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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再宽限我两天-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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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绝涵既然领了人在这里,司柔必定也在,她那一身的毒让人防不胜防。
司诺溪抿紧唇压下气血的翻涌。
司安看了看他手中丝毫不动摇的炫白长剑,以及平淡神情下愈发苍白的唇色,眼中多了几分赞赏,换了口气好言相劝:“五公子,及早和我等回去,你是族长亲儿,族长想来不会太生气。”
司诺溪扯扯嘴角,回想起之前血玉石通讯司绝涵说的话,道:“不是说格杀勿论么?这会儿怎么又说不会太生气了?”
司绝涵脸色顿时阴沉沉的压下来,看向司安,果然见其面色严峻,正皱着眉头看他。
司绝涵瞪了司诺溪一眼,急忙道:“司安大人,司诺溪打伤大姐又残杀几十家族子弟,大姐现在被父亲惩戒,伤重甚至出不了门,绝涵只是一时心急,说的气话。”
司诺溪挑眉,嘲讽的扯扯嘴角。
原来司柔没来啊,也好。
他其实料到司绝涵那句格杀勿论信不得,不过那又如何,杀不杀的,于他而言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
再到刚才,他只是故意说出那番话。
他司诺溪不是什么好人,司绝涵逼他,他又如何愿意让其好过!
用血玉石乱传族长命令,呵,好像要领重罚的吧?!
今日此事注定不得善了,怕是……又要开杀戒了。
慕沉,如果你看到这样的我,会不会嫌我?会不会怕我?
司安看了司绝涵一眼,不打算在这种时候同他纠缠,落了司家嫡系的面子,只道:“大小姐因为贸然行事损耗家族弟子才被责罚,三公子假传信息一事,等回去后族长自有定夺,眼下就莫要说了。”
看向司诺溪,司安又道:“五公子,血玉石之苦你已然体会过,此痛剜心,任你有通天之能也忍受不了,还是老老实实回去的好。你依旧好好做你的少族长,何乐不为呢?”
司诺溪抿唇,半晌沉默。司绝涵此前停了片刻没再控制血玉石,他好不容易才平复一些。
忍不了吗?
忍不了又怎样。
没关系,他忍习惯了。
抬眼看了看天色,黑沉的云依旧压在头顶,日头已经远远的落到了西方,光芒暗淡,完全照不透头顶这片黑云。
司诺溪喃喃出声:“天快黑了。”
司安也转头瞧了瞧落日夕阳,点头道:“是,天快黑了。五公子莫要任性了,回家吧,你父亲还在等你。”
司诺溪一顿,慢慢看向司安,眼眸中一片沉沉之色,满是复杂。片刻,淡淡道:“司安大人果然厉害。”
知道他想要什么,知道他渴求什么,关键时候还借着时机拿来利用,此等心性,确实可怕。
司诺溪垂了垂眼看向自己的左臂,仿佛能看到那乱糟糟的纱布,眼中冰冷散去几分,轻声喃喃道:“可惜了,司安大人说的太晚,我已经……将自己赔了个干净,一点都不剩了……”
比起司家,那个所谓的家,和让他一点点冷了心的父亲,他现在更想看慕沉勾着唇角笑一笑。
慕沉,慕沉……
司安并不解其意,但是观其神态也隐约猜到,他这是不愿意回司家的意思,冷下神情:“五公子竟是连血缘亲情都不顾了,看来是铁了心要离开司家。但是五公子你要知晓,雪崖剑是永远属于司家的,而与雪崖剑有生死契的你,除非死了,否则永远摆脱不了雪崖剑,也就离不了司家!”
沉沉的夜幕开始笼罩下来,司诺溪沉默。
他本想说清楚,让司绝涵将他不回司家的意思带到。毕竟以司绝涵恨不得他早死了事的性子,定会添油加醋一番,好叫父亲对他彻底失望,革去司家少族长身份,不成想,司安也来了。
如此,他今天这一趟就算是白跑了,甚至回不回得去红枫谷还要两说。
算了,他和司家本就没那么容易断干净,大打出手也是早该料到的。
司诺溪无言,挥剑而起。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十六了,晚了一步(*'へ'*)
算了,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等会儿还有一章,等着哈~(=^▽^=)
☆、不醒(双更)
夏玉城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连屋外的风雨雷鸣声都被他的脚步压下去不少,时不时停下看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乔云溪,注视片刻,发现他还是不动,便又开始在来来回回的走。
慕沉坐在床边,一手握着乔云溪的手,一手在他脸上轻轻抚了抚,动作轻微,眉眼间尽是温柔,还夹杂着若隐若现的疼惜。
莫寒城抱着剑在床边站着看了片刻,回头冲夏玉城低声道:“别走了,歇歇吧。”
夏玉城顿住,走到他旁边看看乔云溪,又看看半晌维持这个动作,几乎是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慕沉,心急火燎的原地转了半圈,面向莫寒城亦是有意放轻声音,道:“我担心啊,都到晌午了!再困也该睡够了!云溪师弟怎么还不醒?!”
莫寒城沉默看向慕沉,虽然已经问过,但还是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慕沉师弟,云溪师弟真的只是睡着了?”
昨日午后开始下大雨,到现在也丝毫不见雨势减小。而自今日早上夏玉城来找乔云溪,从慕沉口中得知乔云溪在睡,闲得无聊又被勒令不准乱走,便转而去找了莫寒城。一面赖着混时间,一面也打算帮帮忙什么的。
虽然下了少见的大雨,天气恶劣,但确实仍旧没出什么乱子,玄机子所说的天湖变故,除了大雨外再未见端倪。
临近午间的时候,夏玉城拖着莫寒城又去到乔云溪那里,想叫着他再去福喜楼坑莫寒城一把,结果得知乔云溪还在睡!
起初夏玉城只是以为乔云溪自历练中抽身过来,许是疲乏了才睡那么久,但是莫寒城却是觉得不对劲。
自从乔云溪入静澜峰,十几年间日日晨起,到峰顶随他练剑,便是不练剑也定是醒了去做别的,从不曾睡到午间!
二人之后便一直守在这里等,可等了许久不见乔云溪有丝毫要醒来的样子,睡得极沉。
慕沉的视线依旧落在乔云溪身上,不曾有丝毫转移,淡淡回应道:“只是睡着了,再等等吧。”
夏玉城叹口气,有心无力,又开始在屋子里乱转。
坐在桌边的肖亦清也是叹口气,扇子合起一下下在掌心轻敲,劝道:“夏师弟啊,你快别走了,我要被你转晕了。”
肖亦清来的最晚,他本来去找大师兄莫寒城,结果莫家弟子告诉他说,大师兄和夏师弟一起离开了。本以为会在夏玉城那里,去了才发现根本没人,最后想了想便来了云溪师弟这里。
一进门便见到夏师弟在房间里转,一直到现在还在转,少有间歇,转的他头都要大了。
肖亦清看向慕沉和乔云溪,扇子敲击的极有规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问:“慕沉师弟,莫不是你晚上对云溪师弟做了什么,才让他睡到现在?”
慕沉:“……”
夏玉城:“……”
莫寒城:“……”
一时间三个人齐齐看向肖亦清,各个神色不明,连同慕沉都将目光从乔云溪身上移开,幽幽的看向肖亦清。
肖亦清顶着一众黑漆漆的视线,半分没觉得不好意思,神色如常摊了摊手:“合理猜测嘛,云溪师弟出乎意料的睡到现在,你又不让我们叫他,若真的只是在睡,以你和云溪师弟的……呃关系,我不得不这么猜啊。”
莫寒城和夏玉城又将视线投给慕沉,表情古怪。
慕沉又回头看乔云溪,拨了拨他额边几丝碎发,发现他出了些冷汗,便伸手在他冰凉的额头和两颊上捂了捂,头也不回的道:“没有,我什么也没做。”
肖亦清展开扇子又合上,不确信道:“当真?都是同门师兄弟,不用羞涩的,若真是如此,也免得我们担心了。”
莫寒城和夏玉城具是一脸的别扭。
虽然仙界找同性道侣的也有,但不同于早就看出端倪的肖亦清,他俩知道的时候,宛如被雷当头劈了一下子,轰的满脑袋嗡嗡响。
接受归接受,心里却还是一时适应不了这份转变。
慕沉瞥他一眼,沉稳道:“我确实什么也没做,自从开始下大雨,你们离开后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一直到现在都没醒。”
夏玉城一惊,猛的停住脚:“这么说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莫寒城也是顿了顿,看向乔云溪,冰冷的神情下透露出几分细微的忧色。
转向慕沉,见他倒还算平静,只是显得有些……不情愿?还是……痛苦?
莫寒城心里渐渐升腾起不太好的感觉,严肃问道:“慕沉师弟,我看你这反应,是知道云溪师弟为何会沉睡是吗?他难道不是第一次这样?”
言罢又自己回忆一番,莫寒城肯定道:“此前在静澜峰上,云溪师弟从未如此过,那就是在你们下山以后,对吗?”
慕沉一只手一直握着乔云溪的,微微前倾身体,另一手捂着他冰凉的脸,此刻终于是收回一只手直起身来,回头看向莫寒城:“我确实知道。”
“小师兄一直在恢复记忆,近来因为一些原因,恢复记忆比以往更频繁。但是每次最多睡几个时辰便会醒,这回睡这么久,还是头一次。”慕沉拢了拢乔云溪的手,握在掌中捏紧。
肖亦清总是格外敏锐,顿时想到什么,惊讶道:“难道说,晨曦城幽瞳轮回蟒那时云溪师弟说的话是因为记忆?!”
慕沉点头:“不错,还有紫霄阁晕倒那次,也勉强算是有些关系。”
“等一下等一下。”夏玉城一头雾水,忍不住插话道:“云溪师弟四岁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他恢复什么记忆?四岁以前的记忆忘了很正常吧?”
莫寒城沉沉的看着慕沉,等他的回答,肖亦清也是静待回应。
师尊、慕沉师弟和云溪师弟之间一直都有些秘密,但他们从未问过。总归都是师兄弟,是自己人,信得过,也无需多问。
但是眼下,还是先弄清云溪师弟的状况比较好。
慕沉眯了眯眼,停顿片刻才道:“大师兄,肖师兄,我知道你们担心,但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等小师兄醒了,问他吧。”
肖亦清顿住,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了,撇了撇嘴叹气道:“我等的这么认真,慕沉师弟你居然就来句问他吧,可真是……”勾的他好奇。
夏玉城算是这里最不明状况的人了,稀里糊涂看着他们,急急忙忙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要说就说清楚,别说一半留一半嘛,我分明比慕沉师弟要早认识云溪师弟,按说慕沉师弟你知道的,我都该知道啊?!”
慕沉扯扯嘴角,没吭声。
他觉得自己今天说的够多的了。
忽是发觉乔云溪的手动了动,慕沉一下子回过身去小声唤道:“小师兄?小师兄?”
夏玉城也是立即跑过来看,莫寒城和肖亦清也都仔细关注着。
可乔云溪只是动了动手,在慕沉稍微放松握着他的力道后,于睡梦中浅浅抓住他的手,不用力,但执着的抓着。
慕沉骤然舒展开眉眼笑了笑,知道他没醒,但还是轻轻喊了两遍:“小师兄,小师兄,我在这里,一直在这里。”俯身在他额间落下一吻,脸上盈着明亮的笑意。
夏玉城脸憋的通红,瘪了瘪嘴,扭过头,又退后两步,一脸别扭,莫寒城肖亦清也是各自移了移视线。
而慕沉却是因为乔云溪这个小动作,心情陡然好了起来,握住他的手捏了捏,而后主动回答了夏玉城刚刚的话,眯了眯眼笑道:“要论时间的话,我比你们早认识小师兄三百多年吧。”
“啪!”
“三……”肖亦清一愣,手里的扇子一下子掉到地上却顾不得捡,一脸怔怔:“三百多年……云溪师弟今年不是还不到二十吗?”
夏玉城也是惊讶,道:“怎么可能?我看着云溪师弟从那么小一点点长到现在的。”
莫寒城:“……”
肖亦清:“……”
虽然夏玉城这么说有点奇怪,但确实没什么问题。
他们实实在在是看着乔云溪长这么大的。
慕沉一手握着乔云溪,一手拨了拨他的手指,动来动去拨着好玩似的。
“所以我才说复杂。”
慕沉心情大好,也乐意多说些了,沉吟片刻道:“你们可以把他想成老妖怪,当然我也是老妖怪,刚好一对。”
夏玉城:“……”
莫寒城:“……”
肖亦清:“……”
这扑面而来的恩爱气息真是让人心酸。
夏玉城嘴角抽了抽:“你这话要是被云溪师弟听见了,他会打你的吧。”
慕沉挑眉:“真的?乐意至极呀!我等着他起来打我,反正小师兄喜欢我才打我。”
一边说一边转向乔云溪,还不忘再冲房间内的几人晃了晃二人交握的手,唇边咧开的笑意恨不得飞上天去,绕着东南西北大喊几声,让所有人都知道乔云溪喜欢他。
肖亦清、夏玉城、莫寒城:“……”
夏玉城按了按脑门,深深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心里恶狠狠想着,等云溪师弟醒了一定要再带他去青楼逛逛!
莫寒城则是看着乔云溪叹口气,又兀自上前拍了拍慕沉的肩膀,没说什么。
他真的一直一直以为是慕沉师弟拐骗了云溪师弟,毕竟云溪师弟小,就算是他先起的头,也有可能是被诱着做了糊涂事。
但是,方才云溪师弟不过是抓了抓他的手,兴许只是无意识的一个小动作,连抓的是谁都不一定知道,慕沉师弟却是如此欣喜,话都瞬间多了起来。
又得知这莫名其妙的三百多年……
想一想,云溪师弟好像自小就欺负慕沉师弟呢。
他还记得慕沉师弟刚入静澜峰,便被云溪师弟咬了好几口,被咬了也不恼,还反倒想和咬他的人住在一起。
那时还是他做的主张,让慕沉师弟住到云溪师弟的房间里。
慕沉师弟如此,简直是将一整颗心都落在了云溪师弟身上!这以后不得被云溪师弟欺负到不行啊?!
莫寒城拍怕慕沉的肩,安慰道:“慕沉师弟,以后要是云溪师弟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我,我到底还是大师兄,介时让他听你的话。”
慕沉挑眉,大师兄是不是……又想歪什么了?
不过也好,简直好极了。
慕沉乖乖巧巧地点点头,笑道:“那师弟就多谢大师兄了。”
肖亦清扶额,云溪师弟自儿时就是这样被大师兄给卖了的!大师兄简直是给慕沉师弟大开方便之门呐!
云溪师弟啊,大师兄彻底倒戈了,你要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的中秋小糖糖,祝大家节日快乐啊!(*^ω^*)
☆、伪装
夜幕早已深深的降临,没有朗月疏星也没有银汉星河,有的只是一片活像能将人吞噬般的漆黑。
司诺溪踉踉跄跄的进了红枫谷,隐在一棵树后歇了歇。
虽然他极力控制自己的力度,但情况太乱还是杀了不少人。司绝涵一直操纵着血玉石,即便他冲出重围甩开了司家的人,心口刀剜一般的痛也还是在持续,到现在也没停。
他不想司家的人发现红枫谷木屋,特意多绕了两圈才小心翼翼的回来,可到了现在翻涌的血气也是快压不住了。
拳攥的死紧,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颤抖,猛的吐出一口猩红的血,司诺溪呼吸急促,看了看手中雪崖剑发现剑没什么反应,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看来短时间内还不缺血。
按了按心口,他现在已经分不清是钝痛还是尖锐刺痛了。
没事的,再忍会儿就好,再忍会儿就好,忍过去就习惯了。
司诺溪清理掉地上的血迹,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破烂烂,划了不少口子的染血白衣,想了想还是取出件干净的,也没换,就直接穿在了外面。
司诺溪平复了一下呼吸,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点,这才向木屋一步步慢慢走去。
虽然慕沉说明天回来,现在不过是深夜,但他担心慕沉会提前回来,还是注意一下为好。
不论是和司家的人缠斗,还是这一身的伤,他都不想让慕沉知道。
木屋里一片昏暗,没有光,司诺溪尽量动作轻微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四处转着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慕沉还没回来。
司诺溪这才松懈下来,扶着墙慢慢的深吸口气。
将里面染血的衣服换下来,直接捏了个诀烧干净,又将自己整理一番,各种净尘一类的咒术通通用了一遍,想确保自己身上没有丝毫血腥味。
整理好他所想到的一切,这才找了个地方打坐恢复。
但是没过多久司诺溪又睁开眼,伸手擦拭了一下唇角,一下一下的呼吸放的极慢也极浅淡。
血玉石一直在作用,呼吸都仿佛刀割,他根本没办法静心打坐。
司诺溪呆坐了片刻,站起身走到外面那间屋子,又坐回到桌边,将灵果再次取出来放在桌上,拿起一个慢吞吞咬了一口,静静看着窗外。
等天亮,等慕沉。
慕沉之前只说会在第二天回来,却是没说具体什么时候。
天蒙蒙亮的时候,司诺溪发觉自己好像好受些了,不是他麻木了,而是实实在在的没有再疼痛。
司诺溪抿了抿唇,回想起自己以前意外得知的关于血玉石的内容——
所有司家子弟都有各自的血玉石,司家族长手中的则是一块奇特的灵晶,能够操纵所有血玉石,传讯、折磨、逼迫。
心头血的牵制,没办法斩断。
血玉石的操纵者只能有一个,而那个人可以说是借此掌控司家族人的生杀大权也不为过。父亲……不,司族长必定不会放心,将这种东西一直交由司绝涵控制。
天亮了,大概是司绝涵他们找不到自己,不得已回司家复命,连同掌控血玉石的东西一并被收走了。
其实不论在谁手里,想来都不会让他这个叛出家族的人好过,但是不管怎么说,至少他现在轻松些了。
司诺溪站起身,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泛着青色的天空,又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红枫谷中绕着木屋大概走了一圈,在木屋的侧后方又发现几棵不同种的灵果树,这上面的果子是金黄色的,而且捏着还软塌塌的。
司诺溪打算摘一点回去,但他此前许多年没吃过东西,更是从没接触过灵果树,完全不懂这些果子。捏着果子扯扯嘴角,一个人喃喃自语:“是就这样的,还是没熟?”
算了,随便摘吧。
司诺溪纵身跃到高高的灵果树上,胡乱的摘了一些收到乾坤袋里,随后干脆在树上坐下了。
打了一架倒没多累,但那血玉石却是让他筋疲力尽,这会儿终于是得了消停,便靠坐在树上,微微闭上眼小憩了一会儿。
…
“司诺溪?”
“司诺溪!”
“混蛋!不会又跑了吧?!”
这人可真够吵的。
司诺溪眼睫动了动睁开眼来,一瞬间划过迷茫,随后立即恢复清明,低低说了一句:“嗓门真大。”
他坐的高,透过枝叶缝隙,远远的能看见慕沉自屋子里冲出来,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不知道该往哪找,眉头皱起,不断四处远眺。
司诺溪想喊他一声,估了估距离觉得有点远,便收了声纵身跃下,最后一眼正巧瞥见慕沉急忙往这边赶来。
缩地成寸速度奇快,慕沉几乎在司诺溪落地的同时陡然出现在他眼前,司诺溪偏头唤他一声:“慕沉。”
慕沉松了口气,紧皱的眉头舒缓开,转而露出一抹笑来,一把拉过司诺溪:“原来你在这啊,我还以为你又跑了呢。”
司诺溪有些不自在,不过仍是尽职尽责的任他捏着手腕,解释道:“我来找灵果树。”
离开又回来,大概……不算跑吧?
慕沉挑眉看看他身后缀着金黄果子的高大树木,挑眉道:“那我叫你,你怎么不应?要不是听到些动静,我上哪找你去。”
司诺溪一顿,扯扯嘴角有些难为情,偏了偏视线呐呐道:“睡着了。”
不仅睡着了,还睡得挺沉,慕沉喊了好几声他才醒。
“睡着了?!”慕沉眯了眯眼,奇怪道:“你修为如此深厚,睡着了也不该听不到我叫你啊?脸色这么苍白,很累?”
司诺溪惊讶于他的刨根问底,抬手蹭去额角几丝冷汗,随口道:“没什么,我脸色一向这样,只是睡熟了所以醒——”
”这是什么?”
慕沉忽然打断他,一把拽过他抬起的那只手,两只手一并捏着,仔仔细细瞧得认真。
司诺溪也低头看了一眼,瞳孔微缩,顿时觉得头皮麻了一下子。
手背上一小块拇指指甲大小的红色,已经干涸,透着淡淡的黑。
不应该啊?!
他用净尘术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清理了个遍,怎么会还有血迹?!还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司诺溪额角跳了跳,忽是想起他打坐不成,气血翻涌随手蹭了蹭嘴角,应该是那会儿留下的。
慕沉将他那只手抬高,盯着看了半天,因为有些发黑并不确定这是什么,问他:“手上没伤口啊,这什么呀又黑又红的一片?”
司诺溪顿了顿,想着慕沉大概没看出来,便道:“可能是在树上蹭了什么,没事,走吧。我摘了些果子,但我不知道熟没熟。”
言罢,抽回手直接换了另一只,拉着慕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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