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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蛇精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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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之处?”
  
  “不,暂时并没有,只是我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仿佛即将要发生什么。”意沧浪说着,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作为罕见的满级轮回者,到了某个境界自然便会对诸多事情有了一些隐隐约约的感悟,譬如在进行推理之时,只要蛛丝马迹足够,他们便十分不容易发生误解,自然,在某些关头,这种冥冥预感也会带给他们一种微妙的预见。
  
  六六自然也知晓各种关隘,此时听意沧浪一说,立时便忍不住紧张起来。这下反倒要意沧浪来安抚他:“虽隐隐有些预感,但应当无甚大碍——左右这不过是一个民国世界,难道我还护不住他么?”
  
  自然不可能。
  
  骄傲之如意沧浪,又如何会容忍爱人再一次在自己面前受伤?然而如今他终究已不是受到“盒子”操控安排的官方轮回者,而已成了一名闲散的时空旅人,不再受束缚的同时,随之而来却也是他会受到更多时空的限制。比如如今他这具身体纵然被他操控,然而实际上思维的运转仍旧比常人要费力许多,而身体的强度更不用说,自然不可能与上一个武侠世界的玉求瑕相提并论。
  
  意沧浪虽然自负,却不会一味自傲,因着心中那份莫名不安的预感,他索性将六六派去宁独秀身边,尽心跟随,时时看顾。
  
  哎,也怪他当初贪图一时便捷,入了这具身体,凭借如今的医学水平,顾雪君自然不可能好端端便神智如常,以至于他尽管在试图潜移默化地“改善”自己的痴症,爱人却也仍旧只将他当做孩子看待。
  
  最多就是,自己此生要牵绊的那个傻孩子。
  
  譬如出门去与一些凶人扯皮争锋,却是决计不可能带毫无自保之力的顾雪君一同,令他只好独守家中,借六六之手暗中相护。
  
  思虑一番,顾雪君觉得心中那不祥的预感已经再难感应,看来自己做的种种还是有些奏效。
  
  却殊不知,那种预感实则并未消失,而只是潜进了更深处罢了。
  
  这日宁独秀前往两江商行的总部,一去离家便是几日。而他走没多久,顾雪君便莫名身上忽冷忽热起来。
  
  意沧浪想不到自己居然还有一日会感染风寒地发起热来。自打成为轮回者后,他当然也有过与病魔抗争的时候,甚至好几次任务对象都是恶病缠身之人。然而顾雪君的身体日日养尊处优,虽说比常人是要弱上几分,但又怎会如此简单便病倒呢?索性意沧浪想到,顾雪君原本在原剧情中便得过病,心中微微一叹,此次风寒来得气势汹汹,怕这便是某个剧情点吧!他做任务至今,也不乏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即使大部分的剧情被他们这些轮回者早已改得面目全非,却会偶尔在一些细枝末节上体现出与原版的一致,倒是颇为令人唏嘘的。
  
  当然,若是有转修时空法则的轮回者或许当真会有一番顿悟,意沧浪这么个浪里浪的咸鱼,自然是毫无感觉,只乖乖接受了宁织月早就安排好的洋医生的治疗,乖乖在床上躺了几天。
  
  却不想,按部就班的治疗下来,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剧情点风寒竟然仍旧未好,甚至更起了高热。
  
  待到意沧浪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的时候,已是他发现这具身体中的先天不足被演化为伤寒的高热如数诱导下来,竟是隐有消耗体内养分的意思。
  
  普通的一个小小风寒当真会如此么?原本只以为是前一天那晚上与宁独秀临别玩得太疯不小心着凉,现在想来却觉得这其中决计有哪里不对。
  
  意沧浪纵然经验丰富,现下运转的却是顾雪君的脑识,他有心想要回到六六的系统空间中,用自己的思维来思考这一切,然而刚想要动作,一股莫名的阴影掠上心头——他和六六离得太远了些,若是神识离开顾雪君之脑识回归空间,怕是这世界意识便不会再放他回到这具身体了。
  
  这样意沧浪当然是不肯。
  
  事到如今,竟然只能寄希望于爱人快些处理完事情回来,再从六六处取来治疗之物——凭他现在正在“熊熊燃烧”似的脑识,根本无法作为神识的依托,自然也就没法拿出储物空间中的物品了。
  
  然而意沧浪又岂是坐以待毙之人。既然如今神识被绑在这句身体中,他便既来之、则安之,虽然思维的运算比起从前“最强轮回者”的时期可堪龟速,但他能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不仅仅靠了运气、手腕,更有坚定无比的恒心。
  
  慢些又如何?只要日日坚持,加上正确的直觉辅助,必然不至于一无所获!
  
  而意沧浪在闭目全身运算之时,外界,看顾他的两人皆是面色沉重。宁织月从给他看诊的杨医生处确诊,他竟是已经转化为了伤寒,顿时脸色大变,甚至脱口而出一句:“这怎有可能!”
  
  杨医生乃是宁织月重生回来后倾力结交的人才,他是个洋人牧师,艺术不凡,然而来了神州大陆后,却对中医起了兴趣,不但硬生生把自己转修成了中西医兼修,还给自己起了个中国名字、中国姓氏。他在十年后已经给越发重要的人物治疗,医术高超,手腕更是不凡——
  
  即便他是洋人教士,然而在如今这个到处都要打仗的时候,还要找到那些各种源源不断的药剂,也是殊为不易。
  
  对他的诊断,宁织月在震惊之后却也只能相信,只是她如何也想不明白,分明前世雪君只是罹患风寒,拖延了最好救治的机会,才会溘然长逝。如今自己千防万防,也备下了种种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却想不到命运是如此的巧合,偏偏是伤寒这种可怕的疾病!
  
  即使到民国时期,有了西方医学文明的输入,然而伤寒的治疗仍旧存有犹疑,陆续有诸多伤寒新论发布,从中便可窥一斑。
  
  杨医生已是岳城中宁织月能找到最厉害的医生,他却只能徒然摇头:“一个是治疗的难度,另外一个是,我所知道的特效药,现在没法弄到手。”
  
  “怎么会呢?!”宁织月急急问道。
  
  此时顾雪君闭目躺在床上,意沧浪的意识在内中受到“心火”烤炽,脸上不时露出痛苦隐忍之色,然而此时听到杨医生的这句话时,他却忍不住一顿,眼前原本叠嶂的重重迷雾,竟忽然飘散走了些许。
  
  这话……这话定然有哪里不对!
  
  意识越发昏迷,顾雪君一咬舌尖,刺激得自己再度挣扎着睁开眼。
  
  宁织月方才经历过一场大惊大悲,忽然见到他的反应,大喜过望,连忙凑过来,想要看看他莫不是有了好转。
  
  这一看却白了脸色,此时顾雪君那张冰砌雪雕、如清风朗月的俊美面容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唇却苍白得骇人,仅仅是睁开眼这个动作,便已经似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雪君!你没事吧!”
  
  “雪君哥哥!”另一个声音也响起,却是一直在旁边帮着照顾的宁织云,此时更是体贴地送上一方温热的帕子,想要擦去他脸上的汗珠。
  
  顾雪君皱眉,想要侧过脸,却发现这个动作一做,他便后颈酸疼,整个身体仿佛要散架了似的,竟是困难无比!
  
  好在宁织月不乐意自己胞妹污染了纯白无垢的雪君,不着痕迹地一挡一带,不知怎的她便跑到前面,一只手更死死挡住顾雪君的脸,明明只有一指之隔,宁织云蓦然觉得他眼前的人都不是人了。
  
  “雪君你要说什么是么?!你说!我都听着!”到底是青梅竹马,宁织云猛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秀、叔叔……”
  
  “啊!我这就发电报去给父亲!”说着,宁织月一咬牙,勉强挤出一丝大笑意,“雪君你只管好好休养,父亲很快便会回来了!”
  
  到了此时,雪君的心中竟仍旧挥之不去的是父亲么?
  
  宁织月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该怪怨父亲的造孽,还是叹息雪君的痴傻……
  
  然而,无论怪怨或是叹息,终究在心上存着了一份感动。
  
  下一刻,女子暗中瞪了一眼那跃跃欲试地想要靠近病人的宁织云,深恨她到这时候还不知分寸地往的雪君身边凑,只是如今还不到……的时候,她深深运气,牵出一个勉强的笑:“云儿,你过来陪我说几句话……我这心头好难受……”
 
菟丝花开之地主家的傻儿子(15)
  
  远在外地的宁独秀这几日莫名有些心绪不宁; 接到电报后心头更是悚然一惊; 顾不得手边拉拉杂杂那一大堆事,当晚便乘火车赶回岳城。
  
  “老爷回来了!”
  
  “老爷!”
  
  “父亲!”
  
  “秀叔叔……”
  
  他一路快步行来,衣袍翻飞之下一股强烈的气场; 震得所遇之人纷纷退让——不知为何; 此时的宁老板看着竟格外的可怖; 甚至、甚至在那冷若冰霜的可怖脸色之下,又隐约透着一丝凄惶!
  
  原本想要凑过去; 告知他如今顾雪君病情的宁织月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欲言又止,最终却退开一步; 默默将空间让给宁老板,更主动带着人出了房间。
  
  “咔嚓”一声; 房门带上,宁独秀呆呆地注视着躺在病榻之上的青年,他的脸上带着异样的红晕,且布满了汗珠; 即使是在睡梦中仍旧不安地皱着眉。不难受、不难受……我明明许诺过你一世人的平安喜乐……
  
  到了这时候,宁独秀却没有焦急或者心疼等等应有的情绪; 他的脸上一片空白,像是一尊精致的雕像被抽走了灵魂。若是仔细看他的眼睛; 才会在那深处发现一丝凄慌的恐惧。
  
  又、又是这样!
  
  父亲和大哥当初便是忽然的离开了尚且天真的他; 而他却连哭都不能,而要必须肩挑起整个宁家的责任。而现在; 看着缠绵病榻的雪君,那种将要失去他的悚然竟再次出现,此刻躺在这里的人,是他最后想要保护的人,然而看着他如此痛苦,宁独秀却连表达心痛的能力都没有。
  
  早在他咬牙,以稚龄放弃一切少年意气、守住整个宁家的时候,他便丧失了软弱的能力。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宁独秀一遍又一遍地催眠着自己,让自己都相信自己无坚不摧、自己万事都胸有成竹。
  
  然而假的终究是假的,他不是真正强大无比的人形凶器,而是一个会满足、会怯懦、会挣扎、会犹豫的普通人。在他的肩上已经担下了太多东西——而最爱之人可能要在自己面前离世的猜想,沉重得压垮了他最后一丝防线。
  
  他木着一张脸,一身僵直,却是连碰一碰面前之人都不敢。他终于知道自己是如何的胆小,如何的无能。他口口声声说说着不会放过雪君,却从来只会在雪君的亲近之下餮足地享受那隐晦的快乐。
  
  宁织月悄悄看过,见他周身萦绕的孤冷萧然实在令人触目惊心,便不由有些心惊肉跳,莫名起了一种——若是顾雪君出了什么事,强大冷静的父亲怕是也会跟着……的荒谬错觉。
  
  宁独秀此时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大哥刚死的那个时候。他整个人分成了内外两层,内里的那个丧失了一切思考的能力,凄慌、悲哀、害怕等等情绪翻腾,然而表现在外在的,却是冷漠到了极点,冷静得如同一台机械,麻木地发号施令,克制地将自己的所有情绪完全封锁起来。
  
  二十年前他就是如此,因为宁家掌门人需要的是能撑起天地的强大。
  
  而二十年后的现在,他仍旧如此。
  
  “扩大范围,在整个岳省内求药,重点是那些洋人商人,与我们有所交好的世家也可以去请来相帮,我不相信,偌大一个岳省,我宁独秀还找不到一份药!”
  
  “再请些医生大夫来看雪君,这病来得太急,也太巧,若是有人想要趁此机会搅风搅雨,我会教他知道后悔的滋味!”
  
  ……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宁家人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如潮水般层层下达下去运作起来,若将宁家比作一台机器,那现在宁独秀的到来,将整个机器盘活了。
  
  宁织月不得不倾服,这大约便是父亲与自己的区别,只要有父亲在,似乎什么困难都不要紧。
  
  虽然这样冰封着一张脸、甚至有几分冷酷的父亲出乎她意料,毕竟任她如何推测,也想不通为何面对心慕之人的危难,父亲仍旧能如此冷静。但无疑,在父亲出现后,她那颗悬在喉咙口的心便踏踏实实地落回远处。
  
  宁织月刚要起身,离开,却忽然看到父亲握着笔的手正在轻微的颤抖。
  
  她心中一惊,才意识到一切真相,似乎与自己原本所想不同。
  
  她的视线被宁独秀感受到了,他抬眼轻轻瞥了她一眼。
  
  便是这一眼,让宁织月原本踏实的心直直坠入深谷。
  
  这一眼中没有丝毫的情绪——他把自己封锁在重重阴影之后。
  
  宁织月忽然意识到,强大的父亲也并没有多少把握,也在害怕担忧,而若是顾雪君当真不治身亡……她可能也要失去父亲了。
  
  
  
  天不遂人愿,在岳城某种意义上,都可以成为只手遮天宁家放出话来要找药。别的倒也罢了,偏偏在一种最关键的特效药上宁家磕到了硬骨头。
  
  没有!怎样找就是没有!
  
  翻遍整个岳城,所有的药房都没有这种特效药不说,甚至宁家想要联络外地的朋友、洋人合作者购买此药,却都纷纷受阻。一方面是这药本就稀少,乃是英国人所供,审批极严,可这药贵虽贵,药效却既好且快,免不了一些有钱人用,国内的库存竟是从来不够。二来却又偏偏近来局势微妙,一应可作为战略物资的医药品,全数被阻在产地,没有特批,竟是不能再运输贩售。
  
  顾雪君的病却偏偏又急又猛,宁独秀在路上耽搁了几日,便发展成了连续的高热不退,医生甚至言明,再不救治,待他脑子彻底烧坏了,便只能成一个植物人了。植物人是什么讲法?那可是如同活死人一般的境地!宁织月万万想不到好友命途如此多舛,听闻此言,鼻尖一酸眼泪便险些要落下来。
  
  更别说是多愁善感的宁织云,早已哭成一个泪人。泪眼朦胧中,她忽然注意到即使到了此刻,宁独秀依旧木着一张脸,什么表情也没有,当即脑子一热,颤声道:
  
  “秀叔叔,雪君哥哥命在旦夕,您难道就没有一丝悲切么?”
  
  “云姑娘!”
  
  “织云住口!”
  
  福伯与宁织月慌忙开口阻挠,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 ,宁织云这不知分寸的一句话仍旧如同一道平地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宁织月气得发抖,她惊慌地看向面无表情的父亲,那张脸依旧古井无波,然而她却恍然觉得,那上面的表情似乎越发僵硬了。
  
  宁织云不曾料到自己这一句话竟惹来他们如此大的反应。先是一惊,再看福伯与姐姐两人,虽未如自己一般潸然泪下,却也具是哀极痛极的模样,再与宁独秀冷漠的模样一对比,当真生出几分喜剧般的冲突。
  
  她恍然,他们怕是早已注意到了秀叔叔的不对,只秀叔叔在家中说一不二,他们方才忍耐。
  
  但如此一来,宁织云却越发看宁独秀不上,宁独秀本就生得浓艳,初时为他风采所摄,后来相处,宁织云才发觉他竟是个冷漠到有几分不可理喻之人,那张原本极具迷惑性的脸,也显得如此阴柔冰冷。
  
  如今他就像是西洋话本里那些邪恶的魔王,坐视雪君哥哥命悬一线,如此冷心冷肺之人,纵然她是一个弱女子,却也要鼓起勇气,揭穿他道貌岸然的真面目!
  
  只见纤弱的少女一咬牙,挺直脊背,就像一朵身处逆境、却不屈绽放的皎洁白花,痛心疾首地看向宁独秀,清亮的眸中盈满了泪水:“难道我说错了么?秀叔叔,雪君哥哥最是敬爱您,可您却永远如此冷静,如此理智,如山一般的强大而威严,就像一台完美的机器,或许在您眼中,一切都是可以被计量的,但……难道您就没有情不自禁的时候么!”
  
  “啪——!”
  
  宁织云懵了一瞬,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她的亲姐姐,她居然为了她所谓的父亲打了她!
  
  “你——”
  
  “滚!”宁织月冷着一张俏脸,手指往门边一指,不容置疑!这一刻,她身上传来极致的冰冷,宁织云甚至有一瞬间,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极深的恨意!
  
  “姐姐——”
  
  “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滚出去。”
  
  宁织云哑然看着,再环视一圈,猛然意识到这个精致华贵的家中,从来都不是自己的。她始终都是一只寄人篱下的丑小鸭,而姐姐从来都是高贵的天鹅。
  
  这个华丽的家这么美,却不是她的。
  
  她捂住脸,颤着声音:“你们真可悲,我替雪君哥哥感到悲哀!”
  
  说罢,便捂着脸冲了出去。
  
  “……织月,你不该打她的。”久未出声的宁独秀忽然开口,他一开口,福伯与宁织月才惊觉他的嗓音竟是如此沙哑黯淡,“她也不曾说错什么。”
  
  “不是的!父亲!”宁织月拳头攥紧,脊背挺得笔直。
  
  “冷静”、“理智”、“强大”、“完美的机器”、“一切都可以被计量”……“情不自禁”!
  
  多么熟悉的说辞!
  
  熟悉到当宁织云一说出口,她眼前就浮现了那两人在她病榻前苟合在一起的那一幕!熟悉到十年后的那个菟丝草与现在的小白花重合到了一起!
  
  无论过了多久,她都是如此的令人作呕!
  
  那种深入骨髓的憎恨,令她一瞬间控制不住,竟都忘了此时还不能撕破脸,一巴掌打在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
  
  她多么想告诉这个永远拿着自己那套前后矛盾愚蠢无知的说辞,昂然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女人:
  
  对不起,她情不自禁!
  
  宁织月闭了闭眼,满心愧疚地看向父亲。无疑这是宁织云与自己的战争,却想不到因为自己的自私,伤害到了父亲。
  
  “父亲,宁织云什么都不知道,你千万不要把这些疯言疯语往心里去!”
  
  “……她也没说错什么。”宁独秀嘴角扯了一下,似乎想要做出一个安慰的笑,却不知道这笑容干涩得让人心疼。宁织月当然清楚,雪君出了什么事,面前这个眼神空洞的男人才是最心痛的那个。
  
  “你们都出去吧,让我静静。”
菟丝花开之地主家的傻儿子(16)
  
  
  宁织云一路奔出宁家大宅; 也不看方向; 径自往前,直跑得一双玉足被做工精美的小皮靴磨得生疼,不知绊到了什么; 腿一软; 一个踉跄跪坐在地上; 粗糙的石子与昨日残留在地上的雨水沾上了原本洁白的衣裙。
  
  这像是一个开关,宁织云那颗敏感纤弱的心终于承受不住; 捂着唇落下泪来。天大地大; 她竟恍然有一种无处容身之感。
  
  “……织云?你是织月的妹妹?”
  
  一个熟悉的温润嗓音有些不确定地响起。宁织云身子一颤,抬眼看去; 一双黯淡的美眸中似悲似喜,显得如此楚楚可怜。
  
  “慕容哥哥……”
  
  “你怎么……”慕容烨想不到当真是她; 连忙将她扶起,又注意到她膝盖上已经被粗糙的石子划破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嗯……倒是我教书的学校在这附近; 不如我送你去校医院处理吧!”
  
  宁织云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无知无觉地跑到了慕容烨教书的学校。她曾经跟在姐姐身边来过这里; 知道慕容烨如今的住处也就在不远处,听他如此一说; 心中不禁感念他当真是个人品端方的君子。
  
  自然; 也难免有些暗淡。倘若倒在这里的是姐姐,慕容哥哥还会提出送去人来人往的校医院么?
  
  宁织云眸光闪烁; 咬唇道:“我、我不想让别人见到了非议……这里离族长伯伯家也不远,慕容哥哥,你能送我去那里吗?”
  
  非议?慕容烨的视线忍不住停留在少女俏丽的脸蛋上挂着的盈盈泪珠,还有那如今已经肿起的半边脸,心中升起异样猜测,便体贴地将人送去宁伯青的家中。
  
  宁伯青一家对她的忽然造访十分惊讶,却没说什么,将她迎进屋中。大伯母看到她血迹斑斑的衣裙和膝盖上蜿蜒而下的血迹,惊得直呼心疼,连忙将她扶进屋中清理伤口。
  
  直到了这里,宁织云才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其实大伯家也是真心相待,这里的一切她都熟悉得如同空气,如果不是自己年纪不再方便,她当真不愿意离开这里。现在想想,秀叔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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