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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贪图本神美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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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绥如今掌管庄子里的大部分事物,对周家的生意也记得十分清楚,当下答道:“各种武器总共四百件。”
  临诀颔首道:“也不算太多。明日一早你随我同去,顺便找两个人将这些货拉到周家。”
  赵管事闻言有些不赞同道:“四百件武器也不算少了,不多带几个人,万一路上遇到劫匪……”
  徐管事摆摆手道:“老赵你就别操心了。有庄主亲自盯着,谁敢打这趟货的主意?”
  赵管事转念一想,庄主和少庄主的武功在武林中当属一流,铸剑山庄的牌子一挂,哪个劫匪敢来招惹?遂不再作声。
  行程就这么定下。第二日一早,一辆刻着铸剑山庄标志的马车驶出了城门。
  傅绥骑马紧跟其后,再后面,则是装了两辆大车,分别由两匹马拉着的沉重武器。
  由于拉着货,众人的脚程慢了些,却也在申时前到了落霞镇。
  周家的人接到了消息,早就在镇子大门口等着了,等到临诀他们一到,立刻殷勤万分地将人迎入了周府中。
  周家虽然落户在落霞镇里,但其家主财力惊人,这座位于落霞镇中心的宅邸更是修得雕栏画栋、珠围翠绕,比起临川城城主府也不遑多让。跟铸剑山庄比起来更大了好几倍。
  但这位周家的家主在临诀面前却半分都不敢托大,眼见人来了,立刻亲自到门口将人迎进了正厅。
  “想不到寒舍也有等到庄主亲临一天,真是蓬荜生辉啊!”周老爷已经年过五十了,但由于常年练武,身手依旧利落,眼神也比寻常老人锐利。此刻他正乐呵呵笑着将临诀迎到上座。
  朱槿和傅绥则在他下首坐下。
  “周老爷太客气了。”临诀和他隔着一张茶几坐下,颔首道。
  周老爷摆摆手道:“这哪算得上什么客气?您怎么说也是前任武林盟主,小女最仰慕的武林豪杰就是您了。”
  临诀目光一闪,随即笑道:“令爱今年多大了?”
  周老爷有些疑惑,却还是笑道:“再过两个月就满十六了。”
  临诀道:“说起来,犬子也二十二了,这孩子脾气倔,到现在都还找不到婚配的人选。”
  周老爷立刻意识到了临诀话里的意思,他看了看坐在临诀下首的傅绥,周家这几年一直同铸剑山庄有生意往来,临诀的义子傅绥他也见过好几次,这孩子文武双全又相貌堂堂,每次见面他都恨不得把对方当儿子,眼下见临诀有了联姻的意向,他心中怎能不喜。
  见临诀和周老爷谈笑甚欢,甚至还有三言两语间就将婚事定下来的意思,傅绥终于忍耐不住,起身拱手道:“傅绥囿于山庄事务,近几年都没有成婚的打算,恐怕要辜负周老爷厚爱了。”
  周老爷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
  临诀瞥了傅绥一眼,嗤笑道:“我和周老爷也就是嘴上说说,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倒是当真了,别说周老爷还没答应,就算他答应了,人家周小姐也未必看得上你。你都及冠一年多了,怎么行事还如此鲁莽?”
  这一番话既敲打了傅绥,又给周老爷留足了颜面。
  周老爷听临诀这么一说,刚刚因为傅绥那句话而起的尴尬和恼怒顿时就散了,见傅绥被临诀那番话说得脸都白了,心里对这个跟小儿子一样大的年轻人不禁起了几分怜爱,便打着圆场道:“年轻人嘛,总是有几分冲动的,临庄主也不必对他太过苛责。像令郎这样年轻有为的可不多见了。更何况婚姻大事虽说是父母之命,但也得顾虑孩子们的意思,否则结亲不成,反成怨偶,只怕就要抱憾终身了。”
  临诀颔首道:“也对,亲事还是得孩子们看对眼才行。”
  ===
  而此时,周家小姐的闺房内,周老爷的幼女周莹莹正对着镜子打理妆容,听见丫环来报后她猛地转过身,一张秀美雪白的小脸上满是惊喜,“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真的来了?”
  小丫鬟激动得脸色发红,连连点头道:“小姐,我听门口的家丁说了,傅公子他们还会在府里歇一晚,最早明日才回去呢!”
  周莹莹殷切地问:“那临庄主呢?”
  丫环觉得有点奇怪,还是如实答了,“临庄主自然也会在府里歇一晚啊。听说老爷晚上会在云一水榭宴请临庄主他们,小姐要是想见傅公子,可以趁机去看两眼。”
  周莹莹面上发热,她仔细对着镜子扶了扶发髻上的钗子,看了看觉得不合适,又细细挑了一根玉簪换上了,可换上了玉簪,又觉得身上的衣裳不太相配,连忙换了身颜色素淡些的衣服。她一边细细抚平衣角的褶皱,一边想着,谁要去见傅绥那个冷面鬼。
  转眼间申时已过,傍晚的红霞撒了满天,周府的云一水榭中,八道朱红的柱子间垂下烟青色的纱幔,其内人影憧憧,不时传出隐隐约约的交谈声。
  周莹莹站在对面的一栋楼台上,隔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望向那浮在湖上的云一水榭。此时跟在她身边的除了之前同她报信的丫环,还有一个身穿月白衣裳的妇人,这妇人的相貌勉强可算清秀,一双眼睛却精光四射,看着就不好相与。可当周莹莹看过去时,她眼里的精光立刻收敛,装作了柔顺内敛的模样。
  周莹莹望着对面的水榭,心里有些犹豫,“你们说,我这会儿能不能过去?”
  丫环一听连忙摇头,“不行啊小姐!老爷在水榭里宴请的是外男,与咱们又不相干,怎可贸然过去?更何况去客房的路只有咱们楼下的这一条,等他们散席过来了,小姐站在这楼上不就能看到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你说的也对。”周莹莹如此说道。心中却很是遗憾,等他们散席后,天肯定已经黑透了,到时候就算那人从楼下走过,自己又能看得清什么?而今日自己这一身精心的装扮,亦不能让那人看见一星半点,有什么意思呢?思及此,她幽幽叹了口气。
  “奴婢却觉得,小姐若是想,过去看看也是无妨的。”
  就在周莹莹已经放弃时,站在她旁边的那个妇人却开口了。
  周莹莹心中不禁一喜,侧头看向她道:“李大姐这话当真?”
  李大姐是上个月才进府的绣娘,她虽已年过三十了,但眼神仍十分好,刺绣的手艺更算得上是天下无双,才进府一个月就得到了周夫人的信任,周夫人见她为人老实,手艺好又有分寸,就将她拨到了周莹莹身边。
  周莹莹并不喜欢刺绣,但这个李绣娘半点不像府里那些刻板无趣的仆妇,说起话来有趣得紧,人又聪明,处处合她的意,因而听到李绣娘这么说,周莹莹立刻问了出来。
  李绣娘笑着道:“咱们老爷虽说从前做过官,但他现在已经是个商人了,又学过武,算是半个武林人士,这样一来,小姐您也算是个侠女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小姐您去见见自小仰慕的前任武林盟主,谁又能挑出错来?”
  周莹莹闻言双眸一亮。
  丫环却不同意,“小姐,那些江湖侠女不拘小节是因为她们有武功护身,外出时又有师兄弟帮衬,而您可是半点武功都不会啊!这怎么能行?更何况老爷又没有唤小姐见客,您这么贸贸然过去,于礼不合,是要让人说闲话的。”
  周莹莹是个耳根子软的,听丫环这么一说又有些犹豫了。
  李绣娘继续道:“这是在咱们自己府上,小姐又只是在老爷夫人面前见一见仰慕已久的前任武林盟主,谁敢出去乱说?再者,老爷夫人定会护着小姐,何须担心?”
  周莹莹本就极想去云一水榭,李嬷嬷又全都顺着她的心意说,自然将她哄得眉开眼笑。眼见云一水榭中已经掌了灯,周莹莹立刻提着裙角下了楼。
  李绣娘见丫环追着周莹莹往云一水榭去了,脚下落后一步也跟了过去。他面上温顺,心中却道:小贱蹄子,天还没黑就赶着去勾搭野男人,且让我先哄你几天,等时机到了,嘿嘿,定叫你知道男人的厉害……


第9章 
  周老爷早早就命人准备宴席的事,等时辰一到,立刻带着临诀等人去了云一水榭。
  初秋的天其实有些凉了,傍晚坐在水上愈发寒冷。然而在座的多少有修为护身,并不将这点寒意放在心上。席上又有美酒佳肴,一时宾主尽欢。
  周老爷尤其高兴,难得临庄主光临,不向他多讨教几招武功,以后都不好对别人说起自个儿曾经招待过临庄主。正说着话,忽然有家丁来报,说是小姐来了。
  周老爷晚年得女,对这个唯一且最小的女儿一直十分宠爱,却没想到她这么大胆,自作主张就来了。
  一句“胡闹”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见水榭外人影一动,他的小女儿已经撩开了纱幔,带着个丫环和仆妇出现在他们面前。
  临诀他们已经看了过去,周老爷也不好在客人面前将女儿赶回去,只好向临诀他们引见了几句,就让夫人带着小女儿坐到一边去了。
  临诀就坐在周老爷对面的位置,朱槿和傅绥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周莹莹来时,他正喝着酒,忽然就察觉到了一股有几分熟悉的气息。
  临诀抬头,恰好对上周莹莹身边那个仆妇的目光。对方一对上他的视线,立刻低下头去,看上去跟普通的妇人没什么两样。然而临诀瞧了她一眼,却愉快地勾了勾嘴角。
  还在芦城时,他就用那胎儿的血推算出了其生父的位置,却没想到他刚进周府没多久,对方就送上门来了,当真识趣。
  一顿饭吃了近一个时辰,等散席时,已是月上中天。
  周莹莹身边的丫环见小姐好不容易进了云一水榭,好不容易见到了傅公子,却半句话都不同傅公子说,不由有些着急,小声道:“小姐,趁现在去跟傅公子说两句话!一会儿人走了,您可没机会了。”老爷夫人肯定是不会让小姐离开他们眼皮底下的。
  周莹莹却没了刚刚来时的兴奋,她看着临诀身边的红衣女子,看着那令人自惭形秽的绝色容貌,心中的念头还未说出口就被扑灭了。听见丫环的催促,她摇摇头,黯然道:“罢了,他身边有那样的女子,我如何能比得过?”
  丫环纳闷,那红衣女子的确极美,但她是临庄主的人,跟傅公子能有什么关系?这念头尚未转完,她忽然就发现,自家小姐看的一直不是傅公子而是临庄主!天哪!丫环捂住嘴,心道,这……这临庄主的年纪都够当小姐的爹了!
  习习夜风中,临诀一行人被周老爷亲自送去了客院,而恍恍惚惚的丫环拉着恍恍惚惚的小姐一路恍恍惚惚地回了后宅,两人都未注意到身边绣娘的异样……
  周府虽修得又大又精致,但跟寻常人家也无多大不同。戌时刚到,周府中便渐渐静了下去,四处亮着的灯也被吹灭了不少,只在各个院子的出入口留了两盏。
  临诀这一行加上丫环小厮和车夫一共七人,俱被安排在了同一座院子里。
  他住的自然是最好的那一间,朱槿和傅绥则一左一右睡在他隔壁。
  房里只点了一盏灯。
  临诀刚解下悬在腰间的长剑,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就听隔壁的朱槿传音道:“主人,既然已经确定那个人就是周府里的李绣娘了,是否今夜就将他捉拿?”
  临诀正要答应,一口茶水下肚,动作却忽的一顿。他放下茶杯,揭开茶壶的盖子看了一眼,面上便露出几分讥诮来。
  朱槿还在等他的指示,他便回道:“不必了,等会儿他就送上门了。”临诀实在是很好奇,对方怎么会突然想到来招惹他?
  他这一等就等了小半个时辰,就在临诀等到有些不耐烦时,房门被人由外撬开了。
  他单手支额坐在桌前,听到有人开门的动静,低低问了声:“谁?”
  来者步伐轻盈,却迟迟未曾应答。
  临诀侧头看去,只见晚宴时见到的那个周府绣娘背手关门后,笑着朝他走了过来。
  他语气里带出几分疑惑,“你是周府的下人?来这里做什么?”
  李绣娘语带调笑,“深夜来此,自然是来服侍庄主的。”
  “服侍?”临诀坐在原地不动,只扫了她一眼,道:“不必了。”
  李绣娘在距离临诀两步的地方停下不动了。
  临诀看她一眼,冷冷斥道:“出去!”
  李绣娘在临诀对面坐下,见桌上灯光照在他脸上,将他戴着面具的一张脸照得朦胧生辉,心中越发难耐。
  “我自然会出去,不过要等服侍完庄主之后。”
  临诀望着她,面具下的双目像啐了冰,他讥嘲地勾起嘴角,“就凭你?”
  李绣娘很快就意识到了临诀的意思,他单手往脸上一抹,与此同时衣裳下的身体发出咔擦咔擦骨头移位的动静,身体在一瞬间拔高了数寸,而他那张平凡妇人的脸也变了,眨眼间就成了个身体修长,相貌白净的青年男子。他站起身,笑道:“在下李擎,江湖人称绵里藏针、窃玉离情。”
  临诀看着他,戴着面具的脸叫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李擎笑道:“庄主现在可是动不了了?”他看了一眼临诀面前的茶壶,从袖里取出一把折扇放在面前扇了扇,“这茶壶里的药人间难寻,任你武功再高,只要喝上一口就浑身无力,只能任人施为。庄主修为深厚,又纵横江湖多年,想来是从未想过会有今日这么一遭吧!至于您的那些下属……他们早已吸了我的迷香,此刻睡得正沉,保管半点动静都听不到。您也不用担心今夜发生的事被旁人知晓。”
  说到这里,他看着静静坐下灯光下的临诀,喉结咽了咽,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腰封,却被挡了下来。
  临诀单手将李擎的手按在桌面上,低声道:“窃玉离情?”
  临庄主现在中了药,浑身无力,按着他的手也软绵绵的,倒让李擎不忍心移开了。听到临诀轻声唤他,他骨头就酥了一半,回应道:“是我不错。”
  临诀嘴角讥诮地扬了扬,“采花贼?”
  李擎扇了扇折扇,摇头道:“采花贼三字太俗,庄主不如就唤我窃玉郎君,反正再过一会儿,我与庄主就要做成夫妻了。”
  临诀嘴角笑意加深,“你想采我?”
  虽说临诀这笑容里满带嘲讽,但对比方才那冷冰冰的模样,这笑容实在是生动极了。李擎的兴致又高了几分,闻言摇头道:“非也非也。我与庄主两情相悦,共赴巫山,怎能说成是‘采’?庄主虽然戴着面具,但我李擎阅美无数,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再者,就算您上半张脸当真不堪入目,仅凭您这下半张脸,凭您这身段……我李擎这一趟就大大值了!”
  临诀之前还真未料到此人竟然男女不忌,不过转念一想,这世道女子失了身大多选择投缳自尽,男人却不同。
  “你以前都是用这种下作手段?”
  美色在前,又是块随时可以吃下去的肉,李擎倒也不那么急切了,他实话道:“倒也不一定非得用药,有的女子天生淫荡,只稍引诱几句就心甘情愿任我施为,有的女子太不识好歹,还未到手就咬舌自尽,还有的太过聪明,没等我动手就有所察觉。对于这种,下点迷香就了事。不过庄主就不同了,您修为深厚,不用点计策哪能摘得玉人?”
  临诀看了眼他身上的妇人衣裳,“所以你就用这靠着扮成妇人的方法出入大户,再用迷香奸淫未出阁的小姐?”
  李擎摇摇扇子,道:“非也,这些大户人家各个规矩忒多,若不是凭着一手出色的绣技,我也没那么容易混进来。”
  “呵。”临诀冷冷一笑,“这么说,被你诱骗的姑娘还真不少。”
  李擎摆摆手道:“哪里哪里,也不过二十余人。”他似乎以此为傲,言语间忍不住泄露出了几分得意。一边说一边朝临诀靠近,“庄主,良宵苦短,万莫辜负,有什么话,咱们去床上说。”
  话毕,他拿着折扇的那只手就要伸过去揭开临诀的面具。
  桌上的烛火却在这时晃了一下。李擎的心脏也跟着快了一拍,莫名就感觉到了一股渗人的寒意。
  他动作一顿,忽然就记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从头到尾,临诀都太镇定了,他一个纵横江湖多年的绝顶高手,一个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山庄庄主,在发现自己被人下药暗算后,怎么可能那么镇定?他不担心自己的下场,不担心那药会不会令他永远失去武功,却有闲心关注他是如何偷香窃玉的,这……实在太过反常。
  心念电转间,李擎立刻想要后退,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另一只手还被临诀捏在手里。
  只听咔擦一声脆响,李擎痛苦的惨叫声顿时划破寂静的夜色,从临诀的房中远远传了出去。
  他那只手,已经被临诀徒手折断了。


第10章 
  李擎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踢到了一块铁板,他忍着疼将手中折扇朝临诀的方向狠狠一挥,一团无味的粉末混着数枚淬毒的绣花针从折扇中散出,闪电般扑向了临诀的面门。
  然而连李擎口中那种人间难寻的药物都对临诀无效,这点藏在折扇里的小把戏又怎么可能对他有用?
  临诀站起身挥开面前的粉末和细针时,李擎已经开了窗户打算跳出去。他的手虽然折了,但身手还在,翻窗的动作可谓快若闪电,然而再快也快不过事先守在窗外的人。
  他一只脚刚刚踏上窗沿,就被一道红绸打了回去,那条红绸上灌满了刚硬的内力,一击就将他打得五脏俱损。李擎脸色扭曲到了极点,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栽倒下去,在一片哐啷哐啷的动静里撞翻了一架屏风……
  临诀走到窗下时,李擎已经痛得几乎要晕过去。见朱槿和临诀二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才发现自己中计了。可是……不对!今夜他完全是临时起意,根本不可能泄露,还有……还有他下在茶壶中的药为何会失效!如何不是确定那茶已经被临诀喝下,他怎么敢来招惹这个武林中的绝顶高手?
  临诀见李擎脸色扭曲地躺在一地狼藉中,上前一脚将他踢了个翻身。他这一脚踢得可不轻,李擎本就被朱槿那一击打成重伤,临诀这一脚下去直接将他肋骨踢断了几根。没了支撑,他的胸膛塌下去一块,看上去十分怪异。
  见李擎被这一脚踢得彻底晕了过去,临诀微微蹙了下眉,他侧头看向身边的朱槿:“阿绥呢?”
  朱槿回道:“少庄主和其他人都中了这厮迷香,此刻睡得正沉。”
  临诀颔首,没再说什么。
  周府夜间有不少家丁巡视,临诀他们院子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被引来了这些人的注意。很快,客院里进了贼的消息就传进了周老爷的耳朵里。
  彼时周老爷和夫人刚刚就寝,一听到这消息他吓得差点从床上直接滚下来。
  临庄主好不容易来周府一趟,怎么留宿第一晚就闹出了这种事?府邸里守卫严密,那该死的贼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周老爷生怕惹得临诀不喜,着急忙慌地穿上衣服就出了门,等他到的时候,大堂中灯火通明,临诀和他的侍妾站在大堂内,地上还跪着个看不清面貌的男人。
  见周老爷到了,临诀便低声将今夜发生之事以及这贼子的身份简要说了,只不过将李擎袭击的对象改成了朱槿。
  周老爷越听脸色越难看,他想到他才十六岁的女儿,想到他当初见到这人的绣品时还赞了一句,想到在夫人将此人送到女儿身边时他还默许了,就恨不得一掌打醒那时的自己。看着那个被绳索绑着跪在地上的淫贼,他心中又是震怒又是后怕,若不是今日恰好让临庄主识破,这淫贼还会在他女儿身边待上多久?他的女儿在闺阁中养得天真娇憨,哪里逃得过这恶贼的魔爪?
  “此人罪大恶极,当诛!”周老爷是个斯文人,他虽气到了极点,但指着李擎半天,也只吐出“当诛”二字。
  临诀道:“周老爷息怒。这人我是打算带走的。”
  闻言,周老爷虽然诧异,但也不敢多说。他感激地朝临诀俯身一拜,叹道:“若不是庄主,只怕小女就要受害了。女子名节事大,若真叫这淫贼得逞,周某必定后悔一生啊!”
  临诀将他扶起,“不必客气。只是受人所托,我今夜就得带这淫贼离开,犬子就有劳了。”
  周老爷心道:受人所托?莫非临庄主是为这淫贼而来的?他怎知这人进了自家宅邸?
  周老爷此刻心中的想法临诀毫不在意,他朝朱槿看了一眼,随后单手拎着李擎离开了周府。
  两人到芦城时,才过了不到一刻的功夫。
  夜色中的极乐山白雾弥漫,静静矗立在芦城的郊外。
  临诀随手抓了团破布塞进李擎的嘴里,拽着绳子将他一路拖上了山,等他终于走到神庙门口时,李擎身上的衣裳早被山道上一路的石子灌木划破了,皮肉上一道道血痕还在往外滴血。
  他面色惨白,满头是汗,嘴巴却被破布堵着发不出一点声音,等临诀终于停下来时,李擎翻着白眼又一次晕了过去。
  临诀直接拽着绳子,跨过神庙的门槛将他拖了进去。
  李擎原本晕着,谁知那神庙门槛极高,临诀将他拖进去时又毫不留情,他被拽进去时后脑狠狠磕到了坚硬的地面上,这一下可活生生把他痛醒了过来。
  李擎脸色扭曲地睁开眼,却见面前坐着个面貌熟悉的女人。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人是谁,双眼顿时瞪大了……
  临诀拖着李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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