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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贪图本神美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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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诀见他答应,唇角上扬,笑意愈深。
再呆在定海城也没什么用了,二人索性一大早就出发前往幽州。
幽州位于北地,而定海城恰处在南北之间,两地相隔较远,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要好几日的功夫。
廉贞在临诀面前不便使用术法,况且骑马过去也便于他一路查探,倒是比缩地成寸直接抵达幽州更合他心意。
数日后的晌午,两人终于抵达了幽州城。
幽州城比起定海城来,更加繁华热闹,城门也更加恢弘壮美。
临诀策马同廉贞并肩而行,见城门口排起了冗长的一条队伍,队伍尽头还有四名官兵一个接一个地排查,疑惑道:“上个月我才来过京都,那时进城虽也要排查,却远没这么严。这是出了什么事么?”
廉贞对凡间的事不太清楚,但这些日子和临诀朝夕相处,每日歇息时临诀都会将一些俗世的趣事说与他听,对凡间的事就慢慢有了了解。像这种全城戒严的情况,应是皇都中出了大事。
廉贞想起武曲曾跟他提过的,北地结界被破,人间皇族险些被杀光一事,皇都是人族气脉所在,毁了皇都就等同毁了人族大半士气,因此界外邪魔一直对皇都虎视眈眈,等守护结界被钻出个缺口,邪魔立刻遁入城中杀戮皇族,由于它们行动隐蔽,又丝毫没有伤害到城中百姓,以致守护结界的神将没能及时发现,等他察觉到时,北地的皇族中就只剩下个年迈的老皇帝了,那些有能力继位的皇子死的死残的残,出了这种惨剧,也无怪乎皇都要严格戒备。
他抬头去看皇都上空的结界,那里明显有被修补过的痕迹,而镇守皇都四方的神将也换了人,再仔细一看,光是城门口,就有不少邪魔留下的痕迹,只是凡人看不到罢了。
临诀见廉贞盯着城门若有所思,猜测他可能是想起了月前幽州结界破碎,邪魔进城屠戮皇族一事。
北地的皇族是死是活与临诀无关,对比起天庭那帮子神仙整天对着界外邪魔忧心忡忡,他倒是希望邪魔越多越好,最好都聚集到临川附近去,让他拔剑一次性杀个痛快,等用那些邪魔的血炼够了黑珠子,到时候……想到那个不久后就能见到的未来,他眸光微暗,舔了舔唇。
一个人生得太好,做什么都赏心悦目,即使他戴着半张面具。
廉贞一回头,刚好就看到这一幕,他怔了怔,千年来一直平静缓慢的心跳忽然快了两分。
同一瞬间,临诀也是一怔,他对上廉贞的视线,忽的露出笑容,“怎么了?”
廉贞收回视线,摇头道:“无事。”
两人下马并肩牵着缰绳排队进城,临诀忽然对廉贞道:“刚刚,我的心跳快了几分。”
他嘴角微翘,“多亏了你。”
廉贞目露疑惑。可临诀似乎只是随便说说。
他们此时已经排到了第三,前面再过两个人,就能进城了。
幽州城是皇都,每日进出的达官显贵、平头百姓多不胜数,冗长的队伍挤在一起,官兵检查的吆喝声、队伍里一阵又一阵的窃窃私语、进城的出城的烦闷不堪的抱怨声等等,同那些不知什么东西混在一起的味道拥在一起……令临诀十分不耐烦地皱紧了眉。
他朝着廉贞靠近了一些,眉头微微舒展开。
这时,城内忽然传出一声嘹亮的呐喊:“秦小姐出门了!”
轰!这个消息仿佛平地惊雷,炸得城门口喧嚣的声音顿时一静。那些原本安安分分排队的人立刻跟见了花儿的蜂一样,不顾一切地往前挤。有序的队伍眨眼间就被冲乱,无数人在城门口挤成了一团,连那些守城兵拿着武器吆喝都没能将之喝退。
人群蜂拥而上,眨眼间就将和临诀站在一起廉贞冲开。更令人厌烦的是,临诀发现混乱之中,竟然有人不知死活地在他腰上摸了一把。
他沉着脸,立在人群中岿然不动,等到对方趁着混乱再伸出手时,他目光一寒,一把将那人的手骨捏成了粉碎。
惨叫声很快就被淹没在混乱的人群中,临诀对此事早已见惯不怪,他连那人是谁都没兴趣知道,随即便转过身,拨开人群往廉贞身边走去。
第16章
混乱也有混乱的好处,经过这么一遭,临诀和廉贞两人没受检查就进了城。
他们进到城中时,刚好就遇到了那位引起混乱的“秦小姐”的车架。
城中道路宽敞,地上铺满了磨得平整的石板。那由两匹白马拉着的车就从他们面前悠悠走过,车架两旁披着银甲的护卫各个精神抖搂,眼神锐利。
轻风拂动,撩起车上淡红色的纱幔,露出其中女子精致绝美的侧颜,然而这一瞥恍若惊鸿掠过,眨眼间消失不见,那淡红色的纱幔软软垂下,只留下一道印在纱幔上的、令人浮想联翩的影子。
临诀听见围在道旁、挤在楼上的、伸长了脖子往车架上望的人齐齐失望地叹息一声,有个站在楼上的白衣书生见车架离开,竟痴痴地从楼上跳了下来,那白色的身影砰的一声砸穿了地面支起的棚子,直接摔到了客人吃混沌的桌子上。
瓷碗破碎、热汤四溅,几个被烫到的客人这才回过神,骂骂咧咧地把那书生从桌上推了下去。
除了这书生,还有几个年轻男子发了疯一般追赶在车架之后,被护卫提着枪戳到了脑门上才恋恋不舍地罢休。
等到那载着佳人的车架彻底消失不见,这条忽然停滞的街道才重新开始流动,摆摊的、买货的、骑马的、乘轿的……男女老少、士农工商,熙熙攘攘,一片繁华热闹之景。
方才被乱流从临诀身边冲开的怜光此刻哒哒哒地跑了过来,还带回了廉贞的那匹黑马。
临诀抚了抚怜光的鬃毛,问廉贞道:“方才那位秦小姐,你觉得如何?”
廉贞神色漠然,冷冷道:“祸水。”
临诀:……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祸水的是那秦小姐,可不是他。
两人走到一间客栈前,将马给伙计牵走,还未进去,就听见客栈里头熙熙攘攘,说的尽是那刚刚离去的秦小姐。
“你们说,这秦家小姐生得那么美,怎么之前在临川时听不到半点风声?等秦老爷到京都来做官了,就一下子传出来了?”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表姨的妹妹的女儿在宫里当差,听她说,这秦小姐本来是进宫给大皇子选妃的,谁知二殿下三殿下一眼就看中了,非跟着大殿下争,兄弟三个争红了眼动起刀子来,谁知道你捅我一刀我砍你一下的都给弄死了,还误伤了年幼的五殿下,这下可好了,三位殿下都死了,唯一能继承皇位的五殿下残了,这皇位就便宜了远在南边封地的静王。”
“胡说八道!那秦家女长得是漂亮,可也没美到让三位皇子当场动起刀子来……”
“那你说说,怎的前一天还好好的,那秦小姐一进宫三位皇子突然就斗了起来?难道还能有哪个武功通神的高手潜进皇宫,将三位皇子刺杀还弄残了五皇子?”
“……”
本朝不禁言论,因而越是人多的地方,这种涉及皇室密辛之事就越容易叫人争得面红耳赤、沸沸扬扬。可任这些人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到,这世上还有一种非人非仙的存在能闯入皇宫屠戮皇族。
皇族是死是活临诀都不关心,他让小二给开了两间房,又随口叫了几样菜让人送上来,就拉着廉贞进了屋子。
门一关,外面的喧哗之声顿时隔了一层,听着也不那么叫人厌烦了。
临诀转身打量了房间一眼,这是京都最好的客栈,布置得绝对对得起它的价钱,然而在用惯了好东西的临诀眼里,就只能算勉强了。
当然,在廉贞面前,他暂时不会把这点嫌弃摆出来,“道长,可能感应到那邪道的气息?”
提起这个,廉贞的面色凝重了些,“白日里气息太混,等晚上我再查查。”这些日子一直查不到那邪神的下落,令廉贞眉间添了几分忧色。
临诀笑道:“不如下午道长就好好休息,夜里才有精神继续查探。”
其实根本不需要休息的廉贞星君点了点头。
秋日里昼短夜长,申时刚过,天色就明显暗了下来。
廉贞正要出去,忽的瞥到桌下扔着个黑色锦囊,那上面的刺绣同临诀钱袋上的一模一样,应是他午时落在这里的。
廉贞上前捡起锦囊,正要到隔壁去归还,手指却隔着一层布碰到锦囊里的一颗珠子。
那种阴邪的魔气透过锦囊渗到了他指上,带着蚀骨般的寒意。
廉贞身上的护体仙气反射性的亮了一下,那缕魔气立刻像是动物遇着了天敌般缩了回去。
临诀不是个普通的凡人么?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廉贞眉心微微蹙起,这锦囊上夜没有施加禁制,他毫不费力地打开,一眼就看到了里头放着十几颗拇指大小的黑珠子。
这种珠子他并不陌生,里头那些滚动着的黑红物质全是魔气!
一个凡人是不可能随身携带这种东西的,因为那上面些微透出一点魔气,就能要了一个凡人的命!就算临诀武功高强,也绝对撑不过十天,更不可能同他谈笑风生。
廉贞的眉头锁得更紧,却仍不愿相信临诀是在骗他。他锁好锦囊,决定去隔壁问个清楚。
熟料还未等他开门,临诀就跳窗离开了客栈。他那番动作虽然悄无声息,却绝对逃不过廉贞的感知。他迟疑片刻,还是捏着锦囊追了上去。
越追他的心越往下沉,临诀的速度极快,绝对超过了一个凡人的极限。那么他那些讨教武功的说辞,就全都是在糊弄他!
廉贞面沉如水,追着临诀进了一座雕栏画栋、奢华至极的府邸。
这座府邸上空紫气蒸腾,显然是当朝高官的局所。
他隐去气息藏在屋顶石雕的阴影里,双目紧紧盯着临诀的一举一动。
此时金乌西坠,夜幕降临。临诀站在太师府的屋顶上,只随意扫了一眼笼罩在太师府上空那代表官运亨通的紫色瑞气,就浑不在意地垂下了眼。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珠子,指尖一勾就将其中黑红交织的阴邪之气提了出来。
那几缕黑气缠在一起,幻化做一条鳞片鲜明的黑蛇,这黑蛇动作鲜活如生,一圈圈地缠在临诀手上,吻部闭着,头颅朝着太师府上空那片蒸腾的紫气不断摇摆,蛇信一吞一吐。
临诀低低喝了声“去”,这黑蛇顿时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那片恍若实质的紫气狠狠咬了下去……
代表祥瑞的紫气很快就被阴邪的黑气侵蚀同化,如果此刻有修行高一些的道士打开天眼,定会骇然的发现,前一天还瑞气蒸腾的太师府上空,如今充满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阴邪之气。
而那官运昌隆的李太师,只怕已经走入末途了。
廉贞亲眼见着了临诀动用邪术败坏他人气运,心中紧紧绷着的弦嗡的一声断了。他沉着脸,看着临诀在败坏掉一个高官的气运后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开,立刻跟了上去。
他此刻心中乱成一团,这连日来的相处让他以为临诀虽然有时说话毫无顾忌,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极好的人,可是眼下所见完全推翻了他对临诀的认知,甚至临诀根本就不是凡人!而他这个天界星君,竟然毫无察觉!
他一路和临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又极力隐藏气息,因此没叫对方知道,就这么一路跟着他来到了城郊。
而此时,那在廉贞印象中是一片平地的城郊,居然出现了一座高山!那座山烟云缭绕,灵气逼人,正是他在天庭仙神册里看到的极乐山!
这么说,临诀的身份是……
联系前因后果,想清楚临诀真实身份的廉贞心绪起伏,胸中满是被欺骗的愤怒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这满腔的怒火激得他气息浮动,不管不顾地就现了身,“原来那个邪神就是你!”
闻言,正要走进神庙的临诀忽然停住了。他猛地回身,就见廉贞出现在他的身后,他面上清冷如霜,双目中却蕴着沉沉怒火,一身白衣无风自动,浩荡仙气从他身上狂浪般涌出,无声昭示了他的身份。
临诀眼中惊讶一闪而过,“你……你是仙人!”
四目相对,廉贞双目中的怒火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漠然,他冷冷道:“我是天界七元解厄神君之一,廉贞星君。奉天帝之命,捉拿你这邪神上天受审。”
第17章
临诀微微一愣,随即冷笑道:“所以这几天你留在我身边,就是为了伺机拿下我?你说的那个无恶不作的邪道,指的就是我?”
廉贞压抑住胸中那股莫名的怒火,闻言也不想再跟这个邪神解释太多,他冷冷道:“你夺人寿元,搅乱人间秩序,人间留你不得,随我回天庭受审!”
临诀轻蔑一笑,“你们这些天庭的神仙就是爱搞这套虚的。难不成你说一句随你回去,我就得乖乖跟你走?”
廉贞自然也没想过这个恶名昭彰的邪神会老老实实跟自己上天庭,他拔出一直悬在腰间的宝剑,剑光如霜,出鞘的瞬间寒意蔓延,可这种令人窒息的冰冷温度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周围的草木,由此可见驭剑者修为之高。
见他拔剑,临诀声音愈发冷了,“你要和我动手?”
廉贞星君面如寒霜,“倘若不动手,你会跟我回天庭?”
临诀扯了下嘴角,“绝无可能。”
廉贞:“那便是了。”话毕,他一剑斩了过去。
剑光清寒,尚未触及临诀面门就将他的鬓发冻上了一层寒霜,他双眸微微一眯,手中剑鞘闪电般往前一横,格开了斩到面前的长剑。
黑色的剑鞘和白色的剑锋相触,猛地炸开一串令人头皮发麻的锐响。廉贞提剑退开几步,看向临诀手中的剑鞘,质问道:“为何不拔剑?”
临诀嗤笑,“对付你,不需要拔剑。”
廉贞:“狂妄。”话毕他再不留手,长剑在手中舞出一片冷冽的剑光,狂风暴雨般朝着临诀扑打而去。
临诀那柄剑还套在剑鞘里,他也不拔剑,单手握着剑鞘就和廉贞打了起来。两人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力量爆发造成的冲击将山上的林木毁得一片狼藉。
廉贞一剑刺去,剑光映出他落了霜雪般的眉眼间一片漠然,“身为神明,当守护一方,你却自甘堕落,夺人寿元!”
临诀剑鞘格挡,顺势一掌将他击开,反问道:“你情我愿的买卖也叫夺?你去问问那些人,看他们后不后悔同我交换!”
廉贞倒飞几步,避开他这一掌,脚尖在一片树叶上轻轻一点,又闪电般冲了过去,仙力催动下剑光愈盛,开在夜色中明亮如月,他冷冷道:“倘若不是受你蛊惑,他们怎么会同你交换?”
临诀侧身避开这光芒万丈的一剑,身上的衣服却被剑气划开,露出里头白色的中衣,他的身体轻飘飘的往后退了数步,手指灵活地拨弄剑鞘,划出一片密不透风的黑影将廉贞的攻击悉数挡下。
闻言他冷哼一声,“人的欲望你是想都想不到的,别说只是一半寿元,就算是要他们的命,也有数不清的人前赴后继。”
廉贞面色冷然,“胡说!”与此同时手中长剑舞得又快了几分,放眼望去剑气凌厉,寒光四溢,若是他眼前的不是临诀而是换个妖魔,只怕现在早已被那声势骇人的剑气撕成碎片。
临诀道:“是不是胡说你们这些天上的神仙还不清楚?每天在神庙里向你们祈愿的凡人有多少?其中愿意拿命来换的又有多少?”
廉贞手上的剑又快了几分,“强词夺理!”
临诀握着剑鞘一一挡下,“纵我是在强词夺理你又能奈我何?”
廉贞没想到临诀的实力竟然和他旗鼓相当,他用了八成力打了这么久都没能将他拿下,他目光一沉,索性用上了全力。
廉贞不是七星之首,更不是像贪狼、武曲那样主战的神君,可他的实力在七星中偏偏是最强的,全力爆发下,浩荡雄浑的仙力从体内由外迸发,手中灵剑锐气更盛,只是轻轻一挥,被剑压扫到的山体林木纷纷坍塌折断,轰隆隆的巨响像是夜色中陡然落地的雷霆,震得大地都颤抖了几分。
临诀感受着对方澎湃无匹的力量,双目中的冷意一闪而逝。
恰在此时,神庙前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廉贞目光一顿,发现神庙内跑出了个凡人女子。
他是在感知到极乐山上除了临诀这个邪神外没有任何人才敢使出全力的,若是凡人误入,即便只是被剑气的锋芒擦过也会瞬间毙命!这个凡人是从哪里来的?难道那座神庙能避开他的神识?
他的长剑能收回,剑气却来不及了,剑压浩浩荡荡,怒涛般狂涌而去,眼看那女子就要被剑气碾成粉碎,一道黑影忽的冲到了女子面前,替她挡下了这气势骇人的剑气。
那人的后背毫无防备地被剑气击中,他浑身一震,当场就喷出一口血来。
血花艳丽,惊得廉贞双目一颤。
救下那女子的,正是在廉贞眼中冷血无情的临诀。
被救的女子吓得哭出声来,惊慌失措地扶住临诀。
廉贞也被这一幕惊得怔了一瞬,须臾他回过神,语气却缓和了些,“你受了伤,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对手,跟我回天庭吧!”
临诀擦掉嘴边的血,自嘲一笑,“没想到我做出这样一番牺牲,还是没能感动神君。”
廉贞眉心微拧,目光落到临诀被血染红的唇时像是被刺了一下,他移开目光,冷冷道:“绝无可能。”
临诀扯了扯嘴角,“说来也是,不过……”他目光一厉,猛地伸手将身边的女子拽进怀里,单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女子脆弱的颈子就在临诀的掌下,手指还能触到跳动的血管,他甚至不须用力,只要轻轻一划,就能将她的血管划开。
廉贞被他这一举动惊了一下,“你想做什么?”任谁都没法想到,前一刻临诀还能舍命救人,下一刻他就能用这女子的命威胁他。
姜容在临诀的怀里恐惧地哭出声来,“仙人救我……”
临诀手上微微用力,姜容求救的声音顿时被卡住,脸上迅速泛起一层青灰色。
“怎么样?廉贞神君救是不救?”
廉贞想到那个坐在马上替他解围的临诀,想到那个在夜色下把酒轻笑的临诀……再看看眼前这个拿人命要挟他的临诀,心头微微发涩,他道:“你不会杀她的。”
临诀微微一笑,“怎么?想赌?今天之前确实不会,杀个蝼蚁也没意思,但若是我注定会被你抓上天庭,那多个凡人给我陪葬也不错。”
廉贞面上更冷,须臾他收剑入鞘,周身寒气也缓缓消弭。
临诀笑道:“那咱们,有缘再见!”话毕,他带着姜容消失在了原地。
廉贞星君抿了抿唇,回身正要毁掉那间神庙,却发现整座极乐山都已经消失了,而他脚下站着的,已经不知何时变成了京都郊外的平地……
临诀这时候已经回到了临川境内。
极乐山本来就已经被他炼制成了法器。他离开时心念一动,就能带着整座极乐山一起消失,而从幽州到临川几日的路程,用上术法也只需要几个呼吸的功夫。
一到临川,他就放开了姜容,看着这个捂着脖子咳嗽的姑娘,道:“辛苦了。”
姜容缓过劲来,清秀的脸上虚弱一笑:“能帮到山神,是阿容的福分。”顿了顿,她小心问道:“不知那李从……”
第18章
临诀道:“放心,不出一个月,李从必会如你所愿,遗臭万年。”
姜容闻言,想起九泉之下的父母家人,不禁喜极而泣。
他们走的时候是连人带山一起走的,此时虽已到了临川境内,却仍在极乐山上,放眼望去,这座往日里灵气逼人的高山此刻一片狼藉,神庙周围的树木倒了一大片,地上也满是剑气造成的刻痕。
临诀和廉贞打起来时,朱槿一直藏在神庙中维持结界,确保神庙不被廉贞的力量毁掉,此刻回到临川,她立刻从神庙中跑了出来,见临诀衣裳破了几处,后背还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眼眶立刻就红了,她想去碰临诀的后背,又不敢下手,担忧道:“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受伤,就算是做戏也太……今天已经十二了。”
临诀瞥她一眼,“哭什么?这点皮肉伤眨眼就能好,把姜姑娘送回去,我先回山庄。”话毕他转身离开。
大仇得报,姜容对临诀充满感激,她目送他离开,却见他背上那道被剑气划开的血痕活物般蠕动了一下,眨眼间就愈合如初是……
临诀连衣服都没换就回了铸剑山庄,他身上明显被剑气划出的痕迹叫庄内众人大吃一惊,这十年来挑战庄主的人多了去了,还从来没有人能划破他身上的衣服。
徐管事第一个冲上来,忧心忡忡道:“庄主,您……”他不敢提受伤的事儿,生怕伤到自家庄主的自尊心,“您刚刚回来,要不要沐浴更衣?我让刘云去伺候您。”
刘云是山庄内唯一的大夫,医术之高在江湖中也是出了名的,徐管事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临诀摇头道,“就是受了点内伤,修养个几日就好了,不必叫刘云过来。”话毕他自顾自进了自己的院子。
徐管事劝阻不成,叹了口气,眼见庄主的身影转过长廊消失不见,他立刻招招手把躲在假山后面窥看的儿子徐辽唤过来。
徐辽赶紧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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