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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贪图本神美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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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日星中的金乌听了这话,偏头看了武曲一眼,见武曲朝他笑,又冷漠地撇开视线,性情是同它属性完全相反的冷漠。
武曲依旧毫无在意地笑,只是笑容里带了几分忧虑。他对廉贞道:“我今日来寻你,实在是有件要紧事,除了你没人能办到了。”
廉贞疑惑地看他。
武曲面色严肃道:“人间有个邪神,以为凡人达成心愿为饵,引诱凡人献出寿元。受害的凡人数不胜数,那邪神的力量也愈发壮大,这些年天庭派了不少神将下去捉拿,却都无功而返。你在我们七星中是最强的一个,数遍整个天庭也找不出几个在修为上能与你媲美的神仙,昨日天帝与众仙神商议,诸仙一致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廉贞闭关数百年,近几日才刚刚出关,对天上人间诸事不知,闻言疑惑道:“那邪神当真如此厉害?天庭所有神将都奈何不得他?”
武曲叹了口气,“你也知道,自千年前出了那事后,战神刑天为了镇压那魔头,毅然自戕,拿自己的头颅祭奠阵法,自战神死后,天庭神将群龙无首,很是混乱了一阵,没了战神,神将的力量日益衰竭,至于其他仙神,像那些乐神、医神之类的,修为倒有,却没几分武力。那邪神在人间作乱已久,擅自篡改凡人命数,而一个人的命运被改,无数人的未来就此变动。天道混乱,平衡被打破,阳气下沉阴气上升,那些本该被阳气死死压住的邪魔因此得了养分,愈发壮大。原本人间有结界守着万无一失,可是如今,那些被结界护着的各大城池内也滋生了妖魔。”
廉贞听完,清冷的眉目中已是一片肃穆,他问道:“那邪神是什么根底?”
武曲道:“应是极乐山山神,这山神从前一直安分守己,本来以他的功绩再过百年就能飞升了。只是不知为何忽然堕入了邪道。总之,这邪神是绝不能再留在人间。”
廉贞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将那邪神捉回天庭受审!”
武曲道:“那邪神力量强大又诡计多端,你一定要小心。”
廉贞点头。于是他带着跟随多年的宝剑就这么下了凡。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下凡,看什么都觉得新鲜,进了城之后,繁华的街景更是让在天上一贯冷冷清清的廉贞星君受了一番冲击。
此行虽说是来捉拿邪神,但那邪神行踪隐蔽又飘忽不定,他暂时也不知道该到何处寻找。
廉贞一时有些茫然。然而在外人眼中,这位在街上踽踽而行的道长实在是端方冷峻,贵气逼人。
一看就是有钱人啊!
一个卖藤球的小贩在他经过时立刻喊道:“这位道长,来看看藤球吧!保证结实!踢多久都不会坏的!”
那小贩的手都快挥到他脸上了,廉贞只好停下,他侧头看去,见到一排手编的藤球一个挨一个地摆在摊上,随后,他手里就被塞了一个。
那年轻的卖货郎热情洋溢道:“不信您用力捏捏,保证坏不了的!”
廉贞有些迟疑,只用了两分力一捏,那藤球就在他手里碎成了渣渣。
那卖货郎傻眼了。他一个藤球可是能卖两文钱的!生怕这道长要走,他连忙拽住他,“这位道长,一个藤球两文钱,您捏坏了这个总得赔钱吧!”
廉贞眉心微蹙,“钱?”
小贩点头道:“对,您得给我两文钱。”
廉贞摇头,面色冷淡,“我没有钱。”
小贩的态度顿时变了,他以为这人是想赖账,说话立刻不客气了,“看你生得人模人样的,难道是想赖账?”
廉贞解释道:“是你让我捏的。”他纯粹是解释,然而因面上漠然,眉眼清冷,看着倒像是威胁。
那小贩被他这气势唬了一跳,转念一想城里有巡卫队,立刻大声嚷嚷了起来,“你是江湖人是吧!刚刚是不是故意用内力把藤球弄坏的?我告诉你我们定海城的官老爷可都是高手,城里的巡卫队每天抓的江湖人你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你要是想靠着武功赖账,我就上衙门告你去!”
“大家快来看看啊!快来看看!没天理了,弄坏东西不赔钱居然还想走……”
他这一通嚷嚷顿时把行人吸引了过来,大伙儿吃着瓜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议论了起来。
“真是看不出来啊!长这么俊,居然用武功把东西弄坏,不赔钱还想走。”
“世风日下啊!”
“人心不古啊!”
“……”
廉贞星君被一群凡人围在中间,面上看似冷漠,实则心里一片茫然。他心道:两文钱是什么?为何明明是对方让他捏的,却还要他赔?还说那藤球很结实,分明轻轻一捏就坏了。
就在卖货郎见他迟迟不肯赔钱,想要找人去喊巡卫队时,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道玉石相击般的男声,“那两文钱我帮他赔了!”
行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黑衣男子骑着匹枣红色骏马立在不远处。他面庞鼻尖以上的部分被一个刻有花纹的银色面具遮住,只露出一双略显狭长的眼,比起常人来好看得过分的下颌发光似的不住勾着他人的视线。他一只手握着缰绳,另一只手取出两枚铜钱,屈指一弹,那两枚铜钱嗖的一声越过众人钉在了藤球摊子上,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那铜钱大部分没入了木板之中,只有个尖尖露在外面,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内力如此强,要是想拿铜钱杀个人,那是躲也躲不过啊!
路人顿时做鸟雀散,那刚刚还咄咄逼人的小贩也不敢吱声了,默默躲到了摊子后面。
临诀从马上下来,牵着马走到廉贞身前,笑盈盈道:“道长,咱们又见面了。”
廉贞对于这个初见就出言调戏的男人并无好感,但方才又是这个人为他解决了困境,一时心情复杂,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态度了。
两人并肩行在热闹的街头,一个一身白衣,眉眼清冷,一个戴着面具,笑意盈盈,却是一样的俊逸无双,令人侧目。
“在下临诀,铸剑山庄庄主,名下除了山庄,还有酒楼五栋,戏院八所,商铺十间,良田百亩。每年光是铸剑所得,就有数十万两纹银。”
第14章
廉贞并没能意识到临诀自报家门产业的意思,他道:“我叫连真,连云叠嶂的连,去假存真的真。”
“连真?”临诀面上笑意加深,他提起方才之事,笑道:“道长闭关清修多少年了?怎的连银钱都不知道?”
路人都以为廉贞是故意赖账,却不知晓他根本连银钱是什么都不知道。廉贞也并不意外临诀能看出这一点,闻言他沉吟片刻,答道:“我自小在山中清修,这是第一天入世。”
临诀嘴角微翘,“难怪。道长入世前师门没有提醒么?”
廉贞抿唇,想起下凡前武曲星君盯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摇了摇头。
临诀哈哈大笑,“如此说来,在下不就是道长在这人间的第一个相识之人?”
临诀虽然戴着面具,但他的唇线和下颌都生得非常漂亮,这样爽朗大笑起来的模样就格外引人注目,就连廉贞这样看惯了天庭仙神的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道这凡人虽然说话毫无顾忌,心地却不坏。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对这样坦荡的笑容产生厌恶。
临诀拽下腰间的钱袋递给廉贞,“道长看看。”
廉贞接过钱袋时迟疑了一下,显然是对刚才被凡人围了一圈的事儿心有余悸。
临诀见状便道:“放心,就算坏了也不会要你赔钱的。”
廉贞这才放心,当然,他面上依旧一副清冷孤高的模样,没叫人看出分毫异样。
绣着银色花纹的黑色钱袋一打开,就露出里头十几粒拇指大小的银色东西,其间还夹着几粒金色的。“这是?”
临诀道:“银色的是银子,金色的是金子。一两金子能换十两银子,一两银子能换一千文。这些东西都是钱,人间的衣食住行都需要用到钱。”
临诀一边解释一边沿路指给他看,“你看那间粮铺,在里头买一斗米要花二十文钱,一斗白面要三十七文。再看前面的布店,一匹粗布四百二十文,一匹生绢四百五十文钱,再稍微好点的细棉绸就要一千八百文。再往前,那里有间客栈,住一晚上不包水饭须付五文钱。道长初入世,若是不懂这个,晚上就得露宿街头了。”
见廉贞的目光从粮食铺移到了布店,又落到了不远处的客栈上。临诀拍了拍马头,将他的注意力引回来,“这是怜光,我的坐骑,当年我把它买回来的时候,花了一万两银子。”
廉贞的双目微微睁大。
临诀道:“当然,这是上等良驹的价,若是普通的马匹……”他指了指街上拉货的马儿,“就是那些,三四千文就能买到不错的了。”
廉贞看了看街上的劣马,又看了看临诀牵在手里的良驹,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临诀见状便笑眯眯道:“道长,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廉贞沉默。
临诀又道;“哦对了,道长一会儿若是出城,还得交过城费,不多,也就一文钱。”
穷得连一文钱都没有的廉贞星君:……
在凡人的想象中,神仙随手一指就能变出无数金银珠宝,然而他们不知道,即使是神仙也不能无中生有,倘若一个神仙能随随便便拿出东西来,只有三种可能:一是藏在袖里乾坤中,二是欺骗凡人的障眼法,三是使了搬运术法从别人那里“偷”来的。
前者廉贞根本没有,后两者廉贞不屑为之。那么只剩下一个方法了,他眉头微微皱着,问临诀:“怎样才能得到钱?”衣食住行他倒是不须用钱,只是欠了临诀那两枚铜钱,得还。
闻言临诀退后两步,刚好站在一间当铺的招牌下,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廉贞一会儿,道:“我观道长身上的衣服、头上的玉冠还有悬在腰间的剑都是好东西,不如拿到当铺去,兴许能换个几百两银子。”
廉贞身上的衣服饰物都是下凡后仿着凡人幻化的。料子化得还是看上去最轻柔的一种,然而就是这么一身加上手里的剑也才换几百两银子。在这一刻,廉贞充分体会到能拿出一万两银子买马的临诀有多豪气了。
对上临诀含笑的眼,廉贞抿着唇摇头。
临诀笑道:“这就难办了。不如……”
廉贞追问:“不如什么?”
临诀忽的凑近,面具下的双眸微微弯起,“不如道长嫁了我,我以千万家财为聘,如何?”
廉贞星君这回是真真切切被吓了一跳,等他回过神,对上临诀那双含笑的眸子时,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调戏了。脾气再好,他清冷的眉眼间也染上了几分恼怒,可没等他说话,临诀忽的又退后了几步。
他摆摆手,无所谓地笑出声来,“道长莫怕,逗你的。”
廉贞:……
明明知道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凡人,明明知道对方根本奈何不了他,可不知为何,他心头偏偏生出了几分异样。
片刻后,廉贞冷着脸,道:“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
临诀笑道:“好,听你的。”十足一副纵容的模样。
廉贞微微觉得奇怪,却说不出哪里奇怪。
临诀逗也逗过了,就决定放廉贞一马。他抬头看了眼天色。此时已是黄昏,挂在天边的晚霞像是被人用手指一道道抹上去,前端浓厚,末尾微薄,夕阳的余晖洒满人间,将这条热闹的街市印得满是暖暖的黄光。
临诀道:“定海城有宵禁,现在街上都开始收摊了。等酉时一到,守城兵就会把城门关了。”说着,他看向廉贞,“道长今晚打算在哪里下榻?”
廉贞:……
若是只有他自己,他可以整夜不休息,隐身坐在屋顶上感应夜间阴气最盛之地,就算找不到邪神也能除掉一些在夜间活跃起来的邪物。
但是现在有临诀盯着,定海城有宵禁,自己又身无分文,他该如何解释夜间的去向?
廉贞星君沉吟片刻,道:“我出城,在城外打坐一宿。”
临诀忍俊不禁,“那可真是不巧,朝廷近日颁了法令,夜间郊野也不许闲人游荡。若是在临川还好,那里武风最盛,只要跑得快,官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里是定海,连守城兵都是有内功修为的。况且……”
临诀微微一顿,目光意味深长,“道长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连一文钱的过城费都没有。”
被一文钱难倒的廉贞星君:……
修身养性数千年,这是他头一回生出挫败感来。可面对这个帮了他,又为他讲解了人间衣食住行常识的人,他做不到随随便便用术法将他蒙蔽过去。
临诀见廉贞陷入两难境地,适时抛出橄榄枝,“早些年我在定海城购下一处宅子,现在还空着,道长若是不嫌弃,不如到寒舍坐坐?”
话毕,见廉贞面露迟疑,临诀笑道:“道长可是还在介意之前那句话?实不相瞒,在下素来惜才如命,晌午时见道长一表人才武功又高,情不自禁起了招揽之意,绝无调戏之心。许是我言语不当,才招致误会。况且……”临诀说到这里,语气里透出几分黯然,“这些年我于武道上无半点儿进益,还以为已经触到了顶峰,可晌午时见到道长轻功精妙,方觉人外有人。道长倘若能在武道上指点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廉贞心道那是术法不是轻功。但对上临诀诚挚的眼,他心中的犹豫就散了,拒绝的话更是半点说不出口,也罢,武道跟仙道其实差距并不大,既然此人已经触摸到迈入先天的那层壁障,自己就帮他破了,也算了结了这层因果。
事后廉贞回想起来,觉得大抵是临诀那双眼睛给他的感觉太过熟悉,所以他才轻易放下了戒心,可他又实在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临诀买下的那所宅院就在城东,地处幽静,是座二进的小宅子。
他们去的时候,留守在宅子里的仆从完全没想到一年来不了几趟的庄主竟然来了,因此等临诀带着廉贞进门时,立刻手忙脚乱地收拾了起来。可到底天色已晚,等到酉时快过了,才将将做出一桌菜来。
看宅子的老仆指挥着小厮把菜端上去时急得直抹汗,生怕庄主一个不满就把他们给辞了。
好在临诀也不为难他们,毕竟城内有宵禁,他和廉贞到的时候街上摊子都收了大半了,他们这个时候还能张罗来一桌子新鲜肉菜,已经是十分尽力了。
吃饭时临诀见廉贞下筷子时有些犹豫,似乎是不知该如何下手,他目光一动,点着桌上的菜道:“这是芸苔和猪肉炒的荤菜,这是莲藕和排骨做的汤,这一道是剥了壳的水虾。除了这三道,另外四道都是斋菜。”临诀笑道:“不知道道长能不能吃荤,就这么安排了。道长尝尝。”
廉贞迟疑着夹了一筷子素菜,他是第一次尝这人间烟火,新鲜之余又含着几分期待,谁曾想一口下去并没能尝出几分美味来,反倒叫他挑出了这菜里含了多少杂质。到底是人间的东西,远远无法同天庭相比。
但见临诀还在看着他,他忍着没吐出来,只是默默动用仙力将这一桌子菜里的杂质都滤净了。
这一番动作悄无声息,临诀只是看了廉贞一眼,再回头却发现这一桌子菜好像少了一些,但是菜色看着较之前鲜亮了几分,食物的香气也更浓了。
他心中敞亮,面上却露出几分疑惑,“这菜……怎么看着更香了?”他夹了一筷子菜吃了,目光一亮,“还真是……”
廉贞见状,目中的冷淡散了些。
然而下一刻,临诀那句低语传进了他耳朵里。
临诀:“好端端的菜怎么会变香,难道是因为有美人相伴?”
廉贞星君:……
第15章
之后的两天,廉贞白日里指点临诀武学,夜里进房后又隐身出来,在城中四处查探,期间灭杀了几只勉强借夜晚阴气凝聚成形的邪物。
这一夜,临诀屋里的灯火刚灭,就察觉到廉贞又隐身出去了。他躺在床上,听着廉贞出去的动静,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时,眼前已经不是那间屋子的床帐了,而是他在极乐山上的神庙中。
随着袅袅烟气一起腾起的,还有一个女子清脆坚定的祈愿声:“信女姜容,辅国大将军姜绮之女。家父一生耿直,上忠天子,下安百姓,却遭奸臣李太师构陷,满门三十六口,除了信女无一幸免。姜容愿在此将一半寿元献与极乐山神,只求山神为家父讨回公道,在天子面前揭发那奸臣的真面目,叫奸臣李从遗臭万年!”
姜容献出的寿元是十年。
临诀垂眸,正好与那跪在地上的少女对视。
在姜容看来,却是那贡台上的神像忽然活了过来,还低下头看了她一眼,她心中一惊,紧随而来的是惊天的狂喜。插上线香后,她又一连磕了好几个头,祈求山神实现她的心愿。
这少女正是朱槿带进来的,她此刻也在神庙之中,发现临诀的意识附在神像上时,她有些意外,不过神像是完全按照临诀本人的长相塑造的,和临诀的意志相通,况且他也不是第一回附在上面了,朱槿虽然意外却并不吃惊。
她示意姜容先去旁边的小屋里休息,姜容此刻还沉浸在神像活了以及亲眼见到神灵的震撼中,对朱槿更是言听计从,闻言立刻进了一旁的小屋里。
临诀刚刚只是略微扫了一眼,就看出姜容身体亏虚,应该是常年卧床、疾病缠身之故。
朱槿解释道:“姜姑娘是辅国大将军姜绮的老来女,她出生时姜绮已经五十岁了。姜家满门抄斩之前,只有姜姑娘一人在机缘巧合之下逃到了临川。今日我出城时,见她一个人站在街头,执念又深,就将她带了过来。”
临诀颔首道:“我此时在定海,便顺路去一趟京都。山庄如何了?”
朱槿迟疑了一会儿,才道:“一切都好,就是少主终日郁郁寡欢。”
临诀漫不经心道:“不必管他。”
朱槿应了声“是”,想起这几日一直挂在心里的那件事,她小心地问:“主人,确定是那个人了么?”
想起廉贞,临诀眸子里划过一丝冷意,讥诮道:“确定了。一靠近他,我胸腔里的那个东西就跳个不停,恨不得即刻炸了。”
朱槿闻言喜道:“恭喜主人。”
临诀道:“先别急着恭喜,人还没到手。”
朱槿笑道:“主人亲自出马,焉有得不到的?”
临诀对此不置可否,他道:“让姜容在神庙里等几天,我明日就带着那个人去京都一趟。”
话毕,他的意识就脱离了神像,回归了定海城中的宅院内。
次日,天光微亮,临诀就披衣起身。他打开房门时,廉贞显然刚刚从外面回来,发梢上还沾着几点露水。
见到临诀,他微微一顿,才道了声早。
临诀含笑看着他,道:“道长这是出去逛了一夜?”未等廉贞回答,他便道:“昨天夜里睡不着觉,想向道长讨教几招,未料道长根本不在。可怜我一夜苦等,等得心都凉了也盼不到道长回来。”
临诀的语气古怪到廉贞头皮发麻,可他涉世未深,又说不出哪里古怪。
见廉贞满面不解,临诀嗤的笑了一声,“我逗道长的。”
廉贞星君:……
秋日的清早略有些湿冷,院子里栽的两棵树却依旧青绿。
临诀在两棵树中间的石凳上坐下,朝廉贞招了招手。
廉贞都过去,同他一起坐在石桌前。
那石桌上早就备好了茶,临诀倒了两杯,一杯推到了廉贞面前,做了请的手势。随后他端起自己的那杯茶,浅浅抿了一口,道:“不过我实在好奇,道长夜里不睡觉,跑出去做什么?当然,道长若愿意讲,在下洗耳恭听,若是不愿,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之人。”
说是这么说,然而临诀看着他的双目里分明透着好奇。廉贞一对上那双莫名熟悉的眼睛,就不太忍心拒绝。他想了想,换了个说法,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其实这几天晚上,我都在追查一个邪道的下落。”
临诀声音微微上扬,“邪道?”
廉贞点头道:“不错。这邪道本也是道门中人,后来却堕入歧途,专使些邪魔之法诱惑无辜百姓,受害者不知凡几。”那邪神本来是受天庭敕封的山神,后来却自甘堕落,以钱、权、势、情引诱凡人献出寿元。
“我此番入世,就是为了捉拿此邪道,替道门清理门户。”此番下凡,就是为了捉拿此邪神,重振天庭秩序。
临诀露出恍然的模样,“原来如此。那道长这几日可有收获?”
廉贞摇头,“我在城中搜寻了几日,都寻不到那邪道的半点声息,想来是不在这里。”
临诀道:“那道长接下来打算去何处?”
闻言,廉贞沉吟道:“听天由命,走到哪儿就找到哪儿,只要那个邪道敢使用术法,我就能立刻感知到他的位置。”
临诀目光一闪,状似无意地提醒道:“既然道长还没决定去哪儿,不如跟我一道上幽州?”
廉贞:“幽州?”
临诀道:“不错。幽州城是我朝皇都,天子所在之地,那里最是繁华,权贵亦多如牛毛。道长不是说过那邪道善于蛊惑人心么?兴许他去了那里呢?”
不错,京都繁华,而且那里的凡人相对于其他地方而言,寿命也长上一些,也许那邪神就去了那里。思及此,廉贞同意了临诀的提议。
临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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