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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再宽限我两天-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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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诺溪不敢多看,红着脸急急忙忙将衣服穿好,又看了看左臂上乱七八糟的纱布,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柔和几分。
“司诺溪~”
有声音远远的喊了他一下。
司诺溪回神,猛的放下衣袖,向门的方向看去。声音很远,不像是在屋子里。他也想回一句,可他喊不出口。
“司诺溪你出来一下~”
司诺溪站起身出了门,却是出现在另一个房间中,正是最开始给慕沉覆上死魂花的地方。
他这才意识到,这里是红枫谷木屋。
仔细想想,他这些日子东奔西跑,本就里红枫谷不远,玄羽给他指的又恰巧是这个方向,解决的法子难不成就指慕沉?!
司诺溪额角跳了跳,抛掉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很快又推开门。
上次被绳子带进来,又被慕沉领出去,一来一回速度都极快,没仔细看。这回才清晰见到了远远近近的一大片红枫,和藏身其中缀着点点青果的灵果树,以及树下一个笑盈盈挥着手的墨衣人。
慕沉又挥挥手,示意他:“这边,过来啊司诺溪,傻站着干嘛?!”
司诺溪慢慢踏了一步出去,脚下轻飘飘的好似踩着云,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实感。今日醒来后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大梦,荒唐却带着美好,让他甘愿沉沦。
这大约是他这一百多年来最懵懂也最欣喜的一天。
梦也好,现实也罢,慕沉这个人都已经深深的印在他心头,不管怎么说,这一回,他甘之如饴。
就让他任性放纵一次吧。
“哎呀你怎么走这么慢。”慕沉见他一步步走的慢悠悠的,没什么耐心直接缩地成寸到他跟前,一把拉过他的手,拽着就走,很快到了树下。
慕沉指指上面的灵果,笑道:“玄羽这地方还不错,这几颗灵果树上面的灵果虽然都是青的,但味道甘甜脆嫩,我乾坤袋坏了,一会儿我上去摘,你在下面接着点。”
司诺溪看看一树隐在翠绿枝叶间的青果,想说他这里有乾坤袋,可以带上去,迟疑半晌还是没说出口,点点头:“好。”
慕沉脚下一点就要飞掠上去,忽是想到什么,骤然一顿,回头看向他,眨了眨眼:“那个……你……”
司诺溪淡淡回视,不解问道:“怎么了?”
慕沉摸摸鼻子笑了两下,似是有些难为情,吞吞吐吐道:“你……难受吗?”
“难受?什么难受?”司诺溪没听明白,一头雾水满目疑惑。
慕沉兀自笑笑,拍拍他的肩:“没什么,看来是没事,没事就好。”言罢,跟躲什么似的,闪身上了树。
司诺溪仰头望着他,不明白他怎么那么奇怪。随后迎面一个果子掉落下来,司诺溪轻轻一跃伸手接住,直接放进了乾坤袋。
慕沉扔的快,他接的也快,一上一下两人配合倒也默契,没一会儿就摘了不少。慕沉估摸着差不多够多的了,便唤了他一声:“司诺溪,你看看够不够多了?”
司诺溪查看了一番乾坤袋,里面堆了有不少青果,差不多及膝还要再高一点,他不知道吃东西什么的一次能吃多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多,干脆仰头问了一句:“及膝高的一堆,够吗?”
慕沉低头垂眸,挑眉看着树下仰着脸,面容精致却苍白的俊俏白衣人,勾了勾唇。
“够了。”
☆、血玉石
慕沉低头垂眸,挑眉看着树下仰着脸,面容精致却苍白的俊俏白衣人,勾了勾唇。
“够了。”
慕沉纵身一跃,轻巧的落在他跟前,状似没站稳一般的往前扑了扑。
司诺溪反应迅速伸手接住他,一手撑住他的腰侧,一手扶着他的胳膊,而下一瞬却是反被箍住抱了个满怀。
温热的气息铺面而来,隔这衣服也能感觉到那温度,包裹着他泛凉的身体。司诺溪神情怔怔,稍微侧首看向近在咫尺,不,几乎就是紧贴着的慕沉。
挨得太近,他只能看到看到墨发映衬下一个白色的耳廓,轻轻的笑声贴着耳朵传进来。
慕沉弯起唇角,抱着尚在发蒙的司五公子,轻笑道:“你也太好骗了,以我的修为怎么可能站不稳,你居然还傻乎乎过来扶,哈哈。”
司诺溪浑身僵硬手都不知道要往哪放,就这么呆呆的伸在慕沉两侧,木然道:“那你,干嘛往地上扑?”
慕沉笑笑,觉得他这样子忒傻,一时玩心大起,戏谑道:“我扑的哪是地?!分明扑的是你,对准了你才往前倒的。”
微微垂眸,见其白皙的脖颈上一两个没被衣服遮住的红点,慕沉眸色渐深,鬼使神差般俯下头去,在那红点上咬了两口,用牙齿叼住轻磨了磨。
司诺溪自是感觉的到那作乱的唇齿,整个人呆住,喃喃出声:“……慕…沉……”
慕沉闻声陡然回神,亦是一僵,迅速直起身来退后一步,扯着嘴角笑哈哈道:“那什么,脑袋不太清醒鬼迷心窍了,呵呵,对不住哈。”
司诺溪无言,不明所以的愣愣看着他,脸上有点发红,耳垂都是滚烫的。
慕沉摸摸鼻子,猛的垂下眼,避开司诺溪无意识的招惹。
慕沉一把拉住他的手,急急转身往木屋走去,口中瞬间转移了话题,念念有词:“这灵果确实还挺好吃的,你等会儿尝尝看。我记得周围别的地方还有几棵不同的灵果树,找时间也去摘点……嗯,味道还不错,还……嗯不错。”
司诺溪抿唇,没戳破这劣质的掩饰。
他不是个傻的,知道刚刚那动作是什么意思。
大概真的是鬼迷心窍了吧。
他好像不怎么抗拒,吃惊倒是更多一些。
慕沉拉着司诺溪回到木屋在桌边坐下,两个人好像都忘了刚才的事,一个不提,一个不说,各自安然自若做起别的。
司诺溪取出灵果,单手捏诀,净尘水术施加上去,转眼间将青色灵果洗干净,顺带将桌子也去了去尘。
灵果放在桌上堆成一小堆,顶上尖尖,一颗青翠欲滴仿佛沾着水的,小半个手掌大的果子,稳稳的立在最上头。
慕沉毫不客气直接自顶上取下来送到跟前,正打算咬上一口给自个儿压压惊,视线一转瞥见司诺溪,见他脸上神情淡淡,什么也不做只是简单的瞧着自己。
动作猛的顿住。
眨巴眨巴眼,慕沉低头瞧瞧手中果子,一下子塞进司诺溪手中,清清嗓子道:“咳,你看我干嘛,吃果子。”
言罢,不再看他,又拿了一个咔嚓咔嚓咬的响亮。
“我……”能不吃吗?
司诺溪低头看看这个果子,颇觉无处下口。
他有一百多年没吃过任何东西了,几乎连这幼时的本能都忘了。
司诺溪迟疑片刻,还是学着慕沉的样子送到嘴边,咔嚓一下咬了一块。
果子很脆,丝丝缕缕的清甜在口中蔓延开,裹挟着细微的灵气透进身体,唇齿留香倍感清爽。
胡乱咬了两下,喉咙动了动直接咽了下去,司诺溪扯扯嘴角觉得有点噎,却是又咬了一口。
慕沉见他吃的急,笑笑,凑过来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司诺溪对这人动不动就爱往前凑的行为无可奈何的很,向来少与人亲近的司五公子倒也不觉有异,点点头,沉稳道:“嗯,很甜。”
慕沉眉眼弯弯,眼中亮了亮,瞧着像纯粹的夜幕,道:“我长这么大,许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如今多个人陪着,感觉还不错,哈哈。”
司诺溪没说话又是咔嚓一口。
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和一个人对坐相谈,还吃果饮酒这些,他以前从未想过,是以现在很是闹不清状况。
他这大约是……混吃混喝?
……是这样形容的吗?
慕沉拿走司诺溪沉思时吃出来的果核,又换了一个果子给他,看了看外面天色,发现还早,同他道:“你今天有事吗?”
“嗯?”
司诺溪将视线从手中灵果移到慕沉身上,思量片刻:“好像,没什么事。”
他离了司家不用出任务,便彻底清闲下来了,好像,没什么要做的吧?
“那你陪我去找玄羽吧。”慕沉笑笑:“我前些天和他约了今日打一架,虽然现在不想去了,不过既然答应了,去一去也无妨。我记得你和玄羽认识是吧?”
司诺溪噎了下,舔了舔唇上果汁,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算了,你和玄羽公子又是抢房又是打斗的,我虽然……赔给你,但是玄羽公子也算救我一命,站哪边都不合适。”
慕沉盯着他的唇,伸手在他唇边蹭了一下,抹掉一点残留的果屑。他动作极快,手收回放在桌下膝上,微微的柔软触感好似仍旧停留在指尖,兀自搓了搓。
慕沉迟钝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司诺溪说了什么,好奇道:“玄羽虽然实力还不错,但要不是因为神棍一样的天赋,单凭修为是打不过你的,怎么救你一命了?”
“神棍?”
司诺溪顿了顿,心底升腾起几分笑意,竟颇觉认同,道:“说的也没错。我此前中了药,遇上玄羽公子了,他给我指了个方向,说会有解决的办法,然后……”
司诺溪眼神移了移,又咬口果子,状似平淡接着道:“然后就撞到你了。”
再然后,他就没意识了。
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自个儿做了什么没脸没皮的事,才将慕沉给拖下水,搅到他身边。
慕沉一怔,咬着果子僵在了原地。心里喃喃自语,这样说来,是玄羽算到自己会往那边去?
引着馅饼砸到自己身上,他是不是应该去感谢一下玄羽?
不对,还是说他只是算到那边有人,所以是男是女是谁都无所谓,就直接给司诺溪指了方向?!!!
呆了片刻,慕沉被眼前微摆的手唤回神,一把抓住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不自觉地拢在掌心捏了捏,沉吟片刻,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别去了,我大概明日回来,你……嗯……等我。”
司诺溪任由他抓着,压下心底莫名的感觉,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不论是约定等一个人,还是等一个人回来,他都没经历过,只隐隐约约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弄不清楚也不太习惯。
慕沉笑了笑,唇角上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最后二人相对而坐,各自咔嚓咔嚓吃着果子,目光都有些回避,一个盯着桌面一个瞅着桌角,不言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桌上的灵果只剩下两层,慕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同司诺溪说了几句便出门去找玄羽。
司诺溪偏了偏头,坐在桌边,从未关的门处远远的看向慕沉。
那人回身明朗一笑,在雾气弥漫的红枫林里却好似裹了光,温暖而耀眼。
慕沉一个劲的挥手臂,见司诺溪稍侧着脑袋,也愣愣的摆了摆手,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司诺溪很是恍惚,这是什么感觉?陌生迷茫到让他心痛,带着酸甜的暖意,涌上心头。
司诺溪伸手握了握心口处的衣服,忽是呼吸一顿,随后急促几分,眉头也渐渐皱起。
翻手取出一块血色的玉石,玉石上暗淡的红光慢吞吞的明灭闪烁,司诺溪心底却是一阵剧烈的翻腾,气血上涌,不舒服的很。
司家特制的传讯心石,自小用心头血浇灌出的深海灵晶,辅以术法和咒文以做同族弟子传音之用。
但他十几岁时,意外得知了这血玉石的另一个作用,一个和传讯毫无关系,且除了族长和大长老外几乎无人知晓的秘密作用。
心底的震颤一直在持续,激的他也是气血翻腾。犹豫片刻,还是施了道灵印上去,司绝涵森冷诡笑着的声音顿时直传入心底。
“五弟,我的好五弟,你去哪了?身为少族长,带着雪崖剑叛出家族,怎么这么任性呢,好歹把剑留下啊。”
“呵呵,我刚见完父亲就迫不及待,想将父亲的命令告诉你了呢,你猜父亲说什么了?怎么不说话?哈哈哈,你也猜到了吧,父亲说,格……杀……勿……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诺溪,我的好五弟,你死定了呢。天惜山,来见一面吧,哈。”
司诺溪抿唇,无言,直接施加灵印封了血玉石,随手扔进乾坤袋里。
呵,他才不去呢。
然而心底又是一阵剧烈的颤动搅得他气血不宁。
司诺溪无视,压下心头异样,起身去关上门,转身往回走时,却是陡然传来一阵剧痛。
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捏紧,而后又被捅了一刀,巨大的痛楚毫无阻拦的自心头弥漫上来。司诺溪喘不过气般弯下腰,无力地揪住自己的衣服,一口鲜血猛的喷出,满面苍白骤染唇红。
心底的撕扯稍微停了停,又是一阵震动,然而这次不用司诺溪取出血玉石施加灵印,司绝涵大笑着的声音就直接传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五弟,五弟,三哥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不耐心听我说呢,哈哈,父亲告诉了我这传讯血玉石一个极有趣的用处,你想不想知道啊?哈哈哈,你已经感觉到了吧?!是不是很痛快啊?不管你怎么样,至少三哥我可是痛快极了,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猛烈的刺痛钝痛混杂着传上心头,司诺溪皱着眉头,咬紧牙,压抑着没发出一丝声响。
司绝涵又阴阳怪气的笑道:“天惜山,现在就过来吧,三哥会等你的,可别让三哥等的太心急呀,哈哈,哈哈哈哈。”
司绝涵又一下子没了声音,司诺溪心口的钝痛渐渐消失,翻涌的气血却没能很快平复。
抬手蹭了蹭唇,抹掉鲜红的血渍,司诺溪一下下急促的喘息着,脚下有些虚浮,浑身打着颤。
一双手攥的死紧,手背青筋凸显,狰狞的宣泄着主人的痛苦,却是没发出一丝声音来。
疼痛而已,他自小已经忍惯了。
司诺溪深吸几口气,极力平复下来,不顾一直在颤抖的腰背,慢慢直起身。看了看眼前地上的一小片血迹,挥手施了个咒术处理干净,向窗外望了望天色,外头很是明亮尚不到晌午。
司诺溪估计了一下时间,又挥手将桌上剩下的灵果全部收至乾坤袋中,抿了抿唇,转身往门外走去。
合上门,脚下一点飞快的掠出了红枫谷。
司绝涵得知了血玉石的作用,眼下这情形不论他去或是不去,怕是都得不了半分安宁。
但愿,但愿他能在赶在慕沉之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要来了
——大宝贝儿们,中秋快乐~(=^▽^=)
比心,爱你们~
☆、天惜山
“五弟,你来了,还挺快的嘛。”
司诺溪淡淡往前走了几步,左手提着雪崖剑,面色如常,看不出有分毫的不同。
既不显得虚弱,也不曾显露出半分的忧虑或是恼怒。
司绝涵斜斜扯着嘴角,笑的森寒:“五弟总是这么平淡,让三哥好生失落啊。血玉石的秘密,呵,疼吗?”
司诺溪沉默不语,看了司绝涵一眼后便随意的移开视线,四下打量一番。
天惜山上树木丛生,各个枝繁叶茂,地上也是一丛丛一簇簇的绿意,并不适合打斗,却是隐匿身形的绝好地方。
司诺溪环绕着望了一下被树木层层遮掩住的天惜山山顶,没法判断这树林中藏了多少人。他也懒得去试探猜测了,只想速战速决尽快回去,沉沉道:“要打便打,少废话。”
司绝涵此来,多半是领了家族命令要带他回去。
他自然是不回再回去,只是这血玉石……罢了,司绝涵不可能一直拿着那东西,先应付过去便好。
司绝涵笑的古怪,面上几乎扭曲,却偏要带着笑,好好一张脸狰狞阴森的骇人:“都是自家兄弟,打什么架呀,你看大姐,拼上几十号弟子的性命,连带自己所有的毒针也没能把你给留下来,我哪敢和你司五公子打啊?”
司绝涵顿了顿,大吃一惊又恍然大悟般,神情夸张:“哎呦,你看三哥这记性,忘了你叛已经出司家,可不是什么司五公子了。”
司诺溪皱皱眉:“我没心思听你啰嗦,到底打不打?不打我就走了。”
司绝涵顿了顿,也向前两步,低低笑道:“五弟好心急呀,可你觉得自己走的了吗?呵,动手!”
话音一落,四周陡然响起树叶摇晃的窸窣声,剑光纷乱闪过,几十道身影暴喝跳起,密密麻麻的围了上来。
司诺溪瞬间绷紧,雪崖剑当即出鞘,炫白刺目的光一瞬间划过。灵力运行附在剑身上,光华流转熠熠生辉,冰寒之意骤然涌现,剑芒掀起的风浪将几十号人一并阻了阻。
司绝涵眼眸阴沉,低声喃喃:“大姐说的没错,果然是又突破了。”
司诺溪不愿同这些普通弟子纠缠,身形一闪,雪崖剑伴着刺骨的寒意朝着司绝涵刺来。司绝涵一震,猛的拔剑出鞘,乌黑的短剑一下子迎上来势汹汹的雪崖剑。
然而乌剑与雪崖剑相接的一刹那却是迅速震颤一番,厚重的灵力顺着剑直逼近来,冰冷的气息让司绝涵陡然一惊。
“我不想与你多做纠缠,雪崖剑给不了你,不过少族长的位子我不感兴趣。”司诺溪抿唇。
司绝涵神情冷冽,冷哼一声猛的回撤,剑身收了一半又突然转了半圈,直直朝司诺溪小腹刺去:“说的轻巧,雪崖剑留下我就信你的鬼话!”
司诺溪一百多年的生杀掠夺,游走于无数修士剑下和无数妖兽之口,自是反应极快,剑势一转横滑出去,腰腿一齐用力转开身子侧避剑芒,手上雪崖剑动作不停直割咽喉。
司绝涵又是收剑横挡而去,两剑相击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灵力喷涌而出四周陡然掀起风浪,吹的树木摇摆树叶哗哗作响。
眼前忽是刮起一片尘土,一道淡淡的灵力混杂在其中细若游丝,司诺溪却瞬间警惕起来,猛的飞掠出去。
“哈哈,晚了。“司绝涵的笑声幽幽响起,非是耳朵听到而是直接传入心底。
司诺溪身体骤然一僵,心脏像是被一片一片的割裂撕扯,剧烈的疼痛自心底蔓延开,像是一只拿着刀的手一路在他身上乱划,令他头皮发麻,呼吸混乱起来,连同灵力的运行也不那么顺畅了。
疼!真的好疼!
司诺溪迅速离开尘土飞扬的那片位置,凌空虚立,握着剑自半空中清晰的看到下方的灵力迅速收拢成网,冰冷的光芒在其上闪烁,很快缩成一小团,将些许飞进其中的石块割了个七零八落。
司绝涵站在网的外面,发觉里面没人猛的一记灵力直击上方。
司诺溪握紧了拳,猛的退避:“灵灭丝网,这东西父亲竟也给了你。拿来用在我身上,还真是……”
拿他收缴来的武器对付他自己,司家,呵!
极力平复呼吸,看着重新收缩成拳头大一团的灵灭丝网,司诺溪神情冷峻。
灵灭丝网丝丝缕缕无孔不入,太过难缠,必须尽早解决!
眼眸沉了沉,手上雪崖剑猛的灌上灵力,原本炫白的剑光竟透露出几分血色来,红的狰狞,而司诺溪的脸色却是愈发苍白,咬紧牙,对准重新展开扑来的巨大的网,狠狠一剑劈下。
猩红的光引得天地都有些变色,方才还是艳阳高照,此刻却陡然密布了层层黑云,阴沉沉的压下来,一道闪电猛的划破天空,光芒晃眼。
司诺溪不管不顾,凝神一剑劈开灵灭丝网,来不及去看成果如何,迅速反身一剑横挥,落下地去。
背后不知何时又窜上十几人来,剑光冷冽面目狰狞的看着他。
“五公子,莫要挣扎了。”
司诺溪皱着眉回头看去,是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蓄着些短短胡须。
“司安大人。”司诺溪冷哼一声。
此人乃司家族长的心腹,实力不高但是诡计无数,不费一兵一卒杀人于无形,极得信任。
司绝涵大喝一声:“司诺溪!灵灭丝网是家族宝器,你竟然也敢毁?!”手里抓着破成两半的银网,司绝涵怒气冲冲的看向司诺溪。
而司诺溪却清晰的在其眼中看到一丝笑意,诡谲阴森。
司诺溪无视,手中长剑紧握,腰背挺得很直,谁也看不出他此刻身体里的翻江倒海,好似五脏六腑都乱作一团,满嘴的血腥味。
司安一手提着剑,一手负于身后,一派冷静好似没见到这翻倒了无数树木和人的混乱山顶,一派老成的劝道:“五公子,您是少族长,不可任性。”
司诺溪面无表情,冷冷道:“我既然离开司家,就绝不会再回去,司安大人这声少族长,诺溪担待不起。”
司安笑了笑,脸上的浅淡皱纹都展了展,语调威严:“五公子十岁与雪崖剑结契,自那时起便已是司家少族长了,司家乃仙门大家,可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司诺溪抿唇,不愿与他多做辩解,直接转了转眼看向四周。
方才打斗动静极大,毁了不少地方,这周围的树木已经断了个七七八八,地上也躺倒不少人。不少隐在其中的弟子露了身形出来,粗略看去起码还有五六十个人,围在他周围。
当然,肯定还有没现身的。
司绝涵既然领了人在这里,司柔必定也在,她那一身的毒让人防不胜防。
司诺溪抿紧唇压下气血的翻涌。
司安看了看他手中丝毫不动摇的炫白长剑,以及平淡神情下愈发苍白的唇色,眼中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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