是露出了一个笑容:“暗影中,只有甲乙、丙丁、书墨与棋玄可与之匹敌。”
  “你呢?”江骊歌突然起了好奇的心思。
  君尘生很强,这他清楚。但这人强到什么地步,他就不知道了。
  君尘生想了想,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甲乙在我手下,能走五十回合。”
  江骊歌得到了答案,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后方道:“有件事我想你知道了或许会有些帮助。”
  “什么事?”君尘生一边揽着人,一边拿起桌上的一个杯盏把玩。
  江骊歌也不觉别扭,落落大方,任他揽着:“你还记得我们出谷之时所见的那片花田吗?”
  “记得。生死花。”君尘生顺手取了江骊歌腰间的药囊,在他面前晃了晃。
  江骊歌夺过药囊,小心收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告自取是为窃。”
  君尘生挑眉,凑近怀中的人,故意在他耳边说道:“骊歌,别忘了,千羽的主人,是我的。”
  别人的气息被喷吐在耳边的敏感处,江骊歌身子一颤,差点没从君尘生身上摔下去。
  “别闹。”江骊歌推开君尘生凑近的脸,正色道,“你当初所遇之毒,我后来研究发现,若是再添上一味生死花,那可真是一味无药可解的剧毒。因为少了一味主药,那毒虽然很烈,但也不是无药可解。”
  “出谷入谷的那条路极为隐蔽,不可能被人利用。”江骊歌想了想,补充道,“生死花栽种之处是好几条岔道的交汇处。我想,其幕后主使这样做,是有意,也是无意。”
  君尘生若有所思:“无意中找到了那样隐蔽的山洞,并到达了岔路口,有意将生死花种在了那里。一来这洞穴岔道本就极为隐蔽,二来若有人发现,只要不是精通药理且身边养有禽畜之人,断无生还可能。”
  “也就没了向外传送消息的可能。”江骊歌接了一句,然后又说道,“前几日我所中的冬眠之毒,它的主药是生死花。”
  君尘生看向自己挑亮的灯盏,烛火在黝黑的眼眸中明灭不定:“明白了。”
  吹干纸上的墨迹,江骊歌温和道:“照着方子回去吃上几天便会痊愈了,注意忌辛辣冷寒。若是还有什么问题可以再来找我。”
  病人双手接过药方,满脸感激,连连道:“谢谢医师,谢谢医师,医师太客气了……”
  “没什么,这本就是我的职责……”
  君尘生坐在医案前,端着一碟糕点探身过来:“累不累?”
  江骊歌失笑:“不过才两三个人而已,有什么可累的……唔,你手里是什么?”
  “桂花糕,我做的。”君尘生炫耀般抬高了手里的白瓷碟,虽然面上仍没什么表情,眼睛却是亮亮的,“尝尝?”
  江骊歌拈起一块放进嘴里,眯起眼:“味道不错啊。”
  “喜欢就好。”君尘生看着江骊歌吃糕点,深邃的黑眸中多了几分温柔。
  自从李然的事情发生后,君尘生说什么也不让江骊歌单独出门了。江骊歌明白他是担心自己,外加这几天身子还有些虚弱,所以他倒也乖乖待在君府养了好些天。
  正巧久久未归的甲乙前些天回了君府,磨磨蹭蹭地到了君尘生面前报信。君尘生想着江骊歌在府里待了这么久肯定闷了,所以二话不说把所有的事务都丢给了甲乙,自己陪着江骊歌出门坐诊。
  对于君尘生的陪伴,习惯了的江骊歌没觉得什么不对,一口答应下来。因为有君尘生这个天然制冷器的存在,药店里的燥热缓解了不少,也没什么人再来捣乱了。
  这厢二人正谈情说爱,那边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一个美人。
  一个雌雄莫辨的美人。
  这人在店内扫了一眼,看到某处的同时眼睛一亮,扑了过去:“师兄!”
  江骊歌一愣,还没等他看清楚来者的面容整个人已经被冷下脸的君尘生揽着腰拉了过去。云锦纱在空中翻卷,落下时仿若轻盈的雾气,将一黑一白两个人都笼在了朦胧轻纱之下。
  君尘生神色冷冽,江骊歌脸上却带上了笑容。
  “飞絮,你怎么来了?”江骊歌本欲起身相迎,奈何被君尘生揽着腰,而这人又不乐意松手,所以只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尽量忽略他人调侃的目光,“你这些日子在外面过得如何?有没有人欺负你?”
  柳飞絮穿着一袭紫衣,腰间悬着一柄剑。闻言他歪了歪头,发间的发带上坠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师兄,我过得还不错,不过此次前来确实有事相求。”
  江骊歌刚想问是什么事,便觉眼前一晃一道影子闪过。
  顾老不知何时到了药店里,怀里还抱着一个水嫩嫩的小娃:“飞絮有什么事啊?”
  柳飞絮“噌”的一下拔剑出鞘:“你谁啊?快把小秋放下,否则我不客气了!”
  顾老摸了摸下巴,哟,小孩脾气见长。
  江骊歌看着自家师弟一脸戒备加紧张地盯着自家师父,这才反应过来飞絮是不知道顾老的真面目的,自家师弟一直看的都是顾老的易容后的面貌。
  “他说,是你师父。”在柳飞絮顾老后又走进来一个人,站在柳飞絮身边说道。
  “师父?”柳飞絮一呆,旋即迅速摇头,“不可能,我师父哪有这么年轻。”
  但是这人的内力与你师承一派,而且十分深厚。秋霁想。
  “飞絮,他的确是师父,那副老头子的面容是他易容后的。”江骊歌出声道。再不阻止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偏偏当事人中年龄大的那个还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你真是师父?”柳飞絮一呆,收了剑忍不住问道。
  顾老笑眯眯地逗怀中的小孩:“你是我在山崖下捡到的,摔坏了脑袋,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而且小时候一点都没有现在漂亮。”
  柳飞絮挠挠脑袋,倒有些当初那个憨厚少年的影子:“师父,你原来这么年轻啊。”
  顾老哼了一声:“你师父我真实年龄也不小了……”
  这厢师徒叙旧叙的开心,那边君尘生抱着江骊歌一直在打量这两个人。
  柳飞絮他认识,至于这位一身紫衣背负一柄长剑的清雅男子……
  “秋语剑,秋霁。”冰冷无情的声音平淡地点明了来者的身份。站在柳飞絮身边的人闻言转身,打量了一下君尘生,目光滑到他脸上的银灰面具上时眼中闪过了然之意:“暗影门主,君尘生。”
  柳飞絮停下与顾老的交谈,有些惊讶地看着抱着自己师兄不放的某人:“你就是暗影门主?原来你的来头不小啊……”
  “飞絮有什么事啊?”顾老又问道,“师父可以帮忙哦。”
  柳飞絮拉着秋霁坐下,开口:“我想请师……”
  “阿生!江医师呢?快请出来,我把央柳带来了……”白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正好打断了柳飞絮的话。众人往门口看去,便见一副贵公子腔调的红衣人领着一位看起来很是温和的白衣人走了进来。
  君尘生看着这一大堆人,他暗影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小小的药店自然容纳不下这么多的大人物,君尘生干脆将这些人全部带回了君府。
  那儿地方大,再来几对儿也装的下。
  顾老抱着秋霁带来的孩子到处跑,一老一少不知在玩些什么玩得倒是开心。柳飞絮带着秋霁先寻了一处无人住的小院安顿,说他的事情师父已经应下了,师兄可以先忙自己的事。
  所以剩下白霜带着人坐在君尘生用来招待客人的大堂上,眼巴巴瞅着江骊歌。
  江骊歌轻啜了一口妖画沏给众人的茶:“白公子可详细地说一说你先前所言的‘奇难杂症’。”
  恕他眼拙,他实在没看出白霜带来的人有什么病症。
  白霜也不含糊,指了指闭目养神的人:“他姓秦,名央柳,是魔教的教主。”
  “魔教教主?”江骊歌看了一眼周身气质温和的人,实在没办法把这人与君尘生口中杀人不眨眼的狠毒教主联系起来。
  白霜叹了口气:“医师现在看见的他,是他,也不是他。”
  江骊歌:“……”好像有些明白了。
  “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我以为他性格古怪多变。”白霜摇了摇头,颇有些苦恼的样子,“后来才得知,他在不同的性格掌控下做的事情,只有这个‘他’知道,其他的‘他’是不知道的。”
  “比如现在我带他来了暗影求医,其他的‘他’是不知此事的。我如此说,江医师可能明白?”见江骊歌神色微妙,白霜补充道。
  江骊歌:“明白。”精神分裂吗……不过,这时候应该叫做……
  “妄想之症。”江骊歌笃定道,然后摇头,“想要治好把握不大,毕竟这种病症的治疗主要要靠病人自己,我能做的只是一些辅助治疗。”
  “辅助也行,能治就好。”白霜欣喜道。以前请的那些所谓神医,不是看不出来就是干脆说不会治,江骊歌虽说没有治愈的把握,但人家至少有辅助的治疗提供啊。
  “那我先把一下脉。”江骊歌起身,却被一边的君尘生一把攥住手腕。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君尘生,便见暗影门主另一只手腕微抖,一道暗器对着白霜飞了过去。
  白霜摇着折扇也不多,施施然地看着暗器飞来。
  在这枚暗器即将打在白霜额头上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他耳边伸出,双指并拢,接住了暗器。
  白衣的人一扫方才的温和,勾起的唇角流溢出一抹邪肆之感:
  “君尘生,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唔,其实文里的一些药材啊病症啊医疗的手段啊都是我瞎编的,大家看看就好。


第15章 絮飞秋语
  指尖轻搭在微颤的丝线上,江骊歌的面色有些古怪。
  “医师,如何?”白霜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急切地问道。
  难道央柳的妄想症很棘手?
  江骊歌下意识看了一眼君尘生,便见他微微点头。再看秦央柳,他正低头玩着手指,嘴角挂着一抹莫名的笑意。
  江骊歌重新看向白霜时,目光里带上了不易察觉的怜悯。
  可怜的白霜……到现在还被瞒在鼓里……
  “秦教主这病症,比我想的要轻上许多……”其实是差不多快好了。江骊歌话没出口,感觉君尘生轻轻扯了下自己的衣袖,心念一转,改口道,“此症的辅助疗法倒也简单,就是耗时颇久,不知白公子……”
  “没事没事,有方法就行。”白霜面上的欣喜之意掩都掩不住。
  江骊歌干咳一声,心里有些愧疚。但话已出口,接下来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
  宽大的衣袖遮掩下,君尘生抓住江骊歌的手。指尖擦过掌心,微凉的触感后是轻微的痒意。
  他在他掌心,写了个“离”字。
  江骊歌心下会意,站起身道:“白公子先与我去抓药吧。这宁神的药量分毫都不可错,公子最好自己记下。”
  “好。”白霜不疑有他,叮嘱了一直盯着他的秦央柳几句后,便随着江骊歌离开了。
  大堂中留下了两人。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重。
  秦央柳眨了下眼,脸上的表情在短暂的茫然后变换成了正气的庄肃。他一眼看见了坐在上方的君尘生,顿时开口道:“大胆杀手头子,还不随我回衙门自首!”
  君尘生无声地看着这个犯病的家伙。
  忽的这人将宽大的衣袖一甩,清冷的白银交错的衣袍让他硬生生穿出了邪肆之感:“啧,还是不好控制啊。”
  “玩够了?”君尘生说道,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无情,“你还没与白霜坦白?”
  “坦白?”魔教的教主在这杀手总部显得无比放松,“我为什么要坦白?我有什么要坦白的?”
  “你不怕白霜知道后翻脸?”君尘生冷冷看着一脸惬意的家伙。
  秦央柳嗤笑一声,往座椅上一靠:“我有什么怕的,反正我病还没好。倒是你,第一个心动的人,看来还不知道你那一面呢……”
  澎湃的杀气陡然爆发,屋内的温度顿时降了下来。一身黑衣的人端坐上方,一向冰冷的眼眸里多了分嗜血的杀意:“警告你,别多嘴。”
  魔教教主在这恐怖的杀气包围中泰然自若地开口:“那你也不要多嘴。”
  两人互不相让地盯着对方,最后君尘生将那森然杀气慢慢收回,结束了这一场无声的比斗。秦央柳伸手取来茶盏喝了一口,不着痕迹地擦去了脸颊边的汗渍。
  “说好了,我不说,你不说。”秦央柳起身伸了个懒腰。
  君尘生不可置否,算是默认。
  秦央柳向外张望了下:“哎呀,怎么还不回来?”
  说着这人就没了影子,想必是去找白霜了。
  君尘生静静坐在上方,微微垂眸。
  风轻拂柳枝,长长的柳条垂落的部分浸入水中,带起了阵阵涟漪。青衣的人坐在木亭中,身上披着的纱衣随风轻动,似云似雾。
  江骊歌正在看书。指下的书卷已然泛黄,是本有些年头的古书。
  一只白嫩嫩的小手突兀伸到书卷上,按住了江骊歌看的那一面。他的视线顺着小手看去,便见一个水嫩嫩的小娃踮着脚好奇地看他手里的书。
  是秋霁带来的孩子,飞絮说这孩子反应比较慢。江骊歌放下书,温和地笑道:“小秋,有什么事吗?”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孩子很给人好感。
  也许是那双眼睛的缘故,清澈明亮,透彻的仿佛能看透人心。
  以前,好像看见过这样的眼睛……
  小孩眉间拧起了一个小疙瘩,可爱得很。他揪着江骊歌的衣角,歪头想了半天,方才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江哥哥好!”
  “谁教你的?这么有礼貌啊。”江骊歌将手中的书放在一边,将小孩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膝上。
  小孩乖乖的,也不乱动,只是好奇地看着江骊歌放在一边的书。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江骊歌在与他说话,愣愣地看着江骊歌好一会儿后才答道:“爹爹教的!”
  这孩子的情况江骊歌听秋霁讲过。小秋是个孤儿,还在襁褓的时候被遗弃在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里。秋霁捡到他的时候大雪纷飞,小孩浑身冻得青紫,发出的哭喊也微弱得很,秋霁抱着他去找了神医,好不容易把这小孩的命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
  不过虽然小孩的命抢回来了,但还是留下了后遗症。小孩反应总比人慢上许多,呆呆的,学东西也有些慢。
  顾老很是喜欢这孩子,当即拍胸脯保证把小秋的呆症治好,然后就一头扎进君尘生准备的药庐里不出来了。
  揉了揉孩子柔软的发顶,江骊歌看着小秋透彻的眼睛,语气轻缓:“小秋,有什么事直接与我说便是了。”
  小孩的眼神明显迟疑起来,过了许久方才说道:“我想要一个娘。”
  软糯的童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说出的内容却让江骊歌感到哭笑不得。
  “这事找我没用,得找你爹爹说。”江骊歌伸手抚平小孩皱起的眉头,又道,“你才多大就老是皱眉,小孩子应该开开心心的才是。”
  小孩明显没在意江骊歌的后一句话,仍旧拧起眉间那个小疙瘩想事情,许久后方道:“可是柳爹爹说听你的。”
  “嗯?”和飞絮有什么关系?江骊歌不解。
  小孩明显想了许久,接下来的话都流畅不少。他认认真真说:“秋爹爹以前一直都不爱笑,柳爹爹来了之后才笑的多一些。小秋很喜欢很喜欢柳爹爹,我想要他做我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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