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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道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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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了半壶酒,吴企图喝得快速,火辣的液体直击心肠,烧得心上的硬壳碎裂。世间的人都是孤零零来、孤零零去,唯独他是带着噩梦降生,今日有多大的希冀,明日就有多大的伤害,无法摆脱的罪孽,便是他这三渡不能飞升的心结。
  傍晚时雨停了,住店的人也多了起来,吴企图已经喝了一下午,半醉在大堂那张方桌上,时而对路过的人风言几句。
  “嗨,小公子,你印堂发黑……”
  “你才发黑,醉鬼。”那人甩袖而走。
  “这位大婶……”
  “说谁是大婶呢?”一位衣装华丽的妇人很不乐意,转身对掌柜指责道:“能不能把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轰出去!”
  掌柜为难:“可……可是……”
  “抱歉。”梅傲霜从楼上下来,对掌柜道:“我这就带他走。”
  “没事没事……”那位妇人连连客气,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眼睛里印着梅傲霜那身洗净尘埃的仙逸身姿,什么不满都烟消云散了。
  走到桌旁,梅傲霜先是拿走他手里的酒。
  “谁啊?敢抢我的……酒?”吴企图抬头怒视,看见梅傲霜斜眉一笑:“呀,哪来的小仙君,长得真好看……”
  “你喝多了。”梅傲霜冷淡的眸子里有半分的心疼。
  “什么?”吴企图拍桌而起,不服道:“我会喝多吗?”
  梅傲霜不再跟他言语,将酒钱放在桌上,就拉起吴企图半搂在怀里,带回房间,回头问小二要了碗醒酒汤。
  “小仙君……我知道你是谁?”被到窗户边的长榻上,吴企图醉态朦胧道:“你是寒凌子……我的掌门师兄……对不对?”
  梅傲霜打来一盆热水,轻声应着:“嗯。”
  “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好吗?”吴企图笑问。
  梅傲霜正准备给他擦脸,拿着热巾帕的手停住了,原本冷冰冰的眼睛有些期待地看着,道:“为何?”
  “哈哈……”吴企图得意大笑:“因为我对每个人都好。”
  这个答案让梅傲霜有些失落,他俯下身去,给吴企图擦脸。
  吴企图像猫一样抓住那双修长干净的手,放在怀里不准他动,扬了扬眉:“知道我是谁吗?”
  看着近在迟尺的脸,梅傲霜再次顿了顿,回道:“葬海古道。”
  “错!我是你的采花大盗,哈哈……”
  想起那几次被他当众羞辱,梅傲霜竟也丝毫没了怒意,反是一刹那红了脸。
  吴企图继续嬉笑:“怎么样?被采花的滋味不好受吧?”继而一拳怼到那副挺拔的胸口上,气道:“叫你没事就用那破法术冻我,现在我封你法术,你再冻一个试试?”
  “不会了。”梅傲霜握着那只拳头,如立下誓言一般。
  吴企图一脸的醉态却也楞住了,眼睛迷离起来,不知是梦还是真。
  “客官,醒酒汤来了。”小二进屋把一碗汤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
  梅傲霜也醒了醒神似的,抽出被吴企图抱在怀里的手,仔细给他擦了干净,转身去将醒酒汤端了过来。
  “把它喝了。”
  吴企图摇头:“不喝。”
  “听话,喝了。”这一次梅傲霜放软了语气。
  看着那样的汤碗,想起小时候刑皇给他灌药的情景,一阵辛酸,一阵想念,吴企图的目光渐渐婆娑,接着一阵恶心上来,趴在榻边哗哗直吐。
  梅傲霜放下碗,给他拍背顺气,再拧了巾帕来将这醉泥似的人弄干净,地面清理后,回来醒酒汤都快凉了。
  “快喝了。”梅傲霜有了一丝急躁,将碗递过去。
  那模样跟当初的刑皇似乎重叠在一起,吴企图一双泪眼巴巴,可怜地望着他道:“义父……你又要灌我?……”
  梅傲霜似乎明白他这般抗拒的缘由,便自己抿了一口汤,手捧着他的脸,对着那清粉的唇瓣,喂了下去。
  汤药在梅傲霜口中有了温度,一点点流向吴企图的嘴里,像一股暖流顺流而下,又像丝带着电流的液体滑入,吴企图那双迷离的眼睛瞪大,一惊之下,呛着了自己,然后木讷呆滞,靠着榻背一动不动。
  一脸淡然的梅傲霜一口一口地继续喂,直到第三口,吴企图回了神,因想说话而伸动的舌尖碰到梅傲霜的唇齿,那双闪着湿润的眼睛如泉水截流般定住。
  梅傲霜也像凝固的雕像顿住,耳根红成了铁烧般,又仿佛什么东西被点燃了,便是轻轻一动,冰凉的舌微微触碰,像一层动容的涟漪在心底炸开。
  那碗剩下的汤药被冷落在茶几上,梅傲霜将吴企图整个抱在了怀里,呼吸渐渐急促,缓而轻柔地吻入,仿佛要用这一吻安慰彼此所有的伤痛。
  吴企图被这一吻,吻得血脉膨胀,连所有的醉意都吻没了,身体一阵瘫软,差一点沦陷,看见梅傲霜眼里的一丝情意,他心底像是被什么激烈撞动,手足无措地用了一道力,推开了彼此,口中还留着那份战栗的感觉。
  “我……我喝醉了……”吴企图小声道,眼睛不知道该看什么地方,四处闪躲。
  梅傲霜也像立刻被泼醒了般,瞬间冷静下来,道:“对不起……”
  “没,不是你的错。”吴企图忙爬起来。
  “吴企图……我……”梅傲霜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般难以启齿,话不成序。
  “早点休息,我明日要外出。”
  “嗯。”
  梅傲霜不问他去哪,干什么,他知道他有许多秘密,但那些秘密必定千疮百孔,自己也不愿面对的现实,他又何尝愿意去回忆那些,己不所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还算明白。只是刚刚那唇瓣相依的动容,还在心底徘徊。
  回到屋,吴企图捂着还在跳动的胸口,看向满天的星辰,轻抚上自己的唇,还留有那人的半丝温热。
  。
  第二天还是细雨霏霏,瓦片敲着细碎的音节。
  这次吴企图走后,梅傲霜不再随便出门,就在窗口煮一壶茶,看着楼下人来人往的旅客,有时还能听到一些奇闻趣事。
  “这人间妖患不断,修仙界也打得不可开交,简直天下大乱了。”一个散修道士大叹道。
  另一个小道士点头:“可不是……昨晚星耀真人被杀了,凶手竟是仙岳的掌门弟子。梅傲霜!”
  这一消息让大部分店客都围了过来,梅傲霜拿着茶匙的手停滞在半空。
  “什么?梅傲霜?那个修仙天才?他不是仙岳的明日之星吗?怎么会干这种事?”
  “对呀,而且仙岳与星耀堂可是交好的家族,怎么有这么大冲突,小道士,莫不是你搞错了?”
  小道士笃定道:“我表哥是星耀堂的,这种消息还能瞎传吗?星耀真人死于冰法,一剑穿心,这种法术系能杀死星耀真人的,整个仙门道盟就只有梅傲霜能做到。”
  “而且……”散修道士补充道:“前日仙岳就召开了道盟大会,通告掌门弟子梅傲霜因中焚寂情蛊而堕入魔道,也就是说仙岳也在通缉他。”
  “焚寂情蛊是什么玩意儿?”
  小道士解释道:“仙门三大禁术之一,中蛊者会对指定了引子的人痴恋,并强行交合,完事就会吃了这个交合对象!可怕吧?”
  众人吓得头皮发麻!
  “这么变态的法术确实该禁。”
  “那现在的梅傲霜岂不是整个仙门道盟的通缉对象了?”
  散修道士道:“是的,今早又开了紧急召令,道盟各派已经全面行动了。连我们这些散修门派,只要提供线索,都可以领取五万灵石。”
  “五万啊!真是大手笔。”
  小道士挥了挥手:“嗨,出钱的是星耀堂,碧瑶仙子发了疯一样,要替他祖爷爷报仇血恨。”
  “近日雪泽妖族也开始猖獗了,现任的妖王发了战书,要四大家族血债血偿!第一个就是无忧宫。”
  一人轻笑:“如今的雪泽哪有当年的实力,无忧宫虽不问世事,却也不是个软柿子!”
  “现在的妖怎么都越来越蠢?”
  “谁知道呢?与其管那几只妖的事,还不如打听打听梅傲霜的下落,下半辈子就不愁了。”
  …………
  梅傲霜身姿僵硬地站了起来,眸子呆挂在眼眶,看上去却有点失魂落魄。
  全道盟通缉的杀人凶手……
  堕入魔道……
  师父……你还要如何摧塌我心里存留的那点情分?
  “呵……”梅傲霜冷然轻笑,眼落冰霜:“为了逼我现身,竟也不惜双手染血……”
  

  ☆、第 65 章

  “炮六退四,押卒,将军。”
  一阵“哗”声,瞬间响遍整个棋仙台!
  云不来在不知不觉中,巧妙地化去了一只紧逼红帅的黑卒!棋盘上,就像是已经被刺客以利刃抵住咽喉的主帅,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在暗处的护卫高手无声逼近,一剑刺进刺客的心窝,将寒光闪闪的名剑,转向落单的另一只黑卒。
  御风真人的脸色,刷地变为灰白,紧盯着棋盘。孤卒被红帅、炮、相三面包围,过河卒子的悲惨境况,更显势单力孤,只能弃卒保将,不去管黑卒了,道:“炮五平四。”
  云不来的声音,只不出一点喜怒,冷静道:“士六退五,将军。”
  御风真人的手,微微地颤抖起来,想了许久,终不放心曝露在危险下的将军,说出来的还是:“炮四平五。”
  一旦无步可走,棋局便已底定,败象毕现。云不来一步之内反败为胜,或许,御风真人也有扭转局面的可能。这场决斗,随时充满了变数。
  云不来不假思索,道:“马七进六,将军。”
  御风真人的脸色更难看,想了许久,还是道:“炮五平四。”
  云不来一点时间都不多延:“马六进五,将军。”
  眼看御风真人的局势一败涂地,只见他脸上汗珠点点,手上持的万年果,枝桠颤动,显然心情混乱,云不来望了他一眼,道:“如何呢?前辈?”
  御风真人咬紧了牙,片刻才道:“不必太早断言,大局未定!”
  云不来轻轻摇了一下头,道:“大局早定,你不必再挣扎了,难道你非要听到最后一句吗?”
  “不必废话!炮四平五!”
  “唉!你爱听最后一句,那晚辈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马五进六,死棋。”云不来的红马,抵住了将军,御风真人全身一震,脸色惨白。
  在一阵凝止的沉静之后,云不来敲了敲棋盘道:“我又赢了!”
  “宫主!糟了,糟了!”
  一道急躁慌乱的喊声切断了那份胜利的欢乐。
  身穿黑紫道袍的无忧宫修士上台急切禀报:“宫主,雪泽的妖物攻上了山门……”
  云不来缓身而起,道:“有多少?”
  “百余。”
  虽然输了棋,御风真人却是很快放下败落的心思,上前道:“可需我助一臂之力?”
  云不来行了一礼:“谢过真人厚意,这点麻烦,晚辈还能应付!”
  御风真人欣赏地点头,又神色微愁:“昨日星耀真人遇袭,还不曾落定,老夫测算星象,显示天将大变,却又寻不着痕迹,果真是老了……”他息叹一声:“本想你无忧宫这般修个无争之道,奈何你们也遭遇事端……这世道,何能安定?”
  作为天云阁的上代掌门,御风真人选择了隐修,在这棋仙天上终日与棋为伴,云不来善修棋术,便常此与之对垒博弈,每日一棋,一曲,自从《陵中散》的出现,囚了那只来自白民国的半妖,这世事便难以避开了……
  “那梅傲霜也是个天降之才,怎会不察觉焚寂情蛊?”御风真人眸中疑光闪烁:“说到底,这该是仙岳的责任,梅岳峰却是一副灭口的态度,这个人……就像你祖父说的,不好揣测。”
  听罢,云不来御剑而起,回头拱手:“前辈,择日再战。”
  “择日…”御风真人轻捋着耳鬓的白发,微叹:“择日便不知是何日了,你也是心有执念。”
  …………
  到了夜暮,雨越下越大,雨水从乌黑的苍穹洒落,在无忧宫山门前的竹林上空蒸发一浪又一浪的白色热气,山腰一片火光,照得满天通红,远远望去好像太上老君的八卦炉又打翻了人间。
  云不来飞至火苗四窜的山顶,扯下腰间那颗白玉棋子,抛向空中,手指结印,一道紫色阵光包裹着棋子,在空中炸开,生出一副巨大的棋盘,将天上飞落的雨水全部聚集在棋盘上,随之,那些雨水放大了十倍,每一滴水如石头巨大,飞向燃着火光的地方,如有了意识的灵魂,重重扑灭火势。
  火光间,四处的妖物窜走,追着无忧宫的弟子厮杀,一时间飞沙走石,到处打斗拼杀,带头的妖物已经攻上大殿。
  大长老、二长老和妖王。雪泽时雨打得人仰马翻,看似不可招架之势,大长老怕宫殿损坏太严重,一直有所顾忌,被打得满脸的青包。
  三长老看见幽夜就一肚子火气,直奔过去,一边打一边理论:“你这妖孽,还要点脸不?我家宫主被你迷得不务正业,好不容易消停了,你居然赖上门来,还勾结雪泽的孽障来攻山,简直是淫妖荡夫!”
  这话听得幽夜嘴角抽搐,一脸的莫名其妙,道:“你说什么呢?老匹夫。”
  用琵琶弦音弹开攻过来的修士,回头,雪泽离看着幽夜偷笑,暗念:知道厉害了吧,这群老东西最大的杀伤武器就是那张嘴。
  五长老正抱着竹简在大殿门前翻阅,依旧心平气和的念念有词:“该用哪种法术好呀?败家宫主还没回来,为什么又是我来擦屁股……”
  秦药师应对眼前的雪泽离,他急趋前一步,放声大喊:“没有分手费!!!”
  五长老高举竹简呼应:“对,爱情无价!”
  “……”雪泽离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似的。
  雪泽时雨差点摔一跤,转过来质问:“他们在说什么!?”
  幽夜不明所以投来一眼,雪泽离那头银白长发不住的震动,难抑心头之怒,吼道:“你们这群老混蛋,本尊今天撕了你们的嘴!”
  秦药师:“来呀。”
  两人电光火石打得天崩地裂。
  此时,收拾完火势的云不来,刚好目睹这一幕,御剑停在偏殿上空,暗自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当他的双眼再度睁开之际,纱笠上的三颗棋子飞落脚下的棋盘阵光中,相,士,兵,转瞬间,无形的奇法袭向正在激战中的三妖,棋子化作透明的阵牢,裹住三妖!
  “啊……”幽夜的头颅不由自主的急速旋转,发出惨慄的嚎声,身体被压制在那颗透明象棋里,无法动弹。
  雪泽时雨运出大量妖力,双掌推阻,只能看着手臂被前后无形的墙壁一点挤回来:“这……是什么?”
  用剑抵着站起来,大长老顶着一头包,大笑:“你推不开的,这是天罡棋阵。”他指了指头顶:“无论你法力多高,只要在这棋盘阵光范围内,绝无逃脱的可能。”
  雪泽时雨大感不好,只知道云氏家族擅长制丹炼药,以治疗法术扬名,却不知他们深居这么多年,居然藏着这样一招,而且这施法的人还道行不浅。
  “那……到未必……”遭过同一招的雪泽离,这一次再怎么也不甘心被那个变态困住了,他将所有的发丝包裹着全身,如一个银色蝉蛹,发丝莹莹流动发着雪亮的光芒,渐渐扩大,往外扩展,把那透明的象棋一步步推开,最后融化了那无形的墙壁。
  只见空中棋盘上的那颗写着相的棋子脱落棋盘,法光消散,返回到云不来的纱笠上,恢复装饰物的样子。
  几个长老长大了嘴,一个个瞠目结舌,唯有五长老还是那般气定神闲地抱着竹简朝云不来大喊:“神帝之血,可御万物!”
  云不来,微微侧过头,纱笠轻轻折转,自言道:“难怪梅岳峰对其有顾虑……”接着,又对地上一身雪白的雪泽离问:“你何时学会的?”
  “……”雪泽有点懵,学会什么?突然想起来似的,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头发,还散着浅光,以前……并未这样过,他又看向那个五长老,想起那句“神帝之血,可御万物”曾经恩公也说过。
  “呵……”云不来轻笑,飞落在雪泽离面前,抓起他的左手,道:“流血了。”
  雪泽离这才看见,手掌上有道小口,他正要收回手,但云不来并不放开,并在那伤口处重重一按,鲜血溅出来。
  “啊!!”雪泽离疼得大喊:“你干什么?”
  秦药师突然闭着眼睛,恶狠狠道:“眼不见为净!”
  雪泽离立刻炸毛了,直跳脚:“死老头儿,你给我消停点儿!”
  云不来毫不理会,只是把雪泽离手上的血抹到那头银发上,鲜血沾到头发立刻被吸收了,泛出一阵又一阵的光辉,头发围着主人摆动,形成一种防御姿势。
  “哇……”雪泽离望着自己周边的银发惊叹,是手上的血无意沾在头发上,才防御了那道阵法,原来,‘神帝之血,可御万物’的意思是这样。
  他突然回忆起当初从梅岳峰手中逃脱的情形,那时他受了一剑,血染满襟,应是头发沾到了血,记得当时也是这般白光围绕,弹开了梅岳峰的攻击,才得以逃脱,雪泽离心中燃起一阵欣喜,如果这功法可以抵御仙阳轮回术,那……热切的希望在脑子里轰炸,雪泽的仇,可以报了。
  

  ☆、第 66 章

  “傻笑什么呢?”
  云不来走近,音色有着绝对的压迫感,他点指一动,纱笠上的那颗象棋子再次飞出,只是眨眼的空隙,将雪泽离困在其中,绝无一丝挣扎的机会。
  “啊……”雪泽离觉得空气突然被抽空了似的,可是他再怎么往头发上沾血,拼命使用妖力,白发的光辉如一轮白色太阳,却是再不能像刚才那样推开这阵法,只是发丝把他一层层围住,像个蛋壳儿似的,而那阵法缩小到一定程度也不动了,就保持这样的围困状态。
  云不来轻轻挥动手指,一道法光指去,只见那象棋带着人一起变小,小到拳头大小,飞回到主人手中。
  将象棋捏在指间,云不来端详了片刻,道:“你这神帝之血,终归是防御法术,我只要不伤害你,它就不会发挥作用。”
  看着自己像个芝麻人似的在他手上,雪泽离满腔的屈辱,不甘心道:“可是刚刚我明明……”
  “刚刚?”云不来道:“哦,我调整了下法阵的结构,一试就成了。”
  他竟然这么快就找到应对的方法……雪泽离又气又急,大声喊叫:“云不来,放了我们。”
  云不来轻笑一声,将雪泽离放进乾坤袋,再同样施法收回关押幽夜的象棋,他看着幽夜,许久,问了句:“留在无忧宫可愿意?给我弹琴,护你周全。”
  大长老一个踉跄晕倒在地,二长老跑去宗师殿哭喊:“老宫主,你带我走吧。”五长老又开始翻阅竹简找寻劝谏的词句,秦药师则长叹一声:“冤孽啊!!!”
  见状的幽夜一脸的黑线,问道:“他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云不来无视这个问题,又问:“愿不愿意?”
  “……”幽夜一愣,垂首抚了抚琴,道:“我必须报仇。”
  云不来直言:“报仇直接去仙岳好了,为何来我无忧宫。”
  幽夜看了看身后的雪泽时雨,道:“我已归属雪泽。”
  “所以和他们一起为85年前那场恩怨复仇?”
  “嗯。”
  “你觉得可能吗?”
  “……”幽夜一时语塞。
  “放弃吧。”云不来这话也同时说给雪泽时雨听:“你们再修五百年,也许能行。”
  雪泽时雨一拳砸在那堵透明的墙壁上,偌大的妖力,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他真的很恨,恨这人间为何会有如此境界的人,短短几十年,比他几百年的苦修还要强大数倍,天道不公。
  云不来的另一只手将关着雪泽时雨的象棋收过来,道:“带钱没?全部损失,要陪!”
  “……”雪泽时雨一腔怒火,瞪着那面紫色纱笠,讥讽道:“堂堂无忧宫,很穷吗?”
  这个问题让秦药师很热切,点头捣蒜似的道:“穷穷穷穷穷……”
  那个穷字念了半柱香,念得雪泽时雨一脸的鄙视,名门望族就这个德行?
  云不来继续道:“你听到了,无尽的穷。”
  真想看看那顶纱笠下的脸是怎么样恬不知耻的表情,雪泽时雨有点烦躁,道:“给你钱是不是放了我们?”
  云不来摇头:“看心情。”
  雪泽时雨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也恨自己脑子有病,居然跟这种人废话,于是大骂了句:“没钱。”
  云不来不再言语,拿着象棋使劲摇晃了几下,把只有桃核大小的雪泽时雨摇得头晕眼花,也不给他谩骂的机会,直接装进腰间的乾坤袋。
  剩下幽夜在他掌心,云不来带他到山门前的夏亭,道:“弹一曲?”
  幽夜看着眼前的狼藉,四处横着妖与无忧宫修士的尸体,心里兀的沉了块尸头,垂首道:“对着这样的场景,我无法抚琴。”
  “没有悲,何有喜,没有错,何有对……认识现在的错,可会原谅曾经的恨?你的琴若只为美好而拨动,现在的罪孽谁来安慰?”
  云不来的话字字浸着透骨的深意,幽夜的头低得更无力了,细碎的声音哽咽在喉:“我……”
  雨停了……地面炸开的坑里积满了水,水清澈如月光,殿外宫灯陆续点亮,烛火荧荧一闪,却闪出无数七色星芒璀璨,如天际灿然的虹彩,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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