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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反派啊-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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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裴行和云七生两人都生死未卜,叶念念又避而不见。我一想到自己能活下来,可能背负了两条性命,还是朝夕相处同伴的性命,就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不错,叶念念是为了我好,可这不是我自己做出的是决定,是她擅自代我决定的。我不能接受。”
  “你那时还在无归渊底,青云台自然将精力放在了追捕我们身上。离开青屿山,就意味着步步危机。叶念念大概是想暂时把我软禁在青屿山上,等风头过去。但我逃出来了。我没法原谅她,也没法责怪她。两不相见,大概,对我和她都好吧。”
  段情说完,房间里很安静很安静。
  裴行坐在凳子上,不安的动了动,四处看看,去摸桌上的碎瓷片,手一挥稀里哗啦的扫到了地上。瓷片落地的声音吓了他一跳,睁着如墨似漆的眼睛,又去扯段情的衣服。
  段情这才从回忆中醒神,低头看见裴行懵懵懂懂的样子,又瞥见他手上在流血,顿时急了:“江陵,快,纱布,他的手伤到了。”
  “哦、哦哦!”慕江陵大梦初醒般,急急忙忙去找纱布。“在哪?在哪?”
  “五斗柜最下面一格。拉开来就是。”
  “找到了,旁边这个是止血药?”
  “嗯,一块拿过来吧。”
  给裴行包扎妥当后,慕江陵叹气道:“段哥,念念她……她可能在受罚。你也是知道的,不思阁——不思凡尘,她既然带你回了青屿山,那这事是怎么都瞒不过她师尊的。还有擅自加入天行道……”
  “你不要再说了。”
  “你俩的事,我也不好多说。罢了,那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段情反问道:“你呢?”
  “我已经寻到了白露草,阿九被我藏在药谷的冰棺中,我自然是要往南州去。”
  “南州离青云台不远,你要多加小心。”
  “你不和我们一块走?”
  “带着裴行,我怕拖慢你脚程。你先回去救人,到时候我也会去药谷。”
  “也好。”慕江陵觉得有几分道理,自己确实心急想回去,也没再勉强,只不放心道,“段哥,你会照顾人?”
  以前天行道还在的时候,自己经常和段情两个人出去搞事情。慕江陵发誓,他从没见过像段情这样糟糕的家伙。偶尔受了伤不方便做事,段情会自告奋勇的担起照顾他的职责——慕江陵好几次差点被‘照顾’得没命了。他无比怀疑,自己迟早会死在猪一样的队友的贴心照顾下。
  段情显然也回想起了某些黑历史,略微尴尬道:“当然会。”
  “不会直接把滚烫的饭菜塞进别人嘴里了?”
  “不会了。”
  “在带了止血散的情况下,不会试图用烧伤口之类的残暴手段来止血了?”
  “我那是想省着用……”
  “还有洗了的衣服没干就往人身上套……”
  “慕江陵!”段情恼羞成怒的喝道。
  “诶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些你不都对我做过吗?”慕江陵笑道,“别那么阴沉沉的,放松点,都会好起来的。大不了我再要棵白露草给阿行。就算白露草不行,世上灵药千千万,总有能对症的。然后我们再把那个混账东西揪出来,让他解了封印,实在解不开,应辰也会有办法的。对吧?”
  应辰:“???”
  “你……”段情也被他说的笑起来,“不管处境有多糟糕,你看到的好像总是希望,然后回过头来安慰我们。天塌下来都能被你说的没什么大不了,难怪裴行他们都很喜欢和你呆在一块。”
  慕江陵挠挠头:“真的吗?”
  段情:“不过你也是最能惹事的一个。”
  慕江陵:“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段情:“从我遇见你开始,你就在惹事情。还说没有。”
  慕江陵:“……”
  应辰赞同道:“不错。”
  这你一句我一句,两人目光又对上了。
  段情开口道:“先前我对你有敌意,现在看来,是误会了,抱歉。”
  应辰冷飕飕的看着他。
  慕江陵不动声色退到应辰身后,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应辰:“!”
  段情见他脸色微变,道:“怎么了?”
  应辰:“……你,还行。”
  段情疑惑:“还行?”
  慕江陵从背后窜出来:“他这人就是这样说话的!还行,就是说你人不错,先前的误会他已经不放在心上了!是的、没错、就是这样!”
  段情:“是……这样吗?”
  慕江陵猛点头:“不会有错的。”
  应辰眉毛抖了抖,跟王八壳一样又臭又硬的万年冰山脸有点崩。他拉了慕江陵一把:“走。”
  “去哪?你别拽我,当心衣服喂!”
  “隔壁。”
  慕江陵被推搡着进了隔壁房间。应辰把门一关,慕江陵觉得整个屋子的气压都低沉了下去,他警惕道:“干嘛?”
  应辰看着他,看着看着,忽然笑了。
  慕江陵腿一软,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夭寿了!见鬼了!这个神仙对自己笑了!!!
  “你胆子不小。”
  “哪里哪里,没有没有……”
  “过来。”
  “不了不了,地上挺舒服的,挺好的。”
  “那我过去。”
  慕江陵眼睁睁的见应辰慢慢朝自己走过来,然后蹲下来,问自己:“地上挺舒服?”
  他没敢吱声。
  “你总共欠我三个人情。”应辰道,“这是第一个。”
  然后,然后慕江陵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见轻轻的扑通一声,后背一凉,自己被应辰整个儿压到在了地板上。
  “你……”
  “不要动。”
  湿凉的唇覆了上来,轻车熟路的撬开牙关,肆意的亲吻着,滚烫的呼吸轻易掠夺走了全部理智,让他浑浑噩噩到无法思考。
  他听见应辰在耳边吐着气撩拨道:“地上舒服吗?”
  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又是一轮惊涛骇浪般没有止境的强势侵略。
  “呜呜呜……应、辰呜……”
  睡在床上被惊醒后不敢轻举妄动的李青崖:“……”他真恨不得一头撞晕在枕头上。
  为什么这种事,回回都能给他撞见?!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被灭口的!!!


第54章 我想与你
  慕江陵被压倒在地上,脑子糊成一团,反反复复只想着:“到底怎么回事???这算什么???居然还拿人情当借口,把我当作什么???”
  唇上还有灼热在肆虐,地上凛冬的寒意顺着后背慢慢渗透到了心底。他勉强找回一丝理智,手指颤颤巍巍的扣上应辰的肩膀,挣扎着微弱道:“放开……”
  应辰依言放开了他,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
  好像一切都赤/裸裸的摆在了眼前,热烈直白得逃都逃不掉。
  慕江陵道:“拉我起来。”
  “嗯。”
  慕江陵盘腿坐起来,单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放在心口,那里砰砰跳的厉害,指尖也哆嗦得厉害。他低着头,散落下的一绺头发遮住了眼睛,嘴唇蠕动,欲言又止,最后狠狠一口咬在了自己的唇上。
  “慕江陵……”
  “你闭嘴!”他嗓音低哑,开口便是愤懑难抑,“我只问你一句,你刚才在想什么?”
  应辰疑惑的歪歪头。
  “回答我!”见他不语,慕江陵一把揪住他的衣襟,那眼神看起来要将他生吞活剥,脸颊上还有未褪去的红晕,唇边抹着血,“你亲我的时候,想的什么?!”
  “我在想……你是我的。”
  慕江陵瞳孔骤然缩紧,而后慢慢恢复原状,却变得空洞又盛满迷茫:“你的?”半晌,他又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不、不对……”
  应辰见他说话颠三倒四,一反常态,担心是不是把人亲傻了,唤道:“慕江陵。”
  “……啊?哦、哦。”慕江陵推开他,梦游似的站起来,在门前来来回回徘徊一阵,回头道,“我去外面转转,别跟来。”
  门开了又合,空留一室暧昧。
  应辰突然觉得很烦躁。
  那边床上传来一声故意拉长的叹息:“唉——”应辰朝那看过去,李青崖掀开帐子,打着哈欠,边穿靴子边毫无诚意道:“不小心听到了,抱歉抱歉。”
  应辰破天荒没有送他一个冷得掉渣的眼神,而是迟疑着问道:“你说,他是不是不高兴了?”
  李青崖穿好靴子,掸掸袖子,装得一副高深莫测:“八成是心碎了一地。”
  应辰又思索片刻,得出结论:“凡人真难懂。”
  “不难懂。”李青崖道,“他的心思那么好看破,你成天暗地里吃豆腐,这么久了居然不知道?”
  应辰忽然觉得,这个他至今没放在眼里过的凡人,不简单。于是他又问道:“什么心思?”
  “不懂就罢了。你若是没看出来,我给你说破也没用。”李青崖懒散道,“缘分未到,你也太突然了。只不过,今日你若不把话同他说开了,往后怕就没机会了。”
  “为何?”
  “你不觉得,慕江陵其实是很随遇而安的人么?我不清楚你们有何渊源,胡乱猜一下,你是不是在他身上绑了什么契约?”
  “……”应辰终于正视起李青崖来了,“是。”
  “这就对了。”李青崖一拍手,“他摆脱不了你,你又对他存了那样的心思。或许他开始会在意、会失望,但到后来就会不了了之,把话烂在肚子里,凑合凑合过去了。我这样说你听不懂,那换句话——他会和你在一起,却不是真心实意的,只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念头。”
  应辰:“!”
  李青崖:“若你不在乎这个,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应辰:“我不想这样。要怎么做?”
  李青崖:“你靠近些,我说与你听……”
  日落,夜幕铺展,暖黄的光晕透出窗纸,远远望去,更显得月色清冷,重雪孤寂。
  慕江陵默不作声的进了屋,在火盆边抖落抖落一身寒意,朝手上呵了口气。
  李青崖:“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不然呢?”慕江陵蹲在火盆边,搓着冻僵的手指,闷闷道,“我该和谁回来?”
  “他出去找你了。”
  “谁?”慕江陵突然反应过来,“应辰?你怎么知道?下午的时候,你在这屋里?”
  李青崖无辜道:“我在小憩。”
  慕江陵:“……”
  慕江陵:“你让他出去找我的?”
  应辰有多耿直?那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闻者伤心见者落泪。说了不要跟去,他是绝对不会出去找人的。
  李青崖摊手:“我看你挺喜欢他的。有道是,做十桩好事,不如成一桩因缘。我就……”
  “等等等等,”慕江陵听着觉得味儿怪,“我记得这话不是这么说的。”
  “莫要在意,莫要在意。”
  “哼!”慕江陵站起来,瞧见桌上摆着几盘凉了的菜肴,抄起筷子吃了一口,愤愤道,“我喜欢他?猪都会上树!李青崖,我知道你是出于好心,但我奉劝你一句,别管他。”
  “哦,是吗?”李青崖凉凉道,“他出门的时候,拿走了我的钱袋。我现在身无分文,这桌饭钱,麻烦你付了吧。”
  慕江陵一口菜噎在嗓子里,半天才咽下去,忽觉索然无味:“他拿你钱干嘛?”
  “不知道。”
  “是不是你撺掇他的?”
  “天地良心,”李青崖叫屈道,“我就和他说了四个字。”
  “说了什么?”
  “不可说,哎,不可说。”
  “……”慕江陵丢了筷子,“这家伙去哪找我了?这么久没找着,不应该啊,我身上明明有……我出去看看吧。”
  “慢走,不送。别忘了钱袋。”李青崖在身后叫道。
  慕江陵踩着冬夜的积雪,一脚深一脚浅的,兜兜转转许久,在一个亭子里找到了应辰。
  “喂!”慕江陵不满道,“冻死人了,你在这杵着做什么?”
  应辰回头看见他,眼睛倏地一亮。他没说话,提起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塞进了慕江陵怀里。
  “这、这些是什么?”慕江陵低头去看怀里满满当当的纸包,“糖葫芦、烧鸡、糖糕、糯米滋粑……你买这么多吃的,不怕撑死?”
  “给你的。”
  “这就是你拿走李青崖钱袋的理由?”慕江陵简直莫名其妙,“嗯,好了,我收到了,走吧。”
  “等一下。”应辰似乎急了,“你、你为什么不高兴?”
  “不高兴?没有啊。”
  大冷天的,应辰脑门都急出汗了:“下午你为什么要走?”
  慕江陵收紧了怀里的东西,默了默,道:“散心。”
  他想转身走,却被应辰牢牢抓住了手臂。两人僵持在亭子里,进不得也退不得。
  慕江陵皱眉:“你究竟想说什么?闹腾什么?下午的事已经过去了。被占便宜的是我,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你说的难道不是心里话?我可不就是你的东、西吗?”他把‘东西’两字咬的特别重。
  应辰没听出来。少顷,他放弃了,换了种问法:“你想怎样?”
  “这话该我来问,你想要怎样?”
  “我想要凡人之间的,两心相悦,永结为好。”
  慕江陵傻眼了。他不小心把一串糖葫芦捏变形了。刚才是谁在说话?谁?应辰吗?
  他有些头晕,眼前的世界都变得虚幻起来,声音发飘发颤道:“你、你再说一遍?”
  应辰重复道:“我想与你,永结为好。”
  慕江陵:“谁教你的?李青崖?”
  “不是。”应辰见他满脸震惊,却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不由失落道,“不行?这个你也不喜欢?”
  “不是、这也太突然……你真的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两心相悦?你?”他忍不住带了上扬的讽刺尾音。
  你也有心么?
  “清楚的。”应辰见他还在气恼,耸了眉毛,很小声很小声道,“我只是不清楚哪里做错了……你不喜欢,就算了。我再慢慢想。”
  “谁谁谁……谁说不喜欢?!”从没见过态度这样软和任拿捏的应辰,慕江陵心软了,踌躇半天,满腹话语只憋出一句,“你能不能发个誓?”
  应辰愣愣道:“发誓?”
  “我我、我……你、你你……”慕江陵满脸通红,最后认命的吐出一口气,“没什么。”
  “说。”
  “就是,就是那种……呃……”慕江陵有些难以启齿,快速的小声道,“不这样那样就天打雷劈永世不得翻身、什么的。”
  “哦。”应辰了然,他把从都到脚都写着不好意思的慕江陵揽进怀里,“誓言太轻。我给你别的。”
  他取出一根手链,系在慕江陵的手腕上,道:“收好。”
  “这是什么?”
  “水之精。我的本命之物。”
  慕江陵心里一惊:“这个太重要了,我不能收。”
  应辰摸了摸他的头,觉得光摸摸还不够,又亲了亲,几分无赖道:“不要就扔了吧。”
  慕江陵:“……”
  慕江陵:“你是不是嫌命长?”
  应辰理所当然道:“我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
  慕江陵不吱声了。他磨磨蹭蹭犹犹豫豫,眼睛滴溜溜乱转,思量着怎么把自己的小心思传给这个不开窍的家伙。
  应辰看出他有话要说:“还有什么?”
  慕江陵豁出去了。他鼓起勇气,从怀里抬起头,认真道:“那个,你能不能说一声,喜欢我。”
  应辰的耿直又发作了:“为什么?”
  慕江陵用力踩了他一脚,恼羞道:“快说!”
  “喜欢你。”
  “嗯。好。我也喜欢你。”
  不是欲望,不是占有,也不是别的什么。是干干净净的喜欢。是他心心念念了两辈子的,被人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不小心把自己给甜晕了


第55章 为何修仙
  回去的路上,迎面走来一个晚归的卖伞人,披着蓑衣斗笠,背后箩筐里满满当当的油纸伞。
  擦肩过身,那人忽然招呼道:“两位,天下着小雪,不如买把伞?”
  恰在这时一粒雪子从头发上滚进了后领,冰凉落在温暖的皮肤上,慕江陵突的打了个哆嗦。应辰道:“买一把。”
  他挑了把画着红梅的伞,付了钱,撑开来,斜斜的遮在慕江陵头上。
  两人继续走。
  慕江陵问道:“怎么你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我?你不是能根据自己的血,辨别出我的方位吗?”
  “三清果重聚丹田后,就不能了。”
  “难怪在君山问天祭,我下水后你寻不着人。我还以为避水珠那样神奇,还想着日后有了机会能不能弄一颗来。”
  应辰不悦:“我找不到你,很好玩?”
  “没有,嘶、别抓这么紧,疼。你那会把我当作死物看,我生了这种念头不是很平常。”慕江陵从纸包里咬出一块糖糕想吃掉,努力一番后,惨遭失败,可怜兮兮的望向应辰,“……能不能、辣一下,我唔能嗦话了……”
  应辰把他叼在嘴上的半块糖糕拿下来:“凉了,别吃了。”
  “多可惜,回去热热再吃。你花了多少钱?李青崖说他都没钱吃饭了,回去记得把钱袋还给他,花掉的钱我给补回去。”
  应辰把糖糕丢掉,从怀里掏出空空如也的钱袋,抖了抖,道:“没有了。”
  慕江陵:“没有了?!不过是买了些小吃啊,能贵到哪去?他不至于穷成这样吧?”
  应辰:“嗯,很穷。”
  忽然之间慕江陵福至心灵,一拍脑门,道:“你不会被宰了吧?”
  应辰:“被宰?”
  “你说说,那些钱你怎么花的?”
  “钱袋里都是银块,我买一样,给一块。”
  “……”
  慕江陵沉痛的反省:是,是自己的错,没有早早的教给应辰关于钱的概念。再一想,凭什么这家伙送给自己示好的东西,到头来还是得自己掏腰包?谈个恋爱贴钱又贴人的,真是亏,亏大了!
  回到客栈,一进门慕江陵就想起了自己那句掷地有声的“我喜欢他?猪都会上树!”。人要脸树要皮,他没去找李青崖叨叨,转头屁颠屁颠跑去隔壁找段情,亢奋的准备来个彻夜促膝长谈。敲了几下门,无人响应。
  “别敲了,人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你下午出去转悠的时候。段情找了辆马车,说是先走一步。他还想来找你道个别,可左等右等你都没回来,就托了我转告你。”李青崖端着烛台,穿着睡衣,在门边探出半个身子来,“房间留给你了。嗯……我没看错的话,你们是撑一把伞回来的?”
  慕江陵:“没有!你别瞎说!”
  李青崖挥挥手:“行吧,那我睡觉去了。”
  慕江陵无语:“你又睡,一天要睡多久?”
  “啊,说错了,我是要修炼。”李青崖浑身跟没骨头似的懒洋洋的,“你都好几日没睡了,三天两头拿修炼当睡觉,也不怕猝死。”
  慕江陵噎了一下,反唇相讥道:“你天天不是睡觉就是发呆,你师父看见你这样,怕是要气死。”
  本是无心之言,李青崖却奇异的沉默了。须臾,他又恢复成了那副提不起劲的样子:“反正他也看不到了。自己出去游山玩水把徒弟扔在空山上看门的人,又哪会在意徒弟修不修炼。”
  “等哪天想起来了,总会回来找你的不是?”慕江陵道,“我倒希望我师父在外头逍遥,而不是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凉成一堆骨头。”
  “你师父……听说是失踪了?不知令师尊姓大名,或许我曾有所耳闻,又或者知晓行踪。能教出你这般弟子,定然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慕江陵尴尬的笑了笑:“我师父他还真不是什么大人物,姓平名修羽,常年隐居南州。你肯定没有听说过。”
  “平修羽?”李青崖回忆了一下,惊讶道,“他是你师父?”
  慕江陵:“!!!”
  慕江陵:“你知道?!你见过?在哪?什么时候?他还好吗???”
  李青崖手里的烛台差点被撞翻。他手忙脚乱的稳住蜡烛,道:“你、你别激动,我不曾见过,只是听我师父说起过。你若要听,进屋里头来,我慢慢说与你听,这样站着我……冷。”
  “要听要听。”他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转头推了推应辰,“你先在这房间里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应辰不太情愿的应了声。
  等他进来,李青崖关好门,在烛台上盖了灯罩,道:“我懒得换外衣了,就这样吧。”
  慕江陵:“嗯。”
  桌上一盏纸灯幽幽,李青崖穿着浅色的中衣,衣袖卷起,露出半截白皙的胳膊,头发都拨到了左肩上,右耳在灯火下显得隐隐通透。这幅平常的姿态将往日那种不易察觉的疏离统统剥去了,看着竟有几分微妙的亲近。
  李青崖被盯得尴尬,摸了摸脸,道:“你看我做什么?这副样子确有失礼之处,但……”
  “不,不碍事。这样子挺好的。”慕江陵收回目光,道,“说说我师父的事情吧。”
  “很多年以前,我向我师父,嗯、那个时候还是师尊,问了些修炼上的事情。”大概是想到了年少时的黑历史,李青崖面色有几分窘迫,“因为问得太不知天高地厚,被师尊狠狠教训了一顿。哎……太狠了,我才、我才八岁啊!”
  “那个,”慕江陵好奇道,“你问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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